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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子画
谭老爷子轻颔首,对赵氏的话表示赞同。
谭德银认真的听着。
听完之后也不反驳,只是说道,“爹,娘,你们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去我房中搜。
要能搜得半钱银子,我任你们罚。”
赵氏看向谭老爷子,她正有此意。
偏心谭德银不假,但是建立在他孝顺听话的基础之上。
不管七朵的话是真是假,她都得好好查个清楚。
谭老爷子没有做决定。
让他去翻查儿子媳妇的房,他拉不下这个脸。
“德银啊,咱们这个大家人多,不容易啊。
只可惜爹无用,没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如今倒要靠你来养活这一大家子。
全家齐心,黄土能变金!这话说得没错,咱们谭家得上下齐心,才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背后耍小伎俩,终归是见不得光,也不长久的,一旦暴露人前,丢人啊!
德银,爹信你,回去吧。!”谭老爷子说道。
话中有着浓浓的警告和提醒!
谭德银起身,温声道,“爹,娘,你们的话我都记下了。反正儿子问心无愧,不惧别人背后说什么。”
然后他推门出去。
赵氏拧了眉,“老头子,我们该去搜一搜的。”
家里如今还要仰仗谭德银,她也不好立马撕破脸。
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谭老爷子看她一眼,摇头,压低声音,“若真有这事,你以为能搜到银子?
东西没搜着,又会寒了他们的心,两头不讨好,何苦。”
“唉,这些年我们是真的信他,从未多想过什么。
对了,那天他说什么放贷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赵氏问。
“睡觉,明儿亲家翁生辰,我还得起早过去。
对了,从明儿开始,德银算命时,让桂花在一旁帮衬着。
等你身体全好了,换你!”谭老爷子不接赵氏的话茬,只是说了自己的打算。
赵氏眸子一转,明白了谭老爷子的打算,点头,“成,早该这样。”
谭老爷子背了双手离开。
赵氏也不好再提放贷一事。
谭德金在屋子里将捞螺蛳用的网拿出来修整一番。
七朵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试探着说道,“爹,咱们趁这次机会,也攒些私房钱好不好?
有了钱,就可以给六郎瞧病。”
谭德金立马停了手中的活儿,大眼睛瞪向七朵,虎着脸,“七朵,你怎么又乱说话。
家里要是个个都偷攒私房钱,你爷nai拿什么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七朵看着他满面正色的模样,只得撇嘴走了,知道多说无益。
先前看谭德银和谭老爷子他们的表情,她肯定谭德银偷攒了私房钱。
有些好奇谭老爷子会如何处理这事。
可一直没听到什么动静。
一夜无话。
今儿是杨氏做饭,七朵就赖了床。
房门被轻轻推开关上。
六桔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朵,爷让小姑姑进了清莲居,说是给二叔打下手。”
“噗,这是监督么?”七朵立马从被窝中钻了出来,眯眼笑着。
正在梳头的二霞,回眸温声说道,“二叔定恼了你们俩。”
“哼,恼就恼,谁怕他啊。”六桔哼哼着。
二霞走过来,轻点六桔和七朵的额,嗔,“你们俩呀。”
“嘻嘻。”七朵和六桔咧嘴无所谓的笑。
姐妹三人笑闹着。
此时的清莲居内,谭德银的表情有些僵硬,牙齿差点儿咬碎。
没料到谭老爷子会让谭桂花来收算命的钱。
要是知道此刻七朵三姐妹正在偷偷乐,他定会喷血而亡!
