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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岚t
丽儿正待答话,绿绒走了过来,看着她有些神秘地笑道:「丽儿妹妹,刚才进展如何啊?」
丽儿脸上绯红,不禁跺跺脚,啐道:「什么进展啊?绿绒姊姊又来打趣我啦!」
绿绒笑道:「小妮子少装蒜!一大早便见你神神道道,一付人小鬼大、心事重重的模样,还瞒得过姊姊这双火眼金睛么?所以么,我才没跟着你们,去当一盏既不省油、又不受你欢迎的油灯。」
也真是怪了,但凡见无月和其他女子好上,她都会生气,唯独对丽儿她没这种不良感觉。或许,这是因为她也很喜欢这个人见人爱的小妹妹吧?
丽儿瞪大杏眼说道:「既然瞒不过姊姊,那我就实话实说啦……进展顺利,搞定!姊姊该满意了吧?」言罢走到第二间东厢房敲门。
里面两位仙子到现在仍无法下地走动,只好继续瘫在装作没听见。丽儿只好推门进去,见她俩如此模样,不禁吃惊地道:「姬长老、吴长老,昨晚我听您俩在屋里吵得那么凶,莫非是您俩在打架,竟伤得如此厉害么?早知如此,我该过来劝架的!」
姬无双和吴玉雪大为尴尬地对视一眼,忙道:「丽儿,咱俩不是在打架,而是在练一种特别的功夫,你不用过来劝架,咱姊妹俩好得很哩。只是这、这功夫练起来实在费劲,所以、所以么,现在还无法起床……」
丽儿只好帮着绿绒,进厨房端来早点,侍候两位仙子吃完,又把碗碟拿回厨房洗净。身为一派掌门之尊的千金小姐,要说起绿绒这一大摊子琐碎的家务事,她倒是帮得最多,也难怪绿绒挺疼她。
且说无月走向田边,见梅花卷起裤脚、光着美丽的天足在田里一边松土,一边撒种。
他看得心疼不已,也顾不得天寒地冻,脱掉靴袜、卷高裤脚,到她身边接过锄头和装着种子的簸箕,说道:「这种粗活我来干!瞧着这样一位天仙美人如此劳作,我真是心疼啊!」
梅花乐得轻松,瞄他一眼道:「前面那句还算人话,后面这句我不爱听。成天油嘴滑舌,就知道哄骗女孩子,你这样儿的,我见多了!连丽儿这么纯真可爱的小姑娘竟然都不肯放过,你于心何忍?刚才又跟人家灌迷汤了吧?哼!」
无月委屈地道:「我说得可是肺腑之言!」
梅花却懒得理他,兀自走到田边,放下裤脚,拍拍脚上泥土,就那么穿上鞋袜。倒不是她愿意守在此地看着无月种地,而是看他压根儿就不会,笨手笨脚的,只好在一边出言指导。
无月悟性极高,梅花稍加指点之下便自学会如何松土和撒种,在田里干得倒也有模有样。由于天寒地冻,松土的活儿异常费力,怕把松好的土又踩实,必须光脚踩在硬梆梆的土块上。
梅花见他脚上已被划破流血,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她铁石心肠,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暖意。
但闻身后一阵唧唧喳喳,回头见绿绒一付心疼模样,眼泪汪汪地瞅着无月,似想下田替他,却被晓虹拉住,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丽儿则向这边走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梅花早看出这些女子对无月那点心思,心道:「绿绒对我颇有敌意,大约是怪我抢走她的情郎,这丫头心眼儿实在,不象晓虹那么含蓄。唉~她哪知道,我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经历过这么多坎坷,我哪还有这些少年少女的儿女情长?」
一位翩翩浊世美少年,身边如花少女以心相许。如此画面,跟自己当年和情郎相依相偎何其相似?却不知眼前这些如花美眷,是否会和自己一样遭遇不幸?
