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当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子画
“大哥。”谭德宝在背后喊。
谭德金忙转身应,“老四,怎么了?”
“我今儿再去刘媒婆家看看,她要是在家,我就将她带过来。”谭德宝低声说。
“嗯,老四那就劳烦你了。我上午去砍柴,下晌回来后,我来合计咱们这倒座屋该如何盖。”谭德金说道。
他十分感激谭德宝对二霞一事的上心。
但对于卖河蛤一事,现在对谭德宝说不太合适,七朵也说了,准备过两日就告诉他。
“成,那我下午回来早些,到时咱们俩一起。”谭德宝点头。
兄弟俩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分别去忙。
谭德金带着女儿们上了鸡公山,依然他砍柴,七朵三姐妹去挖竹笋。
二霞这是第一次挖竹笋,也是第一次见到竹笋长什么模样。
七朵教了她该如何挖。
二霞用心看着,认真的跟在后面学,很快就挖了一个竹笋出来。
“朵,是这样么?”二霞举了下手中胖乎乎的竹笋,唇边漾出温柔的笑容。
七朵眨了眨眸子,有些疑惑的说,“大姐,你……你挖得挺快嘛。”
以前在家见二霞做事,总是慢吞吞的,像洗碗,别人洗好三只,她才将一只洗好。
可刚刚她挖竹笋的动作干净利落,很速度,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二霞头微歪了下,轻笑了下说,“你和桔又不会嫌弃我做得不好。”
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七朵眉毛动了动,忽然之间明白什么。
她问,“大姐,你的意思是说之所以平日做事慢,是担心做得不好,被nainai他们数落?”
二霞犹疑片刻后,点点头,低声应,“嗯,只有慢慢做,才不会有错。”
从记事时起,她所做的每件事,都要被赵氏所挑刺。
渐渐的,她开始害怕担心,做每件事时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会出了错处被赵氏打骂。
长久以往,她做事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同样担心说错话会惹恼赵氏和谭家其他人,她更是细细斟酌每个字,这是说话温吞的缘故。
但现在分了家,所做的事儿是为了自己家,和赵氏无关,爹娘和妹妹们不会刁难为难她,那些担忧自然消失。
而她更想为家里多做些事,多尽一份力,这手脚自然而然就快了起来。
七朵见二霞点头,鼻子一酸,这些年,大姐可真是受了好多委屈。
大姐真是太老实!
七朵拉了二霞的手,笑,“大姐,你说得对,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故意为难你了,你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嗯,我知道。”二霞笑得温柔。
笑容纯净明媚。
六桔红了眼睛说,“大姐,你好傻好胆小,怕nainai怕成这样。现在我们分家了,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嗯。”二霞双手分别握了妹妹们的手,心中有暖意在流淌。
七朵也笑了,除了为二霞心酸难过外,还有些开心,原来她并非天生性子慢,而是后天被逼的,这样将来就不用担心她嫁人时被人嫌弃了。
大喜事一桩,真好!
姐妹三人开心的干起活来,几人忙了一上午。
现在七朵不再担心竹笋挖多了卖不出去会坏掉,她准备做些笋干,留着日后吃或卖都成。
此次去镇上,带了六桔一起。
不过,七朵和六桔俩人都换上男装,因七朵此番还准备去趟县城。
未分家之前,做生意一事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来,现在可以放手一搏了,想与chun风得意楼建立起合作关系来。
相比悦客来,chun风得意楼的生意更好,需求量更大。
当年叔看到男装的七朵时,错愕的愣了会儿才认出来,讶,“七姑娘,好好的怎么扮上小子了?”
