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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传QUAN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玉梅姐热情的反应着,香滑的小舌也伸到了我的口中,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她搂着我脖子的双手也由松而紧,丰满的胴体隔着薄薄的睡衣紧紧的贴着我的x膛,两座高耸的玉峰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一下子点燃了我全身的欲火。
一番热吻之后,x急的我翻身将玉梅姐压在了身下,伸手就去解她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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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传QUAN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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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姐静静的躺在床上任我手忙脚乱的替她解除武装,美眸放s着情欲的光芒凝视着我的面庞,双手c入我的头发当中温柔的摩挲着,轻笑着道:“瞧你,这么猴急做啥,我又不会跑了。”
她的口吻就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在埋怨心急的孩子,让我急切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下来,手底下的动作反而更利索了,很快她的睡衣就离她而去,只有一条黑色的蕾丝三角裤还保护着她神秘的g殿。
我并没有急着脱掉她最后的遮掩,而是将j力放在了她的x前;我低头含住了她的一只n子,轻轻的吮吸起来,玉梅姐闭上了美眸,双手抱着我的头压向她的x前,小嘴中发出了似有若无的轻吟声。我一手盖住了她的另一只r峰,揉捏搓弄起来;而另一只手则顺着她光滑的小腹,c进了她的三角裤中,m上了她被黑色森林所包围的小溪。
“哦……嗯……哼……嗯……”玉梅姐小嘴中发出了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x部也用力的向上挺起,同时一双玉腿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交叉蜷起、放平。我用中指在她的蜜x中抽c着,同时不时的用拇指去摩擦她的y蒂,玉梅姐口中发出了如泣似诉的呜咽声,同时蜜x中也涌出了大量的蜜y,将我的手指都浸湿了,看样子她已经动情了。
“玉麟……别逗我了……难受死了……”玉梅姐秀眉轻蹙,银牙轻咬,娇媚中略带幽怨的声音让我本来就高涨的欲火更炽,浑身的血y都要沸腾了。
我停止了双手的爱抚,发现她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泛起了一层艳丽的桃红色,于是不再迟疑,伸手去脱她的黑色三角裤。玉梅姐俏脸微红,臀部微微抬起,让我顺利的将她的三角裤从她的腿间褪了下来,我笑着向她展示了被她的蜜y沾湿的手掌,然后在她羞涩嗔怪的目光当中用她的三角裤将手擦干净。
“玉麟,让我帮你。”我正要脱掉自己腰间的累赘,玉梅姐突然坐起身来,红着脸对我说道。
我微微一笑,从床上站了起来,急于发泄的小弟弟将内裤顶起了一个鼓包。
玉梅姐略带羞涩的跪在我的面前,伸手拉住我的内裤两边慢慢往下扯,被解放的小弟弟腾的一下弹了出来,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的直晃。玉梅姐羞涩的敲了面露狰狞的rb一下,然后一把握住,笑骂道:“真是个淘气的坏家伙,让人又想又怕。”
听着玉梅姐诱人的小嘴中说出这样大胆的情话,本来就chu壮的rb更形坚挺chu大,我挺着一柱擎天的rb笑道:“梅姐,你都生过孩子了,还会怕吗?”
玉梅姐羞涩的斜睨了我一眼,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都已经两年没有过了,昨天被你那么一弄,下面感觉火辣辣的,今天才感觉好些。”
“哦,对不起,那是我昨天太chu暴了,今天我一定温柔一点。”我心中略感歉疚,想起来昨天自己的确是有些过猛。
玉梅姐轻轻的套弄了几下,羞涩的道:“没事的,姐姐我能够受得了的。”
说着一顿,仰头望着我问道:“阿玲有没有用嘴帮你弄过?”
我摇摇头道:“没有,阿玲在床上是比较传统的,她嫌用嘴脏,我也从不勉强她。”
“姐姐虽然也没有用嘴的经验,不过今天愿意为你尝试一下……”玉梅姐说着就低头朝我的rb含去,但是被我给制止了,玉梅姐愣道:“怎么啦,怕姐姐做不好?”
