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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了
此时,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欧洲男孩儿,我这时并不知道他就是钢琴系另一高人edgar。
“诶,好久不见,你们吃了吗,一起呀,”我礼貌的起身邀请,说起来我们也是老同学,没什么好见外,姚夜微笑着坐下了,旁边那男孩儿也跟着坐下,我让服务员儿多拿了两个小杯,给他们也倒了点酒,“这是毛毛给我寄来的大直沽老白干,你们不能多喝就尝点儿,”有了流枷这前车之鉴,我给那老外就只点了一点儿,他喝不喝就是个意思,
姚夜拿起酒杯在手里转了转却也没喝,“听说你生了对双胞胎,”
我点点头,此时一定笑地很软,因为说起我的小宝贝儿们了嘛,“恩,两个女孩儿,”脑海里就浮现出渺渺和结衣,眼睛一定眯地更弯了,
“她们一定很漂亮,”
“啊?”我一时还在两丫头的影象里没回过来,“哦,呵呵,以后漂亮不漂亮不知道,刚出生那阵儿反正不好看,”我笑地傻乎乎的,他也笑起来,突然举杯敬向我,“和三,这酒是我代庞轲给你赔罪的,对不起。”他爽快的一口懑下。我愣了下,庞轲,这名字乍一听还真有些遥远。早已释怀的事儿————
我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举起酒杯朝他比了比也爽快的一口喝了下去,没说话,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咱中国人的礼节,有人敬了你赔罪酒,你回了酒,就算尽释前嫌。我和姚夜的交谈一直都是用中文,他旁边的男孩儿肯定也不懂中文,明显坐了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了。姚夜也没有多坐,这两人也就只姚夜喝了那一口酒,连筷子都没碰就走了。我是吃的饱饱儿的,还怕流枷没吃饱,我说给他再点些他平时爱吃的什么的,他到虎着个脸冷冷一起身,“还吃,你又要惹事儿了,”转身就走了,搞地我莫名其妙,惹什么事儿?还又?我几时惹事儿让他碰着了?咳,麻烦孩子。无奈地摇着头,我打好包拎着菜跟着回去了。
我的镜子旁边贴着张海报,是《yossi amp;jagger》的电影海报,这是部酷儿电影,就是同x恋影片,画面上,茫茫雪地里,这两个以色列士兵倒在上面绝望的亲吻。记得这是我和毛毛上大一时一块儿去看的电影,当时,咱俩都哭的淅沥哗啦,很感人,还有,就是觉得这两兵长的真好看。
是呀,好看的东西都能给人留下长久而执著的印象,我瞟了眼对门儿,那里面住着个好看的人,再想想刚才碰见的姚夜,也好看,目光回到镜子里,我也好看————突然发神经样儿的笑起来,好看的人容易惹事儿是吧?也许,刚才流枷说的就这意思。我没事儿,又刚喝了酒,脸蛋儿红滟滟,笑眯眯就一个人站镜子前胡思乱想想着好玩儿,心其实挺空,我很想念很想念家人。
人也许就是这样,以前,你没有,所以无所谓,我以前总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亲人,所以过节什么的,也没那么重的愁绪,可现在你有最亲的人了,一旦尝到那血r心疼的滋味,就不能没有了,总想念想念————
现在屋子里很静,就是因为静,所以更能够听见心里的声音。看着镜子里笑盈盈的人其实眼睛里水汪儿的,仿佛一挤,就会泪流成河————
“和三!”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还愣了下,怎么————这么象冯予诺的声音?我呆呆看着镜子里不可置信的自己,难道想念的出现幻听了?
“和三!”
又叫了声。确实是喊我。我慌里慌张就跑向窗边去瞧,生怕是假的!
“和三!”
是他!是他!
