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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个人不寂寞(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卷丹
吴霄看到艾喜手上那束白玫瑰则皱紧了眉头。
妈妈平生最恨玫瑰,不管什么颜色。至于为什么,他倒也不清楚,反正从前的家里不管是花园里还是买回来的鲜花,都不能有玫瑰。当初文瑶带一束白玫瑰回家的时候,还差点被妈妈赶出去。那一次他看到,一向温婉的妈妈第一次狂怒。从此,他才知道,原来妈妈最恨玫瑰花,尤其是白色。
可艾喜今天偏偏买了大束的玫瑰花!当然这个他不能埋怨她,而是自己之前没有交代一下。
艾喜还没反应过来,文瑶倒是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温软的声音,得体的笑容,苍白的脸上上了妆,瘦弱的身体套上一身毛呢裙装很好的掩饰住,哪里还有昨日见到的那般落魄。
“艾小姐,您好,冒昧来找阿霄,只为想亲口对您说声对不起。”
虽说扬手不打笑脸人,只是艾喜对她这声对不起,实在是难以接受,看着她那潸然欲滴的美丽双眸和吴霄殷殷期盼的眼神,她讥诮的笑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会演戏,昨天她看到的可是赤裸裸的恨意难消的眼神,今天来扮楚楚可怜,这恐怕才是她在吴霄面前一贯的表现!不过,他该不会被她的几句软话说动了吧?
“文小姐,您能远离我们的生活就是对我最好的道歉。”
莫名的异样
艾喜的话没留丝毫脸面,因为她也看到文瑶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束素色的白百合,大气温雅纯洁又高贵的花,相比之下,自己手中这束玫瑰反倒显得小家子气。很显然,这女人想和他们,不,想和吴霄一起去祭祀那个他们都喊过妈妈的女人!只是,昨天他们谈论上墓地的事儿让她听到了吗?艾喜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
她不知在此之前,文瑶和吴霄怎么和解的,只知道她在吴霄的眼神里没看到拒绝。不得不说,自己心里意难平,气难消。
她说着这话,只是和文瑶一起看向吴霄。
文瑶委屈的扁着小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看着吴霄。艾喜则满脸遮不住的怒气。他知道,艾喜恨文瑶。他也知道艾喜不能原谅文瑶的缘由,可文瑶这个低的不能再低的请求,他无法拒绝。
文瑶刚刚哭着和他说,她想开了,也愿意放手成全他的幸福,只是当初妈妈对她那么好,她想去看看吴妈妈,只是不知道墓地在哪?昨日看到他,回去想了一夜,今天一大早过来找他,希望他和艾喜能够原谅她。
她哭的梨花带雨,话说的合情合理,吴霄松口气的同时,也希望借此机会和她说清楚,如果能安置好文瑶,他开始新的生活也能不受这个影响。所以他同意了她的请求,一起坐在大堂那里等待艾喜。没想到,艾喜直直的说出这拒绝的话来,他一时也不好和她沟通,可自己已经同意的话又不好改口。
想了想,他温声道:“艾喜,文瑶只是想去看看我妈妈,她…不知道我妈妈的墓地在哪。”他殷殷的看着艾喜,希望她能同意,也期望她能信任自己。
他说的轻描淡写,艾喜如鲠在喉,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文瑶一起去的,这辈子她都不会曲意逢迎,既然自己放不下脸色,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好,我带文文在附近转转。”艾喜的话说的虽然生硬,可态度也算表明了,她也算是同意了。她何尝不知文瑶之于他是个大包袱,只是她似乎也希望吴霄经得起考验!
吴霄本想说大家一起去,可转眼看到那束白玫瑰,碍于文瑶在场,他不想艾喜难堪,也就叹了口气,叮嘱一句:“那你别走远,我一会儿就回来。”
艾喜和文文直接上楼去了,吴霄顿了顿,还是在文瑶的泪眼婆娑下走了。
他本想和文瑶祭祀过母亲之后,赶过来再带艾喜和儿子前往,谁知,到了墓地,文瑶长跪不起,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弄的吴霄死活脱不开身,看着妈妈那慈祥的面孔,他是如何也怪罪不了谁。
文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任吴霄怎么劝都没用,到了后来,吴霄也不劝了,直接坐在一边抽烟,任她哭个痛快。他甚至有点后悔带着她来了,本来今天上午他可以好好的来和妈妈告别,没想到这横插来一个文瑶,弄得他心神不宁,烦闷不堪。看着她嘤嘤啜泣,和妈妈述说着从前的点点滴滴,每件事都和他有关系,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直到文瑶哭的昏倒在地,吴霄才一路抱着她回到车上,送到医院。医院里一番抢救之后,文瑶才幽幽转醒,身体虚弱不堪,又悲伤过度,弄的医生护士过来过去的看着他的那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这一耽误,午饭时间都过了!
