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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悠然天下
吃好,喝好,少运动,倒似在养猪,却刚好对了她身体的情况,或许也有那只据说会调养精血的小蛊蛇的缘故。
这些日子,原本总是隐隐阴痛的腹部,也似没了动静,像是没了那团血肉,可清河知道他就在那里,只是安安稳稳的。
让她偶然想起许多年前曾经趴伏在她怀里睡着的小凤凰,又乖又甜。
心里莫名多了一丝安慰与恬静,像抱着曾经的小凤凰,想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嗤地一下子完全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方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谢公防范了所有可能传递消息的渠道,但是她多年培养起来的关系网,并不是只有明面上那样的二楼,虽然消息传递不如曾经顺畅,但是她依然能够知道着外面的许多事。
苻坚死后,除了凤皇在长安称帝,同时旗守邺城的苻丕遭慕容垂长期围攻,退至晋阳自立为帝,姚苌渭北称大单于,西域都护吕光则于凉州称王林林总总,大大小小帝王,如今算来一个手都不止。
但是,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误,如今凤皇得了原来堂兄慕容泓的兵马,慕容垂与凤皇结盟,这些兵马里面,真正算得上名正言顺的皇室,又素有君朝严谨制度的还是大干。
凤皇是极聪明,又擅于捕捉重点的人,在尝到“仁德服人”“安抚人心”上面的甜头后,他便能彻底压制住性子里令人不安的腥暗,将一些表面功夫做到极致。
这也是她最初想让他明白的,也许,假话说了千次,也能成真,至少如今,乾元帝的威望与仁德美名已经让他师出有名,成为北方足以和姚苌一抗高下的一股势力,如今便是要看晋朝的态度。
而晋朝已经在并不客气地在北方大乱间,占了不少前秦之,但是晋朝的态度则异常暖昧,曾经作为被宰割的羔羊,如今成为高高在上的观虎斗者,只可惜实力不够,内部衰朽,只要它不插手北方事务,甚至能成为大干的盟友,凤皇一统北方便指日可待。
她所期待的最好的结局,莫过于长江一隔,两朝对岸而治。只是,她该怎么做呢
清河轻轻叩击着桌面,眼微微眯起来。
“掌柜的,谢小姐送了些燕窝来,我已经熬好了。”门外,檀香的声音响起,让清河眸光略略一闪。
韫儿
在她被软禁后,只是谢道韫依旧时时想了办法,来看她,为她不平,不明白为何叔叔要这么圈着有功之臣。
她也笑而不答,若是谢公以为她挑唆了韫儿,恐怕对她防备的更加严实,谢公既然当初敢用她,如今也没告诉韫儿自己真实的身份,自然也是真心疼这个亲侄女,怕再让她伤心,短时间内,她暂时是安全的,可以后呢
这么坐以待毙,可不是她苏掌柜的性子。
她需要见个人,一个或许可以把这僵局盘活的人。
“帮我把谢小姐请来。”清河起身,略略整了整衣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露出一丝调笑“个月没动脑子,如今到底还是要去吃这碗色相弄人的饭。”
还好,肚子束巾绑着,也才四个多月,穿着这身宽袍大袖,倒看不出来,若是以后再大点儿
清河眸色沉了沉。
“水青,听说你精神好些了。”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清河再转过身来,看着那身鹅黄,看着自己微笑的女子时,眸里又是片不骜三分佻达。
“看着你来,就好多了。”
谢道韫一愣,秀美高雅的容颜上多了一丝粉,低了头去端燕窝“这些年,你还是改不了这油嘴滑舌,关在这里,只怕多少秦淮河上的美人要伤心。”
清河甩开手中折扇晃,利落优雅地接住她手上的碗,轻嗅了一下“妙,咏絮才女亲手熬的血燕,果真是珍品。”
说罢,牵了谢道韫的手坐下。
“说来,也快六月了,秦淮河边该照例有咏柳节了是,倒真是想去看一看。”清河就着碗边喝了一口燕窝。
“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谢道韫无奈一笑,取了勺子递过来。
“听说陛下都会莅临。”清河似漫不经心地道“那可是因了韫儿才有的节日,总想什么时候也该故地重游一次。
谢道韫顿了顿,看了清河许久,抿了抿唇,低低地笑“亏你还记得。”
