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妖皇(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悠然天下
所谓贼喊扣贼也不过如此罢
清河几乎气到想笑,早把冷静的面具抛到不知何处去了,三年来的忧伤、恐惧和怨恨一股脑地倾泻出来“我去哪里我在躲避你的格杀令,你的皇后的追杀,你的大臣的追杀,我在逃命,你他妈的会不知道我没有死,你很失望吧”
“我。”苻坚看着面愤恨地瞪着自己的人,想说他没有下令追杀她,最初的格杀令,在他冷静下来后,迅速地命人撤回了;想说追杀她的是皇后和景略在宗族支持下的暗地里开展的行动,最初他甚至不知道。
想说他发觉不对后,没有阻止他们的行动,只是认为多一股势力在不追寻她,会更快些,他早已在那些人里安插了他的人,会在他们对她下手时,带着她脱离险境
可是,在他安内攘外之时,却接到消息说她要嫁人了他几乎不可置信,几乎杀了那些通报消息的人。
嫁人,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背叛我,在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的时候,怎么敢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隐藏着风景。
身为一代帝王,他对待敌人和臣子的忍耐与宽容几乎称得上极其大度。
自小皇家教养出来的傲气和尊严,让他不明白,他已经极尽所能地保护和给与着这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儿,如果她乖乖地和那些后宫女子一样待在他身边,待在寝宫里,不那么倔强,不要拒绝他的赐予和保护,又怎么会遇到一次又一次遇险,甚至被景略、被所有人厌恶。
他甚至可以在天下平定后,在所有人都不敢挑他的刺的时候,给与她专宠和除了皇后以外最高的地位。
她到底还要什么为什么要勾结那些逆贼出逃,甚至不惜在三年前给他下毒。
苻坚初初并不太确定清河是不是真的知道,当初洛阳行宫宴上的酒里有毒,可是一想起这件事就有一种愤怒无法自己的挑战着他引以为傲的忍耐。
为什么为什么一出宫,就勾搭上别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苻坚阴沉着俊酷的脸,逼近清河。
“什么男人”她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却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琥珀色的眸子变得暗沉到森然,顿时更加没好气地道。
“你在外面要嫁的那个男人,藏酒山庄的少主,嗯你那时候一定要逃,是不是为了他你和他勾搭多久了”从得到消息开始,压抑了两年多的怒火仿佛火星遇到油,梭地燃烧起来,苻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道,若是这样说来,那所有的疑问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手腕被捏得生疼,清河却只想笑。
为什么呢
她的心还是对这个人有感觉啊冷冷的,仿佛被撕开一个口子,却感觉不到痛,只是空虚的冰凉。
不是早已经决定遗忘这段情么,遗忘这个男人,为什么依旧会觉得被伤害
连我们的过去,你都否定了,我们真的不剩什么了。
苻坚看着她忽然微微地笑起来,正狐疑地皱着眉,脸上却猝不及防地被甩了狠狠的一巴掌。
暗夜里,“啪”的声音异常清脆和刺耳,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的碎裂。
“我和他之间关你什么事”清河星眸淡漠地,一字一顿地看着他道,另一只手紧紧地蜷缩着。
那双森冷的眼睛和脸上的辣痛,刺得苻坚几乎彻底失去冷静,琥珀色的眸子顿时彻底暗沉下去,风景顿时蔓延开、泛出腥红的色泽。
“你这贱婢”他两巴掌扇过去。
清河顿时被扇得趴在床边,头晕眼花,唇里一阵血腥味。
贱婢哈,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呢。
“贱婢,你就这么喜欢勾搭男人么,多少男人能够满足你养了一个馆的小倌,嗯”苻坚唇边泛起冷虐的笑,一把拖住她的脚踝将她拉近自己。
他忍够了,既然她不需要怜惜。
“你干什么,放手”蓦地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清河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拼命地往回缩腿。
苻坚眼底的近乎狂怒的残忍和血红的情欲让她第一次因他生出害怕。