我一时愣愣趴在窗户上,————傻了————
“是冯予诺吗,——你怎么真来了——-”我呆呆的,其实声音好小,他却仿佛听见了,在楼下站在车子旁只朝我招手,“发什么呆呀,快下来!”我笑地小酒窝里真能盛酒了,马上连外套都没穿就“咚咚咚”跑下去,
却,跑出楼道,看见小路上的那个小身影,————
我一下就定住了!我知道自己这时确实太文艺范儿了,可你怎么忍的住?眼泪,真的就那么一瞬掉了下来,你们看呐,我的小结衣双手捉着一支白玫瑰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葡萄黑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明亮,
我慢慢抬起双手躬着身子向她走去,她看见我,向我踉跄般地跑过来,我展开双手抱住她,
“妈妈,”
这一声喊地我心都碎了,我抱起她不住的亲吻她,“小宝贝儿,我的小丫丫,想死妈妈了,”结衣的小肥手却不住拉扯着我的耳朵,“妈妈,妈妈,”好象有些小不耐烦很急切要做什么,我笑着任她扒拉我的头发,“妈妈,妈妈,花,”我算明白小宝贝儿要怎么样儿了,她认认真真地把花c在我耳朵边,c好了才哈哈大笑,“妈妈,亮亮,亮亮,”我又呵呵笑地不住去亲她的小肥脖子,
一把抱起结衣向车边的冯予诺走去,他双手环臂靠在车旁,我抱着结衣又向他身上靠去,他假装“哎哟”仰头一叫,“天呐,我老婆又长胖了!”我拍着结衣的小屁股,“结衣,咬爸爸,咬他!”我的结衣立马象只小狗狗扒着她爸爸哇哇哇直咬,冯予诺埋在我颈项里直龇牙咧嘴,“这怎么得了,这怎么得了,小胖子真咬哇,”我呵呵笑地不知多开心,
“渺渺呢,”
“睡着了,在车里呢,”
打开后座门,我看见渺渺小小的身体睡在车塌上,我的渺渺这么小就看上去好有气质,她的睡姿就象个优雅的小j灵公主,我忍不住坐进去轻轻抱起她,一碰她,也许是我的气息,渺渺本能地朝我靠近,好象快醒了,淘气的结衣就站在我身后双手框在我脖子上努力踮着脚想看我还c在耳朵边的花,
“妈妈,妈妈,”渺渺醒了,也许是突然看见我,象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小嘴巴咧开张开手把我抱地紧紧的,我知道渺渺非常粘我,这一抱上不是一会儿能撒手的,我抱着她也直亲吻她的小脸蛋儿,“渺渺小丫丫,来看妈妈都睡着了,小懒猪,小懒虫,”渺渺小手贴在我脸上呵呵呵直笑,结衣在我身后也努力想往前挤,最后,干脆我躺倒在后座位上,两个小东西象以前一样完全趴在我肚子上呵呵笑地疯做一团,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这样受不住了,拜托,地方太窄,我这两小丫头到底是快两岁了,又长胖了些,我压地仰起头大喊救命,
“冯予诺!冯予诺!快救救我啊!两个小胖猪压死我了!”两个小坏蛋看我挤眉弄眼夸张的乱叫疯地更疯了,在我肚子上阪地更厉害,
冯予诺靠在车门边看我们三个疯地一塌糊涂,双手一架一个,把两个小坏东西放到前座站着,两个小东西扒在前座椅背上还笑呵呵地直望着我疯笑,
我完全没力气地还倒在后座椅上,头发都疯散了,不过可怜的白玫瑰还c在耳边,估计脸蛋儿更红了,眼睛一定亮极了,因为里面除了欢喜还会有什么呢,
我仰视着冯予诺,这个此时给予我幸福的男人,
他也温柔的俯视着我,专注的望着我,虔诚,迷离,执著,
唇,多么美丽的唇,靠近,
贴上的那一瞬,我笑了,因为,尝到了世上最专注的甜蜜————
夜幕下,温暖的小车里,前座扒在椅背上的漂亮的两个小姑娘,见证了她们父母最情深的一刻————
《活色生香》主题曲之一:
theasteroidsgalaxytour-hero
http://bbs。kupig。cn/thread-10774-1-1。html
(这首我可找的n久哇,值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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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喜了)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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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春梦了无痕。
我知道自己很幸运,被这样一个男人抓住。
理想的男人,于女人来说,总得带着“父亲”般的威严保护,以及“儿子”般的依赖与调皮。有点坏,实质上是“伪坏”。其实我知道,冯予诺不是一点“坏”,在商界他是出了名的j狡,有人还曾这样评价他,“无可救药的神经质,残酷的清醒,毫无节制的怪异。”看不出来是不是,这是冯予诺?是的,这是那个世界的冯予诺,在我的世界里,这只是个用他最温暖的手穿过我的骨头抚摩进我的心的男人。
“三子,你们家冯予诺眼光真他妈毒,伊奥图那犹太仔真是提琴弦上的魔鬼,完全萨拉萨蒂风格,那一上去,小佝偻背一驼,就如同大师附体——”毛毛贼滋滋给我侃的这人我当然知道,这可是最近音乐界最红火过瘾的话题了:伊奥图,是冯予诺从特拉维夫街头发掘的一个小提琴天才,这家伙,完全一混蛋,而且是那种越一本正经越混蛋的丫,他在台上演出,毫无站相,佝偻着背,还不时地爱歪动脖子,好象硬是让你们看清楚那上面有多少道疤痕。冯予诺也不客气,给他出的第一版辑名字就叫《无耻的混蛋》,真是相得益彰,不过,就这张《无耻的混蛋》那叫一个牛,全球疯卖780万张!
