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写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浮生
“平馨,这没有什么。人人都会有丢脸的时候,过了就算了。”写意劝她。
“以后再也没脸见同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尴尬过。”
“哦?那你太幸运了。我从小是个冒失鬼,比这尴尬的糗事多了。”
“不可能,写意你开我玩笑。”在周平馨的眼中,写意是比较干练的人。
“我念中学的时候,有次穿了条新裙子去学校。”写意有怕说的不够详细,补充道,“是那种半截,松紧的短裙,上语文课老师叫我回答问题,结果站起来时短裙被凳子上的什么地方挂住,如果站直了裙子就会被拉下去。当时我只好弯着腰半蹲着回答。那个年纪我特别内向,不敢跟同学说。下课后也一个人傻坐着,直到放学值日的同学都各自打扫卫生没人注意才敢自己慢慢取。”
见平馨的脸色略有好转,写意继续又说:
“还有一次,已经读高一了。我去上数学奥赛的训练班。里面有个毕业班的学长,是我高中的暗恋目标,所以才专门挑了他旁边坐,中间隔了个过道。那天,正好这男生迟到,他从一进门就看见我盯着他看,于是他也一路走来盯着我看。直到坐下,还时不时望我一眼,我当时心中兴奋得不得了。”
“然后呢?”平馨好奇地问。
“我要去喝口水润润喉,继续跟你讲。”写意将她不知不觉地引出洗手间。
在茶水间,写意拉她坐下,接着说:“我心里偷乐,但是表面上还是装着专心听课。没想到过了几分钟,那个男生趁着老师写黑板的当口,很严肃地传了张纸条过来。我当时按住狂跳的心脏,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展开,里面写了句话。”
“什么话?”平馨急忙问。
“同学:你的连衣裙穿反了。”
扑哧两声,不知是过道上路过了什么人和周平馨一起笑了出来。
“写意,你是最好的故事大王。”周平馨说。
“这些事情真的全都发生在我身上。”
“但是那个时候你还小,小孩子出糗总不太难堪。”
“小孩子?那个年纪在自己仰慕的人面前丢一次脸,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会失去掉。”
“那现在那个男孩儿呢?”
“不知道,”写意瘪嘴,“样子和姓名不知为何全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对糗事还有印象。”
周平馨笑。
这件事情,写意如今想来历历在目,但是当时对周平馨的话也许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例如现在,她就确实不想再出现在厉择良的眼前。
搞的不好,那个男人还要误会她有跟踪癖。
不知道早上自己为何一时鬼迷心窍,跟在他后面爬楼。
写意有些烦躁地揉揉额角,才摸到自己一头乱发。
她不爱留刘海,只是简单地将直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而她发质天生就硬,而鬓角的新发既多又坚韧不屈地不服约束,稍微不扎紧便会垂下来。
所以,她每天不厌其烦地要整理个三四次。
写意经过早上的一阵折腾不但一脸油光,连衬衣也黏糊黏糊的。四月的天气里,需要她将这些忍受到下班时间是何等痛苦。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1——4
周末,写意陪同事周平馨去看房。
平馨已订婚,正为婚期准备新房,看了几处独独对江边的几处房子满意,但是价格又令人咂舌。
两人下楼开电梯时,遇见有两人从电梯出来,写意礼貌地朝右边挪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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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写意 良言写意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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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意?好巧。”却见其中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问。
“杨先生。”是杨望杰,写意笑笑,打了个招呼。
“你们来看房?”
“我陪朋友来。”
杨望杰点点头。
写意不便多留,想再按电梯告辞,却没想杨望杰又转脸问平馨,“小姐看中哪处呢?”
