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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了
我笑着走过去,三个祖宗,就让他们等了一会儿————过去抱起结衣,结衣两手两脚缠上我,“好了,进去吧,我还不是怕他们那个‘惊喜’——-”流枷牵着渺渺跟着我走进了“红娆”,结果一进去了还是———
他们绝对是故意的!他们想看的就是我现在这个表情!目瞪口呆!
怎么能不目瞪口呆?!你想想这么多钢琴————他们哪儿搞来的这么多钢琴?!而且————
“老张开车克武汉——擂鸟!
造四司机抖个狠——闪鸟!
多亏一个武汉伢,
送克医院钌五针——好鸟!
老张丢他两活烟,牌子怀鸟他不要,
他说——我们乐里都是武汉嫩,
我们乐人讲胃口的很,
我们乐里冒的乐种嫩,
擂鸟人那还欣抖狠。
我们乐里都是武汉嫩,
我们乐里麻木多嘀很,
我们过早都吃热干面,
我们抽烟只抽“硬长城”!
拐子,借个火~~!”
“武汉人都是活雷锋”!
大雅的钢琴,大俗的唱词,大熟的人呐————毛毛,小桃,耗子,棠立,修文,许靓,周收————全来了,全来了————
我抱着结衣愣在那里!我不知道自己在流泪,是结衣的小手擦着我的眼睛,“妈妈,妈妈,”结衣显然被我的情绪吓着了,我连忙埋进她的小手里连连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妈妈是太感动了,太感动了——-”一句“感动”已经说不成形了————
是呀,怎么能不感动,怎么能不,这些,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我的战友!他们知道我不能再拉小提琴了,他们在用我熟悉的武汉话,我熟悉的钢琴,————这要花多大的心思啊,他们总在为我花心思,在我最艰难的时刻————
“三儿,来一段儿吧,就《十面埋伏》,这里没人比你弹的更好了,”
毛毛这是捧我呢,这里各个儿都会钢琴,我们都曾咬着牙要用钢琴弹好《十面埋伏》,发誓要比古筝版的更经典,———我张狂的年少岁月啊————
我含着泪走过去,把结衣渺渺并排放在钢琴盖上坐着,然后坐下——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都不知道这双手还能演奏出音乐——”小声地说,“不过———”我流着眼泪抬起头看着他们,笑起来,笑地很灿烂,“我会努力!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的好哥们儿们!”
指尖落在琴键上————
虽然,再也没有以前的潇洒,
虽然,再也没有以前的富有力量,
可,
和以前一样的用心,和以前一样的专注,和以前一样的快乐———
这确实是个天大的惊喜。我感谢上天让我拥有这样一群永远给我惊喜的好战友们,因为他们,我将永无畏惧!
他们真完全把我家宝贝们当玩具了,左捏捏,右揪揪,冯结衣和和渺渺也很识时务,她们好象也搞明白了这些“疯狂”的叔叔阿姨是她们妈妈最铁的朋友们,即使她们再受“蹂躏”,她们的妈妈也只会在旁边笑着旁观,有时甚至会————
“你给她们擦了香水?”
“恩,我觉得挺好闻的,”我笑着还把结衣抱着凑到她们面前让她们闻,象只小宠物,结衣的小嘴都要噘到天上去了,渺渺很j,站在我身后紧搂着我的脖子就是不动,生怕我把她也抱出去“展销”,
“是挺不错,挺象burberry,”小桃绝对内行,我点头,
“是burberry的‘宝贝格调’,专门给婴儿使用的,”
“啧啧啧,这两丫头怎么得了,从小就这样‘腐败’,————咦,burberry也做小孩儿生意了?”耗子问,
“儿童的皮肤不需要任何化妆品,但是在一个狗都使用香水的世界里,孩子们稚嫩的皮肤也注定要成为奢侈品们竞相开发的市场。”毛毛还是那么会“一语中的”,不过,————我马上转过弯儿来,
“你是说我们家结衣和渺渺是狗咯!结衣!渺渺!上!让毛毛大大看看你们的好牙口!”