“干什么,满足你啊”
“你他妈的放手”
他每一处封住她挣扎的动作都恰到好处,冰冷、凶暴,却足够让她痛,像一只被激怒的兽,在玩弄和撕扯自己的猎物。
嘴里的血腥让她握紧右手,她很想杀人,只要指间一点点毒弹出去就够了剥皮蚀骨的毒。
君色倾国 第六十九章 毒惑 中
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
她低笑一声,闭上眼。
房外的侍卫在五步之外,面无表情,只是几人都盯着地上一点,仿佛那里有什么宝贝。
“你放开我”
“怎么,不想和那些,男人比较一下么,当初你在我的床上有多热情,嗯”
“呜啊你这个混蛋痛”
“你真紧,怎么,那些男人没有满足你,痛么,是很爽吧”
“滚开,我是南朝使节,你





妖皇(完结+番外) 分节阅读_43
不能唔唔啊”
“贼人,上的就是你这南朝使节,他们把你送过来,不就是让朕玩的,让朕看看风月大家的掌柜,玩起来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也不过如此。”
“不不要”
“你还是这么口是心非,和以前一样在朕身下扭得那么银荡和厉害。”
身体的撞击声,细微的哭泣和破碎的痛苦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余什么,只觉得那些难以忍耐的一切像巨浪裹挟着她的灵魂,一点点搅拌,磨碎。
天边微明。
门外几乎僵硬的侍卫才看到,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熟悉的健硕的身影带着一身黑暗气息跨出来,侍卫们恭敬地低下有些僵硬的颈项。
“今夜之事泄露了,你们自行了断。”
“是。”
痛,浑身都痛,像是被十匹马的踩踏过去的难以忍耐。
还有便是疲惫,直到下午,她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打开门,又放下了什么以后迅速地退出去,才勉力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的那桶热水。
她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爬进水里,才清醒过来,看着自己一身青青紫紫,惨不忍睹,咬牙“王八蛋”
不能下手折腾人,就只能等着人折腾自己,果真是条名言。
指尖的毒是剥皮蚀骨,剥不了别人皮,刨不了别人的骨,就只能剥刨了自己
清河苦笑,把脸埋进手臂间。
不能下手,这些毒是留到逼不得已时的退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毫无顾忌地敢动南朝随使
凤皇儿,她也不能不顾忌着。
比起三年多前的自己,最大的长进便是忍。
可是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忍耐到什么时候。
夜里,疲惫的再一次睡着不久,那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床前,自己的双手再次被擒住,口鼻间满是他霸道狂热的气息,几乎要窒息。
再一次重复前一夜的折磨。
“呜。”只是这一次,她连嘴都被绸布塞上。
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她只能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那动作间依旧毫无温柔怜惜。
夜复一夜,五天就这么过去了,她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即使他在她身上肆虐了一夜和冷嘲热讽。
清河有些木然地看着窗外,沉默地忍耐着身上人的律动。许久,他翻身下床,看着床上的人儿,不知为何轻和一声,才转身离开。
又过了不知多久,清河再次感觉到门再一次打开,她闭着眼,懒懒的,连理都不去理。
还要不够么
迟早有一天,这男人会得阳痿。
“清河”黑暗中,来人压低小心的声音让清河陡然一惊,竟然是
“阿麟哥”她下意识地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正想把脸也转向墙面,却忽然觉得可笑。
为什么躲避,因为不想自己的狼狈被他看见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大约,不会不知道的,这满室的淫靡气息,还能盖得住么
清河自嘲地闭上眼。
“清河。”隐约地借着模糊的光线,他看见她在薄薄月光下苍白的脸和狼狈凌乱的床,这一幕刺得司徒麟心底狠狠地一痛,就算知道她和皇帝的关系,可是依然嫉妒和愤恨得难以忍受。
依然会
“他竟然这样对你,我要杀了他”几乎不能压抑的愤怒在心中爆发,让司徒的声音陡然冷了十度,迸出凛冽的杀气。