“这一层c座。”
“正好啊,我们公司在这里能拿到内部价。”
平馨听闻脸色一喜,却望向写意拿主意,因为他是她的朋友。
“方便吗?”写意没想到他会这么热心。
“没问题,这房子是我们公司的项目。”
结果在杨望杰的引见下,平馨欢天喜地地签了约。
周末,杨望杰再约写意,碍于那日的情面她不能再有借口了。
“你额头上有个疤?”吃饭时,杨望杰不经意看见写意的额角。
“恩?”写意一时没反应过来。
须臾,她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抬手摸了摸那到疤,说:“有点破相。”
右边额角一道粉红色的疤痕延伸到发际,并不显得十分突兀,所以写意也没有刻意用刘海遮盖起来。
杨望杰突觉自己的冒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写意却并不介意大口吃起盘子里的东西。
“合你胃口就好,这家的菜做的不错。但是我表姐总嫌太油腻,她生了孩子以后就一直吃素。”
“那是吴太太好福气。我们要是不吃肉,哪来力气给人卖命,赚钱谋生。”
“表姐夫总在家说你能干,却没想到真实的你这么有意思。”
饭后,写意去补妆,洗手间里进来两个女子边走边谈话。
“如今这个年代,寡妇比年轻姑娘还吃香。”
“可不是,有财产又经过世面。无老无小,只有大笔嫁妆。”
“也不怕前夫从棺材里爬出来,向她索命。”
“……”
碎碎叨叨下去,写意没有兴趣再听。刚回大厅,就看见几个人在争执。
“你这贱人,有脸拿着我父亲的钱在外面养小白脸!”有人叫嚣道。
写意转过来,才发现被堵在一边的是孟梨丽,原本苍白的脸涨成红色,一个亮片小手袋捏在手中,被十指拽得紧紧的。
与她同来的男子,身材高大却隐隐站在他身后,并无半分要为她挡驾的意思。写意才恍然想起,她们方才说的就是孟梨丽。
黄家兄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声音越来越大。
“家卉,回去说吧。”孟梨丽挣扎着,鼓气勇气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黄家卉小娇惯,一见一向软弱的孟梨丽居然反驳她,怒气更盛,“如今你倒还要脸了,我们黄家的人早就被你丢光了。”
语罢,她便扬起手来眼见就要掴到孟梨丽,却见写意冲上去挡在中间。“啪——”的一下,那一掌自然打在了写意脖子上。
“沈律师!”
“写意!”
孟、杨二人同时惊呼,惊动全场。
杨望杰立刻过来扶她。
“你——”黄家卉些悔意。
餐厅经理闻讯赶来,将几个人劝进后方工作间。但是黄家兄妹却从后门离开。
写意接过服务生拿进来的冰袋,发现孟梨丽的男伴在事发之前,早已不知去向。她便下意识地回首看,见杨望杰还在,心中升起一些安慰。
虽然她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在这个时候有位男士在身边心中总是不太落寞。
孟梨丽尴尬地解释:“我只是……一个人有些寂寞。人都有寂寞的时候。”
写意笑笑,没有答话。
不。
寂寞是锦衣玉食后的产物。如果一个人一周工作七日,每日超过十二小时,为了生计与人杀得头破血流,哪会还有时间去寂寞。
寂寞,是富贵病。
杨望杰开车送写意回家。
“还疼吗?”
“不疼了。”只是一巴掌而已,她没有那么柔弱。
“你对那位孟女士的事也太上心了。”
写意笑了笑,“是我多管闲事。”
“不过,我感觉你也许是在保护那位黄小姐。”
“她不知道这一掌落到孟梨丽身上,又会有多少风言风语。”写意摸了摸脸颊的五指印,她因疼咧嘴那刻,唇间露出一排白色小贝壳一般的牙齿,亮晶晶的。
顿时,杨望杰对她有了加倍的好感。
傍晚,写意加班后回到公寓,瘫在沙发上,四肢累的好象要从身体脱离出去。也许很多人觉得她走去替人家挡那一下觉得不可意思。但是她自有她的道理。
写意拨了个往b市的长途电话,“东圳,是我。”她说。
讲完电话后,衣服刚仍进洗衣机,又听见手机响个不停。她回客厅拿起电话,是杨望杰。
“写意!快看电视!十点的本市新闻!!”
