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蝶书生
老根还没有回来,萧阳和柳婵两个人在房间小声说着话,麻四婶轻手轻脚的从屋角的灰堆里掏出埋了快一个月的辣椒,辣椒还很新鲜,农家种的辣椒个头小却很辣,萧阳从小就爱吃。洗完辣椒,麻四婶又悄声提起竹蓝到后园去。走几步,又想起什么,敲了敲萧阳的房门说,妈到菜园去了。
听着脚步声消失了,柳婵说,你妈真明事理,知道我和你在屋里就不进来,有事只敲门。萧阳就笑,知道柳婵这话其实有所指,柳婵的母亲平时对柳婵看管极严,凡柳婵和异性说话,柳母免不了监听,萧阳后来知道了,想起和柳婵说的那些肉麻的话被听见,简直无地自容。虽说柳婵母亲对二人慢慢放松了,但一想起来,萧阳就感觉背若芒刺,好象有个什么影子跟在自己后边,毫不自在。此时柳婵说起,萧阳深表同感。
午餐很丰盛,麻四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柳婵很爱吃清炖鸡蛋,麻四婶于是很得意自己的厨艺,不停的给柳婵夹菜。老根喝着酒,看看桌上的柳婵,老根就很斯文了。
吃过饭,柳婵要帮着收拾碗筷,麻四婶不肯,萧阳于是又和柳婵一起回房间聊天。
天渐暗,有些冷,柳婵和萧阳坐在厨房灶台下,很暖和。两人都不去睡,麻四婶老根萧阳弟妹各自回房,剩了柳婵和萧阳两个,油灯飘忽黯淡。
炭火将两人的面孔烤得通红,萧阳看着柳婵,柳婵垂着头,手里握着棍子在炭火里拨弄着。萧阳忍不住用手轻轻抚了一下柳婵的下巴,柳婵抬起头,微笑着,萧阳说,感觉冷吗?问过了,看着炽烈的炭火,突然觉得很可笑。柳婵轻轻嗯了一下。萧阳从柳婵这嗯的声音里听出了某种含意,小声说,坐到我身上。柳婵身子动了动,有些犹豫,萧阳轻轻扯了一下柳婵衣袖,柳婵就顺势坐到萧阳腿上。萧阳紧紧搂着柳婵暄软的身子。
屋外很大的风,风掠过窗棂,发出几声尖锐的呼啸。
萧阳的手有意无意放到柳婵的位置,很象棋盘上预备卧槽的马,打算伺机而动。柳婵此刻是棋盘上的对手,全然没有发觉这匹企图不良的马。
风从墙缝钻出来,一粒火星跳到灶台上,灯剧烈摇晃着。突然熄灭。
黑暗里,炭火散发着血红黯淡的光。柳婵说,好,灯熄了。
萧阳象一个潜伏许久的窃贼,终于等来了时机,柳婵感觉萧阳的胳膊将自己箍得紧紧的,压低声说,我快喘不过气了。突然嘴被萧阳的嘴给堵住了。柳婵愣了一下,两人舌尖在嘴里纠缠一处。与此同时,萧阳的手伸进柳婵的裤腰下,柳婵将舌尖从萧阳的缠绕里拔出,低低的说,等一下。萧阳就停住。柳婵自己松开裤带。萧阳轻松过关,直达目标,柳婵配合的将腿分开,萧阳的手就在柳婵的身体里进出着,柳婵不敢看萧阳的眼睛,头深深埋在萧阳胸口。柳婵下面的水越来越多,萧阳感觉柳婵的身体热腾腾鼓蓬蓬着。怕前面房间里的人听见,两人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声,柳婵牙咬着萧阳的肩头,萧阳明白柳婵快受不了了。
萧阳继续在柳婵身体里进出,突然柳婵下面呼的一下将萧阳的手湿透,柳婵整个身子一下软在萧阳怀里。萧阳急忙将手抽出来,柳婵恨恨的在萧阳手上掐了一下。萧阳下面早已一柱擎天,手颤抖着将柳婵的裤子褪到大腿,柳婵突然忍不住扑到萧阳怀里放声哭起来。
柳婵的哭声一下就惊动了前面的麻四婶和老根,房里亮起灯,两人慌慌张张整好衣服,麻四婶就端着灯进厨房来,嘴里责备萧阳,你看你,也不知道让着些。柳婵急忙起身说没什么,麻四婶看了一眼柳婵和萧阳,似乎明白了什么,放下灯,说,你们早点休息。回房去了。
这一晚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未来的儿媳到家,麻四婶和老根这几天都很兴奋,二人也不吵了,话声也低了许多,二人吸着烟,将大门悄悄掩上,到邻家打牌去了。
