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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求神
五女立时急敛心神,脸露苍白之色飞奔过来,颤抖阵阵,轻柔地扶起虎口裂开的公孙狼,只见他眼露绿光,有如亘古凶神恶煞,全身酥软有若无骨般,竟然如此奇特地昏迷过去。
三日过后,董卓从媚坞携着平淡之势突然归来。
李儒领文武百官恭迎于道太路。
董卓豪气如旧,魔王般的狰狞眼角间依稀可见,在百官的不敢直视下,昂然狂笑一声,来到汉献帝身左边虎视百官,稳若泰山般挥手将他拨到身后,身影立现高大,洪声道:“众公免礼,媚坞一别已有七日,观公等气色甚好,我心甚慰。今夜戌时,太师府不醉不归。”
说罢,便傲然大笑着前行,身后跟着吕布等一干气势凝然如山的悍将,将汉献帝及百官视若无睹地撇在身后。
见到此情此景,李儒心中似乎泛起了一丝生机,昔日的西凉霸王再次回来了。
是夜,太师府歌舞一改靡,鼓声隆隆,美女换成武士,歌舞化成刀剑。
长安暗流立时激化,如末日前奔涌狂飚。
风平浪静之中,暗藏杀伐之气,一触即发。
长安外宫,公孙狼负手仰望森寒星空,目中寒光闪烁,手中却白帛缠绕。
忽然一阵沉稳之音传来:“主人,亲兵请求召见。”
公孙狼回过头来,淡然看了一眼红一道:“命他们进来。”
红一应命出去,归来复位后,五个气度不凡的彪形大汉不摇不晃地走进殿内,恭敬地单膝下跪行礼道:“大人。”
看着打入东门的五个心腹亲兵,公孙狼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色,摆手问道:“起来吧,事情可成功了?”
五亲兵起身齐齐恭敬应道:“属下不幸辱命。”
听闻如此好消息,公孙狼脸上露出浓浓的喜色,拊掌而笑,转头对身边红一道:“红一,取黄金五百两。”
红一微微点头便退了下去。
五亲兵脸色一喜,再次齐齐拜谢道:“谢大人厚爱。”
公孙狼心情大好,脸上洋溢着浓浓欢笑,扬手道:“你我一荣皆荣,一损皆损,当得如此厚赏,望你等忠于职守,为我再立大功。”
“小人领命,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五亲兵再次恭敬地高声应道。
说着,红一已经取来一锦盒,依次取出黄金分到五亲兵手中。
公孙狼见以前五亲兵已领赏,脸色一肃,沉声吩咐道:“如今,你等掌权东门,我有事吩咐于你等,且生听好。”
“愿听尊令。”
公孙狼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紫色令牌,走到五亲兵跟前,让五人一认清,郑重其事道:“你等务必认清此紫色令牌,见此令如见我本人,所持令牌之人吩咐任何事,不得推脱,纵死亦不例外,你等可明白?”
五亲兵细细察看,暗记心中,凛然道:“小的明白。”
“大善,若有令,我会命人以令牌示之。”
公孙狼收起紫色令牌勉励一番,便让五人返回东门站岗去了。
见事已成,公孙狼轻吁一口气,拊掌大笑,自言自语道:“从此之后,长安皇宫即是我家,任我行走。”
不一会,苏柔水前来报告要事。
公孙狼朝她温柔一笑,宽声道:“柔水,京中有何要事?”
苏柔水先是福身一礼方才脸色严肃应声道:“回相公,京中突变,粮草武器等一应强制归于官府管理,妾身疑是太师下令。”
公孙狼一听,脸上露出思考之色,沉声道:“莫非主公要对外用兵?”
“有此迹象,据细作回报,西征不足十万铁骑已陆续败撤长安。”
苏柔水亦是沉声道。
公孙狼一惊:“吃了败仗?难道西凉马氏如此厉害?”
苏柔水摇头道:“依妾身看,非是马氏厉害,而是西凉乃虎豹豺狼,毒蛇猛兽出没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加之铁骑并适合山野之战,此败当是有理。”
公孙狼点了点头,随即脸上一喜道:“如此说来,媛儿岂不是也能随军归来?”
见自家相公如此小儿心态,苏柔水不由轻轻一笑道:“相公,你别忘了董大小姐还要往返陕西,她哪里得空回长安?”