他一直找寻的,小心保护,都舍不得碰的人儿,竟然被人这样作践,让他恨得手里的剑都微微颤抖。
“阿麟哥,别去。”清河的手覆上他的握剑的手,阻止了他起身的动作。
“对,我先救你出去,我绝不会让你呆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司徒麟转过身,正小心翼翼地抱起清河,却被她紧紧地拉住衣襟。
“不要冲动,阿麟哥,我们还不能和强大的北朝决裂,这里是他的地盘,起了正面冲突,吃亏的是我们,我们不能这么做,是我当初高估了高朝使节身份对他们的顾忌,才会这样”
清河的语气有些虚弱,却条理清晰,无比冷静。
司徒麟握紧了手中的剑,心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眼底闪过阴鹜“你不能让一个男人看着他的未婚妻被人这么糟蹋,却无动于衷,我们杀出去,藏酒山庄的势力足以。”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皇帝。”清河无奈苦笑“就算你不在乎藏酒山庄被毁的危险,我却不能不顾忌着凤皇,他不会跟我们走的。”
凤皇司徒麟的眼神暗了暗,如果他带着清河走,就不需要再看见他,也许就可以和清河远走高飞,便是
“我不能再一次什么也不说的,就这样抛下他。”清河长叹,脸偎依进那个抱着自己的宽厚怀抱,淡淡的竹叶的气味,清涩的香气,仿佛那些静好岁月还在眼前。
“你还爱着皇帝么”静静地抱着她许久,司徒麟忽然轻声问。
片刻后,清河幽幽地一笑“曾经,我以为他是我一世的保护者,给我一方天地,曾经我也尝试过努力地只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就什么也不求,像所有女人一样说要离开,心底却盼着他能拉住我,抱着我,让我感受到他只属于我,安慰我,像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样平等甚至想要辅佐他、保护他、念着他、想着他。”
她曾经偷偷想过要不要为他努力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历史,改变那个惨烈结局,她将凤皇护在身边,甚至在心灰意冷时,都想要将凤皇带离皇宫,除了为了凤皇,更大程度上是为他真是蠢啊。
她苏清河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不但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还和琼瑶小说里的那些可笑的女主角一样在受尽折磨的时候,依然努力地想要靠近男主角,百折不回地为他做尽一切,还自以为潇洒。
“可惜,人类一思考,佛祖就发笑。”改了下那句现代哲学名言,清河自嘲地笑笑,她似乎,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可是,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总会让那些害过自己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比如,现在,机会不是来了么
君色倾国 第七十章 毒惑 下
“什么,景略是中毒”苻坚蓦地站起来,脸色有些阴沉和意外。
“是,陛下,王大人近年日夜操劳,思虑过度,加上南征北战上所受之伤,都未曾得到完全休养,已经根基有损,内耗甚重,积劳成疾,只是这并原本是可以好好调理的,亦不至于如此严重,但是却不了毒,该毒其分量并不大,少量服用甚至并不致死,只是略伤肾脏,除非只有累计到一定程度,才会陡然病发。
大人本来中毒也不过这两日之事,原本去除也容易,只是如今大人底子空虚,又伤了肝肾之源,方才如此凶险。”
赵素将太医的话如实转诉。
“朝中众臣反应如何”苻坚沉思片刻忽然道。
赵素道“武卫将军与宁州刺兄史等武将则要求严查此案,严惩南朝谋害王大人的南朝使节,而中书令和尚书郎为首的认为此案不似南朝使节所为,定要细查,以免误伤两国邦交,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统一南朝的实力。”
苻坚微微抿了下唇,看向赵素“那么赵爱卿认为呢”
“若是那位苏随使不认识王大人,或者臣认为此事确实与她无关,毕竟这般明显的所为,实在招人疑虑,但是苏随使不但认识王大人,而且私怨甚重,这就难说了。”赵素恭敬地道“是放是杀,一切但凭陛下定夺。”
苻坚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如今是不是她下手,已经不重要了。”
“陛下是余。”赵素眼底蓦地闪过一丝亮芒。
苻坚看向窗外,轻叹一声。
