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正文+番外完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顾明珠悄悄退下,拉过站在床边的老师“王老师,容易是怎么回事”
五十多岁的女老师很淳朴,向顾明珠示意病床上正打点滴的胖胖女生,“这是隔壁班的施王同学。今天下午自由活动时间,我们班和临班恰好在一个活动区。施王同学和同班的高睿同学似乎有些小小的争执。因为容易同学和高睿同学是好朋友容易同学和施王同学打起来了容易妈妈,我真的是很抱歉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让你们家长担心了我们十分抱歉”
顾明珠当然知道这不是老师的错,“别这么说,您很辛苦。是我们家的容易太淘气了,给您添麻烦。”
她说的诚恳,王老师很感激,拉着她又聊了一会儿。
听老师话里的意思,施王的家长也是有来头的,而且施王的伤势比容易的重。老师希望两家家长大事化小,不然学校夹在中间,两头不敢得罪,十分为难。
那个秃顶是施王的爷爷,和容磊爸爸是认识的,顾明珠知道这件事根本用不着他们小辈出面。她过去和钟潜打招呼,睿睿一转头看到她,马上扑进她怀里,仰着小脸笑的甜甜的。
钟潜和顾明珠开玩笑“一听伤员是两男一女,我以为这两小子争风吃醋,谁知道原来是你儿子吃的是我家儿子醋啊”
顾明珠乐了,“睿睿,小石头是给你出头去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男子汉打不过一个小女孩”
睿睿低头玩着顾明珠的头发,闻言很不高兴的伸手捂住顾明珠的嘴,不让她继续说话。
抓狂
钟潜把从睿睿那里问来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给顾明珠听。
原来确实是睿睿被同班同学施王给欺负了,容易看到之后便张牙舞爪的挺身而出。
容易和睿睿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一个头脑活跃伶牙俐齿,一个智商超群腹黑冷面,施王虽然比他们俩高了一个头,可愣是被他们俩一搭一唱损到暴怒失控。
双方正剑拔弩张要动用武力时,施王被绊了一下,于是容易和睿睿都被她压倒。倒下时容易的手指不知怎么划上了睿睿的脸,睿睿左眼下面被划破了一点,而容易则是扭伤了食指。
不知为何,主动发起攻击的施王反而伤的最重,小腿磕出了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
三个孩子当时看上去都受伤了,哭成一团。老师们手忙脚乱的把孩子往医院送,赶紧的通知家长来。
“妈妈”容易在那边吃完了橘子,看妈妈抱着睿睿,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那么高兴,他小小的吃醋了,“妈妈你来”
顾明珠抱着睿睿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妈妈,我的手疼”容易举着被包扎成一个椭圆白球的食指,可怜巴巴的装委屈。
顾明珠觉得容易自从回来之后,也许是宠他的人一下子变得太多了,小孩子脾气比之前更大,性格也更别扭了,她实在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
当下顾明珠就沉下脸来,“容易,我很不喜欢你今天的行为。学校是念书的地方,你怎么可以打架呢”
“可是,放学了她爷爷奶奶就来接她了,我打不到”容易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歪歪小脑袋回答。
容磊这时刚好接了个电话回来,听到儿子的话忍俊不禁。他摸摸儿子的脑袋,俯身在顾明珠耳边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顾明珠一心想着怎么教育容易,也就没多问他什么。容磊却没有立刻走,忽然的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顾明珠往后躲开,捶了他一下,他恋恋不舍的往外走。
顾明珠继续教育儿子“妈妈的意思是说,容易本来就不该打架人家施王是个女孩子,你是男生,你怎么可以恃强凌弱呢”
她抑扬顿挫,容易顿时被问住了。
而睿睿这时冷冷的看了眼床上的结实小女生,很冷很简单的哼出两个字“谁强”
容易一经点拨,马上会意,拍着手大声的说“就是嘛施王她比我高还比我胖”
两个小孩子声音清冽,对答流利。整个房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一时众人都默然。
