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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了
“你好,和三同学,”佟周同志先礼貌地回了我的礼,然后,——
“冯予诺,她是你老婆怎么了,你老婆也是我学生,师道尊严咱搁这就端上了,你怎么着吧,”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痞子样儿,你别说,咱这小心肝一时真受不了这打击呀,冯予诺吧,你朝夕相处这长时间了,早也习惯了,我们的院长同志————“优雅的官僚”,我怎么接受得了?
冯予诺同志安顿好我后然后优雅地坐下,展开餐巾放在腿上,唇角那抹弯起,———你别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至理名言呐,冯予诺同志这一笑,真够,真够勾魂,
“佟周,你这样儿真会把我们家和三吓着,你那‘文艺贵族’的形象不要了?”他又体贴地给我撕了一片烤**,“尝尝,你现在不能吃太辣的,我交代了他们做的淡些,不过,味道应该还是不错,”我点点头,捻起一块儿放进嘴里,恩,很香!对他笑着又大力点了点头。冯予诺好笑地继续给我撕着片片烤**,别说,动作真的非常优雅,包括对面同样的佟周,
“怎么不要,这不,和三同学马上就要走了嘛,——你别‘出卖’我啊,”后面一句话是笑着对我说的,我却再次愣着看着他,什么马上就要走了?
也许,是看清我眼中的疑惑,佟周又看向冯予诺,“怎么,你没告诉她她被保送了?”
保送?!
我的心一下狂跳了起来,人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获得保送资格了?!是乌克兰国立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你说,这怎么让人相信?!
一旁的冯予诺看我这样无奈地摇摇头,用餐巾擦擦手,然后也站了起来,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却是对着佟周说,“你看她激动成这样,我跟她说她还能信?就算信,她也一定以为是我走了什么路子把她塞进去的。是不是,和三,”这是在问我,我确实也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可不,如果冯予诺跟我说我被保送进去了,我肯定觉得是他动了关系,可佟周说————我还是将信将疑,毕竟,现在看来,他们关系还好些,
冯予诺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带着坐下,给我倒了杯“玫瑰n油茶”塞进我手里,“别饿着,一边吃一边听佟周说,我知道你还不信,让佟周实事求是的说,这我可一点儿也没参与,你别冤枉我,”
我捧着“玫瑰n油茶”暖着手,又转头看向佟周,这可是我的理想,哪还顾得上吃?这时,佟周也拿起餐巾擦了擦手,表情严肃了起来,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官僚副院长”,
“予诺说的对,他没参与,而且g本也不可能参与,这次证选你自己也参加过几次考,知道乌克兰那边是相当重实力的,和三,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你在我们学校小提琴专业确实属于佼佼者,乌克兰那边看过你的几次临场表现,都是赞不绝口,我们学院这边也是很为你骄傲的,你在小提琴上面确实有天分,如果再加以打磨,前途————当然,你的前途是你自己的,我这里也是当着予诺的面儿说,学艺术本身就是条艰辛的路,如果还想成‘大家’,那付出的——你现在这么小就成家嫁人生孩子了,以后的j力——-”他话还没说完,冯予诺就打断了他的话,却是非常严肃,“和三不会有后顾之忧,”这是表态,也是————我真的非常感动,握住了他的手,他反握住我,
“是的,佟周说的很对,三儿,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乌克兰是凭你自己的本事考进去的,我冯予诺是也有这个本事把自己老婆弄进去,可,这是不尊重你,也不尊重我自己。我还是那句话,你争气点儿,把你所有的自信、才华、毅力都拿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和三不是吗,”
再说,我真的又要掉泪了,可,硬是忍住了,他们说的都对,哭什么,我应该在感谢他们的同时真正做到他们所说的、所期望的,因为,那正是我所期望的!
是的,前程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要好好走下去!
