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老二说，下雨了。老幺说，下雨了。看着雨雾里的城市，萧阳喃喃说，下吧。
电话响了，是王科长的，王科长让萧阳无论如何到家里吃晚饭。萧阳有些犹豫，从没去过王科长家，如此去怕有些唐突，而且王科长家在哪也不知道。王科长也听出来了，说，天黑我在师大前等你。
放下电话，萧阳就有些忐忑不安，很后悔刚才答应王科长去吃晚饭。可是已经答应了，再去电话反悔就更不妥。很不明白王科长怎么突然，而且在这样的雨天请自己去吃晚饭，看起来也不象是心血来潮。那会有什么事呢？萧阳想不出来。
大家吃过烧烤，老二老幺知道萧阳还有自己的事，就先走了。剩了萧阳一个人，独自在街道上沿着一棵棵树下若有所思的慢慢走着。街道上早已积了寸多深的水，一股股浑浊的雨水，扭动着翻卷着，象怪异的枝蔓，向着前方的下水道入口奔去。
想着天黑要到王科长家赴晚餐，萧阳就不打算回公司，那样太麻烦，再说天也快黑了。就到附近的几家超市逛逛，籍以消磨余下的时间。初到别人家里，按惯例总得带点什么礼品，这样想，萧阳就进了超市，选了几样包装精美的水果点心之类，又走到化妆品柜台，看到那种一点红香水，觉得王科长的女人实在配得上这种高雅的香水，买了一瓶，买过，萧阳猛地后悔，香水是情人间的礼物，自己送给王科长女人，那算什么？想着，萧阳急忙将香水揣进口袋。
雨不停的下，霓虹下雨水象一团乱麻，雨沫被风撕成碎片，贴着地面飘散出一道白茫茫的雨雾，让人感觉很冷，突然就想回家，钻到暖被窝里痛痛快快睡一觉。
到师大门前时，王科长打着伞已经等很久了。看萧阳手里的东西，就责备说，就吃顿便饭，你看你……。萧阳说，我就随便买了几样，再说了，我跟你就不说了，可家里嫂子孩子不是还不熟吗？王科长偷偷对萧阳说，今天晚饭还有一个重要内容。
萧阳愣了一下。
王科长接着说，你嫂子公司的一个女孩，我们都觉得不错，所以叫你来吃晚饭。
萧阳这才明白这么大雨天被叫来吃晚饭的原因。王科长悄悄告诉萧阳，女孩是公司里的五朵金花，家里人更看得似掌上明珠，大学毕业到现在，一直没有男友，很单纯。
进门的时候，王科长女人从厨房放下盘子，出来和萧阳热情招呼。对着客厅说，小余，你帮我倒杯茶。
萧阳这才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女孩，乘着女孩倒茶的功夫，萧阳偷偷打量女孩背影，身段错落有致，很丰满。女孩给萧阳倒了杯茶，萧阳心里对女孩已经很有好感了。
都落了座。大家盯着电视，谁也不说话。萧阳有口无心的喝着茶。女孩突然说，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萧阳还没来得及拒绝，女孩已动手削了。
喝茶，吃苹果，等到吃饭，两人竟没说几句话，萧阳的肚子已经饱了，加上这种场面，很难得有食欲，出于礼节，象征性的陪王科长喝了一杯酒，王科长和女人看着萧阳和女孩，就都很暧昧一笑。
吃过饭，女孩要告辞。王科长夫妇也不留，看着萧阳说，你送一下人家小余吧。萧阳还没表态，女孩就站在门边等着。萧阳明白，女孩是期望自己送她的。
下了楼，女孩主动说，不如我们先到师大院子里散散步吧。
萧阳也是这样想的。
二人就在大院的雪松桂树林里溜着。离开了旁人的目光，两人的话一下就多了起来。萧阳就问名字，女孩说，我叫余小玉。萧阳笑起来。小玉说，你笑什么？这世上明明是漂亮的女人，却取个很别扭的名字，而庸俗的女人往往却有一个美名。那些没见面就以名取人的男人往往上当。见小玉问，萧阳说，你这名可真有意思。小玉说，很难听是吧。
两人在树林一处亭子里坐下，萧阳这才知道小玉就是这师大毕业的，而且比自己大三岁。父亲目前在公司驻巴基斯坦办事处。家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母亲和两个妹妹。又问起萧阳目前的情况，萧阳就一一说了。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靠近坐了。萧阳说，你为什么没有结婚呢？小玉说，你不也没有结婚吗？萧阳说，我是男人，女人不能和男人比的。小玉叹了口气，我爸爸对我管得很严。萧阳想起王科长的话，突然明白小玉父亲对小玉男友过分挑衅，以致到现在竟没有男友。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从前村子里就听说有一个老私塾，因为自己女儿很漂亮而不甘心便宜别人以致女儿人老珠黄错恨终身的事，这多半是一些父亲的病态心理作怪。想起这些，萧阳便有些疑心小玉父亲有这种病态。