屋里很安静,这种安静之于男女来说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安全。有了前一晚的序曲,看着柳婵安静的身子,萧阳忽然就想做些什么,将柳婵搂在怀里,柳婵笑了一下,站起身将房门关上。柳婵的直接主动,萧阳忽然读懂了这其中的某种暗示。柳婵并没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坐到了萧阳的身上,萧阳将柳婵紧紧搂在怀里,二人此刻有些象是纠结的干柴,突然跳进了一粒火星,柴心里忽地窜出一蓬火苗,柴被引着了,二人都感受到了那种越来越炙人的温度,彼此都有些晕炫窒息,萧阳的手慢慢伸进柳婵的里,柳婵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裤子很紧,柳婵于是自己将扣子松开了,萧阳的手于是很安全的到达了目的地。柳婵将头深埋在萧阳的胸口,任凭萧阳的手在自已身体里进出着。柳婵的有些湿了,萧阳感受着那种内心的放纵与快感,手在柳婵的身体插得更深了,柳婵的下面突然变得滚烫,就象刚出笼的馒头,软绵绵、鼓蓬蓬、嫩颤颤的。萧阳感觉自己早已昂首怒目万箭待发。柳婵伏在萧阳胸口,呼吸急促。萧阳于是将柳婵双腿分开骑在自己的又腿上,两人最敏感的体位就隔着衣裤紧紧贴着,但这样一来,萧阳的手不得不从柳婵身体里抽出来,迟疑了一下,萧阳于是试图想要褪下柳婵的裤子,他担心正在情昏神迷的柳婵忽然清醒,以至于企图落空,慌乱中,怎么也拉不开柳婵裤身的拉锁,就在尴尬时,不想柳婵竟然自已解开了,萧阳呆了一下,才明白,此刻的柳婵比谁都清醒。
柳婵的投怀送抱,多少让萧阳有些猝不及防,然而也没有多想,将柳婵抱到床上。
看着柳婵轻闭的眼睛,萧阳竟有些迷茫,虽说有了和海棠无数次的经验,然而,面对一个全新的女人,好比脱下旧衣裳换上新衣服,最初总有些不适应的感觉。此刻的萧阳于柳婵,正是如此。
两人都脱了,仅保留着上面的衣服,就在萧阳压在柳婵身上时,柳婵轻轻睁开眼睛,看着萧阳,萧阳吓了一跳,柳婵声音低低的说,你会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么?萧阳想也没想,点点头。柳婵又声音低低的说,你会永远只爱我一个人么?萧阳同样想也没想,点点头。看着萧阳的两次点头,柳婵于是很柔很深的笑了,萧阳早已迫不及待的进到柳婵的身体里,柳婵难受的皱了一下眉,轻轻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萧阳的衣襟,萧阳狠狠的进着,感觉身下的女人痛苦的退缩着,他不知道,此刻的女人,正体会着那种甜与涩交织的味道。许多年前,萧阳吃过一种腌制的很特别的豆腐,豆腐先撒上盐,然后再泡在蜂蜜里,吃起来仿佛是甜的,又好象是咸的,味道怪怪的。他不知道,这种怪怪的味道,此刻正被身下的女人真实的感受着。
窗外的天色暗淡了许多,屋子里静悄悄的,萧阳和柳婵都有些疲惫,两个人紧紧的依偎着,萧阳出了一身汗,两人的头发都很凌乱,柳婵身子软软的不能动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萧阳竟然很快就泄了。对于这种草草了事,萧阳有些难堪,萧阳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和你头一回吧,所以很快。柳婵伸出手轻轻抚着萧阳的面颊,安慰他,不要紧,可能是我们都太紧张了,以后慢慢来好么?萧阳点点头。柳婵将头埋在萧阳胸口,萧阳感觉到胸口湿了,用手托起柳婵的头,柳婵的眼角还挂着泪水。萧阳说,为什么哭呀?柳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萧阳想了想,说,我知道。柳婵说,从此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背叛你,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那也是命中注定,我也无奈。萧阳说,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呢?柳婵说,你不是女人,有些事你永远不会明白。萧阳替柳婵擦干泪水,笑着说,但你不一样呀,你是我的女人。柳婵说,有些东西对女人来说,一生就只有一次。萧阳还想说什么,柳婵说,好了,不说了你心里知道就行了。
柳婵的话让萧阳有些发呆,心里蓦地掠过一个红衣女子的影子,那是海棠,海棠好象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他感觉眼前有些发花,睁大眼,定了定神,幻觉。
