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天
与事先绝大多数人期待背道而驰的结果,然而偏偏是摆在眼前的事实,直到许忘年的尸体落在地上发出“碰!”
的一声响,在场许多人还未能从张目结舌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哇!”
丁神照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地的身子若不是仗著手中刀剑驻地的支撑,就一定会仆倒在尘土中,虽然如此单薄的身子仍是不受控制的发抖,毕竟许忘年的内功在他之上,能砍断对手的宝剑完全是仗著衔环刀的锐利,虽然胜利*得是几分取巧,然而对战原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生死各安天命。
与许忘年同来的“剑楼”中人成了最尴尬的一群,本来以为六楼长老足以让他们讨回失去的面子,没想到竟会是完全相反的结果,残酷的事实像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在他们肩上,虽然惨烈胜出的丁神照此时是最好的出气对象,但公证人“将军”唐乱离的名号,却足以打消滋事份子的念头。
只是不知道九大奇人中的“将军”为何要淌这场决斗的浑水了?
胜利者的脸上并无一丝的喜悦,淡漠的眼光扫过地上让他陷入苦战的对手,便拖著沉重但坚毅的脚步离去,留下来的,是江湖明天又多了一个惊艳的传说。
“纵剑横刀”败“岚剑”许忘年!丁神照经此一役,其名声已经真正提升到可以和“三英四秀”平起平坐的地位,不过他追求出名的真正原因,已经从原来单纯的闯荡试炼,变质成另一个更迫切而感人的理由。
那就是找到世上他唯一视为“兄弟”的人--君天邪!
一间不起眼的小茅屋,屋内有著一个曾经但现在已与平凡绝缘的人,丁神照离开“生死峰”后,就一个人独自来到了这间茅屋,在木柜中打开像是事先为他准备的伤药,跟著便坐在椅子上疗伤。
转战百里的经历让丁神照脸上那最后一分的稚气也提早被卸下,虽然背部的伤口换成常人早该痛得呼爹喊娘,但少年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自己给伤口止血上药,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那沈稳的表情,与其说是坚强,倒不如说是有点傲慢。
“咚!咚!”
忽然响起的扣门声让丁神照中止了手上的动作,但他仍是没有抬起头来,平淡的口气,像是早就知道来者的身份。
“进来吧。”
大门被推开,跟著走入一个男装打扮,容貌却是千娇百媚的一名绝世美女,美艳动人的身段下是丰满的双胸,隆起的臀部,刺激著异性的原始本能。
“你胜了。”
来人用娇媚的声音说著肯定而不是问句的言语,证明了她和屋内人熟悉的事实,可是丁神照何时认识这么一个成熟妩媚的美人了?
丁神照还是没有抬头,但那态度却像是避免和对方眼神相对。
“这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嘻嘻!你还是一样那么不爱理人,可我就是喜欢。”
香风扑面而来,艳红的双唇没给丁神照闪躲的余地就吻了上去,丁神照的反应先是一惊,但没过多久竟然回应起对方的热吻起来,虽然动作稍嫌生疏,但很快两人的舌头便交缠在一起。
也不知吻了多久,对方才把嘴唇轻轻的离开了丁神照的脸上,带点戏蹑的笑意道:“嘻~!你有点进步了喔。”
听了这句话后面红耳赤的丁神照,也不知是为了激动还是害臊。
“还不都是你害的。”
“哦~”美女凝视著丁神照,水汪汪的眼神就像是当他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我哪里害你了呢?你说啊。”
她一边说著的时候,一边还故意用胸前的豪乳去摩擦丁神照的身体,两点突起且硬硬的感觉,等于告诉对方自己在那件宽大的衣袍下,其实是什么东西也没穿!
面对如此温香软玉的诱惑,血气方刚的丁神照如何能忍受得住?喉结因激动而上下蠕动,心跳的频率是即使面对如“剑圣”封虚凌之流的强敌时,也未曾有过的快速。
对方似乎很满意丁神照的反应,露出荡媚的微笑道:“你可以不用忍耐喔,反正魅邪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都可以。”
--魅邪?莫非是“魔灵”夜魅邪!她不是去对付萧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丁神照如此亲密?
