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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雾
这几天的天气已有三十六七度,是有点燥热上火。李吉春便忙把他拉到洗衣池旁,拿凉水拍了拍他后颈,又揪了两条卫生纸塞住他鼻孔。“晚上炖绿豆汤给你喝。”说着把书包给他背上,拍了他小屁股一下,叫他别耽搁了,赶快去上学。
这只是晨间一个小插曲,所以李吉春也没往心头去,可是一个小时之后,命运,便以消息的形式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生活当中。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李吉春正在洗衣服。山寨机特有的超大声音连哗哗的自来水声也挡不住,李吉春冲了冲手上的肥皂泡沫,进客厅去拿手机。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但是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是客人召小姐。一听,果然。那头是个略微焦急的女声,“是李朝晖的家长吗请你马上到中心医院来一下,我是他老师。”
医院,老师。
这样的组合让李吉春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就是觉得朝晖出事了。可是分开还没多久呀,孩子出门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
是被车撞了从楼上掉下去了跟同学打架受伤了
“不是不是。唉,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你快来吧。”老师停了停,又补充一句“我们在中心医院的血液科。”
李吉春懵懂地哦一声,慌忙抓上钱包钥匙,出门召了辆出租车便往医院赶。一路上东想西想,心惊肉跳。
很快到了医院,拉了个护士问清楚血液科的位置,因等电梯的人太多,李吉春便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上冲,刚上楼便看到走廊窗前立着一个年轻女子,神色凝重,两人视线一对,那女的先迎上来几步“是李朝晖的爸爸吗”
“陈老师。”李吉春也把她认出来了,便往她身后看,“我儿子呢朝晖呢”
“还在里面作检查,你先听我说。”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陈老师上课的时候发现李朝晖一直在流鼻血,流了很多,把纸都浸透了。孩子也一直在换纸,一个早上抽屉里就积了一小堆浸血的卫生纸。陈老师看着那小山堆似的就有点被吓到了,现在家家都只有一个小孩,出了什么事学校里担待不起呀。连忙把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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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务室去,结果医务室的老师问清楚他从早上到现在血一直在流之后便吓了一跳,马上建议赶快去医院作检查,所以老师不敢怠慢,连忙送到医院通知了家长。
“血止不住”李吉春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人这一辈子谁没流过一两次鼻血,他们农村出身,又不象城里人那么身娇肉贵会得些奇奇怪怪的病,是用冷水拍拍过一会儿就好了,朝晖为什么会这样
正惊疑间医生开门出来“李朝晖的家属来了吗”
李吉春象所有病人家属一样,不知为什么就在医生面前矮了三分,一脸惶恐地道“我是。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那医生仔细地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因为这医生岁数还不大,还没从感情上对生死麻木,所以他看李吉春的这一眼是隐隐带着一点同情的,捏了一下手上的几份检查报告,温和地道“你要有心理准备。”
有一种病,叫白血病。分急性和慢性两种,急性多见于儿童青少年。
一听到白血病这不祥的名字,李吉春便象被一支冰锥刺入了天灵盖,整个人都被冻木了。
他再没知识也听说过这种恶疾,这不就是俗称的血癌吗会死人的
“医,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李吉春语无伦次,嘴角牵动着笑得难看。“朝晖才八岁,怎么可能”
任医生推了推眼镜。虽然对这位爸爸很残忍,但他还是得这样提醒他“我国最小的白血病患者,是两岁。”事实上正因为小孩抵抗力弱,免疫力低,所以才更容易患上这种疾病。
李吉春噢一声,肩头一垮,满脸的茫然。