雨下得小了一些。两人牵着手从亭子里走出来，萧阳拦了一辆的士，二人上了车，车开了两条街道，到民主路，小玉说快到家了。小玉就要下车，却象有意似的停了一下，看着萧阳说，以后我们怎么联系呢？萧阳这才想起忘了问小玉的电话，掏出笔，让小玉将号码写在自己掌心，小玉笑着说，你怎么喜欢在手上写字呢？萧阳说，习惯。
回到寝室的时候，雨就又下得大了，瓢泼一样。萧阳想，小玉应该到家了吧。便拔通了电话，才响一声，便接了，小玉说，早到家了，我想你肯定会给我来电话的，就在电话旁守着。萧阳说，你怎么这么肯定？小玉说，我有种预感。就笑。萧阳很感动，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很想念这个叫小玉的女人。
老二老幺冒雨过来，给萧阳带来了酒和红烧田螺，老二说，本来是想等你的，等得没消息了，我就和老幺两个去吃了，怎么样？萧阳说，你们想呢？老幺说，老大的眼光，那有错吗？萧阳就笑一笑。
不知怎么，这一夜，萧阳竟有些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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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3章 夜色里的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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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萧阳早早起了床，洗漱过，突然想，小玉会不会现在就等在电话旁？
就想打过去试试。拿起电话，摊开手一看，记在手上的电话洗掉了。萧阳呆了一下，一个人闷闷的到餐厅吃过早餐，又闷闷的到办公室去。
王科长一早到办公打卡，看了一下萧阳的脸，就肯定的问，还可以吧。萧阳失神的点点头。见萧阳表情有些奇怪，王科长偷偷问，留电话了吗？萧阳说，留了。王科长，打过吗？萧阳说，电话是她写在我手心的，早上洗脸时洗掉了。王科长就笑起来，你看你们，怎么就象儿戏呢？掏出电话给老婆打过去，说了。只一会，王科长女人就告诉王科长小玉的电话。
有了电话，待王科长出去，萧阳急忙拔通，电话很快又接了。小玉说，我在电话旁等了你快一个早上了，以为你不会再来电话呢。萧阳便将情况说了，小玉笑着说，看来我们是真有缘。萧阳说，你私人电话呢？小玉说，我才从外地回来，那个外地号就停了，本地还没来得及办号。萧阳说，晚上七点鹦鹉路我等你。便放了电话。
一个人在办公室处理完一天的日常事务，便无事可作。想起筱晴，一去无消息，而最终萧阳也没有给筱晴那有关红酒两字的信息。从筱晴离开南江那一刻起，两人仿佛就象两个世界的人了。
晚上老板要宴请南方一家公司的重要客人，指名萧阳和几个公司上层必须参加。
参加完宴会，萧阳满身疲惫，想回寝室去洗个澡休息。突然想起早上和小玉的约会，萧阳几乎就将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看看时间，快八点半的样子。萧阳想，人肯定不在了。就决定不去，又一想，摇摇头。最后还是拦了车赶过去。
赶到一看，小玉推着摩托车不安的在一处树荫下东张西望。萧阳不好意思的招呼一下，小玉转过头，看着萧阳就有些生气。
萧阳说，我以为你早就走了。小玉讲故事，今天有一个人约我到这里来，我来了，那人还没有来，我白等了快两个小时，很生气，正要走，突然就看见一个人从路上转出来，我就又留下来。萧阳禁不住大笑，说小玉你真幽默，那个人呢？小玉冷着脸说，鬼知道。就板着脸说，那个人，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按时赴约？萧阳将晚上老板宴请重要客人的事说了。小玉说，这次就算你有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自己约了别人，自己竟然迟到两个小时，换了别的男人，一分钟我也不会多等。萧阳就忘情的将小玉抱在怀里，小玉也将头埋在萧阳怀里。这种过程就象水到渠成，没有任何多余的情节可言。
小玉说，听说你是公司里的秀才，写了不少文章。萧阳很惭愧说，不过是打发寂寞和空虚的东西。小玉说，什么时候你能为我写一首诗吗？萧阳突然觉得这话很幼稚，有些老掉牙。但没有说。只敷衍说，行。小玉便高兴。
两人沿着鹦鹉路走着，小玉说，我们到铁盾山庄去玩吧。
这么晚了，萧阳就不想去，但不好拒绝。小玉偎在萧阳怀里，小声说，萧阳如果碰到坏人怎么办？我从小就怕坏人。小玉说了这话，萧阳就更不好不去了。