“你知道,英国作家williamlimpdarfur写的《德里一年》中描述了一位撞了六次车也没有伤到自己一丝一毫的锡克教印度司机,其中,这司机说了两句很经典的话,一是‘德里的小姐很不错,x部长得像芒果一样”,二就‘锡克人过上的最好的生活,喝威士忌、看电视,还有吃泥炉炭火烤**’,我现在就在享受这一切。”
是的,现在流行吃印度菜,毛毛盘腿坐在桌子旁吮着手指,面前确实有威士忌、泥炉炭火烤**,当然,还有一台迷呢小电视。不过,她现在在看我,
看我什么呢,
我肚子已经有些突起不能再像她那样盘腿坐着,我侧坐在我的床上看着这满床的钱发呆,是的,一满床的钱,我所有的积蓄,大概有十一万左右。我分出了八万放在一边,在想心思怎么把这笔钱给南子。
我确实获得了乌克兰国立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保送资格,按照常规,获取保送资格的学生会提前一年去乌克兰上衔接班,也是为了适应那里的语言、生活环境,这样,象我这样的大三学生相当于大学最后一年应该就在乌克兰度过,然后不间断的可以继续高一级学习。可是,我现在有了身孕,乌克兰那边也做了照顾,他们特别允许我延后入学,这样,包括生下孩子后半年的休养,我最快能入学也是一年半后了。这样,冯予诺和我商量了后,决定干脆现在就启程去巴黎待产。
原本,就是决定去巴黎那边生孩子的,因为冯予诺他姐夫的家族产业在那边,他姐姐生孩子都在当地,已经很熟悉了。本来我不确定保送时,是执意要在这边完成学业的,想等到寒假再过去,反正我的预产期也是到明年六七月份了。可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保送资格,未来已经定下来了,考虑到这样挺着肚子在学校里也不方便,所以决定提前出国。
如此这样,我这一走恐怕四年五载是回不来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仅有的这点积蓄————我还是想到了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南子,现在,陶阿姨身体也不好,我要给他留些我才放心。给他八万,我自己留三万,毛毛说,今后我有冯予诺了,万事不用愁,我想,即使如此,自己还是留点儿比较好,这也许是我天生的不安全感作祟。
现在,唯一发愁的是,这八万怎么能让南子接受,怎么个说辞?
“咳,瞧你c几多心喏,人家南子不要你这八万块也活的下去,不过,我觉得你这要走了,南子没准儿会收下,不过,可能永远不会用,”
我终于抬起头,迷惑地望着毛毛,怎么收下了又不用呢?
“大智若愚!你这妖j害得死人,有时是把人迷的,有时也是把人气的,你们家南子对你心思不一般!”
我笑起来,瞪她一眼,“又胡说,我和南子是哥们儿,从小最铁的哥们儿!你们这些人呐,什么都往那上面想,”
毛毛也没气,只是很不屑地睇了我一眼,“你哪g神经都j,就这g最chu,我也不和你多说吧,就说冯予诺,他看上你多长时间了?”
“什么多长时间,他那是————哎呀,冯予诺和南子不一样!”
我自己也懒得继续和她扯这些了,反正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和南子的感情在这世上是最特别的,是最亲的亲人!我自幼丧父又丧母,是吃着这些个老邻居的百家饭长大的,特别是南子家,已经去世的尹叔叔,还有陶阿姨对我最好,原来,他们家南子吃什么就有我和三一份儿,这份恩情,我和三永远不会忘!
所以,就算硬塞我也要塞给他,这样,我真的才放心!
我把用报纸包着的钱递过去时,南子默默的接着了,真如毛毛所说。不过,还是因为想到毛毛的话,我又加了句,“有用就一定要用!”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好象是为了让我放心。他掏荷包准备拿烟,但看我,又没拿出来。
我俩就象小时侯一样坐在门口高高的大红门槛上。咱这条老街处在市中心,就因为头前儿有户名人的故居所以老样子被保留了下来。街道两边依旧是一排排古朴的土房子,用木头搭梁,灰色的瓦片屋顶。走近的话就会看到墙是用混着干草的泥土糊起来的。小时侯我常常怀疑会不会把那些干草拉出来房子就倒了,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它们依然立在这里,应该还是牢固。
美好的事物都不是天生的。是因为有人赋予了它这样的定义,它才变得美好。只有你看到它的时候,它才会美。今天这样看着这条老街,我突然觉得格外亲切,也许,是因为要离开它了,也许,是因为今天我看到了一种黄昏、古朴的美,象一部60年代的记录片,胶片已暗黄,却浮起一种温情。
然后,我们一起听到了那熟悉的胡琴声。那是隔壁家的乔老爷。老爷子七十了,常年习惯地这个时候坐在自家的门前,微眯着眼睛,悠然地拉着胡琴。六边形的琴座架在腿上,头随着节奏微微摇晃。他的老伴在门旁的炉子上熬着粥,穿着缝着纳西风情花纹的藏蓝色长袍,头上裹着针织头巾。一户土房子中的人家就这样与整条古朴的老街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了一起。
夜,慢慢降临。街旁昏黄的路灯脉脉播散着它的温情。
“南子,还记得吗,小时侯我俩就喜欢这么坐着,咱俩都喜欢夜,”
南子点点头,也仰头看着那无边的夜空,“我总记得你说乌鸦是黑夜派到白昼的密探,一袭黑纱,连牙齿都是黑的,说起话来chu声chu气,象魔鬼的咒语,它们无助的嗓门沙哑着,啊啊啊的呼叫,将口水喷向天空,”
“呵呵,那是我初二的作文,你还记得啊,不行,我也记得你的作文,你说真正安静的夜晚是下雪的时候,狗熊和松鼠趁机睡一个冬天,会动的狼群挤在一块取暖,偷吃了庄稼的野兔在树丛中心安理得,轰鸣的拖拉机已远离了田野————”
是啊,神秘的夜,也是孩子自由畅想的夜啊,我们仿佛又回到童年,尽情回忆着那活泼的夜,深沉的夜,迷离的夜,魔幻的夜——
“啪!”