姐妹们说话间,徐氏忽然推门进来,急声道,“六郎咳得厉害,桔喊你爹去,霞来搭把手,朵快起来。”
笑声戈然而止。
六桔二霞忙向屋外跑去。
温吞的二霞此时动作也麻利了。
七朵胡乱的穿衣服。
同时她也明白了,灵泉水能强身健体,却不是灵丹妙药治百病。





田园小当家 第29章:算计
六郎咳得很激烈,一声比一声高。
小脸涨得通红,胸口起伏幅度很大,呼吸急促。
七朵还听到了他喉间似有鸡的轻鸣声。
这应该就是哮喘了。
七朵眉头紧拧。
徐氏轻轻拍着六郎的后背,眼睛通红,有着雾气在里面萦绕。
“娘,咱们赶紧带六郎看大夫去。”七朵急道。
“哪儿有钱啊?”二霞眉头紧锁。
“没钱也得治。”七朵唇一抿,推门跑了出去。
哮喘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是被痰堵了气管,那可是神仙也难救。
七朵先跑去堂屋找谭老爷子。
堂屋内空荡荡,并没有他老人家的影子。
正巧赵氏掀了帘子出来。
“nainai,爷爷呢?”七朵忙上前问。
要钱这种事,还是找谭老爷子比较好。
赵氏斜她一眼,冷冷道,“你爷走亲戚去了。”
“啊,怎会这样?”七朵眉头拧得更紧。
谭老爷子怎能在这关键时刻离开了呢。
“大清早的,像被鬼撵了一样,找你爷做什么?”赵氏拉着脸骂。
七朵不去计较其他,说道,“nainai,六郎又犯病了,您给些钱好不好,我们要去看大夫。”
一听要钱,赵氏面色顿时黑如炭。
“啊呸,你这死丫头,还好意思来开口要钱。
你们当那钱是大水淌来的啊,你们一家人没一个能挣一文钱,这花……”赵氏狠狠啐了口,刻薄的话一句接一句向外蹦。
“nainai,要不是六郎病得厉害,我也不会来开口向你要钱。
难道在nainai的眼中,六郎的命还不及钱重要吗?”七朵怒不可遏的打断赵氏,咬牙反问。
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死死攥起。
怎会有如此冷漠无情的长辈。
可真是悲哀。
话被打断,赵氏本就不满,再被七朵一番责问,这火一下子就被点燃。
“小贱丫头,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都是那不要脸的徐氏没教好,看我今儿不打死你,省得将来丢人现眼。”赵氏冷着眸子,扬起右手,对着七朵脸上打下来。
七朵知道想从赵氏这儿要到钱,几乎没有可能。
不等赵氏手落下,她已经向外面跑去。
“死丫头,我告诉你,今儿这顿打,你死都逃不了。”赵氏恶毒的骂声在七朵身后响起。
七朵不想理会,一口气跑到沈家。
眼下只有先找郑婉如帮忙看看六郎了。
敲开沈家的大门,来不及和刘嫂客气,她直接跑向正在喂鸡的郑婉如。
“伯母,救命。”七朵喘着粗气喊。
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郑婉如心一沉,赶紧过来搂了她,柔声道,“七朵,出了何事?”
“六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乌了……”七朵红着眼睛说道。
几日下来,她已经将谭德金他们几人当成真正的亲人来待。
如今见六郎生病,她是真的心疼难过。
郑婉如不等她将话说完,赶紧放下鸡食,拉了她就向外走,“走,瞧瞧去。”
对六郎的病,郑婉如心中是没底。
毕竟当年她的医术并不好。
且哮喘是顽疾,她一点儿把握也没。
赵氏的病,只能说是运气好,恰好遇见过罢了。
回到谭家,徐氏正从堂屋出来。
见她正低头抹眼角。
七朵猜她应该也去求了赵氏被拒绝。
这老太太真是缺德,难怪会得怪病,活该!
从未恶毒骂过人的她,这次为了赵氏,而破戒!
“沈夫人。”见到郑婉如,徐氏的眸中升腾起希望来。
“先别急。”郑婉如看着徐氏的泪眼,柔声安慰着。
几人还在外间,就听到六郎似要咳出脾脏来。
令人莫名心疼。
进了屋子,六郎趴在床沿上。
床边放着一个破陶盆,里面是他吐的秽物。
二霞拍着他后背,眼泪悄然滑落。
郑婉如眉头紧拧,不用把脉,光看六郎那青紫的唇色,就知病情急重。
“沈夫人,六郎他……怎么样?”徐氏声音哽咽着问道。
“谭大嫂,六郎脉息微弱,虽是喘症,但我并不会开药方,赶紧送去看大夫。”郑婉如把脉之后,认真说道。
徐氏面上有着失望之色。
七朵虽然也有些失望。
了解郑婉如的为人,知道她没把握,不敢轻易开药方。
房门被推开,谭德金与六桔两人跑着进屋。
“明秀,六郎怎么样?沈夫人!”谭德金焦急问道。
“你们赶紧给六郎穿上衣服,我回去备马车,马车快些,耽搁不得。”郑婉如利落起身。
她不再多言,赶紧推门出去。
谭家只有牛车,而无马车。
故郑婉如有此一说。
只是,她并不了解眼下七朵一家的难处。
“霞、桔,你们快给六郎穿衣裳。”谭德金催道。
“没钱,如何去看?”徐氏流着泪问谭德金。
看着六郎痛苦的模样,她一颗心揪着痛。
多么希望能将他的痛苦,转来自己身上,让自己来为儿子承担这一切。
谭德金见妻子的模样,猜她应该已去求过赵氏。
