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无奈下,只能要它完整的再念一遍。当地奴读到“以死之志,离境得五行,而地之随逐己之愿,有缘得之,无缘驾御。地之灵,无知无谓,却舍万生。犹一时,成灵成器,介在一念之间。缘得者,得道,得强,得悟,一切尽与造化之中。万像心生,因果缘,一念之间。”
杨术似乎一瞬间懂了些什么。
他看了看云雾之下的泰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好奇的地奴。神情间犹豫一下,马上又坚定的问:“你为什么叫做地奴?”
“不知道,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就叫地奴了。”
这家伙的智商真的不高,说话的时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是它明显也觉得分外茫然。
“你想离开这里吗?”
杨术咬着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离开这里?去哪儿?为什么?”
地奴一脸好奇,一连串的提问叫人脑子都晕了。它根本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真实的世界,它从诞生的那一刻就居住在这,它的脑子几乎处于像生绣一样的状态。
杨术顿时满脑子黑线,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它沟通。
一顿连哄带骗甚至是诱惑的开导,杨术觉得自己像是在街头行骗的小痞子一样,眼前的地奴用单纯无知来形容都算低估它了。和它说什么它都不懂,什么城墙、什么宅院,它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甚至连杨术最不耻的那些烟花之地,还有什么花魁清倌人之类,在它听来,除了不解还是不解,那狰狞的脸孔满是让人无法怀疑的天真纯洁,在这样的情况下,杨术几乎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有种想跳崖而死的冲动。
杨术看了看那云端下的泰山,自己跳下去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但那些上古文字的意思分明是如果地奴和自己一起跳下去的话就会安然无事。基于这最基本的信念,年少的杨术含着泪、咬着牙,继续诱惑着这个一无所知的大怪物。和它述说着现实世界的精彩,述说这个世界的美妙,自己都快成了骗小孩的人口贩子,只为了让这个单细胞生物稍微懂得现实世界的多彩缤纷。
“吃?就是咬进嘴里的那些东西?”
连续好几天的哄骗,直到谈起无数美食的时候,地奴的一脸茫然才有了第一次变化,似乎是回忆着那些杂粮饼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和感觉让它第一次有了表情上的变化。
“对,比那些好吃多了!”
杨术刚想继续诱骗的时候,脑子猛然一个灵光,疑惑的问:“你吃得出味道?”
“不知道,哦……应该是苦、涩,又有点发硬吧!”
地奴茫然之余,脑子又一阵痛苦,因为这些它不该知道的词汇竟从它的嘴里吐出,而这些词汇代表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清楚多少,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地奴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持续了半个月,一向自命高傲的杨术,除了提起吃的时候这家伙偶尔会眼睛一亮以外,连那些官场里的轶闻绯事几乎都红着脸说出来,可这奇怪的家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的杨术已经快疯了,堂堂杨家后人堕落到这种地步,有剑的话他绝对会选择自刎,而不是在这耗时间。眼看着地奴那一脸茫然的样子,杨术气得站起身走到悬崖边,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够了,你去不去我也不管了!我没空和你纠缠,死就死,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些侮辱斯文的话了。”
“死,什么是死?”
地奴满面迷茫的一句话,真正叫人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串奇怪的文字很别扭,但长长的篇幅无非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要离开这里就得带着地奴一起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地奴和自己一起跳下去。尽管看着云雾下的玉皇顶杨术还是很犹豫,距离这么高,摔下去恐怕连神仙都会摔死,可是今天的奇遇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奇异得让杨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一跳有着充足的信心。
“算了,我懒得理你!”
杨术的脑子一阵晕眩,盘腿而坐,背靠石碑闭上眼睛开始歇息。
“你再和我说说啊,那些都是什么东西?什么是死?什么又叫……”
地奴在一旁不停追问着,满脸都是极为单纯的好奇。看得出即使它的脑子很难理解那些没出现过的词汇,但这里单调的生活还是让它开始有点蠢蠢欲动了。
“自己想!”
