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勿偷欢:前妻的男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青衣
傅嘉玫根本就没想到这女孩胆大得敢在这里动手,她起身护着自己的头发,“你放开我!”
女孩去拉着她的头发直接就把她的后脑勺往墙上撞去,虽然撞击的力道不太道,可还是让傅嘉玫疼得眼冒金花,顿时痛得双手抱着头,离女孩远远的,大声呼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女孩并不惧怕,脸上泛着冷冷的笑。
监管人员片刻后赶来,在铁门外问:“什么事?”
还没等傅嘉玫开口说话,女孩就抢在前头说:“警察姐姐,没事,就是她不小心摔了一跌,不麻烦你费心。”
傅嘉玫却冲过来说:“我不要和她关在一起,我要换个地方。”
监管人员却说:“你以为这是酒店房间呢,想换就换?都安生点别惹事,否则有你们苦头吃,明白没有?”
女孩赔着笑脸接过话,“是是是,警察姐姐,我一定不惹事。”
傅嘉玫却续续说,“警察同志,我要换地方,我要换地方……”
女孩冷哼一声,“喊什么喊?你以为警察是你家保姆专为你一个人服务?臭婆娘我告诉你,别再惹我,不然我让你没命出去!”女孩的语气凶狠,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
傅嘉玫憋屈着满腔怒火,眼睛瞥向她的手腕,竟发现有几个针眼。
她的心一惊,难道这女孩还吸毒?
看她这幅装扮,傅嘉玫便不自觉的把她和妓女联系在一起,再加上她吸毒,很可能她有爱滋病都说不准。心里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她索性闭了嘴什么也不说,直觉告诉她,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她不能进监狱。拘留所就已经如此混乱,更何况监狱里?那里人蛇混杂什么人都有,若是她一旦被判刑坐牢……
不!
她不能想象自己与这样的人渣关在一起的日子。
她低着头不再去看她,尽量不与她起争执,缓缓朝她睡了几天的铁丝床走去,女孩却一把把她推开:“从现在起这床我了!”
傅嘉玫不服气的瞪着她,女孩却说道:“别没事找抽,滚开!”
傅嘉玫忍气吞声,远远的看着她,最终只能去靠近铁门边的那个铁丝床上坐下。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算相安无事,可是到夜里时分,当傅嘉玫困得不行倒在床上正睡着的时候,忽然被水给浇醒,抬头,看到女孩正站在她的床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你干什么?”傅嘉玫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水,可是,为什么有一股臭味儿?她疑惑地抬头,“你拿什么东西泼我?你有病吧!”
“闻不出这是什么味儿吗?怎么样,我的的味道还不错吧?”
“什么?……”傅嘉玫不由得一阵恶心,光着脚就跑去水池间呕吐起来,这种恶心的感觉瞬间就蔓延至全身,尽管已经把脸上洗了好几遍,但身上还是有股恶臭味传来,她低头看着被浸湿的衣服,立刻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女孩在旁边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恶作剧的成功让她开心不已。
傅嘉玫双手抱胸,冷得瑟瑟发抖,却不甘心被她如此捉弄,咬着牙根说:“你要是再发神经,我就叫人了!”
“你叫啊!看有没有人理你?这种地方我待的时间都能比我在家待的时间长,臭婆娘,别以为有人会帮你,你就省省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整,她实在心有不甘。
“姐平时这个时候真是high的时候,睡不着,就玩你一下,怎么,不能玩儿?”
“别以为我好欺负,你最好为刚才的事道歉,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咬我!”女孩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
傅嘉玫已经够容忍了,可女孩一直紧紧相逼,她实在忍无可忍。再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被人欺凌的对象,像今天这样的羞辱,她绝不能再容忍。她眼底露出一抹凶光,走上前去一巴掌就要扇在女孩脸上,但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眼疾手快的掐着她的手腕,一抬头,就直接踢中了她的部位……
男人被踢中要害会疼得死去活来,女人也不例外。
当即一阵难忍有疼痛传来,傅嘉玫弯着腰整个人都使不上劲,女孩趁此机会又一拳狠狠打在她的上,这连带的伤害,让傅嘉玫连站也站不稳的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浑身冒冷汗。
女孩痛快了,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脸露笑意,“臭婆娘,知道姐的厉害了吧?”