我两个小丫头现在来j神了,真扑上去咬啊,呵呵,谁让她是揉搓地她们最狠的一个,———一时,疯闹成一团——
“好,好,和三!看你们家两只小狗把我咬的——-”毛毛坐起身看自己的颈子胳膊,两个小丫头笑地咯咯神,我也笑地非常得意,拍了拍我的两个小丫丫,“结衣渺渺,乖,去那边玩灯笼,毛毛大大说了,今天这里所有的灯笼都是你们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毛毛立马瞪眼坐起身,“和三!今天这盘全让你们家冯予诺买单!”大伙儿笑闹地不知有多疯。
我们这边又是些“疯子总动员”,流枷一直靠在角落的沙发里耳机塞着闭目养神。毛毛他们都有些腹诽流枷,虽然他们不说,可是从态度上可以看出,他们怪流枷怪的很,可毕竟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再看流枷确实还是个孩子,————流枷呢,他管别人对他什么态度,一律轻视不理之,————
“小桃,这回儿终于决定把林远‘娶’回家了,”我们又开始逗新娘子了,
“咳,我看了看,早晚也就他了,早结早了事,”小桃一摆摆手。我们都笑她“拣了便宜还卖乖”,林远对小桃那个痴心,————
“我们家林远就是chu心,不过,他那天回来跟我说,他碰到个比他更chu心的,————”林远是个警察,家庭条件好也就不图工作表现了,整天拿警局当混班儿,碰见可乐的事儿就琢磨着回来逗他们家小桃,小桃又喜欢跟我们说,这不又说上了,
“他说他们局里那天接着两夫妻来报案,说是那男的被手机诈骗了几千块钱,刑侦部门正准备查一下收钱的账号时,那骗子正巧给那男的来了个电话,说是没收到那钱,公安局就让那男的稳着那边。那边骗子呢让那男的报账号,那男的把自己汇去钱的账号一报,只听见对方气鼓鼓地说,‘错了,错了,错一个数字,我说怎么没收到钱呢。’你们说这是不是玩把戏的碰到chu心的,这chu心的好啊,钱算没被骗出去,搞的林远回来还给我做‘思想工作’,说什么‘怎么样,chu心也有chu心的福吧’——”
我们笑做一团,都说他们家林远有才,我突然想起来结衣渺渺也有个chu心的笑话,就——
“结衣,渺渺,过来把你们在——-”却望向四周,都没有看见那两小丫头的身影,
“结衣,渺渺!”我又看了看四周,整个“红娆”此时被毛毛他们全包下来了,除了我们这些人,就是些红娆的工作人员,还是没有她们的身影,我站了起来!
“结衣渺渺,”
“诶,上哪儿去了,”
“结衣!渺渺!”大伙儿这时都站了起来四处找,
“三儿,别着急,这就这么大她们不会跑哪儿去的,”
“是的,是的,问问他们,诶,你们看见那两小丫头了吗,”旁边红娆的工作人员也走过来,
“刚才还看见的,她们在这边玩灯笼——-”
“她们出去了没有?”
红娆的工作人员没做声,估计是都没留意,———他们没留意算什么,我这个做妈妈的都没———心被重重的拧了下!我手都开始不住颤抖————不过,这时不是乱阵脚的时候,我要镇定,镇定!——
“三儿!”
我转身就向门口疾步走去,流枷快步跟在我身后,他们都跟了过来,
“三儿,”
在红娆外厅屏风外我撞着一个人,——
佟岩!