不管如何,她对丁神照的挑逗显然是极为成功的,正当后者忍无可忍,想起身把夜魅邪压到床上时,她反而微笑著制止了对方的举动。
“不行喔,受了伤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激动?”
望著对方不解的眼神,她又笑道:“看你这么激动的样子,我来帮你好了。”
说著便自己把丁神照推倒在床上,跨骑在对方身上,脱去那稍嫌宽松的衣袍,于是两颗丰满、坚实、充满弹性的便立刻跃了出来,胸部虽然大却一点也没有下垂的迹象,使得很自然的便弓拱朝天,优美流畅的线条让丁神照看得目不转睛。
丁神照抬起头想要去尝尝夜魅邪胸前那两粒成熟的樱桃,却又被后者轻轻的推了回去。
“不是跟你说由我来了吗?怎么可以那么不听话呢……”
夜魅邪显然深懂挑逗男人的媚术,熟练地脱去了丁神照的衣裤,一举一动都充满赏心悦目、又有强烈性暗示的媚惑力。
“已经这么大了……是很想要我吗?”
纤细的手指抓著丁神照一柱擎天的命根,轻柔的上下滑动,舌头则在对方厚实的胸膛上来回舔舐著,面对这样一个绝世美女的细心“服务”等级只能算是初出茅庐的丁神照如何能招架得住?尾椎处一阵酸麻,眼见就要未战先败,只好连忙深吸几口气,硬是把即将爆发的冲动强忍了下去。
夜魅邪见状也停住手不再丁神照的子孙根,微侧著头笑道:“呵呵!忍太多对身体可是不好的喔,想不想我把它弄出来啊?”
这女人真是个懂得玩弄男人的恶魔!丁神照不禁回想起初见到夜魅邪的那一天,她也是突然这样便出现在自己面前,脸上挂著融合天使与恶魔般的笑意,对自己道:“你想找到你的朋友吗?我可以帮你唷。”
对丁神照来说,这一句已经足够让他跟著对方闯入刀山火海,在这世上,他唯一所剩下的朋友、亲人、兄弟,只剩下仅有也是绝对的一人,那就是君天邪。
为了找到君天邪,他愿意做任何事,所以当夜魅邪叫自己跟著她走时,他连考虑都没考虑就一口答应了,也幸好如此,否则身无分文的他,恐怕只有回到老本行打猎求食的地步去了。
然后,在夜魅邪的主动引诱之下,他和对方发生了上的关系。
不能怪丁神照,他毕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而对方的胴体又是那么具有的吸引力,只是,在的余韵逐渐消退之时,连带他脑中初恋情人小莲的身影,也一并变得模糊起来,这才是最让他感到惊讶的。
小莲……小莲现在过得如何了呢?
※※※积蓄已久的在同时袭向两人,夜魅邪的胴体像虾子般向后弓起来,再瘫痪一般地倒在床上。
发泄过后的慵懒感觉,让丁神照脑子里好一段时间空白没办法去想任何事,但刚刚和他一起经历一场翻云覆雨的枕边人,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轻拨了一下头发,起身下床穿衣。
“等……等一等……”
夜魅邪含笑回头望著丁神照道:“怎么,你还想要?”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丁神照几乎招架不住,比起“魔灵”夜魅邪的老练圆滑,前者到底还是太嫩了。
微弱的声音,说是抗议还嫌力气不足的道:“你说……只要打出了名气,天邪自然就会来跟我会合,为什么我已经胜了这么多场,还是没见到天邪他人呢?”
“这就要问你的兄弟了,”
夜魅邪用猫一般的眼神,睨著床上的他:“或许……你在他心中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重的份量?”
丁神照想也不想的道:“绝无可能。”
“世事无绝对啊,小丁。”
夜魅邪轻笑道,这一句“小丁”又让丁神照刹那间嫩脸一红,可是她已开始朝门外走去。
“与其有空在那里白担心,不如把心思放在下一场的对手上吧,我保证,只要你赢了这一场,一定会轰动武林,你那兄弟也一定会得知你的消息。”
“对手是谁?”
