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作者:梦蝶书生
一个人的一生会有许多梦想,尤其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梦想更多。萧阳正是这样一个男人,因为这种梦想,和形形色色的女人,相识的、陌生的女人上过床,上床这种事于萧阳来说,已经成为一种直接的现实行为,偷情狎妓,乱欲贪欢……。 当梦醒来,当现在成为过去,当一切不再重来,留给他的,只有深深的惆怅……
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1章 老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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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晚,风拂过窗棂格子,月光洒进屋子,角落里显得更是幽暗昏冥。檐角的影子在禾场里斜斜的伸出,与不远处的乌桕树影粘连一体。竹影从屋脊背后婆婆着纠结缠绕着在风中摇晃。
远处的草垛黑糊糊的影子,萧家的花狗卧着。时而对着鬼怪似的影子呜咽几声。
夜晚很凉,萧阳在床上翻了个身,浑身酸软胀痛,躺在床上有点象是生命垂危的病人,几只花脚蚊子在耳际里嗡嗡营营的叫,瞅着机会扑上去猛吸几口血,溜之大吉,有如守着猎物的狗?--萧阳烦燥的想--或者是狼,惟恐猎物的反击不敢近,又不肯罢休就走,虎视眈眈,或者简直就象是性饥渴的少妇,见了心仪的男人,若要表白却害羞,若弃之去,又舍命不下。纠缠吵闹得萧阳心烦虑乱。
夜晚凉得几乎有些冷,夜风时而从窗隙里渗入,将破蔽的蚊帐吹得满胀起来。
萧阳不由得紧裹了被子,眼睛呆呆的就着窗外的月光,看远野黢黑朦胧的山影。听着风声呼啸过屋顶。
禾场边的乌桕树叶子在风中打着旋飘落,萧阳想,猫呢?跑到哪里去了?他有些想抱着猫睡觉,那家伙浑身毛茸茸软绵绵的很舒服。
屋子里有响动,客厅里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是谁黑灯瞎火的绊倒了。侧耳听听,好象是父亲摸黑寻水缸喝了水,瓷缸咕咚摔在灶台上。灯就亮了一下,又熄了。
萧阳紧张的翻了一,忍不住咳嗽出声。
门外黑暗里老根冲萧阳的房间大吼:“还不困?明天给老子早点起来上山!”
门砰的响了一下。一切复归平静。
老根是萧阳的父亲,和母亲麻四婶是一对冤家死对头,就象是拴在一条槽里的驴,整天撕咬踢打,你死我活,各人誓将对手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今天你拿菜刀跟我拚命,明天我用酸枣根将你的腿打瘸;或者,再过几天,二人各执斧头镰刀杀红了眼。那种近乎残酷血腥的场面,让萧神高度紧张,几乎错乱。萧阳常想,父母或许是阎王爷开的一个活生生的玩笑?就象无聊的人,捉两头蟋蟀养在笼子里,任其撕咬搏斗,围观的人于是鼓噪喝彩。人要开心,阎王爷当然也要开心。萧阳又想,这其实并不是阎王爷的把戏,可能就是月老人老眼花,拴错了红绳也未可知。
错也好,对也好,萧家臭名远扬。
萧阳不知这一对父母如此冤冤相报不共戴天何时了?而每次打架的起因皆为母亲一口咬定父亲在外养婆娘。
关于父亲是否有外遇,萧阳当然风闻一些,这种流言在周湾村流传得沸沸扬扬,而父亲更是被村里的二瘸子国明在山上撞破了好事。鹤发鸡皮的麻四婶早就引不起父亲的兴趣,二人厌而生恨,恨而生打,几乎就引发了谋杀之心。险有几次,老根夜半三更赤条条着身子鬼哭狼嚎提着裤子从房里逃出来,背后麻四婶提着剪刀穷追不舍。当然,这种鬼哭狼嚎有一半是老根装出来的,据其云目的是为了让麻四婶在全村子里以其狠毒弑夫而彻底身败名裂。
许是天长日久翻来复去打破锅碗彼此揍得鼻青脸肿的老一套没有什么味道了,二人开始寻找新的对手,尤其老根,为了逃避床头夜叉的追杀,居然就想嫁祸旁人。萧阳于是在劫难逃了。隔三岔五,老根寻上门来。险有几次,老根和麻四婶就要大动干戈,然而剑锋一偏,萧阳祸从天降,麻四婶老根二人化敌为友,干戈玉帛,精神抖擞,联手出击。萧阳成了落水狗,二人痛打。
萧阳在省城上了几年大学,毕业一直没有合适的工作,在家闲着,却又做不得体力活,老根甚为不满,以为萧阳上学既花了钱,如今又回家白吃白喝成了一害。受老根的挑唆,麻四婶虽则心疼儿子,嘴里免不了数落萧阳支手怕咬手支脚怕咬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萧阳觉得很冤枉,自己早出晚归起早贪黑,也是出了力的人。
对于萧阳的婚事,老根和麻四婶似乎弄得很神秘。老根说:“给他寻个壮实些的女人做老婆。”麻四婶撇撇嘴:“我呢,巴不得给他寻个丑的!”二人于是窃笑,萧阳撞见了几次,感觉有些恶心。
村西头的文华是妹子的同学,常随妹子到家来玩,文华不时在妹子耳旁有意无意的问起萧阳,妹子偷偷对萧阳说文华暗恋他,萧阳不以为然的一笑。
其实对于文华,萧阳除了见面说几句话,再做不出更多的表示,文华长相虽说一般,可是却生得皮白肉嫩丰腴妖饶,有几次,老根急匆匆的催放牛的萧阳快些回去,说文华在家里等他。萧阳很不耐烦,老根于是压低声:“文华生得又白又嫩,多好的一个!”