突然一声。
一片白炽光,像是隧道尽头的天堂景象,刺眼而茫然。
我和南子都稍愣了下,再看清,原来是照相机的闪光灯,而且是那种相当专业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照什么照,相机拿过来!”南子上去夺过相机就要砸,那人护着相机直喊,却是法文,旁边还有几个人拉着南子,也是叽里咕噜说着法文,终于听见里面慌慌张张有人用中文喊,“和小姐!是我们!是我们!”
我眯眼看清楚了,竟然是那个bazaar的郭裴!
我走下去拉着南子的手腕,眼里有些许戒备,“怎么是你们?”他们怎么跟着我到这儿?
南子反拉住我的手站在我身前,一脸敌意。那郭裴见我这样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唐突了,主要是刚才你们俩——再加上这样的一个背景,——”他用手比了比我们身后,好象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真的很美!很b!”那几个法国人好象也听懂他的赞叹,直在旁边竖大拇哥,又是欣喜地互相用法语叽里咕噜,还有那个护着照相机的人更象宝贝一样专心看着相机背面的荧屏,也是满脸掩不住的喜色,我再一看,不就是那个prada的摄影师karl。lagerfeld吗?
这时,我是又好笑又好气,同是从事艺术的,知道能得到一部满意的作品那种无与伦比的喜悦与自得———可是,即便如此,这样在人毫不设防地情况拍摄———依然让人不悦。
郭裴也许也看到了我脸色的不悦,赶忙解释,“和小姐,您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实在是prada这边真的很有诚意,他们非常希望和您有合作的机会,您瞧,他们这回专门又过来了几位工作人员,这位是prada亚洲区外联处的副部长,——-”他比了比其中一个老外,那老外很绅士的朝我一点头,一连串动听的法文坦坦而出,一旁的郭裴为我逐字翻译,“他说,和小姐的气质真的很适合miuiaprada本季的主题,包括miuiaprada女士本人都期盼着能与您有此次合作,您能很好的体现miumiu本季华贵而不失内敛,俏皮而不失优雅的内涵,刚才他第一眼真实看到您,更坚定了这种想法————其实,我们刚才是直接驱车上您的学校拜访您的,但您的同学说您出去了,我们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儿——-”我能想象地出那些鬼丫头们是怎样为难这些个老外的,咳,他们也是太,太执著了点儿,我想,我也不一定就有他们说的这样好,可能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吧,
“谢谢你们这样看得起我,”我还是很有礼貌地表示了感谢,毕竟人家确实非常有诚意,不过,——我微微解开了外套,露出了我已经突起的小肚子,遗憾地微笑着看着他们,“我怀孕了,g本不能去走秀。”
轮到那几个男人愣住了,可是,那位外联处的副部长却马上微笑着摇摇头,他对郭裴又说了几句,郭裴点点头,也微笑着看向我,“没关系,您这次能前往米兰与miuiaprada女士见一面都行,他们诚挚地邀请您————”
这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人家说到这个份儿上————可,就在这时,只听见旁边拿着相机的karl突然大叫了一声,原来他手上的相机被南子抢了过去,
只见南子寒着脸熟练地从相机一侧提出一张卡,然后把相机又丢还给karl,“这张卡的钱我会赔给你们。”冷冷地说完这句,转身就进门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只有无奈的苦笑。南子自己爱摄影,可最讨厌别人拍他,他长的好看,原来路上多少星探啊,美院儿的学生啊拍他,他烦了把人照相机砸地稀烂的都有
只是,我这时不知道的是,南子拿走了这张卡却一直留着,我和他在门前坐着的这一幕,他一直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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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喜了)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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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是满人,满人信奉萨满,我虽然是个已经遗失古信仰的满人,可我还是想问问那些神的代理人:我的结衣和渺渺一直是时尚圈儿里的宠儿,和她们妈妈这次怀着她们走在聚光灯下真有关吗?是的,后来媒体一致确认冯结衣、和渺这对所有奢侈品大牌儿最青睐的“女童缪斯”,处女秀其实是她们在娘胎里三个月时miumiu的秀场上。