我微微摇了摇头,跪坐了下来,搂着她的娇躯柔声道:“其实我也不太习惯口交,梅姐不必勉强自己。”说着我就吻住了她的嘴,玉梅姐热情的反应着,抓住我小弟弟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玉麟,来爱我吧。”玉梅姐抱着我向后倒去,玉手牵引着我的rb来到了她已经泥泞不堪的蜜x口。我点点头,腰部微一用力,rb已经进入了一个温热的所在。因为她的蜜y分泌得很充分,所以我的rb很顺利的就一下子深入她的蜜x内部,顶在了一个温软的r上。玉梅姐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一双玉腿紧紧的缠在了我的腰部,同时双手也圈着我的背部贴向她的身体。
“梅姐,你抱得我太紧了,我动不了。”我发现玉梅姐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箍住了我,让我g本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好向她抗议。
玉梅姐满脸潮红,红红的小嘴亲了我一口,然后媚声道:“先让它在里面泡一会,咱们还有的是时间。”
我有些好笑的道:“那梅姐你不怕它被泡软了,到时候可怪不得我哦。”
玉梅姐闻言噗哧一笑,然后笑骂道:“要是你就这点本事,那姐姐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床去。”
我嘿嘿一笑,趴在她x前逗弄起她的两颗紫红色的r头来,我又搓又捻,又吮又咬,不一会儿我就感觉两颗r头直直的挺了起来,同时玉梅姐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心中暗笑,故做不知,仍旧一如既往的挑逗着她的情欲,直到她酥麻难耐的出声求饶:“好弟弟……别逗姐姐了… …你动一动吧……”
“让我动的是你,不让我动的也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口中调笑着,腰部开始轻轻的动了起来,荒芜已久的蜜x虽然经过我昨天的开垦,但是依然显得紧窄无比,四周的r壁紧紧的包裹着我的rb,快感不断的从rb传到我的全身各处。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沉得住气,但是随着快感逐渐变得强烈,我也有些控制不住了,双手把住玉梅姐的柳腰大力鞑伐起来。
“嗯…顶的好深……啊…好b……啊…好chu啊……胀死姐姐了……啊……”
玉梅姐明显放得更开了,口中的y词浪语也渐渐多了起来。她的双手抓着我的臂膀,腰部随着我的冲刺用力的向上挺动着,让我的rb能够更深的刺入她的蜜x深处。「啪」、「啪」、「啪」的撞击声有如急促的雨点般在室内响起,混合着chu重的喘气声和让人销魂的娇吟声,构成了一曲「义勇军进行曲」,不断的充斥着我的神经,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刺、再冲刺。
“啊……啊……啊……玉麟……啊……太b了……啊……姐姐……要快活… 死了……啊…啊……“玉梅姐的臀部急骤的挺动着,仿佛安装了电动马达似的,我想此刻就是换作「电臀天后」coco来也不会比她更高明吧。
“啊……玉麟……大力爱姐姐吧……姐姐……都是你的……啊……又顶到… 花心了啊……啊……啊……再大力一点……姐姐……爱死你了……啊……“玉梅姐满脸酡红,满头的秀发随着她螓首的剧烈摆动在枕头上飞舞起来,有不少秀发散落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表情。
一想到玉梅姐平时端庄贤淑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副媚态横生的景象,我的欲火就烧得更旺,浑身就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似的,rb飞速的在她的蜜x中出没着。随着「噗滋」、「噗滋」的水声,rb带出的蜜y四处飞散,溅得床单上到处都是,但是沉溺在无边的快感当中的我们哪有心思去管这些小事。
“啊……不行了……啊……要去了……啊……”玉梅姐的腰部猛的挺起,然后又慢慢的落下,与此同时,一股清凉的y体从她的蜜x深处喷涌而出,正浇在我的g头上。一股强烈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我没有刻意的压抑自己的快感,只觉腰间一麻,rb抵住玉梅姐的花心,「噗」、「噗」、「噗」,滚烫的阳j猛烈的喷s而出。
“啊……好烫……又泄了啊……”受到阳j的猛烈冲击,还处在高潮余韵的玉梅姐居然再次达到了高潮。随着yj再次喷涌而出,玉梅姐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如同一条死鱼般瘫倒在床上,小嘴大张着呼呼直喘气,双目迷离,神情恍惚,整个人仍旧沉浸在刚才的快感当中。
