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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涂君
ann刚离开,陆彦便将方晴推到床边。他蹲在方晴的脚下为她捶腿,此时陆彦一米八几的修挺身姿就这样委在方晴脚下,不再是拥有大权严肃沉稳总经理,只是她的儿子。
他边捶着她的腿,边低低地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妈,这几年你辛苦了。”
方晴满眼柔情的看着他,一边伸手摸着他的头,缓缓说道:“妈不辛苦,该辛苦的是你吧。妈看到了这几年你的努力,也看到了这几年你的成长,你一个人在国内打拼怎么会不辛苦呢?”
陆彦摇头,将脸伏在方晴腿上,方晴便一下下顺着陆彦的头发,就像陆彦小的时候母亲那样对他:“你爸走后你自己独撑这个家,该有多不容易啊,多亏了苏市长他帮咱们家,你不能辜负他们家的知道吗?
妈在法国的这几年,什么都看透了。人在一世,活在当下,没有什么比现在的幸福更重要了。人啊,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所以儿子,一定不要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不然也许在以后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陆彦将头抬起,见到陆妈一直柔和的望着他,终是缓缓的点了头:“我知道的,妈。”
“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一会儿让ann来照顾我就可以。你早点休息吧,好养好精神后天做准新郎,去休息吧。”
陆彦点头然后起身,轻轻关上了门,里面传来方晴的低语:“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他回到曾经住了二十年的房间,在床上坐了很久,然后从床底拿出一个古木盒子,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护身符。
第三十九章
红色福袋,金线刺绣,上面刺着一生平安,很简单也很便宜,但她说这是开光加持的,让他必须带着,不然她会不理他,他当时嬉笑着说一定一直贴身带着,就当做把它当做她贴身放着。凌烟恼羞的捶打他的背,觉着他那句话带了点其他含义,满脸红晕。
这是她送给他的最后的礼物,被封藏太久,颜色有些退去了,再仔细看那刺绣,似乎都已经变得粗糙,绣线外翻。
曾几何时,他希望两个人再执手重走那一程。可是如今,真的是断了吧。那晚她肯定的告诉他,说她的心里只有程家言。他成了她生活里的调味剂,他对她费尽心思不过是偶尔带给她快乐,抵不上程家言的轻轻一笑,也走入不了她的心。他给了她三次机会,她毫不吝啬的全部归还。
他曾经用了那样大的力气去爱她,换来的是什么?是她杀了他父亲,再一走了之;是他逼她就范说要结婚,她亲口对他说她的心里只有程家言。那像是什么?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插入他的胸口,再无情的拔出,不止有追心刺骨的疼痛,更让自己鲜血淋漓。对于这样的她,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开口问她为什么,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的骄傲不允许。
至此,他怎么会卑微的去问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曾经的一切都为了什么呢?
陆彦将护身符小心收起,嘴尖有点苦涩,他可以选择别的方式让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之后照例拨打一个电话,然后和衣而睡。
第二天,准新郎新娘按照习俗未有见面。同时终于定下了伴郎伴娘人选,分别是两人的大学同学。男傧相是陆彦大学同学,没有找同事,毕竟公司里面的所谓同事都是他下属,不好发闹;女傧相便是苏妮曾经在孤儿院的好朋友,她大学后没有工作,每天琢磨着开咖啡厅、做慈善,认识了很多人,就又请了几个常一起做活动的好友当女傧相。
当晚陆彦给苏妮打电话的时候随意的提了提凌烟,挂了电话后苏妮便趁客厅里面几位女友叽叽喳喳准备明天的东西时,跑到房间有些心虚的给凌烟拨打了电话。
当时凌烟正在林峰家和他们两人一起吃饭,接到苏妮电话时,冲他们笑了笑便走向了阳台。
电话里,苏妮小心翼翼的问:“烟姐,明天你会来吗?”又顿了顿道,“其实明天你不来也可以的,也不是多大的事,你最近工作不是也挺忙的吗?”