“所以,三儿,有声有色有混蛋,现如今捉准你老公的品味离大红大紫就不远咯,”
“我也没想大红大紫,”
“那你也得想得了?我现在算看清楚了,你老公只有看你的时候才是回归人x的,其余,他那都是站在佛像上俯视!”
我笑地整个头都埋进被子里,
“和三!你今天上不上课?!”外面流枷在喊,我连忙爬起来并朝电脑里的毛毛打手势,“哎呀,少爷发脾气了,”
“你也是没出息,人家读书的比陪读的厉害,你简直就是给那陪读的当孙子,”
“那有什么办法,这孩子也可怜,”“可怜”两字我可不敢出声,用嘴型做给电脑里的毛毛看的,
“和三,我跟你说,你就烂用你的同情心吧,我用我不亚于你老公j毒的眼光告诉你,你身边这就一只小白眼狼,你小心点儿!”
“我会小心的,嫡福晋,您大安了!”我假把势甩了她一个媚眼,手提一合,拎起包就跑了出去,果然,流枷已经不在屋里了,大门大开,少爷真生气先走了!
和流枷一前一后走在校园里。流枷是个相当好看的孩子,他又有那招人垂涎的气质范儿,是有点给我添麻烦的苗头,最近,已经有人来向我打听这孩子了,比如,那歌剧专业,我的理解是,他就凭这张脸,什么都不唱,在舞台上都能占一席之地。可显然,我不敢对少爷言语,人家是给你们跑龙套的主儿?我怕他那杀得死人的毒眼咧。
“流枷,你看,你整天这样跟着我,也挺没意思的啊,”
呸呸呸,咱还是管不住这嘴,还是想“谏言”,
他突然站着不动,望着我,望的我那个心虚——然后,人就笑了,c,你说你一孩子笑地这招人——我更不敢看他了,俗话说的是准,越美的越毒,
“你看着我!有什么就直说,”
我恨的是有些咬牙!他爽快的倒象我真是他孙子,
我一抬头,也看着他,——不说了,我还!继续往前走,一转身,就笑地象朵花!不用看,少爷准气死了!
流枷不是那种生气了就对你大吼大叫的主儿,人家生气,就和你犟着,然后想着法儿会在别的地方成百上千倍的找回来,有时候,甚至是非常之无理取闹法儿!就象现在,——
我突然感觉脖子上被人死死一框,人接着就被拽着往后坐了下去,大马路上啊!大马路中间!流枷从背后一手拐着我的脖子,一手反拷着我的双手坐在我身后,“不说,我们就这么坐着,”他在我身后说的非常平静,
我难堪地快疯了!这孩子是真用劲,我被他反戬着胳膊都要脱臼了,“我说,我说,”他立马放手,站起来瞪着我,“以后打我坏主意就直接说,别象刚才那样一个屁都不放转身就走,你那样很招人厌!”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这才是反咬一口的祖宗!少爷脾气,少爷脾气,本小姐见教了,见教了!