“年叔,为了方便嘛。”七朵笑。
年叔顿时恍悟的点头,“这倒是,这样也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七朵笑着称是,将悦客来需要的河蛤、竹笋和蕨菜搬了下来过称,对螺蛳一事,年叔未提,她也没说。
当谭德金赶着牛车离开悦客来,七朵说要去chun风得意楼时,他勒了缰绳。
“朵,去chun风得意楼做什么?”他问。
“当然去卖竹笋和蕨菜呀。”七朵伸出纤细的小手指了指车上还余下的百来斤竹笋说。
“朵,莫去,那……chun风得意楼的东家不厚道,上次买竹笋坑了咱们。”谭德金劝。
“爹,放心吧,以前是不熟悉行情,第一次做生意。现在不一样啦,他jian,我们比他更jian就是喽。爹,快走吧,现在到县里正赶上吃饭的时辰,徐少东家应该在酒楼的,可别耽搁了时辰。”七朵笑着说。
谭德金还是摇头,“朵,与悦客来做生意,是多亏了楠哥儿,韩掌柜是看他的面子,才搭理咱们,才会如此厚道。那位徐少东家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你年纪小,哪儿能斗得过他。
再说,咱们眼下与悦客来的生意做得很好,赚得钱足够咱们一家过日子,你就莫再多想其他了。”
七朵黑眸中盛满疑惑,歪头问,“爹,我怎感觉你对chun风得意楼很抵触,莫非chun风得意楼掌柜曾得罪过您?
田园小当家 第89章:狗眼看人低
七朵之所以这样问谭德金,并非忽然生出的念头。
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在鸡公山卖竹笋挣了四百多文钱,当时徐氏听到这消息时,特别开心。
可貌似在自己说东西是卖给chun风得意楼后,徐氏脸色忽变,沉了下来。
当时她就有些怀疑chun风得意楼的人是不是得罪过徐氏,只不过一直不确定,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还有上次来县城为郑婉如买东西时,路过chun风得意楼,谭德银还对着谭德金连说了好几声‘可惜’。
谭德金当时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
现在谭德金又千方百计劝她莫去chun风得意楼。
综以上种种,七朵不得不怀疑谭德金、徐氏与chun风得意楼之间有某种纠葛。
面对七朵的质疑,谭德金飞快摇头否认,“没,我们都不认识chun风得意楼的掌柜,他又怎会得罪我们。”
只是眸底深处滑过心虚。
“真的没?”七朵不信的挑眉。
“真的。”谭德金肯定的点头。
“那咱们快去吧。”七朵挥着小手。
她也不想去管老爹有没有说实话,眼下只想尽快与chun风得意楼建立起合作关系来,想着这事回家后去问问徐氏。
谭德金满面的不情愿,但七朵坚持,只得将牛车往县城赶去。
七朵满意的笑了。
六桔是第一次来县城,看着热闹繁华的街道和两旁的商铺,她目不暇接。
“二姐,等咱们谈完生意后,我们好好逛逛,给娘、大姐和六郎都买些东西带回去。”七朵搂着六桔,笑眯眯的说。
“嗯嗯,好。”六桔忙不迭点头。
牛车上了双岗路,在chun风得意楼门前停下。
“爹,您和二姐在外面等会儿,我先进去看徐少东家在不在?”七朵对谭德金和六桔说道。
“朵,我陪你一起去吧。”六桔忙道。
“也成。”七朵点头。
“那你们俩小心些,我在门口候着。”谭德金将牛车往chun风得意楼门口赶了赶。
七朵和六桔牵着手向chun风得意楼走去。
此刻是酒楼生意最好最繁忙的时候,楼下大厅内座无虚席,身穿青布裳,肩搭白方巾的小伙计们像蝴蝶一样,穿梭在厅堂之间。
高高的红漆柜台后面,站着一位身穿长袍的五旬男人,脸型瘦削,面色严肃,正在拔拉着算盘,眉尖微蹙,没年叔看起来温和亲切。
六桔见厅堂内人十分多,不禁有些怯,拉了拉七朵的手,低声道,“朵,好多人呢。”
“这点儿人算什么,我们快进去吧。”七朵低声笑着应。
她选这个时辰来找徐少东家,是想着酒楼最忙的时候,他人在酒楼的可能性比较大。
记得以前在现代时,她们酒店的老总就是这样,其他时间看不见他人影,一到了中午和晚上客人们吃饭的时间,他立马会现身。
七朵牵着六桔的手,毫无怯色的走近柜台,对着那位五旬男人客气的问,“伯伯您好,请问徐少东家在不在?”
