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续(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杨扬的视线从纪安的身上扫过,暗暗摇头,然后领先两人走出去。
到了停车场,杨扬把红色法拉利的副驾位车门拉开,然后看向萧言缄。
萧言缄走到保时捷面前,把车门打开,站在车门前,笑着冲杨扬摇头,“原谅我重色轻友吧”说完,钻进了车子里,坐在驾驶位上,系上安全带。
纪安坐在副驾位上,把车门关上,系上安全带,抓紧扶手,扭过头看了萧言缄一眼,她把嘴角抿成条直线,冲萧言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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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萧言缄扭头瞅了眼纪安,故意用夸张地语气问。她看得出纪安那样子像是心里有话。
纪安的的眼珠子转了转,不说话。
萧言缄把车子驶出车位,开出车库,放了曲轻音乐,再看了眼纪安,“有话就说,你憋着不嫌难受吗”
纪安扭过头,又瞄了眼萧言缄。她有什么话好说的,就是觉得那杨扬似乎有点看她不顺眼,隐隐中觉得有点看不上她的意味在吧,不过,杨扬只是女王陛下的朋友,又不是女王本人,对她来说杨扬是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人对她的看法,她需要在意吗不需要
车子兜了圈,萧言缄载着纪安与杨扬去吃宵夜。进入餐厅,纪安落座,然后看见杨扬替萧言缄拉开了椅子,萧言缄冲杨扬客气地点了下头,便坦然坐下。杨扬也冲萧言缄笑了笑,再扫了眼纪安,坐到萧言缄的对面。她拿餐牌,递到萧言缄面前,问,“想吃些什么”
纪安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萧言缄,又再看了看杨扬,低下头,右边嘴扬微微向上扬。她用眼角扫了眼杨扬,觉得这人有点意思,杨扬在用她的言行举止暗暗表达对自己的不满。她觉得奇怪,自己跟萧言缄的事情,用得着外人来指手划脚吗杨扬这些举止,要么就是多事,要么就是对她家的女王陛下有意图。但是,杨扬比她早认识萧言缄很久,如果有意图的话,不会等到她跟萧言缄已经走到一起才追。或许之前有追,但是没有追到。那以前没有她都没追上,现在更加没机会。如果以前没有追,那现在再追,也已经晚了。纪安对杨扬的举止一点都不担心,根本没有威胁嘛。她坐在一边看着杨扬在那里献殷勤,餐桌上绅士风度十足,衬得她家的女王陛下更加高贵淑雅。纪安皱了皱鼻子,心想,她也很衬女王的,但她会努力地让自己不管是从外表、气质、还是内在修养、品性及能力上都更衬女王陛下。
至于现在杨扬刻意的表现,纪安就当杨扬在耍猴戏,她看猴表演。服务生把萧言缄为纪安点的果汁端到她的面前。她用吸管吸着果汁,静静地坐在那里吸吮。
萧言缄用着餐点,也抬起头看了看纪安,再看了看杨扬,暗暗摇了摇头,笑了笑。
“你笑什么”杨扬把头朝萧言缄那边轻轻探了探,问,“鬼头鬼脑的,不会又出什么坏点子了吧”
“没。”萧言缄赶紧摆出正经八百的姿态。她拖长音量“呃”了一声,眼珠转了圈,想了想,把头探过去,在杨扬的耳边悄声说,“你气不到安安的,她淡定的功夫比你修练得到位。”
杨扬侧过头,在萧言缄的耳边轻声哼了下,“是吗”侧过脸,在萧言缄的脸颊上点了下,然后扭过头挑衅地扫了眼纪安,坐正身子,很优雅地吃着盘中的餐点,像个没事人似的。
萧言缄顿时愣了,跟着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眼杨扬,再朝纪安看去。
纪安仍然维持着低头吸饮料的姿势,但视线却落在萧言缄的身上,看起来有些呆和搞笑。纪安深深地吸了口果汁,然后放下杯子,坐正,看向杨扬,扬起一个笑脸,眼睛都笑眯了,“杨小姐,麻烦你下次想亲我们家女王陛下时请先询问下我的意见,谢谢。”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如果您下次忘了的话,我会很好心地帮您,让您永远铭记于心、永生难忘”说完,她很乖地冲萧言缄笑了笑,还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低头喝果汁,一口气喝完,对萧言缄说,“言言,我饱了。”
“是吗”杨扬挑眉,很不屑地睨着纪安。“请纪家人替你出头”
“杨扬”萧言缄沉下脸低喊声。
杨扬耸了耸肩,冲萧言缄笑着说,“抱歉,缄缄,我只是不习惯被人威胁。”
纪安没作声,她从来不威胁人,她只说事实。但是,杨扬亲她家的女王陛下就让她很火大、很愤怒要不是暴力不好,要不是顾及女王陛下的面子,一定当场把手中的杯子砸到杨扬的额头上,然后再带杨扬去医院缝针,再给她做全身体检,顺便帮她把胃镜、胆囊全照一遍,如果医生同意,连肠胃、直肠都帮她洗涮干净。
