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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晚
……
宋骅影见宋翰林怒目一瞪,似乎即刻就要发作出来,不由轻哼道,“影儿坐上这位置才不过三天,有多少人心中不服?有多少人睁着眼睛等着捉影儿的过错?爹爹这时候来莫不是故意来抹黑影儿的吧?既然爹爹一点也不顾念影儿的处境,影儿又何必顾念那所剩无几的亲情?”
宋翰林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全身颤抖,被宋骅影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早知道叫你妹妹嫁进王府,比你要好上百倍千倍。”宋翰林气呼呼地瞪她,“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想你是怎么进的王府!如果不是爹爹四品以上的官职,你以为你能嫁进王府?”
“爹爹真是健忘,当初影儿画像正要上呈御览的时候,是谁一不小心就将影儿的画像给落了下来?”宋骅影见宋翰林清俊的面容上浮现一抹赧然,淡笑道,“爹爹莫不是一直以为影儿能够嫁进王府是因着爹爹你的关系吧?自欺欺人的感觉就这么好?”
“你……你这死丫头!”宋翰林气呼呼地指着宋骅影,“我真是白生你了!”
“小姐,原侧妃来了。”小舞清脆的嗓音在气氛火爆的大厅里响起。
“不知道姐姐叫妹妹过来所谓何事?”原纪香向宋骅影行了一礼,见到宋翰林,也略略颔了颔首。
宋翰林被宋骅影羞辱了一番,自知此刻从她手上是要不到银子了,所以便欲起身离去。
“爹爹好不容易来一趟,又何必急着走呢。”宋骅影淡淡一笑,仿佛刚才父女俩的争执根本未曾发生过,“等女儿教训了刁奴,再同爹爹好好叙旧吧。”
“不知王妃口中所谓的刁奴指的是谁?莫不是指臣妾?”原纪香见自己向王妃行礼,而王妃却只管同她爹爹讲话,一点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以为是她刻意为难自己,便不悦地开口指责。
“妹妹身份尊贵,怎么能同奴才相提并论?况妹妹知书达理,就算做奴才也刁不到哪里去,刁奴二字,指的又岂会是妹妹你呢?”宋骅影暗中讥诮,气得原纪香脸色苍白,却只能乖乖地站着。
“妹妹生性仁慈,温柔贤淑,对下人的管教松了些,无意中养了些会偷鸡摸狗的刁奴,只怕妹妹自己也不知道吧?”宋骅影淡淡看了原纪香一眼,“不知妹妹之前回去有没有仔细查看账目?可看出了些什么没有?”
“姐姐有什么事便请直说吧,如此拐弯抹角做什么?”原纪香也是冷冷一笑。她自不会亲自算那些东西,不过她交代自己最为信任的李嬷嬷和一位识字的丫头核对了,李嬷嬷说账目无误,一切纯属王妃恶意揣测,所以她此刻心中坦荡,没有半分慌张。
“妹妹你可要想清楚,如果由姐姐我亲自说出来,而且情况属实的话,就不是几十下板子那么简单了。”宋骅影又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拿着茶盖轻轻地撩拨开鲜绿的嫩叶,目光扫过李嬷嬷僵硬的身躯,淡淡一笑,“李嬷嬷,你确定要由本王妃亲口说吗?”
那淡淡的一眼轻轻地扫过李嬷嬷,却让她庞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得瑟了一下,脚底一软,如果不是她暗中紧紧抓着原纪香的座椅,只怕此刻她的身子早已软了下去。
“对啊李嬷嬷,我们王妃有个脾气,对于主动承认错误的人都会从轻发落,但是如果有人明知自己犯了错却还死不承认的话,那处罚就非常严厉了。之前有一位嬷嬷,不小心打碎了王妃房子最为尊贵的玉雕,但是她主动找王妃请求发落,王妃只是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钱而已。但是同样有那么一个人,她擦洗中无意打破了王妃房中的一个花瓶,虽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花瓶,但是她却死不承认,你猜结果如何?结果啊,王妃就将那一家子人都卖到私盐场去。李嬷嬷就算没见过私盐场,也该听说过吧,听说那里从来都是活着进去,死了抬出来的。”小舞可爱的小嘴一张一合,很好心地给她提供前车之鉴。
听着小舞的叙述,李嬷嬷抓住椅子的手一软……慢慢抬头,目光渐渐对上宋骅影。
“嬷嬷?”原纪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中一慌,遂开口问李嬷嬷,“你……账目属实,没错吧?”