五旬男人拔算珠的动作微顿了下,掀了下眼皮,看七朵和六桔。
两张陌生的面孔,两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少年。
他眉头一皱,眸子滑过一丝不屑,“你们是什么人,找徐少东家何事?”
语气很不友好,有一些清傲。
这可能和chun风得意楼的档次有关吧,它是桐林县最大最好的酒楼,在里面做事的人自然感觉比其他人要高贵些。
七朵无视他的冷淡,面上堆满笑容,“我们是徐少东家的朋友,与他约好了来谈生意。”
看这男人的态度,要是不撒个小谎,肯定见不到徐少东家。
“谈生意?”五旬男人放下算盘,十分惊讶七朵之言,他用怀疑的眼神将七朵姐妹上下好一番打量。
两个年未弱冠的乡下少年,要与少东家谈生意?
开什么玩笑!
六桔被五旬男人打量得心虚,情不自禁垂下了头,不敢看他。
七朵却笑着点头称是。
五旬男人脸色更沉,挥了挥手,低声斥道,“你们可要看清楚,这可是chun风得意楼,想来此捣乱可没好果子吃。赶紧出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话说完,也不容七朵解释,他就喊来一位长得很结实的小伙计,指着她和六桔说,“将这两小子赶出去,也真是敢说,毛都没长齐,还与少东家谈生意呢,乡下野孩子就是野孩子,一点儿规矩也不懂。”
语气十分不屑和鄙视。
七朵也沉了脸色,乡下孩子怎么了?乡下孩子也是人,不容别人鄙视。
她真不明白chun风得意楼怎么会有这样的管理者,狗眼看人低,啊呸!
那位小伙计听了吩咐,忙点头,“是,何管事。”
然后他就对六桔和七朵说,“你们俩快出去,别让我动手,我们忙得很。”
“怎么?堂堂chun风得意楼就是如此待人接物的?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长百岁。老人家,奉劝你一句,莫欺少年穷,特别是乡下少年。
今儿我走了没关系,要是到时徐少东家怪罪下来,你莫后悔就是。”七朵也肃了脸色,十分郑重的说道。
这一番说得掷地有声,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五旬男人面上现过尴尬之色,恐怕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如此抢白。
但他心里虽恼火,却不敢轻举妄动,在想着七朵到底是何人,怎么不像是普通的乡间少年,莫非他有什么来头不成?
让五旬男人不禁有了些犹豫,被唬住了。
小伙计见他如此,也未立即去赶七朵和六桔。
正在五旬男人想着要不要让七朵他们见徐佑轩时,从楼上急匆匆下来一位小伙计,手中还端着红漆托盘。
“何管事,何管事。”小伙计还未走近这边,就连声呼喊。
声音十分焦急。
“何事这样着急?”何管事冷着脸问。
小伙计将拖盘放在柜台上,抹了把额上的汗,焦急的说道,“何管事,张老爷在雅间骂人了,说我们做得水煮鱼根本就不是水煮鱼,说我们糊弄他。他闹着要走呢,少东家正在安抚,少东家让您赶紧吩咐厨房里重新做。”
“啊,什么水煮鱼不是水煮鱼?”何管事眉毛拧起,向托盘内看了眼,立马说,“这分明就是水煮鱼啊,我看那张凉水就是故意挑刺,想结账时占点儿小便宜。”
“何管事,这次好像不是这样的,是张老爷宴请的几位外地客商说的,说水煮鱼不是这样的。”小伙计急得脸发红。
“这样啊,你将马管事喊过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何管事嘴抿了下后说。
小伙计点头,又急匆匆往后厨走去。
七朵在一旁认真听着,眸子动了下,里面顿时光彩闪烁。
她走到那托盘面前,脚尖微踮了下,看向那盆水煮鱼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噗!”不瞧还罢,一瞧之下,七朵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何管事正心情不爽,听到七朵的笑声,觉得有些刺耳,十分不悦的问。
“没什么。”七朵正了正神色。
她想等那马管事来了以后,听他怎么说,再决定后面如何做。
这盆水煮鱼果然是水煮鱼,一条整鱼用清水煮了,水煮鱼,名符其实啊!