病床上,又疼又委屈施王也听到了,小丫头先是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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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迅速的扁嘴了,最后“哇”一声,大哭起来。
施王的爷爷很心疼的哄孙女。
顾明珠很尴尬,狠狠的瞪了容易一眼。
谁知道小家伙自认没做错事,根本不怕她,腰板坐的笔笔直,昂着小下巴得寸进尺,声音洪亮的冲她喊“我没犯错”
顾明珠怒,抬手吓唬他,作势欲打。
容易可能是当着这么多人,觉得没面子了,竟然也“哇”一声大哭起来。
容磊妈妈大为心疼,连忙过来搂过孙子心肝肉啊的哄。
顾明珠觉得自己这正教育孩子呢,老人这样护着就前功尽弃了。可是容磊妈妈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瞪着儿子。
容易哭两声、偷看一眼,只见妈妈瞪向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凶,他胆怯又悲愤的往奶奶怀里钻。
容磊妈妈更心疼了,看向顾明珠的眼神已经有些责怪之意。一时之间气氛便有些尴尬。
容磊爸爸和施王的爷爷是多年的朋友,这时两人出来打圆场,一个说“老容啊,乖乖,你家孙子不得了,小伙子反应很快嘛哈哈”
容磊爸爸也笑,“你家孙女也厉害,一个顶俩我喜欢的很不如这样吧,我们两家就结个娃娃亲好了。”
施王爷爷大笑,摸着孙女的头,哄“小八,爷爷把你许配给容易,要不要”
施王正伤心呢,闻言止了哭,张着嘴巴泪眼模糊的看向容易小帅哥。
容易被她这么一看,顿时捶胸顿足、哭的更大声,“不要不要要睿睿都不要她”
是个女孩子都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于是施王再次嚎啕大哭。
快要吃晚饭时,施王输液结束,大家各自回家。容磊的爸爸抱着孙子,容磊妈妈跟在后面逗孙子笑,顾明珠走在最后面,准备一起从医院回容宅吃晚饭。
他们到楼下等司机开车过来接,刚到门口时,容磊匆匆忙忙的赶到,顾明珠于是上了他的车。
回到容宅,下车时容磊从后座上拿过一只da给她,顾明珠一看是自己的那只,“咦”了一声,在自己包里翻了翻,“怎么在你这里”
容磊笑着捏她耳垂,“你啊,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总也不改”
这时容磊爸爸妈妈和小石头也到家了,家里容老爷子和薇姨都担心着小孩,一听见车子声音就迎了出来,一时打岔过去,顾明珠就忘了再问容磊是怎么回事。
回去之后容易一直很生气,不肯理睬顾明珠。吃了晚饭,回到容磊的公寓,顾明珠本来照例要给他洗澡,谁知道小家伙快她一步溜进浴室,把门从里面插死,抵死不从。
僵持了一阵,隔空喊话,谈判很快破裂。
顾明珠怒不可遏,乒乒乓乓的砸门,容易在里面尖声大叫“爸爸救命”。
被惊动的容磊连忙来打圆场,把愤怒的要踹门的顾明珠控住,单手夹在腋下。他笑着敲门,好言好语的劝服儿子赶紧投降。
顾明珠被气的直咬人,把容磊当做沙包捶,“都怪你就是像你倔的要命别扭的要命臭石头两块臭石头”
“是是是,都是在下基因不好,夫人性格温顺,柔肠百转,堪称千古少女典范”容磊笑的眉眼弯弯。
“啊呸”浴室里有人大声抗议。
“容、易你给我立刻滚出来现在、马上、rightno老娘要剥了你的皮”顾明珠大抓狂。
女王气势所及,里面吓的再无声响。容磊乐的大笑,把不断挣扎的顾明珠抗上肩头,敲敲浴室的门,“我和你妈妈需要进行单独而有深度的对话。洗完澡喝了牛奶,自己睡觉。踏出卧室门半步,伤亡自理,明白”
“yessir”容易在里面高声回答。
顾明珠撒泼的时候真的很像野猫。
容磊把小野猫抗到客房,背上和大腿都已经被她挠的火辣辣了。
“好了好了,”他把顾明珠放在床上按住,“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要拆房子啊”
“你们怎么都这样啊”顾明珠极度不满,“容易这孩子本来就难管,你们都宠着他就算了,刚在医院里当着受伤孩子家长的面我说了他两句,你妈妈竟然还瞪我我以后怎么管得住他”
容磊吃惊,“我的天”
顾明珠以为他站在了自己这边,撇撇嘴冷哼,“什么”
“我一直以为,夹在妈妈和老婆之间两头受气,是那些娶了凡夫俗女的男人要承受的,没想到啊恩,你懂的。”容磊适时打住。
顾明珠眯眼,“我不懂,你给我说、说、清、楚”她说完一跃而起,掐着容磊的脖子使劲摇。
容磊很配合的装翻白眼咽气。
在他身上发泄了一通,顾明珠还是不高兴,“你说容易在学校打架难道是对的我说他他还顶嘴你妈妈心肝肉啊的护着,最后还冲我不高兴”
容磊张手张脚舒服的躺着,把她抱在身上揉来揉去,“等容易长大了,忽然有一天领个孩子给你,说妈这是我儿子你孙子。你也就能理解我妈妈为什么特别的宠容易了。”
