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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迷涂君
忽然觉着自己这解释真是有够差,又画蛇添足的说一句:“我聪明吧?这里肯定不是好地方,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好了。”说完就感觉自己额头上有些冒汗,真的觉着这借口更突兀了。
苏伲的道行哪有凌烟高,凌烟挑着眉看着苏伲猴一样的表演,也不回答说同意离开,只微微一笑,“我觉着这地方不错啊,”又将苏伲搂在她肩上的手拍掉:“注意点形象,别人若是以为你烟姐我是个蕾丝边什么的,我可连金龟婿都掉不到了。”然后高昂着头听到整个停车场内回荡着高跟鞋声,向电梯口走去,心想一定要看看你这小妮子是在躲什么人。
苏伲只好灰溜溜的跟在凌烟后面,祈祷凌烟和陆彦不要见面。
走入电梯,按了楼层,凌烟正低头翻着手提包里的手机,听到“叮”的一声,也没抬头就向外走,忽然电梯门又合上,险些撞了上去,这一抬头看到苏伲正一副做贼般的按着电梯。
凌烟瞪了一眼苏伲,苏伲表情茫然的看着她但是还是没松手,电梯合上,没动。
凌烟问:“苏伲,你打算让我闷死在电梯里?”
苏伲手一抖,这才想起要按数字,凌烟忽然伸手快速按了开启,拉过苏伲的手就往外拽,苏伲嘴里还反驳着:“哎,哎,烟姐别拽我啊,我现在正想去洗手间呢。”
凌烟没搭理她,一抬头正看到陆彦正站在她们面前颇有趣味的望着她们俩,旁边还站着一个画着淡妆身材极好的美女。
凌烟这才将拽着苏伲的手放开,低声说了一句:“妈的,我也想去洗手间了。”苏伲听着一颤,眼看着凌烟随后将嘴角的弧度摆在最美的位置。
苏伲抬头望起了天花板,这除了未婚妻,又加上了新欢旧爱,三个女人一台戏快起来了吧。
陆彦挑着眉一直盯着凌烟和苏伲看,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红肿了,看来应该在吃了药后打了针,八小时过后全部都消退了。
凌烟清楚的记得在和家言重逢的那一天,家言提议一起去吃饭接风,正吃着没多久旁边有一桌上了一道水煮鱼,家言忽然开口婉言让陆彦先离开,陆彦瞥着水煮鱼就说不,她当时还很好奇,结果没多久陆彦就过敏脸色开始变化了。
人说常有食物过敏,水果过敏,花粉过敏,甚至是金属过敏,但如陆彦一样对浓郁的鱼腥味过敏的委实少之又少。于是凌烟也告诫自己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清楚的记得陆彦不能闻鱼腥味,更不能吃鱼。
但是,刚刚好了一些就领着女人来泡温泉?
凌烟睁大了眼睛气势凌人的看着对面的两人不语,而后旁边的女人就有些不乐意了,虽是依然保持着高傲的姿态,但还是轻露小女人姿态,轻轻拽了一下陆彦的衣角,声音高度恰到好处的问:“彦,你们认识?”
陆彦冰冷的面容柔和了一下,微微转过头看着她“嗯”了一声。
只是陆彦嗯了一声之后,又不再出声,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们三人的视线,左望望右望望,和平时严肃的总经理的面目完全不同。
那女人也觉着几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终于想起来对面的那个纯纯的女孩是报纸上陆彦的未婚妻,抿着嘴唇瞪了一眼苏伲,忽然将手搭在了陆彦手臂上,占领领土般的说:“彦,不介绍一下吗?”
陆彦点头,眼神飘过凌烟包着纱布的手,没有皱眉反倒一笑,指着苏伲说:“苏伲,我未婚妻。”又指着凌烟说:“凌烟,我小姨子。”然后不再言语,显然没有准备将这个女人介绍给她们俩。
苏伲听着这称呼皱了眉一下,但还是对着对面挽着陆彦手的女人点了下头。
凌烟却没有点头,听着这称呼,心中的火又噌的一下燃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陆彦说:“嗯,妹夫,你不去下洗手间吗?”妹夫二字轻飘飘从口中而出。
陆彦好像没听出来凌烟话里面的讽刺,居然认同的对她点了点头,将那女人挽着的手拿开,忽然走过去拉过苏伲的脑袋,在额头上印了一吻,然后满意的飘然离开,留下苏伲一片茫然,凌烟一个嘲讽,那个女人一阵妒忌。
待陆彦走后,三人站着对视大约两分钟,凌烟打破沉静笑问:“陆彦身边的新美人儿?”