“三儿,你别急,结衣渺渺在我们那儿,————”他扶着我的肩,
我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
佟岩说,他们都在隔壁“小王府”,
佟岩说,“小王府”是余悱新开的酒吧,他们是来捧场的,
佟岩说,他看见结衣和渺渺在“红娆”门口玩灯笼,
佟岩还说———
佟岩担心地一路都在我耳边不停解释,因为,我一直都在掉眼泪。我是被吓着了,真被吓着了,心里一直都在叫嚣:你怎么当妈妈的!你怎么当妈妈的——直到走进“小王府”里————
我首先看见的是那两小丫丫,
她们一人手里提哩着一只小红灯笼,站在奢华的场中央,
结衣还在那里好奇地四处瞄着什么,渺渺先扭头过来发现了我立马向我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妈妈!”小脸仰着望着我,眼里有惊奇,也许是我面庞上的泪,
我没动,既没扶她甚至连腰都没弯一下,就是低着头看着她,
渺渺有些害怕了,我从没这样看着她。这时,结衣也已经跟着跑了过来抱住了我,“妈妈,”两个孩子都被我这样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们的模样吓着了,“妈妈,”结衣开始着急地踮起小脚要拉我的胳膊让我抱她,我还是不理,只低头看着她俩儿,
要是,此时,冯予诺在,他一定又要说我开始发拽劲了,我明明很生气,是的,很生自己的气,生结衣和渺渺的气,生佟岩的气,可我就不爆发,就拽着,我这是赌气给谁看?要是冯予诺在,他会捏我的鼻子,他会抱起结衣和渺渺,“不理你们妈妈了,”可最后还是会抱我抱地最紧,哄我哄地最宠腻————哦,不,有冯予诺在,结衣和渺渺g本不会离开我们分厘,她们玩在哪个角落里,他的眼睛总能看到,有冯予诺在,结衣渺渺不会这样害怕,有冯予诺在,结衣渺渺不会这样快哭了,冯予诺————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左手狠狠抹了下自己脸上的泪,然后蹲下来看着她俩儿,
“是不是要跟妈妈说对不起,你们把妈妈弄哭了,”
“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结衣和渺渺的小手都蹭上来m我的眼睛想擦我的眼泪,我看见她俩委屈地娇气地要哭的模样,心疼地眼泪又要掉下来,不过硬忍住了,微噘起唇不甘心地在她俩脸上一人揪了一下,“小坏蛋们,把妈妈吓死了,”
我站起来,冯结衣和和渺渺还紧紧地抱着我的腿,我这才看向前方———
此时,偌大的酒吧仿佛浸泡在浮生过梦里,他们看着你,那样深,那样深的——
“没疯,我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看见你我就要流鼻血!”
“只要三子一句话,里面从此不坐女孩儿都可以!”
“三子,我一辈子都吻不够你,”
“她是我老婆!老子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还偶像明星!老子就是个打工的,把她养活都不错了,还招惹什么小姑娘孩儿——”
“谁说要和你做了,看你哭得脏死了,”
“真傻了?学学罗密欧,可惜今天没月亮,”
“好了,不管灵不灵先绑着再说,你要扭着脚了,不疼死才怪,——
“绑在左脚上,小鬼莫要来,绑在右脚上,红运天天回——”
“我们现在不能有孩子,我知道,可是,三子,我好想看着他出生,他长大——他是你和我的,我们爱他,我爱你——我爱你——”
“别担心我,我只装路人走过去,他们反而不敢做什么——”
“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一睁开眼,你就不见了。”
——————————
“减元上个星期去了意大利,估计要在那边继续完成研究生课程,——”
“你和米旆也认识吗,上次碰见他妈妈说他上个月就去了加拿大——”
——————————
我的过往真是一笔美得发昏的糊涂帐不是吗,可,这样糊涂,这样发昏,才这样美丽,不是吗———
流枷不是也这样说过,他说他“宠爱我这种书卷气中透出的草莽气,”
是的,我时常冒“草莽气”,面对眼前————已经出落的————是的,我从来就不曾怀疑他们的耀眼,————我弯开了唇,“草莽”地象只讲义气的“憨头儿”,
“你们好,好久不见。”
是很尴尬。没有人回应我。哦,不,他们依然看着我,————不能再让他们这样看着了,不能了,再看下去————我知道自己此时“草莽”的有多脆弱————不能这样了,不能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又是————谁伤害了谁————谁伤害了谁————
我转过了身,向身旁的佟岩礼貌地一点头,带着结衣和渺渺走了,一直带着笑,一直笑着————
“死神,你可以夸耀了,一个绝世祸害已经为你所占有。”
回家的路上,一直跟在我身后却没说话的流枷突然跟我说,他说,他会在我的追悼会上这样为我致悼词。
(为那两傻小子想想吧,他们猛一碰见心中五六年分离的梦会如何反应,只能懵了吧;为我想想吧,这是第一人称,我总不能用上帝视角去写他们“波澜汹涌”的内心冲击吧,只能留着番外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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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喜了) 非正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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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观众要求,非正式番外(余悱)——
今天是我的“小王府”开张的第一天,如果知道是这么个景儿,我宁愿关门!换地儿!换时儿!换人!这——太难受人了,太难受人了——
四年了吧,我们不知道米旆和减元好好儿两爷们儿怎么就这么毁自己,往死里毁——
“我最爱的当然是减元,是吧,减元儿,”不会有人,不会有人见得了米旆这样的笑容,轻浮的已经没有灵魂,
“他们不信?那就亲一个给他们看吧,”这还是减元吗,他到底要把自己至于到何种地步?!我心中一恸,耳边回响的是陈阿姨撕心裂肺的呼喊,“减元!你要把妈妈逼死吗?!”