我静静的趴在玉梅姐的身上,倾听着她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她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她也终于从高潮的余韵当中清醒过来,不住的吻着我道:“刚才我差点死过去了,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活的一次。”
“梅姐,以后我会让你更快活的。”我回吻着玉梅姐,心中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曾几何时,玲的突然离去让我以为幸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但没想到这么快我就重新体味到了幸福的滋味。
这一切都要拜眼前这个温柔多情的女人所赐,我充满感激的在她的脸上、脖颈、x前留下一串激情的热吻,而玉梅姐也同样激情的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串唇印,而欲火再次充满了我们的心扉。
“玉麟,来吧。”在我的要求下,玉梅姐趴在枕头上,将雪白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芳草萋萋的小溪,在这种姿势下更加的突出,我看得心中冒火,用手握着摇头晃脑的rb抵住了玉梅姐的蜜x,然后双手抱着她丰满的臀部用力向前一挺。「嗯」的一声,随着玉梅姐的一声嘤咛,她的身体也被我顶得向前一晃,而与此同时,我的rb也狠狠的顶进她的蜜x。
我一刻也不停歇的用力撞击起来,胯部与臀部相接,发出更加响亮的「啪」
「啪」声,在寂静的夜空显得格外的清晰。随着rb的急速出入,玉梅姐的y唇也被卷起翻出,连里面鲜红的蜜r都露出来了,然后又被下一次的c入挤进去,如此循环往复,轮流冲刺,被带出的蜜y顺着玉梅姐的大腿往下低落,将床单搞得一塌糊涂。
“嗯……哼……嗯……哼……嗯……哼……”玉梅姐银牙紧咬,小嘴随着我的冲刺有节奏的娇哼着。她的双手撑在枕头上,臀部配合着我的冲刺用力向后顶挺着,她的上身一会向上挺起,一会又趴伏下去,秀发披散,香汗淋漓,透过床头衣柜上的镜子,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秀丽的面容,有如桃花般艳丽的面庞上流露着沉醉、娇媚、y靡的气息,显得明丽不可方物。
“啊……好弟弟……你要干死……姐姐了……啊……啊……受不了了……”
强烈的快感让玉梅姐失声浪吟起来,既娇且媚的声音听在我的耳中有如给我打了一剂强烈的兴奋剂一般,我喘着chu气狂抽猛c着,全身大汗淋漓也丝毫不绝。
也许是因为刚才已经发泄过一次,这次我持续的时间特别长,玉梅姐开始尚能攻守有据,但是很快她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啊……玉麟……姐姐……又不行了……啊……又要来了……”
在我的大力鞑伐下,玉梅姐一次又一次的被我送上高潮,她的身体也变得软绵无力,要不是我双手抱着她的腰,她估计会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床上。玉梅姐趴在枕头上,银牙咬着枕巾,发出如泣似诉的娇吟,任由不知疲倦的我尽情的鞑伐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把玉梅姐送上了几次高潮,终于,我喘着chu气在玉梅姐的娇吟声中在她的蜜x深处再次爆发,整个人也软软的倒在玉梅姐的背后。也许是因为体力付出得太多的缘故,我和玉梅姐都是疲惫不堪,就这样相拥沉沉睡去……
“爸、梅姨,你们还在睡啊,太阳都晒屁股啦。”女儿莹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莹莹是隔着房门在客厅中叫喊,这才长吁了口气。这时候玉梅姐也醒了过来,视线与我在空中不期而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俏脸一红,有些羞涩的将脸偏到了一旁。
看到玉梅姐露出小儿女般的羞涩之态,我心中暗笑,伸手将她的娇躯抱在了怀中。玉梅姐轻轻挣了一下,见没有挣脱,也就认命般的将螓首贴向我的x膛。
我低头亲了她一口,凝视着她秀丽的面庞问道:“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吧?”
玉梅姐羞涩的瞟了我一眼,玉手在我的x前轻轻的抚m,螓首贴着我的x膛轻声道:“你昨晚太猛了,姐姐现在还感觉腰酸背疼呢。”稍微停顿了一下,不待我开口,她接着又道:“不过,我喜欢,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哇噻,梅姐,你现在看上去就够年轻的了,若是再年轻二十岁,那岂不是要变成小女孩了?”