拳拳之心
“嬷嬷?”原纪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中一慌,遂开口问李嬷嬷,“你……账目属实,没错吧?”
李嬷嬷握紧了身侧的手,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更是皱成一团,咬着牙,恨恨地看了宋骅影一眼,遂转身对着原纪香道,“小姐……老奴没做什么……请您放心……”
“嬷嬷说没有就没有,臣妾相信她。”
宋骅影看了嘴角哆嗦的李嬷嬷,心中暗笑。还在死撑呢。
“如果王妃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老奴才、才不怕呢!”李嬷嬷粗着脖子,涨红了脸,一副被冤枉了为自己申辩的模样。
“李嬷嬷说她没做什么,妹妹又如此信任她,本王妃本来也不预备再说些什么了,不过前几日看账刚好看到一些东西,小蝶,拿着账簿念出来听听。”
“是,王妃。”小蝶自袖中拿出一本账簿,看了李嬷嬷一眼,便低头念道,“……三月初十,原侧妃购入翡翠雄狮一尊,金玉手镯三对,花费白银一千两。同日,原肖于通宝钱庄存入白银三千……三月十八,原侧妃购入苏锦十匹,绸缎二十匹,成衣二十件……共计白银五千两,同日,原肖于通宝钱庄存入白银三千……三月二十三……”
小蝶声音轻悦,口齿清晰,将手中的账目纷纷报了出来。报完账后,扫视着有些迷茫地众人一眼,小蝶将手中的账簿一合,静静地望着宋骅影。
“原肖是谁?”宋骅影故作漫不经心地朝小蝶淡淡一笑,“为何王府每花出一笔银子,这位原肖就会在通宝钱庄存入相应的银子?”
目光扫过李嬷嬷,看到她全身如被寒风扫过的落叶般一身哆嗦,心底暗暗一笑。
而原纪香在听到小蝶报账的时候,美丽的双眸瞪得大大的,拿着丝绢的手微微颤抖,脊背僵硬地挺着……
“据查,原肖乃李嬷嬷的亲生儿子,如今在原府任职。”小蝶轻飘飘地飞出一句话。
“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老奴怎么会……怎么会……小姐,老奴服侍了您这么多年,您可要相信老奴啊……小姐……”
原纪香不可置信地看着噗通一声在她面前跪倒的老嬷嬷,虽然手中紧紧拽着锦帕,但是脸上已经露出不忍之色,她抬头望向宋骅影,“姐姐,这些物件确实是……”
“妹妹可想清楚了,这样的奴才真的值得你帮?”宋骅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霜雪楼真的拿得出这些东西?”
宋骅影既然已经跟宁王达成了协议,也不想逼她太甚,毕竟到现在为止,她也没做出真正伤害到她的事情,更没在自己手上讨到半分便宜。
原纪香被宋骅影一问,刚张开的口又紧紧闭上了。
“你要证据是吧?小蝶,将通宝钱庄的记录拿给李嬷嬷瞧瞧。噢,对了。李嬷嬷不识字呢,赵管家,你去给李嬷嬷念念。”宋骅影冷笑地看了李嬷嬷一眼,“暗中敛财,欺上瞒下,狗仗人势……实在是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通宝钱庄原本就是落华影的产业,她这幕后大老板要查点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宋骅影眼神一扫,自角落中走出来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嬷嬷。
是执掌家法的成嬷嬷。
“成嬷嬷,这样的刁奴,该如何处置?”宋骅影淡淡地看了成嬷嬷一眼。
“回王妃,按规矩是杖责五十大板,没收一切财务,然后送入衙门,监禁至死!三代近亲,不论男女,应获同罪!”成嬷嬷挺着硬朗的身躯,淡漠地回应。她平日冷眼旁观,早已对李嬷嬷的所作所为甚为不耻,如今见王妃教训李嬷嬷,心中暗喜。
“既然是王府的规矩,本王妃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记住,五十大板,重重地打,不许徇私!”
“老奴遵命。”成嬷嬷做惯了管教,她一挥手,自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随着她的手势,自一旁走过来四个媳妇,走上前去,熟稔地按住李嬷嬷地四肢,另有两家媳妇举起粗如臂膀的长条,朝李嬷嬷身上狠狠落去……
李嬷嬷哭得撕心裂肺,老泪纵横,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王妃,李嬷嬷已经晕过去了。”
“成嬷嬷,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老奴知道,请王妃放心,老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那就好。着人拖下去吧,半死不活的,看着闹心。”扫了原纪香一张苍白的脸,宋骅影拿着锦帕故意捂了下鼻子。
众人看宋骅影的眼中带着深深的畏惧……
宋骅影漫不经心地端起厨房里送来的银耳莲子羹,尝了一口,微微蹙了下眉,味道依旧香醇清爽,但是这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这碗银耳莲子羹不是李嫂做的?”