顾明珠一听这话不干了,“又要翻旧账是不是我做错了这么一件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是不是这孩子以后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教怎么教我走了”
容磊叹气,把她拉过来翻身压住,“小猪,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有了怎么脾气忽然这么暴躁”
顾明珠也是明事理的人,他给了台阶下,她也不愿真吵架的。只见她双颊艳红,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生一个我都烦死了”
“好好好呐,你现在心平气和的听我说。第一呢,孩子确实要教,可是现实情况摆在这里了,我爸妈又不是没带过孩子,你看我被教的多优秀干嘛呀呸我一脸口水”容磊抹抹脸,顾明珠已经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第二,你觉得我妈不对,我妈也未必认可你的教育方式。这个问题很深刻,你得和我妈促膝长谈一次。我坚决的相信,你们这两位优秀的女性,一定能在这个初衷一致的问题上达成共识。”
“你就说你不想管这事,干脆些。”顾明珠冷眼戳穿他。
容磊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就你凶”
“还有最重要的,我从来没打算翻什么旧账。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就没帐可查了,自从容易回来,我就没打算再跟你算什么帐。你为我生下他,作为他的父亲和你的男人,前因后果我通通一力承担。”
“以后,我给你划一个范围,你老实待在里面。在这里面你想怎么骗我瞒我都可以。出了这个圈的话我就罚你”他的手在她胸上狠狠揉,充满暗示的力道,“再笨的小猪,收拾个几十次,总也能学的很乖了吧”
顾明珠被他说的心里发酸,身上发软,一张口咬在他下巴上,咬的他“哎哟”出声,他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蒙着媚眼挑逗的看着他。
容磊食指大动,一个饿虎扑食,几下就把她剥光。
“容易还没睡呐”顾明珠半推半就的打他。
容磊坏笑,“小猪,你太坏了”
他把她拖到床边,一把抱起,带到了客房的起居室里。
顾明珠害羞捶他,被他按在起居室的墙上强行闯入,又边走边折磨,她挨了几下便不行了。容磊抱着她坐进沙发里,很小心的把她换了个方向面朝外,他手里掐着她的小蛮腰,上上下下的的导着她动。
情动,顾明珠的身子尽力往后仰,偏着头把嘴送到他嘴边,热切的唇齿纠缠。
腰上的力道太大,他又时不时在她往下坐之时用力顶上来,她自己不需要消耗多少力气便能畅快的享受。
容磊一口气做了半个小时,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双手用力,把身上正画八字扭动的人往上提,同时如狼似虎的站起来重重撞她。顾明珠尖叫,绷直身体,然后停顿数十秒,完全而彻底的瘫软下去。
容磊摆弄着半昏迷的人,可她软的根本跪不起来,他没了耐心,不轻不重的在她臀上给了几下,又把她重新翻过来,摊在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的由上而下侵入。
顾明珠回过了神,被臀上的刺痛刺激,又有了感觉,在他身下扭的像只诱人的小馋猫。容磊越发疯狂,下了狠劲一趟比一趟重。她原本是半个身体仰在沙发上,脚着地。可慢慢的被他顶的双脚渐渐离了地,整个人越来越往沙发角落里缩。
到最后,她喊的嗓子都哑掉,双腿从他腰两侧伸出,朝天,身子被挤到沙发的角落里,他高大的身体和沙发的靠背扶手形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区域,里面是她,被挤成小小的一团,修长的双腿往空中胡乱的蹬着,避无可避的任由他丧心病狂的重重欺负着。
顾明珠呜呜咽咽的哭,娇娇媚媚的求饶,什么羞死人的话此刻她都不管不顾的喊出来了。可是他高大沉重的身子像是一堵墙,斜斜的由上而下,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狠狠压向她胀痛、深入、颤栗、无尽循环
最后她哭的声嘶力竭,身子抖的像风中的秋叶,被他逼上前无绝有的连环疯狂境界。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的时间,她从一片绝顶白光中渐渐清醒,眉眼酥软的娇喘着,无力的摊着。
世界又重新回到她眼里,容磊逞凶过后畅快淋漓的俊脸,在她看来格外欠揍。
“谋杀亲夫啊”容磊胸前的两点红被她狠狠掐住,人于是往下倒去。
体重加角度的关系,很多东西都被这一下给堵了回去。顾明珠失算,这一下挨的她尖声叫起来,差点晕过去。
好不容易晃过神来,她的小腹酸胀痛涩的像是要炸开。顾明珠呜咽着重重的捶身上的人,“出去出去难受死了”
