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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蝶书生
楚红说,我想把你调过来。萧阳毫无热情的说,我现在还没有这种打算。楚红说,那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打算呢?萧阳,我不知道。楚红说,你会一辈子不知道吧。萧阳说,楚红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考虑清楚行吗?楚红很不快,萧阳我人都给了你,我也是你的私人物品了对吧?可以随意处置,我同样无权干涉,是这意思吧?
两人在电话里几乎就又争吵起来。挂了电话,萧阳很烦。
王科长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女人,萧阳急忙起身让座。
上班时间,王科长带女人进办公楼,萧阳很意外。萧阳在文件上签过字。王科长突然压低声告诉萧阳一个消息,公司可能会被美和兼并。萧阳一下呆了。小声问王科长,公司不说收缩回南方发展吗?王科长说,收缩一说不过是公司的缓兵之策,再说南江公司名义上是独立法人,只能就地破产兼并,也勉了总公司背上额外包袱。
王科长临走说,改天我老婆在家炒几个小菜,到我家喝酒,不醉不休,说不好再过几天我们就在一起连酒都喝不着了。
王科长的话让萧阳无限感慨,别看平时大家在一座楼里进进出出,彼此熟得麻木,可是真的有一天各奔西东,也许就永不相见了。萧阳就想起那些大学的同学,平时你争我斗矛盾汹涌,走出校门,互通消息的就只剩了几个,弄不好这一生就一个也没了。看王科长的表情,并没有多少遮掩,可见消息也成了公开的秘密,只不过自己才回公司,所以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萧阳装作报帐到财务去,看能否从那里再听到一些别的消息。
财务冯经理和白助理正在说闲话,这在从前是不允许的,两人见萧阳进来,都很客气,这种客气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小心和陌生,萧阳明白,一散伙,所有和公司有关的一切就都不存在,公司好比一个戏台,戏台都拆了,那些台上的演员个个卸了装露出本来面目,随着攒动的人头,大家彼此又成了普通人,谁也不比谁更高一等。
连着走了好几个办公室,里面情绪都很消极。整幢楼都笼罩在一种悲哀的气氛里。
用不着再去证实什么了。萧阳呆呆的在办公室坐了片刻,仔细的整理过自己的抽屉和保险柜。保险柜里空空荡荡,只有几本普通收据和一叠内部文件。萧阳走到窗前望着那片浓郁的玉兰林,还有那条林荫道,突然觉得很压抑,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匆匆奔出办公室,回到寝室,拉开纱窗,任风吹入,有几片叶子就飘到桌上,萧阳捡拾在掌心把玩,风中,还有那种淡淡的香水味,楚红也闻到过,这是很久前张萌留下的,一直没有消失。萧阳翻开桌上那本张萌最喜欢看的书,书页里就落下几张照片,竟是自己和张萌那天照的登记照,看着照片上的张萌,萧阳突然难过的闭上眼睛,又将照片放回书里,他很奇怪这几张照片竟逃过了楚红的清剿,小玉和梅华的照片已被楚红化为灰烬。
萧阳又打开书,拿出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上的张萌,艳丽清纯,皎洁动人。不觉想起楚红,萧阳突然有种想逃脱的感觉,骨子深处,萧阳这才明白,自己从来就没爱过楚红。也许,很多时候,人的灵魂会离开躯壳,没有灵魂的躯体犯了许多无知的错误。灵魂失职的后果是惨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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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22章 偷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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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红来了几个电话,萧阳没有接。最后终于接了,楚红开口就质问萧阳,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身边有别的女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萧阳说,没有女人也没什么事,你不要想多了,这些日子我心里很烦。楚红就生气,你烦就不理我呀?楚红的扰乱让萧阳很恼火,楚红你不要胡搅蛮缠了好不好?你还让不让我平静几天?
萧阳发了火,楚红竟更生气,这在从前也几乎是没有的事。萧阳觉得眼下怎么一切都颠倒了象活见了鬼呢?