当年苏水青,便是在咏柳节上第一次见到她这咏絮才女诗会之主,只惜恨不相逢未嫁时。
也只可惜
我们目的不同,抱歉,韫儿。
清河看着垂首而笑的女子,心中暗叹。
如今,这一次她在诗会上要重逢的不是谢家才女。
修罗魔道香 第117 章 谋算 中
陌上花开,缓缓归。
六月玄武湖,小道边布满了星罗棋布的星星点点小花,微风拂动这花瓣,带来微幽的花香与青草的气息。
“离儿,慢点,小心别颠着了”马车里传来女子柔和优雅的声音。
“是,夫人”赶车的小童收回流连美景的目光,忙应到。
清河微微一笑“好了,不必这样,我也只是有点头晕,无意凉着而已”
谢道韫无奈地取了丝巾沾了暖水递过去“我哪里说得过苏掌柜,擦擦汗”
清河接了丝巾,温柔怅然的一笑,以前,紫衣也总是这么细心。
谢道韫何等聪明的女子,自然一眼看穿对方的眸中并不只是自己,也不多语,只哞光暗淡了些“我先下车了,你自留在车里,不要轻易离开,若是被叔父的人看见了,便要生事”
车外随伺的侍女取了素色纱笠让谢道韫戴上,扶着她款步下车。
仿佛整个健康的士子与书生们都来了,还有不少大家小姐。
咏絮诗会由士子与小姐们结伴而做的诗社发展起来的,因了在玄武湖畔,当年谢家多小姐、公子们择偶的时机。
更有谢道韫主持,更成为一大盛事。
莺声燕语,娇声啼不住。
清河透过纱窗看出去,这纱巾用上好的天蚕丝以西域织法混杂着采蚕丝织成,从里面可以颇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色,但是外面却不能看到里面。
她懒洋洋的歪在柔软舒适的车内,慢慢的观察这周围,到底是标着谢家标志的马车,就算是在会场极中心的好位置也无人敢来骚扰。
她只需要等待,等待需要的那个人出现。
不论外界如何一片风雨如晦,健康却似乎一直都这般歌舞升平,太平盛世。
清河安静的闭着眼,太阳慢慢的升上正午的天空。
略显刺眼的阳光忽然照进来,车门外传来带着惊讶的抽气声。
“是是你”
她才慢慢的睁开眼,对着背光的人微微一笑“是我,很久不见呢,陛下”
司马曜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眉目依旧是带着三分风流佻达的清美,只是一年不见,对方除了更加俊秀之外,亦多了一些沉稳与说不上的东西,与曾经印象中懒洋洋无所作为的军师大不相同。
清河也看着面前的少年,依旧是大得出奇带着点神经质的眼睛,细细瘦瘦的身体,比一年前看起来似乎略高了一些,脸上却还是带点儿稚气未脱。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司马曜有些犹豫,欢欣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戒备。
“陛下,有没有兴趣进来喝点茶呢”清河笑而不答,在桌面上摆开了两只杯子。
司马曜犹豫了片刻,低声对着身边的人说了点什么,上了马车
“陛下,恕微臣冒昧,陛下相信郎花主能够让南朝站在我们这边么”尚书令高盖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人,低声问。
龙座上一身戎装的青年帝君看着桌面上的沙盘,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尚书令大人,不相信的是郎花主,还是朕呢”
“微臣不敢。”高盖躬身道,只是脸上看不出太多惧色“微臣只相信陛下大业可成之日,不再让百姓们流离失所。”
也不枉他和宿勤崇背弃原主,甚至背负着逆上的恶名,为了投奔新主,杀了原主慕容泓。
凤皇斜飞上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幽光,双手撑着桌子温然道“高爱卿,朕相信郎花主,就如你们相信朕一样。”
“是,陛下”高盖终于拱手恭敬地道,他和宿勤崇当初的选择,即使心存疑虑,但如今看来并没有错,至少面前的年轻帝王仁心仁术,对待曾经的敌国之民,有前泰先帝遗风。
虽然那个男人曾是他们大燕的不共戴天的敌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个男人雄才大略与宽厚。
而这位年轻新帝的身上,却比那个男人多了一种属于上位者不可或缺残忍与仁慈,连郎花主那样奇异的女子都能为他所用。
