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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岚t
书房中很冷,她头发、眉毛上依然沾满雪花,肩上堆积的雪花尚未融化,也不知冒着鹅毛大雪赶了多长时间夜路?
她静静地看着正不停忙碌的绿绒和两个小丫鬟,一个丫鬟拿着长长火钩,麻利地捅开火炉升温;一个引燃茶炉中的上等落叶松木炭,在古色古香的树雕茶案上摆好一套紫砂茶具,为绿绒打下手。
绿绒端坐茶案旁烹茶,手脚既细心、麻利且美观大方,她很清楚,茶艺除了要茶精水好手法纯,姿态优雅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在木炭文火烧焙下,制壶大师天夏亲手烧制的树瘿紫砂壶渐渐开始冒出水气,绿绒在大约六分火候之时,适时地加入茶叶,滤掉三次之后再烧焙至八分火候。空气中渐渐飘来一阵阵奇异清香,晶丽莱嗅出,这正是产自洞庭雾峰的碧秋清茗,这一向是夫人的最爱。
自从花影被囚,酷爱品茗且极为挑剔的无月一时断了好茶供应,成天向慕容紫烟申诉,她只好另觅茶艺高手。自从品尝过绿绒的茶艺之后,无月惊为天人,在二人出关后,慕容紫烟便把绿绒调到秋水轩侍候,担任贴身大丫鬟。
绿绒本是一名底层精卫队员兼府中低级丫鬟,仅凭烹得一手好茶,从此一步登天,成为夫人高级贴身丫鬟,主要业务就是为夫人和无月烹茶。所谓碧秋清茗,应该说是无月的最爱才对。
见夫人进入书房,晶丽莱忙上前躬身行礼:「丽莱见过夫人!」夫人是罗刹门和慕容封地中人对她的专用称呼,即一号之意。
慕容紫烟伸手替她抹掉秀发、眉毛和肩头上的雪花,笑道:「丽莱,寒冬腊月连夜赶回,真是辛苦了,快坐!」
绿绒送上一壶刚滚开的香茗,为二人各斟上一杯,缕缕异香扑鼻,晶丽莱也不怕烫,两口便喝光,只觉一股自喉间直达心底,驱除掉一身寒意,被冻得僵直的身子才算缓过劲儿来。这是罗刹门上下人等所具备的基本素质,别说寒冬腊月,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夫人一声令下,照闯不误!
这样的精锐力量,包括精卫队、罗刹旗兵和慕容封地所部兵马,总数不下十万,若集中起来将是一支何等可怕的力量?关外尚有辽东女真虎视眈眈,千禧朝危矣,可犹在醉生梦死!
慕容紫烟笑道:「若无月见你把他视为珍品的香茗如此个喝法,恐怕要大皱其眉,为你上一堂课了。」
晶丽莱皱眉道:「咱老粗一个,搞不懂他那一套,无月被劫持那么长时间,回来后精神还好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还好,前两天还问起你呢。」随即秀眉微蹙,问道:「丽莱,你连夜从渤海赶来,那边有紧急情况么?」
晶丽莱忧形于色地道:「从前天到今天上午,渤海地区官军调动频繁,显得不同寻常,接近一万精装骑兵向河间府集结,夫人,我们该咋办?」
渤海是指河间、顺天和沧州府等渤海湾附近地区,是罗刹旗兵主力镶黄旗重点潜伏之地,镶黄旗总部便设在河间府群益山庄,旗主佟天来。
慕容紫烟皱眉道:「渤海是连接此地和辽东的走廊,所以我把最精锐的镶黄旗安置在那一地区,朝廷在此突然集结重兵,必然有所图谋!丽莱,你对此事怎么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晶丽莱答道:「从沧州赶回之前,我已和副堂主以及几个队长一起分析过当前局势,大伙一致认为,我们女真即将立国,朝廷是否对潜伏于该地的镶黄旗有所疑虑,准备先下手为强,清剿镶黄旗主力么?」
慕容紫烟沉声道:「嗯,这种可能性很大!镶黄旗一旦被剿灭,朝廷便一举切断我们与关外的联系,实乃一石二鸟之计,会给罗刹门将来的行动带来极大困难,此事非同小可!」
说完她回头吩咐侍立一侧的彩虹:「马上派人通知北风、飞霜和艾尔莎,以及夜天阴等几位直属组织首脑赶来书房,参加紧急会议。」
北风第一个赶来。慕容紫烟想了想,对北风说道:「你去把晓虹叫来。」
北风有些迟疑地道:「夫人深夜密会,恐涉及机密,叫晓虹妹子来合适么?」
慕容紫烟道:「不妨,无月和你以后有许多倚仗晓虹之处,迟早会让她参与机密的。」北风心中仍满是疑虑,但还是飞快地去了。
片刻之后,人员到齐,大家相互招呼一阵,尚未落座,北风右臂夹着晓虹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晓虹宿醉尚未全醒,身上一股酒味儿,被书房中渐渐升高的热度一熏,怪难闻的。