萧言缄摸摸纪安的头,低声说,“逗你玩儿的。”她说罢,看向杨扬,嗔怪地扫了她一眼,提醒她别玩过火。
杨扬吹出口气,吹动额前刘海往上翻了翻。她端起水杯,轻轻地饮了口,看向纪安,淡淡一笑,再看向萧言缄,说,“还是不够淡定。”
纪安抬起头,冷冷地睨着杨扬,有些东西她可以不在乎,但有些禁忌,她不允许被侵犯丝毫你可以看不起她,但是不能招惹她家的女王陛下
“我也饱了,杨扬吃好了吗”萧言缄放下叉子问。
“还没。”杨扬答。她真的很想看看萧言缄挑中的人的能耐。
萧言缄坐直身子,将手伸到桌子下握住纪安的手,再含笑望着杨扬,低声说,“那慢慢吃。”她眨了眨眼睛,暗叹口气。她的朋友里面,除了阿君和阿生,其余的几个都对纪安多少有些意见,总觉得纪安太小、太年轻,还不够成熟稳重,而且是被纪家护在在温室里养出来的,担心纪安不能成为她的终生托付。可是她要的不是托付,是陪伴,一个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让她觉得温暖,与她一起享受幸福的人。她对纪安要求的不多,只要在她累了、倦了的时候,纪安能给她一个温暖的爱的拥抱就够了。至余其它方面的,她自己就能给自己。年轻是纪安的弱势,可也是强项,纪安会一天天长大,会越来越优秀。她会给纪安最好的平台,让纪安尽情地发挥,她喜欢看着纪安在她的呵护下一天天成长。纪安于她,是情人,是依靠,是陪伴,又是孩子。两个人在一起,就该相互照顾和扶持。
她的手覆在纪安的手上,再握住纪安的手掌,轻轻捏了捏,冲纪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视线落在纪安的脸上,笑容逐渐加深,眼中满是溺爱。她喜欢纪安的这种吃醋和独占欲。
纪安明白萧言缄的意思,也很享受女王陛下安抚的温柔。她坐正身子,背靠在椅背上,不再看杨扬那边。杨扬是萧言缄的朋友,她如果跟杨扬闹起来,只会让萧言缄的颜面不好看。
第四章
杨扬用叉子挑着盘中的餐点,视线从萧言缄和纪安的身上扫过,将她们的柔情蜜意看在眼里。纪安为了萧言缄跟家里闹得心脏病发的事情她也听说了,萧言缄为了纪安跟李家毁婚的事她也知道,她们的婚礼她也去了,两人现在的幸福他们这些做朋友的都看得见。可是他们都担心萧言缄一时被纪安迷了眼,将纪安当成是苏彤的替身,从而错爱,怕她以后受到伤害。同时,他们对纪安也很不放心,一个什么事情都得靠着老妈照料的人,能照顾得好萧言缄纪安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全是由她妈一手操办。纪安和萧言缄结了婚还离不开妈,还得让萧言缄陪着她住到她家去,这任谁看在眼里都不是滋味。凭萧言缄这么完美的条件,用得着受这些委屈都知道萧言缄是那种爱玩的人,最讨厌束缚,这感情浓时还能忍忍,一旦感情淡了,她能定下来天天回家守着纪安和纪安家里那个厉害的婆婆李云锦的厉害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就在萧言缄跟纪安结婚的前阵子,她接了经济纠纷的大案子,眼看就快定案赚个满钵。这倒好,李云锦从z市跑到s市去横插一脚,跟她的对头掺到一块儿,在最后关头翻案。她杨扬在律师界混了八年,打过的官司无数,从来没败过,可她金牌律师的招牌,就那么让李云锦砸翻了。
杨扬又扫了眼纪安,他们这个朋友圈子里都是玩得开的人,而且个个都是有能力、有手腕的社会精英,哪像纪安,一看就是个没情趣、没见识的闷头呆。除了阿君觉得纪安可爱外,谁能看得中纪安纪安在他们的眼中除了她纪家的家世能上他们的眼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可萧言缄在意纪安,把她当宝一样护着,她们能说什么他们和萧言缄只是朋友,萧言缄想和谁在一起,是她的权利,是她的自由,谁都没有权利去干涉、去阻止。做为朋友,他们也不能去做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我饱了。”杨扬放下叉子,说罢,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摸出张钻石金卡递过去。
纪安就要抢着买单,被萧言缄按住。萧言缄把杨扬的钻石金卡抢了过去,然后递出自己的卡,“我做东,你们两个都别争。”再从钱包中抽出几张百元大钞作小费给了服务生。
杨扬耸了耸肩,扫了眼纪安。
纪安坐在那里,也扫了眼杨扬。
杨扬见到纪安看她,冲纪安坏坏一笑,把身子凑到纪安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你最好上进点,别让我们失望,你要是敢让缄缄丢脸或者是对不起她,我们饶不了你。”