苏妮知道凌烟和陆彦以前的事情,所以苏妮这样问她,她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不理解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希冀,凌烟敏感的认为苏妮在这个时候打这电话的原因是——希望她明天不要出席。
她将目光投到远处,霓虹灯连成一片,夜色迷人,却同时摒弃了小城市的星夜连天,单纯的景色已经被隐藏,添加了太多的艺术加工。
而苏妮的话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雾,做了加工。
她轻声问:“苏妮,你想说什么?”
苏妮在这边瞬间睁大了眼睛,正在摸着白色婚纱的手一个用力就变成抓着,反应过来忙用手铺平,紧张到结巴着问:“烟,烟姐,你说什么呢?”
“小妮,你之前就向我保证过你会幸福的,可是现在呢?别告诉我你真喜欢陆彦,高中时你对陆彦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的。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你对他没感觉,没喜欢他,我不相信我去法国的这几年,你就喜欢他到要嫁给他的地步。小妮,我自认以我现在的阅历能看清楚很多事情,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你在瞒一些我什么事情?嗯?你,到底为什么?”凌烟缓缓而道,但语气不善,给人一种明显的压迫感。
苏妮呼吸一滞,原来烟姐她真的是什么都清楚的,她知道自己有事瞒她,只是还没有抓到那根主线将事情想通。可是即使这样,自己也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她若是将陆彦的计划打乱,她无法承担那个结果,也不能让别人和她一起承担那个结果。
苏妮握住话筒猛喘气,单手扯了扯脸颊,可是脸还是有点僵,只僵着笑脸的说:“烟姐,我能瞒你什么啊?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胆子小着呢,若是瞒了你你还不得直接把我送到外太空去啊。”
凌烟没搭理她这种敷衍的调调,一字一顿的问苏妮:“你确定?”
“嗯嗯,确定着呢。”
“那好苏妮,你别后悔,明天婚礼上出了什么乱子也别后悔。你既然这样执着的站在他身边,最好给我站到底。”说罢,未等苏妮说什么她就挂了电话。
凌烟总觉着自从法国回来后,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一样,甚至都无法说清这是谁做的陷阱,陷阱里面正圈住的人是谁,而谁又在陷阱外不知疲苦的等待。
她反身走到门口,抬眼看了看正将两个脑袋挨到一起的林峰和许玫珂,俩人亲密的低声细语,她便揉着额头又退了回来。
曾经一幕幕从脑中飞快闪过,像是扯开胶卷,一张张过去的图片萦绕眼前,有他对她的缠,他对她的宠,到最后他对她的无情。
可是似乎做到如此的他,还是让她没办法斩断三千烦恼丝、从此形同陌路两不相识。她凌烟从小的性格就不是拖沓的、非要等到对方一遍遍敲打着她的头才会给出结果的人,只是这段时间神经被绷到了一起,让自己都忘了曾经的凌厉。
凌烟在阳台深吸一口气,还是觉着没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随后蹑手蹑脚的找了支marlboro。她每到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都会吸一口marlboro,让自己冷静,让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的感觉。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夹在手中,就像一个忽然画上了淡妆变得抑郁的吉普赛女郎,敞着衣领,面目狡黠,似乎无拘无束不在意什么,却在反复的思量着似乎被什么给牵绊住。
轻烟向下吹去,指尖轻点,反复几次,最终拿出手机按下快捷键,到音乐第一次结束再开始循环第二遍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接听,她不想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的声音,便挂了电话再次打,等她打了第四遍的时候,对方终于接了起来。
陆彦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有事?”
凌烟听到他这声音,想着可能是正在睡觉被她吵醒了,只将声音也一同压了下来。她问:“睡了?”
可是问完之后忽然想起以前他给她打电话时:她在上课怕被老师听到便小声的回答,他知道了她在上课,然后也跟着小声下来,弄得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而哭笑不得。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将marlboro 掐灭,用脚碾了碾,有些烦躁,而后恢复声调问:“陆彦,你是不是威胁苏妮了?”
沉默,又是沉默,凌烟知道陆彦只要一沉默就代表着所触及的事情不一般,她打破了沉默又问:“你拿什么威胁她?”