丁神照问道。
夜魅邪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直到她推门走出,临去前,才回身抛下了一句石破天惊的回答。
“小刀会,‘风流刀’萧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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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 第五章 光明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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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星钻缀饰在无尽的夜空里,比较起穹苍的永恒辽阔,人世间的斗争相比之下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是仍有许多人汲汲于争权夺利,争先恐后的投身于的洪流中,而这就是属于人的本性,连创造一切的神祉--如果真有的话,也无法改变的东西。
一点隐隐的华光,由弱转强,在黑夜的峰顶上显得特别明亮,奇怪的是这团光华虽然明亮却不刺眼,反而有点像是传说中的金顶佛灯。
堪称史上最“不务正业”的主角君天邪,本来正嘴衔一根稻草,随意的躺在地上仰望星空,脑中思想著没人可以理会的古怪念头,忽然眼角瞥到这团光华的出现,吃惊的他立刻把嘴里的稻草给喷了出来。
“这是……难道是……”
诧异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略带邪气的俊脸上,那是假装不来的感情,而是真正的震惊。
“天界光明火?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望著黑夜中难以判断远近的光华喃喃自语,老不死曾经说过的话,在记忆的抽屉中被重新开启。
“在这世上,只有三个人能有与本座一战之力,分别是九大奇人之首的‘玄宗’笑问天、‘天宫’之主‘天王’帝释天、还有一个则是……”
强迫自己的思路在此时中断,老不死说过的每一句话,对自己都像是一道伤口般地不愿去回忆,只可惜愈是选择去忘记,那痛苦往往愈深刻。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卧望星空的闲情逸致,立身逼目一看,将“邪道涅盘”的功力运走全身一大周天,深吸一口气,咧齿一笑道:“武林这么大,却偏偏让我在这里碰上了魔门三大巨头之一的‘天王’帝释天,如果错过了这场眼福,那岂不是太浪费老天爷的恩赐了吗?”
展开身形,如巧燕横空,投入黑暗未知的凶险之中。
“我虽说涅盘,是亦非真灭,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
庄严隆重的诵经声,在宁静的月夜下显得格外突出,一名白眉垂眼的灰袍老僧,身旁站立著一名清秀俊美的年轻僧人,那诵经声正是从老僧口中发出,相对起身旁少年僧人的紧张表情,那名老僧就像是一座岩石枯树,对身外之事无动于衷。
“诸法皆空,诸相皆幻……弥勒,你还不能看破吗?”
被唤作“弥勒”的少年僧人身子一震,连忙向老僧合什告歉道:“弟子不才,始终作不到师父口中‘八风不动’的境界。”
弥勒?不就是“菩提儿”弥勒?而能被弥勒唤作师父,莫非这老僧就是白道联盟七派中的“禅意门”掌门般若?
般若一张老脸古井不波,叹道:“不能怪你,能真正做到无忧无喜境界的,世上又有几人?”
忽然白眉一宣,吟道:“正好三更,宫主果然是信人。”
如金鼓交鸣、铁骑突银瓶破的肃杀之声从夜空中朗朗传来,竟让听者如弥勒心跳不自由主的陡然加剧,似要破胸而出。
“好说!好说!有劳大师久候,本王实在过意不去。”
光华随著声音向两人立身之处逼近,看不出来有甚移动,实则速度奇快,只一瞬间,便来到般若师徒面前。
弥勒从未见过有像眼前这团发光的“东西”而且这团“东西”还会说话,在未弄清来者的底细前,心头的紧张不免又多了三分。
光团来到师徒两人面前,便凝住不动,约一丈直径的白亮光华,明亮却不刺眼,隐隐可见其中的人形,却无法辨别男女老少,只是在光团中透出一种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霸气,竟让人有膜拜的冲动。
弥勒猛地想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额头不自由主的滴下冷汗。
“光明不灭体!来者莫非是‘天宫’之主‘天王’帝释天?”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实,但想起今日一整天师父异常的反应和言行,其实已经证明了他的推测无疑。
“禅意门”掌门和“天宫”天王!道魔两派中的钜子,竟会相约在这月夜山峰顶上,传出去一定是轰动武林的新闻。
光团中又传出刚才那令弥勒胸口怦动不能自己的声音,忽高忽低的旋律,听得人心头烦躁。
“大师明知今日是必死之局,仍欣然赴约,本王佩服之至。”
般若的反应则不像弥勒那么激动,垂目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能渡得施主皈依我佛,老衲这副臭皮囊又何足道哉?”