眼看着两张美丽的唇就要碰到一起——
“够了!够了!”佟岩狠狠地摔碎了杯子!
“和三是不是,和三,和三——”
佟岩跑了出去,
两张唇却定在那里,只有几公分——
佟岩抱回来两个孩子,非常漂亮,真真正正象两个小j灵,可,不是这,不是这,她们的样子——我们都惊呆了!那是减元——
再看过去——沙发上的两个人——
减元站了起来,指着她们,手在颤抖,唇在颤抖,眼里全是破碎,
“你把她们抱来干什么,你把她们抱来干什么——快,快,送回去,送回去,三儿,三儿,三儿——”他连说了三个“三儿”,却再也不成语——
米旆一直僵立地坐在那里,眼里只有那两个孩子,——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眼里可以承载这样大的苦——
佟岩叹了口气,又咬了咬牙,仿佛“破釜沉舟”——
他再次跑了出去,留下两个小孩子放在我的“小王府”这华丽的场中央,她们一点儿也不认生,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好奇地看着我们这些目不转睛盯着她们的男人,——
她进来时,
第一眼,我不禁感叹,和三还是和三,永远能这样轻易勾走人的魂——一惊!而后,已经是了然,原来——我又看向沙发上的两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在作孽啊!
她眼里只有她的孩子,
她流泪,
她生气,
她无奈,
她心疼,
她微笑,
她眼里只有她的孩子,
和三,快!看看你的男孩儿们吧,看看他们吧,你的减元和米旆为了你——连我都不禁急切地想要这样呼喊出声,何况——
终于,她抬起了头,看向了——却只是——
那该死的笑!我都要咒骂!
你笑地那样真挚,为什么?!
你笑地那样理所当然,为什么?!
你笑地那样——憨直——为什么——
“你们好,好久不见。”
七个字,就只七个字,他们只配你这七个字?——
她走了,带着她的两个孩子转身走了,什么配不配,什么为什么,她走了——她知道她带走了什么吗——
“减元,我最爱你,”米旆流着泪对减元说,减元点点头,闭上眼,那滑落下的泪——唇,最终还是碰到一起——泪,也融在一起——
也许,我稍稍有些明白了。这早已是两颗哭泣到碎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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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喜了)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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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有这样一群女人,她们的特征如下:一点纤弱,外加一点忧郁,再来一点放纵,手里时常夹着一支烟或端着一杯酒,不过,必须的,这一切都要以优雅的姿态为基础;丝缎的衣料要名贵,但华丽得不过分,也没什么惹眼的装饰;腰身要自由,可以容许身体曲线时刻慵懒,每分每秒都是又舒适又体面。眼熟吧,是啊是啊,不过好象离得远了点儿———真正的上流美。
此时,我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这件ninarii迤俪长裙套在身上确有点那意思,我的长发再次及腰,尾端弯曲的发梢挺有妩媚的姿态。双手c着腰,我转了个身,看向那边靠在沙发里玩连环锁的流枷,—————这裙子他买的。
两年前,流枷自从送了我那件jilsander后,他的爱好就象多了这一项,他喜欢给我买衣服。已经接近病态,只要是他看顺眼了,多难弄到他都要弄到,我不穿不要紧,他搁着。其实,我倒也无所谓,衣服多了还愁穿不了?何况,流枷那双毒眼绝对高品位。
我走向跪在床边玩儿《哈6》玩偶的结衣和渺渺,两个小家伙都是“哈里波特迷”,这是她们爸爸才从法国给她们寄来的最新玩偶。我一手撑床上斜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只玩偶,是那只家养小j灵,
“和渺渺,你喜欢他吗,”
和渺渺抬起头看了眼,摇摇头,又低头继续玩儿她最喜欢的霍格沃茨校长,
“冯结衣呢?”
