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枭》(古代 酷攻强受 主攻仆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凌厉风
那柄杀气四溢的怪剑穿过挡在她身前的手掌刺进了她的脖子。
好快的剑
这是她最後的念头,而後便沈入永远的黑暗之中,再不复醒。
夜枭抽剑,剑刃上的血瞬间便被吸得干净。他自顾的将剑插回身体中,将剑的阴寒煞气再度封印起来。
冷破军看著自己被穿了个窟窿的手掌苦笑。因为时间太紧,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戴上玄铁手套。而他的一只手掌连阻一阻夜枭的剑速也没有做到,不仅自己受伤,还损失一名人才,最要命的是他手上的毒还没解
冷破军突然眨了眨眼,之後仿若怀疑自己眼花一般伸出完好的另一只手揉了揉眼。
他中毒的右手,亦是被夜枭开了个洞的右手,竟然恢复了原来的肤色就连流出的血也鲜红如初,毫无中毒的迹象。
反观夜枭脚下却踉跄了一下,虽然他立刻站稳,但是他脸上一瞬间闪现的青黑色却被冷破军看在眼里。
冷破军看了看自己可怜的右手,又看了看面色如常又倒回床上酣睡的夜枭,忽而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来。
随手撕了条布把右手缠包上,冷破军轻手轻脚的摸上了床。而地上那具永远定格在美丽瞬间的少女尸体则被他抛诸脑後。对於冷破军来说,疯癫药狂只是一个得力的手下,就算是失去也不是什麽值得悲伤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婉惜而已。毕竟,她的本事很不错。
但是,比之夜枭来说,疯癫药狂就不那麽重要了。
冷破军摸到自己身边的行为,夜枭即使在睡觉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转念一想,床是人家给的,饭是人家供的,就算是他想要占用一下自己的床榻似乎也很应该
夜枭天性单纯,想问题也简单明了,因此他才并没有阻止冷破军的行为,为冷破军实施下面的事情了可能的条件。
先是一只手,摸啊摸啊的摸上了夜枭的头发梢。
夜枭继续睡,无视。
那只手摸完了头发梢,继续顺著头发摸,摸到了夜枭的耳朵。
夜枭依旧继续睡,无视。
这只手大胆了一点儿,摸到了夜枭的脸上。
“扑通”
嘴角刚露出点笑纹的冷破军被一脚踹到了地上,跟冰冷的尸体做伴去了。
冷破军以手撑地就要跃回床上去,可是手底下都摸著个冰冷冷的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他一低头,就看到了疯癫药狂大睁的眼,以及脸上永远凝固的惊讶表情。而他自个儿的手,正不偏不倚的按在疯癫药狂的左肩上。
嘴角狠狠抽了抽,冷破军这才想起在疯癫药狂的房间里还有一个需要严加看管的男人。而且,他还被疯癫药狂药倒了并且用重手法点了大穴,如果她没有及时回去,那人一定会变成一具尸体。
思及此,冷破军转而看向在床上睡得真酣的夜枭,眼神有些复杂。
就在冷破军缓缓的拿出玄铁手套的时候,风已带著靛平安返回,风用左拳轻磕一下门前的地砖,跪於门口求见。
有些不甘又
囚枭》(古代 酷攻强受 主攻仆受). 分节阅读_41
有一丝安心,冷破军利落的收起玄铁手套,又复杂的看了夜枭一眼,才站起身打开门。
只向门里瞄了一眼,风就开始後悔自己刚才为何没有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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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向门里瞄了一眼,风就开始後悔自己刚才为何没有低头。
风是最早跟著冷破军的,因此倾天教内很多元老他也是认得的。而这位经常拿教主当试药人的疯癫药狂他更是熟悉。只不过,他熟悉的各种样子里,没有一种是尸体状态的。
夜枭,到底是来帮主人的,还是来祸害主人的
风不禁陷入了这样的困惑之中。
而冷破军心中的困惑只比他多不比他少,但碍於颜面他自不会在风的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一抬下巴,示意风将疯癫药狂的尸体拖出来。
待到两人都离去,本应死睡不起的夜枭却突然坐了起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翻身下床,摸了摸肚子又抽了抽鼻子,顺手地推开门步伐坚定的向著左手的方向大步走去。
被药倒了全身不能动还算可以忍受,但是又被重手法点了全身大穴就让冥墨觉得难以忍受。毕竟他也是大家出身,自然晓得这些独门点穴功夫都有一定的弊端。最突出的就是在时限内不解开穴道的话一定会对被点穴之人产生极度不良的影响。