陆彦听此忽然笑了,本来他还以为苏妮告诉她了,但她问他“你拿什么威胁她”,那么显而易见的她也只是猜测。而她又在婚礼前一日特意来打电话,在自己以为她打了三遍就会挂断的时候,执着的打了第四遍,没由来的将连日的阴沉打破,心情有些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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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错 昧错_分节阅读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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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彦心狠无情,或许她是对的。
他想左右她是不知道什么的,那么就以谎治谎,他最乐意陪她玩这种游戏。他没办法接受她杀了他爸的事实,那他就等她的主动,等她从天堂跌落到深渊再来向他伸出救命的手,那样他的所有内疚感才会消失,那样他才能够摒弃一切接受她,心无杂念的爱她。
“我没有威胁她,凌烟,你不是也知道以苏妮的倔强的性子来看,她说定的事就是说定了,没有人能威胁得了她吗?”
“我不信。”
“那好凌烟,即使我告诉你我就是在威胁她,你又能怎么样呢?”
凌烟一愣,他居然这样直白的告诉她他在威胁苏妮,可是她又真的能做什么?张了张嘴,发出个单音节:“我……”
陆彦打断她:“凌烟你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不是,那你打这个电话来做什么呢?”他知道她的思维或许在打结,便循序渐进的引导她,“你会做什么?阻止婚礼?然后告诉所有宾客我不爱她,而……爱你?”说到这里陆彦笑了一下,似在让气氛轻松一些,“烟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来告诉我,如果我直接告诉你我的目的不纯,你明天会做什么?”
陆彦的柔声缓缓传来,没有了慵懒的调调,没有了调戏的调调,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让凌烟的眼睛蓦地弥上了层茫然,有些发呆的听着他在那边的低声细语,她反应迟钝迟疑的问:“你……爱我?”
“是,我爱你。”
第四十章
刹那间,凌烟心绪千回百转。
这一句我爱你,自己等了有多久?六年前在那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第一次听到他说“我喜欢你”,六年后从电话的那一段、传来他第一次所说的“我爱你”。
同样地坚定,同样的容易让人迷失在那低柔的声音当中,他总是能够轻易的打破她的防线。
可是,六年前在他刚说了“我喜欢你”之后,却做出了对她伤害最大的事情,毁掉了她对他的所有信任,让她从此没办法去相信“他喜欢她”,她只能强迫自己、告诉自己那一切只是这个王子无聊时消遣的游戏。
而六年后他的这一句“我爱你”,却是在他的结婚前夕,叫她如何相信?
凌烟忽然想笑,无神论的她第一次觉着造化弄人。她若在与他欢好后的那一日,没有好奇的去打开那一条短讯,她现在一定会相信陆彦所说的话。可是她看到了,那条短讯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既然恨她……”
她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字眼,只剩一个“恨”字萦绕眼前,中枢神经系统内的所有细胞全部集中在这一处,挥不散出不去。
他恨她,他怎么会爱她?
“不,陆彦,我不信。你恨我。”她缓慢而肯定的说,没有笑得花枝招展,但依然将唇角维持着最美的弧度,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连成一片的霓虹灯,红黄蓝绿,炫彩缤纷,似乎这是她唯一可见的色彩,其他——只剩一片苍白。
本正要再次引导她的陆彦听到她这样一句话,滔天怒气席卷而来,随后所有意念消去,整个身体犹被生生掏空。他的一切冷静都不再,忽然仰头大笑,眼泪顺着深邃的眼睛汩汩而下:“我恨你?你从哪里知道我恨你?凌烟,那我告诉你,我他妈的是恨你!我恨你在我最难过觉着世界末日要来临的时候你没有出现!我恨你在我冒着大雨冲进你的宿舍抛弃仇恨只想要再见你一面的时候、你却从此消失匿迹!我恨我爱你爱到到可以放弃全世界、只是想卑微的让你来爱我!我更恨你在你杀了我爸后我他妈的还爱你!”
陆彦的声音满是悲怆,满是拒绝,这是陆彦第一次与凌烟说破,这一次,似是在与她说过之后一切再也无法挽回。
可是凌烟这一边,听到他说他恨他杀了他爸的时候,彻底僵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她,杀了他爸?