公孙狼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董卓之根并不在西凉旧府,而是在中原大地边缘河东陕西宗亲之地。
公孙狼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讪笑道:“夫人,相公是太想念媛儿了,一时失态。”
苏柔水淡淡一笑,眼神露出一丝媚意,柔声道:“相公真情实意,如此失态,妾身求之不得呢?”
闻听此言,公孙狼脸上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苏柔水道:“夫人,你莫非荡漾了?”
苏柔水媚眼一横,嗔怨道:“相公,你真坏,居然如此笑话妾身。”
公孙狼爽朗一笑,手一伸,一把勾住苏柔水柔软的腰枝,脸贴脸亲昵道:“柔水,我们来个白天如何?”
苏柔水闻听后,不由娇躯倏然一颤,媚眼如丝地低垂螓首,有如蚊鸣一般地应了一声。
公孙狼登时哈哈大笑,拦腰抱起轻轻放到柔软的榻上,善解人衣的双手不一会儿便将彼此剥的干干净净,相对。
苏柔水的雪白滑腻,就像最精致的白瓷琉璃,骄傲的挺立在他灼热火辣的目光之下。
“柔嫩如水,美若温玉。”
公孙狼由衷赞叹,双手更是在她娇躯上流连忘返地起来。
苏柔水羞赧道:“相公,你好坏——”
公孙狼心中更盛,双眼慢慢染上一层赤色,俯身低头。
“啊……”
苏柔水柔嫩的藕臂紧紧抱着公孙狼的脑袋,喉咙深出发出犯罪的呻吟。
公孙狼一双色手当然也没闲着,冒着腾腾炽息的大手轻轻滑过她,柔若无骨的小蛮腰,做好了最为充分而全面的迎接工作。
抬起头来,公孙狼双眸神采熠熠,他仔细地欣赏着眼前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美丽,心中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贵妃一级的极品。
只要是男人,怕是没人能抗拒美女火热的诱惑,在公孙狼目光的注视下,苏柔水俏绯红,羞答答地启齿道:“相公,你别看——”
看着苏柔水那春意荡漾的眼神,充满诱惑的香唇,公孙狼嘴角勾起一抹霸道邪气的弧度,以最强大之势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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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三国 第二部:VIP部分 076章 仙音汉宫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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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柔水娇吟婉转,香唇微分,娇喘连连,媚声带点哀求道:“相公……”
世界上还有什么话能比这样的求饶更让男人兴奋?公孙狼再次俯身,温柔的吻上她香润的唇瓣,口舌纠缠,香津四溅,那丰润的樱桃小嘴就像是世间最美味的珍稀,让公孙狼百尝不厌,欲罢不能。
公孙狼口手并施,奋力挺进,苏柔水双手紧紧的抱着他雄壮有力的腰身,瑶鼻哼哼嗯嗯,檀口娇喘吁吁,微蹙的柳眉舒展开来,红艳艳的香润小嘴主动索吻,喉咙深处不断逸出“咿咿呀呀”的。
公孙狼没有刻意控制自己,随着快感的累积,口中一声低吼,火热的生命种子在她深处整个爆发。
在强劲的冲击下,苏柔水没双眸圆睁,檀口大张,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哀鸣:公孙狼将欢好后的苏柔水紧紧搂在怀中,伸手拭额淋漓香汗,柔声道:“柔水,相公要出去一趟,你自己一个人休息吧!”