傅嘉玫却躺倒在地动弹不得,冰凉的地上泛着深深的凉意,她忍着全身的疼痛缓缓站起来,身子像散了架似的,一步步走到床铺的位置。
可是床上散发着那股臊臭味儿,她恨恨地把床单扔在地上,眼里带着浓浓的仇眼的目光看向女孩:“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女孩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臭婆娘,等你能出去了再放狠话!要是再惹姐不高兴,下次泼你的就不是姐的了!再说,你还真别吓唬姐,姐是吓大的吗?姐从小到大那都是靠打架打来的,臭婆娘你想和我作对,你纯粹就是找死!”
傅嘉玫浑身发凉,眼里却有一股愤怒的火焰涌动着。
她深刻地明白,这个女孩就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为了图自己痛快,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不能再和她对着干,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命活到出去。
她不再说话,靠在墙上抱着发颤的身体,眼眸却盯向某一处,良久都不挪动目光。
最后她实在又累又乏,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而女孩也没有再找她麻烦,一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女孩正在拘留室里扭动着臀部大幅扭摆着,尽管没有音乐,但她仍跳出了火辣的意味。傅嘉玫睁开眼看到这一幕,不禁扭过头去,无视她的存在。
但她觉得眼皮沉重,头也觉得晕晕沉沉的,浑身的筋骨好像都传来痛楚,而且身体内感觉冒着一团火,灸热得让她口干舌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发烧,浑身烧得滚烫,嗓子发疼,就像什么东西堵着一开口声音就是嘶哑的。
“帮……帮我叫人……”她朝女孩求救。
可是女孩瞥了她一眼,仍然自顾自的跳舞,无视她的求助。
傅嘉玫只能拖着发软的身体走到铁门边,瘫坐在地上,她伸手拍着铁门,“来……来人啊,我生病了……”
因为无力,铁门只是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接着拍打铁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来人啦……”
可是她的声音嘶哑,哪怕用尽浑身的力气,也无法让监管人员听到她的声音。
女孩停下跳舞的动作,走过来用脚踢了她两下,“哟,扮林黛玉装死呢?”
傅嘉玫扯着疼痛的嗓子回了句:“滚开!”
“还这么精神,我看一时半会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就继续陪姐寻开心,记住别惹姐不高兴知道吗?”女孩又踢她一脚,继续去跳舞。
傅嘉玫恨不得打得她满地找牙,但这念头只能在心里兜一圈。
就她现要这个样子连站都站不稳,去和她斗真的就是找死了,她继续拍着铁门,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远远的有声音传来,当声音越来越近时,监管人员将两分饭从铁门下的栅栏放进来,说了声:“开饭了!”
傅嘉玫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警察同志,我生病了……”
“说什么?”监管人员哪听到她说的话,只见她嗫嚅着,便蹲子再问了一次,“什么事?”
傅嘉玫这才痛苦万分的一字一句道:“我、发、烧、了……”
监管人员把手伸进来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感觉到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就说了句,“等着,去给你拿药。”
“我……我要去医院……”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再和那蓝发女孩待下去。
“多大的事,吃颗感冒药就没事了。”监管人员说着就去给她拿药。
傅嘉玫却扯着嗓子喊:“我要去医院……医院……”
没有人搭理她,只有蓝发女孩嘿嘿笑着走过来,嘲笑挖苦的说:“臭婆娘你真以为监狱是你家开的?还想去医院,做梦呢!”
傅嘉玫白了她一眼,“你滚开!”
蓝发女孩脸上的笑突然间凝滞,踢腿就朝她身上踹来,一边踹一边恶狠狠地说:“妈的你这个臭婆娘就是不长记性,就要惹我不高兴,老子要打到你服软为止!”