医生在说什么他注意力已经不能集中了,思维漫无目的的飘散开了去。混沌中他脑子里浮起了报应这个词,舅舅干这一行时得了大病,现在他干这一行朝晖也得了大病。可是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呀,他又没有逼良为娼,店里的小姐都是自己找上门来你情我愿的,费用什么的也没苛刻过她们,怎么就招报应了
他怔怔地想着,越想越难过,任医生话说到一半,忽然住嘴,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位爸爸眼眶慢慢地红了。
作为一个血液科的医生,任医生见惯了悲恸的病人家属。说实话,他不怕女人哭,因为女人本就是感性动物,哭得再厉害也正常;但男人,男人很多已为人夫为人父,他们是家庭的顶梁柱、主心骨,是女人孩子老人的依靠,所以他们不能失控地痛哭,只能无声地掉泪,甚至于再悲痛也要直着脖子眨着眼睛想把眼泪逼回去。这样拼命忍耐的男人远比嚎哭的女人更让任医生手足无措。
“你也不要太绝望。”任医生推推眼镜,觉得有必要说几句宽慰家属的话。
“现在还没做骨髓穿刺,所以只是疑似。跟你谈话,是要你作个心理准备,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如果确诊了,是那个病,也没事现在这个也不是绝症了,只要有钱就能治好的”
李吉春听到此处,哽着声音道“多少”大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吸着鼻子道“医生您先说个数,我好去凑钱。”
任医生默一会儿。
从眼前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来看,他怀疑他根本负担不起那笔高额的医疗费,说了可能也是白说。但是他不能这样戳破家属的希望,所以顿了几秒,他还是慢慢地开了口
“至少三十万。”
5、第 5 章
以前李吉春听别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
朴素的劳动人民永远不缺乏朴素的真理,李吉春从来没象这几天这么确切地领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三十万,去哪里凑这三十万为了这个问题他焦灼得把头皮都快要抓穿了。
他打从心眼里盼望是医生误诊了,朝晖不是白血病。可是几天后骨髓穿刺的结果一出来,医生叫他去办公室谈话,李吉春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在走廊里就忍不住蹲下来抱头哭了。
他想不通啊,自己的儿子那么小,那么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凶险的病。医生说要换了骨髓就可以,可朝晖没有兄弟血亲,得去另外找人跟他配,这找人要碰运气,因为有钱也不见得能找到合适的。
“这个事你可以交给我们医院。”任医生这么跟他说“现在捐献骨髓的好心人很多,有专门的中华骨髓库,里面说不定就有跟你儿子配得上的。你现在要办的就是把手术费用凑齐,别到时找着了人却动不了手术,耽搁了时间,误了孩子。”
李吉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病床上朝晖的一声爸爸叫得他几乎又要掉下泪来。
李朝晖穿着小号的病号服在输液,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刚才水完了,是阿姨帮我叫护士换的。”
李吉春向邻床的陪护强笑着点点头,“谢谢啊。”对方不好意思地嗨一声,说“一个病房,应该的。”
住在血液科病房的大多都是那号病,那女的本想问问李吉春医生怎么说,但看他回来后眼眶泛红一脸的难过,心中便多少也猜到了,瞧了瞧那浑不知自己命运的小男孩,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背过脸去。
李吉春坐在床边轻抚着儿子的头,那柔软的头发触及掌心,真个让他心如刀绞。
他以前看一则新闻,说某地一个十岁的孩子患了重症,可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那笔钱,孩子的父亲一狠心,哭着把他淹死在医院的池塘里。媒体都说这人太狠了,李吉春当时也想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可是到了现在,他忽然觉得那位父亲或者也是情有可原,他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吧
“爸”朝晖在他掌下调皮地转一下头,笑道“你摸得我好痒”
看着儿子不设防的笑靥,李吉春的眼泪突然毫无预警地就掉下来了,他一把把朝晖揽进怀里,紧紧抱住。这小小的身躯,是他的骨血至亲,他怎么可能那么狠,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死路
