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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之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罗森
“眠茶死了!眠茶妖僧死了!”
时间,双方人马互相大喊,纷纷叫着“圣者死了”、“妖僧葛屁了”,不过结果实在很有落差,熊族这边确实受到影响,可联军那边……眠茶的信众都还被困着,尚未从冰中脱出,剩的精灵与翼人,这个恶耗对他们的唯影响,就是莫名其妙。
“眠……眠了?”
“不是眠插,是眠茶,那些野兽说的是眠茶。”
“眠茶是什么东西?种茶还是生物?有影响吗?”
“好像是个人类和尚,但与我们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阵错乱之后,精灵们与翼人们决定吼去,“神经啊!眠茶死了就死了,又怎样?他妈的没事不要乱叫!”
这阵吼骂,着实让熊族战士受了不小的打击,敌人明明是分裂的,可己方却无法有效利用这个事实,来让这个分裂扩大,实在是非常扼腕的件遗憾。
不过,更大的遗憾很快就出现了,支部队从东北方杀入战场,速度也不是很快,人数更是不多,千多人左右,全是人类,全是骑兵……鲜亮的衣甲与如风骏马,看来算得是精兵,可在眼前的战局中,边是顶尖的熊族战士,边是精灵与翼人的航天战力,这支普通的人类骑兵,压根不够格参与这场战争,所以对于他们的意外杀入,两边人马都没有放在眼里,也没怎么关注。
可没过多久,熊族战士便不得不去注意他们,因为这支骑兵队的装备很怪,所有人背后都背着个大箩筐,手中则是根长枪,箩筐里装满了东西,长枪好像还挑着什么……
不知为何,这些悍不畏死的熊族战士,见到这支部队远远杀来,心头居然泛起丝恐惧,或者说……某种不祥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很恐怖的事,即将发生。最后,当这些人类终于来到近处,熊族战士们看清了他们枪的东西,嗅着了浓烈的血腥气味,再没有哪个还镇定得去。
枪尖所挑、箩筐里装的,全是首级,不是人头,而是熊头,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对人类而言,这幕画面可能还不至于太惊悚,不过对熊族来说,这情景的冲击就是百分百,特别是看到骑兵枪尖,自己父老妻儿的首级,被股脑地高高挂起,这惨烈的情况,就让所有熊族战士眦欲裂,悲愤莫名。
“熊族已灭!”
“熊族数日前已被血洗,老弱妇孺个不留!”
“雪科夫意孤行,导致熊族被灭,再不投降,熊族全数死绝,从雨林彻底抹去。”
这支骑兵不光是喊,最后头的几排,还用绳索拖着长串,全都是熊族,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些尚未断气,有些则是砍去了脑袋的尸首,全给拖着在后头擦地,身体在地磨得血肉模糊,在马队即将与熊族战士接触之前,忽然大转弯,绕着跑走,还顺手砍断绳索,把那些将死的、半死的、已死的,全甩到熊族阵营中。
要说打击效果,那绝对有,要说挑衅效果……这也是等,熊族战士瞬间全红了眼,大喊大叫,疯狂追奔了去,誓要为被灭的家人、家园复仇,而这就是件非常愚蠢的事,在战场失去理智,顺着敌人的引导来行动,这是绝对致命的错误,精灵、翼人趁机发动猛攻,从顶痛击熊族,再次开动航天船的炮击武器,务必要给予熊族最重的打击。
战争如火如荼,进行到了最关键的地方,重伤的雪科夫就在这时冲出,看到混乱的战况,更看到熊族老弱的首级与尸体,明白东方恋雪早先所说的话,并非虚言恫吓,这小子确实是个狠人,不会在那边说大话,说了要灭人全家的时候,刀比话还要先到……
事情发展到了这地步,自己无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战争已经输了九成,但哪怕情势再怎么不利,自己这根擎天柱还在,只要自己仍有口气,就要保护族人,至少也让他们平安撤离此地……
猎妖枪已朽,五感尚未全复,心脏更裂成数块,雪科夫有着强烈的穷途末路感,但哪怕再战去死路条,他仍决心在这里灿发自己的最后光芒,身为个战士的最后光芒……
“……师……师父……是师父吗?你的样子……”
雪科夫正要出击,丝微弱的叫唤,让他停脚步,转头望向声音之源,发现个伤重的熊族战士,正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走来,手绳索未解,满身被土石磨擦的伤痕,却是自己留守熊族的大弟子普力夫。
“普力夫,你还活着……太好了!”