二人上了铁盾山庄。沿着石阶向上爬，黯淡的灯光下，隐着一对对情侣。两人攀爬到山庄的顶峰，顺着开阔的一面可以看到江的对面，寂静的夜晚，江流在山脚下压抑着吼声，低低的喘息着流过。小玉指着远处工地上高耸的塔吊说，她有一个同事，几年前在塔吊下施工，累了，就想靠在边上的栏杆上休息一下，栏杆是没有固定的，那个同事就从几十层高的楼上坠落下去。小玉说的时候就很伤感。
铁盾山庄建在蛇山上，很幽美，情人们大多选择晚上到这里来约会。这也给抢窃之徒提供了方便，专劫落单情侣，时有劫财掠色的案子在这里发生。萧阳并不知情，拉着小玉往山的背面去，小玉就很害怕，说起这里发生过抢劫的事，萧阳也觉得那样太危险，两人仍旧回到山顶。
两人楼着在一小片草地上坐下来，和情人们约会的地方隔着一片树林。看着小玉在自己怀里躺着的模样，萧阳忍不住吻了一下，小玉的身子软绵绵的很容易激起萧阳那方面的想象，手试探着伸进小玉的衣服里，小玉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萧阳放心了，手一直滑向小玉的大腿里，小玉任凭萧阳将手插进自己的身体，好象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很甜的样子。萧阳手在小玉身体的动作，让小玉终于忍不住有了呻吟，呻吟是情人间最好的催情，小玉的呻吟将萧阳身体里储蓄已满的鼓荡四溢，萧阳轻轻的将小玉的裤子褪下，小玉突然惊醒，本能的捍卫了一下自己的下面，萧阳的手坚定不移，小玉于是轻易放弃了那种抵抗，萧阳感觉自己就象剥着火腿的肠衣，里面的肉香飘散出来。萧阳猛地将小玉放倒在地，解开裤子就进，小玉惊叫了一声。这惊叫声突然让萧阳想起公司那个历史悠久的关于玉兰林的笑话，看着小玉在自己身下扭动的姿势，萧阳心里突然起了一种邪的念头，要将小玉雪白的身子照着黄色录相上那种姿势固定起来。这就又让萧阳不自觉的想起那桩校园丑闻。他突然明白，也许教授就是要将女人象那样固定在床上。据相关法律解释，属性暴力。萧阳觉得好笑，还做出了暴力倾向，好比激动以至突然休克，后果确乎意外。再暴力的行为，倘使为女人认同则非暴力。再柔弱的举动，若遭拒绝便是暴力。可见这世上所说的暴徒，不过行为与当局者谋而不和，此外也并不见得如何凶险暴虐。
两人做完了，萧阳忙着穿好裤子，小玉用衣服垫着，赤裸着，呆呆的，好象才从睡梦中醒来。好一会，才擦净身子，穿好衣服。
后的萧阳几乎没有再抱一下女人的兴趣，这是惯例。看着小玉的样子，萧阳就又坐下来，将小玉楼在怀里。小玉脸上带着一种柔弱和疲惫的神色，抬头看一眼萧阳，幽幽的说，萧阳你把我害了。萧阳问，为什么？小玉说，我保存了二十几年的东西，一朝就毁在你的手里呢？这句话对萧阳来说，其实不知作何感想。小玉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和女人做过这种事，女人问出这句话，萧阳一下竟不得要领，就不知从何说起。小玉见萧阳不说话，就问，如果我们现在结婚，你有准备吗？萧阳愣了一下，明白了小玉的意思。
小玉说，怎么不说话？萧阳摇摇头，叹口气说，还没想这个问题。他不想提房子的事，小玉的话让萧阳又想起瞎子，不知道这家伙会逃到哪里去呢？心里便很苦恼。
见萧阳这么说，小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和萧阳谈公司的事。小玉说，很有意思，公司前些日子分来一个大学生，和小玉同一科室，那人头一次见小玉便问，听说你是公司有名的富婆，你有多少钱哪？说着，小玉便大笑，你想有多傻，哪有这样问别人的呢？说完看着萧阳。
想起瞎子，萧阳有些笑不起来。小玉愠怒的摇萧阳的胳膊，想什么呀？心不在焉的。萧阳回过神，说没想什么，在听你说话呀。小玉说，你少骗我，告诉我，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让你有压力？萧阳否认。小玉说，萧阳，你实话告诉我，想不想和我结婚？
小玉的话又一次让萧阳愣在半空。这才几天？难不成就因为刚才的事？女人也许就是这样一种依赖性的动物，身子给了谁，人就是谁的。小玉也许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实话说，这个问题，萧阳想都没想，匆忙想了一下，匆忙告诉小玉，他想和她结婚。小玉就很兴奋的搂着他的脖子吻着。小玉说，如果我们结婚，你知道吧。我家三居室，还有一幢四层的独立小楼。我可以帮你的萧阳。
萧阳明白，小玉比他有钱得多。可是那一刻，萧阳感觉到身上有一种东西象风中的温度，正在急速消退。