“朝晖不怕”李吉春哽咽,拼命地吸着鼻子,“爸爸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会把钱凑齐”
砸锅卖铁,说得简单,可是三十万啊,还是至少。
李吉春揪着头发想了一晚上,店是不能盘的,盘出去也抵不了差,而且脱手了平时就没有进帐了。现在朝晖还没动手术,可输液输血住院费哪一样不花钱这些都是三十万之外的数,全靠以前的存款,能撑多久
他向亲戚朋友借,能借的都借了,可李家的亲戚多是勤巴苦挣的农村人,家底也有限。惟一一个跟他一样挣快钱的舅舅,也叹着气说上次住院就花得差不多了,现在他也还在定期做化疗呢。
借钱无门。那一天李吉春回店里去,路经一家热热闹闹的彩票店。店门口拉着大条红幅,红艳艳的大字告知彩民一个好消息有幸运的彩民2元钱中了1000万
李吉春眼睛定在那数字上面就挪不开了,明知道中奖这种事机率太小太小,但不知怎么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卖彩票的小妹口齿十分伶俐,连说带笑“哎呀大哥,现在大乐透在加奖哦,最高可以中2400万,机会难得,错过就可惜了哎”
李吉春也跟着扯扯嘴角笑一下,他想他也不奢求2400万,只要能中个40万他就感谢上天了。
当天晚上他紧张地捏着几张彩票看电视开奖,一个数一个数地对,结果,当然是不言自明的如果大奖真的这么好中,那生活就不叫生活,而是童话了。
事后李吉春颓然地丢下了那些废票,靠天保佑果然是不靠谱,还是得靠人想办法才行。
人一旦走投无路,就难免铤而走险。管他去偷去抢,只要钱来得快、来得多,李吉春连贩毒的心都有了
真的,他真的有想贩毒。只是他一个鸡店老板跟毒品还差着那么一段距离,不是他有胆量贩就一定贩得到的。花街是个三教九流出没的地方,平时老板们聊天时偶尔也会聊到,说社会上有一行是专门帮人带东西的,这说法虽然隐晦,但其实大家都晓得那东西是什么。
李吉春决定托一个人把自己介绍进去。他找的这个人,人称祥哥,早年也是道上一员虎将,后来坐了九年牢狱,出来后省事多了,便改了正行。
祥哥没读过多少书,所以现在只是做点小买卖,晚上在花街卖卤鸭掌。他虽然是退出江湖了,但以前有些兄弟还在道上混,常到他摊子上来买下酒菜。李吉春因为朝晖爱吃他家的卤菜,所以也是他摊子上的老顾客,见面了总是点头笑笑,偶尔还一起抽支烟、喝一杯,所以他相信祥哥和道上那些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瓜葛的,找他肯定行
“不行。”
祥哥耷拉着眼皮,一口拒绝。
“我现在都不沾那些事儿了,跟他们也只是普通交情。”
李吉春低声下气地求道“祥哥,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就可以了”摊子上的灯光照在祥哥粗糙的手背上,多年前的青蝎纹身却仍然栩栩如生。这纹身令李吉春越发相信,有些事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些痕迹永远存在,即使你想摆脱,也总会和过去有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关连。
他知道祥哥是个面硬心软的人,索性把声音再放软一点,哀求“祥哥我真的等钱用,朝晖等钱救命呢”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里已带出一点哭腔。
祥哥叹口气,说“你到底清不清楚这里头有多大的风险钱来得是快,但是是提头的买卖你要是被抓了还有哪个来管朝晖那他才是”说到这里他及时住了嘴,硬生生地咽下了死路一条四个字。
李吉春红着眼睛,无言。其实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道,只是病急乱投医。
祥哥瞪了他一会儿,把头一摆,一言敲定。
“钱我可以给你借两万,但刚才那个事,不要再提。”
于是,贩毒这条路也断了。
6、第 6 章
在李吉春三十二年的人生中,他首次遭遇了一个大难题,这个难题就是钱。
花街的夜晚仍是一派喧嚣,李吉春心不在焉地仰面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手机。
他在动脑筋,盘算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弄到钱。现在所有的存款和借债加起来才八万多,距离三十万这个天文数字还远远不够。他还有什么可以卖的房子农村的房子不值钱,别说国家还没有占用他们那一块儿地,房子卖了,爹妈以后又住哪里或者他可以去卖肾托任医生帮忙,联系一个需要肾源的病人当然价钱得高一点儿,毕竟少了一个器官,很难说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万一不能再象正常人那样工作了,以后的生活来源会成问题