撑着重创之躯,雪科夫过去将普力夫把扶起,察觉这徒弟伤势极重,先扯断他手的绑绳,连忙将道元气传入,助他镇伤,普力夫得到这输劲,好过不少,喘息道:“师父,他们……他们突然杀过来……带了堆稀奇古怪的机械,出手就轰塌了半座山,我们……好多族人都被活埋了……他们杀过来……我们……我被俘后,路给拖来这里……”
断断续续的说话,已足够让雪科夫明白事态,这批人类的背后,必有基地组织的支持,所以拿得出火力强大的兵器,先轰山崩砸村落,造成惨烈伤亡,再趁机杀去……如此霹雳手段,也难怪驻守的战士守不住。
“唔,不怪你,确实是敌人太过……”
“师父,他们说,你不留足够力量防守,是存心想让我们牺牲,真是这样吗?”
“这……”
被弟子这么质问,再对照熊族整个被灭的凄惨后果,雪科夫感到阵椎心之痛,有那么瞬间他想要否认,但最后他还是选择沉默,默默承受自己的错误选择与……罪恶。
“真……真是这样?师父,你派我驻守,也是因为……”
“普力夫!你作为我的弟子,岂可贪生怕……”
话说到半,戛然而止,雪科夫忽然感觉到喉间阵剧痛,起初他有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当视力整个恢复,看了个清楚,雪科夫看见把施过魔法,异常锋锐的晶石短刀,端没入自己的喉间,另端……却执在自己适才救起的弟子手中。
刹时间,雪科夫只觉得痛,有的,也有心灵的,自己生经历无数大风大浪,什么出卖、背叛,年轻时候根本可以拿来当饭吃,现在被弟子刺杀,脑筋转,就可以想出十几种解释与可能,实在没什么好奇怪,但……哪怕没有意外,心中却没法好过点,或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尤其希望得到亲友的支持,来争取点温暖,却在这时候得到把穿喉的冷刃,这感觉……喉伤,心更痛。
“你……理由……”
妖化的身躯,强度超乎雪科夫的预期,碎心了都可时不死,单纯刺穿咽喉又算得了什么?这点普力夫的感觉最是深刻,自己这,虽然捅穿了师父的咽喉,可着手处如中铁石,已经穿喉的匕首,竟是分毫无法移动,不仅如此,师父的那只熊掌,压握在自己掌,无比巨力涌来,奇痛难当,仿佛整只掌骨就要被这巨力逐粉碎,再听见师父的问话,那严厉的眼神,吓得他心胆俱裂。
“他们……他们承诺我……只要提着你的首级去,就允许熊族归降,既往不咎,还、还让我当……你故意留我在那边送死,你不仁,我不义而已……”
积威之,普力夫说话毫无条理,语无伦次,说到最后,他更忽然跪了来,也不顾手还被师父压握着,就对雪科夫磕头。
“师父!为了大家好,求你死吧!”
“……软、软骨头……熊族该要走自己的路,就算死,也不能向人屈膝,失去了这份自尊,你这狗熊……”
“那只是你的想法啊!命没了,自尊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就只是想活去而已,没你那么多强者尊严,你总说要走自己的路、自己的路,都已经死了那么多族人,你的路铺满那么多族人尸首,还不够吗?求求你,你要走路就快路吧!你自己求死,我们……就只求活去啊!”
这生,雪科夫还没有听过什么话,比这更令自己伤心,最初的瞬间,他勃然大怒,想要掌拍死这个没骨气的东西,失去了尊严的熊族,不配活在世,然而,这念头才动,周围的震天厮杀声,却提醒着他,熊族已经没剩几个,若最精华的批在这里葬送,熊族……就真的彻底不存在了……到那时,曾经存在的熊族,不管多有傲骨,不管曾灿烂过怎样的光彩,都是毫无意义。
存续、传承……才是最重要的……
意识到这个,雪科夫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居然到了这刻,才推翻自己大半生的信念,这样的头路……可笑之至,他很想跳起来,放声大笑番,嘲弄自己,嘲弄这个天地,但到了最后,他所做的却是……
“师、师父!”