她摇头,也是第一次在面对陆彦时出现了慌乱,不停的摇头想要他解释,可是那一边的陆彦已经先一步挂了电话,只剩下嘟嘟挂断的声音,切断了所有。
凌烟的手指有些发颤,开始一遍遍的拨打陆彦的电话,那边却只剩下“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抽掉了电池,他不想听到她所说的任何话,但是她依然固执的一遍遍拨打,陆彦刚刚的话不停的在她耳边回响,那样决绝,巨大的恐惧全部迸发出来,胸口紧缩在一起疼痛的无法在站立,躬着腰一点点跪倒在地,无力到手机应声落地。
这就是他恨她的原因?这就是他一次次伤害她的原因?他彻底的放弃她了?凌烟的眼睛彻底模糊,好像真的没办法再挽回了,因为——那个人的确死在她的面前。
这个世界又重新变成了她一个人,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去,她就像是个克星一样,除了自己没有幸福,甚至身边人都没有了幸福。
凌烟忽然呼吸急促,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都让她无法缓解,最后终于重重摔倒在地,全身抽搐着。
林峰和玫珂在房间内听到了不寻常的声响,急急走至阳台,只看到凌烟全身抽搐的躺在地上,已经有白沫自嘴角流出。
玫珂大惊,快步走上前跪在地上,伸出手开始掐凌烟的人中,可是凌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抬头向林峰大叫:“快去找针!要针!”
林峰也被这样的情形吓到了,急忙的转身去找针,身体剧烈的撞了下阳台的门都没有停下。
玫珂一边掐凌烟的人中,一边单手试图打开凌烟紧握的拳头,可是再用力都不见效果,时间越是流逝越是危险,见林峰还不回来,大喊着:“林峰,林峰!快过来!”
林峰闻声动作更快了些,磕磕绊绊的跑回了将针递给玫珂,玫珂拿着针便快速地向凌烟人中处扎去,边扎边喊:“快掰凌烟的手。”
凌烟的脸一片苍白,嘴角依然不停的抽搐着向外流着液体,手握的死死的,紧的林峰再用力掰着她的手都没办法打开。
直到针扎进去看到凌烟晃着脑袋,听到她近似无声的“嗯”了一声,林峰一边终于将凌烟两个紧握的拳头掰开后,玫珂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见凌烟满脸泪水,边心疼的扯着衣角给凌烟擦眼角,擦着嘴边。
林峰将凌烟抱到床上,平放了之后,玫珂在凌烟的包里面找到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喂她吃了两粒房间里面才静了下来。
没多久,凌烟终于悠悠转醒。
醒来时,眼睛被打干的眼泪有些黏住,模模糊糊睁开眼时正看到玫珂和林峰坐在床边。她眨了眨眼睛,觉着唇角上方有些疼痛,伸手摸了一下,忽然想起刚刚陆彦所说的话,顺带着胸腔如针纠着一样疼,眼泪又不停的簌簌而下,张开嘴只喊了一句“玫”,声音便发颤的没办法再说话。
玫心疼的看着她,有些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将凌烟刺激成这样,她转头向林峰求助,林峰却只是沉声问凌烟:“陆彦和你说什么了?”
凌烟闭上眼睛不说话,眼泪打湿了软枕,在白色床单上的她,显着脸色更加苍白,似是生命渐渐流失的人,没有了生命力。等她再睁开眼角的时候,少了些脆弱,却满是无助,她不停摇头,房间里面只剩下她无助的哭声,一边呢喃着:“林峰,林峰,怎么办,他知道了,他会因为他父亲而一直恨我的,我不想他恨我啊。”
玫听到这话,半张着嘴有些惊诧的看向凌烟,凌烟却只是无意识的不停的重复这几句话,再转头看向林峰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对这件事情似是一点也不惊讶。林峰伸手将玫珂搂了过来,在她耳边道:“给烟催眠吧,让她休息一下。”
第二日,六月二十三日,晴,宜嫁娶。
前任市长千金与亚泰总经理大婚之日。
玫珂一直守着凌烟,早上七点的时候,林峰进来轻声叫醒玫珂,问婚礼出席的事,玫珂想了想,不准备让凌烟参加,让他先去换衣服准备。两人说话都很轻,可是凌烟还是醒了过来,眼睛微肿,嘴唇上方也是微肿的,还带了点血迹,她看向旁边的俩人半晌,弄得玫珂和林峰有些不知所措。
凌烟带着沙哑的声音忽然问:“我手机呢?”