他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非常急迫,所以写意没有多问,急忙照做。
“目击者称,车祸发生后,肇事车辆迅速离开。车牌经警方查询后证实是其伪造……”新闻画面播放着一段车祸消息,一辆黄色的蓝宝基尼撞在高速路边的安全栏上,车边站着一位失魂落魄的女子正被警察询问。镜头一转打在正面,写意在屏幕上看见她的脸——黄家卉
往日她那种倨傲蛮横的神色全然不见,吓成青灰的脸色在闪烁的交通警灯下,极其难看,
写意惊讶地捂住微张开的嘴。
“知道她在什么医院吗?”
“你等等。”杨望杰说。
五分钟后,他再来电话,告诉写意医院地址。
“你可是要去?”
“恩。”写意说。
“那我陪你。”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医院的急诊室见到黄家卉
她坐在特护的病床上,穿着的粉色上衣已皱得不像样,全身一阵一阵地颤抖,身边的私人助理和佣人放东西、办手续、和医生说话,却无一人想起来陪她说话,舒缓她的情绪。
“黄小姐。”写意走去唤她。
“沈律师,”她抬起头来,“是她想要杀我?”
“不,不可能。”孟梨丽没有这个必要。
“一定是,她暗中一定恨我入骨。”
“……”写意竟不知任何回答她,一家人能到这个地步,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正好,杨望杰从值班医生处回来,写意抽身出去。
“说她没有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
写意听闻,松了口气,随即却问:“真的只是意外?”
杨望杰耸肩,“也许吧,但给人的感觉想是威吓。”
翌日,写意在办公桌的报纸上看到车祸的占去大副版面。新闻里分析,黄某最近刚接受大笔遗产,已济身本市嫁妆最丰盛的单身女子之一。从种种迹象表示该事件有点像仇家示威、警告之类的。黄家卉也算本市风云女子,自然细碎的八卦都能成为孱头。
2——1
某日,吴委明和写意谈论话题。
“写意,你猜我以前的理想是什么?”
“如花美眷,儿女绕膝。”
吴委明咳了一下,“这个也算是理想之一。但是还有长远些的。”
“目光长远些的话,难道是成为百万富翁?其实我觉得刚才那个算是大部分正常人的目标了。”
“我就不能崇高一些。”
“还要崇高一点的话,就是愿世界和平?”吴委明听闻后,白了她一眼,写意忙又改口说:“或者是你想要解放全人类?”
“……”
吴委明沉默稍微,然后说:“写意,我发现你对女性尚可,但是对男性则非常刻薄。”
写意一瘪嘴,“你要在这种地方谈论伟大的人生理想本来就有点奇怪。”
此刻,两人刚上完洗手间在卡拉ok的大厅坐着闲聊,唐乔的其他同事则在里面引航高歌。
说话间,一个女子从左边一个包间出来,手里拿着电话。她步履蹒跚,显然有些醉了。
“不!你不要这样!”女子借着醉意,朝着电话喊。
“你不能这样对我,英松。”女子带着哭腔说,身体渐渐沿着墙角下滑,蹲到地上。
写意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于是再仔细打量了下那女子的背影。
是她。
写意急忙站了起来。
“你认识?”吴委明问。
“她是厉氏的总裁秘书。”
写意扶起她。
“林秘书,我是沈写意。”
小林抬起头,泪眼婆娑,精致的妆已经哭的昏花。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还清醒。
吴委明正准备推门去通知小林包厢里的其他朋友。
“不要。”小林阻止他,“我不想别人看见我这个样子。”
吴委明看见写意的示意以后,轻轻离开,回到同事那里。
随即,写意陪小林去洗手间洗脸,然后回到大厅的沙发上。前前后后小林没有再说一句话。擦净脸上残妆的小林,配着湿红的双眼,顿时少了些白日里的伶俐。
许久之后,小林心情慢慢平静,才开口。
“我是个失败的女人,人家明明不爱我,我却恰恰要强求。”
她在厉氏做事一直干练精明,此番讲述自己那不得志的爱情都是简明扼要、一针见血。但是,却让写意好气又好笑。
当对方爱情不顺,应该怎么说?
