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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晚
既然二皇兄没说,自然有他的顾虑。而且,自己也不忍心她活在担惊受怕中,寝食难安。
“我相信宁王的能力。”宋骅影抬头了眼远方悠悠的山峦,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这场暗杀,难道不正因为他的能力而引来的吗?”
“二皇嫂在怀疑……太子?”杨宇辰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看宋骅影的眸瞳闪过一丝赞赏。
“太子的动机不难猜测。三殿下可还记得皇宫设宴那一日说过的话?三殿下说,这个太子能做多久,还很难说呢。既然三殿下这么说,本王妃也就有理由相信,父皇对咱们这位太子甚是不满。换句话说,如果太子被废,那么我朝的储君由谁继任?父皇属意谁做储君,虽然看似不明朗,其实却并不难猜,太子自然也心中有数。宁王碍了他的路,他暗中找人将这块石头除掉,这也无可厚非,不是吗?”宋骅影仰着晶亮的眸子,一瞬不顺地盯着杨宇辰。
她将之前暗线搜集的情报在脑中全部过滤了一遍。知道当今太子虽然表面上得宠,但是凡是涉及国家切身利益的事情,多半是由宁王处理。而杨宇傲非但没有聪明的脑袋和过人的胆识,更没有宁王的名声与威望,而且据说他又是心胸狭窄之辈,追杀自己的弟弟,在皇族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当然,也不排除老狐狸暗中操纵的可能,毕竟这只老狐狸道行高深,冷血薄情,谈笑间便能主导全局,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
“二皇嫂所言不差,太子是有这个动机,不过毕竟没有证据,而且事情或许也没这么简单。”不想让她介入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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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_分节阅读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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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有好处。
要证据吗?如果她来个反追杀,而太子刚好在那个时间段死掉,这算不算证据?宋骅影心中冷冷一笑,却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老狐狸探望了宁王后,由宋骅影他们陪着,慢悠悠地游了遍无白居后,便带着小琢儿回宫了。至于宁王,他倒是说,这里山清水秀的,最适宜休养,让他在这里好好养病,杀手的事情他会着人调查。
宋骅影自从那日离开后,宋骅影便再也没有到过清琉院,这段时间宁王都由原纪香在照顾。原纪香自然做梦也想不到宋骅影会将这么好的机会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心中暗自庆幸。不过,宁王的脸色却似乎越来越差。
“王爷,外面天气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原纪香服侍了宁王梳洗之后,在他床前柔声问道。
宁王俊美的双目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
天朗气清,天空一片蔚蓝,窗外的古木渐渐凋零,落叶随风慢慢飘落……
“嗯。”宁王应了一声。出去走走会不会碰到她?自从那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而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期待她的身影。
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真的那么忙,忙得连看自己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留原纪香在身边,她真的就一点都不在意?宁王有些委屈地想着。
园中不知何时尽染秋意,枯黄的落叶泻洒一地,轮椅碾过落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宁王清瘦的身躯坐在轮椅上,淡淡地看着周围的景色。目光所及,没有看到心中牵挂的那个人,再美的风景入眼也是荒芜的。
“王爷?”
原纪香僵硬地轻唤一声。
她在园中住了几天,别的地方不清楚,不过宋骅影的悄然苑她却是知道的。清琉院和悄然苑隔了很远,若按照“木”字结构算,清琉院在右边的一捺,那么悄然苑便在左边的一撇。为何,王爷却偏偏要来这里?
原纪香心中其实早有怨气。宁王府巍峨堂皇,应有尽有,为何不在府里养伤,却偏偏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里?就算非要在风景如画的山间养伤,难道王爷的园子还少吗?宋骅影又不待见他们,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受气?她曾不止一次地给王爷暗示,可是王爷每次都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地闭上眼睛。
原纪香其实隐隐已经猜到,只是她不敢也不愿去承认事实罢了。
原纪香见宁王的目光有些沉黯地直视前方,放置在腿上的手忽然剧烈颤抖,青筋暴起,吓了她一大跳。
她顺着宁王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枫林树下,一男一女两具灵修的身影相互对坐,手中各执一枚棋子,他们中间隔了一张棋桌。
他们下的似乎并不专心,边下边不时的交谈,言笑晏晏。
忽然,火红的枫叶落到她的发间,他微一抬手,轻轻地取下来,递到她面前,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而她则回他一个灿烂笑容。
宁王的手握地紧紧,目光冷冽,脸上如罩寒霜!