一股怒气直冲纪安的胸腔,杨扬只不过是萧言缄的朋友而已,凭什么、有什么权利来对她说三道四。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就朝杨扬的头上砸了过去。
“纪安”萧言缄一声惊呼,眼看玻璃杯就要落到杨扬的头上。但在触及杨扬额头的那一刻,杨扬的手一捞,抓住纪安的手,用力一按,就把纪安的手重重地按在桌子上,撞得“碰”地一声响,玻璃杯从纪安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咣”地摔成碎片。
纪安被杨扬按住的手腕像被钢圈箍住似的生疼,疼得她倒吸口冷气,额头上浮起一排密汗。她瞪了眼一脸轻蔑地瞅着她的杨扬,更觉气愤难当,她一咬牙,眼睛在杨扬的身上扫了下,跟着猛地一抬腿,从桌子底下踢向杨扬,朝着杨扬小腿的方向狠踢了一脚。
杨扬被纪安踢了一脚,原本打算放开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下去。
纪安吃痛,紧咬住嘴唇,凭着刚才踢杨扬的那一脚探到杨扬的腿所放的位置,用力地抬起脚,对着杨扬的脚尖就踩了下去,中个正着,她死死地咬住牙齿,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到脚下用力地踩杨扬的脚尖。
杨扬的小脚趾被纪安的厚底休闲皮鞋踩中,也疼得她吸了口冷气,压纪安的手压得更用力了,疼得纪安脸都憋红了。
萧言缄站在边上看着这动起手来的两人,又扫了眼餐厅里的其他人,那些人的注意力全被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引来,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较劲的两人。萧言缄微愠,提起包就朝门口走去。她走到柜台前,取了自己的卡,头也不回就朝外走。
惊觉到萧言缄的离开,杨扬和纪安才同时惊醒,赶紧撒手追了出去。
杨扬跑到门外,追到萧言缄的身边,若无其事地说,“我跟小孩子开玩笑呢。”她跺了跺脚,小脚趾头抵在地上磨了磨,心想,这个纪安可真狠,把她的小脚趾踩到痛到麻木了。
杨扬的那点小动作哪里躲得过萧言缄的眼神,她向下瞥了眼,就看见杨扬的这擦得油亮的皮鞋上面出现一个大大的凹印,上面清晰地印了个鞋底印。她用膝盖头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扭过头,就见到纪安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身边,双手背在身后。她退了步,朝纪安的身后瞄了眼,只见纪安的右手按在左手手腕上拼命揉。
萧言缄又扫了眼杨扬,再扫了眼纪安,调头就朝停车场走去。
纪安闷着头,跟在萧言缄的左侧,不落一步。
杨扬在萧言缄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在她的边上,是萧言缄的两个保镖。
纪安一见萧言缄把车门打开,她也快速打开副驾位的车门,坐在副驾位上,系上安全带,抓住扶手。
萧言缄一轰油门,就驶了出去,速度开得极快,惊得纪安牢牢地抓住扶手,不过,很快看到前面有交警,萧言缄就把车速降了下来。她冷冷地扫了眼纪安,视线从纪安的左手手腕上扫过,脸更冷了。
纪安把左手挪到身后,夹在后背与车椅靠背之间,仍然毫无表情地向着前方,眼珠子偶尔朝萧言缄那边瞟一下看女王陛下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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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的气氛冷极了。
纪安有点抗不住这冷压,把车窗摇了下来,然后从倒车镜中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跟在后面,那法拉利的蓬子被放了下去,很拉风的敞在风中。车上坐的赦然是那个不要脸的杨扬。纪安暗恼,心想,要不是这个杨扬来找事,女王陛下现在也不会这么生气,她把手伸到窗外,对着杨扬竖了下尾指,然后缩回手,把车窗门关上,一回头,就见到女王陛下的脸绷得更紧,比冰刀子还冷。她一惊,暗叫“糟糕”,吓得连心脏都收缩起来,额头和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车子直接开去了萧言缄以前的住所,杨扬的车跟萧言缄到小区门口就调头开走了。
萧言缄把车停好,熄火,下车,摸出电话。纪安一下车,她就把车门锁了,然后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楼上走。“喂,妈,我是言言,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去睡了”一边跟李云锦扯着闲话,一边走,对纪安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纪安跟在萧言缄的后面。两个保镖分一前一后跟着她们。