北风将晓虹往书案边软椅上一扔,拍拍她的俏脸:「晓虹妹子,开会了!」
慕容紫烟心中暗叹:「这丫头举止粗鲁,全无女孩儿家温婉之态,以后面对晓虹,恐难占得一点上风。」
晓虹睁开朦胧醉眼,揉了揉眼睛,见屋里这么多人,夫人也在,忙坐直身子摇了摇头,顿时清醒许多,回复了一贯的端庄娴雅之态,和夫人等一一见礼,通通问候一遍。
慕容紫烟心中郁闷:「烟霞的女儿如此温柔有礼、端庄淡雅,可我带出的这些丫头却个个粗鲁无文,是何道理?」其实她该检讨一下自己,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
她关切地道:「晓虹丫头,头还晕么?」她很清楚晓虹喝醉的原因,心中对她更是看重。
晓虹轻挽鬓边散发,笑道:「已睡了两个多时辰,现在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
晶丽莱对在座之人说明情况之后,会议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多年来,罗刹门一直在非常宽松的环境下扩张实力,基本上是对各大门派采取咄咄逼人的攻势。朝廷一旦介入,将是件很棘手之事,会议主要围绕这个话题展开。
北风的发言基本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夫人,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大举起事,和关外辽东女真南北夹击朝廷,必将大有可为!」
北风的话不能算错,对比双方战力,综合各方面形势,罗刹门和金国合力的确不落下风。可北风有所不知的是,夫人此刻的心境已发生很大转变,她现在想的是坐山观虎斗,而非自己跳上前台。这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目前只对无月说过。
所以,她自然不能同意北风的提议,当然,逃避更不是办法,镶黄旗在该地区根基深厚,岂能轻易放弃?
慕容紫烟一直惦记着内室中那位急需情爱滋润、又对无月颇为上心的闺蜜,心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也不知无月回来没有?」急于早些回房,可如此要务,若不立即决策,会有灾难性后果!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激烈讨论,大家始终拿不出一个妥善之策。
慕容紫烟坐在椅上,身子不时地扭动着,似乎哪种坐姿都不太舒服,一会儿翘起二郎腿,一会儿又放下,双手不时地握紧又松开,和她平时开会正襟危坐之态大异其趣!
见半天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她心中大感不耐,柳眉紧蹙,忍不住看了晓虹一眼,随即环视众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要补充?」
晓虹已从夫人神态上看出两点,首先,她不愿过早和朝廷直接对抗,以夫人的性格,这有些不同寻常,其缘由她或许也猜中了几分;其次,夫人心中有事,不希望开会时间拖得太长。
所以,她虽然认为在这样的场合,作为罗刹门非核心层原不该过多表达意见,可事关重大,又不能久议不决,在沉吟半晌之后,她才捏了捏衣角,娇音细细地道:「贱妾认为,此刻和朝廷大规模冲突时机不妥,但渤海镶黄旗若是大规模转移,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来风头过去之后再重建更是困难。我认为,不妨采用围魏救赵之策。」
慕容紫烟眼中精光一闪:「哦?愿闻其祥!」
晓虹环视众人一眼:「贱妾冒昧献丑,望诸位大姊和前辈不要见笑!我想,若官军真对镶黄旗发动大规模攻击,我们不妨令关中和河套地区的镶白旗在当地制造动乱。该地区远离京师,连年天灾不断,饿殍遍地,近年无需煽动也一直民变不断,渐渐成为朝廷心腹大患。该地区一旦有变,必定会将朝廷注意力吸引过去,还要提防辽东女真,朝廷将无力对付渤海镶黄旗。再者,晚辈认为,官军在渤海集结不过是一种试探,想判明盘踞该地的江湖组织到底是何种性质,并非完全清楚其底细,所以镶黄旗更不该轻举妄动,暴露本来面目。」
一语点醒梦中人!