柳婵看看窗外,太阳早已没有了影子。于是坐起来,穿上裤子。自己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又忙着将床铺整理干净,萧阳要起来,柳婵说,你累了,先躺着休息一会。萧阳于是听话的躺下。柳婵坐在床沿,替萧阳捶着背,萧阳侧着身子,感觉很舒服。柳婵说,你想吃什么到时我回城里做给你吃。萧阳疲惫的摇摇头,突然想说一个笑话来开心。柳婵急忙去捂萧阳的嘴,你别说黄段子。但是萧阳已经说出了口:夫妻新婚,翌晨醒来,夫以为在妓院,习惯性的递给妻一百元,忽想起昨夜原是新婚,匆忙间要收回那一百元钱,哪知妻子接过钱,想也没想就找了二十元零头。
柳婵脸于是笑红了,狠狠的在萧阳手背上拧了一把,恨恨的说,你会不会也一个人跑到妓院去?萧阳急忙摇头。
摇着头,想着方才的笑话,萧阳的意识里忽然有了那个叫杨霞的女孩的影子,柳婵很美,杨霞也很美,两个女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这正如酒桌上的鸡鸭鱼肉,虽是肉,然鸡有鸡味,肉有肉香,爱着一个,想着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应该说这不止是男人的污淖,实则是男人女人共有的劣根,只不过这劣根此刻在萧阳身上尤为根深蒂固。然而,不如怜取眼前人,而况眼前人不仅现实,且比之梦中人绝不逊色,于是这影子只在萧阳眼前飘忽了一下便消散。
柳婵正做着纯情女人的梦,是不会想到萧阳的多情的。一个男人喜欢很多女人,一说为人本性,二说乃多情,说到底,就是无耻!以此推断,则人性本质其实便是无耻。
屋子里愈昏暗了,麻四婶和老根正在厨房做饭,萝卜炖肉的香味飘进来,萧阳问柳婵,你喜欢吃吗?柳婵笑笑摇头,又点点头说,你喜欢的我也喜欢。萧阳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吃肉的。柳婵,那你喜欢吃什么呢?萧阳说,从小到大,我差不多吃素,至多吃鱼和鸡蛋。柳婵说,难怪你皮肤生得这么好,连女孩子见了都自愧不如。
屋子没有开灯,两个人沉浸在暗色里,萧阳说,过几天我回南江。柳婵说,到时候我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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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12章 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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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车上人很多,萧阳带着一棵矮株腊梅,枝繁叶茂的样子,这是山里独有一种梅花,树长不大,每当北风伴着雪花,腊梅迎寒怒放,幽香满山,萧阳无比珍爱腊梅。
柳婵说过要和姐姐一起来接他的,车进城,萧阳从车窗看到柳婵和一个女子站在路边对车招手,萧阳不想下车,柳婵的姐姐萧阳没见过,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和柳婵的姐姐见面。车开过去了,萧阳到站才下。
柳母一见梅花,兴奋不已,无比爱惜,匆忙便栽到花盆里,浇水施肥忙个不停。
柳婵抱怨的看萧阳,说,我和姐在路边拦车,你没看到吗?萧阳笑了一下,假装说,没看见呀。柳婵说,我们都看见你了。萧阳说,我也没注意。
柳母准备了午饭,吃毕饭,柳母出门,剩了柳婵和萧阳,萧阳看着柳婵的身子,感觉身上有些噪热,便不说话,柳婵说,你不舒服吗?萧阳不加思索的点点头,柳婵急忙用手去试萧阳前额。萧阳说,我还是坐明天早晨的车走。柳婵想想说,不舒服就不要急着赶回去了。萧阳,嗯。
又到那个熟悉的旅馆,萧阳开了房间,居然还是自己常住的那一间,老板娘很暧昧的看着两个人上楼,萧阳和柳婵都有些难堪,本来柳婵不同意萧阳再来这家旅馆的,但萧阳因为住惯了,只好来。