那女人没答话忽然高傲的抬着下巴,看着苏伲道:“我道是多么美的美人一个,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苏伲听着这话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身边的身影快速闪了过去,然后偌大的大堂之间就回荡着一声巴掌响。
那女人捂着脸高喊,尽失刚刚的高傲之态:“你他妈的敢打我?”
凌烟挑眉,女王模样乍现:“我他妈的不止甩你巴掌,还要揍你呢!”
凌烟将包往苏伲怀里一扔,伸手就去扯那女人的头发,女人的脑袋直接向后仰去,一手紧拽着凌烟的手嗷嗷的喊着“放手”,凌烟当然没理她的叫喊,从小到大自己打了多少次仗不说,就今天冲这女人在苏伲面前表现这高傲的姿态也要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到底谁是正主。
那女人一手乱挥着,马上要扯到凌烟的一撮头发,苏伲提着手提包在旁边大喊“烟姐小心”就上前走了几步,准备用手提包砸那女人,但被凌烟的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的退了回去,只好在旁边喊着“小心”观凌烟的独战。
那女人因为凌烟动作太快还未反应过来,所以力道都已经被抢了先而用不上,腰已经向后弯了很大的弧度,只能乱挥,头发散落跟刚刚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凌烟看那女人马上要抓到自己的头发,忽然伸出单脚,用力的踢向那女人的小腿肚子上,那女人疼的嗷的一声喊了出来,浑身泄了力道,凌烟也忽的松手,那女人直接就摔在了大理石之上,然后女人在偌大的大堂中间疼的捧着小腿左右翻滚。
凌烟忽然一笑,又在女人的腰部填了一脚,邪邪一笑:“我告诉你小妖精,你给我离陆彦远点,不然以后我直接往你脸上甩硫酸,你要是不怕就试试。”
陆彦在大堂的拐角看着这一出戏,直到凌烟的最后一脚踹上去,终于熄了烟,将挡着保安的手拿开,保安这才一拥而上去扶那女人。陆彦看到凌烟缠着纱布的手又渗出了很多血,忽然笑了,然后未管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人,转身走了。
第十七章
苏伲扯了扯凌烟的手,凌烟转过头疑问的望着她,苏伲心疼的指了指凌烟的手:“烟姐,你的手又流血了。”
凌烟刚才打架正是兴头上没注意到疼,这被苏伲一说才发现刚刚用力过猛这血又冒了出来,疼的“啊”的一声就喊了出来,保安见这大堂内的造事场景非但没有询问具体情形,听到凌烟的叫声反倒是快速走过来慰问。
凌烟有些诧异,但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见旁边苏伲还是一片茫然,叹气的向保安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
“带我再去包扎吧?不然我这手可真就废了。”她问呆站着的苏伲,又拍了拍苏伲那显露着小傻样的脑袋。
苏伲忙点头说好,两人便未再理会温泉馆大堂的混乱与旁观者的稀奇眼神,携手去取车准备再包扎一下。
若说“世事无常”这四个字是世间真理,那么此时,这四个字放在这位刚刚被凌烟打了的女人身上,怕是最适合不过了。
前一刻挽在多金男的臂弯之中,高傲的对视多金男的未婚妻,语出狂言的藐视多金男的未婚妻,几分钟过去就变成了此时的衣衫褶皱,头发散落,眼露水滴的狼狈之人。
她眼看着保安对凌烟表现出来的关心,眼看着凌烟和苏伲的携手离开,也眼看着围观者唏嘘着离去,却一直未等到刚刚离开的陆彦。
一个小时前刚接到陆彦的电话时自己开心的不得了,为了他她放了别人的鸽子,去专卖店买了最漂亮的裙子,画了最美的淡妆,可是这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这个人的利用对象而已。
此时此地,什么都未剩下,只剩下一阵失望与恨意。
c市夜晚的亮化做的比别的城市都要美,政府也是用大量的资金甩出的这样美的夜晚。此时,外面已经一片繁华,开始了一片璀璨的夜生活。
凌烟将右手搭在车窗上,好似不想看到这样的光景,闭上了眼睛。
好像今天的自己又冲动了一次,再次着了陆彦的道,她看到保安那些根本没准备具体管这档子事儿的样子,就知道这些都是陆彦设计好了的,自己居然真就没有沉住气走入了他的设计。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来欧亨利的著作《最后的常春藤叶》,她清楚的记得年轻女画家执着的等着最后的一片藤叶的悄然落下,女画家说“等到最后一片藤叶的落下,我的生命也将随落叶而去”。
无辜的让她想起这句话,心里有股酸涩作用,好似直至眼底,闭上眼睛,才让那泪水没有汩汩流出。她不知道谁是那个拯救了年轻女画家的老画家,也不知道谁是那个年轻的女画家。
“别带我去诊所了,直接送我回家吧,然后让向榕来接你,晚上你自己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凌烟闭着眼睛说。
苏伲开的车一打晃又转了回来,摇头:“不行,你回家了自己怎么能包扎好呢,还是我去你家帮你弄完我再走吧。”
“这么担心我?”凌烟笑着睁开了眼睛。
“我才不担心你。”苏伲嘴硬,又崇拜着说:“林峰说你在法国的时候经常出去混,刚刚看你这打人的架势真是身手不凡啊,这都是练出来的啊?”