冥墨此时尚不知晓点他穴的正是江湖中性格古怪、痴迷炼药又嗜血残忍的疯癫药狂,也并不知这个掌握著他生死的怪女人已经死在了夜枭的剑下。因此他虽然心焦,但心中并无恐慌。
特别是当一道他极熟的身影翻窗而入的时候,冥墨连心中的焦急都消散了。
来人正是应该寸步不离守著他的宝贝师弟冥蓝的冥非。
原来冥非处理好冥蓝的伤口之後,就将他暂放到先前安置的一处小院里,令仆人们小心照顾著,又备下了几个十里八村最好的大夫,之後便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紧追著风和靛的行踪而去。
冥非既是族中少主,便各方都要有所涉猎,不求精通,也要通个十之七八。而追踪便是这“不求精通”中的其中一项。
虽然风一路小心谨慎,但因带著身上有伤的靛,关心则乱,无法顾全,还是留下了丝许痕迹,才让冥非一路追到了正义盟。
说起来也是冥非好运。他潜入之处正是疯癫药狂暂住的偏院。虽然正义盟中人几乎全都不知晓疯癫药狂的真正身份,只当她是精通医术的美丽少女。但是凡异者都有些怪癖,疯癫药狂自然也不例外。她的怪癖就是不喜欢“闲杂人等”在自己的地方转来转去。凡是被她认定为闲杂人等的,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如此几回,再也无人胆敢靠近。因此,冥非闯入的地方根本就是无人区也难怪他能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还阴错阳差的闯进了疯癫药狂的闺房。
虽说是闺房,可在任何人眼里这房间都与刑房无异。屋子统共就四面墙,其中两面墙都挂满了可怕的刑具,另两面则靠墙摆放著很多高高的架子,每一格里都放著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有些瓶罐里还一直发出沙沙的诡异声响,似乎里面放著活物。冥非略略一扫,心下暗惊。那些瓶瓶罐罐上画著奇怪花纹的里面分明装的就是盅而另一些无声无息的,大概就是毒药了。
冥非本想走近细察,不想一扭头竟然看到久未见人的冥墨倒在床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正含著笑意看著他。
“长老”
“哟,好久不见”
冥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令人全身发麻。冥非悄悄的打了个小小的寒颤,忍住揉搓手臂的欲望,小心走近,细细打量。这一打量,就看出了问题。
比如冥非紫黑的手指。
“你中毒了”
捉住冥墨的手腕,细细诊视,冥非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
冥墨的声音懒洋洋的。
“这穴怎麽解”
冥非可没有他这麽闲适,著急给他解穴却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清这穴是怎麽点上的。不知道怎麽点,自然更搞不清要怎麽解。冥非一时犯了愁。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困到现在了。”
冥墨依旧一副笑眯眯的脸,仿佛那个中了毒又解不开穴道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一般。看得冥非直皱眉头,真想索性甩手走人,当作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那麽你的意思是”
冥非耐下性子问。
“你抱我走吧。”
依旧是那张欠揍的狐狸笑脸,冥墨的话让冥非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滑倒在地。
“抱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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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抱你”
冥非的手指在冥墨与自己之间比来比去,越比越觉得不爽。
“当然。”
冥墨回答得那叫一个轻松。
冥非额角的青筋直跳,手握了松、松了握,最後不甘的咬咬牙,走上前去一把将冥墨打横抱起。
很轻,非常轻。
冥非只觉得入手的重量比自己的小师弟还要轻巧,心中微感诧异。
怎麽看冥墨的身量也跟他差不多,怎麽会如此轻而且这腰好细
心思转了几个圈,冥非的脸上却丝毫不显,手上稳稳的抱著冥墨,小心谨慎地飞掠出门。
然而甫一出门,冥非就僵在了那里。
正前方,一尺处,正站著一个熟人。