“你年轻漂亮,美丽大方,前程似锦,忘记他,以后肯定会找的到更好的。”或者说,“没关系,只说明是他没有福气。”
这些写意酝酿在胸中的话,忍了忍却没说出口。
这些旁边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劝告,一定没有任何效果。于是,她干脆什么也不劝,准备倾听。
“他说他不会爱我。”
“他是有妇之夫?”
小林摇头。
“年纪有差距?”
小林继续摇头。
“性向有问题?”
“……”
“那他有什么原因?”
小林这回没有立即回答。
须臾,写意恍然,她们并不算熟识,自己问的太多。
“我想回去。”小林揉着额头说。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写意提醒她。小林乖乖掏出手袋里的车钥匙给写意。
“我……”写意立刻摆手,“我从不开车。”
于是,两人打车到了小林的住处。
“嗓子疼吗?”
“还好,就是头疼而且有些晕。”小林描述自己的不适。
“好象有些发烧。”写意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我找一找应该还有感冒药。”
“不用了。我有私人秘方。”说完,写意眨眨眼,“药到病除。”
说着,写意就去厨房找鸡蛋和米酒,一会便听见炉子烧得“仆、仆”地响。
她又伸个脑袋出来问,“小林,你喜欢蜂蜜还是红塘。”
“蜂蜜。”小林狐疑。
几分钟,写意端了碗专治感冒鸡蛋酒,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小林喝下,接着留下自己的联系方法,才放心得离开。
她刚出大楼,便接到吴委明的电话,才想到走的时候忘记跟他们打招呼。
吴委明没好气地说:“写意啊,你就象个好管闲事的居委会大妈。”
写意正要反驳他,却见一个男子站一动不动站在远处。那男子一副坚毅的面孔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站在那里,凝视着楼上的某个地方。写意随他目光寻去,是小林的那个方向。
“喂——”吴委明在电话另一头喊。
“别看不起大妈,”写意回过神说,“连你家的女王陛下和公主殿下都有光荣地转型为大妈的那一天。”她挂掉电话,准备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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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写意 良言写意_分节阅读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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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起那个男人,他,便是日日为厉择良开车的那个司机。
回家的途中,她又细细回忆临走前小林说:“他说他要报答人家,所以不想爱我。”
写意鼓起腮帮子吹了口气。这个年代了,还有这种人。
周一早上,她又早到了,然后目睹了厉择良的专车到达。
这次,她没再做跟踪狂,而是按了电梯去负一楼。结果,车子停在那儿,但是那人却已经离去。
第二天,写意在食堂突然遇见那个男子。
他和人一同走在前面,写意想叫他,却不知道如何称呼,情急之下只好叫:“司机先生。”
公司食堂有些空旷,所以让她的叫声显得还比较响亮。
那人回过头来,狐疑地看着写意。
“沈小姐,有什么事?”他自然认得写意。
“想借司机先生你说几句话。”
这时,男子旁边的一个同事乐了,“小姐,这是人事部的季英松,季经理。不是司机先生。”
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一次出糗了。
谁说开车的就一定是司机。
在公司,茶余饭后写意听见同事谈论话题最多的便是关于股票或者基金。每次问到写意,她都好脾气地回答:“我对这个不太懂,所以没有买。”
别人一般会劝告:“可以试试。”语气诚恳。
写意总是在心中说:我的钱挣得很辛苦,一旦有任何闪失我怕自己去跳楼。