前一天玫珂将她手机关了机放在床边,听她平静的问只默默的递给了她。
凌烟又低声道,声音里满是疲惫:“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
林峰和玫珂伴着担心的眼神走了出去。凌烟开机,径直拨打了一个电话,声音有些紧张:“陈律师,那些东西你发到网上了吗?”
对方似乎说还没有,凌烟松了口气道:“那就先别传了。”
凌烟妥协了,她是真的妥协了。她给陈律师的是陆彦私下和陈总的联络证据,包括他想要垄断房地产的证据,以及这一次政府发下地皮投标的事。证据显示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私下协商了,如此这般是触及到在房产业的声誉问题,以及陆彦能否继续任职亚泰总经理一职。
谁说她不恨?她也恨。但是现在她不再需要陆彦为以前的种种买单,她放弃了,她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阻止他的婚礼,她不能真的做出让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他。
可是刚挂了电话,就有短讯进入,提示有未接电话,是邻居刘阿姨家电话。想着不急这一会儿,她还是拨打了回去。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刘阿姨在那边哭着说:“凌小姐,你快来看看小瑶吧,自从成绩下来,她已经几天没出门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我叫她她也只是偶尔应一下,她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小瑶高考失利了?”
“是啊,语文作文写跑题了,总分才90几,其他的分数也没有预想的高。她接受不了,可是我更担心她身体,凌小姐,我见小瑶和你还算亲,听你的话,你来劝劝她行吗?她爸不在,我又没了法子,只能找你了,她再不出来,我怕她撑不了多久。”
凌烟想起小瑶曾经担心的说他保送重点,她若考不上他们就会分手,满是害怕的模样。凌烟也想起自己高考的那一段时间,她能想到小瑶现在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在承受的是什么样的压力。暗自衡量了一下,先将自己的事情放一边,离婚礼的时间还早,便答应着说马上过去,刘阿姨连连道谢。
凌烟告诉玫说要回去一下,玫要跟着,她没让,只说回去一下再在宴会上见吧,她也没有吃早餐径直回了家。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忍着一切的不舒服,仍然固执地一遍遍的给陆彦打电话,电话那边也依然没有人接听。她脑子里面有些混乱,忽然不知道自己找他能说些什么?还是一会在宴会上真的做出打断婚礼、抢了苏妮未婚夫的事情?只给了自己一个答案:那样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做的。
所以,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所有的一切浆糊般稠在一起,任她再怎样努力都没办法将那些浆糊打散,他们固执的让他心烦意乱。
到了刘阿姨家,刘阿姨又和她说了小瑶近况,她忽然想起小瑶高考结束时她答应小瑶的:若是高考考好了,便告诉她她的曾经。有些无奈,那时没有想到她会意外的高考失利。
走到小瑶门前,敲了两下门,轻声道:“小瑶?我是凌烟姐姐。”
没有人应当,她转头看了眼刘阿姨,刘阿姨示意继续敲试试,她便又敲了两下:“小瑶?凌烟姐姐来看你了,小瑶给姐姐开下门,小……”门忽然打开,小瑶的眼睛有些深陷,脸明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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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瘦弱了。她抬头看了眼凌烟,一把将她拽了进来,哐当一声关上门。
凌烟有些无奈,轻声叹了口气,任她拉着坐到床前,叛逆期的孩子总是这样不能理解关心他们的父母的。
小瑶忽然带着哭腔低低道:“他要和我分手。”
第四十一章
分手,分手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种毒药,年轻时提到这两个字会带着刻骨铭心,不再年轻时唇边反复轻吟这两个字便会感慨时过境迁。
可是无论在哪个年纪,提到这两个字都会有种痛感瞬间袭入胸腔,深入骨髓,一个声音反复回荡于耳中:从此我的世界不再有你,在我未来的生命里你所有的足迹都会消失,包括曾经所有美好的回忆,那些我所不想忘记的回忆。
此时青涩的女孩心里只想要留住那个全面优秀的男孩,留住那段美好,可是令人心疼是毫无办法。
“小瑶,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在以后,你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人?或者,你现在的情感不仅只有你所谓的爱情,还有亲情、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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