“就算他们知道不是我,于公于私,也不会放过我的。”清河忽然道。
“什么”司徒麟小心地将怀里的人放进热水,诧异地看着她,随即剑眉一挑“你是说,你为谢家所用的身份可能有人泄露出去了”
“嗯。”清河懒懒地靠在桶过,数夜被苻坚那样折腾并不是全无收获,那句“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便明白清楚地告诉她,她的身份分明是泄露了。
司徒麟慢慢地以真气注入手,揉按着她肩颈的穴道“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
“秘密被第二个人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成为秘密了。”清河闭着眼,舒服地哼了一声“何况,也没有必要去查是谁,我只要知道我真正可以相信的是谁就足够了。”
何况她的身份泄露也不见得都是坏处就是了。
“于公,他们知道了我是南朝密探头子,自然对我和朝这些明处的人加以防范,那对他们自己人的防范自然就松了些,而苻坚现在还不能和南朝撕破脸面,否则他后有凉代,前有大晋,腹背受敌,但是他没有理由放过一个掌握北朝和南朝不少秘密的密探头子,至于于私”
清河顿了顿,有些无奈“我是他的逃奴,追杀了三年,岂有放过这理,不是么”
“清河。”
清河一反手,指尖像有眼睛一样点上司徒麟的唇,懒洋洋地一笑“千万别说你要立即带我远走高飞,这时候只怕有千万双眼睛盯着我,但他们现在决计不敢明面上对我动手。”
“你会就这样等待着,束手就擒”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司徒麟轻笑着咬了一口她的指尖,又舔了一下敏感的指腹。
完全没想到一本正经的他会有这样动作的清河呆了一下,看着他的剑眉星眸里,忽然就记起两年前竹林里,这位翩翩佳公子,偶尔间这样略带邪气的动作,让厚脸皮如她都有点受不了。
轻咳两声,清河试图不动声色的抽回指尖,却被对方握住手。
“不论你要做什么,如果不能对我说,也无所谓,只要你说,我就去做。”司徒麟忽然将她揽在怀里,下巴轻压在她头顶上,低声道“千万,不要再像原来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那会让我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了,不管你是前燕公主也好,还是谢家门生苏水青也好,就算你不认,我们的婚约也没有解除,不是么”
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再潇洒温文,竹公子也是藏酒山庄的少主,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便有着上位者的霸道。
清河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抽了抽鼻子,难得的词穷,只是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里,闷闷地道。
“你不嫌弃我么”
“嫌弃。”司徒麟刚出声,就感觉肩膀被人一口咬住,他低笑“可有什么办法呢,我中意的是只暴躁又狡猾的妖精,被妖精毒惑了。”
清河肩膀微微地颤抖,司徒麟拍了拍她,有些无奈“想笑就笑吧。”
果不其然,抬起一张笑得有点奇怪的脸,清河抹抹眼角,一本正经地道“竹公子,您说这种肉麻的情话,下次一定要深情一点,不要一副被人捅了一刀子的模样。”
司徒麟无奈苦笑“是,任凭小姐吩咐。”
一番话下来,郁闷的气氛消散不少,清河想了想,在司徒麟离开前嘱咐了一句“下次,和子瑾一起过来吧,估计我得在这个烂地方住上一段日子。”
看着他忧虑的目光,清河摆摆手,一副万事勿担心的模样“北朝皇帝的事,我自然会处理。”
她这几日,除了开始不能抗拒苻坚,剩下时日不过以哀兵之姿在引诱苻坚的口风,只是如今五天过去,能套出来的东西很有限,再下去也套不出什么,她自然不会任他作践卑鄙是自己的,她并不打算让阿麟看到这一点。
“嗯,帮我留意一下皇后娘娘那里最近的动静”清河最后嘱咐,这女人得到她回来的消息,可不会那么安分。
司徒麟想了想“皇后那里最近似乎和氏族宗族大臣来往过于频繁。”
“哦”清河想了想,唇角有些恶劣地上扬,果真是机会,就从这位娘娘那里开始下手吧。
“那我先走了。”司徒麟运气收功,她一直裹着一层薄绸在水里,是得不




妖皇(完结+番外) 分节阅读_44
到很好休息的。
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窗外。
这些武林高人,总是高来高去,可惜她这辈子大概也没会机会学习这种功夫了。
清河感叹之际,门忽然又开了,一道纤细的身晾悄悄地潜进来。