连清秀也称不上的眉眼,略显秀气的鼻梁,泛白的嘴唇,以及面孔上部闭著的一双眼。
──怎麽会是他
夜枭早在冥非出门前就感觉到附近有两个人在,只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倒是冥非自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才微微的顿了一下脚步。
因为,有杀气。
冥非在戒备夜枭的时候,释放出了一丝杀气。就是这点杀气,让夜枭不再前进,扭过头去面向两人的方向。
夜枭的路痴让他常常在整个正义盟之中绕来绕去,以至於现在正义盟的人在任何地点遇到他都不觉得奇怪,再加上他基本一直闭著眼,导致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是瞎子,自然更能理解他走错路的可怜。但因此人武功高强又似乎性格怪异,好心上前为他指路的却几乎没有。夜枭自然就更自由更随心所欲的逛。而他之所以放弃睡觉跑到这麽远的偏院来,是因为他闻到了一股香气──米香。
也是冥非跟冥墨倒霉。疯癫药狂临去找冷破军之前肚子有些饿,便煮上一锅饭,算著时候回来大概就能熟了,才去找冷破军。之後她人死了,饭自顾自的也煮熟了。上好的米,清泉的活水,煮出的米饭自然要多香就有多香,以至於把夜枭这个饭桶给勾了过来,就刚好遇到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逃走的两人。
本来若是冥非不放出杀气,夜枭也就这麽走过去了,而这两人就可以轻轻巧巧的逃走。问题就出在冥非太过紧张,本能的放出杀气,结果引来了夜枭的注意。
夜枭的手利落地向後背一抓,乌黑的怪剑立刻出鞘。冥非只觉得掌心一片灼烧般的热痛──“鲱”正在骚动不安。
而冥墨因脸微微向里,所以并没有立刻看到夜枭。只是感觉到了身下臂膀的僵硬与紧张,他方才转动眼睛,瞥见了夜枭那张令他印象深刻的脸。
原来如此。
冥墨突然想明白了很多想不清楚的事,比如那封没有起丁点儿作用的密信。
“你认识他”这话是自然是冲著冥非问的。
“认识。”而且每次遇上都没啥好事。
冥非的脸有点儿黑。而冥墨的位置关系让他只能看到冥非的下巴。
“敌人”怎麽看也不像是朋友。
“似敌非友。”其实冥非也说不清夜枭到底应该算是敌人还是朋友,对於这个人他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相识了。可明明他们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这种感觉也太莫名了。
没有时间给冥非疑惑,夜枭脚步一撤,猛发力冲上前来,剑尖直取冥非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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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枭9195酷攻强受,主攻仆受
没有时间给冥非疑惑,夜枭脚步一撤,猛发力冲上前来,剑尖直取冥非咽喉。
本来就不是夜枭的对手,加上怀中抱了个大活人,冥非躲闪得倍感吃力,差点儿被夜枭一剑削去半个脑袋。所幸险险偏过头去,发髻却被削落,头发也被片去大半,样子颇为滑稽。而在他怀里的冥墨也跟著一起倒霉──那些被削落的发丝有大半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惹他得鼻端发痒,总想打喷嚏。
夜枭一击不中,攻势不停,而冥非连空出手来抽剑的时间也没有,情况极其不乐观。
突然,夜枭抽了抽鼻子,脸上陡然添上一抹紧张。冥非不明就理,趁著夜枭手上一顿的工夫把冥墨丢到一边,开口招唤自己的佩剑“鲱”。可是往日听话的“鲱”却如洞门前堵著老虎的兔子一般,怎麽唤都不出来,急得冥非额上直冒冷汗。
而夜枭在一顿之後立刻挥剑再刺,目标精准,招式狠辣。
这一次,冥非没有躲过,哪怕用上南海冥家的步法,也没有躲过夜枭的一剑。倒不是因为夜枭的轻功了得,而是夜枭在发现对方也用这步法的时候就用了同样的步法来追。以夜枭的深厚内力,使出的步法比冥非高出不止三成,自然追得轻松,这一剑也就刺得格外的准。
当鲜血从胸口喷溅成一条细细丝线的时候,冥非还在後退,用南海冥家的身法後退。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这一剑太快。而当他看清视线里的血红究竟是什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带著那一丝愕然永远的倒了下去。
冥墨就倚倒在墙边,眼睁睁看著冥非战败如山倒,最後还丢了命。心里只有震动,只有叹息,却没有冲上前去为冥非报仇的杀意。、