正当他不停的看表,神色中焦急难耐时,文华来了,吴霄松了口气,对着文华那恼怒的脸色坚持说完医生的交代,这才一步几梯的下楼来,拨打一下艾喜的电话,没人接,心急火燎的他一路赶回酒店,打开门一看,母子俩午睡正香呢。
吴霄松了口气,一个人也无意去吃午饭,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们俩个熟睡的脸,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感觉有种异样感,可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坐了一会儿,艾喜和文文没丝毫醒来的迹象,他为了不惊动她们,独自躺在沙发上小憩。
等吴霄一觉醒来,日影已经西斜,那母子俩还在迷迷糊糊的睡,吴霄心里不安,摇了摇艾喜,艾喜这才迷迷瞪瞪的醒来,看到是他,嘟哝道:“让我再睡会,头晕。”
吴霄忍不住笑道:“艾喜,再睡就成猪了,你看都几点了!”
艾喜翻了翻身,扶着有点头晕的额头,这才坐起,准备下床时,胸部一晃,艾喜低头一看,顿时迷糊,她明明穿着衣服,胸衣呢?艾喜一惊,上下看看,除了胸衣,别的衣服都还周正。狐疑的看看吴霄,吴霄好笑的拿起床头的bra递给她,艾喜迷糊了一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伸手接过内衣,穿上。
“艾喜,你这内衣似乎小了点。”他看看她那喷薄欲出的饱满,提醒道。
艾喜没理他,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压着了,胸部总感觉有点疼,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穿戴整齐,她才摇了摇文文,这孩子睡的小猪似的。
因为时间不早了,吴霄也没再提带艾喜祭祀母亲的事,上午文瑶来这么一出,当真让人措手不及,想到文瑶在妈妈的墓前哭的肝肠寸断,他心里又恨不起来。
好在,文瑶也想通了,以后他再也不用为这个烦恼了。
艾喜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吴霄突然看到她手机上那个吊坠娃娃,初看眼熟,再看大惊,问:“艾喜,这个你从哪买来的?”
“哦,这个啊,我儿子送我的。”艾喜有点得意的说。
吴霄那怀疑的眼神看了看一边还在迷迷糊糊的文文,问:“文文,这个娃娃哪来的?”
文文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想起爷爷的叮嘱,说:“捡的。”
吴霄三下五除二解下来,说:“一会儿我们再去买一个。”
艾喜生气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捡来的就捡来的呗,好歹儿子送我的,你怎么能这样子?我看着还蛮精致的嘛!”
吴霄心下气闷,没好气又笃定的说:“这个你不会喜欢的。”
聪明的文文
艾喜气结,眼睁睁的看着他解下来似乎想扔了出去,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口袋里了。
这个娃娃是按照文瑶小时候的样子定做的,当时妈妈给他们两个人各做了一个,后来文瑶把他的那个拿走了,她自己的这个则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是不是那房子被人打扫,扔出来了,好巧不巧的竟然被文文捡到了。
唉,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
吴霄自顾自的想着,丝毫没看到文文那狡狯的目光,小家伙和爸爸腻歪了一会儿,在吴霄没防备的情况下,又摸出那个娃娃,吴霄伸手想要夺回来,文文不给,吴霄坚持了一会儿,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一个小玩意。
不一会儿,果不其然,卫生间里传来一声破碎的声音,艾喜伸头一看,娃娃已粉身碎骨,吴霄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过去把文文抱过来,躲过那些碎瓷片。
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去之后,似乎也没引起吴霄的注意,可文文是艾喜带大的,艾喜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有心而为。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小子要摔了这娃娃?
医院里,文华看着哭的双眼红肿的姐姐,心疼的说:“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你这双眼睛非瞎了不可。”
文瑶艰难的睁开眼睛,酸涩的难受,幽幽的叹口气,说:“也就这一次了。”
文华吸了吸鼻子,心里一酸,不在埋怨。
文瑶就着妹妹的手坐起来,问:“东西拿到了吗?”