这林峰指不定都和苏伲说什么了,凌烟也没想解释,想起刚才的事,欲伸手拍一下苏伲,但左手已经委实够惨不忍睹了,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语气不善:“你说你是不是傻,那女人都这么说你了你都没反应,再说我跟那儿打她的时候,你凑什么热闹,不知道受伤的大多都是看热闹又想往前凑合的人吗!”
苏伲尴尬的笑了笑,知道凌烟对她的保护欲一直都很强的,没敢答话也没敢径直开向凌烟楼下的诊所,只好打着转向灯拐进了凌烟的小区。
在楼下停车,苏伲起身便想和凌烟一起下车,凌烟眼睛一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抱臂看她,意思说看你听不听话,不是告诉你让你打电话回去的吗。
结果果然苏伲听话的很,在凌烟的注视下乖乖的拿出了手机,给向榕打电话说了地址让他来接她,挂了电话又乖乖的和凌烟一起等。
“一会你把车放这,坐向榕的车走,明天我开你的车去陆彦公司,你再去取车。”
苏伲唯有答应,她知道凌烟去了陆彦那里上班,为了近期的一个工程项目。当然也是林峰告诉她的,正如凌烟所想,指不定林峰都和苏伲说什么了,其实也就基本上是林峰应该什么都和苏伲说了。
待向榕开车来的时候,凌烟低着头边拍着腿边对苏伲说:“乖,你先和向榕走吧,一会我就上去,这会儿腿正麻着呢,动着怪疼的。”
苏伲又只能乖乖离开,换着思路想,反正这就在楼下了,烟姐也不能怎么样,终于放心的坐上了向榕的车。
一个急转向,他们也离开了,凌烟这才从车里起身走回公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五月,她记得罗马传说中,玛雅就是五月的意思。
雅鲁斯正是受罚的神,一个人被分成了双胞胎,玛雅认识了他们,在他们分别向她求婚让她选择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一个代表过去一个代表未来。
最后玛雅在一夜忐忑中做出结果,未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雅鲁斯最后消失,两张脸颊遗留在地上,一边面朝过去一边面朝未来,结果便是遗憾。
那么她在这个五月应该留下哪一个呢?是过去还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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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也许真的是清净太久了,这样忙碌的一天让她疲惫的很,尤其愈是接近自己的房子愈是疲惫。
已经多久了?每每都是一个人从林峰的公司回来,顺道去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菜,然后拿出钥匙开启自己的门,煮了菜,再安静的一个人享受。当一切都收拾完毕的时候,躺在床上随手取来一本书,慢慢的看着,待最困的时候喝杯牛奶,再入睡。
今天她也想这样,但或许那种闲情的生活真是安逸的会遭人妒忌的。于是,今天的妒忌来了。
电梯门刚开,就见到刚刚在温泉馆里那个先离开的人正闭着眼睛将头倚在她的门边之上。
是陆彦。
他穿的还是刚刚的那一套休闲装,一只手中拿着手机,手机正无声的闪烁着背景光,另一只手中提着的好似一个环保袋,听到电梯的叮一声眼皮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凌烟忽然一个恍惚,陆彦的全身好似都在散发着一种疲惫,这疲惫不应该出现在时常阴冷,时常慵懒的他的身上。
“你回来了。”陆彦的声音低沉的声音缓缓发出。
凌烟点头,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只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嗯,又伸手指了指陆彦的手说:“你电话响了。”
陆彦嗯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睛,拿起电话对着被声控灯晃的有些阴暗不明的凌烟晃了晃,有些责怪的看着她:“有人想要我帮他报仇呢,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呢?”