“但陛下,自五月起,姚苌进屯北地,北地、新平、安定十余万户羌人归附姚苌,如今,我们与姚苌对峙于安定,晋军短期内不至,若后续西北王的援军不到,一旦姚苌左翼大将狄广破了苻丕残军,变可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
高盖奉上新上的军报。
安定此战,意在夺得安定这个交通要道,更重要的亦是大干朝初战,若不可胜,必然大大打击大干的士气。
慕容垂
凤皇指尖掠过沙盘上起伏的山峦地形,眸子微微眯起“高爱卿,你觉得西北王会来么”
来,为大干打下大业的第一战,不来,可乘势灭了大干新帝,以皇叔之名继承大统。
高盖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道“陛下,臣有一策。”
“爱卿,直言。”凤皇略略抬手。
七日后,狄广破苻丕之残军,果真如先前所判断那般,将大干新帝所携五万亲军合围于安定城外凌云山上。
大干新帝攻打安定不成,被困,处处风声鹤唳,军情告急。
而原本在邺城前来驰援的西北王大军,却仍然在五百里外的一处小镇上与数百前泰帝苻坚的残兵“游斗”,不曾前进半步。
“父亲,我这身打扮如何。”苏月站在铜镜前,转过身子。
银色的鳞甲勾勒出女子苗条的身段,显出她少见的英气。
慕容垂看着她,满意的大手一拍“妙,果真不愧是我慕容垂的女儿,一身戎装不输男儿,相信陛下一定也会满意的,见见我慕容垂的南女儿巾帼气。”
“呵呵。”苏月抿着唇儿笑起来,眸光





妖皇(完结+番外) 分节阅读_85
诡异“陛下满意不满意是在其次,重要的是大干的臣民们满意不满意他们未来的皇后。”
慕容垂顿了顿,眸子里精光四射,大笑“没错,重要的是臣民们满意不满意”
修罗魔道香 第118章 谋算 下
“你是慕容冲的人”司马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缩起身子想要跃下马车,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张了张嘴,连声音都无法吐出。
有奸细
看着司马曜宛如警惕的小动物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里闪过戒备、受伤与震惊,就差连毛都竖起来的模样,清河暗叹一声,接过他手中拿不稳的茶杯。
“我是谁的人不重要,我只是希望陛下慎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如今北朝兵乱,最有实力的姚苌生性暴虐,行事荒诞,陛下便是不支持我家主子,也希望您能不插手。”
看着他瞪得圆溜溜,愤恨难消的大眼,清河笑笑“在下知道陛下想问你凭什么插手此事,凭什么一个在大晋军中潜伏的奸细敢与您谈条件,只是,陛下若是放任姚苌坐大或者是慕容垂取代我帝之位,恐怕将来不久,南北两朝都要陷入混战,天下生灵涂炭。”
话音顿了顿,清河将软歪在门边的少年扶靠好,抬眸看着他道“还是陛下想借机一统天下。”说着她顿了顿,慢吞吞地补充一句“只是,就算一统天下,天下人恐怕也会以为这晋朝江山姓谢,不姓司马。”
“不可能谢公才不会做这种事”司马曜愤愤地叫出来。
“哦,是么”清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么陛下可以唤人将我这奸细拿下了。”
“你我”能说话了司马曜眨了眨眼,虽然声音弱小,却确确实实地能说话了,他看了看清河,巴掌大的小脸上,写着疑惑与防备,还有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心头酸酸涩涩的。
“陛下,水青不敬,只问您一句如今北朝大乱,陛下自认您可凭借您的实力一统这南北江山么”
“我我”被人小瞧,尤其是面前的人小瞧让司马曜的心底顿时冲上一股不平的愤气,冷笑一声“既然朕在你眼里一无是处,你又何必来求朕,请便”
清河微讶地打量他片刻,噗嗤地笑出来“好些日子没见,陛下身量未见长,口舌倒是凌厉不少,大有长进。”
“哼”司马曜不顾手脚发软,愤愤地扭动起来,却不想撞到车门,眼看着头朝下猛地栽了下去,他只来得及闭上眼,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却撞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清河无奈地看着被自己提拎着衣领惊魂未定的少年“陛下想要在臣民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摔破头么”