若干年后,萧阳重又想起父亲老根的话,当萧阳不再喜欢苗条纤细,而贪恋性感秾丽丰腴妖饶的女人时,才明白,老根这句话是一个成熟男人对女人的最原始真实的评价。话虽如此,可是有谁挑女人之前就脱光女人的衣服观瞻一番呢?女人的身体就象包装盒里的食物,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等拿到手,打开一看,竟是惨不忍睹,拆了包装是不能退货的,不觉大悔。偏偏有些普通的包装里,却珍藏着意想不到的收获。惜乎老祖宗们当初没有传下脱衣相亲的礼俗!
萧阳不喜欢那种看起来似乎洁白无瑕五官正直的女人,那种女人平板无味,逗不起他任何兴趣,而那种曲线毕露丰饶温顺的女人是萧阳心中的女神。他想象着在一个静静的夜里,轻抚身边的女人,女人会给他轻轻捶背,在他耳根呵气,很痒,晚风呢喃。激情于是燃烧起来,搂着女人丰饶的身子,恣肆放纵,尽情的发泄,女人风情万种的呻吟着,月光如水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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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2章 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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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酷热的照在田梗上,田梗上的葫芦乏得叶片耷拉着,就要被烤枯的样子,泛青的豆角干巴巴的吊着,田垅里干涸龟裂,门前小河浑浊死寂,上面还浮着几根鸭毛,热风里飘来一阵阵腥臭味。
萧阳独坐门前,檐角有一棵巨大的乌桕树,树荫铺地,轻风拂来,几只鸡在灰堆里洗澡纳凉。
他觉得有几分惬意,后屋里老根一阵阵的发着鼾声,不必担心会突然遭到老根的唾骂。但老根终究会醒的,萧阳就想着在老根醒之前到山上放牛去。萧阳惧怕老根突然醒来睁着血红眼珠仿佛要吃人的样子。
禾场下的小路上起了一阵叮当声,萧阳不经意的抬头看一眼,文华赶着牛从下面过。
文华穿着薄绸浅花的短袖,丰腴雪白的胳膊露着,很诱人。萧阳觉得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
文华手里举着伞,眼睛不由与萧阳对望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赶牛。萧阳觉得文华那一瞥里,脸倏的红了一下,萧阳还看到文华露在绸衫外胸口那一片雪白。心里徒然冲动了一下,就象一头被唤醒的笼中饥饿的困兽,恼怒的恶狠狠的冲撞着牢门,想扑出去将外面的羔羊撕碎,内心残忍得想连猎物的骨头都细细咀嚼咽下。此刻的萧阳对于文华正有这样一种莫名的突如其来的蹂躏般的占有欲。
铃声远去。萧阳呆呆的望着越来越远的一点淡绿的影子被远处的丛林遮没,嘴角忽地笑了一下。萧阳明白,文华正疯狂的暗恋着自己,如果他对文华说什么,文华正是求之不得。
回头望望屋里,鼾声隐隐约约的,老根没有醒。这正是大好时机,萧阳就想去放牛,如果老根醒了,不定又会生些什么事出来。
前几日老根和麻四婶一战犹在眼前,麻四婶的一条腿瘸着了,但老根的那张黑冷的驴脸上就又平添了许多血道子。这几日屋里四处战争阴霾笼罩,不定何时不定何事这火药桶就又了。
几只花腿蚊子围着萧阳瞅准时机冲锋,萧阳手朝空中猛抽着耳光,花腿蚊子于是逃离了。
后园竹林里起了一阵沙沙声,竹风从屋脊子上滑过来,凝脂般透凉。乌桕树叶打着旋飘落地上,夹杂着几片红叶,火焰一般,远处偶有一两声犬吠,家里的大黄猫飞快的逃进阁楼里。很静。
萧阳又冲老根的房间瞅一眼,脚步匆乱的到屋后那棵大栗树下解下牛绳。