两人在黑暗里缠绵着。萧阳突然感觉边上树林里有什么动静，警觉的站起身，慢慢靠近，便听到一阵发狂般的奔跑，萧阳明白刚才的一切被一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偷窥了。很羞愧，在后面追了一回，那人跑得无影无踪。
小玉紧张的待在原地。看萧阳回来，放心了。
下铁盾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时候了，大街上没有行人，只有远远的夜市摊子上还有沉迷的酒客。两人手挽着手，跨上人行天桥，突然就从桥上冲下来一阵十几岁的童子强盗，竟想拦着萧阳勒索几文，小玉居然挺身站到萧阳面前，萧阳将小玉拉到身后，看到萧阳虎视眈眈的样子，那阵童子强盗竟落荒而逃。
小玉说，我们以后晚上得当心些，现在好象到处都是抢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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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6章 心如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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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忙着收拾行装，给萧阳来电话让萧阳去帮忙，公司里一大堆事等萧阳处理，但小玉催得急，萧阳只得吩咐给王科长，自己往小玉家赶。
几个女人都在。萧阳是男人，只能装作比女人力大无穷的样子。几趟下来，梅华就笑萧阳，你还不如我，你看你。拧了湿毛让萧阳擦汗。梅华弯腰的时候，萧阳瞥见梅华胸口一道很深的，心里忍不住就起了一阵邪念。
收拾完行装，小玉拉着萧阳去美发店，自己做头发，突然就分咐美发师替萧阳也一起做，萧阳刚想反抗，脖子被不客气的扎上围裙，勒得喘不过气。萧阳生气的想，有朝一日若改行谋杀，一定擅长抹脖子。
从发廊出来，两人立在街边，小玉笑着一丝不苟的看着萧阳。萧阳说，你看什么呢？这么仔细，我脸上有花吗？小玉斜了一眼萧阳，是有花。萧阳，什么花？小玉装作生气的样子，什么花？风流花。萧阳说，你感觉好还是不好呢？小玉说，我感觉你不是好人，你看你，一打扮就象花花公子。萧阳说，你出国，我又不出国，用不着这么和你一起打扮的。小玉神秘的说，不告诉你。
萧阳这才知道小玉拉着自己一起做头发，原来是有什么事，心里就奇怪。小玉说，我们到银座去，你想吃自助火锅吗？那里阳光一簇的自助火锅很不错。
萧阳累得半死不活，心想这女人怎么一提到逛商场怎么就一个个精神百倍，十分不解。
两人进了银座，就看见一对男女，女的兴高彩烈试着一件新款，问男的好看吗好看吗？男的累得半死不活的在一边喝矿泉水，看也没看，嘴里就说好看好看。女的没有看到男的表情，兴奋得眼睛闪光。这情形被萧阳和小玉两个看见，两人跑到一边忍不住大笑。小玉说，你看那个男的，几乎闭着眼睛在敷衍他老婆，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在一间专卖场，小玉试一件短裙，自己对着镜子，卖衣服的女孩子不停的鼓动，小玉于是进了试衣间，一会出来。小玉问萧阳好看吗？萧阳点点头，怪笑了一下。小玉感觉到了，问，你笑什么？萧阳凑近小玉耳朵，怎么就象下面没有穿呢？小玉对着镜子一看，脸刷的红了。急忙进试衣间将衣服换过。
走出专卖场，小玉对着萧阳耳朵狠狠说，你好坏，你真是个坏人，大萝卜，怎么想得那么歪呢？萧阳说，我说实话呀，你要觉得我想得歪，那你怎么不穿出来呢？小玉说，被你一说，我自己怎么也觉得穿上那件衣服自己下面就象没有穿内衣的感觉呢？这种话一下就让萧阳有了对大腿下面的联想，不觉就想起筱晴，想起那晚在湖边的亭子里，筱晴也是没有穿的。
萧阳有些累，看小玉的样子，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萧阳感觉到饿，小玉便带萧阳进了阳光一簇，待萧阳坐下，小玉忙着给萧阳倒酒，又忙着拿火锅配菜，萧阳只管坐着吃喝。吃着，小玉问萧阳，你知道我今天带你出来做什么吗？萧阳说，做什么？不是陪你做头发买衣服吗？小玉摇摇头，说，你再猜。萧阳猜不出。小玉生气的说，萧阳我怎么感觉你对我们的事漠不关心呢？一点不放在心里，全无心肝。萧阳说，我这又怎么了，没来由惹你这么多话，好象也没什么事让你生气呀。小玉说，那你猜我今天带你出来做什么？萧阳说，我猜不出。小玉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照婚纱照。