不仅慕容紫烟更加确信没看错人,罗刹门所有在座的核心层都不由得对晓虹生出敬佩之心。
慕容紫烟宣布命令:「传令镶黄旗所属人马从即日起全部进入戒备状态,将重武器藏入地下暗道,随身携带轻武器,近期一律不准集中狩猎,隐藏实力。传令镶白旗做好准备,一旦官军大举攻击镶黄旗,则按晓虹计划行事。」
会后,慕容紫烟对晶丽莱补充道:「你赶紧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另外,明天吩咐属下密探,除了渤海,还要密切关注长鲨帮那边的动向,全力支持摘月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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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二十七)忘年之恋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正在开会的书房之外是大厅,斜对面是夫人内室,由外到内分别是雅厅、暖阁和卧室。
却说慕容紫烟出去之后,卧室流苏锦帐中、桃红绣榻上,只剩下烟霞仙子独自瞪大了眼睛,盯着摇曳着昏黄烛影的帐顶呆呆出神,久久难以入眠。和夫人的一夕长谈勾起她如潮情思,帐顶烛影中渐渐映出那张绝世容颜。
她披衣而起,出得内室来到大厅,见西南角无月那间厢房房门大开,走过去一看,榻上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里面没人。
「看来无月还在栖凤楼莉香夫妇那边,尚未回来。对了,我来了之后赛掌门不是搬到前院腾龙阁去住了么?莉香妹子一个人,干嘛留无月在她那儿待到这么晚?」她心中暗忖,信步推开雕花格子门走出大厅。
一阵寒风挟带着鹅毛大雪扑面而来,似乎仍未能将她心中的热情冷却下来,大雪纷纷扬扬,天井中已积雪盈尺,挂满积雪的树枝如冰雕般晶莹剔透,一枝枝光秃秃地傲立于风雪之中。
她沿厢廊绕行于天井左侧屋檐之下,过了餐室就是绿绒的厢房,房门虚掩着,她知道这是为了方便随时听候夫人传唤。
她探头看了一眼,绿绒正拥被熟睡,发出「噗~噗~」的轻微鼾声。但凡做丫鬟的,都要有上榻就能睡着、又要很警醒的能耐,她看看天井对门两个小丫鬟的房门也是虚掩着,即便在如此大冷的天。
前院花园里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心中一喜,站在廊房下往外看去,一条模糊人影在暗夜中踏雪而来,渐行渐近,一路走向廊房台阶,在灯笼昏黄光影下,她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无月。
本来嘛,秋水轩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抬头见烟霞仙子俏立于廊房之下,无月有些惊讶地道:「烟霞姊姊,您不是要和紫烟姊姊秉烛夜谈么,咋一个人出来了?紫烟姊姊呢?」
一路说一路进了大厅,烟霞仙子冲书房努努嘴,「今夜黑鹰堂有紧急密报,她正召集首领们连夜开会呢。」
见无月兀自向左侧自己的房间行去,她不禁奇道:「无月,你咋不进去听听呢?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哩!」
无月摇摇头,「我进去算什么呢?」
烟霞仙子笑道:「统帅的未婚夫啊,难道还没资格参与机要么?」
无月笑笑:「烟霞姊姊,此话可不能乱讲,眼下紫烟姊姊还是有夫之妇呢,我总感觉,挺尴尬的……毕竟我不是罗刹门中人,进去实在不合适。」
说话间已走到房门边,回头对烟霞仙子说道:「烟霞姊姊晚安,既然她在开会,您也早些歇息吧。」
烟霞仙子站在大厅门边看着他,犹豫半晌,终还是说道:「无月,姊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能进来跟你聊聊么?」
无月礼貌地点点头,「当然可以,姊姊请进。」
烟霞仙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房中摆设,苏绣牡丹被面,黄花梨木衣柜,红木雕花大床及一应用具均是如此精致,透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和左右隔壁北风等三女卫的值夜房间迥然不同。
无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绿绒已经睡了,不好叫醒她,姊姊光临寒舍也没香茗招待,实在抱歉!哦……您请坐呀。」
烟霞仙子在茶几边软椅上坐下,笑道:「无月,你这屋里摆设可和府中所有人都不同,看起来好特别。」
无月在茶几对面椅上坐下,「那倒是,尤其是紫烟姊姊房里不是兵器,就是兵书战策和各种各样的地图,弄得一点都不像卧室。」
「据我所知,你和夫人关系匪浅,咋还住在外面厢房,没跟她同住?」话一出口,她便感觉这话问得有些突兀,而且无聊,可她对这位闺蜜的一向都很好奇。
无月脸上一红,嗫嚅着道:「姊姊说笑了,紫烟姊姊可是有家室之人,我岂能坏了她的名节。」
……
闲聊间,烟霞仙子总感觉身边的无月身上阵阵奇异香味儿不绝如缕,令人心动神摇,她本就对无月有意,刚才和慕容紫烟一阵瞎聊,更被她的浪漫故事撩拨得情思潮涌,此刻昏暗烛光下二人离得这么近,听着无月均匀的呼吸和温和的语声,渐渐浮想联翩,「无月,你身上这股香味儿到底是咋回事?似乎越来越浓了。」
无月挠挠头,「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好象从小就有。」
烟霞仙子笑笑,「你坐过来一点,让姊姊闻闻,我觉得比花香更怡人呢。」
在无月印象中,她和查莉香都很喜欢开他的玩笑,不过莉香阿姨嬉笑怒骂之间自有一股矜持和端庄,令他心中油然生出敬意和孺慕之情;烟霞仙子则美丽如仙、媚入骨髓,感觉又自不同。
他依言挨向烟霞仙子身前。
无边无际的大沙漠,在头顶烈日暴晒下,已成了火红色,如同一片无边无际、此起彼伏的熊熊烈焰,四周空气似乎已燃烧起来,荡起层层波纹,生命、酷热难耐!