连草帽也没戴,阳光在头顶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岔路口,萧阳对远处蜿蜒突出的路肚子看一眼,文华没有影子了。萧阳猜想文华没有走远,可能就在附近的山上。
牛放到山上了,萧阳心神不宁的在山路口东张西望,寻到一处泉水,喝了几口,泉水清冽。无事可作就坐到棕榀树下。
几只硕大的蚂蚁在草丛里忙忙碌碌的,萧阳就捉了蚂蚁残忍的掐了触须,蚂蚁于是不辩西东原地打转。
远野起了一丝风,柔润凉爽。有些口渴,就又扑到泉边,掬起水来,水从指缝手心里滑落,碎玉般。风掠过发丝,树叶落在颈项。水漾动的涟漪里,萧阳呆呆看自己的影子,有些顾影自怜。
脖子有些异样的感觉,蛇一样滑。
萧阳大惊,腾地跳起来,手在颈项里乱摸。
远处的海棠笑弯了腰。
萧阳这才看清眼前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愠怒的去追海棠。
二人围着井边小跑了几步就都歇下来。
海棠是萧阳的邻居,二家算不得瞌邻,时常为些鸡毛蒜皮的琐屑吵得脸红脖粗,海棠和萧阳虽不参战,心里多少有些芥蒂。毕竟是男男女女了,二人平常在一起倒也融洽。
海棠说:“小阳,你家田里没有水了,我刚过去替你家灌过。”萧阳点点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海棠的红裙子。
海棠生得娇柔玲珑,很美,萧阳心里暗慕。前几年,萧阳还觉得海棠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忽到眼前,已生得唇红齿白曲线丰美眉如远山风情无限了。
萧阳不由得呆看着海棠短袖上衣的领口里露出的一片白玉般的脖子,心中蓦地窜起一团火。萧阳明白,海棠也喜欢着自己,不只在周湾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就算在省城念书时,萧阳也算得光彩照人体态出众,粗衣敝履遮不住一股风流蕴藉。女孩子喜欢自己,他一直就很自信。
海棠感觉到萧阳发烫的眼睛,脸红了一下,掏出一方手绢擦了下额上的汗,又对着萧阳一笑,说:“文华就在上面的山上放牛呢!”
这话不知是在试探,还是搪塞刚才的窘态,或者海棠真想成人之美?萧阳思量着,不经意的一笑:“那你怎么不和她一起玩呢?”海棠摇摇头。
萧阳得意的笑了。海棠和文华的交情一般。
海棠轻轻拢了拢裙子,一截大腿露出来,萧阳心猿意马。海棠从口袋里掏出几粒樱桃递给萧阳,自己放一粒到口里。
樱桃红如玛瑙,在手心里静静吐露着茵氲,令人顿生爱惜,不忍触碰。
海棠白嫩的手指捏弄着红樱桃,萧阳看她放进嘴唇的样子,觉得一个漂亮女孩,不论做什么,在别人看来是美的,在她则更见风情;在别人是丑的,在她却能平添许多妩媚。
樱桃紫红,海棠唇红。萧阳有些发呆。
海棠感觉到萧阳失态的眼神,故作不知,淡淡的说:“你妹妹呢?”萧阳如梦方醒:“我也不知道。出来时就没有看到人。”海棠说:“我去寻她一起到山上摘野葡萄。”
萧阳舌根于是酸溜溜的潜液。他不喜欢那种山葡萄的味,太酸了。他怕牙酸倒了连豆腐都咬不动。可是看着很美,黑水晶似的,有些象美女的瞳孔,嫩得象女人的皮肤,一碰,汁液淌出。
海棠微侧着身子,有一刻,萧阳就想将海棠压在身下,海棠既不挣扎也不叫喊,任他所为。然后,他静静的将海棠占为已有。他喜欢海棠成为他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知道海棠喜欢归喜欢,男女间的那一层纸,有的人是一生也捅不破的。有的不慎捅破了,却又悔之不已,因为结局并非自己当初所想象的那样理所当然。就如一头平日里温顺的兔,猝不及防咬了一口,不禁大吃一惊,万想不到可爱的背后却埋藏着危险和祸心。
萧阳就怕这种事发生。
在正常情理中,海棠喜欢自己无可否认。可是此时萧阳如果真将海棠压倒身下,按正常情理推测,海棠听之任之,倘若海棠猝然翻脸,日后将何面对?