看清来人之际,她忍不住挑眉,其实门外这些侍卫都是盲人啊。
君色倾国 第七十一章 与爱无关 上
昏暗月光下,一张清秀的脸若隐若现,熟悉到让清河苦笑。
这年头,果然逃债的不能回老地方,一回来就债主接二连三上门来。
“清河你醒着么”细柔的、怯怯的声音响起。
清河迟疑了片刻,没有做声。
那人慢慢走近,见她闭着眼,以为她仍在睡,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才伸手去推推她“清河,你醒醒。”
清河这才睁开眼,一脸惊讶地看向面前一身太监服饰的人“月儿。”
没错,面前那熟悉的脸正是她这辈子亏欠的另外一个人韩月。
她曾经抢走她未婚夫,而韩月却为了保护她,身陷淫手,几乎没了命的人。
“清河。”
“。”
相顾无言,两人间出现怪异的沉默。
“你,还好么”清河开口。
片刻后,韩月别开脸,眸色复杂。近乎嚅嗫地道“为什么要回来,我恨你。”
清河无言。
许久,天色晦暗不明,窗外纸张泛起淡淡的灰白。
一夜你来我走的折腾完毕,清河倒头就睡,门外的侍卫这一日白天难得耳边清净,却开始担心房内之人是不是畏罪自伐,虽然很是厌烦,但此人目前还是死不得地。
日升月落,又是一夜。
她知道他来了,就如他知道她没睡一样。
黑暗中,每次动手前,他总会在她床边站很久,像在等待,等待着什么,她隐约知道。
一如每夜般,熟悉的大手摸上她衣领的一刻,清河懒洋洋地出声“喂。”
那只手竟颤了一下,黑暗中清河唇边扬起一个笑,语气轻佻“你还爱我是不是”
那手的主人顿了顿,手搁在她的衣领上,没有动作,也没有回答。
犹豫么她其实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叹息似地“皇帝陛下,会爱江山、爱百姓,爱臣子,也不会爱一个女人,既然如此。”
她顿了顿,语气一变,恶毒又谄媚“既然不是出于感情,那皇帝陛下睡了别国使节,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
感觉放在自己颈项上的大手几乎有掐上自己脖子的冲动,清河恰到好处地补充一句“请千万记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前燕清河公主此刻呆在大秦皇帝陛下的后宫,从未离开一步,如今您面前的是大晋随使,谢宰相特意遣来的门生。”
片刻,那种逼人的杀气退去,低沉莫测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谢安想要什么”
鄙夷还是厌恶
清河好笑,何必如此,她不过是顺应他们心意来承认自己有所图,何必做出这种被背叛的模样。
“二十年内,不得南侵,不得向我朝索取任何财物。”她随口掰个要求,顺带狮子大开口。
黑暗中,那人冷笑“就凭你的这几夜”
“当然,我人微言轻,您是想睡就睡。”清河半坐起来,好整以暇地道“不过如果砝码上大司徒景略大人一条命,您觉得如何”
逼人的杀气再起,她依旧笑吟吟模样,似毫无所觉。
这一夜,守在门外的羽林卫看见他们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在照旧进入房内没多久,房内不知摔坏什么东西发出刺耳而声音,片刻后便见尊上身影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那股子煞气几乎让人以为他方才从杀伐战阵中离开。
房内一片寂静。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没人敢去探问一下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何况,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例外总是有的的。
三更。
月影婆娑,在地面投下诡谲的影子。
一只素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手慢慢地爬上歪在床上的人的肩膀。
“你还没死啊”
“不,我已经死了,有事请烧纸,得空我会看。”一巴掌拍掉在自己脸上乱爬的手,清河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翻个身背对对方。
“怎么,秦国皇帝得罪你,拿我撒什么气”来人冷笑两声,说罢转身坐下。
过了好一会见地没反应,那人索性起身就要走,走了两步也不见躺在床上的人有反应,顿对又不甘心地走过来,清河似知道他会回来般,让出半边床位,那人顿了顿,爬上床和她一起并排躺好,刚躺下,身边那人便大喇喇地身子一翻,躺进他怀里,手也搁上他的腰间。
1...2223242526...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