一个行走于沙漠中的孤独旅人,已两三天滴水未沾,干渴难耐已到极限,突然发现一处清凉的水潭,潭边却竖着木牌,写着剧毒二字。
不喝是死,喝?也是死!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又该如何抉择?
烟霞仙子此刻,大约就是这样一种感受。
「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啊!扔块肥肉在嘴边,却不能吃……不知她开会还需要多长时间?」烟霞仙子嗅着无月右臂上的味道,不禁暗自咬牙。
她原本只是想趁这个间隙和无月秉烛夜谈、聊慰芳心,可此刻胸中情意却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理智,一时间天人交战。就像沙漠中旅人,一边是干渴而死,一边是饮水中毒而死,她该选择哪一边?
「她开了那么久还未散会,一定是有急务缠身,何不利用这个间隙,隐约表白一下?」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情感永远大于理智这一规律开始在烟霞仙子身上显现。于是,她选择了冒险。
她握住无月的手,低声道:「无月,你知道么,自年初你来恒山,姊姊心中就、就有了你的影子……」
无月缩了缩身子,忙道:「烟霞姊姊,若被紫烟姊姊看见咱俩手拉手,会生气的!」
烟霞仙子见他如此,心知不解开他的心结,终无法接纳自己,想起夫人先前对自己冲口而出的那句玩话,暗道:「有夫人那句话在先,虽然她说是开玩笑,但我对无月说是她允许的,也不算欺骗吧?」
于是她对无月说道:「你不用担心,夫人已同意你我来往,否则她怎会带我到秋水轩?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
无月心中也有些糊涂了,暗忖道:「以紫烟姊姊的性格,说是允许我将来多多接触一些巾帼英雄,可要说她不介意我跟其他女子要好,这可能吗?但她说的也有道理……」
无月下意识地选择相信她的话,虽然理智上他并不太信,可只图眼前花前月下,而有意忽略时时萦绕于心头的危机。他抬手揽住她香肩,美人臻首靠在他肩头。
忽然,房门「砰」地一声巨响,被人一脚踢飞!
厚重的门板飞向衣橱,「哗啦啦」地一阵乱响,衣柜被撞得稀烂!烛台摔落地上发出劈啪一阵乱响,倏地熄灭。
黑暗中,飘落衣裙和杂物之间,一条幽灵般高大身影,悄然而入!
烟霞仙子和无月心中「砰砰」乱跳,「刚才外面一点脚步声也无,她何时过来的?」
二人心中同时升起这个疑问,坐在椅上一动不动。
慕容紫烟一个跨步上前,拎起无月猛地扔向榻上!
他的身子在墙上砰地狠撞一下,再滚落绣榻。
慕容紫烟呆立房中,宽厚的大起大落……
无月习惯性地想开口申诉,随即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忙咬牙强行忍住,他深知在此关头,若激得她魔性大发,后果严重!
乖乖蜷缩于床角,浑身肌肉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种本能与生俱来,令他在当年灭门惨祸中侥幸逃过一劫,两年来也多次逃过慕容紫烟狂虐式施暴。
慕容紫烟曾养过一条猎犬,托人从女真部带来的,取名小欢,备受她的宠爱。
小欢三个多月大的时候,有次竟在绣榻上拉屎,她气得拧起小欢撞向墙角,小欢痛得狂吠,稚嫩尖锐的哀嚎,激起她心中魔性,她脸上肌肉扭曲、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可怖,死死扼住小欢脖子!