两人在电话里就争吵起来。萧阳说楚红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反常呢?楚红说,我是反常,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关心过我吗?你问过一句吗?说走就走,来去无踪,你是个负责的男人吗?萧阳忍住气说,楚红,你怎么从前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楚红说,我怎么就不能用这种口气和你说话?萧阳气急败坏,楚红你不要动不动就拿孩子威胁我行不行?我最反感你这样。楚红说,我高兴,我想怎样就怎样。萧阳说你不要以为我跟你怎样了你就无所顾忌的对我,我告诉你楚红,之前你不同样有男人吗?楚红变色到,萧阳你混帐。萧阳讥诮到,你真是一个俗女。楚红不明白:淑女?萧阳解释,就是庸俗的女人,简称俗女。楚红就砰的挂断电话。
看似出了气,萧阳还是气得在办公室坐着发呆。
萧阳以为找女人岂非正如挑家具般?二手家具便宜固然,但不知被别人用过多少次,坏的地方实在太多,而一个女人若也被别人用过,那不仅坏的地方多,怕有些时候自己也会深受其害。至于找情人,则又另当别论,因为那使用的频率总是要少得多,而况一次性用品纵使出了问题,大可一扔了之,没有那许多麻烦。
一会电话就又响了,是楚红,萧阳就不想接,响了好久,萧阳想想又接了。楚红说,是不是不想接我电话?萧阳不吭气。楚红说,过几天我想来南江。萧阳急忙说,你先不要过来。楚红说,为什么?萧阳犹豫了一下说,公司快完了。楚红也吃了一惊,怎么会呢?萧阳说,可能过不多久会被美和兼并。楚红说,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不快?萧阳说,也不全是。楚红说,我早说过来让你过来,你不听,我看你还是过来吧。萧阳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独自在街道上逛着,萧阳几乎找不到一个熟人,很孤独,在一个岔路口,远远的看见蚊子,萧阳拐进一条巷子避开了。他不愿碰到他们。
走着天就蒙蒙黑了。街道上行人匆匆,回家的,赶着去酒店喝酒的,到发廊洗脚城寻欢作乐的,什么人都有。也许这里面就夹杂着乘着月黑风高杀人越货的,看那伙留着板寸戴墨镜的几个,衣服下摆鼓鼓,说不定里面藏着家伙。黑帮寻仇杀人,在南江就如家常便饭,警察们没事从不找事,只守着各人的自留地,别的管段发案,与已无关。南江的治安就越来越乱了。
这样的时候,萧阳也不敢到处乱闯,尤其是那些阴暗小巷。
避过蚊子几个,萧阳就从小巷匆匆出来,往少华路赶,那里夜市摊子开张了。等萧阳赶到时,夜市里早经人潮汹涌。萧阳想寻个烧烤摊,吃点东西喝点酒,到处是人,走着,迎面竟碰上王科长女人。两人都有些意外。那女人笑着说你怎么有闲心来逛呢?萧阳说,天晚了,想出来吃点东西。往女人身后看了看就问,王科长呢?女人说,他到南方去了。萧阳哦了一下,随口说,嫂子我请你吃东西吧。女人笑嘻嘻的说,好呀!就又纠正萧阳,以后直接叫我名字,我叫周俊,你叫我嫂子,别人还以为我多老呢。萧阳就叫了声,周俊。周俊就笑。
两人就在人丛里挤过来挤过去,竟没有空座。周俊说,我带你到西路去。两人就来到西路,人果然少了许多,找到一家烧烤摊,坐下,周俊竟有些不好意思。萧阳说,想吃什么,你只管点。周俊说,我请你吧。萧阳说,你什么话呀,说了我请你,怎么你反倒要请我呢?我一直觉得你很爽快的人。周俊笑着说,好,你请。
就点烧烤。萧阳看看,就又点了几样。周俊说,有个条件。萧阳说,你说。周俊说,今天我们得喝酒。这正中萧阳下怀,萧阳说,那我去拿红酒。周俊摇摇头,我们都喝白酒。萧阳说,真的假的呀。让老板拿过一瓶二锅头,倒了满满两大杯。周俊看着杯中酒,说,如果我喝不完不要怪我。萧阳也爽快的说,你喝不完,剩多少,我喝。周俊说,行。
两人吃着烧烤,喝着酒,酒很烈,两人的杯中竟同时浅下去。渐渐的,萧阳感觉周俊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很好看。萧阳想想,将瓶中剩的酒往各人杯中加满,周俊也没有反对。等到酒快喝干时,萧阳竟有些头昏脑胀,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想自己酒量本不止于此的,怎么有些不胜酒力?也许是身体元气尚未恢复的缘故。
萧阳看了一眼周俊,昏暗的灯光下,头发纷乱的披散在脖子上,有些酒醉神迷的样子。周俊说,老王一直对你赞赏有加,说你很有才华。萧阳说,那都是夸我,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好。周俊说,其实我心里一直就很期待身边有个很有才华的人,可以说说话。萧阳随口说,那我就在你身边好了。这话本就是迷糊着木着脑子说的,说过,萧阳就想,酒当真乱性,怎么想什么就说什么,一点控制不住呢?这些话如果没有酒,当着周俊的面,若非厚着脸皮油腔滑调绝对说不出来。酒让神经麻木,脸自然也麻木了,麻木比厚脸皮更甚,厚脸皮至少还有张面皮在,而麻木,几乎就感觉不到存在,酒精纵着,勇往无前。