“没,不过他们截图给我看了一下,效果很逼真,他们说等你电话。”
“没来真的?”文瑶陡然阴寒了语气,很不高兴。
文华心头一惊,叹口气说:“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接那活,再说,吴伯伯突然去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与吴家有关系,怕是这都不愿做。”
文瑶紧抿着嘴唇,半天寒着脸没吭声。
他想要幸福的生活,那就踩着她的尸体过去吧。
接下来的两天,文瑶再也没来捣乱,似乎吴霄说的是真的,如果这一页能这么翻过,那是最好不过了,就连艾喜也松了一口气,没事看到她还真是呼吸都不畅。
最后一天,吴霄带着艾喜去给妈妈买花,很委婉的告诉了艾喜,他妈妈很忌讳玫瑰花的事,当然他没说白玫瑰。不过,艾喜买了一束黄菊花,她不想捧着一捧百合给自己难堪,昨天的那束白百合她终生难忘。
吴霄看她出来,倒也没再说什么。
艾喜面上一僵,想起那天自己买的那束白玫瑰,陡然想起店主的推荐,她想了想,不确定是不是多想了,总觉得店主有点问题,可思来想去,人家的话说的都没什么破绽,那貌似闲扯的话,没一点把柄。
当吴霄带着艾喜和文文到达墓地的时候,远远的一片白花花的花海,突然,身边的吴霄几个箭步跑到前面,看着满目的白,眼都红了!
艾喜拉着文文,紧走几步,当她气喘吁吁来到那被花簇拥的墓碑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她扭脸一看,果不其然,吴霄脸阴的能拧出水来!
这正是他母亲的墓,而这片花海竟然全是白玫瑰!
谁,这是谁干的?
吴霄疯了似地把这些花全都抱起仍的远远的,一趟又一趟,丝毫不顾花枝上还带着的刺扎的他满手的血!而前天文瑶放在这儿的一束百合也不见了踪影。
艾喜何时见过一向散漫的他如此怒火冲天,文文小心的站在妈妈身侧,看着爸爸一声不吭,满手血红,紧紧的抱住妈妈的腿,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艾喜一看孩子受惊,立即弯腰把文文抱在怀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忙来忙去。
是谁买的这些花?为何故意这么做?
终于,吴霄把妈妈的墓前全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他拉着艾喜带着文文拜了一下,把一把菊花放在老夫人的墓碑前,喃喃的说:“妈,儿子带着媳妇艾喜和孙子文文来看您了!”
文文小声说:“奶奶能听到吗?”
艾喜:“能。”
吴霄胸口还在大幅的起伏,艾喜知道他还在生气,祭拜后来到墓园的管理处,吴霄黑着脸问:“这两天都谁来过这儿,带着很多的白玫瑰。”
那老先生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想了想,说:“记不得了。”
“那我看看这两日的录像。”
老人家摇摇头,说:“坏了几天了,报上去,说是今日来,这不,人还没来呢。”
吴霄放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文文小心的伸出小胖手摸了摸爸爸的拳头,吴霄低头,看着文文受惊的眼神,随之放松了表情,他都吓着孩子了!
抱起儿子,拉起艾喜,吴霄恨意难消,这是谁来惊扰妈妈的灵魂?
白玫瑰,又是白玫瑰!艾喜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说:“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艾喜来到那家花店,老板娘还在,还是一脸和善温柔的笑意盈盈,甚至还记得她。
艾喜:“请问,你这白玫瑰还有吗?”
店主愣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昨天一个客人一下子全买完了。”
果然!
艾喜:“请问买走花的人什么样子?”
店主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笑呵呵的说:“哟,这个倒不知道,人家是电话定的花,价格都没问,真是金主呢。”
艾喜:“那你们送到哪儿去了?”
店主:“墓地呀。”
艾喜沉了语气,不再客气,问:“哪个墓地?”
店主:“墓地呀。”
艾喜沉了语气,不再客气,问:“哪个墓地?”
ps:猜猜这是谁吧?
老狐狸的无赖
店主突然笑道:“夫人奇怪呢,我们生意人不能随便泄露买家的消息,还请夫人包涵。”
艾喜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说:“你的花都到了我母亲的墓前,你说我该不该问?”