自己一直提心吊胆地盼着她来,哪怕只是轻轻地问候一声,但是她就是一步也不愿意踏进清琉院。原以为她不来看自己是因为操心园子里的秋收,是因为太忙,却原来,是跟三皇弟在这边悠闲对弈!
宋骅影……本王为你受尽伤痛,护你周全,而你却在这里和别的男人言笑晏晏,可真对得起本王!
宁王的脸上闪着狂涛的怒焰,心里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只有死命握住手心,努力克制,才不会失去理智!他想扬起温和的笑容,然而,他嘴角的笑看起来狰狞而残酷。胸口很闷,闷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对她的感情,竟已如此之深。
忽然,他狂涛的怒火被冷水浇灭一般。
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
以相公的资格?可笑。很久之前就跟她有过协议,一年后放她离开,如今,离一年之期已经越来越近了。
以爱她的资格?这就更可笑了。自己心目中的人一直都是另有其人,自己曾发誓要找到她,与她白首不相离。可是,现在这样的自己,这算是变心了吗?
自己都这样三心两意,有什么资格起苛求她?
如果她就是她,该多好?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宁王滔天的怒火化成浓浓的自弃……
宋骅影,这下看你如何向王爷交代!原纪香嘴角浮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她低头正准备将宁王推到他们面前,却发现宁王原本铁青的面容此刻竟化为一片黯然……
“走吧。”宁王淡淡地说了一句。
“王爷,王妃和三殿下……”原纪香酝酿了许久,正想添油加醋说上一番,却被宁王高声打断。
“本王说,走!没听见吗?!”一向温和的宁王怒不可遏地喝了她一声,吓得原纪香眸光中的泪珠又扑簌扑簌往下掉。
宁王没有再理会她,自己转着轮轴径直回身而去……
原纪香气愤地跺跺脚,怨毒地瞪了宋骅影的方向一眼,嗒嗒嗒地往宁王离开的方向跑去。
宁王离开悄然苑后,使劲地转着轮椅,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却也因此,他的手磨破了皮,鲜血淋漓。
他心中妒意横生,心情极度烦躁,于是不辨方向地乱摇,不知不觉便到了百禽园。
百禽园……
墨然亭……
君儿说过,她很喜欢藏墨,如果告诉她自己就是藏墨,她会不会……
孤高绝傲的宁王何曾如此卑微过?他唾弃地自嘲。看着高高的藏墨亭,坐在轮椅上的宁王渐渐平静下来。
“王爷,您走的好快,臣妾差点追丢了。”原纪香气喘吁吁地小跑到宁王身边,深秋时节,她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也难怪她走路都跟不上宁王。三寸金莲,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好看是好看,不过走的却很慢。她能追到这里,还算她有心了。
“推本王上去。”
不待她喘息完,宁王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命令道。
“啊?”原纪香刚擦了一把汗,抬头看看高高的墨然亭,还有长长的斜坡,声音也低了下来。不过,今天的王爷真的好恐怖,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一句反对的话也不敢说,咬咬牙,壮烈地抹了把汗,使劲全力将宁王推了上去。
墨然亭内,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
高处的视野很开阔,淡淡的秋风迎面吹来,带着一丝清冷的味道。宁王面无表情地看着湖里的一对鸳鸯,此刻它们正欢快地嬉着水,那样的旁若无人,似乎天地间就只剩下它们两只……
原纪香从小娇生惯养,何曾有如此辛苦过?此刻,她的小腿肚一直在打颤,如果不是死命撑着书案,她真的想一下子瘫倒下来……
宁王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
忽然,“砰”得一声响,却是原纪香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她手忙脚乱间,竟抓住了书案下方的抽屉,用力一拉,那些画卷全都被倾倒了出来,散落一地。
宁王被这声音惊醒,略一回头,淡淡的看了地上散乱的画卷一眼……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张画卷上,像是看到鬼一样,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身子也在微微发抖……他慢慢地伸出手去,还没够着画,身子就“砰”地一声跌倒在地面上。但是他似乎毫无所觉,指尖颤抖,轻触画卷……
原纪香呆呆地看着此刻的宁王,心里慢慢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整个藏墨亭沉默的犹如死寂,亭外的阳光静静地朝在宁王颤抖的指尖上……
如此熟悉的笔迹……和她一模一样的笔迹……
宁王的目光渐渐往下移去……
看着下面的题款,赫然便是宋骅影三个字!!!