一进房间,萧阳便躺到床上,柳婵关好门,拧湿了毛巾敷到萧阳额上。萧阳乘势将柳婵抱在怀里,柳婵说,你身体不舒服,还是休息一下吧。萧阳猛地将柳婵搂到怀里,急切的说,我想。说着话,手便解开了柳婵的裤子。柳婵嗔怒的看着萧阳,你不是病,是故意把我骗到这里来的吧。
萧阳的面纱一经撕破,索性便露出狼的本性,忽然感觉自己有些象刺秦的荆珂,出刀本是下一步的事,哪知图穷匕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如那走露风声的暴动,只好提前起义了。起义当然是将对手压倒在身下。
此刻的柳婵便被萧阳压在身下。萧阳露出狼的嘴脸时,柳婵情知不妙,还没来得及多想,那双可恨的手便轻车熟路直奔主题,柳婵身子一下软倒在萧阳的怀里了。
因为饥渴,萧阳紧张得象捕着野鸭的狐狸,紧紧按着,生怕一不小心又从手心飞跑以至竹蓝打水一场空,匆匆脱掉柳婵的裤子,囫囵吞枣三下五除二便完事。
萧阳有些疲惫的趴在床上,柳婵坐起来,光着,用纸给萧阳擦着身子。萧阳看着柳婵雪白丰腴的大腿和臀围,感觉有些意犹未尽,柳婵呆呆的停下来,幽幽的看着萧阳,你还想呀。
萧阳就真想了。对于女人和性的看法,萧阳宁愿将女人看成玩偶,那样,于女人或许更是一种幸福。
刚才的草草了事,柳婵大约有一种重来的,任由萧阳抵在抚弄着,柳婵忍不住轻声呻吟,将腿高高翘起,这种荡的姿势刹那间激起了萧阳欲火,萧阳感觉自己象头野兽,兽性大发,粗暴的将柳婵上身的衣服扒光,就象剥着葱白,柳婵整个雪白的身子暴露在萧阳的光天化日下,柳婵下意识的想遮住胸口,萧阳分开柳婵的手,扑上去,噙住那一对软蓬蓬的乳,柳婵的羞涩让萧阳给蹂躏糟蹋殆尽,萧阳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放荡的冲动,骨子里,他象一个暴徒,要将眼前这完美的胴体彻底破坏,他想象着面对自己打砸抢后的废墟得意妄形,让对手从此成为自己的奴隶委身下贱而无比快感。于是坚硬挺立,望着女人的膏腴,狠狠。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着一句古诗:万户捣衣声。这不是的场面吗?柳婵在下面极力迎合着萧阳的动作,两人配合渐渐默契,他感觉女人的身子慢慢抽紧,越来越紧,而他,就象越过沼泽,突然身陷水藻,越陷越深,渐渐的,周围只有黑暗,窒息从四面压来……
屋子里有些燥热,外面的走道上,偶尔有一两声脚步响过,一切复归宁静。
柳婵赤裸的身子软软的偎在萧阳怀里。看着女人凌乱的头发,有一刻,萧阳竟有些茫然无措,他想起不知谁说过的话,人生的乐趣,不在于到达巅峰的快乐,而是到达巅峰的那种过程的感觉。也许吧。可是如果最终没有巅峰,只怕所谓的过程也成了苦涩的回味吧。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的巅峰上飘扬着他的旗帜,所不幸的是,旗手却掉进女人在巅峰上精心挖掘的陷阱里,此刻正想尽种种法子,企图突围战场。
正如世俗小女人,一旦被男人占有,从此委身男人,柳婵终归深巷女子,这种俗气很深刻。萧阳的龌龊柳婵是想不到的,而且,万一想到,也万万不敢承认。躺在男人的怀抱里幸福的女人,为什么幸福自己还没有明白。
其实,幸福正是如此,只有在你有种感觉,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时存在,不要企图去触摸她,去看清她的面孔,贪婪和好奇心最终让幸福离你远去。
窗外阳光西斜,两人不知躺到什么时候了,萧阳感觉自己象是赌场走出的输光的赌徒,灵魂脱离了身体,四野漫无目的游荡,而躯体成了一堆毫无灵魂的东西,有些象行尸走肉。
看着怀中的女人,有一刻,他感觉无比陌生,他无法想象前一刻的万千宠爱与此际的疲困乏味。心中忽生一谬论:如果一个男人在和女人后还爱着那个女人,那么,这个男人是真爱这个女人;如果一个男人在和女人后对那个女人感觉乏味甚至厌倦,那么,这个男人不过只为着生理需要罢了。