“啊……救命……”傅嘉玫完全没有力气抵抗,只能抱着头呼救,可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轻,轻得可以直接被忽略。
蓝发女孩是个狠角色,踹在她身上的每一脚毫不犹豫,而且用尽全力。本来感冒发烧就让傅嘉玫只有半条命了,再加上女孩的拳打脚踢,她真是生不如死。女孩在听到远远的铁门关闭的声音时,立刻停止动作,并咬牙威胁道:“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老子就打死你!”
傅嘉玫痛得大口大口呼吸,几乎晕厥过去。
监管人员过来把药片丢在她旁上的地上就离开了,没有多留一分钟。
傅嘉玫颤着手去拿药,可蓝发女孩却赶在她前面把地上的药捡了起来,接下来,当着她的面就把药丢进水池里,打开水笼头让水把药冲走,脸上带着笑的说:“想吃药?没了!这就是你惹姐不高兴的下场!”
傅嘉玫恨得紧咬牙关,“你这个神经病!”
“神经病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神经病是怎么发神经的!”蓝发女孩端过傅嘉玫的那盆饭,抓起一把饭就往她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你说话啊,我看你还怎么贱!”
傅嘉玫扭头欲躲,可女孩一手掐着她的下颔,她根本躲无可躲。
一团又一团的饭塞进她嘴里,她吞咽不下,也吐不出去,只觉得呼吸困难,拼命挣扎着,鼻子的呼吸已经不能让她呼吸到空气了,几分钟下来,她的脸都白了。
女孩却停下了动作,讥讽地道:“放心,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可就找不到乐子了!”
她忿忿地啐了她一口,拿着自己那盆去吃。
傅嘉玫就好似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她伸手把嘴里的饭一点点抠出来,抠着抠着就觉得一阵恶心,稀里哗啦的又吐了一地。
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挣扎着,她爬上了床。
哪怕铁丝床上已经没有被子床单,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个铁丝弹簧支撑着,她还是躺在了上面,一动也不动,如同躺尸一般。
时间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她只感觉到蓝发女孩在她面前晃了几下,然后,就有监管人员来叫:“傅嘉玫,你丈夫来看你!”
浪寒来了?
傅嘉玫就像看到了黑夜之后的曙光,纵使眼前晕乎乎的,纵使身体的疼痛让她连走路都困难,可她还是强忍着往门走去,拖着沉重的双腿,扶着墙面,她愣是走到了接待室,就在看见林浪寒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扑朔而下,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前面扑过去。
可是监管人员却拉着她,厉声喝斥道:“干什么?坐好!”
傅嘉玫只能生生地看着林浪寒流泪,拖着几乎要虚脱的身子坐下,疼痛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浪寒……”
林浪寒看到她的样子被吓到了,只不过一天不见,她怎么都不成人形了?
他又急又担心地问:“玫玫你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在想办法,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又是这句话,他每天都在说同样的话,可她还是待在拘留室里。
傅嘉玫泪流满面,颤抖着双唇,她异常艰难的发出声音,“我……要见她……”
“要见谁?玫玫,你别吓我……”
“唐清怡……告诉她,我要见她……马上安排……”她艰难的说出这些话。
林浪寒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你答应了是不是?我这就通知她,玫玫你等着,我马上就让她过来!”
傅嘉玫没有出声,只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林浪寒打个电话通知恭语茹,但她要在三个小时之后才有时间,所以林浪寒就在拘留所外边等着,心急如焚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这才觉得一分钟是那么长,三个小时就好像等待了一个世纪。
恭语茹终于出现在拘留所门外,林浪寒马上就迎了上去:“你来了!”
戴着墨镜的恭语茹无话,只是默默的进去。
与傅嘉玫面对面坐下时,她摘下墨镜,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湖水。
此时的傅嘉玫脸上没有任保血色,凹陷的眼圈如同无尽的深渊,纵使她坐着,可身体却还在颤抖着,这幅模样,就好像病入膏肓的绝症病人。
两人沉默片刻,傅嘉玫终是先开了口,“你……很开心吧?”