对于海棠,萧阳没有把握。其实萧阳是个极没有耐心的人,一时没有结果,就将注意力转移到极易得手的对象身上了,或者说是移情别恋。移情别恋有两种心态,一种是喜新厌旧,别一种则是毫无耐心以致畏难而别图简易。
文华则不同,萧阳这样做文华断不会反抗。所以萧阳悄悄将激情转移到较容易得手的女人身上,对此前人早有自我慰藉之托辞:不如怜取眼前人。实属无可奈何。
夕阳越过河,渐渐的就爬到对面的山腰里了。山风过处,树叶翻起一片银白波纹,萧阳感觉那是女人身上的縠纱,掀起来,萧阳就看到女人的大腿了,春光四泄的样子,妖媚放浪。
海棠起身,拂着身上的草叶。
萧阳心里跳着,怀着鬼胎说:“不坐一会呀?”
“不坐了,我寻你妹去。”红裙子在风中摇曳生姿,“晚上到我家打牌。”
“有烤辣椒吗?”
“我给你烤呀。”
渐渐的就没有影子了。
萧阳呆呆的望着远处的山峦。萧阳想,有一日,自己远远的离开这里了,离开那个臭名远扬的家,那该多好。
牛铃还在山上隐约的响。
萧阳望望上面的山坳,腿不由自主的往文华放牛的方向寻过去。此刻,他心里有些紧张,好象有些见不得人似的,恍然间,他有一种和文华合二为一的冲动。文华一定会答应的,他想。腿下深一脚浅一脚在树棵子里乱撞,他不敢走大路,心里有鬼,竟有些怕被人看出破绽。顺着小路,一路委蛇向前。
铃声越来越清晰了。萧阳心跳动如擂鼓。他隐身在一丛矮灌木里。一动不动,静听着声音的方向,眼睛观察着前方。山林中的蚊子很快在他身上啃出几个包,他没有感觉。小心的一步步的往前摸去。
前面一片青草地,碧绿如毯,果然,文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专注的看书。
萧阳定定神,从灌木里走出来,对着文华的背影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猝不及防,文华吓得尖叫一声,扔了书,惊惶的从地上站起来,花容失色。
萧阳忍不住大笑。文华这才回过神来,愠怒说:“你呀!”
萧阳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呢?”文华红着脸点点头。
两人又都坐下。说着话,萧阳一时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寻文华的。及至看到文华分开的双腿,萧阳心念就又蠢蠢欲动。
文华看了一眼萧阳,萧阳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口,急忙羞涩的垂下头,声音低低的说:“你还好吗?”
文华如此问,萧阳就叹出一口气。文华象抚慰孩子般的安慰他:“屋里吵架是常事,劝劝也就过去了。”
萧阳不作声。忽然说:“一个人有时觉得好孤独。”文华突然笑起来:“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萧阳说:“有时,我真想一个人就离家出走。”文华吃了一惊:“你说真的?你千万别那样!”萧阳听出文华话里的焦急,知道文华害怕自己有一天不声不响的走了。
萧阳看着文华的脸:“你想我留下来?”文华红着脸:“我没有。”萧阳忽的伸手捉住文华的手:“真的吗?”
文华轻轻挣了一下,手被萧阳紧紧握住。文华呆看了萧阳一眼,又垂下头。两人屏住呼吸。萧阳听得见心跳声,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一刹那仿佛就要穿透彼此的胸膛。
许多年后,当萧阳再想起种场面,他只能归咎于自己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性的冲动。这种冲动,始终伴随着他,他象飞弛的野马呼啸而过,女人就象抛在身后的一处处风景。马不会回头,他也不会回头。那些被燃烬的女人就象他嘴里吃剩的果核,使他偶尔想起各种味道的感觉。
文华坐直身子,短裙掀起一角,大腿根几乎就露出来。
萧阳猛地热血奔涌,将文华使劲搂向自己怀里。文华低低的哎了一声,好象还说了几句什么,但萧阳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听不了。手迅速的剥开文华的裤子。
萧阳很奇怪自己的手竟如此迅速准确无误。
文华回过神来。嘴里说不要这样,同时挣扎起来。
萧阳看到文华那一片雪白的臀,丰美柔软,来不及将裤子完全解下,将文华的臀向上掀起来,同时手忙脚乱的解开自己的裤带。
文华抵抗了一阵,见大势已去,身子一软,半推半就打算任萧阳所为。
萧阳看一眼文华雪白沟壑里那两片红润,上面一丛矮矮的幼林,不禁烈焰横空,摸出自己下面的东西,对着那处就要进,触到文华的身子,文华就轻轻叫了一下,回过头幽怨的看一眼萧阳迫不及待就要狼吞虎咽的样子,低低的说:“你可得负责!”