凌烟一愣,猜到应该是刚才她出手打的那个人,随后挑眉:“当然不了,或者你想帮她报仇?”
陆彦微笑着摇头,没答她,指着凌烟家门说:“开门。”
不知道怎么,这样的陆彦给了她另一种感觉,好似他们是多年的夫妻,他忘记了带钥匙,便安静的站在家门前等着她回来开门,好似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凌烟猛的摇了一下头,试图把这想法抛了出去,又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嘲笑了一下。
“不让我进吗?”陆彦又问,好像没看到凌烟纠结的表情,打断了她的思路,说着就向她走近了几步,伸手欲抢她的包。
凌烟捂好手提包,用力的瞪了一眼陆彦,躲过他的手,拿出钥匙向他身后走去开了门,想了想,还是转头对着他说:“进吧。”
陆彦对她这样的妥协很满意,刚要抬起长腿迈入,凌烟忽然伸手挡在防盗门前,抬着下巴傲气的对他说:“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具体住址的,也不管你今天为何算计我打你的女人,更不管你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陆彦你听好了,我请你进去喝杯茶就请你离开。”
陆彦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背着手推开凌烟就走了进去,凌烟被推的头迅速撞了一下门框,陆彦好像轻笑了一声,凌烟只能恨恨的望着他的背影捂着头部跟着进了去。
陆彦像走在自己家一样四处逛着,凌烟便忍着痛去厨房泡茶去了,试图让他喝完茶快点走。
可是一只手泡茶真的是件很费力的事情,正恼怒间,不知道陆彦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忽然从后面搂上了她的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气息轻轻喷在她的颈处。
凌烟身体猛的一颤,随后口中边喊着“放手”边用力的推拒陆彦,但作为男人的陆彦力气必然很大,凌烟无奈之下,想要大声咆哮,陆彦却在凌烟的耳边好似请求一样,轻轻的说:“烟儿,让我抱一下吧,就一下。”
凌烟一顿,陆彦的这个又轻又温和的声音不知道抚平了她的哪里,与白日里的他如此不同,只觉着这一刻内心忽然平静了很多,便没有答话也没有继续推拒,只是低着头任陆彦在后面搂着她,静静的继续单手泡茶。
凌烟终于泡好了茶,微微转身将茶杯递到他的嘴边,这才看到陆彦正闭着眼睛,好看的轮廓在吊灯下柔和了很多,微闭着眼睛,正将全身的力量放在她的身上,好似在依偎,又好似是婴儿般的依偎。全无抗拒,全无。
凌烟低声说:“喝茶吧。”
陆彦这才睁开眼睛,放开了凌烟,凌烟只觉着腰间的温度消失了,背脊的那个负重也消失了,本应该放松的身体却陡然沉重了一些。
“烟儿泡的茶总是这么好喝。”陆彦抬眼看着凌烟的表情变化,接过凌烟手中的茶,喝了一口说着,又将茶放在厨柜上伸手拉过她的右手,放在手心里拉进了大厅,而后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蹲在凌烟的脚下,将刚刚手里拿着的袋子打开。
凌烟知道陆彦的多变,不知道此时的他又要做什么,所以只安静的等着他的话语,看着他的动作。
但当他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纱布,面前,药水,还有各种消炎的时候,忽然有些鼻子发酸。
陆彦没有抬头,拿起凌烟受伤的手,边揭纱布边温言道:“会有些疼的,忍着点。”
她点头,低着头看着他一点点揭开纱布,清理,上药,缠纱布。
陆彦问:“这几年自己总会受伤么?”
她摇头,陆彦低着头好似看到她摇头了一样,轻笑:“你自己本来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什么让自己显得那么老练呢?”