那段岁月是她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此刻想来已恍如隔世,徒增伤痛而已……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无月才把田里的活干完。回到田边,梅花已拉着丽儿扬长而去。丽儿一路走一路回头,似很想过去看看无月。
梅花笑道:「丽儿别担心,他一个男子汉,这点劳作算什么?回去陪我一起喝茶。」
晓虹和绿绒早已打来热水,帮他把脚和小腿上的泥土洗净,在划破之处敷上药,扎上布条。绿绒解开衣襟,将他冻得象冰块一样的双脚揣进怀里替他捂热,泪眼婆娑、心疼不已地道:「脚还疼不疼?呜呜呜~对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不用这样的……」
无月看看梅花和丽儿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轻拂绿绒柔发,说道:「她不也这样干活么?我还有你们心疼,又有谁心疼她呢?再说咱们吃人家、住人家的,帮帮忙也是应该啊。绿绒宝贝儿,私下你要怎样都行,可别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露骨……」
绿绒道:「你不就在心疼她么?看她一付心安理得的样子,我就生气!」
无月低声道:「谁让我们有求于她呢?若你能治好北风姊姊,要我摘一颗天上的星星给你,我都答应!」
提到北风,绿绒不言语了。在她心中,总觉自己就是北风的影子,也许是同样出身低微,又同样侍候过他的缘故吧,见他对北风如斯深情,她愈发感动,心想:「若换成是我,他也会这样吧?北风姊姊啊,你不惜舍命,换来一世真情,值了……」
回到茅舍,无月不辞劳苦,又忙着去打扫鸡舍、鸭舍和兔窝,给它们喂食,完了又为一只雌兔接生,忙碌半个多时辰才算完。
回到大堂,没人,正四处张望,却听里屋传来梅花的声音:「别找了,我们在里屋。」
无月进去一看,见她在外间暖阁中和丽儿坐在炉边烤火、喝茶闲聊,一脸惬意。若说这堆人里面还有梅花喜欢的人,那就只有丽儿了,这个无比阳光的小妮子,她的笑容如此纯洁美丽,天生拥有强大的感染力,足以令铁石心肠融化开来!
绿绒气得脸都绿了,待出言讥讽几句,却被无月捂住口鼻,出声不得,憋得脸儿涨红!
无月走到火炉边的竹椅上坐下,绿绒则被晓虹拉进她那间东厢房里去了。丽儿忙起身给他斟上一杯热茶,颇为心疼地道:「瞧你,手和脸冻得煞白,快烤烤手!」
梅花冷冷地道:「从小娇生惯养,活该受受罪!」
丽儿嘟起了小嘴,不满地道:「梅花姊姊,我可也是娇生惯养的哦,您可把我也骂啦。」
梅花捏捏她的香肩,微微一笑:「你是小丫头自然不同,再说啦,他哪有你这么可爱?」
这大约还是无月第一次见到梅花的笑容,不过是沾了丽儿的光。那动人心魄的美丽忽然间如灿烂鲜花一般绽放开来,与丽儿阳光美丽的笑容又自不同,别有一番成熟撩人风韵,不禁看得痴了!
梅花警觉到他的失态,忙收回笑容,一脸寒霜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无月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边喝茶边烤手。
丽儿忙替他解围,娇憨地道:「梅花姊姊,别总是对我大哥这么吹鼻子瞪眼的好不好?」
梅花脸上冰河解冻,虽未露出那如花笑靥,却也不再那么冷肃,对她说道:「丽儿,倒不是我跟他过不去,对这种人只要稍假辞色,他立马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缠得人心烦!你年纪小没经验,尤其得小心提防他,免得不小心上当!」
听她对自己评价如此恶劣,无月鼻子都快气歪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低头喝茶生闷气。
丽儿看着他嘻嘻一笑:「我倒没觉得他有多缠人啊?」
梅花宠溺地看着她,「一大早他就把你带进林子里,欺负你没有?」
丽儿笑道:「瞧姊姊说的,大哥咋会欺负我呢?」
只要有她这朵解语花存在的场合,气氛永远也不会显得沉闷。
梅花俭朴惯了,茶是市面上随处都能买到的那种,水质倒还不错,她烹制也得法。当然比起绿绒为他量身定制,所烹制出来的香茗实在没法比。
无月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梅花姊姊,外面那些猎户,为何把梅花谷说得如此恐怖?误闯进来的人,你是如何处理的?」
梅花脸一沉,冷冷地道:「这是梅花谷得以长久保持清静、不为外人所扰的不传之秘,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无月本就是没话找话说,她不愿说也就算了,只是被噎得有些难受。
丽儿拉住梅花的手一阵摇晃,娇声央求道:「我也想听听,您就说给我们听听嘛,算丽儿求您啦,嗯……」尾音拖得老长,听起来又娇又糯,实在令人无法拒绝!