“当然,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我和阿澈夫妻感情和睦,我没有不开心的理由,你觉得呢,傅小姐?”恭语茹淡淡的声音说。
傅嘉玫的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嗫嚅着双唇,发出几个艰难的字:“对、不、起……”
恭语茹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傅小姐知错了?”
“是……”她咬着牙回。
“哪儿错了?我说过,我需要的道歉要真诚。”
“我……不该因为嫉妒去伤害你……”说出这句话,已经让她痛苦万分,可她没有退路,她只能向她道歉,她要离开拘留所,她不能死在那里!
恭语茹却对她这简单的几个字并不满意,“看来傅小姐并没有诚意,既然如此,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她起身就要走,傅嘉玫却沙哑着声音说:“我……不该介入你的婚姻……不该勾引浪寒……不该把你逼出林家……不该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虽然说的话断断续续,但她还是承认了自己做的错。
可是,最为关键的事情她却没有说。
恭语茹当然明白,虽然她现在虚脱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但还是精明得很,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可如果她这么轻易的就让她死,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她还没看到她爱的男人最悲惨的下场,怎么能死呢?
恭语茹睥睨地看着她,清冷的声音道:“虽然你的道歉言不由衷,不过,算了,能看到傅小姐这么低声下气,我还是很高兴的。”
傅嘉玫大口呼吸的看着她,心里仇恨的火苗正熊熊燃烧着。
恭语茹出去之前,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怕告诉傅小姐,现在,还只是个开始。作恶多端的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傅小姐和林先生的幸福生活恐怕只能成追忆了,毕竟,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可不是空来风的!”
她说完便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傲然的背影。
曾几何时,傅嘉玫就是如此趾高气扬的伤害她,如今风水轮流转,在看到傅嘉玫也有被伤害无可奈何的这一天时,她真是痛快得无法形容心中的感受。
就在林浪寒签下了那一纸协议之后,恭语茹便撤销了对傅嘉玫的控诉。
接下来的事情就办得很顺利了,林浪寒把傅嘉玫接出拘留所,送进医院,持续的高烧已经让一场感冒发展成了急性肺炎,在医院救治的时候,林浪寒陪在她身边,她烧得迷糊,却在迷糊之间还在说着:“唐清怡……我绝不会放过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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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勿偷欢:前妻的男人 【134.在他的身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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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江城凉风如水,绛紫色的天空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很快就要来临,五月的空气里夹杂着海风的潮湿和腥味,纵使夜凉如水,但那股潮湿的闷气还是让人有难掩的躁动感。
恭语茹坐在露台上,看着黑夜笼罩下的远方树木影影绰绰,眼神就有一丝迷茫。
幽浮的彩灯下,她的背影有些许寂寥。
苏澈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将一方披肩披在她肩上,动作轻缓。
她回头莞尔一笑,“你回来了?”
苏澈双手放在她肩上,“怎么坐在这儿?也不多披件衣服。”
“没事,有时间陪我坐会儿吗?”
“好。”他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方桌上的酒瓶和杯子,不由问道,“喝闷酒可对身体不好,再说,你的伤刚好。”
“好久没这么静下心来看看远处的风景了,不喝点酒应景怎么行?”她虽然面带微笑,但他看出她内心潜藏的情绪,拿酒瓶往杯子里倒了酒,他就自酌自饮起来,“听话别喝酒,对你伤口恢复没好处。”
她的手不自觉的放在已经拆除纱布的伤口处,“可能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没关系,我不舒畅意。”
“其实,你觉不觉得我内心深处潜藏着一个邪恶的魔鬼?”她忽而问道。
“何以这么说?就因为傅嘉玫的事让你有负罪感了?”他是如此了解她,她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他已知晓她的想法与感受。
她的视线看向远方,幽幽地说:“不,就是因为没有负罪感,反而在看到她受尽折磨后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痛快,才让我有这样的想法。我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她和林浪寒罪有应得,但让她坐个一年半载的牢对她来说太便宜她了,我希望她有更痛苦更惨烈的下场,我这样,难道不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个邪恶的人?”