这个小鬼头,怎么变得那么难搞。
少年气急败坏地扭动起来“你放开唔。”扭动中,嘴上不知擦过什么,他楞楞地看着面前那双放大的带着戏谑,却又如深夜星辰般的眼眸。
清河也一怔,不动声色地打量因为方才意外双唇相触而脸上开始泛起桃花的呆滞少年,随即她伸出指尖缓缓将他散落的发丝拨到他的耳后,又顺着他的脊背慢慢下抚,停在他瘦弱颤抖的腰上,忽然将他往自己的怀里一压。
司马曜喉间发出一声嘶颤的惊呼,巍巍颤颤地抬起惊慌与不可置信的大眼“你你是女”
两人间的距离近得她清晰地看见司马曜大得出奇的眼睛里的可怜的瑟缩与慌张,似被猎人追逐到无处可逃的小兔子,她似笑非笑地贴着他的嫩红的耳边轻喃“陛下,想要拘捕我的话,只要唤人便是。”
这孩子的心思,她之前竟没有注意到呢
许久,司马曜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猛地一把推开她,缩进角落,涨红着脸颤声大唤“来来来人”
听着帘子外的喧嚣,清河懒洋洋地支着颊躺回靠座间,看着那狼狈的少年,她无声无息地一笑。
“陛下,羽林郎青衣军已将挡不住了”一身是血的狼狈传令官跌跌撞撞地闯进黑红色的龙帐中。
大帐内,众将脸色皆是一白,立即有人上前道“陛下,请撤到后山”
“陛下,请立即下令”
立即有反对的声音出现“不可,陛下,后山是悬崖,若是退至那处便是绝路”
“陛下,眼下安危要紧”
安静地坐在上首,一身龙鳞甲的青年帝君老僧入定般地转动着手上的老菩提念珠,听着耳边的将领们此起彼伏的劝诫声和吵闹,冷溶的目光缓缓移动向一边也默默不作声的尚书令高盖,高盖冷毅沉稳的脸上亦是面无表情,只向着他恭敬地微微垂首。
凤皇停下摩梭手里的念珠,淡淡地道“撤”
“陛下,不可撤啊,西北王的大军一定会来的,咱们不可自绝生路”一名激动的老臣几乎就要扑上来。
“你这老蠢物,莫非还以为西北王那个老匹夫回来么”
“陛下”
看着吵闹的众人终于渐离,一直默然的巫月上前担忧地轻问“陛下,慕容垂他”
“西北王。”凤皇顿了顿,从容地起身,漫不经心地一笑,“那位大人,一定会来。”
半个月后,建康
“安定之围解了”小巷子里,清河蓦地转过身看向面前的乞丐。
“是的,十二日前,在干朝新帝最危急之时,干朝西北王慕容垂率领数万精兵从后方突袭了大单于姚苌的大军,与新帝之军里应外合大破安定”
最危急之时
清河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果真是慕容垂的作风,想必如今他的西北王威名更胜了。
“好了,你回去吧,小心点,如今不比往昔。”清河从袖子里摸出两锭碎金,交给那乞丐,她苦笑“这些就给底下的兄弟安家吧,若信不过的,就让他们走了吧。”
“掌柜的,当年小的们的性命都是您救的,弟兄们虽然是乞丐,却也是江湖中人,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咱们呢,还是照着老规矩联系,若有需要,您只说一声。”那老乞丐并不客气接下金子,一抹脸,一字一顿地梗着脖子说完,便将手里的信件放在清河手里“剩下的一些零碎消息都在信里了,您慢慢看。”
看着老乞丐领着其他人不动声色地消失在巷子外的人群里,清河无奈地一笑,这才低头看起手中的信,目光本只是随意游移,却定在信的末尾一行不起眼的消息上。
“大干新帝与瑶华郡主婚期将近。”
信纸,慢慢地被清河揉起来,紧紧地揉成几乎刺痛掌心的石头般的一团,那疼几乎蔓延到连小腹都隐约作痛。
是夜,檀香端着食盒推开主卧的门“掌柜的,宫里让人送来的燕窝,成色可好了,难得的血燕呢,那小皇帝可真是大方,您可要尝尝”
原本笑吟吟的檀香,在看到房里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顿时一怔,慌忙合上门“掌柜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房间里的檀香看着他,淡淡道“你看不出来么,我要回长安。”
清河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墨色的易容术是越发出神入化,这张人皮面具也做得极好,几乎没有破绽。
“掌柜的,您疯了么,这是什么时候,您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檀香的声音急切得几乎有些尖利。