萧言缄摸出钥匙把门打开,走进去,也不等纪安进门,“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纪安站在门口,差点就被门砸到鼻子。她呆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退后两步,转过身,然后看到一个保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另一个保镖在开隔壁的门。门打开,两个保镖进屋前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
保镖小杨关门前还说了句,“纪小姐,如果今天晚上没地方睡,我这里可以借给你暂住一晚。我今天晚上值班,不休息。”
纪安的脸顿时黑了,她冷着脸点了下头,说,“不用了。”打死她也不会去跟萧言缄的保镖借宿。她僵着身子站在门口,背挺得笔直。女王陛下打了电话说不回去,如果她跑回去,李大人就会知道她们两个闹别扭了,那还不念叨个没完没了。可是她又拉不下面子去拍门求萧言缄开门。虽然她有错,可是也不能因为有错就不要脸皮,大不了就当是大学军训,站一晚上得了。况且,女王陛下也不会舍得让她站一晚的。
纪安站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保安上来了,问她站在这里做什么纪安的脸上有点挂不住,闷闷地回了句,“不关你事。”
那保安把纪安瞅了又瞅,问,“你住这儿”
纪安心里烦,没好气地顶他一句,“我不住这儿我站这里干嘛”
“你既然住这里,干嘛不进屋在门口站着身份证拿过来看看。”保安跟纪安也不客气,这是高级住宅小区,要是来个外面的人闹点什么事情给这里的住户造成不良影响,他的工作就得丢。
纪安压住气,摸出身份证递给保安。
保安翻了又翻,又看了眼纪安,说,“跟我去楼下登记下。”
纪安顿觉一股怒气袭上心头,她一把抢回自己的身份证瞪着他,“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来找茬是不是”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和委屈,这站家门口都能让人欺负了去。
“对不起,这是我的责任,我有权利和义务保护这里居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请你配合。”保安显然是受过培训的,说起话来也理直气壮。
纪安一恼,瞪了保安一眼,转过身,面对墙壁站着,懒得理他。
“喂,让你下去登记呢”保安对纪安叫道。
纪安直接装作没听到。
那保安又连着喊了纪安好一会儿,纪安都没理。那保安也有点来火,对着对讲机喊,“上来两个人,这里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可疑女人。”
第五章
纪安一听,顿时惊了一跳,她要被保安带走,那是什么面子都没有了。她转过身,对保安说,“我跟我姐吵架了,她把我关门外不让我进去。”想到这里,她指了下隔壁,“不信你敲门问屋里的保镖。”又指了下头上的监控器,“如果我要有什么图谋的话,里面的人发现我之后,早打电话叫你们把我赶走了。这楼道里也有监控器装在保安室的,你们可以从监控器里盯着我。”
那保安看了看纪安,又抬头看看头上的监控器,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不好意思,打搅了。”说完,按下对讲机说了句,“不用上来了”他又看了眼纪安,看这身衣服挺名贵的,不像是一般人,对纪安的话也信了几分。
看着保安走远,纪安也觉得自己这样站在门口确实不好看。就算她心里不乐意、不开心,也不该跟女王陛下闹脾气,两个人闹脾气最伤感情。她抬起手,敲响了门。
萧言缄把门打开,她已经换了身居家休闲服。她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纪安。
纪安低下头,说,“先让我进去再说。”
萧言缄侧过身子,让纪安进去,然后又“碰”地一声把门关上。
纪安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见到萧言缄跟了进来,就说,“我承认我用杯子砸杨扬是我不对,她是你朋友,我用杯子砸她是对你的不尊重。”她吸了口气,说,“可是她是带着敌意针对我来的,她不是我的朋友,她在我们间挑是非,我不能容忍。”她抬起头,看向萧言缄,说,“言言,什么我都能忍,可是如果是想来破坏我们感情或者是对你不利的,我忍不得、也忍不了。”她吸了口气,又说,“有些事情,即使做了是错的,也要做。”低下头,说,“你骂吧。”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砸