浑身充斥着一种媚态的苏柔水软语应了一声,便微眯乏力的双眸,目送公孙狼离开。
公孙狼出了外宫,让红一备好贺礼,两人径直往侍中府而去,前去赴宴。
此时,董璜上次挨板受过的伤已完全痊愈,为了庆祝身体平安,特意邀请了全长安家势不凡,名气过人的年轻才俊纨绔共聚侍中府。
公孙狼名望地位比起世家子弟及皇亲国戚来并不高,但论手中实权却是凶名不小,尤其是他曾暗掌刺客营之时,闹得洛阳乌烟瘴气,更是神秘得有如鬼魅。
其面相虽不曾闻于长安,但京中五大世家的杨氏一族,董氏一族,皇甫氏一族,黄氏一族和伏氏一族中人一闻听公孙狼三字,就知其是何人。
宴前一见过寒暄,公孙狼一眼就看出此中人才着实不少,尤其是世家之人,军中之人,至于皇亲国戚倒是人才凋零,除了汉献帝有点潜力之外,几乎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长安上百年青俊彦济济一堂,欢声笑语,实在是京中一大盛事。
公孙狼一直自视甚高,如今遍观堂中俊雅之士,方知自己是坐井观天,不由收敛心神,谦恭自处。
宴前,董璜见是公孙狼前来寒暄,脸色红润地开怀大笑道:“公孙兄弟,你来得可迟了,回头,你得自罚三杯。”
公孙狼洒然一笑道:“公子设宴,岂能让我自罚三杯,就是十杯,我也认命。”
“哈哈,兄弟果然豪爽。”
董璜大笑一声,然后拉着他的手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董系的年青才俊,好好认识,共图大业。”
说着,两人来到四个气势及面相十分不凡的年轻人面前。
此四人见董璜前来,忙齐施礼道:“公子好。”
董璜不耐烦地摆手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兄弟公孙狼,御林军统领,辽东太守世子,也是徐荣徐大将军最疼爱的亲外甥。”
四人一听,脸上均露出一丝震惊之意,齐拱手道:“李暹/郭沫/张绣/樊忠同见过公孙兄弟。”
公孙狼亦是拱手还礼道:“小弟见过各位兄长。”
紧接着,董璜再为公孙狼介绍四人道:“兄弟,我再来为你介绍一番,此是李大将军李傕之侄李暹、郭大将军郭汜之子郭沫、张大将军张济之侄张绣、樊大将军樊稠之子樊忠。”
公孙狼再次颔首致礼道:“四位兄长大名,小弟神仰已久,如今得之一见,果是幸甚。”
四人再次还礼谦逊了一声,彼此就与公孙狼低头交流了几句,混个脸熟,日后好办事。
一番微笑交谈后,公孙狼狼顾鹰视之姿颇是得四人亲近,同样,他亦为四人家世所折服,见识修养武力远超寻常同龄。
五人有意折交下,自是欢欢喜喜,且不在话下。
堂中百人一番交谈后,排列甚是泾渭分明,世家与皇亲国戚抱成一团,公孙狼等董系人马走在一起,中立才俊左右逢源,各成一派。
片刻之后,董璜一声令下,规模甚大的宴席终于开始了。
公孙狼等人先是敬董璜一杯,随后,便各自跪坐草席,临近酒杯交错起来。
酒至三巡,主座董璜红光满面举杯高声道:“诸位,今日乃我董璜喜庆之日,无以为庆,特请大儒蔡大人之女蔡琰前来献曲,望诸位不吝捧场。”
堂下众才俊立时举杯相笑道:“愿闻妙曲。”
董璜颇是自得地连拍三掌,一个佳人怀抱琵琶遮着白色面纱袅袅婷婷而出。
优雅的神态,曼妙的身姿看得诸才俊不由屏气凝神起来,跃跃欲试地想听闻一下京中第一才女的仙曲是何等赏心悦目。
只听蔡琰坐定上座盈盈而道:“诸君皆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小女子才疏学浅,曲艺不精,若有污清听之处,还请多多指教,今日乃是董公子之盛宴,小女子本应奏些欢快之曲,奈何心绪已乱有所郁郁,故清弹一曲《汉宫秋月》以求共鸣。”
语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众才俊微闭双眼,只闻一股悲愁袭来,仿佛神游至荒草丛丛的秋月汉宫,暗黄昏处,那里一袭白影,却是如此寂寥清冷。
一声哀怨微叹,顿觉后宫寂寥,更显清怨抑郁。
遥望坠月,一遍黄云堆雪。如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
此愁何解,只空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白影舞处,似是当年共携手处,香如雾,红随步,怨春迟。可如今,消瘦损,凭谁问,只花知,泪空垂。
凄凄月色,令人凭生垂泪,此恨难平君知否?似琼台、涌起弹棋局。
前番西窗又吹暗雨,为谁频断续,相知砧杵?今夜空叹当年燕子知何处?但苔深韦曲,草暗斜川。这正是休去倚危阑,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诸君不由愁叹一声,年年,如秋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
空空落落,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此正是寂寥汉宫。
曲若乌啼,只觉白影清唱,那回归去,荡云雪、孤舟夜发。伤心重见,依约眉山,黛痕低压。如今向、渔村水驿,夜如岁、焚香独自语。杏花无处避春愁,也傍野烟发。惟有御沟声断,似知人呜咽。
此景此情,饶是诸君心如铁坚,亦是生出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曲调一转,追忆碧玉年华,少闲依露井,笑扑流萤,惹破画罗轻扇。可如今,却悔恨迟迟,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暗叹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又是一声清叹,念秦楼,也拟人归,应剪菖蒲自酌。但怅望、一缕新蟾,随人天角。
琵琶争鸣,英雄迟暮处,昔日汉武,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渺神京。
这一切,尽是雨打风吹去,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清寂之时,诸君只觉脑中白影已是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春慵恰似春塘水,一片縠纹愁。溶溶曳曳,东风无力。欲避还休。少时怀春情郎,却是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胜绝,愁亦绝,此情谁共说?