“不出去”容磊舒服的要死,抱住了她,大手按压上她此刻鼓鼓的小腹,“小猪猪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我想要个女儿”
顾明珠全身酥酥软软的,嘴唇红红肿肿的,眼睛湿湿亮亮的,一眼横过去,容磊身子麻了一大半。他于是又不对劲起来,顾明珠嗲嗲的捶了他一下,“不要女儿长大了会被你这种臭男人欺负你总是欺负我,往死里欺负”
容磊任由她捶打,末了很认真的说“不会的不是所有男人都有我这样好体力。”
“不要脸”顾明珠狠狠瞪他,被他没头没脸的吻了去,又舔又咬的逗的浑身酥软。
那天晚上,顾明珠被容磊折腾到很晚,摆出各种撩人以及羞人姿势,最后他趴在她光滑润洁的背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吼,把自己和她又一次一起送上极致。
顾明珠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以至于彻底的忘记了问他,自己的da怎么会到他的手上。
梁飞凡和方家的矛盾日益尖锐,眼看一碰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顾明珠不遗余力的两边游说,忙的头重脚轻。
过了不久,她请人从国外带了一套适合阮夏用的保养品回来,因为太忙,她交给了程光让他送过去。
也因为太忙,她忽略了程光回来复命时,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
外婆走的那天,c市刮着很大的风。
容磊当时正在外地谈一个很重要的合同,早上八点多得知,立刻打顾明珠的电话。电话那头顾明珠平静的很,“我正在赶过去,梁飞凡派了人手给我,暂时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专心工作,别回来了。”
容磊答应着,“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担心。”顾明珠干脆利落的回答。
八点半,助理进来催,说是会议快要开始了,请容磊过去。容磊拿了资料出去,边走边和手下商量着待会儿谈判时需要注意的几个关键问题。眼看就要到会议室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
“容总”部门经理小声提醒。
容磊沉吟片刻,把手里的东西全都交到身后人的手上,“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这里交给你们了,我有急事要马上赶回去。”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回走。
到达c市已经是下午了,路上容磊给延打了电话,他到村口时延和海棠也正巧赶到。
车子开到离外婆家小院老远的地方就开不进去了,狭窄的乡村小道上停满了高级轿车。
容磊和延下了车步行,一路碰见好多挂着梁氏工作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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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小院,里间的灵堂已经搭好了,都是黑白的装饰,素雅而肃穆。外婆的遗照摆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桌上,照片上老人的笑容慈爱祥和,让每一个进来的人不由得心头都是一紧。
丧事是外婆的三个外孙女办,守灵的位置上并排放着三张椅子,此时却只见阮夏一个人在。小姑娘眼睛红肿,神色木讷,正披麻戴孝的跪着烧纸。
延和容磊一前一后的进门,在外婆遗照前鞠躬。阮夏站起来还礼。
礼毕,延沉默的上前给了阮夏一个拥抱,阮夏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容磊站在一边,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安慰她“能安详的离开也是一种福气,别太难过了。”
阮夏点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掉。
容磊掏出自己手帕递给她,又摸摸她的头发,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明珠姐姐呢”
阮夏闻言抬头盯了他半晌,泪滴成串,再开口时声音更加嘶哑“刚才还在的说是出去透透气。”
容磊心里一紧,拍拍阮夏的肩膀,又安慰了几句,留下延陪着她,他出去找顾明珠。