在雪科夫握力增强的瞬,普力夫吓到快流,可雪科夫并不是出手杀徒,只是压着他的手,紧握住短刀,先是猛力刺,再横拖切割,大量鲜血喷溅,代豪雄的头颅,喷着血落了地。
普力夫愣了会儿,最后过神来,拎起了地的首级,大叫着冲向战场,高叫着停战,不久之后,战场双方阵营各自收兵停武,这场战争……终于也结束了。
站在战场的大后方,东方恋雪看着这结局,还有地以跪姿立着的无头尸身,不由得长长叹。
“唉,我早说过,你硬要跑出来,定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为啥你就是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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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之歌 第七章 沉舟拾舟·霸业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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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蓝西亚的战事,最终以契拉东赞、祭司群在天雷轰击,灰飞烟灭而告终,为首的既然都被消灭了,其余的虾兵蟹将自然不是问题,至少,后头要面对的,是严重的社会问题,而非军事。
在所有人里头,雪歌女王始终有些想不通,她比谁都还清楚,救生索咒法的效果仍在持续,照理说,契拉东赞不可能死亡,否则自己也会受到影响,但那记巨大天雷轰击,确实把范围内的所有邪物,全数殛成飞灰,在场几万双眼睛睹,不会有错,契拉东赞在雷击的最中心,无处可逃,只有死路条,而若她侥幸不死……又到了哪里去?
这个问题,不但雪歌女王想不通,就连契拉东赞自己也不明白,当天雷落,自己感受到那惊人的电力及身,无比的痛楚,沿着神经狂袭脑部,连遭到死灵祭司们噬咬血肉的痛,都变得微不足道,自己有那么瞬间失去意识,再清醒,已经身在片漆黑空间当中,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地方?既不是苍穹宇宙,也不是阴曹地府……没有星辰,不见百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除了对所在位置的疑问,契拉东赞更发现自己还未死,仍在正常运作,有受些伤,却都只是皮肉,无碍性命,自己……居然从那场大战中幸存来?
“这里不是宇宙,也不是幽冥,只是我开辟的个小空间,我的……妖闭空间。”
漆黑之中,个人无中生有地离奇出现,虽然态度不带敌意,还有几分笑意,可契拉东赞瞬间只觉得神经紧绷,不是如临大敌,而是确实面对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你……就是第三角?”
前半局的战斗中,契拉东赞确认三角结界的两边,分别是眠茶与矮人黑三王,却想不通最重要的第三角,是由哪位术者坐镇?如今见到了面,契拉东赞确认这个穿着黑斗篷的中年人,就是主持第三角的那个人,更有甚者,近距离接触之,对方身散出股波动,契拉东赞知道,那是已经完成炼体,把肉身妖化完美达成才有的波动。
不知道雪科夫那边有否成功,但可以肯定,雪科夫毕生的梦想,这个人已经作到,以武道修为来看,这人比雪科夫都要厉害得多,更别说他还开辟出专属的独立空间,这比破入虚空要难千倍,同样被视为术者的至高境界,这人两者皆通,简直就是个人形的神……
看来,天雷轰的那瞬间,雷击范围内忽然出现的片漆黑,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此人及时张开他的妖闭空间,把自己收入空间,这才保住了性命,这个如神般的男人,是自己仍活着的主因。
“不用那么抬举我,我非神,只是介妖物。听说你很聪明,何不猜猜看,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别以为施恩于我,就可以把我当傻瓜样耍,无聊的猜谜,我不奉陪。”
“哈哈哈哈,年轻人果然血气方刚,说起话来够辣够呛,那我们换个说法吧……我给你个机会,你猜猜看,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猜得中,我留你命,如何?”