萧阳吓了一跳。
小玉说，怎么？你不愿意？萧阳说，怎么这么急呢？一句也没听你提起过呀。小玉看萧阳的表情，忽然就有些生气，我是着急了，我急着想嫁给你，你不要吗？萧阳就有些不快，可是我一点准备没有呀。小玉说，在走之前，我想和你把婚纱照先照了，免得你到时背叛我，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一个人看照片，不许想别的女人。
看萧阳不说话，小玉柔声说，告诉我，萧阳，你是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萧阳看了一眼小玉，说，快点吃吧。小玉不放心的说，吃了呢？萧阳说，你不说照婚纱照吗？
开始拍照的时候，小玉从包里拿出一对戒指，自己戴上一枚，让萧阳也戴上一枚，萧阳不肯戴，小玉说，只照像时候戴。摄影师给二人不停的摆着各种奇怪的造型，萧阳看着那些油腻脏污的衣服，不肯穿，摄影师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别看这些衣服又脏又破，等我们照出来效果你就满意了。
待到照毕，两人都累得几乎散架。萧阳和小玉到休息室的时候，看到另一间效果室里正在用电脑修正一幅婚纱照，原本平庸的脸，被换上不知什么明星的眼睛鼻子皮肤。萧阳想，现在只差下面的东西没有换了。不知道这种婚纱照意义何在。
小玉说，那照出来的都不是他们本人了。萧阳说，我们的不要那种效果。小玉说，我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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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7章 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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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晚上，萧阳很早就到了小玉家里，再过两个小时，小玉就该上火车了。
小玉的同事们来给小玉送行，吃过饭，一伙人在客厅里说笑，小玉将萧阳拉到房间，小玉的母亲和梅华也在，关好门，小玉说，萧阳，我走后这家里就你一个男人了，我和我妈商量了一下，往后你每个星期至少来两次，好吗？
萧阳感觉小玉的要求实在有些象霸王条款，小玉的母亲和梅华就期待的看着萧阳，萧阳只能点头。小玉一本正经的对梅华说，你帮我监督。梅华就笑起来，姐夫，你要是不来，我就告诉我姐姐。
小玉打开随身小包，拿出一叠事先打印好的信封交给萧阳，将萧阳叫到角落，悄悄说，一个星期给我写一封信，你知道吗？我很羡慕我们公司的一个叫李玉艳的女孩子，她和她男友写信都编了号，注明了每封信的收寄日期，保存了一纸箱，现在他们结婚了，过得很幸福。到了那边我会及时将电话告诉你，有时间打电话，国际长途太贵，还是写信吧，每隔一些日子就有人回国，除了寄发信件，我也会让他们带信回来的。
一行人匆匆赶到车站，小玉的母亲中途到一个亲戚家去了。萧阳和梅华送小玉。
站台上风很大，车是始发的，小玉在卧铺箱里安顿好，下车来和萧阳梅华道别。萧阳的眼睛一直看着远处的夜色，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小玉说什么，萧阳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突然汽笛就响了，小玉说，我说的话你都记在心上了没有？萧阳很认真的点点头。一会儿，汽笛就响第二遍，小玉握住萧阳的手，风中，小玉的眼神有些伤感，突然用力狠狠的掐了一下萧阳的手，转过身进了车厢，列车就启动了。小玉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站台上昏暗的灯光下的萧阳。列车就远了。
回过头，萧阳看见梅华在自己身后，眼神仿佛有些迷茫。风有些凉，两人都有些受不了，梅华看着萧阳说，我们回去吧。
车上，梅华说，你以后就该我管了。萧阳说，那可很麻烦的，管我的人必须得给我做饭洗衣服。梅华认真的说，以后有衣服你拿过来，我帮你洗。见梅华说得认真，萧阳便说，那行。
下了车，萧阳便要转车回去，梅华停下来，说，我妈不在，妹妹晚上不回来，你到家里去吧，我一个人怕。萧阳想，去坐坐也行，反正一会还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