杨术连废话都懒得说。背靠石碑而坐时,他突然感觉到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轻逸,深吸一口气,原本疲惫的身体有种特别舒适的感觉,就连催生的三颗内丹都变得安详,原先还感觉有些不稳定,可在这时,内丹仿佛像是安静享受这里的气息一样,特别惬意,也特别舒服。
这座云雾之端的大山悬浮于泰山之上,没多久,那重重云雾再起,将山峰缭绕,让一切再度显得既飘逸而梦幻。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杨术才从入定中清醒过来,身体上的感觉还不是很清晰,但脑子里却有——个清楚的认知,这不是入睡时那种虚无的感觉,而是感受大地的一种冥想,融合、参悟,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似乎像站在这里俯视大地苍生一样,高高在上,这种感觉美妙而又不轻浮,十分飘渺。
“喂,你没事吧?”
地奴——直蹲在杨术旁边,脑子里那些东西它似乎还消化不了,这时候眉头有点皱起,似乎是渴望知道杨术嘴里那些新奇的事物。
“没事!”
杨术的语气恢复平淡,面无表情,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一连串的奇遇。看着环绕在身上的三丹从杂乱变成赤黄色,闪烁着暖和的光芒在身边围绕,虽说不知道原因,但心里却没有丝毫诧异感。
“对了,你……”
地奴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有点奇怪了。刚才这看起来小小的家伙还很慌张,怎么这会儿和它说话有点不理不睬,或者说是类似轻视自己那样的感觉?让地奴第一次体会到一种不爽的感觉。
“我要走了,你要待在这里吗?”
杨术说话的时候,视线始终停在那已经云遮雾绕的石碑之上。短短的一瞬间,心里似乎像是有了万千的感悟一样。很奇特,只是一闭眼的工夫,自己似乎像是已经读懂这个特殊的世界一样。
“什么,你去哪儿?喂!”
地奴还是满脑子雾水,而这时的杨术已经不打算理它,饶富深意的看完石碑上的图纹,迈着脚步,沉稳而又坚决的走向悬崖边。
“这里的一切始终是虚假的!”
杨术看着这片悬崖上的石块和沙土,又看了看身后的地奴:“这里只有你是真实的,要不要离开随便你!离开以后去哪儿也随便你,杨术乃杨家后人,不想继续在此耽搁下去!”
“你知道怎么走?”
地奴愣了一下,它那单细胞的脑子似乎像是一下子有了思考能力一样,突然兴高采烈的问:“你是不是能带我一起走?”
“可以。”
杨术语气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巨物,确切的说,应该是它才能带自己离开这里。这个世界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世界,它是这里唯一有思维的东西,或者说它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支柱。这个感悟从何而来不得而知,但从冥想中醒来的时候,杨术就已经彻底确定这个感觉是对的。
巨大的悬崖边,底下云雾越来越浓,几乎已经无法在朦胧间看见那气势恢弘的泰山之顶。少年杨术坐在地奴的肩膀上,重量对地奴来说仿佛就像不存在一样。
选择跳悬崖,底下的景象又是那么可怕,巨大的悬空高度令再坚强的杨术也开始本能的产生恐惧。
地奴却没有其他的想法。不知道死,不知道痛,不知道什么是血,不懂什么是恐惧,一切的感觉它都好奇。无知可以说是等于无谓,还没来得及等杨术反应过来,地奴只听说要往下跳就二话不说,猛然向前跑了几步,脚一使力,就奋不顾身朝悬崖底下跳了下去!仿佛那云端上的高度是咫尺之遥一样,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半分犹豫。
“啊……”
巨大的身躯快速往下坠落,随着身影在半空中渐渐变成细点,天空中顿时出现一声略显幼嫩却又害怕的尖叫。
仿佛南柯一梦般,从悬空的山崖跳下以后,杨术眼前一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人却已经在那棵大槐树之下。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悠长而又十分清晰的梦,现实的触觉、心里的恐慌,没有半分虚假。睁眼的一瞬间,浑身似乎都像被冷汗浸泡一样,杨术感觉心头一跳,脑子里有种说不出的疼痛感。
风和耳边咆哮而过的感觉,身体从高处坠落的感觉,直到现在都无比清晰。
睁眼一看,周围景色依旧在泰山脚下。那间破旧木柴搭建的茶舍,周围都是来往的行人和行色匆匆的游者,青石小路上依旧是密密麻麻的脚印。多少年来,多少人走过所留下的平坦和光滑,充斥着一种岁月留过的痕迹,仿佛诉说着这里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原来是梦!”