宋骅影……
宁王麻木地坐在地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降到了冰点!
过往的一切如浮云般纷至沓来。
去年十二月十五,自己出事的那一日,那位刘大婶曾怀疑过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日在宏远寺,她出尽难题,却坚决不见自己……
墨山与宏远寺距离如此之近……
她喜欢藏墨……
还有松鼠,叫小缠的那只松鼠……
还有这字迹……与她评价藏墨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她就是暖水袋姑娘……这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那日,在黑洞之中,她明明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她面前狼狈的道歉!
宁王脸上布满阴霾,真相大白的狂喜、被欺骗愚弄的怒火和汹涌泛滥的酸楚在体内交织,胸口如被巨石压住般,沉闷的差点窒息,他猛得一拳砸向一旁的书案,书案顿时幡然倒下,木屑纷飞,而他的拳头亦是鲜血淋漓!而他似乎整个人陷入某种迷幻之中,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他的右臂曾被黑衣杀手自上而下重重划过,此刻由于激动过度,原先包扎止血好的伤口如今竟汩汩地流出鲜血,砸向书案的右拳亦是一片血肉模糊……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欺骗他?!他想狂吼,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耳朵雷鸣般轰隆。
宁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去,他要去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他的眼底布满赤裸裸的愤怒和痛恨,还有满满的酸涩和苦楚,委屈的泪珠滚滚而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之前就全身是伤,如今又气愤过度,没走出几步,忽觉眼前一阵黑暗袭来,脑门一阵金星闪过,使得他整个身子往下栽去,重重摔倒,顺着斜坡,直挺挺地滚到地面,白皙若霜雪的面容上满是擦伤!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原纪香被宁王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下去扶起宁王,却见宁王“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全都喷在她的脸上,然后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绝不放手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原纪香被宁王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下去扶起宁王,却见他很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全都喷在她的脸上,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原纪香被宁王喷了一脸的鲜血,又气又急,手无足措地看着怀中晕厥过去的宁王。
她看看周围,除了那些玩得快活的动物,没有一个人。宁王会不会死啊?原纪香紧张地低头,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她害怕地伸出手,探了下宁王的气息,还好,虽然微弱,却还是有点温热的呼吸。
她想扶起宁王,可是宁王虽然看起来精瘦,抱起来却一点也不轻,骨架纤细的原纪香自然扶不动。忽然,她茫然的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根救命稻草。
宋骅影,对,她这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
如果宋骅影知道,在宁王病危时刻,原纪香第一个想起的是自己而不是慕容神医,不知道她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王爷,您撑着点,臣妾就去找人来救您。”言罢,她依依不舍地看了宁王一眼,撒腿就往宋骅影的悄然苑跑去,虽然跑得跌跌撞撞,不过速度却是极快。
当原纪香脸色苍白,发丝凌乱,鬼一样出现在宋骅影面前的时候,宋骅影倒是真被她吓了一跳。
“王爷、王爷他快要死了,求求你们救救他,王爷真的快要死了……”原纪香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宁王快要死了?宋骅影直觉以为原纪香在说笑。她虽然没有亲自去看他,但是每天都有人亲自汇报他的病情,所以她很清楚,宁王复原的还算不错。但是看原纪香的反应,还有她脸上的血迹,她的心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宇辰焦急地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厉声问道。什么叫二皇兄快要死了?他这么强悍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死掉?难道是黑衣杀手卷土重来?