乍听起来,这像是在开玩笑,不过契拉东赞判断得出,对方不是在说笑,而且对方……绝对有实现这威胁的能力……
被人威胁,是件很不舒服的事,但不识时务乱找死,这也不是什么聪明之举,况且,眼前的情势确实让契拉东赞困惑,就算这妖人不说,她也要好好想想,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是基地的人……不,应该是与基地有关的人,你身的气息不对,基地容不你这样的人物,就连太阳王也未必……”
说到那个关键之名,契拉东赞顿,冷笑道:“是太阳王吧?他要你来将我……秘密收?他还是这么天真?”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这女娃娃比我想得更有意思,既然说得出天真这个评语,代表你心里还是明白的……”
天妖大笑,发现契拉东赞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更聪明,要不然,她也说不出这句话来。对于雪科夫的救助,还有与基地的恩怨,她比自己早先所料还要了解得更多。
“当年,你们战败身殒,熊族奉命去清理遗迹,把不该存在的东西给抹掉,因为你们拿了基地不少援助,如果这些东西流到外头,可能造成基地不能承受的损失,熊族奉命去清理与收,而指定的收项中,有你的姓名。”
天妖道:“雪科夫办事是很行的,但他不擅长也不屑玩揣摩意这套,所以他照他理解的意思来办,他认为……基地收你,是为了斩尽杀绝,不留后患,可其实……基地……不,里头有某个人,对你和遮日那觉得歉疚,因为你们用的切,都由那边提供,最后却搞得兵败身亡,他很不好意思,想秘密接收你去,或许还给你点补偿……”
“……果然还是那派死天真的个性。”
“如果当初,雪科夫发现你的时候,没有隐匿起来,直接把你交去,说不定后头就没有那么多事了。但他选择将你藏起来,而你选择了与他合作,让整件事变得复杂……不过,也未必是坏事,透过这次的事,那边确认了你的才能,他们对于有才之士,素来都是礼遇三分,这次他们也委讬我,将你收,如果你同意,据说……他们愿意既往不咎。”
“说得好听,我真到了基地,后果难道还掌握在自己手中吗?不过,若我不就范,我的收场又是什么?由你这只妖,在这里将我处决吗?”
“所以我喜欢聪明人啊,和聪明人说话,真的可以省掉很多事呢。不过,我觉得你可以不用想太多,正如你所知道的,委讬我收的那位,是个挺天真的人,在他的预备选项里,应该没有杀生的打算,更何况……”
天妖笑道:“你也天真得很啊,没摸清楚基地的所在,就直接高举叛旗,到现在战争都输了,你还是不知道基地在哪?这样要说基地对你有多忌惮,非要把你斩尽杀绝……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事了。”
这样的奚落,听在契拉东赞耳中分外不好受,要是换成战败之前,她肯定要动手杀人,但现在却已提不起这心情,对方明确地比自己要强,况且,他说得没错,自己要反叛基地,却直至现在都还搞不清楚基地的位置,可谓无能之至。
(……形势明显不利的时候,不识时务,硬要找死,是最愚蠢的举动,这点我明明知道的,但……为何心中那么愤怒?这股怒意是由何而来?)
明知道拒绝的结果,是横死当场,自己却无法冷静地做出理智判断,这点让契拉东赞觉得非常奇怪,况且,自己与这个脸上有花形刺青的男人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旧怨,这股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晌,契拉东赞心里有了一丝明悟。
“你和西门朱玉是什么关系?”
“哦,看得出来吗?”天妖笑道:“你口中那个叫西门朱玉的人,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如果你对他有什么怨恨,由我来概括承受也无不可。”
能够替别人概括承受所有的仇怨,这可不是普通的交情,同时,这信心也不是普通的强,契拉东赞纵然不忿,却不能不识这份时务,否则,如果因为这样起冲突而被杀,等于是为了西门朱玉而死,那才真的是无比冤枉。
(不过,只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先弄清楚的。)
冷着表情,契拉东赞道:“你答我一事,你保我一命,将我救下来,这是出于基地的要求?还是西门朱玉的请讬?”