写意记得小时候流行过那种当场对奖的刮刮卡。中奖的几率明明很少,但是买奖券的人却依旧挤的水泄不通。他们眼中只有那个中奖人,却看不见当时更多的是失望而归的眼神。
每个人在隐隐中总是觉得自己和地球上的其它人不一样,或者觉得自己应该比其他人幸运。
这种现象就象一个女人爱上一个花心男人,男人以前的风流韵史不但不会让女人警惕,反而让她有了种自豪感。她觉得自己成为了这个男人该种历史的终结者,因为她的魅力是独一无二的。
写意周末若是不加班,偶尔会在社区义务地接待一些受到法律援助的人。有时会有些女孩,大多十八九、或者二十出头,自身还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却挺着大肚子。她们遇见的似乎都是缺乏责任感的男性。
与她们首次交谈的时候,写意都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称呼。
若是称呼女士,她们又太年轻;若是称呼小姐,可是衬起这微突的腹部唐突且尴尬;若是称呼某太太,那且不是莫大的讽刺。
她们值得关心,却不值得同情。
但是,小林的爱情却有些不一样。
2——2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季英松说。
写意兴趣昂然,洗耳恭听。
“很多年以前,a城有个出名的小混混,因为年少无知做了些错事。危难时,一个朋友出手相助,并且给了他如今的一切。所以他将他视做兄弟,宁愿为此肝脑涂地。”
说完,季英松闭嘴不言。他左边太阳穴旁边有个伤疤,一寸来长,伤口大概不浅,接到眉毛上,却丝毫无损他英挺的面貌。不用多说,短小故事中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厉择良。
写意挑了挑眉。这个……但是,这个……和他不能喜欢小林有什么关系?她却憋着没问。因为这个问题实在不适合现在这个严肃的气氛,况且,季英松时常都是面目凶狠、不拘言笑,更加让她有些忌惮。
“我昨晚看见你在林秘书的楼下。”
“恩。我接到她电话有些担心就去看看。”季英松在写意面前没有拐弯抹角,也不吃惊写意的话,显然他也看见她了。
“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心里惦记。其实你喜欢她,不是吗?”
季英松看了看写意,欲言又止。
“季经理,我多嘴了。但是仅此一次。”她就算不懂适合而止,也会察言观色。再问的话,她真成惹人讨厌的大妈了。
周五晚上,正值唐乔5年庆,律师楼在酒店举行酒会。写意也在出席的名单中。
“沈律师。”黄家卉远远走来和她打招呼。
“黄小姐。”
黄家卉也算a城的商界名媛,她家历来是写意他们的大客户,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她。
“好久不见,听说你跳槽了?”
“我只是暂时被派到厉氏一阵子。”
“哦,他们老总和我倒还有些交情,可以顺带照看你一下。”此刻,黄家卉的倨傲神色又一次展现无疑。
“有劳黄小姐费心。”写意嘴上言谢,神情却不卑不亢。
黄家卉却无心再与写意寒暄,从服务生那里接过酒杯,径直朝那边的厉择良走去。在宴会上,厉择良因为腿脚不便,并不太爱走动。而此刻的厉择良正和几位生意人闲谈。而不远处季英松的目光也时刻不离厉择良,当下的季经理好象又从司机变成了保镖。
“各位英俊的先生,你们的谈话可容我加入。”黄家卉打断说。
“这女人车祸才几天,又神采奕奕了。”吴委明对她一贯看不顺眼。
黄家卉很快地就切入几个男人的谈话中。她的一席银色裹身长裙在男人的西装堆中闪闪夺目,她自小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自然能将自己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几个男人开始将谈话的中心转移到黄家卉身上,颇有兴致。厉择良的个性不算奇特,因为爱热闹这种灯红酒绿中,显得倒也乐得其所。
酒会上,想借机与厉择良攀交的自然不少,于是不停地有人前来碰杯劝酒,厉择良几乎不会推辞。他似乎极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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