杨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和云彩,顿时舒了一口大气。
“什么东西是梦?”
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好奇的疑问。杨术立刻浑身一颤。这声音粗旷而又无知,如果说那只是一场梦的话,那带给自己的记忆未免也太过真实、太令人难忘了吧。
“你、你是地奴……”
杨术一下子站了起来,左右看着,但就是看不到那如山般巨大的身躯。
“是啊,我都告诉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叫这个名字。”
地奴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简单,充满着无知的无谓。
“你在哪?”
杨术满心恐慌。没错,眼前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走过,他们那蹒跚的步伐、他们脸上的疲惫,自己确实活着,可那场梦……难道那不是梦!地奴又在哪儿,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怪物为什么它的声音会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过路的行人都带着一脸窃笑,纷纷看着这个衣着华贵的公子一个人在那树下自言自语。也难怪,这年头有不少科举失意的学子到这里散心游学,甚至有不少在泰山上选择轻生,这类的文人才子在泰山倒不少见。不过眼前的公子哥年纪看起来满小的,希望不是因为内科考失意才得了失心疯才好。
“我不知道……”
地奴的话仿佛有点赌气似的,它高大的身躯依旧坐在那云雾缭绕的悬崖边,孤独寂寞,不甘心的看着底下那阵浓郁的云雾。
为什么会这样?脑子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象?杨术顿时惊得瞠目结舌,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所见到的场景绝对不是来自于瞳孔,仿佛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自己的脑袋、自己的灵魂一样。视线依旧是那条小青石路,但却分明清晰看到属于地奴的世界。它坐在那里,不甘心、委屈,又觉得特别的无奈,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没出来?”
杨术平心而伦,一开始他对这大怪物还真没好感,因为那时自己在生死未明的情况下,可现在逃出来了,心境上又有所变化,明明自己和地奴是一起跳下悬崖,可为什么自己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而它却依旧困在那个奇怪的世界里?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地奴有些郁闷:“但我很清楚,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不过它不在泰山上了,似乎像在你身上一样!”
“在我身上?”
杨术诧异之余,闭上眼睛,想感受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谁知道一睁开眼的时候,却又站在那云雾缭绕、宛如天上般的高顶之上。眼前盘坐的赫然就是那巨大如山的地奴,而在自己面前的又是那面叫人望而生畏的悬崖。
“我说吧,那东西都是骗人的!”
地奴气愤的嘟起嘴,看到突然出现的杨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忍不住抱怨说:“我根本就没办法离开,跳下去以后你不见了,我还是一个人在这儿,而且我跳了好多次,最后都落在这里。”
“怎么回事?”
杨术也不理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坐在地奴面前,倍感疑惑的思索着其中的奥秘。
相对无言,静静思索了也不知道多久的时光,杨术依旧一无所获,无奈的叹息一声之后,也觉得时间拖得太久,自己的身体恐怕会有危险,便决定走到悬崖边,准备先出去再说。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再望向这高耸入云的壮阔山峰,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恐惧,甚至连话都不喊,就直接拔腿往下了。
再次醒来,果然自己还是陷入跟睡着一样的状态。杨术顿时困惑了,脑子里依旧能和地奴交谈,依旧能清晰的看见它在那个世界里的一切。对这个奇怪的现象,杨术根本找不出半点头绪,无奈下,也只能在一边冥想的时候陪着他一起琢磨办法,一边朝京城赶回去。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身为杨家的独子,年少的杨术当然深知自己的重要性,所以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