说到底,也是冥非什麽都学什麽都会,但是偏偏不会做人不理人情世故。整天只乐意围著他的小师弟冥蓝团团转,却甚少与族中长者青年交往,连陪著小师弟出门身边都想不起带一个贴身侍从伺候著以防不便,自然就更没有族中人巴巴的凑上去贴他的冷脸。冥墨贵为长老,平日尚不见冥非对他有多少尊重,他若真的继承了族长之位,来日这些长老们该如何自处。若非冥蓝夹在冥墨与冥非两人之间充当调节,两人早已翻脸。因此眼看著冥非死去,冥墨只略略心疼一下他的蓝儿以後不知会如何伤心,却并没有任何一丝丝想要为自家少主报仇的意思。
所幸现在是大白天,夜枭又是个一惯爱闭眼装瞎子的。只要不放出杀气来打扰他,夜枭也懒得管。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锅香喷喷的饭面临将要煮糊的危机,夜枭自然责无旁贷的要去“解救”。至於他刚吃了一大桶饭没有多久的事,已经被夜枭选择性的遗忘了。况且他饭後杀了两个人也算是运动消食了,再补吃一顿也没啥大不了的。饭嘛,总是吃的越多越好,肚子里存的食多了,就算再挨饿也能抗一阵子。不得不说,野兽的生存本能依旧牢牢扎根在夜枭的头脑和行为中,即使他披了一层人皮,行为也比野兽合规矩的多,但终磨灭不了他生为异类的事实。
於是冥墨在夜枭还滴著血的邪剑之下捡了一条命。只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冥墨早被疯癫药狂把名挂在了阎王的死册上,又有一个冷破军惦记著,想不死太难。
除掉挡掉他跟米饭相亲相爱的家夥,夜枭有些高兴,鼻端又传来米饭稍有些糊掉的味道,他立刻紧张的飞身离去,把全身不能动弹的冥墨丢在廊道里自生自灭。
而冷破军听完风的回报之後急促促赶回偏院就在廊道里看到了一死一僵的两人。
已经死透的那人的脸与冷破军多年恨著的人极其相似,与他也有几分想
囚枭》(古代 酷攻强受 主攻仆受). 分节阅读_42
象,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但眼前的这场景,任冷破军想破头,也猜不著头尾。
究竟是谁拦住了欲逃走的两人,又是谁下手杀了冥非,看这剑伤应是个杀人行家。而对方为何独杀了冥非留下冥墨难道是南海冥家中权势互相倾轧还是冥墨在外结的仇家
冷破军站在冥非的尸体前深思著,冥墨依旧倚倒在原地,静静的看著他,面上不见悲喜。
远在小厨房里贪吃著香喷喷米饭的夜枭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继续埋头苦吃,那模样不像是刚吃过饭不久的,倒像挨了半个月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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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蓝直瞪瞪的看著头顶的帐子,那上面的每一道细纹都变得熟悉。
从最後一次见到师兄已经过了五天,他的伤口慢慢的愈合,心却渐渐撕裂开来。
没有人知道师兄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可以告诉冥蓝下一步应该做什麽,所以他就失落的呆呆的躺著,师兄预先付给的银两足够他们照顾他一整年。
伤口时时作痛,失去的手臂是冥蓝心中的另一道伤,毒被师兄解了,可是带来的遗留症却是半边身体的麻痹,而他的主心骨师兄并不在。冥蓝自从醒来没见到师兄关切的脸,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掉了一半的心,有些闷有些痛。
轻轻翻过身,避开断掉的左臂伤处,两行泪滑过冥蓝的脸庞,沾温了枕头。
忽而,一只手摸上了冥蓝的头发,轻而温柔,冥蓝惊喜的转过头,眼前却是一个他怎麽也没有想到的人。
“是你”
冥蓝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如雪。
来人却笑了,笑得得意,笑得满足。
“不枉我一直派人紧跟,你终於落到我的手里了。”
冥蓝惊惶四顾,却猛然记起他的身边再也没有那一个为他遮风挡雨的师兄。於是又一滴泪滑过了脸颊。
轻佻的抹去冥蓝脸上的泪,看著冥蓝怕得想要挣扎起来却扯痛伤口痛苦的脸,莫涯笑了,得意中带著一丝苦意。
冥蓝与冥紫长得很像,除了性格,两人几乎一模一样。此时,看著这张与他心爱的冥紫一模一样的脸,莫涯不由得一阵恍惚,不由自主就伸出了手,摸向了冥蓝的脸。
这一惊非同小可,冥蓝不管不顾的猛挣起身,躲到了床榻最里面,却疼得满脸冷汗,嘴唇发白。
莫涯回神,见他如此,又是一阵怜惜涌上。
可惜冥蓝看著他脸上的怜惜神色,只觉得是淫猥,只觉得害怕。
冥蓝单纯,并不是傻。他自然猜得出莫涯这样看著他的原因,心中只觉得更冷,更为自己的哥哥不值。