第十八章
这个时候房间内安静的不像话,甚至楼下的车声都没有,只剩下墙上挂着的白色欧式仿古挂钟,钟摆滴答滴答响着,此时正是11点方向。这是从法国邮寄回来的钟表,钟摆的声音可以让人渐渐学会平息。
房间内两个人之间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轻声说着。
“你知道我没得选择的,只能如此。”凌烟轻声答。
陆彦叹息,他知道凌烟真的只能如此。
客厅的地毯是欧美风情的手工地毯,用简单的线条拼凑而成,陆彦就这样蹲在她的脚下,趁着这样的背景,趁着这样暖暖的光线,不再言语,专注的为她缠上纱布,一切柔和万分。
凌烟就是喜欢一切有着简洁风格的事物,那些手绘墙画,房顶阁楼,简约家居,这一切不仅俱都衬托着她某些时候向往安逸的心理,此时这样的小屋也被渲染的多了一份温馨。
在安静之中,陆彦将纱布的最尾部剪开了一些,左右缠上打了个蝴蝶,终于包扎结束,然后抬头看着凌烟,像小时候邀功一般的笑了笑,这不像是平时那个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神情严肃的陆总经理,带了些许的童真,两人静静的对视,温馨美好。
但凌烟微微叹口气,还是打破了这一番美好的安静。
“陆彦,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心里一直向往简单,我不爱用那么复杂的眼光看事物,也不爱深究那些复杂的心思。”凌烟拍了拍沙发,陆彦起身坐在沙发上,她偏着头看着他:“所以,无论你现在藏的什么心思,我都不想再和你纠缠不清。”
她说的虔诚认真,或许拿一本《圣经》来起誓更能表现出她这番话的真诚度。
陆彦笑了笑,抬手抚摸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眼底一片温情。
“凌烟,我来,只是想你。”他轻轻的絮说,让凌烟心底软的一塌糊涂,但她还是忍着心思轻转了下脸颊,躲开了他的手掌。
他的手掌不像以前了,曾经他的手就像女孩子一样,修长细嫩,她曾经嘲笑过他的手不像男孩子的手,简单的评论说“发娘”,然后陆彦就被这句“发娘”气得追着她满公车站的跑,追后抓到她狠狠的揉搓了一番她的小脸蛋才解气。
但在这么久的岁月后,他的掌心已经长出了茧子,不知道那段时间他又经历了什么,会让那双艺术家般的手变得粗糙,只是如今的粗糙竟然让她感觉有些温暖,就像曾经他也会双手扶上她的脸,低低的说:“我只是想你了。”
心思百转,不过瞬间。
陆彦对于凌烟的躲避,丝毫不在意,指尖凌空向下移动到唇部,点点按压,嘴里说着对她的想念,声音在她耳边反复缭绕,一直进入心底,分不清这是多年以后还是多年以前,没有被蛊惑,但被绕进了曾经的温暖里。
此时陆彦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起,听到声音他皱着眉,有些苦闷的样子没准备去接,依然定定的望着凌烟。
她看了他一眼,提醒他先接电话,他这才接起来,可是单手接过之后还是将手机夹在左耳和肩膀之间,将凌烟的手拿过来放在手心里面,看着那块纱布。
如此看来就如一个居家好男人心疼自己的妻子一样。
陆彦看过屏幕显示是向榕,低低的“喂”了一声。
向榕问:“干嘛呢?”
陆彦瞥了凌烟一眼,脸不清不白说:“准备上床睡觉。”
向榕向旁边的副驾驶看了一眼,问:“在家?”
陆彦忽然用力的按了一下凌烟的手,凌烟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疼啊!”
陆彦好像手误一般,抬头对凌烟表示抱歉,凌烟摆摆手表示没事,他又对着电话说:“想说什么?”
向榕闷了一会说:“我和苏伲在一起,今晚回宅子里睡了。”
陆彦忽然又不小心的碰了一下凌烟的手,她下意识的又喊一句“轻点啊!”
这边向榕准确的听到陆彦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然后果断的挂了电话,显然心里承受弱的向榕想歪了。
向榕问:“小苏伲,你说你怎么就看上陆彦了呢?他不但是个花心大萝卜,就单说他那智商,你也玩不过他啊。”
苏伲皱眉嘀咕:“我也这么认为的啊。”
向榕听到苏伲这犯迷糊的话,开的车一打晃,摇头没再说什么。
刚刚一个女人在陆彦那里,这是肯定的,而且,除了那些事,谁还能发出又疼又轻点的声音。
他知道一般男人都是经受不起诱惑的,但这个若是自家妹妹的未婚夫,多少有点过不去了,边开着车边盘算着他该出手做些什么。
然后显然忘了以陆彦的智商如果真和女人发生什么,怎么会让他听到。
挂了电话陆彦对向榕打来的这个电话满意至极,也对凌烟刚刚的条件反射满意至极。
陆彦说了声抱歉,凌烟深深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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