中心一划,曲罢而收,诸君已是愁肠百结,惟有两行低雁,知人倚画楼月。似觉琼枝玉树相倚,暖日明霞光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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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三国 第二部:VIP部分 077章 绝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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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沉迷之中,蔡琰已郁郁而躬身道:“小女子献丑了,容且告退。”
诸君神觉如同天地崩塌一般砸了下来,这才恍如隔世,却见佳人已是人去座空,余香袅袅。
董璜自小不知愁为何物,如今听完一曲《汉宫秋》却是心生意志消沉之心,郁郁寡欢地朝着堂下诸君扬手道:“今日一曲,董璜方知凄苦为何物,本想欲与诸君共谋一醉,奈何心绪已乱,容我告罪一声,欢宴就此散了吧!”
语罢,瘦弱的身躯已经转了过去,蹒跚着卷帘而去。
堂下诸君亦是心灰意冷,心绪无着,无心酒宴,各自散去。
公孙狼本是之类,自然不知秋愁为何物,听过一番秋月汉宫清寂寥后,只觉倍加思念昔日已经两隔阴阳的妲已起来,眉间充斥几许无奈,神情郁结。
出了侍中府门,只觉蓝天围白云,春风徐徐,如抚面,杨柳轻摆,似故友招手,荡尽心中郁结,公孙狼眉头已经松开,不再效那儿女之状,双手虚拥天地,轻吟一声如铁骑突出刀枪暴鸣道:“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语音刚落,却听一声拍掌叫好声传来,公孙狼定睛一看,见是四大将军至亲四俊面小将结伴前来。
“四位兄长,春日浓浓,为何不还家怀拥美妓把酒问春风,乐天知命一番,却在此有如浪荡子弟,四处晃悠?”
公孙狼大笑着上前与四人一相拥道。
相貌英俊非凡,体格精韧的张绣与公孙狼相拥轻笑道:“兄弟你亦不是如此,此话,你是最无资格说与我等。”
“然也,我等皆是武家子弟,哪里明晓把酒问春风之趣,倒不如,美酒宝剑,更来得实在。”
身体厚实面相宽阔的樊忠最后与公孙狼相拥道。
一拥抱后,公孙狼昂首阔步环顾四下朗笑道:“樊兄果然是有汉武雄风,若换在那时,怕是又一冠军侯。”
四人都知他只是玩笑之语,皆是一笑而过,倒是旁边徐徐走来一文雅少年,但听他轻笑道:“冠军侯军功威震天下,不灭匈奴,何以家为?此乃滔天豪气,实乃我辈楷模,今见五位少年英雄,气折云天,不由心生江山代有人才出之欣喜,可容小可一同相叙?”
见他朗眉星目,竟有说不出的写意轻松,公孙狼目露自愧之色,放声大笑道:“兄台如此文雅,自是我辈高攀之龙凤,岂有拒绝之理?且过来与我等一同笑傲江山,品酒论诸侯。”
“当是如此。”
四人皆是含笑应许。
来人手握折扇,如浊世佳公子般飘逸,微一拱手笑道:“五位兄台果然不是俗人,他人一听我酸语直冒,早就故作高深之态,深恐旁人不知其自身浅薄无知,一文不白,却是不知此行乃沐猴而冠,贻笑大方,自取其辱,小可今日见五位兄台,言行磊落,不失为人间少年豪杰,算是高攀了。”
“哈哈,你这酸丁果然酸气惊人,我是樊忠,我给你介绍一番,他是李暹,张绣,郭沫,公孙狼,既然有缘,你亦当一表身份,不枉结交一场。”
樊忠看似粗鲁,却是粗中有细,将场面撑得十分圆满。
那少年微微傲然,俊脸生辉谦逊道:“小可江东人氏,草姓顾,贱名单字为雍,今日特来拜见老师蔡侍中,不想竟与五位兄台当街偶遇,可说有缘。”
公孙狼五人皆不知其是何等人物,只知其文雅过人,倒也当得蔡邕之徒。
当下,五人也不追根溯源,寒暄一番,往长安酒楼去了。
却说董璜宴请京中少年俊杰之事传入董卓耳里,只见董卓对着李儒嘴里闪过一丝笑意道:“儒儿,你看璜儿可当得我传宗重任?”