“所以,现在开始,在我从长安回来之前,你就是我,这里有人皮面具,基本的易容术,你还是会的吧。”清河边将长发挽成檀香常梳的发式边道。
“宫里来人什么的,你称病随便露个脸,便道不想见人就是了,反正我这被软禁的掌柜,也不会有太多访客。”
“掌柜的,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檀香急得脸色铁青。
“怎么了”清河嘲弄冷笑,老虎不发威,不代表她就是猫,何况,猫也有爪子。
“没错,我是自愿到南朝来做人质的,我除了是说服谢公不要违背和我们大干皇帝陛下曾有的协议的使节,还是要挑拨南朝君臣间关系的间谍,但,我还是大干皇帝陛下的皇姐、他的妻子。”清河一字一顿地道,随即又拨了拨发丝“就算只是皇姐,如今陛下要大婚,我也总该去主持婚礼呢。”
“掌柜的”僵了一会,檀香眸光闪了闪,还要说什么,却被一巴掌甩在脸上。
“啪”清河清美的眉目间已满是怒色“你们觉得瞒着我,能瞒到什么时候”
隐藏着愤怒与嫉妒几乎像是一把大火,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这算什么,后院起火么
“不要怪他们,是我让他们瞒着你的。”门外踏进来一个人。
“芸古嬷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清河先是惊喜,随即便是不能相信地睁大眼,檀香瞒着她,墨色瞒着她,连芸古嬷嬷都要瞒着她
“为什么”
芸古迎上前,握住清河的手,心疼地叹息“唉,傻孩子,你这样的身体,怎么能如此奔波思虑”她瞒着她,就是怕殿下这样的反应,好像她每次出去找药,公主殿下身边就一定会出事。
清河目光闪了闪,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随即又冷下去“嬷嬷,他是我的。”
她怎么能容忍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何况那个女人,不怀好意
“你”芸古看了看她,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慕容家的那个孽障简直就是殿下命里的劫数。
落日熔金,暮云如火海一样,映得西边的天空赤金橙红一片。
皇宫里连绵起伏的琉璃瓦上和飞檐的尖角上,点点金光闪烁不绝,交织成一副巨大的炫目的光网,就算是历任数任主人,长安帝宫,依旧金碧辉煌。
与宫城的华丽不同的一方屋外翠竹盈盈,鹅卵石小径,古意淳朴,木制的结构更衬出斗室的清幽宁谊,是大干新帝最近很是喜欢的一去处。
新帝喜欢在里头静思冥想礼佛,有时一坐就是几柱香的辰光。
这日,里面却多了一道人影。
“阿姐”凤皇一进门,武功修为让他立即察觉房内多了一道气息,但熟悉的人影让他微讶后温柔地笑起来,习惯性地朝她张开双臂。
“我好想你。”
放下手里的佛经,清河抬眼看向走进来的人儿,忍下扑进他怀里的欲望,只要笑不笑地道“我还以为你会问,你怎么回来了”
方才他的第一句话,让她心头的闷火瞬间消了不少,若是他真的敢问她怎么回来了,她一定会忍不住爆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火爆脾气,其实还是隐藏在心底。
凤皇置若罔闻般,也不管她脸色多差,径自上前将她抱在腿上,轻叹“若你不闻、不问,我大约会直闯南朝去找你。”
清河脸色稍霁,冷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得油嘴滑舌,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时,想必你也有听说了。”凤皇闭着眼,将脸搁在她的颈窝里,“我们在最危急的时候,慕容垂出现了。”
“难道他逼迫你立即娶苏月,否则便取你而代之”清河冷嗤。
修罗魔道香 第119 章 危机 上
“若他真的这么做,那皇叔就不是当年那个十三岁便勇冠大燕三军,名震天下,数年来几易其主也能活得好好的那个慕容垂了。”凤皇轻嗅了下清河颈间的味道,闭目养神。
“当时带兵的确实是慕容垂,但在前压阵与掠阵的却是我们都料想不到的一个人瑶华郡主。”
“是她”清河一震,狐疑地道“她不会武,怎么会”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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