般若这番话就像醍醐贯顶,让本来如置身火窑冰窟忽冷忽热的弥勒,身子一震,一道清流贯通奇经百脉,无复先前的痛苦。
应该是藏身在光团内的“天王”帝释天笑道:“大师好深厚的‘醒世佛语’!”
弥勒这才警觉自己刚才险些著了敌人的道,同时亦自心中涌起不能抑止的恐惧,“天王”手足不移,只是动一动口,已险些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地去。
他却不知道这种想法,正是帝释天所刻意营造出来的效果,只要他心中还存有对今夜之事的恐惧,那今生今世武功亦无再进的希望。
般若忽道:“弥勒,心魔既种,从何而解?”
弥勒身子一震,迷惘答道:“心魔心生,无人能解。”
般若沈声道:“是无人能解,还是无心可解?”
弥勒身子再震,双目已恢复如雨刷过般的清澈。
“心魔心生,无人能解,欲求能解,只有自心。”
弥勒向般若恭身一拜,朗声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指教。”
般若淡淡道:“我不曾教,你何曾学,意转无念,业障自消。”
弥勒道:“弟子知道了。”
说罢便垂首退到般若身旁,表情已恢复原先的淡定,甚至再也没向帝释天看过一眼。
帝释天的口吻,首次透露出一点钦佩之意。
“大师果然佛法深厚,本王今天算是见识了。”
般若仍然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表情无悲亦无喜。
“宫主客气了,小徒不知道何事得罪了贵上,竟让宫主一上来便对小徒用上‘天魔绝响’?”
饶是弥勒得般若提点,心境刚进入“五蕴皆空”的禅定境界,闻言也不由身子一震。
难道今日师父和帝释天的佛魔之会,竟是因他而起?
帝释天道:“本宫四飞天之一的增长天,可是令徒所杀?”
般若淡淡道:“本门分舵‘西天净土’的三十七条人命,却是贵部属的杰作。”
帝释天发出冷冽如锋的笑声道:“即使你‘禅意门’所有大小秃驴的人命加起来,也比不上本宫随便一名普通弟子的一根头发。”
般若摇手制止住身后因听了帝释天的这番话而勃然大怒的弥勒,合掌平淡的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性命岂有贵贱之分。”
帝释天笑道:“怎么会没有?顺吾者昌,逆吾者贱;魔长道消,就是天地不变的至理。”
般若摇头道:“宫主入魔已深,冰虫不可与夏语。”
帝释天语气一转,四周立刻变得杀气剧升。
“那就省下你说佛禅的力气,多花点心思在保住你师徒两人的小命吧!”
般若道:“宫主请三思,不到最后必要,老衲也不愿与宫主交手。”
帝释天干脆的道:“可以!那就把你徒弟交出来,本王二话不说立刻走人。”
般若想都不想便道:“恕难从命。”
“那明年此时,便是你俩师徒的忌日!”
帝释天说完最后一句话,围绕著他的护体光华猛然大涨,“天王”要出手了!
弥勒再也忍不下去,燃灯棍一挥拦在两人之间,喝道:“杀增长天的是我,宫主要动手就跟我动手好了!”
帝释天笑道:“小和尚倒是护师情切啊,如果是令师和我动手的话,或许还有三成胜算,如果换成是你的话就连一分也不到,即使这样你还是想尝试吗?”
自信的说话由帝释天口中说来,就像是既成事实的未来,如果自信是建筑于实力之上,那么帝释天的这番言论也并非空来风,以他“天王”之尊,确实是配得上这样的自信与实力。
不过初生之犊不畏虎,弥勒长棍一抖,对著帝释天道:“卫道除魔,虽死无憾!”
帝释天长笑道:“小和尚倒是豪气不小,不过本王只怕你想送死,令师却舍不得你那么早死。”
般若长叹一声,终于站起身来。
“让老衲来领教‘天宫’的绝学吧。”
弥勒大惊回头道:“师父!不可!你身上……”
般若不让弥勒再说下去,打断他道:“此战不论胜败,弥勒你都绝不可插手。”
弥勒著急的道:“可是师父您……”
“这是掌门令训!”
般若斩钉截铁的道:“‘禅意门’第十八代弟子弥勒听命!”