噗!
七朵又忍不住想笑,忙垂了头。
六桔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一句话不敢说,只是紧紧牵着七朵的手,眼神有些不安。
伙计很快去而复返,身后还有位身穿褐衣的胖男人,年约四旬的模样。
“何管事,马管事来了。”伙计小跑几步上前,恭敬对何管事说。
何管事扭头看胖男人,点点头,指向那水煮鱼,说,“马管事,你们这水煮鱼是如何做得,少东家骂了。”
马管事上前,瞟了眼那盆水煮鱼,浓眉一竖,不悦道,“何管事,水煮鱼本就是这样,你想让我怎么做?”
“可人家客人说,这根本不是水煮鱼,我不管,你赶紧重新再做一盆送过去,古县令也在,可别得罪了贵客。”何管事不听马管事解释。
马管事黑着面道,“何管事,水煮鱼是我亲手所做,一点儿问题也没,我就算重做一百盆也是这样。”
听着他们的对话,七朵实在是忍不住了,同时还莫名有些兴奋。
水煮鱼在现代属于川菜,麻辣鲜香过瘾,风糜全国,听马管事之言,看来他根本不知什么是正宗的水煮鱼。
“正宗的水煮鱼可不是这样。”七朵微笑着在一旁脆声说。
话一脱口,何管事和马管事等人立马将眼神看向她。
只是那眼神都有些不太友好。
六桔吓得忙拉她胳膊,示意她不要多话。
七朵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定定看着何管事与马管事。
最不爽的当数马管事。
他是chun风得意楼的厨房的总管事,以前是厨师出身,自以为见多识广,厨艺了得,哪儿想到竟然会被一个黄毛小子说他做得水煮鱼不是水煮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哪儿来得野小子,在那里胡说八道,还不快滚出去。”马管事抱着胳膊,向七朵怒吼。
七朵抿唇微笑,“马管事,不好意思,我从小到大,只知路是用走的,倒没学过滚,等有空时,可以向马管事您讨教一二。
马管事,我也希望我是胡说八道,可惜,我说得是实话,您所做的这盆应该叫清水煮鱼,而非水煮鱼。”
她伸出纤细手指点向那盆清水鱼,面无惧色。
唇角甚至勾出一抹带着淡淡讽意的笑容。
田园小当家 第90章:金钢不坏之身
马管事脸色大变,正准备开口骂时,何管事摆手势制止了他。
何管事心头一动,看七朵,问,“小哥莫非知道水煮鱼该如何做?”
态度客气了不少。
“请问那几位外地客商是何处人?”七朵不答反问。
毕竟对这时空还有很多东西不了解,还是先问清楚了比较好,万一这儿还有其他的什么水煮鱼呢。
“呸,小子,不会做就是不会做,莫要在那儿装腔作势,还问人家客商是哪儿的,真好笑。”马管事冷嘲热讽。
七朵正色答,“错,一点儿也不好笑,不同的饮食习惯和气候地形都有关系,如南方人爱吃米饭,而北方人爱吃面条和馒头,他们哪顿要是没吃馒头就会觉着没吃饱。
而我们南方人要是让你一日三餐全面食,你肯定也不会适应。
北方饮食相对粗糙,而咱们南方相对精细些,北方人吃辣是为了驱寒,南方人吃辣去为了去湿气,他们对辣的要求和感觉都是不同……”
她将自己在现代时所了解的一些地方饮食差异,拣重要的说了。
何管事不敢再小瞧七朵,顿时刮目相看。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其貌不扬的普通乡下少年,竟会知道这些讲究,不说一般普通的百姓,就算是他,都不如七朵了解的透彻。
马管事也暗讶,同时心中打鼓,莫非自己所做的真不是水煮鱼?
可他的身份地位,让他不容有失,当下冷笑一声,“小子,别在那儿夸夸其辞,说废话谁不会。”
七朵不理他,而是看何管事,“何管事,客商到底是何处人?”