梅花踢了踢无月的左脚,眼睛往门外一扫,那意思很明显:「你出去,我只跟丽儿说。」
丽儿靠在梅花肩头,扭动着娇躯不依地道:「让他一块儿听嘛,我保证,我们决不会对别人说的,嘤……」
她这一扭一摇一撒娇,梅花一身老骨头似乎都被摇酥了,不停她那满头美丽的小辫儿以示抚慰……
无月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中直纳闷儿:「这小妮子进入谷中不过半月,啥时候把这位冷美人给哄成这样的?」
梅花这才沉声说道:「梅花谷被人传得如此恐怖,主要是因其唯一入口,便是南面这段长长的大峡谷终年毒雾笼罩,先是致人昏迷,两日之内若不及时施救便会送掉性命。遇上误闯谷中的外人,我会给他们灌下解药,然后送到谷外山坡上,任其苏醒之后自行离去。我在解药之中掺入了一些致幻药物,服下之后会令昏迷之人产生极其恐怖、地狱般的幻觉,如同亲身经历一般,回去之后自会把梅花谷说得恐怖万分,外人便再也不敢来了。遇上我上山采药,或是出谷巡诊之时,这些闯入者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无月奇道:「可咱进入谷中这一行六人,咋就没产生那种恐怖幻觉呢?」
梅花解释道:「我这解药共分三种。一种是长效解药,服用之后,可无限制穿梭于毒雾之中,这种解药你们已服用过。另外两种是一次性的,其中只有一种掺入了致幻药物,另一种则没有。当初救醒你们三人之时,所用的是后者,不会产生恐怖幻觉。」
无月道:「哦,你咋没把我们扔出去呢?」
梅花道:「我见你们仨小小年纪,都那么可爱,不愿对你们下重手。另外呢,见你们一身衣着装扮,显然是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子女,扔到荒山野岭之中,怕你们会出事,所以就带进了谷中。」
无月笑道:「看来你对我们是格外开恩,谢了!」
梅花道:「那倒不用。嗯……绿绒丫头似乎对我很有些意见?」
无月陪笑道:「她小孩子家不懂事儿,你别理她。」
梅花噗哧一笑:「你又有多大?说话老气横秋的!看着你们,我总想起以前常为些鸡毛蒜皮之事,便和他闹气。人生中总有一段时间很不懂事,特别意气用事,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可是,当时那种全身心投入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回来了……」言来不胜唏嘘,似有无限惆怅。
丽儿插嘴道:「梅花姊姊,您怎么和无月一样,老是满怀心事的样子,就不能活得开心一点儿么?」
梅花无比怜爱的轻抚她光洁的美人额,柔声道:「傻丫头,快乐难道是可以选择的么?当一个人历尽沧桑,回首前尘,觉得今不如昔,怎么快乐得起来?」
无月则问道:「梅花姊姊,你刚才所说的他是谁?」
梅花转头看看他,答非所问地道:「绿绒对你一片痴情,你可别辜负了她,还有晓虹。有些人你一旦错过,便再也找不回来,到时别后悔莫及!她俩都是不错的女孩,对你又那么好,还嫌不够么?别把心思老放在我身上,那是徒劳无功!要说我能对你有点儿好感,也只是觉得你还算是个好孩子,要想认我做大姊姊或许可以考虑,要想我跟你好,那绝对是异想天开!」
丽儿总算听出一点名堂,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嘴儿嘟起老高,那意思是说:「原来你竟打着这样的鬼主意,以后我才不会再帮你啦!」
无月躲闪着她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对梅花说道:「我看你才是老气横秋呢,年纪轻轻,却总是一付历经沧桑的模样。」
梅花拍拍双腿说道:「不跟你们两个小家伙闲扯了,我就要出去巡诊,大约要三四天时间,你快去准备干粮和药箱,吃过午饭咱们就出发。」
丽儿忙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梅花有些犹豫,似有些不忍拒绝。无月见她如此模样,心知她肯定禁不住丽儿的软磨硬泡,多半会答应,不忍心这丫头跟去受苦,忙劝道:「丽儿,出去巡诊可是件苦差事,一路风餐露宿的,你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就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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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五十六)芳心失陷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无月还是第一次随梅花出谷巡诊。病人大多是山外村庄里的猎户、农家,和更远一些小镇上的居民。