“王爷突然就呕血了……突然就晕了过去,在藏墨亭……”原纪香脸上身上血迹斑斑,她的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面上,不知道是劳累过度还是惊吓过度。
眼见原纪香瘫倒,宋骅影眉间灼灼,心绪焦躁,回头便对杨宇辰说道,“你快去请慕容神医。”说完,头也不回的拔腿就往藏墨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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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宇辰被她眉间的焦灼刺痛了一下,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见她早已跑远了。他也凝神屏息,朝慕容神医的院落飞去。
当宋骅影跑到百禽园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那一抹淡雅的身影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一滩血迹,触目惊心。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上去是凄凉。
宋骅影心中一阵疼痛,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宁王面前,半跪着抓起他的手腕开始把脉。还好……她抹了一把汗,脉象还算沉实,比初始在黑洞里的时候要好的多了。
她能把脉却不能医,所以在慕容神医没有到来之前,她除了帮他包扎右臂的伤口,清理嘴角的血迹,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宋骅影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他的五官原本完美到极致,俊雅白若霜雪,一点瑕疵也没有,他只要淡淡一笑,周围的一切便都失了颜色,但是现在,绝美的容颜上却到处都是擦伤、淤青、红肿,还有一丝丝殷红的血迹。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指尖莫名的颤抖却不敢触摸他的伤口……
可是,宁王怎么会突然间晕倒呢?她不由的抬头看前方的斜坡,坡上隐隐有一丝血迹,很显然,他是直接从斜坡上滚下来的……好好的,怎么会滚下来?
藏墨亭里又有什么玄机?宋骅影正欲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拽住,低头一看,却是宁王那只刚被自己草草包扎过的右手。
“王爷,您醒了?您醒了吗?”宋骅影轻拍他脸上没有受伤的部位,然而宁王却俊目紧闭,眉宇也不蹙一下,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心惊。
这是怎样一只手啊?淡色锦缎衣袖上,血迹斑驳,手背血肉模糊,皮肉都翻了出来,连指甲里塞满了木屑,而且都断裂了好几根,指尖更是一片殷红。
他为何会重伤如此?指甲上的伤又是如何而来?
而此刻,宁王就是用这只伤痕累累的手,紧紧地拽住了她……她的心忽然一阵抽搐、绞痛。
如果不是周围血迹斑驳,宋骅影会以为宁王在跟她开玩笑。昏迷了的人,又怎么会一下子就抓住自己的手,而且劲道如此之大?
宋骅影没担忧多久,慕容神医很快便到了。
却见慕容神医略带玩味地看了一眼宁王与宋骅影紧握的手,眉峰一挑,什么话也没说,便不动声色地给宁王把起脉来。
除了慕容神医,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视线也落在那双紧握的手上……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双手,目光里饱含复杂的情绪,忽然,只见他神色一变,倏然地转过去去,右手紧紧攥住胸口,然后他又似乎意识到什么般,很快自怀中掏出一罐药丸,有些颤抖地连着好几颗全都倒进嘴里……
慕容神医抬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因紧紧盯着宁王而一无所知的宋骅影,轻叹一声,便低头继续给宁王施针……
清琉院内,宁王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而宋骅影寸步不离,因为他们的双手紧紧交握,似乎没有任何力量能将其分开。
宁王即使昏迷着,但是他的力道还是很大,如果可以看的话,宋骅影被握住的部位此刻早已淤青一片了。她咬咬牙,忍着。比之宁王的伤,这点痛算什么?