“看不出来你满聪明的,居然在意这样的无谓事,不过,我可以回答你,西门朱玉并没有对我要求什么,这场战争,他很努力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被交到他手上的资源,实在是不多,他确实是很努力……而即使没有我制造的变数,他的固有布局,虽然未必能埋葬兽尸大军,却可以解决雪科夫,只要雪科夫一死,你们的叛乱也就将近结束了。”
天妖道:“因此,这一仗,你输得不算冤枉……不过,我多少有点好奇,是不是他想救你,这有那么大差别吗?难道……如果是他委讬我救人,你就宁死也要拒绝,不惜自杀?一代枭雄,竟然这么孩子气……”
契拉东赞一时无言,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天妖静静地看着她,觉得有趣,自己和契拉东赞并无渊源,这次出手协助基地破敌,是为了与基地之首的一个赌约,至于协助回收契拉东赞,基地的委讬固然是一个理由,但更重要的部分,却是为了东方恋雪。
黑暗,渐渐在空间中弥漫开来,掩盖过所有的物体,直至一切不存……
这场震动整个北地的大混战,最终以雪科夫一方的全面溃败而告终,留在香烟之丘的熊族,有相当一部分拒绝投降,不屈而死,但既然雪科夫已死,他的大弟子都出来喊停战,也不是所有的熊族都那么死撑到底,只要是生物,就有求生的本能,真那么死硬派讲气节尊严的,毕竟不是大多数。
执意要战下去的那些熊兵,最后在联军与自己人的攻击下,一一陈尸沙场,当战争结束,熊族为之重创,菁英一空,以往独占兽族高端战力的盛景,再不复见,但比起最糟糕的情况,全族灭得连一个也不剩,这无疑已经好很多了,甚至比近乎灭族的虎、豹、狼三族都要好。
每个熊族战士都知道,当家乡的妇孺近乎死光,还在这里的他们,就是熊族延续下去的唯一希望,性命变得非常重要,哪怕忍辱负重,也要把延续、复兴的责任扛起,因此,听起来非常讽刺,但人类骑兵袭击熊族根据地,将熊族老弱杀光,这件事虽然留下了血仇大恨,却也导致熊族战士分外惜命,愿意投降。
“……我不得不说,你的判断真是精准,最初我接到你的传书,要我尽率精兵,去攻击熊族老巢的时候,还想不通你怎么会做这种事,结果……居然又是你对了。”
颜龙涛澜俊美的面孔,在战场上尤其显得醒目,但此刻这张俊脸上,满是不愉快的表情。
“不过下次别再找我搞这种工作了,我们当兵不是为了屠杀妇孺的,这次我不知中了什么邪,应你之请,执行时不知有多后悔……以后我不会再替你干这种事了。”
“是啦是啦,你从军不是为了杀女人小孩,是为了要与强敌作战……扯蛋吧你!就凭你们之前的那点兵马,别说和兽族大部队正面交锋了,就算去突袭熊族老弱,可能都要死伤过半,得个惨胜,我让你按兵不动,是为了保护你们,让你们去奔袭,是因为你们的战力只做得到这个。”
东方恋雪抓了抓头,道:“只不过,确实有些东西我料不到,所以难啃的骨头到了你们这里,居然就变成摧枯拉朽了……”
此刻在东方恋雪眼前,颜龙涛澜所率领的两千骑兵,可不是普通的人类战骑,除了马匹,全身清一色的机械装备,又轻又强的战甲、火力强猛又百发百中的枪械,这样子的一支骑兵队,杀入熊族当中,结果怎么不是摧枯拉朽?
“基地那边不知该说是老实还是天真,居然还真遵守几百年前的约定,给你们装备与资本,让你们有实力去打天下……也好啦,远的不说,眼前就帮了大忙,不然你们想顺利屠杀掉熊族老弱,还不是那么容易咧。”
东方恋雪是透过姗朵拉得知这些的,当时他已委讬颜龙涛澜出击,得知此事后,后悔得要死,早知如此,他一定让颜龙涛澜率军去打硬仗,替自己啃几根硬骨头,不会让他去干“欺负弱小”的凉差。
“这场大战全都由你策画,你是这场战争的幕后英雄与最大功臣……”颜龙涛澜道:“经此一战,你在这些异族心中的份量大不相同,我估计你可以成为第二个西门朱玉。”
“哈,我倒是很想,但我一早就被雪科夫打落山崖,后头又给坚冰封住,直到熊族投降了,才被人破冰救出来,说我是这场战争的幕后功臣,非人者那边根本不信,再说……很多事情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三角大传送阵,鬼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精灵事先可没告诉我。”
东方恋雪耸耸肩,道:“非人者的认定,这一仗的大功臣是西门朱玉,那家伙莫名其妙出来,又离奇消失,哪轮到我接替他当二号?人族这边,你也看到了,大家认定眠茶将军才是首功,他击毙了雪科夫,是平定战争的首要功臣,你如果说不是,小心被那些信徒分尸啊!”
“是你自己不想出来领功吧?否则谁能抢你的功劳?”
“我不喜欢来虚的,与其被人崇拜追捧,还不如给我一些军火军粮之类的,我又不收信徒,要人家崇拜我做什么?我想好了,等眠茶将军心情好点,就去找他做笔生意,要他还我人情,提供我点实质好处。”东方恋雪道:“我建议王爷你和他把关系搞好点,说不定你将来在北地讨生活,就要靠他了。”
轻描淡写把话带过,东方恋雪脑中仍难忘不久前刚发生的那一幕,当时,雪科夫逃出树林,自己和眠茶想要往外追,却不能不顾重伤濒死的眠日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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