问了好几个梁氏的员工才找到了小院后面,远远的,他看到顾明珠正站在篱笆边,背对着他来的方向,背影说不出的孤单哀伤,微仰着头看着空空荡荡的天空,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了的烟。
青烟袅袅,在偌大的空荡天地中孤孤单单的散去,无声无形,像极了她那安静的悲伤。
“不是说叫你别回来了么”顾明珠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看到容磊,很平常的对他笑笑,又回过头去。
“我一想到,你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躲起来偷偷伤心,就再没心思工作了。”容磊淡淡的说。
顾明珠一愣,下意识的抬手,手上的烟却被他劈手夺去,丢在了地上掐灭。
顾明珠白了他一眼,想到什么,又问“见过小夏了么安慰安慰她她半夜做梦吓醒,去外婆房间一看,竟然外婆真的走了小丫头伤心坏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容磊却始终目光深深的盯着她,她无话再说了,表情又开始恍惚。
容磊这时向她伸出了双臂,“过来。”他的语气平常而坚定。
顾明珠眼眶猛的一热,然后连忙的用干笑掩饰,“干嘛啦”
只听他温柔深情的重复了一遍“过来小笨猪。”
那是天地之间最最最最重的一句话,顾明珠瞬间被压垮。
依偎进他怀抱里,她把脸贴在他胸口,无声而迅猛的泪流满面。
容磊感觉到衬衣一点点被濡湿,风一吹,寒意渗透肌肤纹理。他把大衣敞开来,把她抱进去,再裹紧了衣服包着她,双臂环紧。
顾明珠哽咽有声,手扶着他的腰,手指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服,肆意的哭的更厉害。
容磊搂着她,轻轻的左右晃,温声软语,含着她冰凉的耳廓呢喃着哄“小猪,你乖啊”
这好像是床第之外,容磊第一次见到顾明珠的眼泪。
他低头胡乱的在她额头侧面和头发上亲,她抬了抬头蹭他,眼泪便打湿了他颈间的皮肤,那种黏黏湿湿的感觉渗进他的皮肤,好像传递了某种心痛,而后便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乱了位置。
容磊很清晰的感受着“心疼”二字。
顾明珠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效的浓硫酸,任何晦涩如岩石的痛苦回忆都会被侵蚀的只剩一汪清水,然后照着天上的佼佼明月,让一切的真情真心都无所遁形。
此刻她哪怕要他死,只要她不再继续哭,他就真的愿意去。
顾明珠越是哭到后面,心下越是一派轻松。
此刻在他这样温暖的怀里,哪怕之后有再长再艰难的路要走,她也无所畏惧。人的一生到死,没有多少能真正永恒的东西,可是她的爱可以,他给她的爱也可以,那么就足够了。
“不要再对我说没事之类的话,我努力拼搏奋斗,无非就是希望给自己爱的人强而有力的保护。我希望看到的是我的女人依赖我,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会让我为之荣耀,并且安心。你懂不懂”容磊手臂上的力量,几乎要把她揉进他怀里心里,直至两人合二为一。
顾明珠吃痛,呼吸都困难,却迫切的希望他搂的自己更紧些,“你爱我”
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容磊眉眼温温柔柔,“对,我爱你小笨猪。”
梁氏的工作人员办事很周到,从灵堂布置到请来高僧超度,连招待前来吊唁亲属的豆腐饭都准备的妥妥当当。整个丧礼隆重而肃穆,按着当地的风俗习惯,该有的环节一个不差。顾明珠省了不少的心。
容磊傍晚的时候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容易闹了一整天的别扭,不肯一个人睡。他只好赶了回去。
一进门,容磊妈妈就迎上来,“明珠怎么样伤心坏了吧”
容磊怕妈妈担心,没提起顾明珠下午那场大哭,只说她当然很坚强,“丧事是她和其他两个妹妹一起办,因为外婆那边已经没什么亲人来往了,所以这次人情往来一概不收,你和爸爸就不要去了。”
容磊妈妈点头,“我会跟你爸说的。”
“小石头呢”容磊因为出差,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宝贝儿子了。
“楼上你爸爸书房里,小家伙今天很不高兴哦早上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被妈妈送过来了,他妈急匆匆的走掉,他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久。中饭和午饭都只吃了一碗饭。”容磊妈妈心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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