“我去,你们快带六郎来前院。”谭德金丢下这话,匆匆出去。
六郎衣服穿好,徐氏要亲自来背他出门。
“娘,我来。”二霞蹲下身子。
徐氏点头,自己是小脚,的确不适合背人。
一家人匆匆向前院行去。
七朵则当先一步,她想去看谭德金有没有要到钱。
刚从月亮门拐弯,未到堂屋,赵氏的怒骂声就传了出来,“……他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一犯病就去瞧郎中,哪儿来得银子啊。
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哪儿有那样金贵,让德银给他画张符喝下去,一会儿就好了。
你要是有本事,每天也给我挣个百儿八十文的回来,我就给你钱。
没本事挣钱,花钱倒比谁都有能耐。
上次七朵那死丫头自个儿找死进了山芋窖,花了家里一百多文,这账我还没跟你算。
还有你养得都是什么鬼东西,竟敢和我顶嘴,没上没下,没大没小……”
七朵咬牙,下意识看向东西厢。
吴氏一家正站在西厢看热闹,杨氏则站在厨房门口,面上隐隐笑。
徐氏走了过来,也听到骂声。
“朵,将你爹喊出来。”徐氏低语。
七朵点头,跑向堂屋。
堂屋内,赵氏端坐在谭老爷子平日的位置上,面色阴沉,气势昂扬。
身材魁梧的谭德金正半弯着背,垂头听训。
七朵看着咬牙切齿,站在堂屋门口喊,“爹,您出来。”
谭德金对着赵氏低了低身子,转身出来。
七朵注意到他眼眶泛红。
“明秀,我……”谭德金看着徐氏讷讷,不知如何开口。
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身为男人,既不能保护妻子,又护不了儿女,这活着还有何意思。
“别说了,我自有办法,走吧。”徐氏淡淡应了,当先向院门口走去,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
谭德金从二霞背上接过六郎,将他紧搂在怀里,大步跟在徐氏身后。
“大姐二姐,你们看家,我跟爹娘一起去。”七朵对二霞和六桔说道。
“嗯!”二霞与六桔只能无言点头。
此时她们也没办法。
出了院门,沈家的马车正好也到了,七朵他们几人上了马车。
“沈夫人,又给您添麻烦了。”徐氏这才有空向郑婉如道谢。
郑婉如温柔的抚摸着六郎的额头,真诚道,“谭大嫂,莫说这见外的话,我们两家之间不需要如此生份。
只是可惜,我对六郎的病情无能为力。”
谭德金郑重摇头,“不,沈夫人,您对我们一家人的大恩大德,真不知该如何去报答。”
赵氏伤了他的心。
自己的母亲反而不及一个外人关心六郎!
这让他心寒透了。
郑婉如沉脸,“往后谁也不许再说那什么谢呀,恩的,我可不喜欢。
只要大家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我瞧着也喜欢。”
七朵握紧郑婉如的手。
这份恩情,会牢记于心,等有能力时,定会百倍去回报!
一定!
杨氏和吴氏十分有默契,等七朵他们坐上马车行远后,一起向堂屋走去。
赵氏正冷着脸坐着,见她们进来,翻着眼睛问,“坐沈家的马车走了?”
“是啊,娘,您说他们要真的没银子,怎会带六郎去瞧病呢?
我看哪,大哥他们极有可能私藏了银子。”吴氏笼着袖子,撇嘴。
杨氏也冷哼,“大嫂可真是精明,自己私藏银子,倒让七朵六桔两个栽赃德银,真是好笑。
这六郎一病,他们就显了形,露了富。
真是老天有眼,报应!”
赵氏与她们俩人看法却不同。
谭德金与徐氏有没有藏私,她心中门儿清。
“哼,他们俩人没能耐挣钱,就是想藏私,也没得藏。
不过,徐氏还有这东西能为六郎治病。”赵氏冷哼一声说道。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上面有两个微微泛黑的银耳环。
徐氏也有。
只不过,是金子的!
那是她的嫁妆!
杨氏和吴氏俩人对望一眼,均默了。
老太婆这是在算计媳妇们的嫁妆呢!
车夫扬鞭,以最快的速度往镇上驶去。
只是路不平,马车有些颠簸。
可能是因为颠簸,六郎咳得更厉害,脸色开始泛紫,眼皮半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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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 第30章:意外
“娘……咳咳……我好……咳咳……难…哇……”六郎一边剧烈的咳,一边轻声说道。
声音软弱无力,喘息都似十分困难。
双眼无神。
话未说完,嘴大张,又吐了!
只是吐不出东西来。
干呕!
呕个不停。
“娘……难受……累……”六郎有气无力,眼睛似在闭上。
“六郎,六郎,你可别吓娘啊!”徐氏搂着六郎终于是哭了出来。
“六郎,忍忍,马上要到了。”七朵看着六郎的模样,心跳莫名加快,眼泪也夺眶而出。
有不好的预感!