此时已是千禧四十四年的新年初三,下山的路上,无月猛地想起:「差点忘了,前天就是辽东女真立国之日,边境上恐怕又要变得很不平静了!」
下得山来,由于已开春,路边枝头上堆满的雪花开始解冻,沿着树枝和树干往下滴水。
见他看得如此入神,梅花叱道:「好好走路!这些树木有啥好看的?」
「又到了一年中冰雪消融的百日子……」无月若有所思,喃喃地道。
梅花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一路行来,等着梅花前来看病的百姓很多,人人都对她敬若神明,接待得既热情又周到。无月也跟着沾光,每到一地,当地人总是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给他吃,腾出最好的房间供他住,拿出提前做好的衣衫硬往梅花手里塞,随时有马车接送,衣食住行再不用发愁,比上山采药轻松愉快多了。
在布伦台镇上,二人住在当地最大的牧场主拉里格老爷家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作为布伦台首富之家,这座住宅比起中原普通小富人家的宅邸还要简陋许多,只有土墙围起来的一进院,院子东边是一座土墙平房,西侧用原木搭起一长排马棚,所养的数十匹马倒是身高体壮、神骏异常,正屋中间一厅,两侧各两间居室,也是土墙,屋顶所用的青瓦算是唯一有点档次的建筑材料。
梅花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为百姓看病开药方,无月则负责照单抓药,拉里格老爷的老管家齐布给他当下手,也是忙得满头大汗。
看看门外院子里排成长龙的人们,少说也有两三百人,无月不禁皱眉道:「此地难道没有大夫么?」
齐布谦恭地笑道:「怎会没有,只是大家都特别信赖梅花仙子神奇的医术,除非迫不得已,宁愿忍着病痛都要等着她每月一次的巡诊,只肯找她看病。」
无月「哦」了一声,暗忖道:「难怪此地如此清苦,梅花也情愿待在这儿,因为这里的人们需要她,这儿有她人生的目标和理想,有她存在的价值。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理想,我不也一样么?」
前来问诊的多是眼疾和关节炎患者,对于眼疾,梅花多以药物治疗为主,往往只需看一眼病人的眼睛便能迅速开出药方,无月和齐布配药的速度压根儿跟不上,很快便堆积起一大摞药方。
关节炎属于慢性病,无论采用何种治疗手段,通常见效很慢,梅花采用的是针灸治疗。就有那么神奇,无论是腿上还是腰部患病的病人,经梅花大约一刻钟左右的针灸治疗之后,马上便能手到病除,症状完全消失!
其他诸如中风、牙疼和妇人暗疾等疑难杂症,梅花要么针灸,要么推宫过,要么二者兼顾再配合药物巩固疗效,无不妙手回春!
无月留意了一下,同样的眼疾,梅花开出的药方却五花八门,几乎没有重复的配方,不禁奇道:「梅花姊姊,不都是眼病么?怎么药方都不一样啊?增加了好多配药的工作量。」
梅花正在为一位中风的老人扎针灸,闻言瞪了他一眼,「你懂啥?眼病也分许多种,对症药当然也有所不同,赶紧抓药,病人还等着呢,眼疾尤其拖不得,别给我添乱!」
无月的桌子前已有二十多个眼疾患者在等着他抓药,不过没有一人催他,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和他闲聊起来,似乎对梅花开出的药方很有信心,显得善良而淳朴。
这些牧民都曾找梅花看过病,和病人闲聊时无月得知,梅花每次出来巡诊都可谓药到病除,已被百姓们视为普渡众生的观音菩萨,附近每个镇上都专门为她建有梅花庵,里面塑有梅花仙子拈花微笑的金身神像,对她崇敬无比!
在勃卡里克镇上巡诊时,无月就曾在梅花庵里见过梅花仙子神像,那种由里到外无不美到极致的神韵,传神之极,令他无比震撼!当地人都是极为虔诚的佛教徒,可梅花庵的香火竟比观音娘娘庙还旺,更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
其影响所及,每逢月初梅花仙子出来巡诊之时,连三百里外的百姓也会长途跋涉地纷纷赶来,找她看病。
这一次无月可是亲眼所见,但凡遇到疑难杂症,梅花往往会取出十余支金针,不到半个时辰便告见效!
他也才知道,梅花给病人配药竟分文不收,难怪她对药材的需求量那么大。只是在有些村镇,百姓会事先采集一些药材晒干,等梅花出来巡诊时交给她。她所需一应生活用品,除了百姓送她的,她还可以在这些村镇里随便拿,无论百姓家里还是商铺,没人会收她的一文钱。夜里无论走到哪户人家投宿,都会受到贵宾般最热情的款待!