小欢喉中呃呃闷响声,以及拼命的挣扎,竟令她心中生出狂虐的愉悦感,原本明媚的双眸之中异光暴闪,似有种魔鬼般暴虐愉悦感令她,喉中呕呕低吼着,玉颊之上涌上一片妖异红潮,使出最大力气,将小欢活活掐死!
那一瞬间,她急促地娇喘不已,脑中一股热流汹涌而来,感到某种极大满足。激情过后,她由魔魇之中清醒过来,看着瘫软在手中、疼爱无比的小欢,心中不由泛起深深的悔恨。多强烈,悔恨愧疚就多深!
这是种心理疾病,也许是由于她爱恨各走极端,也许是由于婚姻不幸、缺乏情爱满足造成的,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慕容紫烟灵魂中,天使和魔鬼长期并存。
上一刻还对无月柔情似水,下一刻也许会恨不得掐死他!
当时无月在场,这恐怖的一幕,慕容紫烟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举止,令他记忆犹深!
那天,当慕容紫烟发觉无月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是那样惊恐不安,心知自己的失态吓坏了他,想上前安慰他一下。
谁知无月见她眼中那股妖异之极的光芒尚未完全褪去,竟忍不住往后直缩,差点再度引发她心中魔性,好容易才忍住胸中那股对心爱之物施虐的强烈冲动。
无月也曾遭遇她类似施虐,只是比小欢幸运,有大小姐或北风保护而已。恐怖印象深刻心底,很难因时光流逝而磨灭,他对慕容紫烟又爱又怕之情,恐怕终身也难以改变!
烟霞仙子大感尴尬,虽然姊妹情深,但为情翻脸的闺蜜多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是什么表情,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两刻钟时间之后,沉默依旧,愈发压抑。
黑暗中,三人似被强力压缩空气所笼罩,谁也没动一下,也没人说话,但粗重的呼吸声,已急促到一触即发的程度,似乎三人正合力吹气球,气球越吹越大,却依然没人停止,似想吹爆为止!
黑暗、压抑、冷漠,情何以堪!
无月浑身肌肉已绷紧到极限,这种沉默令他恐惧,甚至超过被施虐的恐惧,他现在好想深深地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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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慕容紫烟散会后回到内室,发觉闺蜜不在屋里,心中猛地一阵抽紧,下意识地出了内室走向无月房间。
房门是关上的,轻轻推了推,倒是没闩门,她刚要敲门,里面传来无月和烟霞仙子的娓娓私语声。
她顿时呆住!
在她为无月编织的人生道路上,这类事情总会发生,可一旦真的来了,她仍深感嫉妒、痛苦、煎熬和恼怒!
她一时间愣在当地,双拳握紧,怔怔出神:「杀掉烟霞仙子?你神经呀!明明自己说话不小心,才让她有了念想。就此放过,默认此事?不行!无月一定会认为我软弱可欺,见了中意女子就卿卿我我,那还得了!……」
一时间柔肠百转,竟束手无策,想不出该如何处理。如此举棋不定,轻不得、也重不得,对她来说还是人生第一次。
听见房中二人情话不断,她觉得此刻进去大家都很尴尬,只好在门外先待上一会儿,再相机行事。
待屋里安静下来,慕容紫烟觉得该自己出场了,这种进退两难、缩手缩脚的局面,对她来说还是首次,令她大感憋屈,心中怒火升腾!
她掏出火折子想打燃,可一向稳定有力的手,此刻竟老是发抖,试了几次都没打燃,也就罢了。
本想表现得潇洒一些,推门而入,谁知胸中突然恶念迸发,忍不住猛踹房门,进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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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绿绒。
她燃起烛火来到无月门外看了看,但见门户洞开,连门框都不见了,心中大吃一惊,忙探头向里看去,发现衣柜已烂,倒在地上和门板堆在一处,衣衫杂物洒落一地,似乎刚经历过激烈打斗。
三人却又好端端地,分别直挺挺地站着、坐着和躺着,如被人点中道般一动不动,显得十分诡异。
她进去大概清理了一下,便赶紧溜出去了。她很明白,别人不敢说,夫人肯定不是被人点了道,有这个能耐的人尚未出世。
无月房中沉默依旧、压抑依旧……
又过半晌,还是烟霞仙子耐不住,首先打破沉默:「夫人生气了?嗨!是我过来找他表白的,要怪就怪我吧。不过……若非先前夫人说了那话,我也不会生此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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