“不喜欢。”
冯结衣甚至连头都没抬,
“我喜欢。”一头躺下去,长发散满一床,长裙曳地一席,“可怜的家养小j灵,猥琐、智力低下、受人所控、偶尔疯癫、毫无个人利益可言————”我玩我的,比结衣渺渺还专注的掰着那小j灵,
“和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还高举着那小j灵,垂眼瞟了眼那边的流枷,他放下连环锁很严肃地望着我,
我也没放下小j灵,注意力又回到它身上,“你说,”
“我口里有一颗龋齿,千方百计折磨我的神志:白日里,它静静伏兵以待;黑夜里,牙科医生安歇,药房闭门,它便猖獗一时。一天,我终于忍无可忍,于是走访医生,我对医生说:‘请拔除我这颗龋齿吧!它使我尝不到睡梦的香甜,将宁静的夜晚化成了呻吟和吁叹。’医生摇头说,‘倘若能够医治,千万不要拔掉龋齿。’说罢,医生动手钻磨、清洗,除掉龋齿上的病迹;直到再无虫蛀部分,边在牙洞间填充以真金。之后,医生夸口说,‘病牙已经变得坚固结实,胜过了你那健康的牙齿。’我相信他的话,高兴地和医生告辞。一周过后,这颗倒霉的牙齿又来折磨我,它驱散了我心中的歌,代之注入临死者发出的喉鸣和深渊中传来的啼哭声。我走访另一位牙医。我坚决地说:‘请拔除这颗添金的坏牙吧!不要犹豫,不要迟疑!挨棍子打的人不同于数棍数的人,’医生动手拔牙。那是剧烈疼痛的时刻,然而也是吉祥欣喜的时刻。医生拔下那颗病齿,仔细检查。之后他对我说:‘对,应该拔除!病在牙g,已经没有希望治愈。’那天晚上,我安然入睡,睡得恬适酣畅,因此,我深深感激这拔除之功。”
故事说完了。
我知道他一直望着我,
叹口气,我放下玩偶,坐起身,看着他,
“流枷,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有些东西是拔不掉的,或许说,很难拔掉,”我仰起头,满脸忧郁,
“那你只能继续烦恼,自找烦恼。”
我望着他,慢慢咬上唇——
我知道,我这几天确实有些许焦躁,也许是怀孕的反应,也许,是因为那天他们的眼睛————
人们说,时间可以消解一切,一句现代人经常挂在嘴边用来扼杀情感、推卸责任或者j神胜利的屁话。越是流逝,时间在人的记忆背面蚀刻的铭文就会越加清晰刺眼,只不过是我们不肯多看它一眼,或者不肯承认罢了。有些东西,时间或许可以掩埋,甚至可以用最凶狠的冷酷将它拔除,如果这样,情感能称之为情感,过往能称之为过往吗,我确实焦躁,甚至难受,可这一切,就一定会成为我的烦恼?那天他们的眼睛,米旆的,减元的,我都看清了,这是我曾经人生中情感的证明,我能否认?能象流枷说的轻易“拔掉”?而且,能保证“拔掉”后就“恬适酣畅”?
不,我并不想否定它,我现在只要好好想想该如何正视它,———
焦躁确实不对,却真不能让它延续成我的烦恼了————流枷这点倒说的对,烦恼不能自找————
这样一想,人确实轻松了不小。还是要感谢流枷,他的想法和我有时会有出入,但,总能从旁用他的方法为我解惑。
“在雪月里,捡几粒田螺的遗骸
用记忆的丝线串起
在风花中,抠几粒算珠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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