“王爷他……怎么会突然这样?什么时候会醒?”宋骅影挣脱不开宁王的钳制,所以只能乖乖地呆在他的身边,等他自动醒来。不是不走,而是走不开。她为自己的心软找了一个足以自欺欺人的借口。
目光所及,没有见到杨宇辰的身影……
“唉。”慕容神医再次看了眼他们交握的手,慢悠悠地黏着几个山羊须,面容有些凝重地看了双目紧闭的宁王一眼,目光又转到宋骅影身上,“影儿可还记得老夫之前跟你说过的关于宇凌的病情?”
宋骅影见慕容神医的面容似乎比上次更加严肃了,心中早已漏了一拍,故作镇定地说道,“神医有话但说无妨。”
“宇凌之前后脑的八风穴受了重击,要知道这八风穴乃周身要穴之一,整个大脑都受它控制。上次万幸没有损坏了宇凌的智力,但是间歇性的头痛,发作起来可是非常厉害的。轻者头痛不堪,重者甚至会神志不清。依老夫估计,宇凌这孩子八成是间歇性的头痛症发作起来,导致神志不清,所以才造成了这些伤痕。”
“头痛症有这么严重?”
“就有这么严重!”已经梳洗干净的原纪香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听见他们谈论宁王的病情,所以也只是静静地站着,现在听见他们谈起宁王发病的症状,便插口道。自己可是当时唯一的在场人员,最清楚不过了。
“怎么说?”宋骅影他们将目光定格在原纪香的脸上。
害宁王至此的人除了宋骅影还有谁?如果不是她和三殿下一副亲密的样子,王爷也不会怒不可遏地丢下自己一个人摇着轮椅离开。看着王爷指甲断裂、指尖血肉模糊一片的手,原纪香怨恨地瞪了宋骅影一眼。她不会说的,不会告诉她宁王对她的在意。
“原侧妃?!”宋骅影无意中加重了语气。所谓关心则乱,说得便是此刻的宋骅影吧。一向从容淡定占尽先机的宋骅影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原纪香打定主意,便从藏墨亭开始讲述。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原纪香眼底的恐惧又渐渐凝聚起来,“刚才王爷到了藏墨亭后,原本好好的,但是突然整个人就像遇见鬼一样,全身颤抖,又突然疯了一样,对着一张画又哭又笑,像是陷入某种迷幻中,神志很不清醒……非常恐怖!”
宋骅影和慕容神医面面相觑。
宋骅影眼底盈满了自责和愧疚,而慕容神医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疑惑。刚才把过他的脉,脉象沉实,一时昏厥很有可能是怒急攻心,却怎么会神志不清呢?
他目光瞥过,却见宁王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的眉峰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继而轻轻咳了一声,对着宋骅影端敛着面容,严肃地吩咐道,“宇凌现在的病情很棘手,不能受一点刺激,不然病情就越加难以控制,到时候连老夫都无能为力了。所以等他醒来后,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顺着他的意,丝毫忤逆不得,知道吗?”
宋骅影见慕容神医说得如此郑重,只当宁王的伤真的很严重,便很甘愿地点了点头。
神志不清……这么完美的宁王被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而这些天来自己还丢下他不管不顾,实在太过分了。如果他能醒过来,不管是要打还是要骂,她都认了。
于是,慕容神医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出门的时候将不甘不愿的原纪香也给支走了。
于是,宋骅影便成了任由宁王宰割的小绵羊……狡猾滴慕容神医唉。
慕容神医的忽悠和原纪香的解释,无意中很好的掩盖了宁王知道宋骅影就是暖水袋姑娘的事实,同时消除了宋骅影的疑虑,也使得宁王在这件事情上占尽了先机。
慕容神医他们走后不久,宁王便弹开双目,缓缓地坐了起来,森冷而又阴鸷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宋骅影,脸上阴晴不定。
在宁王恐怖目光的注视下,宋骅影忽然觉得一阵寒风阴面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宁王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手,只是冰冷地看着她。
忽然,宁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他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慢慢地,移到宋骅影皓白的颈间,掌间炙热的触感烫烧着宋骅影的肌肤,而她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宁王,生怕自己一出声,他手下的力道就足以让自己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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