苏澈摇了摇头,“想想他们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只是在做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你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你本性善良,你从来就没有害人之心的想法,但是你要清楚的知道,让他们一无所有,是你必须要做的事。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没有见过哪个丈夫能恶毒的三番四次预谋杀妻,这件事的性质太恶劣,他所做的事根本就是天理不容,如果不能让他们受尽折磨,那你捡回一条命又有什么意义?”
恭语茹默然看着她,注视着他深邃的黑眸,脸上便流露出坚定的神色,“你说得对,我不能心软,也不可以心软。”
“对于心狠手辣的手,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明白吗?”
“嗯,我明白。”
她明白,她怎么不明白呢?
傅嘉玫和林浪寒的手段之残忍,她早就见识过。当她重生归来之后,他们非但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事忏悔,反而选择再一次加害于她,对于这样的人,她没有理由仁慈。而她现在所做的,还不及她们对她伤害的十分之一,如他们这种手段极其残忍冷血无情的败类,就该让他们一起下地狱!
苏澈看着她默然无声,拿出一盒药膏放在桌上,“虽然我不介意你的脖子上会留有疤痕,不过我觉得女人都是爱美的,所以,我让朋友从国外给你带了这个,听说对祛除疤痕的效果很好,你拿去试试。”
“好……”她眸里带着笑,看着温柔体贴又细致入微的他,心里不由翻腾起压抑了许久的疑问,终于,她脱口而出,“阿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清冽一笑,“你是苏太太,对你好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你并不爱我不是吗?对一个不爱的女人,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我们的婚姻,说得直白点并不是两情相悦之后的结果,而是一场交易,你已经给了我所有女人都梦想拥有的一切,还帮我的复仇计划安排了每一步路,你做的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体贴入微,就像一个真正深爱着妻子的丈夫一样……”
“你不喜欢这样?”他冷静的回。
“不是不喜欢,而是会让我误会,误会你喜欢我……”
对于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对于他所营造的一切夫妻间的情深恩爱,她就一一配合着。但就是因为这样的配合,彻底搅乱了她平静的心,他本就是一个可以让女人沉沦为之疯狂的男人,而她,不知在何时起已经深陷其中了。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她深切的明白她已经习惯有他的生活,她已经离不开他。
其实她也有想过,如果在某一天,当她与傅嘉玫和林浪寒之间的恩怨彻底结束,她和他的婚姻又该何去何从?在那么一瞬间的念头里,她竟对那一天的到来手足无措。
而此时,苏澈默默看着她,片刻之后,他清漠的声音响起,“不要胡思乱想,很晚了,去休息吧。”他起身就走,拿走了桌上的酒瓶和杯子。
“阿澈!”
她随即也起身,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岿然的背影在灯光下幽浮的泛着疏离的感觉,她竟有一丝丝的心痛。她露出些许苦涩的笑,艰难地开口说:“如果你不会爱上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纵使赔上她的身体,她也无法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最重要的,是她心里还有隐隐的害怕,怕陷在他的柔情里不可自拔,怕到了离开的那一天会舍不得放手。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结局,那她宁愿一开始就不曾有任何希望。
苏澈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在夜凉如水的暗夜里仿佛一记重磅炸弹,没有炸得满城烟火,却让她看到璀璨之后的陨落。她有些站立不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生生的感觉到一阵痛楚传来。
夜已深沉,恭语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针指向十二点,苏澈在书房还没回房。
这是这几天来最晚的一次,自从上次她说熬夜对身体不好之后,他都是在十一点半之前结束工作回房休息,但是今天,零点已过,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她悄然起身,披了件针织外套在身上,开门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她站在门口,远远看着灯光映衬着他俊逸出尘的脸上竟生出一抹怅然之意,手边的酒瓶已经空空如也,酒杯里残余的酒也在她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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