“你还有理了”萧言缄狠狠地瞪了纪安一眼,转过身去,朝卧室方向走去。
纪安的心里闷闷的难受,她抬起头站起来,叫了声,“言言”她宁肯萧言缄骂她,也比不理她好。
萧言缄走到柜子前,蹲下身子,拉出医药箱,从里面找出药酒和棉球回到纪安的身边,她的眼睛泛起一丝红色,对纪安说,“她是跆拳道黑带四段,一掌能劈断三块砖,你就不怕她把你的手打折了”萧言缄心疼得不行,她把纪安按到沙发上坐下,拧开药酒瓶,拉起纪安的左手袖子,就见到她的手上被捏出一圈青色的掌痕。
纪安忙说,“你别心疼啊,我的手又不疼,就一点点酸,这点点淤青过两天就消了。”
萧言缄气不过,扬起粉拳打在纪安的肩膀上,“都瘀了,你还说不疼你就不能顾惜点自己”拳头落下去,却比挠痒还轻。
纪安怕萧言缄把药洒了,接过萧言缄的药,放桌子上,她拉着萧言缄在身边坐下,说,“我自己来。”她扭头看了眼萧言缄,在萧言缄的脸上亲了下,再拿起药酒,把药酒倒在棉花上,涂在自己的手腕上,再用手揉被捏得淤青的地方。她揉着自己的手,又侧过脸看了眼萧言缄,问,“她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为什么好像我没有得罪过她吧”
萧言缄摸着纪安的头,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没让她们了解你的好。”
纪安抿了抿嘴,说,“没事。不管他们是看高我还是看低我,我都还是这样的我。我的本事不能因他们的高看就长一分,也不能因为他们的低看就少一分。”她继续用力揉着手,将药劲搓进肉里。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和她动手大庭广众砸人动粗,你也不嫌难看”萧言缄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纪安抿了抿嘴,说,“我又不是那种被人掴了巴掌不回手的人。人家都欺到头上来了,我就算是木头也有反应。”她扭过头,瞥了萧言缄一眼,看了看自己手,抽出张纸巾把手擦了,然后又再抽张纸巾去擦萧言缄的脸。
“你”萧言缄被纪安这孩子气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一口气堵在胸里还没散出来,又被纪安闹得好笑。“你这人怎么这么”
“我怎么”纪安冲萧言缄翻了个白眼,把纸巾扔掉,又抽了张纸巾擦萧言缄的脸,没敢太用力,怕把这又嫩又薄的脸皮擦红、擦伤。“你是我媳妇,你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我的,你的脸也是我的,咱得保护好自己的领地。”又抽了张纸巾再擦了擦,然后很认真地盯着萧言缄的脸看了半天,“一会儿你再去好好地洗几下。”想了下,说,“要不,我帮你洗吧。”
萧言缄一听到纪安说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纪安的,一下子就想歪了,脸顿时红通通的。她叫道,“行了,你还没完没了的。”瞪纪安,“照你这样,我要是去到国外,人家和我打一下招呼碰一下脸,我这脸还不让你擦肿了”说完,她嗔怪地睇了纪安一眼,抬起手揉住纪安的耳朵,“别以为今天主动承认错误就放过你,那是我的朋友,就算是要动手,也是我来,抡不到你撂瓶子摔杯子。还有,下回跟人动手前,掂量一下是不是自己打得过的。跆拳道黑带四段你也敢跟人家动手要不是她坐着让你踩了脚,你这次就等着被她讥笑到老吧。杨扬是出了名的毒嘴,除了在阿君面前她不敢吭声哼一句,谁都敢蹊落和嘲笑的,今天是看我面子没跟你真闹,要不然就你这样的那不损到你直接跟她撂袖子砸人,再被她理直气壮地摔桌子下”
“是是是,女王陛下的朋友都是人中精贵,那是人中龙凤,人间极品,小女子才薄德咝轻点疼”纪安刚冒两句酸话,原本轻轻捏着耳垂的手猛地用力地拧了下去,疼得她“咝咝”直抽气。
“你还知道疼啊”萧言缄咬牙切齿地瞪着纪安,手上却放松了力气,轻轻地替纪安揉着耳朵,“都把你关外面了,你还敢贫嘴,信不信我再把你扔出去”
纪安扁嘴,可怜兮兮地望着萧言缄,“还说,刚才把我丢外面,差一点我就被保安大哥拧走了。”
“切”萧言缄轻哧一声,“要是一个保安都能把你弄走,你就在外面蹲着别进来了。”说罢,她就要起身,纪安手一伸,把萧言缄抱住,手臂一使力,就拉得萧言缄站不稳,跌坐在她的大腿上。她扣住萧言缄的腰,手指挪到萧言缄的肚脐处,说,“女王陛下,你好像还有事情没有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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