“快停车。”郑婉如忙掀了帘子喊车夫。
车子一停,她立马为六郎诊脉。
脉息紊乱。
郑婉如心惊。
看着她的脸色,七朵暗叫不好。
谭德金看着六郎痛苦的小脸,双唇抖动,眼里有泪花。
可面对这一切,他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甚至到了此刻,连给儿子看病的钱都未筹到。
他不是男人,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
且就算他如此隐忍,让妻儿受了委屈,可在父母亲的眼中,他同样不是一个好儿子。
如今的他,是两面不是人,一无是处。
终是忍不住,他跳下马车。
一人蹲在路旁,掩面而泣。
‘得得’马蹄声响,有马车迎面行来。
道路不宽敞,谭德金正好挡了道。
“爹,别担心,六郎会没事儿的,咱们走吧。”七朵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闷闷道。
谭德金隐忍的哭声低了下去,悄悄擦了眼泪,站了起来。
迎面而来的马车驶近,并未急着走,反而停下来。
身穿蓝色短袄的车夫从座儿上跳下来,客气的问谭德金,“我家公子问,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多谢大叔,弟弟身体不好,路有些颠簸,歇一下。”七朵客气的应着。
正在说话间,车帘忽然掀开,徐氏抱着六郎慌忙下来。
一下车,六郎又干呕起来。
像是有东西堵在嗓子那儿,却吐不出来。
车夫看了眼六郎,没有说话,而是快步回去。
他隔着车帘,对着里面低声说着什么。
七朵没到看他,而是跑去看六郎。
谭德金已经抱了六郎,“六郎,告诉爹,你哪儿难受,爹给你揉揉。”
“这!”六郎虚弱的指指胸口的位置。
眼眼里白色多黑色少。
郑婉如面色又凝重了起来,抿唇道,“咱们还是快些到镇上去,幸好快到了。”
“嗯。”谭德金点头,抱了六郎就要上车。
一滴泪落在六郎的脸上,有些凉。
“等等,能否让我看眼这位小兄弟。”忽然温润声音传来,一道白色的人影映入众人眼帘。
面色温润如玉,五官精细。
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洁净的白色丝袍,墨发用一根白玉簪高高束起。
身后还有一位年岁相当的小厮。
“公子是?”郑婉如出声问。
此时大家都心焦,也没人有心思去赞一声美少年。
“在下姓温,略通医术。”温修宜向郑婉如客气的自我介绍。
身后的小厮却道,“我们家公子听这位小少爷咳得很急,病情应该不轻,慈悲心一起,就想给小少爷瞧瞧。
你们可知道,我们家公子医术十分……”
“白术,住口!”温修宜打断小厮的吹捧。
就算说得是事实,他也不想人尽皆知。
正在说话的当口,徐氏惊叫,“六郎,六郎,快醒醒!”
七朵忙跑近,六郎竟然晕了过去,面色青紫,似气喘不上来。
“六郎!”谭德金、郑婉如、七朵三人都跟着大声唤。
温修宜快步上前走近六郎,对谭德金吩咐,“将他头向下。”。
谭德金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按他所说的将六郎头向下。
温修宜伸出白皙的手掌,揉搓着六郎的后背。
“要不要用人工呼吸?”七朵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对医术她一窍不通。
只知道人晕过去时,可用此法。
“人工呼吸??温修宜似不明白这几字的意思,抽空看了眼七朵。
“就是渡气给他。”七朵解释着。
温修宜拧眉,“他喉间有异物。”
忽然他掌下力道大了些,六郎紧咳几声又吐了。
此次吐出一堆黏液出来。
“娘。”六郎低唤了一声。
在场所有人揪着的心终于松了些。
温修宜这才伸出修长的两指捏住六郎的脉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见他诊脉,所有人又都住了声。
四周十分安静。
“镇咳丸。”温修宜扬声。
虽未指明对谁说,但小厮白术已经跑向马车。
很快他拿了一个白瓷瓶过来。
从里面倒了一粒褐色的药丸。
温修宜轻轻一捏六郎的小嘴,将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动作十分快。
“好了!”温修宜拍拍手。
“温公子,六郎的病情怎么样?”郑婉如问道。
本还对他有怀疑,但方才露得这一手,疑心消失。
温修宜接过白术递过来的帕子,净过手后说道,“这位小兄弟患得乃是哮喘之症,此病应是自幼就有,一年四季均发作,犹以季节交替之时为重。
幼时若能对症服药,加上日常好好调养,依小兄弟的年纪,病症该轻些才是。
可小兄弟如今病情十分严重,应是药不对症,或药未按疗程服用,加上营养不良,体质极弱导致。
方才给他服下的是镇咳丸,能暂时抑制咳喘。
而后按我开得方子去抓药用药,再好好调养身体,不出三年,小兄弟定能痊愈。”
只字不提六郎方才的凶险。
要不是出手及时,这小子一条命休矣!
谭德金夫妇对温修宜十分佩服。
因他对六郎病情病因的描述,完全正确。
六郎这些年看病,从来没有吃完大夫所说的疗程。
只要病情一抑制住,药就停了。
至于吃滋补的食物调养身体,更没有。
他们俩人不懂医术,对这些也没有太在意,想着可能是胎里带的病,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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