盛情难却就是这样吧,prada的诚意确实打动了我。当然,这样说,也有点做作,我自己难道不想去米兰看看?何况是亲眼见到miuiaprada,这位大名鼎鼎的“时尚教母”。
我是他们找上我后的第三天在郭裴的陪同下飞往的米兰,这时,冯予诺正在伦敦参加“维京”音乐节,我和他约好我在米兰事儿一完直接飞巴黎,他在伦敦事务很繁忙,赶地回来的话,我们就在巴黎碰面。这也是冯予诺婚后让我很舒服的地方,他关怀我,却也没把我当小孩子,他给我充分的私人空间。
离开学校的那个下午,我心情确实有些伤感,寝室楼里挺安静,大部分人都去上课了,就毛毛把我送到了寝室楼下面,郭裴的车停在这里,
“这时候走也好,免得他们都回来时,又笑不笑,哭不哭的,”毛毛说的象吊儿郎当,其实眼睛早就红了,
我点点头,上去紧紧地拥住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在那边生了,一定要传个信儿过来,我们这些当姨当舅舅的肯定送个贺礼过去的,一定是很特别的贺礼哦,”
我又大力点点头,“我也要红包,”哽咽地说,
毛毛拍了拍我的背,推开我,“和三儿,你生孩子还成功臣了,要红包——”两个人这一笑,伤感的情绪好了许多,“好了,走吧,以后回来了别忘了回组织报到!”
“是,”我抱着小提琴行了个军礼,钻进车里。毛毛随即也转身走进了寝室楼。就象以往每个我们告别的时候。是啊,有什么好伤感的,我们的未来一定都是斑斓多姿朝气勃勃的,只盼望着下次大家再聚首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得意年少!
我是直接在她米兰的秀场见到的miuiaprada。她随和而自信,我们非常愉悦的进行了交谈,我还非常荣幸地被她特别安排在了她秀场的第一排观看她的这场秀,郭裴坐在我身边。
“呵呵,女孩儿能做到你这样宠辱不惊很难得,看得出她很欣赏你,”这样一路一起过来,郭裴和我也逐渐熟悉起来,他是时尚圈儿里的老油子了,这种时候经常米兰巴黎纽约东京各个时装周辗转。我微笑着轻轻摇摇头,“您过誉了,哪个女孩儿不喜欢这样浮华的生活,我要真不是怀着孩子,其实也想上去走走,”
我随意地双肘搁在膝盖上,双手轻松地托着下巴一脸兴味儿地瞧着这里的布置以及周遭的人。这时,秀还没开场,观众席位上一点儿也不比刚才后台见着的那番景象冷清。后台,模特儿、化装师、发型师、设计师、工作人员一阵忙通,还有随处可见的记者,文字的,摄影的,摄像的——这观众席呢,也热闹着咧,明星、社交名媛、时尚达人、杂志编辑,——他们本来就都是些活动着的时尚典范,更是吸引着各方记者的眼球,采访的,拍照的,——我旁边坐着的这个欧洲女孩儿就是个焦点,不时有记者过来攀谈采访,一排照相机的闪光,晃地旁边的我都快以为自己的衣服要被引着了,呵呵。
舞台设计也着实令人惊艳十足。色调浓郁的布景上那一滩滩墨黑的水塘、一幅幅巨大的天鹅绒帘幕、特大酒杯、迷g般的入口以及亮闪闪的伸展台,都增添了品牌的品质感和奢华感,
这样一个艳丽的空间,这样一个浮华的世界——我不禁眯起了眼,弯开了唇——
“和小姐,和小姐,”郭裴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场有点吵,他靠近我耳边,“miuiaprada女士请你再去后台一下,”我抬眼看见一位工作人员站他旁边也正微笑有礼地看着我,我点点头,起身又在郭裴的陪同下去了后台。
后台还是那样忙乱。她见到我就快步向我走来,还是那样流利动听的法语,
“是这样的,prada女士认为你很适合展现她的一套衣服,看你能不能帮她一个忙,帮她上去走一趟,”郭裴翻译说,
我是吃惊的,她明明已经知道我怀了孕,这身材——我为难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谁知她大笑着连连摆手,又语速超快的说了一番话,象急于表达什么,
郭裴听完了也温和地笑着说,“她说没关系,这件衣服很宽松,而且她给你配上平底鞋,你也不需要多加修饰,上点儿妆,就完全可以上台了。要不,你就试试?”