宋骅影随意一问,却忽听下人那边的人群中站出来一位妇人,结结巴巴地回道,“回王妃,李嫂乡下的外婆又生病了……所以她跟管家打过招呼……去乡下几日,很、很快就会回来的。”
“乡下?”
“回王妃,李嫂当初进王府的时候签的并不是死契,所以与家中父母还有联系。”赵管家以为王妃责备李嫂与府外人员私自联系,所以躬身解释道。
当朝律法规定,如果签的是死契,就是整个人卖进了主人家,与原来家中的人须断开一切联系。王府中很多人签的都是死契,因为死契卖的钱要比活契多出两倍。但是李嫂因家中还有七十岁的盲眼的外祖母要侍奉,所以考虑再三后签的便是活契。
“赵管家,等下你去账房取三两银子给李嫂送去。”七十岁的盲眼老婆婆在乡下独居,全靠李嫂一个月五百文的工钱,只怕过得很清苦吧,而且生病看大夫最需要花钱了。
“王妃!”噗通一声,自人群中跪下一个妇人,朝着宋骅影拼命地磕头,“请王妃不要把李嫂赶出王府。她还有七十岁的外祖母要养活,如果连王府都呆不下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王妃发发慈悲,饶了李嫂一回吧。”
跪下来的是同在厨房忙活的赵婶。她平日里与李嫂交好,多少知道一些李嫂家中的境况,对她的遭遇也甚为同情,现在听王妃的口气竟似要拿银子打发掉李嫂,所以一惊之下她才会跪了出来。
在这些下人眼中,主人家会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定然是要打发人了。
随着赵婶的哀号,素日与李嫂交好的一些人也纷纷出来给李嫂求情。
看着不断向自己磕头的一群人,宋骅影倒是茫然了一下,继而想到自己对李嬷嬷的狠劲,只怕是真的吓到她们了。
宋骅影只能苦笑地摇摇头,“本王妃什么时候说要解雇李嫂了?李嫂做的银耳莲子羹着实美味,这三两银子是本王妃赏赐她的。赵管事,要烦你亲自跑一趟去送银子了。”
原来王妃并不是要赶走李嫂……众人暗中摸了一把汗。不过这一惊一咋之间,对王妃的好感骤然提升。
府中下人个个都知道,李嬷嬷平日的为人让人不服,而且她的所作所为也实在让人不耻。如今看着王妃狠狠地教训李嬷嬷,反倒觉得王妃公正严明,又因着李嫂的事情,更觉得王妃赏罚分明。
无形中,宋骅影在王府上下的口碑又好了许多……
仆人散去后,宋骅影拿着自房中取出的六十两银子,递给宋翰林,委屈道,“爹爹,您也看见了,宋府的银子女儿实在不能拿,不过这里也有六十两白银,是影儿这三个月的月钱,如果爹爹不嫌弃……”
才六十两……宋翰林嫌弃地看了眼宋骅影手中捧着的盒子,盒子里只有几个小锭的银子,哼地一声,挥一挥衣袖,走得远了。
“老爷真是……”没眼光。光这盒子就值一千两白银了,他却嫌盒子的银子少,看不上眼。小蝶和小舞暗中替他悲哀……
“这盒子倒是不错。”不知何时,一道清朗的声线响起在大厅。
宋骅影一转身,便看到丰神俊朗的宁王一脸淡笑地站着,眸中带着一抹耐人寻思的意味。
宁王慢慢朝她走来,定定地站在她面前,细细地打量起那盒子来。
“上好的榧木精致而成,内中雕龙画凤,看年代至少有一百年以上……换成银子少说也值上千两白银,王妃出手还真是阔错。”
宁王的眼力倒真是不错。宋骅影暗中佩服。
“可惜有人嫌弃银子太少,不要。”宋骅影淡定从容地看着他。输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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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_分节阅读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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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输了气势,而且在这外表温和内中奸诈的宁王面前,一点也大意不得。
“三两银子就能买全府上下的一片拳拳之心,如果善加利用,六十两又如何会少?端看是什么人在用了,王妃说是也不是?”宁王淡淡一笑。