李儒略微迟疑,模棱两可道:“公子天生聪慧,只是稍欠雕琢。”
“哈哈,儒儿,你不必诳我,他真是稍欠雕琢吗?我看不然,若非我董卓后继无人,璜儿这朽木早就丢到火里烤了,省得丢人现眼。”
董卓眼里闪过一丝残暴,那是无情无义的冷洌。
李儒不置可否,微微躬身道:“主公,公子之事,不关大局,如今西征大军已进入收尾时刻,不知如何处置?”
董卓眉间暴出一丝杀意道:“蓬生麻间,不扶自直;白纱入缁,不练自黑。既然经过了血色杀戮,这十万铁骑正是杀气正旺之时,若不试试锋芒,岂不可惜?”
李儒微躬身道:“西凉之地,主公已然遗弃,不知主公意欲剑指何方?”
“白波军,此匪挡我陕西至长安之路,不除之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董卓语露杀意,眼露无情之色。
李儒点头道:“此亦是道理,主公,此次大肆变改朝令,不知有何动作?”
闻言,董卓不由放声狂笑,声震房颤,豪气冲天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路已到尽头,那我就将再辟新天,试剑天下,看谁能与我争锋,待春收来临之际,就是天下诸侯授首之时。”
李儒身子一震,心中闪过一丝惊骇,主公他竟是要以武霸世,这一轮血色杀戮征战下来,怕是天下十室九空,处处白骨,渺无人烟了。
董卓似是看出李儒心中所想,再次冲天狂笑一声,说道:“一将功万骨枯,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哪管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天欲亡我,我便欲亡天,且看它待我如何?”
李儒心神再次一震,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竟生出离弃之心,此人已经疯了,已经视人命如草芥了,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了。
董卓虎眼一扫,见李儒这般,立时怒气横生,魔王功现,运气一喝,有若雷霆万钧般响彻天地道:“痴儿,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李儒脑中顿时一阵轰响,如同惊雷连环炸响,惊得冷汗直流,骇得脸色发白,双脚一软,整个人竟然跪趴下了。
董卓眼露可惜之色,傲睨万物般睥视李儒道:“儒儿,你习的乃是以理入道,心中存浩然正气,万物不侵,但孤阳不生,孤阴不长,若是长久以往,你必然会生出心魔,化为一腐儒朽木,你可知其中凶险?”
李儒脸色狼狈,回过神来,起身恭敬地一拜道:“谢主公点醒,若不然小婿定然走火入魔。”
董卓沉吟少许,面色一肃,说道:“我一生行事,不屑仁者讥,一怒即杀人,这与你心中之理格格不入,故我从未强求于你,但从今之后,你务须谨记,信仰如坚,生命不息,纵是九死,亦是不毁之身。”
李儒脸现臣服之色,再拜道:“主公之语,小婿自当时时心中谨记。”
想到身边尽是武将军人,除一李儒竟无一可用之人,董卓脸上不禁露出唏嘘之色,摆手道:“你下去吧,好生修习功法。”
“是,主公。”
李儒复拜,徐徐退去。
见李儒走后,董卓负手默然仰天长叹一声,眼神却是坚定如铁,纵是万世毁去,亦是不怕不悔,沉默少许,终于还是开口沉声道:“天地杀婢可在?”
吱呀一声,宫门走进两个杀气浓郁,两个相貌冷漠腰佩削铁剑的宫女,恭敬地单膝跪下道:“主人有何吩咐?”
董卓眉间透出一丝残忍转过身挥手道:“再取三十处子为我炉鼎。”
“是,主人。”
二女恭敬领命而去,如风而来,似烟归去。
是夜,太师府连连响起惨无人道的尖叫声,有如厉鬼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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