周俊说,你不会吧,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陪我说话呀。萧阳说,你拒绝我。周俊说,你当真?萧阳勾住周俊的小指,周俊满脸通红,萧阳说,我们拉勾,你敢不敢?周俊说,敢。两人勾着手指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了,周俊咯咯笑起来。萧阳说,你笑什么?周俊说,我怎么感觉就象小孩子过家家。萧阳说,那只能说明你没当真。周俊赶紧说,我是真心的。
吃过东西,往回走,路过那家一品香火锅,萧阳猛地想起楚红在里面当众摔过筷子,觉得很丢脸,头也不敢抬,和周俊匆匆走过。
快到桥边的时候,人就显得稀少,大都行色匆匆。两人倚着桥栏,望着桥下的河水,幽暗昏魅,泛着淡淡的水色。路灯也很冷清,周俊说,我们回去吧。萧阳猛地牵着周俊的手,说,到我屋里坐坐吧。周俊赶紧说,这里熟人多。萧阳就放开周俊的手。周俊说,我正想到你屋里坐一会的。
借着酒劲,不知怎么,萧阳的心砰的跳起来。
两人拉开着距离,前后进了大院,大院里空无一人,待进了门,萧阳急忙将门锁上,将台灯压低。周俊红着脸坐到床上,伸手捏了一下被子,笑着说,你这屋子怎么比女孩子的房间还干净整洁呢?萧阳看着周俊的身子,酒精在身体里暗潮汹涌,萧阳就感觉嗓子眼有些干渴,靠着周俊坐下。周俊身上一种清淡的香味飘进他的呼吸,萧阳心里于是被一种什么虫子啮噬着,疼痒难熬。
萧阳说,你身子长得真好看。周俊回过头,看着萧阳,是吧?萧阳点点头。又没话了。
灯光幽暗,深夜岑寂。
周俊突然说,问你一个问题。萧阳说,你问。周俊,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说着眼睛直视着萧阳,萧阳避了一下周俊的目光,抬起头,不敢正视周俊的眼睛,说,你这样的。周俊浅笑起来,你喜欢我?我什么也不是,很浅薄的。萧阳说,深刻的人往往都对人说自己浅薄。周俊说,你真会说话。萧阳握住周俊的手,说,我带你走吧。周俊将萧阳的手拿开,你这么年轻,你带我走,有天我就先老了,你还会要我吗?萧阳说,你肯跟我走吗?周俊笑起来,别冲动了,鬼信!
萧阳试探着抱紧周俊的腰,周俊轻轻推了一下就不再拒绝。萧阳说,我想闻闻你的头发。周俊说,头发有什么好闻的呀。任萧阳将鼻子埋在头发里。萧阳呼吸着那种蔷薇的清香,告诉周俊,周俊说,那是一种叫金三角的香水。
提起香水,萧阳猛地想起一件事,打开抽屉,也从里面拿出一瓶香水,那瓶打算送给周俊的一点红。周俊就笑着说,你还藏着这种东西呀。萧阳说,我如果说这是给你买的,你信吗?周俊摇摇头。萧阳说,你真不信?周俊完全不相信的样子。萧阳于是就将那天晚上自己在超市买东西的事前后说了。周俊一下就愣住了。萧阳说,我一直想送给你,总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样的香水,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配用的,今天就算物归原主了。说着话,将香水递到周俊手中。这种事周俊绝没有想到,禁不住十分感动。
许久,周俊站起身来,说,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萧阳突然将周俊拉着坐到床上,我想让你留下。周俊吓了一跳,你瞎说萧阳。萧阳猛地抱着周俊的身子,周俊慌乱的挣扎,萧阳不放,周俊就不动,萧阳再也受不了体内欲火的焚烧,猛地就将周俊抱到床上,周俊轻声说,萧阳你喝醉了。萧阳说,我没醉。周俊,还说没醉,你看你……。嘴就被萧阳的嘴堵住。
萧阳冲动的脱着周俊的裤子,周俊拚命的挣扎,嘴里说,萧阳,你要再这样我从今往后再不来了。萧阳说,我喜欢你,你会恨我吗?周俊说,喜欢可是不要这样。萧阳说,喜欢你就要得到你。扯下周俊的裤子,周俊在床上扭过脸去。
脱下周俊的衣服,萧阳呆住了,他几乎不相信世上竟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胴体,莹白如玉,起伏迭宕,峰壑妖饶。
周俊的头埋在被子里。那一刻,萧阳就象一个乡下人,突然走进豪华餐厅面对满汉全席,手足无措。萧阳当然不是请客吃饭,用不着向主人礼仪客套,甚至用不着那一整套别扭的餐具,张牙舞爪扑上去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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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23章 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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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冷。周俊躺在萧阳怀里。