弥勒身子一阵轻颤,到底是跪下垂首道:“弟子接令。”
“我知道现在要你担起这责任,可能是早了一会……”
般若把一只手掌轻触弥勒额头,目光中充满慈霭不舍之意。
“不过这是非常时期,不得不已,老衲在此宣布,如果今夜老衲有什么不测,弥勒你就是本门的下一任掌门。”
弥勒大吃一惊道:“掌门何出此言?弟子年幼德薄,如何能担起掌门重任……”
般若摇头道:“门内无一人潜质在你之上,要光大我‘禅意门’,这重责大任也只有你能承继得来,老衲相信自己的眼光,莫非你会不相信自己吗?”
弥勒仍是一味摇头,眼中已有泪。
“弟子……弟子……”
般若叹道:“你如不答应,那就代表本门气数至老衲这代而终,那么老衲便成了禅宗的千古罪人,死不瞑目。”
弥勒咬牙忍泪道:“掌门万勿如此说,弟子……弟子遵命便是了!”
般若颔首道:“很好。”
收掌回身,面对帝释天。
帝释天自始至终也只做个冷冷的旁观者,直至此刻方开口道:“后事都交代完了?”
般若合什道:“还要多谢宫主给老衲这点时间。”
帝释天淡淡道:“不必客气,对于将死之人,本王一向都认为大方一点无妨。”
般若道:“老衲虽然临阵传钵,但并没有束手待毙的打算,宫主要老衲这条烂命,恐怕还是得花点力气。”
帝释天不以为意的道:“如果是以前的你,或许真的要花本王一些手脚,可是在中毒之后想要动手,本王三招之内就可杀你。”
弥勒一震道:“你……你怎会知我师父身中剧毒?莫非你就是……”
帝释天不等弥勒讲完就截断他道:“小和尚不要搞错了,下毒这种小花样本王还不屑为之,你师父他印堂发黑、瞳孔泛紫,正是身中奇毒的证明,纵然他以佛门正宗的‘大无畏功’压内毒势,但功力只剩原来七成,如何能是本王之敌?”
般若双掌合什,轻轻一叹道:“宫主果然目光如炬,老衲佩服……”
弥勒忍不住道:“你……你明知道我师父身中剧毒,还要逼他动手,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帝释天哈哈笑道:“本王本来就是魔!乘人之危亦是魔门本色,何足为奇?”
帝释天终于露出他魔门枭雄的本色,不管表现出来的态度有多宽容大方,一旦决定动手时,便是绝不留情!
阻我霸业者,杀无赦!
帝释天在光华大盛中出手。
说是“出手”其实谁也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因为耀眼的光华,已经遮蔽了他身旁三尺外的一切事物,般若和弥勒两师徒唯一能见到,就只有光。
刺目的光华,和强烈至能分涛裂壑的凶猛气流。
般若一掌拍在弥勒肩膀上,断喝道:“走!”
自己却迎向铺天蔽地的光华。
弥勒急叫道:“师父不可!”
身子却身不由己的被推出三丈外。
扩张的光华,很快就把般若的身子吞噬。
般若感觉光华之中彷佛有一团烈阳火球,能把自己的灵魂也燃成灰烬。
他知道这就是“天王”帝释天纵横魔门的惊世武学“天界光明火”能够使中招者五内俱焚,但外表却看不出一点伤痕的“光明天火”般若深吸一口气,运起“大无畏神功”将体内“天人五衰”的剧毒暂时压下,而仍能保有七成左右的战斗力面对眼前的强敌,能够做到这一点,并非代表他的功力就胜过“天敌”龙步飞,而纯粹只是修练功法的“特性”不同所致。
只是,面对魔门三大巨头之一的“天王”帝释天,般若即使在十足状态也难以取胜,只剩七成功力而要与对手交战,那是必死之局。
虽明知必死,却是不能不战。
般若大喝一声,拍出一掌,去势平直,掌劲却似佛性包容万物般圆泽广被、气机流转,无所不在,亦无所在。
--就连被誉为白道第一人的“天敌”龙步飞,在中了“天人五衰”这种奇毒后都几成废人,若不是君天邪及时找到树海异人救治,只怕就此一命呜呼,而般若他中毒已有多日,竟仍使得出如此神奇的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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