此时根本没有真正的登上泰山,但杨术早已失去那时的闲情逸致,而自己一心追求的武力。由一丹变成三丹的飞跃却没有带来多少兴奋。在赶回京城的路上,脑子里每天都是地奴那些白痴问题的折磨,杨术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在一次次和地奴的交谈中,忍受着其他人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眼光,这种自言自语的状态一旦回京之后,恐怕杨家长子失心疯的消息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好不容易熬回京城,连续几天的赶路倒没有多少疲惫,但在精神上却被地奴折磨得几乎快要断气。杨术急急忙忙回京和家人团聚一下,之后马上借故闭关,找了城边一个清静的别院。一是想适应一下三丹真气的磅礴,二也是试图和地奴沟通,再这么天天受它各种问题的疲劳轰炸,迟早会疯的。
少年的岁月除了偶尔不得不出来与人相见的场合之外,杨术几乎是在那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度过。每一次回京城,人们都感慨着少年镇王越来越成熟,而对他的褒奖已经不只从文采,连京城杨家都能感觉到这个少主越来越可怕的修为,渐渐的,杨术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们所期待的治世能臣,在更多人眼中,那名满面沉稳的少年更像一个主宰着家族未来的男人。
二十二岁对于一般贵族家庭男儿来说,早已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而杨家的人却着急得要命,因为越来越深不可测的少主依旧没有成亲的想法,不但拒绝京城了大多名门望族的提亲,甚至也没半点为杨家延续香火的举动,每年大部分的时间依旧在修炼中度过。这时候杨家老镇王已经欲哭无泪,他宁可儿子是个纨绔子弟,强抢民女,荒无道,也不再奢望他是什么治世能臣、马上枭雄。对杨家来说,这时候最重要的是要有子嗣传承,而不是虚无飘渺的尊严。
“我回来了。”
时隔一年的闭关,当满身疲惫的杨术再次回到镇王府的时候,府邸里的高手们纷纷感到惊诧,因为这时的杨术已经是个成熟的男儿,而从他的身上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他叫地奴,以后就住在杨家了。”
杨术进门的时候,只留下这句空荡荡的话,就直接走到主厅之前跪拜在父亲膝下,沉默等待着家族为自己安排的婚姻。
而在前堂上,府邸里的高手、所有的护院乃至于南征北战多年的老兵们纷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情景。随着杨术一起回来的竟然是一个宛如鬼神般的壮汉,那头顶比杨家大门还高,往门前盘腿一坐,就像一块巨石一样。身上到处都是如同钢铁般的疙瘩肉,光手臂就比成年人的腰还粗壮,这样结实的大汉别说是看,连听都没听过。
“这就是马了吧?”
地奴有些不解的看向旁边的马槽,那匹西域大马站着的时候甚至和他坐着时一般高,这东西竟能载着人跑那么远,如山般巨大的地奴肯定不会相信。
“以后你就住我家后院,是我杨家的一员了。”
这时杨术走了出来,默然面对着所有人的惊讶。一转身的工夫,地奴马上跟了上去,那蹦跳的脚步就像孩子见到亲人一样,更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绪,这到底是哪来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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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 第五章 魔门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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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印的世界内,天地一阵动摇,满天金沙仿佛像是被狂风吹拂般的燥乱。
原本干净无比的白色天空出现一丝丝说不出的混沌,一道道赤色的光芒如水般在天空荡漾着,而天空似乎不肯容纳,甚至痛恨着这些赤黄色的光芒所留下的力量,即使无形,但却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它的暴怒。
金刚印的本源那如同鲜血般的池子里,金属的融浆愤怒的翻腾着,又隐隐少了之前那种澎湃。林管沉默的看着天空上那许久仍未散去的赤黄色真气,叹息一声,既羡慕又有点恐惧的说:“大地之力,六丹加身,这样的镇王恐怕连肖营都不是他的对手。”
大地之武动,六丹全开的一击之下,强烈的攻击竟然让金刚印的世界直到现在还无法回复。杨存只知道杨术的修为冠绝天下,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动起手来会是这么的恐怖。杨存顿时沉默了,面对着这股连天地都为之动容的可怕力量,除了震撼以外,心里更多的就是羡慕。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林管沉沉的叹息一声,再回头一看杨存留在金刚印世界里的魂魄,一时之间也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我想要力量……”
杨存沉默着,转过头来略显阴冷的看了看林管,嘶哑着声音说:“而且我想知道很多事情,起码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盗走金刚印,而为什么肖营又非杀了你不可!”