萧阳看着周俊,周俊说,萧阳你怎么这么坏呢?你知道吗?除了他,我从来没有过别的男人,有一次在公汽上碰到一个男人,那人给我留了一张名片,下车我就扔了,我怕,谁知竟让你得逞了,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萧阳有意说,真的吗?周俊作色到,萧阳你别把我看得那么贱。萧阳赶紧说,我开个玩笑。周俊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萧阳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得到你。周俊叹口气,我也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萧阳笑着说,结果就发生了。周俊坐起来,看着萧阳说,你会对我一个人好吗?萧阳想,怎么所有的女人都说这句话呢?萧阳于是就象对从前所有女人点头一样对着眼前的女人点点头。
周俊起来穿好衣服说,我得回去了。萧阳说,他会不会回来?周俊有些紧张,不好说,以前他出外,半夜不打招呼就回来了。压低声,我怀疑他不相信我。周俊这样说,萧阳也有些紧张。周俊走到门边,突然转回来抱着萧阳在脸上吻一口,说,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就说是和你在一起,他要是和我离了婚,我就和你结婚。
待周俊出门,萧阳突然有些后怕。和同事的女人偷情,这种事传出去,萧阳会被谴责的唾沫活活淹死。纵非如此,萧阳也会无地自容。然而欲令智昏,总令人忘乎所以,谁会在饥渴的时候考虑陷阱和老鼠夹的问题呢?
隔天上班的时候,走道上突然碰到王科长。萧阳心里很不自在,努力保持着镇静说,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呢?王科长说,本来想例行程序写个请假条的,谁知走得仓促,就直接给老板打个电话。王科长还在表示歉意,萧阳点点头就走过去了。
快下班的时候,王科长突然到办公室,说是想请萧阳到家里去喝酒,上次说好的。萧阳不敢正视王科长热情的眼神,借故走到报架前翻看着当天的晚报,边说,实在没有时间,晚上得去一个朋友家。王科长见萧阳推辞,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走了。
等王科长走远,萧阳心还在昏乱的跳着。去王科长家吃饭,让王科长女人自己的情人同时伺候两个男人?想着,萧阳觉得要赶快和王科长女人了断,弄不好有天东窗事发,自己倒在其次,周俊怎么办?想着,萧阳决定再不理周俊。
待回到寝室,坐在书桌前,想起那晚床上周俊白玉般妖饶的身子,萧阳就又动了念头。周俊来了电话,萧阳就将自己的决抛诸九天,接了。周俊说,你在忙什么?萧阳信口说,我在想你。周俊说,你就会甜言蜜语,晚上我过来找你。
放下电话,萧阳惴惴不安的等待天黑。看看时间还早,一个人神偷鬼摸的跑到餐厅,要了一份套餐胡乱吃了,就又逃回寝室,紧闭房门等待。
几乎快十点了,周俊还没来,萧阳想,王科长在家,周俊一定抽不开身。正想着,敲门声起。萧阳打开门,周俊浑身裹着一阵香风悄没声息的从门外挤进来。萧阳急忙将门锁好。
周俊坐在床上,萧阳走过去,将周俊的头抱在胸口,头埋在周俊发丝里,幽幽的香。周俊有些喘不过气,笑着说,萧阳你快把我闷死了。萧阳就放开,手又伸到周俊胸口捧住那一蓬软软的,周俊愠怒着将萧阳的手抽出来,说,我只是想过来和你说说话,真的,我什么也不想做萧阳。
萧阳有些饥渴难耐,也不能不暂时正经下来。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盯着周俊的大腿根。周俊感觉到了,说,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好吗?我没有那种心情,改天,我陪你,我们做到精疲力竭罢休。周俊越这样说,萧阳越感觉欲火烧身,手不停的在周俊身上动着,周俊慌乱的遮挡着,萧阳的手更快,三下五除二,周俊上面的扣子全开了,萧阳一下将周俊压在身下,周俊说,萧阳你放我起来好吗?我自己脱衣服。萧阳就放开手。周俊坐起来,含笑骂到,萧阳你真坏知道吗?说着话,自己就脱了衣服。
周俊光着身子,分开着双腿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萧阳,萧阳突然感觉一丝慌乱,跪在周俊的大腿根,进到周俊身体里,周俊的充斥着荡与疯狂,呻吟轻轻的此起彼伏,时而象风中落叶盘旋坠落,突然就变成汪洋中幽黑的漩涡,萧阳便象一根稻草刹时被汹涌吞没……梵音天赖,风中落叶飞花……。一切,坠落尘埃。