萧阳忽然问自己,过后,爱柳婵吗?内心里,他回避了这一问题,忽然想笑,倘或这是检验爱情的唯一标准,只要女人们争相献身,男人就享尽天下艳福了。然遗憾的是,多数女人检验的标准却是男人的钱袋,其爱之切与钱袋之大小及放开程度息息相关。前人之述备矣: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比之女人,男人好比水中鱼,没了水,鱼会干渴而死,可话又说回来,没有鱼的水,定是死水,弄不好是臭水。并非是水就有鱼,有些水,永远养不了鱼,只能逐渐干涸。在鱼与水的关系里,是没有主次之分的。鱼没有水,一定会死,水没有鱼,虽不会死,但不过是存在着的另一种死罢了,比之于鱼更多了悲哀。
柳婵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萧阳的表情,柳婵说,你在想什么呢?萧阳摇摇头,什么也没有想。柳婵,我感觉你好象在沉思。萧阳就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柳婵于是不作声了。披衣下床,拧了热毛巾替萧阳擦,看萧阳很累的样子,就替萧阳做着按摩,柳婵的手软软的柔柔的在身上捏弄着,萧阳很舒服,回头看柳婵半跪的姿势,光着,浑圆的臀翘着,雪白的大腿缝里微泄着春光,禁不住又将昂扬。柳婵感觉到了,轻轻将萧阳那根东西拔开,冷冷的说,你还不嫌累么?萧阳就熄掉了心头那点欲火,手却伸到柳婵大腿缝里,柳婵也不避,任由萧阳。萧阳满足的看着柳婵的身子,这个女人的身子已经彻底被自己占有了。
许多时候听许多人说,爱不是占有,可问题就在于此,爱和占有好比灵魂与躯体,谁离了谁都不存在。没有企图占有,又何谈爱恨?爱好比想法,而占有是一种目的,目的尚无,想法何来?实在是人这种动物的虚伪愚蠢与矫揉,可笑。
占有了柳婵的身体,萧阳很满足。
萧阳的手从柳婵大腿里拿出来,柳婵脸红了一下,下面又湿了,急忙用毛巾擦干净,萧阳看着柳婵,内心里有一种荡刺激的快感,很想再来一次。
柳婵早已下床穿好衣服,萧阳也想起来,想想那次柳母突袭,前鉴犹鲜,此际若柳母从天而降,避无可避,赃贼并缚。柳婵却不让萧阳起来。萧阳笑着说,若你母亲现在闯进来……。便不说了。柳婵看着萧阳的眼睛,你什么意思?垂下头,你明明知道我妈现在已经把我交给你了。萧阳呆了一下,不会吧。柳婵道,什么不会?你以为我们在这一起她不知道?你别以为你会装糊涂。
萧阳呆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柳婵说,你想吃什么?见萧阳不说话,便出门去了。
一会柳婵回来,手里提了一个袋子,掏出来摆了满满一桌,柳婵知道萧阳的习惯,做过那种事便想吃水果,特意买了萧阳最爱吃的柚子,小心剥了,掰了喂给萧阳吃。柚子的味道让萧阳心情振奋了些,看见桌上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小菜,居然有红烧豆瓣鲫鱼,便问哪买来的,柳婵说,我和妈特意给你做的。
萧阳垂下头。不用怀疑,他已经完全相信柳婵的话了。他甚至有些疑心柳婵会不会将他们的细节一丝不漏的讲给她母亲听?想着,萧阳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也许这不过是萧阳的胡乱猜疑,但萧阳心里对柳婵便生出许多不快,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吃过饭,天也黑了,柳婵收拾了,两个人坐在床上,萧阳忍不住又疯狂做了一次。两个人都很累,看着柳婵好象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萧阳便提醒说,你妈肯定在家等你吧。柳婵静静的看了一眼萧阳,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萧阳急忙否认。柳婵于是替萧阳掖好被子,说,我走了。
这一夜,萧阳睡得很深很沉。
天蒙蒙亮,萧阳从一个稀奇古怪的梦中醒来,他不起来,眼睛看着浅紫色的窗帘,柳婵该来了吧。身边有了女人,便有了依靠,什么都期待指望女人,萧阳身上这种惰性很重。