莫涯却不知他的心思,只一径靠得更近。
除了这双眼不如冥紫温和柔软,脸倒是像极了冥紫,特别是微微颤著明明害怕偏要强装坚强的模样,更是令人心怜。
冥蓝偷偷从被夹层里摸出防身匕首,紧紧握住,眼死盯著越来越近的莫涯,欲作最後一搏。不想莫涯在马上就碰到他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又退开了去。冥蓝不敢放松,一双眼依旧死盯在莫涯身上,倒是令莫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莫涯此来自然是为了抓走冥蓝,但却并非只顾著儿女情长还想著利用冥蓝来要挟控制冥非和冥墨。他早先派出去的人已经自南海冥家回还,打听清楚冥蓝颇受冥非和冥墨两人疼爱,若是有冥蓝在手,不仅不用再受冥墨的气,还可以间接通过冥非来掌控南海冥家,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而他还可以借好好对待冥蓝来消减亲手杀死最爱的冥紫的悔恨和愧疚。
若冥紫在天有灵,得知莫涯如此算计自己的双生弟弟以及自己的家族,不知又会是怎样的感觉,大概不止怨恨自己识人不清所爱非人。
“你不要怕,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莫涯露出一脸温和的表情,柔柔的安抚冥蓝。可冥蓝一听小脸惨白得更可怜了。
刚刚还说什麽终於落到他手里了,现在又改说不会对他怎麽样,骗鬼去吧
冥蓝腹诽,更缩进床角里去了。
“来人。”
莫涯一招唤,就进来了十多个人,直接用抬的把冥蓝坐著的床整个抬了起来。
冥蓝愣住了,想要扑腾著逃下床去,奈何又扯动了伤处,痛得整个脸都皱了起来,更何况人单势薄,他手边连个可以帮忙的人也没有,心一点一点冷下去。
任冥蓝望断秋水,那个总在他有难的时候如天神一般降临的师兄终究没有来,而且永远也来不了了。他只紧紧握著手中的匕首,看著莫涯一脸的志得意满,看著自己被抬到马车上,那些师兄找来照顾他的人大多早就逃掉了,唯地上残留的几具尸体和血迹显示著莫涯的残忍。
咬著唇,冥蓝颤著手又把匕首在被下握得更紧了一些,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这算日更吧日更吧xd叉腰得意状,立马被踹倒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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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非就这麽死了,对於冷破军来说,并不能算是一桩好事,却也不是一件坏事。这个人,占了他的位置,占了他应得的一切,这麽一剑穿心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疯癫药狂的毒冷破军解不了,那怪异的点穴法他也不清楚,冥墨这般风流俊逸的人物没过太多也无声无息的死了。
莫名的,冷破军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於是他开始寻找夜枭,想要从单纯冷淡的夜枭身上得到安慰。
──这是最大的错误。
任何人都很难指望野兽的安慰,特别是这野兽根本没有驯服,更没有视他为特别。
因此当冷破军抓到吃饱了正躲在大树荫里补眠的夜枭正准备靠过去的时候,察觉到有人靠近的夜枭本能的拔剑了。
许是冷破军太过一厢情愿,而夜枭的一剑又太快,以至於他毫无防备,硬生生的受下了这一剑。
冷破军低下头,看著刺进左肩的邪剑,心中有什麽渐渐的清楚了,也有什麽啪啦啪啦的碎了。
而对於这些,夜枭是全不知的。他只知道有人靠近,於是本能攻击。但是很快夜枭就发现他似乎刺错了人。
利落的收回剑,夜枭有些发愣。对於这个对他很不错的金主,夜枭还算是有些喜欢。起码,目前他并不打算换一个金主。只不过这一剑刺下去,这金主还愿意不愿意养他就是个问题了。
“呵呵”
冷破军苦笑,以前所未有的清明眼神看向一脸懵懂的夜枭。就在这一刻,冷破军深刻的了解了一件事──夜枭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过,哪怕是做为一个体贴的主子也从来没有入过夜枭的眼。一切都是他在妄自猜测自作多情夜枭这般冰冷的心性,到底如何才能软化一星半点儿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他真正的“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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