萧阳终于忍不住很快就泄了。趴在周俊绵软的身体上,很狼狈。周俊睁开眼,看着萧阳。萧阳故作镇定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紧张就泄了。周俊坐起身,萧阳看着周俊下面张开,两人的东西就流到床上。周俊有些不满足,抚摸着萧阳的身子说,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能这样做呢?萧阳说不出话来。周俊说,我说了今天不做,你看……。萧阳抱歉说,我想是太紧张了。萧阳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仔细想,可能是一开始就冲动太久的缘故。周俊突然有些生气,说,你以后再不许就这样草草了事知道吗?说着话,突然扳过萧阳的身子说,我要在你肩上咬一个印痕,让你永远记得这次的事。萧阳说,不会吧。话没说完,周俊一口咬在萧阳肩上,一种尖厉刺痛着萧阳的神经,周俊松开嘴,萧阳看看肩头,指头大的一点红。周俊满意的说,给你留个记号,让你永远记得今晚的事,以后你就不会再这样对我草率了。
两人穿衣下床,周俊立在镜子前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说,这镜子太不方便,过几天我给你带几个小镜子来,你喜欢吗?萧阳说,喜欢。周俊说,喜欢就好。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萧阳说,他在家,你是怎么骗过他的?周俊说,我姐姐在附近开服装店,我对他说过来帮姐姐忙。萧阳在心里想,男人对周俊太相信绝对是一种错误或白痴行为,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无比坚定的表示自己对女人绝对相信,其实何等可笑。突然就想到有次随冯经理几个陪美和集团的一个市场部经理吃饭,据说那市场部经理两口子琴瑟和谐,在一干同事里颇有口碑,果然吃饭中间女人就来了电话,关切的问在哪。放了电话,市场经理得意的说,每次出门我老婆都会给我打个电话。言外之意是炫耀老婆关心自己。冯科长不以为然的笑笑说,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你老婆自已有了外遇,逢你出门给你打电话试探你到底在哪里,然后她方便安排呢?此言既出,市场经理一下愣住了。冯经理的话太有道理,桌上的人哄笑起来,市场经理恨恨的说,她如果敢如此骗我我绝不会放过她,她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那样会出大事的。市场经理一通色厉内荏,让萧阳也几乎笑喷了饭。
萧阳想什么,周俊做梦也不会想到,周俊说,我把和你的秘密告诉我一个好朋友--萧阳想,肯定是她姐姐--我对她说你爱我,她说那绝对不可能,萧阳,你会爱我吗?周俊的问题,萧阳答不上来,而且根本不想回答。他现在想的就是周俊安全回家,男人没有任何猜疑,自己今晚好好睡一觉。
夜深了,萧阳就很想让周俊早点回去休息,自己也有些困了。周俊试探说,我今晚就睡在你这里。萧阳吓了一跳,但不能表现出来,以免周俊不快,故作惊异的说,真的?周俊于是说,我开玩笑,我真想就和你在一起,可是不行,你送我出去好吗?萧阳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同意。夜半,公司大院不会有人。
打开门,又关上,周俊说,外面好象有人在说话。两人就又等了一会。沿着靠墙的小路,萧阳将周俊送到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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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弄色书窗) 第24章 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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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次,萧阳都没接楚红的电话,渐渐的楚红电话似乎少了,萧阳一直觉得,以楚红的个性,肯定会到南江来,但楚红也没有来。想想可能是公司脱不开身,上次楚红告诉萧阳自己陪老总飞西安一个多月,身体吃不消,一个人偷偷跑到卫生间吐了几回,老板关切的问是不是病了。
楚红一直不敢将自己怀孕的事泄露出来,这萧阳是明白的,问题是,自己和楚红谈判多回,孩子暂时不要,可是楚红态度坚决,萧阳骑虎难下。一个人跑到老何那里想寻些对策,老何有什么对策呢?老何说,这种事女人如果想要挟你,就要命了。萧阳一筹莫展。老何说,现在的根本问题是,你到底想不想和她结婚?萧阳毫不迟疑的摇摇头。老何说,我明白了,你就是玩玩。老何的话让萧阳有些不快,感情这东西不能说是玩,开始在一起时,我还是爱她的,只不过现在感觉不到爱了。老何笑着说,这有什么两样?不妨等等,她现在和你斗着气,你哄哄,气消了,再晓以利害,应该好解决的。又叮嘱,千万不能让她感觉到你就要和她分手,否则你别想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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