一路行来,随着对她了解得越深,无月愈发被她身上那股无私奉献的人格魅力、高华雍容的内在气质所深深吸引。可以说,前半场若说他是在演戏,拼命博取她的芳心是不得已而为之,到了后半场,他觉得这位朴实无华的奇女子是如此可敬,令他心生怜惜,恨不得倾尽一生呵护她平安周全、远离苦难。
他不知不觉地深深爱上了她。
只是由于曾经假过,真假难辨之下,他仍不自知而已。
出来巡诊的第三天,二人途经布伦台镇外一个小村庄,遇上一户人家为老人出丧,一行人披麻戴孝,唢呐吹奏着哀伤的曲调经过二人身边。当村民抬着棺椁经过时,见梅花扶棺走了十几步,无月瞧得奇怪,也只好跟在她身后。
忽听她大声说道:「你们暂且停下!」
按民间风俗,拦住出丧队伍可是大不敬之事!然而这些村民见是她,倒也不以为忤,一个个脸上满是崇敬之色,依言停下并纷纷为她让道。
梅花走到身披白麻的孝子身前,问道:「老人家是因何病亡故?」
孝子泣声道:「梅花仙子您好!昨晚我爹忽然中风,我们请来乡里的大夫,却为时已晚,无法治好,呜呜……」
梅花沉声道:「何时断的气?」
孝子道:「昨夜子时,已经整整半天。」
梅花皱眉道:「打开棺盖让我瞧瞧。」
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无理要求,她说来竟轻描淡写!
无月忙暗中提气戒备,严防村民们暴怒发难,好随时出手保护她。梅花已成为他心目中真正的仙女,不容亵渎,更不容伤害。
谁知这些村民不仅毫无怒意,反而个个两眼放光,露出一付希翼之色!
村民将棺木移到路边,启开棺盖,里面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无月探头过去,瞧其模样,百分百是个死人,实猜不透梅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梅花的举动更是古怪,不去摸老人的心脏部位,反而将手搭上他的脑门,黛眉微蹙,似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听她说道:「颅内尚有轻微活动,老人并未真的死去,他的心跳停止五个时辰,全因脑部经脉阻塞,若疏通那些经脉,再用推宫过之法,当能恢复心跳。」
也不理睬目瞪口呆的村民们,她从无月背上的药箱里取出那付金针,蹲在老人身边,将金针一支接一支地深深老人头部,横七竖八地插了二十根之多,随后用手捏住金针尾部,上下左右轻微晃动,隔半刻钟换一根金针。
无月不禁皱眉。他虽受先天所限,习武事倍功半,但对武学理论却颇有研究,就象一个只会绘制建筑图却不会砌砖的工匠师。他对人体一百六十个位的名称及部位可谓倒背如流,然而令他吃惊的是,梅花插下金针的那些部位毫无章法可寻,根本就不在任何位之上!
这和寻常大夫的针灸疗治之法,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渐渐地,这大冷的天,他发现梅花竟秀眉紧蹙,似乎非常吃力的模样,汗珠顺着粉腮滚滚滴落……
难道梅花是以真气透过金针来治病,而且还是极为耗费真气的功法?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才听梅花长嘘一口气,一脸疲惫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孝子低声说道:「我的事做完了,你现在按我这种手法,替你爹推宫过。」说完双手在老人推按了数下,随即回头对无月说道:「你扶我起来。」
无月伸手扶起她身子,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冷汗潸潸而落,显得疲惫不堪。
梅花似浑身乏力,娇躯一歪靠在他的怀里,臻首无力地靠在他肩上,静静地看着孝子为老人……
抱着她的柔软娇躯,耳闻阵阵娇喘吁吁,嗅着她身上缕缕幽香、吹气如兰……美人香唇,离自己从未如此之近,低头看她潮红粉腮,无月胸中不禁涌起一阵冲动,好想痛吻过去!
梅花似有所觉,也凝目看着他,眼中娇慵不胜。由她的秋水双瞳之中,无月看见了自己的影像,忍不住动情地呢喃道:「梅花,我爱你……」这是发自他心灵深处的声音。
梅花轻轻地点点头:「这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看得出。」
无月激动地道:「你愿意接受么?」
梅花笑道:「家里还有好几个美人在等你,我可不愿和她们争……我这一生,要的是唯一,你想鱼和熊掌兼得,那是没门……」
无月凑向她的耳边低声道:「若我要你做我的唯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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