自从定下协议后,这个宋骅影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刮目相看,很难让人将目光自她身上移开。
“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影儿与落华影的关系。”宋骅影朝他一笑,“如果王爷没别的什么事情的话,影儿就先告退了。”
“嗯。”宁王淡淡地看着宋骅影越走越远的背影,眸中的若有所思更甚了。
……
汗之 终于赶出来了……
偶不错吧……嘿嘿……
被偶发配到太平洋滴老三快要现身哩……
君临天下
半月之后。
乃是当朝皇后的生辰。
宁王带着宋骅影和原纪香一同进宫。
而这一次,宁王无视原纪香楚楚可怜的凝望,很干脆地坐到了宋骅影的那辆马车。
看了一眼上车后就闭着眼睛假寐的宁王,宋骅影无奈地摇头。自从那日和他谈判之后,宁王每次见了自己都是一副传说中的淡雅浅笑,但是眼底却总也掩饰不住那抹若有所思。她知道暖水袋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是每每接触到宁王那抹意味不明的目光,心底就会莫名颤一下。
看来,还是自己太大意了。在宁王府中立威虽然大快人心,但是却也让宁王更加注意到自己。如果想一年后能够安然离开,跟宁王保持距离是最好的办法。
她抬眼再看了宁王一眼,只见他白皙若霜雪的面容上隐隐有一丝疲惫的神态,两道剑眉微微皱着,紧闭的眼睑下方也有一丝淡淡的黑影,但这些并不损其绝美容颜。他依旧美的让周围的一切失了颜色……
只是,能有什么事情会让近乎神人的宁王如此忧心?
“看了本王这么久,看出了什么没有?”不知何时,宁王已经睁开眼眸,瞳孔浓墨如黑玉,眼底一片湛清。
“王爷有什么事怕被别人看出吗?”宋骅影淡笑地反问道。
宁王没想到宋骅影会这样反将一军,剑眉微挑,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淡淡一笑道,“不是怕被人看出什么事,而是怕这件事普天之下没人能够帮本王。”
“或许王爷可以跟影儿说说?”宋骅影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了。她刚刚还告诫过自己要和宁王保持距离,现在却提出这句话,如果真的能帮,岂不是跟他的接触又要多起来?
宁王清亮的眼眸划过她的面容,淡淡一笑,又闭上了双目。
对于宁王这样的反应,宋骅影暗自庆幸。
皇宫很快便到了。
宋骅影被小蝶小舞参扶着走出马车,便听见一阵稚嫩的童音。一回头,果然是琢儿这丫头。
“姑姑——”小琢儿带着奶声奶气地稚音,很兴奋地撞到她的腿上,拉着她的裙角,扬着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清澈的目光亮如星辰,“姑姑,琢儿好想你哦……”
宋骅影一把抱起小琢儿,刮刮她的小俏鼻,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起来,“姑姑也好想琢儿,最近小舅舅怎么没带琢儿来找姑姑玩?”
“小舅舅吃苦苦的药药,等吃完苦苦的药药后,才会带琢儿去找姑姑玩。”小脸蛋依偎在宋骅影怀里,两条小手臂很自觉地环住宋骅影的颈脖,软软地说道。
“小舅舅吃苦苦的药药?”难道杨宇辰受伤了?宋骅影想起那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邪坏笑的邪王。
“咳咳咳——”
宋骅影抱着小琢儿一转身,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杨宇辰,瞪了小琢儿一眼,衣袖掩着唇角,故作咳嗽,脸上有一丝尴尬。
“小舅舅真可怜,前几天还只是胸口疼,现在还会咳嗽了。”小琢儿很怜悯地看了眼瞪着自己的小舅舅,小脑袋依旧歪在宋骅影怀中不舍得拔出了。
胸口痛?莫非是心脉之类的疾病?宋骅影有些担忧又带着些疑惑地看了杨宇辰一眼。
“前几日天气有些转凉,所以旧疾发作了,没什么关系的,二皇嫂不要听这丫头胡说。”杨宇辰对着宋骅影笑得灿烂,继而转身讨好地对着小琢儿,“丫头,姑姑抱累了,换小舅舅抱好不好?”