店主明显一惊,可立即展示出她招牌似的笑容,歉意的说:“我们都是小本生意,能在这儿混口饭吃很难,别说我不知道买花的是谁,就是知道,我也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啊。”店主一席话,话说的温软,可态度还是很坚决。
在下面一无所获,艾喜所能想到的就是文瑶,可文瑶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说昨天那束花是她的小伎俩,那今天的大片玫瑰就不应该她的手笔,鉴于她前天的表现,这会儿不该会来这么蠢的事。可这能是谁呢,还真是奇了怪了!
回到酒店,吴霄正在怒气冲冲的打电话,艾喜回来只听到一句:“谁要见我?告诉他,我不见。”
吴霄放下电话,愁眉不展,揉着太阳|岤坐在沙发上,这次的事件让他忍不住的想,他不在的这些年里,妈妈是不是每年都受到如此的马蚤扰!?
这样的想法让他受不了,有种肺都要气炸的感觉!
艾喜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的放在他的太阳|岤上,不轻不重的按摩,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会崩溃,更何况他那么的爱他的母亲。
艾喜什么也没问,只是轻揉他的|岤位,就连文文似乎都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气氛,自顾自的玩电脑。
不一会,吴霄的电话响起,他接听之后放在耳边,嗯了两声之后一下子把手机掼在地上,好好的手机四分五裂,艾喜惊住,这是他极度愤怒的一面,满脸狠厉的表情,艾喜看到文文扭脸看来,小声提醒:“孩子在呢。”
吴霄只说句“对不起”就立即出了门。
只留下母子俩个面面相觑。
文文看爸爸走了出去,立即爬下凳子跑到妈妈怀里。
艾喜安慰几下文文,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的零件组装在一起,屏幕已经裂了,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抱着文文坐在那儿甚至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
不知过了多久,吴霄转回来,艾喜看看他还在生气的脸,什么也没问,他说走就跟着吧,还真别说,这男人凶起来,还真是让人胆寒!
到了目的地,吴霄接过文文,嘱咐艾喜小心点,就直接走了进去,艾喜抬头一看,高尔夫球场。
到这里来干什么?
走了几步,来了一个电瓶车,一家三口坐上之后,走了一段路之后,艾喜才知道见谁来着,正弯腰打球的不正是吴尊嘛!
吴霄黑着脸,艾喜牵着文文走在后面,还没等走到吴尊跟前,文文突然挣脱艾喜的手,跑向吴尊,大声喊着“爷爷,爷爷!”吴尊本来还在装模作样的打球,听到孩子的叫声,喜笑颜开的抱起孙子哈哈大笑。看也不看儿子那阴云密布的脸。
艾喜顿悟,感情送玩具的爷爷一直是吴尊?
他什么时候知道文文的存在的?
吴霄那脸黑的,艾喜想,如果不是因为有她和文文在场,他貌似要和老爷子打一架的架势,看着老爷子的目光,那又怨又恨!
看得艾喜心惊不已!这父子俩想干什么?难道要在这草地上大吵一架?待会她和文文该保持中立,还是各站一边?艾喜一时间大脑里转了几道弯,看着这一触即发的气氛,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鸵鸟!
吴尊可不管这些,照样抱着孙子在草地上转圈,祖孙两个终于玩够了,老家伙才转脸看着吴霄和艾喜,吴霄刚张开嘴,还没来及说出话。就听老爷子忽然说:“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倒是存得住气,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啥?艾喜大脑一时间转不弯来!只能看着吴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说起婚姻来了。
父子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然被老爷子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薄责弄的再也严肃不起来,吴霄梗着脑袋吼一句:“这关你什么事?”
吴尊微微笑了笑,说:“好,不关我的事。文文,和爷爷走。”说完就欲带着文文离开,文文转过头看着爸爸妈妈,似乎还在征求他们的意见。这乖孩子。
“少拿文文说事,他和你没关系。”吴霄生气的低吼。
吴尊则不紧不慢的回头,脸色都没变,轻描淡写的说:“只要他和你有关系,那就和我有关系。”
艾喜听到老爷子这耍赖的话,差点笑出来!
吴霄气的则是绷着脸,如果那不是他爹,他一定把这家伙碎尸万段。
吴尊貌似胜券在握,轻描淡写的说:“我这有点东西,你们一定感兴趣。”说完自顾自的带着文文走向一旁电瓶车。
祖孙俩自顾自的做好,吴尊这才转过头看着那梗着脖子的儿子和明显想笑的媳妇,喊了一声:“想知道那花怎么回事,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来。”
果然,一句话说到吴霄心坎里了!