出乎意料,流枷接受了歌剧专业的邀请,在他们的月度舞台剧《新月》里站个小位。没有一句台词。
这就是目前我还欣赏这个孩子的地方,他答应过的事情他会认真去做,很敬业,流枷每天都按要求去排练。
《新月》是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欧洲人都挺迷恋这玩意儿,据说歌剧专业每年都会推出一部这一类的题材作品。流枷在里面就一场戏:血色月光下,一只幼年吸血鬼如何完成他的第一次屠孽。私底下,我认为:流枷这小变态足以胜任。
我和他约好,这几天他先排练完他过来找我,我先上完课我过去找他,不过,从他去排练开始每次都是他先完,我还没去过现场,今天咱拔了个先,就晃了过去。
舞台布置的有够华丽,音响效果也超好,起码,我站在一旁欣赏的这一小段感觉挺享受。四处看了看,流枷坐在幕布边的木箱子上依然玩他的游戏呢,我笑了笑,在这繁华的场景下他到彻彻底底是个局外人。
“永生与死亡,爱与欲,恐惧与欢愉,血与灵,黑暗与光明,美丽与丑陋,孤独与安慰——-”我故意憋着歌剧那气儿直着腰板儿在他身旁坐下“唱”道,少爷只睨了我一眼,不过,唇角也象渗点笑意,“你傻不傻,”
我下巴往舞台上点了点,“怎么还没到我们家流枷殿下的戏,让咱开开眼呗,你假牙呢,”说着,我侧头弯腰就去看他嘴,他冷冷地把我凑上去的脸往旁一推,挺嫌恶样儿。我呵呵笑地g本不和他计较。
这时,舞台的灯光突然暗下去,耳旁响起熟悉的旋律,是《卡门》中著名的咏叹调《爱情象一只自由的小鸟》。
只见舞台上站着个长裙曳地的女孩儿,漫不经心地哼唱起这支小调,渐渐变为快板,伴着节奏迷人的曲子边歌边舞起来。女孩儿非常漂亮,特别是舞蹈时的神态姿态,完全把卡门豪爽奔放而富有神秘魅力的形象展现出来,一时,台上台下口哨叫好声一片。看样子,这里的氛围和咱们武音时也挺象,排练间隙,大伙儿比个才艺取个乐。
女孩儿随后又唱了一段儿,是卡门在引诱唐。豪塞时另一个著名的咏叹调,旋律热情而又有几分野气,衬着女孩儿越发艳丽醉人。这算把全场搞沸腾了,都是欢呼声,我也诚心的拍着巴掌,突然想起毛毛,又不禁笑起来,“这要是毛毛在这儿,指不定会夹着美钞塞那女孩儿裙腰上,呵呵,”
佛祖明鉴!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好不好,你知道我旁边那小变态————
他,他真的夹着美钞就上去了!
我永远记得那天好不好,我个脸通红,目瞪口呆地,不!全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咱们家这小变态手拿三张百元美钞一本正经走到那女孩儿身边一本正经一张一张塞到那女孩儿裙腰上!
从此,流枷出名了。
流枷出名了,因为他那塞钞票的作为实在轻浮,还因为,被他塞上钞票的,也是个不好惹的。
itgirl,1927年英国
小说家elinorglyn用“itgirl”形容电影《it》中的好莱坞影星clarabow,后来“itgirl”逐渐被人们用来形容极富x感、品位及x格的名人明星,包括比如twiggylawson、katemoss。在柴院,凯拉。杰里帕斯卡就是一不折不扣itgirl。
听完种种别人对这位“凯拉公主”的转述,我发现,这位女孩儿有点象奥黛丽。赫本、杰奎琳夫人的综合,风格是完全的高品位,对自己所呈现的一切很清醒,也不会太过度。通常这种典型富豪阶层文化中成长起来的女孩,她一方面非常甜美可人,喜欢用拉帮结派的方式以示气度和友好,很受男生的欢迎,但流露出的耀眼的傲慢却令许多女生望而生畏;一方面又更保守传统且脆弱,象温室里的花朵,活在权威家长的y影中,想反抗又不得法,因此变成她有着严重的完美主义偏执,比如会说流利的法语,考试成绩全班第一,不能有失败,一旦失败可能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一早上的《蒂凡尼早餐》。
这样的女孩儿对于我而言,是完全天外仙女儿,她在生活中就象个戏剧皇后,一切表情和情绪都显得夸张且不可理喻,但同时她又有点冷酷,会耍小心机——当然,这些感受都是切身领教过后才体会到的,所以,后来有人称我的结衣渺渺是itgirl,我是非常反感的,因为曾经和这类人的接触并不愉快。
当然,初招惹上这个女孩儿时,谁会料到今后发展,当时只自我检讨,流枷是做过分了,再怎样讲,把钞票塞在人家身上的举动那样的场合里都是极不礼貌的。可流枷是不会在乎分毫的,他绝对是那种想做就做,做了就做了的主儿,我呢,说实话,当时确实尴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流枷塞完钱后拉着我就走了,我m着鼻子觉得自己和他一同做了靶子。
我的老祖宗告诉我人x本善,所以压g这件事儿过后我也真没放心上,只是回家c着腰好好教训了顿流枷,他坐着那儿听我说也不做声,我自认为这孩子态度良好也就没有下文,可鬼知道这孩子是真听你说呢,还是欣赏着玩儿你说教的模样呢!