柳婵来了,给他带来了早点,又打来水,萧阳就趴在床上洗脸刷牙。柳婵侍候得无怨无悔,萧阳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吃过,柳婵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生姜,替萧阳贴在肚脐上,说,我妈说这可以防晕车。萧阳不愿意,柳婵便强行贴上去了,看着萧阳的难受样子,柳婵笑弯了腰。
车厢里人潮如织,萧阳热得有些受不了,不停的用纸巾擦汗,离发车还有些时间,萧阳说,我想要条湿毛巾,柳婵慌忙朝家里跑去,一会儿,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跑来了,手里握着一块湿毛巾,还加了桔子香水,凉丝丝香喷喷的味道,萧阳擦了一下汗,又递给柳婵,柳婵看着萧阳,你不要呀?眼睛里就有些哀怨的样子。
和柳婵在一起,萧阳忽然有一种乏味的感觉,萧阳便突然明白人之生死,倘或人没有生死嬗递,整个世界一片空虚乏味,天下将不知会乱到什么程度。传说中有神仙夫妻,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不生不灭的神仙,如何维持他们的幸福婚姻万万年?
列车缓缓启动了,萧阳看着站台上的柳婵,有些痴痴的样子。许多年后,萧阳回想起那时女人的眸光,心里蓦地有一种彻骨之痛。只是少不更事的他那时尚不知痛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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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14章 酒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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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夜里,萧阳做了一个很色情的梦,梦里他和一个叫小凤的女孩子在一起,小凤好象是他的恋人,起先他们挽着手在大街上逛着,走着走着,两人突然就在一处树林里了,而且小凤的长裙突然也不见了,下面只剩了一条,那一刹那,萧阳心头的欲火就象腊月天里着火的草垛,火借风势,烟焰张天,不由分说,扳倒小凤,两人倒在草地上,伴随着小凤的呻吟,萧阳不停的变换着姿势……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有点半途而废,萧阳从梦中醒来,很沮丧。
远处的街灯混合着淡淡的月色从半敞的窗纱倾泻进来,夜很静,很冷清。想象着梦中的情景,萧阳在脑海里搜索着记忆中与凤有关的所有女孩的名字,一无所获,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却如此清晰明了的出现在梦里,这让萧阳有种感觉,他或许将与一个名字中带凤的女孩子在一起。
梦中的女孩明丽妖娆,这让他突然就想起张萌,张萌风情万种的模样突然让萧阳有种浑身酥软的感觉。他不知道张萌那天在酒店对自己的承诺是真是假,而且让萧阳最不能相信的是那些混迹酒店行业的女人,大多趋炎附势,浅薄媚俗,酒店是如今世道里的销金窟,寻欢作乐阴暗龌龊,张萌难免会沾上那些恶习,虚荣享受虚与委蛇,但不管怎么看,张萌好象不是那种女人。张萌的眼神清澈明亮,不藏尘滓,在张萌面前,萧阳甚至觉得自己是狼,而张萌是一只懵懂的羊。有次在食堂里,财务冯经理端着碗品评着女人:蜂腰,修足。这与萧阳心中对女人的标准俨然,现代流行所谓三围,萧阳觉得这种说法毫无情趣,《诗》云:硕大且俨。这硕大,若用在女人,无非所指胸与臀。唐人以肥为美,落到现代人的口里,当真以为那时的肥胖即美,萧阳觉得可笑,细想来,唐人所谓肥无非指女人的丰腴而已,那时的人束胸藏臀,偶有的,大家觉得风情诱人,盖以肥冠之,今人误以为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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