艾喜见机,拉拉他的衣袖,吴霄这才不情愿的跟来上了车子。
吴尊坐在前面,一边和孙子说说笑笑,一边很是享受的四顾浏览景色,这是他第一次和儿孙同坐一辆车,这感觉着实有种颐养天年的闲适,虽然后面的儿子还绷着脸,可他已经很开心了,这孩子终归是没想象中狠心。
吴霄心里更是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一向觉得自己非常了解这个他一向称之为老家伙的人,可刚刚文文飞奔而去的一幕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乱纷纷的心情,很显然,这半年时间里,文文口中的爷爷都是他,而自己也陡然想起曾经在他的身边缓慢走过的老版林肯。
回家
也只有他这个奇怪的人喜欢那古董似的车!
想起前两天文文手里的那个娃娃,那天,他和文文在一起的吧,一向不顾别人感受的他,竟然为了让文文来一趟,不惜花钱请学校里那么多的孩子和老师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老了,后悔了,他这做儿子的就得无条件的原谅他,来成全所谓的天伦之乐?可妈妈呢?
不,为了妈妈那么多年的苦,自己也不能原谅他!
吴霄自己暗自在后面愤恨不已,心里突然间乱七八糟,看看快走出了停车场,吴霄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带我们去哪儿?”
吴尊则闲适的不轻不重的说一句:“怎么?你怕了吗?”
吴霄斜过一眼,对他这种挑衅的话不予理睬。老爷子也是见好就收,并没有继续撩拨这个竖着刺的儿子!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这儿子他要一步一步的收服!这孩子对自己虽然横眉冷对,可实际上他对自己没一点防备心,这也是因为他们是父子吧,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到了停车场,吴尊径直带着文文上了那辆劳斯莱斯后排,他看也不看吴霄和艾喜,有孙子在手,他确定他们会紧紧跟在后面。老爷子看文文,那是越看越好看,越看心里越舒坦,那慈眉善目都敛不住的笑意看得吴霄一肚子气,艾喜则只想笑,看来她应该和老爷子好好学学这处世之道啊!狐狸一样的吴霄在他这里,被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呢!
吴霄站在他的车前,怒气冲冲的说:“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吴尊突然盯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目光灼灼,说:“怎么,不想回去看看你妈妈?”
吴霄一滞,拉开副驾驶让艾喜上车,自己绕过去直接坐上了驾驶室。
一路上,除了后座上的吴尊不停的给文文指着外面的景物说着一些传记典故,吴霄似乎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赌气般的把车子开的飞快,也不管老爷子受不受得了,可艾喜看看老爷子,那语速都没改变,绝对的处变不惊!
艾喜则不停的想这父子俩斗法,很显然,吴霄根本就不是对手,这老爷子吴尊才是老狐狸,总是几个字就把盛怒的吴霄牵着鼻子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无聊的分析了一番,艾喜想,吴霄输就输在太怨恨自己的父亲了,甚至一句场面的话都不想说,总想着让那老爷子气的跳脚才舒服似的。俗话说的好啊,不是冤家不聚头,不知道形容这父子俩是不是合适!
不一会儿,吴霄把车子停在一栋欧式别墅的三层楼前,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可房子的外墙似乎都有修整,院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花花草草也都修剪的整整齐齐,吴霄下得车来,站在这十几年不曾站过的地方,百味杂陈!
曾经,他在这个院子里望着那条路,却始终望不见那辆熟悉的汽车,因为他的父亲被人抢走了。直到他折腾的这个家鸡飞狗跳,也没见那个被人称为他父亲的男人!
曾经,他慈爱的妈妈在那紫藤架下教他琴棋书画,面对别人或鄙夷,或可怜,或不解的目光,从不抱怨一句父亲的无情,小时候的他难过,青春期的他不解,成年之后,他恍然觉得母亲的悲凉!
这院子,他走时,妈妈还在那紫藤架下看书,自从妈妈走后,他从没回来过,总觉得他没来,妈妈就还停留在他脑海里那副画上,没想到,这次,他还是站在了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院子里,望着空空的紫藤架,下面已经没了那个老式的躺椅。紫藤的枝枝蔓蔓依然缠绕不休,来年的春天定是一串串的紫,只是,没了妈妈,心里的那片空白却再也无法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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