林管顿时沉默了,良久之后长长叹息一声,苦笑着说:“敬国公……看来你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
“说吧。”
杨存也不多言,因为心里实在有太多困惑了。
今夜在林管盗走金刚印时,被肖营察觉其实不是奇怪的事。可奇怪的却是容王竟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还惊动杨术前来!而在旁边觊觎的各路人马也不在少数,别的不说,就单说那名魔教妖女,为什么每次出事的时候都有她的身影?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你……”
林管摇了摇头,刚想说话的时候似乎就察觉到什么,神色猛然一凝,朝金殿之旁的树林看去。
“谁!”
杨存眉头一皱,也望向那片金属的树林。
杨术的惊天一击粉碎遍地的金甲游兵,现在水银池子里依旧有身躯和臂腿翻腾着。在金刚印满是杀戮的时间内有了一点点短暂的平静。而这时,一个紫色的身影快如鬼魅的从金属树林朝这里冲来,流云飞袖如舞蹈般在空中荡漾着,惬意的诛杀着残余的金甲游兵。
女子身形火辣,动作轻柔,不管从哪一处都体现着女人无比的柔媚。此时的她感觉似乎很着急,好像也领悟了金刚印的本源所在,速度之快绝不拖泥带水,一心一意朝着那池子奔去。
“魔门妖女,哼!”
林管顿时冷哼一声,眼里凶光一作,身上五丹隐隐闪烁着,手只是轻轻一挥,原本给人感觉有气无力的金刚印世界顿时躁动起来。
原本还算安静的水银池此时竟然如沸腾般开始翻滚着,狂躁的像是岩浆一样。
就在女子快接近本源之池时,天上一道道金光如雨点般落下,一个个身上还有残余铁桨的金甲游兵晃荡着僵硬而又木讷的身体,开始笨拙的走上岸来,密密麻麻的挡住妖女继续前行的道路。
“该死!”
妖女惊得停下脚少,眼看源源不断的游兵冲了过来,陆陆续续有几千之众,顿时骇然,本能想催动内丹防御,但看着这批恐怖的数量,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源源不断的金甲游兵从水银池里一步一步走上来,数量之巨已达数万,这样恐怖的数量再加上那一片沉默,只有踩踏大地的声音,无比的肃杀一时让人骨头都寒了。魔门妖女顿时大骇,就在她将被金甲游兵包围的时候,突然起手摆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手势,刹那间空气顿时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又是这奇怪的景象,就像被无数的镜子包围一样,魔门妖女盘腿而坐。一瞬间,空气如水波般奇怪的扭曲,似乎还隐隐可见有水蒸气缭绕一样。原本还为了屠杀而躁动不安的金甲游兵,一瞬间似乎像是全失去感觉一样,只在她身边来回晃荡着,却没有攻击这个近在咫尺的入侵者。
“歪门邪道!”
林管顿时不屑的哼了一下。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些金甲游兵不会攻击我?”
杨存一看,脑子里顿时产生一个邪恶的想法。
“你要干嘛?”
林管一看杨存那猥琐的模样,突然感觉浑身一寒,再一看那名被金甲游兵包围得几乎看不见身影的妖女,脑子顿时一僵,隐约有点明白杨存身为一个男人禽兽不如的想法。
“你别管了。”
杨存冷笑着、贱笑着。脑子里浮现着这妖女在空中如嫦蛾下凡般的曼妙身姿,还有那火辣无比的三围,即使是在灵魂状态,依旧能感觉到海绵体真实存在的兴奋。
“禽兽……”
林管鄙夷的看了杨存一眼,马上背对杨存盘腿一坐。眼一闭,有几分馨闷的说:“我先入定一会儿,你自己小心了!”
林管话音一落,杨存刚想开口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强大而又生硬。心神一动,三丹齐出的时候,竟然多了一颗金黄色的内丹。金黄色的内丹隐隐缭绕在身边,既不属于自己,却也不排斥自己。杨存闭着眼睛感受一下,立刻明白是林管的一颗内丹已经在自己身上,不然的话,此时怎么会莫名其妙感受得到金刚印世界里那种无比的力量和一切规则?
全新的感受,一瞬间领悟不属于人间且截然不同的力量,这种精神上的美妙甚至让杨存有点陶醉。当睁开眼的时候,心境似乎已经提升一阶。再一看林管,也明白他为什么将一颗内丹送给自己,让自己领悟这个世界,他以这样的方式表达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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