看着这一张张友善而又期盼的脸,我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
我一点头,不用郭裴翻译,这位优雅的女士就兴奋地一击掌,她甚至亲自上场给我弄头发化妆,其实,也没多大功夫,我的发本来就长而曲卷,他们给我放下来,中分,两边弄得更蓬松。妆也化地不重,只是腮红上的艳些,有我们老中国人形容的“艳若桃李”的效果。
虽这样说,可到底是出自名家之手,当我换上这件颇具法式浪漫风情的飘逸连身短裙,——感觉人们眼前还是骤然一亮。
就象miumiu的宠儿gemmaward曾经说起miumiu时,“它是我的最爱。也许你看不出,它年轻,纯净,却是富有震撼力的。”
这件作品miuiaprada把芭蕾女伶、法式风情元素、童话风格结合地相当完美,我这张偏娃娃脸的脸型确实很映衬这件作品。另外,它宽大的裙摆虽只及膝,却完美地能遮住我突起的肚子,而且,用他们其中一位设计师的话说,“即使看出突起的肚子,一张恶魔j灵般梦幻的脸,修长的腿——只会更无以言喻的x感。”
我并不高,1米70,起码在那群超模里最矮,
我从没走过秀,这种跳跃的台步我决不可能这一下就学会,
我甚至听不懂那响灌全场的法语歌到底唱的些什么——
可我,和三从来不怯场!既然决定了去做一件事,我和三就一定要尽力去把它做到最好!
我在人们欣喜满足的目送下第一个从后台踏着音乐走向了伸展台——
轻松,
自信,
隐隐少年人的无畏,
这一刻,我眼里没有任何台前台下的情态。我微歪的唇角只清晰的告诉我自己:和三成功地又踏出新的一步!我勇于尝试,并愉悦的去品尝拼搏的快感!
在你我心中,巴黎应该是怎样的呢?这座可以代表法国甚至欧洲的世界之城是爱情、时尚、浪漫的代名词,她是小资的,她是文艺的,她是埃菲尔铁塔,是凯旋门下拥抱的恋人,是塞纳河边冒着热气的那杯拿铁,她是让人向往的自由生活。但是,显而易见,和我们为巴黎一相情愿画出的肖像相比,只有亲临这座城市,和她一起生活,我们才能了解她丰富的j神世界,才能了解她g深蒂固的气质。
长久以来,其实我一直是羡慕着结衣和渺渺的,因为她们能出生在巴黎,一生下来就沾着那么点儿浪漫范儿,虽然,她们的母亲天生不是个多会经营浪漫的人。事实上,我来到巴黎是养胎,就真正是养胎了。
这座处在半山腰的别墅却是典型的西班牙风格。西班牙崇尚奔放的情怀,浪漫与自由是它的理想,这些,到与巴黎有异曲同工。于是,如今巴黎高尚区的别墅风格多为西班牙风格,以融洽自然的邻里关系为出发点,讲究形式的美感与空间的流畅,加上现代生活所崇尚的自然质朴,就使这一带的别墅散发着浓郁地中海生活般的浪漫与自然情调,并且,从骨子里透出贵族的高傲与奢侈,进而创造出纯粹个x化的世界。
这里的生活当然无一不完美,可,好日子不仅仅是物质的,更是j神的。幸而,我也是个挺会给自己找乐的人,即使象这样冯予诺外出工作不在身边的日子,我也挺能独乐乐。虽然肚子越来越大,我每天依然坚持在小花园耍一套自制的“慢拳”,然后,就是最重要的散步。从半山腰走下去,沿途空气新鲜,满眼绿葱葱,偶尔鸟声啁啾,岂是只有惬意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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