“不好,琢儿不要,琢儿要姑姑抱。”一向善良的丫头很干脆地拒绝他的请求,一双小臂膀不由自主地收紧,勒得宋骅影差点喘不过气来。
“小舅舅抱得不好吗?”杨宇辰跨着脸,撅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小丫头,一副受伤的模样。
一把年纪了还跟小丫头撒娇?宋骅影很有种无语望天的感觉……她还真不由自主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而一切,都落入不远处和文武百官攀谈的宁王眼中。
他看着宋骅影他们三人肆意地嬉戏,眼角微微眯起……
“小舅舅抱的很好啦,不过姑姑好香,好软,好像娘亲的味道。”小丫头一脸满足地腻在宋骅影怀中,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
宋骅影抱着这个软绵绵的小身体,看着她粉嫩的小脸蛋上,心中流过一股暖意。
这个孩子……居然说她身上有娘亲的味道……
就这么安心地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宋骅影微微叹了一口气,手臂不由自主地搂紧了琢儿的小小身体。怎么也没有想到,梅林一遇,会让自己与这小丫头结下如此缘分。
就算不是念着当初驸马的救命之恩,就凭着小琢儿的这份依赖,她就不能不对她心软。
杨宇辰看着眼前的宋骅影,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在他发愣的瞬间,宋骅影眸光掠过,四目交接,宋骅影一时读不懂杨宇辰眼中的深邃……电光火石间,杨宇辰下意识地瞥过眼去。
宋骅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的宁王温和地和一位大臣交谈着,面容丰神俊朗,眼底神采奕奕,哪有一丝马车中疲惫的神态?
忽见宁王的目光朝他们这个方向射了过来,眼底似乎跳跃着一簇似有若无的火焰,但也只是一瞬间,立刻便收了回来。如果不是宋骅影正好瞥眼过去,根本觉察不到。
“二皇兄很辛苦的。”杨宇辰的声音忽然带着一抹哀伤,淡淡,似乎自渺远的地方传来。
“呃?”宋骅影不解的看着他。
“站在他身边的老头是墨国的使臣。”杨宇辰朝宋骅影灿烂一笑,又恢复了一向邪倪的神色,“当今天下四国,音国名将辈出,奕国和章国自也不弱,但要论财力最为雄厚的,当属墨国。那位和二皇兄交谈的便是掌管墨国财务的九王爷,出了名的难缠。”
“九王爷这次过来便是与音国谈判音国与墨国边界的那座金矿问题。虽然表面上说得是谈判,但是父皇那么奸诈的人又岂会让墨国占到丝毫好处?想必父皇的心思,二皇嫂也猜出来了吧?”
“皇上想要整座金矿?”宋骅影讶异地看着杨宇辰。据她所知,音国与墨国临界的那座金矿叫做灵龙宝矿,是整个幻化大陆最大的一座。而且那座金矿里的金粒颗大、色亮,而且分布集中,产量极大,墨国又岂会甘心将整座金矿交予墨国?
“这怎么可能?”老狐狸的算盘也打得太响了。
“二皇嫂也觉得不可能吧。”杨宇辰深邃地目光看着那位九王爷,目光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情绪,“不过,父皇将这个难题丢给了二皇兄呢。从小到大,二皇兄还没有对任何难题说过不可能,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去做,然后回禀父皇成功的消息,于是父皇派给他的事情越来越难……我看这次,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宋骅影忽然想起宁在在马车上的那一脸疲态……
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去完成,可有人想过他也有疲惫倦怠的时候?他的血他的汗有谁知道?为了老狐狸的一句认同,宁王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超越自己的阴影中。
“皇上只对宁王如此?那太子呢?”宋骅影指尖颤抖,不会真的如她所料吧?如果真的如她所料,那一年后即使宁王答应自己离开,老狐狸真的会甘心?
“太子?”杨宇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这个太子能做多久,还很难说呢。”
宋骅影心中一颤,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宁王望去。
其实仔细看,他长身玉立的背影,隐隐就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墨然琴音
不是说宁王的存在是老狐狸心目中的污点吗?他又岂会……
宋骅影脑中纷繁杂乱,只觉得一股冷气自脚底缓缓升起,四肢僵硬,脊背发寒……
“皇上驾到——”
远远的,太监尖锐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大殿中的人全都跪下,三呼万岁。
老狐狸经过宋骅影,注意到她怀中抱着的小琢儿,眼底闪过一道亮光,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走过,倒是皇后多看了宋骅影几眼。
自从与宁王达成协议之后,宋骅影就不必再浓妆艳抹地丑化自己了,所以此刻的她面容上峨眉淡扫,身上一袭淡雅罗裳,虽然没有倾国之姿,却也清丽可人,与初时的那个模样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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