“贫嘴。”玉梅姐被我夸张的言词逗乐了,伸手打了我一下,然后嗔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油嘴滑舌的,甜言蜜语都能够哄死人。”
“嘻嘻,梅姐你没看出来的多了。”我嘿嘿笑着,低头在她耳边小声的道:“梅姐,你肯定没看出来吧,我的小兄弟火力够猛的吧?”
“老不正经,当心让莹莹听到了。”玉梅姐满脸绯红的羞啐了我一口,玉手也悄悄的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我直龇牙咧嘴。看到我有些夸张的反应,玉梅姐又好气又好笑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骂道:“别耍宝了,你看看墙上的挂钟,再不快点今天咱们两个上班都得迟到。”说着她就用睡衣裹着身体下床,进入浴室当中洗漱去了。
“梅姨、爸,你们还没亲热够啊,我可不管你们啦,我要去上学了。”客厅中再次传来莹莹的声音,这丫头还真是嘴不饶人。
“知道了,小管家婆。”我没好气的答道,拉过一片狼藉的床单裹住身体,心中暗道:“两个星期没见那些可爱的学生了,还真有点怪想他们的。嗯,我要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我伸手拉开厚厚的窗帘,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充盈了整个卧室,我的心情也仿佛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那种久违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以前的那个柳玉麟又回来了!
(八)侠骨仁心
“……这堂课的内容就是这些,谁有什么问题没有?”今天我上的是一堂高一有关函数的复习课,讲完之后发现离下课还有四五分钟的时间,于是就让学生们自由提问,
一个穿花格子衫的清秀女孩举起了手,她是这个班的副班长梁晓燕。在我示意下,梁晓燕站起来问道:“柳老师,我想问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们初中就已经学过的二次函数,在高中还要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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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传QUAN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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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示意梁晓燕坐下后,环视了一下讲台下面的学生,看到他们都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困惑。
我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道:“正如梁晓燕同学所说的,我们在初中时就学过二次函数,到高中为什么要再次学习呢?那是因为我们研究的角度不一样了。
在初中的时候,我们是从宏观上来研究一个函数的x质,比如说我们都知道二次函数在其顶点处取得函数极值,这是在函数的整个定义域内来研究它的x质。而到了高中就不一样了,我们是从微观的角度来研究函数,我们通常是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内研究函数的x质。“
“举例来说,同样对于二次函数,我们不再是从整个定义域来研究它,而是要在一个小的定义域区间来研究它的x质;譬如说研究二次函数在「a,b」这个区间内的最大值最小值问题,如果这a、b是固定常数,当然问题就比较简单了;但是如果a、b是满足一定条件的变数,那这个问题的复杂x和难度就大大增加,而高中数学恰恰要求你们具有解决这种问题的能力。”
看到不少学生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最后做了一个总结道:“高中数学的特点跟初中是完全不一样的,高中的数学不是靠背书本上的定理公式就能学好的,你们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学会用自己的知识去分析解决陌生的问题,这样才能提高自己的能力,真正学好高中的数学。好了,这堂课就上到这儿,下课。”
在我宣布下课后,刚才还很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学生们都纷纷离开各自的座位,在过道上说笑起来。
我整理好教案正准备离开,视线从一个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的女生身上扫过,我心中一动,径直走到这个女生身边道:“林雅诗,到办公室来一下。”这个名叫林雅诗的女生,是这个班的班长,而且还是我的数学课的课代表,一向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但是她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反常。
林雅诗低着头默默的跟着我来到了办公室,同事孙老师向我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办公室就剩下了我和林雅诗两人了。我示意林雅诗坐下,然后柔声问道:“林雅诗,我听其他老师说,最近一段时间你上课经常走神,刚才我讲课时也发现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柳老师,我想退学。”林雅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注意到她的眼角都有些红了。
“怎么会突然想退学呢?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吃了一惊,急急的问道。
这个林雅诗说起来也蛮可怜的,本来是有一个很美满幸福的家庭,但是三年前祸从天降,她的父亲得了一种怪病,卧病在床一年多,医药费倒是花去不少,但是最后还是丢下母女俩撒手人寰,身后留下了一屁股的债。母女俩卖掉了房子也没能还清债务,到现在还背着好几万块钱的债。
刚开学的时候,我作为班主任到她家去了解过情况,向学校反映之后,她在学校的一切费用全免,而且全校的师生还给她们母女捐了一万多块钱呢。
林雅诗小手绞着衣角,小声的抽泣道:“柳老师,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妈妈所在的那个食品厂效益一直就不好,妈妈一个月也就那么三四百块钱。但是上个礼拜妈妈下岗了,现在每月只能拿到一百块钱的最低生活保障金,交完房租和水电费,连生活费都不够,而且还有好几万块钱的债要还。我想退学去打工,多少能够帮妈妈一把。”
“好孩子,别哭了。”我递给林雅诗一张纸巾,心中却一阵发酸,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就不得不为每日的生活发愁,实在是太可怜了。不过像她们家这样困难的并不是个例,现在每年下岗的企业职工有好几千万,这当中的大多数家庭也都非常的困难,比林雅诗她家也好不了多少。
说句心里话,我并不反对用下岗这种方式来实现企业职工的优胜劣汰,但像现在这样在社会保障制度非常不健全的情况下,就一股脑的把那些为企业辛勤工作了一辈子的老职工像丢垃圾一样无情的抛弃,每个月只给百元左右的生活费,实在是太无情、太残忍了,这哪里还是社会主义啊?有「中国特色」也不应该是有这种特色吧?