“好像听张老爷说过,是蜀地人。小哥,你到底会不会,那边客人还在等着呢。”何管事回答,有些急。
七朵顿时定了心,蜀地不就是现代四川那一带么,区区一道水煮鱼当然难不住她。
只是嘛,可不能白白替他们做菜呀,而且她还生出了另外的念头来。
“会倒是会,只是我与贵酒楼非亲非故,不好动手的。”七朵面现难色。
“小哥你放心,只要你做得水煮鱼真的符合客人们的要求,我们定不会让你白做,有报酬的。”何管事急忙道,再也没了之前的清傲。
他听马管事的话,就知马管事只会做清水煮鱼,而非水煮鱼。
七朵笑了笑,对于何管事所说的报酬,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她需要的并非这。
不过,她没多说什么,更不问报酬多少,点头同意。
马管事的脸色十分难看,看着七朵往后厨走去的背影暗暗咬牙。
“何管事,你可真是心宽啊,敢让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来做菜,也不怕少东家骂。”马管事阴阳怪气的说。
“哼,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要是你们会做,我会让外人插手嘛。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跟在后面看着,看那正宗的水煮鱼到底如何做,难道还等着下回被客人和少东家骂嘛。”何管事不客气的反过来将马管事骂了一顿。
他对七朵的信任,缘自于她的自信,还有那番见解。
况眼下也无更好的办法。
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浪费一条鱼和一些油盐罢了。
马管事气得咬牙,可何管事说得也极有道理,万一下次还有人点水煮鱼,难道还要出洋相吗?
这是chun风得意楼第一次有人点水煮鱼这道菜,他从未做过,但从字面的意思上理解一番后,就用清水加入一些佐料煮了这条整鱼出来。
谁知道水煮鱼根本不是这回事,被客人退了回来。
他极不情愿的背着双手往后厨走去。
何管事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并啐了口唾沫,低声骂,“呸,自个儿没本事,还瞧不起人,真不知东家看他哪儿好,让他做管事,什么玩意儿。”
七朵和六桔去了后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对于突然出现的她们,大家十分好奇。
有伙计上前解释了原因,那些正在掌勺的厨子们看七朵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友善起来。
“怎么?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人?区区一道水煮鱼还要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来做,何管事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听完伙计的话,立马有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摔了手中的铲子,满面的愤怒之色。
“没错,对了,马管事不是去了嘛,他怎么就同意何管事的要求呢,这不是自灭威风嘛。”一位瘦高个三旬男子附合。
所有人的眼神像钢针一样向七朵射过来,刺入她的肌肤。
七朵早已炼就了金钢不坏之身,无视这些冷嘲热讽。
但六桔却生出了怯意来,低声道,“朵,看他们这样凶,那我们走吧。”
“别怕。”七朵低声安慰。
对于这些人的所为,她十分不齿,在悦客来教那些厨师们做河蛤时,他们都十分谦虚友善,无一人对她冷嘲热讽。
人总是在不断学习中成长的,你有短处有不足,就该虚心向别人求教,而非骄傲自大瞧不起其他人。
这些人可能都是仗着chun风得意楼的势子,自以为高人一等吧。
其实呢,啊呸,什么玩意儿?
七朵镇定从容的迎上他们充满敌意的眼神,唇角微扬了扬。
然后和六桔转身向厨房外走去。
小伙计急了,立马上前说,“小兄弟,我们何管事不是让你帮忙做下水煮鱼吗?你怎么走了?”
“大哥,我是想帮何管事呀,可是有人不欢迎,我也没办法。”七朵摊了摊双手,满脸的无奈。
马管事正背着手走过来,见七朵还在门外,冷着脸说,“你不是说会做嘛,怎么还在这儿磨蹭,要是不会就趁早说,别等会儿丢脸。”
七朵眉头一蹙,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呀,搞得像我要抢他们饭碗似的。
她正色道,“马管事,我是来帮忙,可不是来看人脸色。既然你们chun风得意楼的人这样瞧不起人,那我走就是。”
丢下这句话,她拉着六桔就往走。
小伙计急得直跺脚,“马管事,少东家还在等着上菜呢。”
马管事暗暗攥了下拳头,只得紧走几步追上七朵,掩嘴咳嗽几声道,“小兄弟,我这人性格比较直,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还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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