李吉春心事重重地思索着,忽然听到电视里播报了一条新闻。
这新闻的题目十分吸人眼球内地豪客香港扫楼,重庆老板54亿买洋房。
“哇,5亿”小姐们都被这惊人的数字给震住了,惊叹“好有钱喔”
李吉春现在对这个钱字分外敏感,加上说的又是本地富豪,便下意识地端正了坐姿,和众小姐一起凝目细看。
这是一档财经节目,先借由这条新闻,然后女主持人才笑容可掬地引出这位一掷千金的神秘富豪,即今日的节目嘉宾。
镜头一摇过去,“哇”小姐们全都尖叫了。
多完美的男人年轻、帅,又有钱一身简单的黑西装也衬得他仪表不俗,除了眉目间气质偏冷了一点,简直就没有丝毫缺陷了呀
女主持人笑着向观众介绍嘉宾的身份。徐海卿,徐总,某某控股投资集团公司总经理、经营产业涉及酒店经营、投资开发及经营管理、房地产开发及物业管理等多个领域,资产多达十数亿
“啧啧啧啧。”太有钱了,太有钱了,小姐们只有望洋兴叹艳羡的份儿。
李吉春皱着眉头,心头颇不平衡。人家5亿买豪宅,他为了30万要去卖肾,这叫什么,这就叫同人不同命。
他心情复杂地盯着那男的看,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眼熟,象在哪里




买春 分节阅读_4
见过。“你们觉得他象不象”
“象谁”
李吉春脑子里倏忽有火花一闪,闪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没有,是我记错了。”他随口这么说着应付了过去,身子却慢慢往后一靠,按亮了手机。
香香端详了一下“不说不觉得,说了还真觉得他好象是在哪里见过”
“不可能吧你,我们哪可能认识这种人”
“香香在做白日梦,想认识人家大老板”
不理会小姐们互相间的打趣,李吉春不动声色一张张地往上翻着,手机的相册里多是朝晖的照片,很快就翻到了那一晚在广场上看轮滑时拍的那张。
那一张的编号是001,是这手机拍下的第一张照片。李吉春再轻轻地按了一下,002那张便跳了出来。
那是两个男人步进宾馆的一瞬间。其中一人西装革履,进门时象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似的,警惕地往这边盯了一眼。
李吉春记得很清楚,当时是老板给他展示这手机的像素,然后他在镜头中看到了这一幕。当时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按下拍摄键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现在,他却非常非常庆幸拍了这张照片。
虽然隔着手机屏幕,但那男人眉目之间的冷意也仍然很清楚地传达了过来,李吉春看看照片,又看了看电视交叉着双手正有条不紊阐述着当今房市现状的男人,嘴角忽然出现一丝诡异的笑意。
这才叫,天无绝人之路。
李吉春决定要去进行一项冒险的计划,对,你没猜错,这个计划就是勒索。
别问他怎么会有这种胆量敢于挑战一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狠角色,要知道当年世纪贼王张子强身绑炸药面见李嘉诚索要赎金,仗的也不过就是一条古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个亿万富翁,有身家、有名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暴露出自己的丑闻,看他进宾馆时那么警惕就知道,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显然还不为外界所知。
李吉春决定用这张照片敲他四十万四十万对这姓徐的来说算什么都5亿买豪宅了,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点毛毛雨,换回他的好名声,值得的。
于是,两天之后,上午九点,徐氏集团大楼。
总经理办公室外的秘书小姐象往常一样,在整理今日送上来的信函文件,待会儿好送进去给徐总批示。有一封信,引起了秘书小姐的注意。
这是一封平信,白色的信封表明这不是来自其他公司或政府部门的公函,但若说是私人信件吗,收信人的名字却又是电脑打印出来的,而且徐海卿的卿字还打错了,打成了徐海清。
捏一捏,信封很薄,里面象是装着一张有点硬硬的纸张,是照片
秘书小姐略微犹豫一下,其实她很想把它对着太阳照一照,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不过她也知道老板的事情知道太多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到底还是抑制住了自己那份好奇心,尽职地把信夹进今日文件里,送进去了。
稍后,徐海卿也看到了这封奇怪的信件。