这件事儿说给毛毛听了,那小娘们儿一拍大腿,说了声“好样儿的!”她说她要对流枷另眼相看了,这孩子变态的有x格,合她口味,我笑地颇为不正经,“一丘之貉”做结语。
流枷是出名了,因为至少现在在柴院,许多人都知道有个中国女孩儿带着个陪读叫流枷,这小子要在歌剧季度大戏《新月》中饰演一个残忍的小吸血鬼,只知道喝血,然后,微笑地倾国倾城。
路上,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走廊上,远远会听见议论的声音里蹦出个不标准的“流枷”的发音,
餐厅里,会有人对我抱以微笑,因为,我身边坐着的斯斯文文吃着饭的流枷,——————
我放下碗筷,一手支着脑袋睨着他,
“啧啧,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咧,”
他睨我一眼,颇为冷淡,依然姿态优雅地吃着饭,依然,挑食,
“流枷,你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敢?”我承认自己很无聊,人不说“物以类聚”,我和毛毛关系那铁绝对是有原因的,
他小皱了皱眉头,连这么一小皱都那样贵族,“有什么敢不敢,只看值不值得,”
“您的值得是指——-”
“我高兴我就做,”多狂!我也就不吝惜自己的无聊了,
“那好,我现在先给你讲个我才收到的短信,你就现在吧,就这儿,你大声再给他们讲一遍,就用中文吧,这话儿用别的语言讲就没意思了,”我挑头儿比了比此时餐厅满座的人们,眼睛里绝对坏水儿,
流枷只斜睨着我,“恩”了一声,眼神也颇为不屑。我见他应下了,就开始声色俱佳地在他耳朵旁说起来,
“话说啊有个结巴连长给战士们起歌:‘日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们跟唱:‘日日日落西山红霞飞’,排长忙喊:停停停!不管连长日几下,你们只能日一下!”
流枷同志绝对是迷糊的,这都什么啊!可人记x就好,说话也算数,小变态真的站起来口齿伶俐的大声的,且,一本正经地,完全重复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掉!
你们真该来看看这时的情况!我趴那儿笑地肠子都要打结了!
当然大多数老外都听不懂中文,可突然这么个漂亮的男孩子站起来大声说一串话也够让人吃惊的了,还不说那有少数几个懂中文的————哈哈哈哈,有人到嘴的东西都喷出来了!
不过,最过瘾的当然还是我了,您就想想嘛,这样个孩子站起来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儿地大声讲着这么个黄段子,————咳,我检讨,咱确实有够无聊,呵呵。
我确实笑地很开心,也好久没这样开心了,想我和三这小半辈子一直在校园驰骋,身边尽是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人物,如今来到这柴院人生地不熟着实憋屈了。好久没这样畅怀的笑了,好久没这样“泛着坏水儿”“昧着良心”“把快乐建立在人家痛苦上”笑了,我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长长呼出了那口憋闷之气。
流枷人是咱样的j怪啊,他当然知道自己被耍了,可看上去也算心甘情愿,他静静地盯着我,眼神出奇的静谧柔和,“你21岁吧,”他突然这么问,我点点头,“怎么,不象?”我歪头问他,他摇摇头,也象我样儿一手支着脑袋睨着我,“你多大嫁给的冯予诺,”“20”,我没多想就答了,我看见他仿若了然的眼光就知道自己嘴快了,有点不自然地咬了下唇,“这就对了,”他还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结衣和渺渺不是冯予诺的吧,”顿了下他又说,“我就说你一定很招人,”我有点生气,可确实心虚,又有些着恼自己,说你去算计这小变态干什么,看,他总会想办法给你找回来吧,
我安静地拿起勺儿意味阑珊地舀着汤,小变态还没复仇完,“她们的亲生父亲是谁?你以前还招惹过不少人吧,”我喝着汤没理他,可就那么一瞬脑海中突然浮现————
“姑娘很有异x缘,”
“漂亮女孩儿都有异x缘,说点儿新鲜的,”
“招太多桃花也不好哇,伤人的心呐,你这辈子注定要欠着两个人的,你快活了,他们不容易呐——”
眼睛涩涩的,心就磨折着:怎么了,怎么了,我快活了,他们哪不容易了,哪不容易了————
我也不知道掉下了眼泪,还是小变态扯着我的胳膊,“诶,诶,你哭什么,诶我说你哭个鬼,”我怔了下,一手胡乱抹了下脸,“我没哭,”挣开他的手,继续舀汤。小变态一直搁旁边看着我,有少许不安,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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