看到林雅诗擦干了眼泪,我想了想,道:“今天放学后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到你家一趟,我想跟你母亲谈谈。有困难我们大人来想办法解决,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c心的,你就安心的好好学习就行了。回去上课吧,别再胡思乱想了啊?”
“嗯。”林雅诗嗯了一声,低头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林雅诗有些孤单的背影,我心中满不是滋味。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在想一个问题,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中国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的确,如今的中国物质是丰富了,商店里的商品多得你买都买不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好像是进步了。但是想想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那段时间,虽然物质不像现在这样丰富,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温饱无忧,很少有人会为生计发愁;如今倒好像过回去似的,越来越多的人要为生存而打拼,这种还要为一日三餐发愁的人群在如今的一些大城市里是越来越多了,像q市这种中小型城市里面同样也不少。
我想了想,起身到二楼的外语教研室将玉梅姐叫了出来:“梅姐,跟你商量点事。”
玉梅姐有点奇怪的看了看我,然后笑道:“什么事情啊,你就说吧。”
我将林雅诗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家的存折里本来就没多少钱,这次阿玲出事又花了一些,现在大概只剩一万左右,而马上能够取出来的活期存款只有两千而已,梅姐你能不能帮帮忙?”
“你这话可说得真见外。”玉梅姐娇媚的横了我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道:“我手上倒是有为若兰上大学准备的两万块钱,可是也是存的定期,现在也没办法取出来。至于活期存款嘛,我记得存折上好像还有点钱,我这就回家给你去取存折,多多少少先给人家凑点。”
“倒不用这么急,中午咱们一起去取钱吧,下午放学时我给人家送去。”玉梅姐倒是个古道热肠的人,我还记得很清楚,当初给林雅诗家捐款的时候,我们两家都是各捐了一千块钱。
唉,钱这个东西,还是多点好,就算自己花不了,也可以拿来做点善事嘛。
不过话说来很简单,但真正想赚钱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确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可是这其中靠正当手段致富的恐怕不到百分之十,「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句古话放到今天依然是至理格言。
“哦,是柳老师啊,快请进、快情进。”林雅诗的母亲刘玉怡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忙不迭的将我招呼进屋。这是在一栋旧楼房的顶层,母女俩就栖身在眼前这有限的空间里,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她们家了,所以对于眼前的景象并不感到诧异。
一间才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摆了一张双人床之后就剩下不了多少空间了,一个小衣柜,一张小桌子、几个凳子和塞在床底下的几个箱子,就构成了所有的家具;至于烧火做饭都是靠摆在走廊的煤炉子来完成,而锅碗瓢盆等餐具就摆在窗台上。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四年前。在十四年前,我和玲在一间租来的小平房里结婚的时候,当时的惨状跟眼前的情景是如出一辙,我和玲以及随后出生的莹莹在那间平房里生活了五六年,直到学校分给我现在住的一室一厅后情况才得到g本x的改善,所以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我能够深切的感受到林雅诗母女身上所背负的沉重的生活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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