对于这句话,萧阳冲动得未及细想,只顾着点头。见萧阳点头,文华就放松身子,这感觉有些象交易讨价还价,等到谈妥价格,一方掏钱另一方发货。彼此不见兔子不撒鹰。萧阳是购货的,文华是发货的。
两人呼吸急促,彼此企图配合,文华还摆弄出了几种便于萧阳的姿势,谁知太过急切,萧阳竟然进不去,两人就象野地里两匹交配的狗,样子十分丑陋。文华安慰萧阳:“不要急,慢慢来!”
就在萧阳企图平静心情时,感觉下面一热,喷射而出,文华的大腿上流得到处都是。萧阳颓然翻倒在地。
文华呆了呆,急忙起身,掏出纸来将下面擦干净,又帮萧阳擦了。
冲动过后的萧阳突然感觉一阵疲惫和羞耻。文华万般柔情的坐到身旁,低声问:“你这是怎么啦?”萧阳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文华的样子,心里蓦地起了一阵反感。
文华怜惜的替萧阳拭着额上的汗珠,突然抱紧萧阳,说:“我们再来一次好么?”
萧阳才明白,自己适才仅仅是一种对性的冲动,其实心里并不是真心喜欢文华,眼前就又出现海棠的影子,萧阳想,海棠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看着眼前的女人,萧阳一时有些厌恶。漫不经心将文华的手推开,说:“我们刚才并没有成功。”这句话实质是向文华暗示他其实没有必要负责了。
文华当时是不是明白萧阳这句话的弦音?不得而知。
文华很不满的坐到一边,不罢休的说:“我们的事怎么办?”萧阳说:“什么怎么办?”文华象不认识似的盯着萧阳,愤愤的说:“你想沾了便宜就溜?”
对于文华所说的便宜,在萧阳离开这座山村后,经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渐渐明白,女人在男人眼里其实就是一种便宜,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丑也好,美也好,风流也好,呆蠢也好,对于男人来说,雁过拔毛顺手牵羊能沾就沾,所不同的是,对不同的女人在占过便宜后的不一样的心情感受。心仪的女人就象仙酿佳果,回味隽永;丑呆蠢的女人,就象吞下了一只绿头苍蝇,急急忙忙四面寻水漱口。可是事过境迁,再碰到女人便宜,春花又发死灰复燃。男人其实就是狗,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萧阳常想,物的价值说白了就是对物的使用,这是一种实用哲学。令人悲哀的是那些女人,也以为被男人沾过便宜就觉得自己有价值了。其实,若男人是狗,那这些女人就是屎,屎并不能因为被狗吃了而别有价值。
萧阳说:“我沾便宜?我们刚才并没有成功!”
女人是灰,男人就象落在灰堆里的豆腐,一旦沾上灰,拍也拍不掉,打也打不落。萧阳心里有几分后怕。
没有成功,这是事实,文华无话可说,脸色铁青的站起身,一手指着萧阳:“哼!你还说负责任,骗子!”一手拿了一根竹棍走了。
萧阳呆在原地,其实心里很轻松,巴不得文华快走。
夕阳落山了。寻牛,不见了。
萧阳急出一身冷汗。一个人在山上寻到天黑。眼见得树林里黑影迷离,萧阳只好下山。
牛自己回家了。
老根正在拴牛,萧阳呆呆的立在禾场里。老根叼着半根卷烟,狠狠的骂着:“放牛,放x!狗东西!”
坐在门槛上摘扁豆的麻四婶嘴里叉着烟卷:“哎哎哎!骂人就骂人,骂到老子头上来了?你骂哪个!”
老根不想对阵,烟消火灭。嘴里咧咧着往屋里去。
禾场边一个蓝色的影子很快的飘过来,是文华。
文华冷冷的看一眼萧阳,又很快的穿过。萧阳顿觉羞愧。身边弥漫着一阵淡淡的薄荷的香气。文华洗过澡,萧阳想,也洗过那个地方。
隔壁禾场的海棠,头发在晚风里湿漉漉的飘拂,对着萧阳浅浅笑了一下。
文华径走向海棠。萧阳心里怕文华对海棠说出山上的事,满心里忐忑不安。文华和海棠彼此知道对方都暗恋萧阳,她们是表面上的朋友实际上的情敌。
但文华与海棠匆匆点头而过。
萧阳一颗心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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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3章 竹床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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