虽然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抽出来的照片令他心脏漏跳了一拍,但我们徐总到底是做大事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细微表情,很沉得住气地又将照片塞了回去。
若无其事地向秘书小姐交待完今日的工作,打发她出去之后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到这时徐海卿才往后一靠,将那张照片又抽了出来。
这次他看得很仔细,细细打量,细细思索。
谁寄来的用意是什么为了钱还是为了别的手上还有没有更劲爆的内容
徐海卿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寄照片来的人有所图是肯定的,最好的情况是要钱,而最坏的他最担心的是这是有心人设的一个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对方已经知晓了他的秘密并且积虑已久,手头肯定不止这一张。想到自己有可能做了艳照门的主角,徐海卿就不禁眼睛一眯,抿紧了两片薄薄的嘴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已是他薄怒时的征兆。
一直以来他把自己的性向问题都掩盖得很好。他不是一个会常常发情的人,但即使是再冷淡的男人,一个月也总还是会想发泄那么几次。一般这种时候他就会去街上找一个,对,街上。虽然这对他的轻微洁癖是一项挑战,但他从来也不在会所之类的场所里找人,因为越高档,就越容易跟他的生活圈子产生交集。
他是这么小心,这么小心,可秘密却还是泄露出去了。这状况让徐海卿相当恼火
他慢慢地发力,把那张照片团成了一团废纸,正当他脑海里闪现过无数阴暗暴虐的念头想把始作俑者当成这团纸一样对待时,秘书小姐十分谨慎地敲了敲门,小心地报告
“徐总,外线有您一个电话。”看了看他的脸色,补充一句“那位先生没有预约,但他说您肯定在等他这个电话,要接进来吗”
徐海卿目光中有凌厉的亮光一闪,来了是吗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是何方神圣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补丁`
7、第 7 章
取下话筒,徐海卿眼如冰雪,缓缓开口。
“我是徐海卿,你哪位”
他没有掩饰自己那种冰冷而强大的气场,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给对方造成这样一种威压。这威压很有效,徐海卿听到那头咕咚一声,象是对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徐,”那人看来并不常打勒索电话,发了一个音便停顿,大约是觉得对比起来己方气势太怯弱太丢脸简直不象是一个有把柄在手的勒索者,调整了一下才强作镇定地道“徐老板。”
徐老板徐海卿为这意外的称呼微微挑了下眉。习惯了人家叫他徐总、徐先生、或者卿少,徐老板这个这个真没听过。
那人象是要一鼓作气,接着就道“我想你已经收到照片了吧。废话不多说,我要四十万。”
四十万
这个数字不算多,非但不多,简直是少,少得大大出乎徐海卿的意料。他忍不住要猜度一下对方的心理,是该说这男人不贪心呢,还是说他另有后着,打算以后没钱了就来敲敲他呢
大约是因为他没有及时给出反应,那一头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微微结巴着重复“喂,听到了吗四十万,我只要四十万”
感觉真象初犯啊,这么沉不住气。
徐海卿沉默一下,很爽快地应承下来“好。怎么给你”
山城,深夜,徐海卿驾着他的爱车,飞驰在江北的大道上。
副座下放着一只黑色的手提袋,里面装的是对方要求的四十万。待会儿他会按照那个男人的指示,把钱交付给他。
给钱当然不是问题。可是他徐海卿的钱,真是那么好拿的吗
男人脸上不禁现出一丝微讽的笑意,手机响起,他单手接听。
“到哪里了”那边紧张地问。
“前面就是黄花园大桥。”
大约是因为他声音镇定,那边顿了一下,很快也稳住了自己。
“上桥。手机别挂断。”
徐海卿连上耳机,将方向盘向右一打,驶上引桥支道。
这是一座刚建成没几年的新大桥,连接两江四岸三区,体型复杂庞大。高空俯瞰,休说那份铁龙卧波气如虹的惊人气势,单是两端桥头数条引桥如花瓣一般弯曲缠绕,也很是一番雄伟气象。
上坡,匀速。
“钱丢下来快”
徐海卿视线一扫,只见引桥旁是一个街心花园,此刻夜已深,园中草木浓密,确实是藏人的好所在。
虽然觉得这丢包的老土桥段怎么看怎么都象学自于港产警匪剧,但徐海卿还是依他所言,开了窗一手便将那包扔了出去。后视镜里看不到花园里的景向,可徐海卿照着那思路,已完全可以想象到以下的镜头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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