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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御井烹香
以前含光不愿多说什么,现在两人‘暂时’离开了暧昧关系,她倒愿开口了,听了何英晨的话,便摇头道,“我自己也做过几单古董生意……现在不是很缺钱。”
她家学渊源,又有杨老师的财力背书,借鸡生蛋不稀奇,何英晨迅速被说服了,不禁惊叹道。“哎,你太有本事了——我不知道哪年哪月才配得上你,含光,你真不像是慈幼局里走出来的。”
看来又是一个‘权家孤女’的潜在买家了,含光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那你就留在北京吗,还是也要去外地做做生意什么的……”
两人聊了半个来小时,刚好也把小区逛了一圈,便各自回家,何英晨果然没有什么儿女态,倒让含光松了口气,彻底把他放回了朋友范畴——不过,为免他有所误会,这个朋友,也是绝对不会联系的那种朋友。
回到屋里洗漱出来,手机上有睿王发来的问候短信,含光看了一下,正要回复时,不知如何,忽然想起了自己和何英晨说的那句话。
不想着以后,不喜欢,谈什么交往呢……
刚和何英晨说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讽刺,虽然和睿王一直保持联系,但……要说睿王有想着和她的以后,这话连含光自己都不会信。她和他已经算比较熟悉了,睿王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为红颜轻江山的类型,他身为一个政治地位很高的藩王,也不可能娶一个——
孤女还勉强算了,‘权氏私生女’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婚配对象,甚至连恋爱对象都是不合格的,和孤女在一起,勉强还算一段不计较门第的浪漫恋曲,可和海那边的豪门私生女在一起,感觉就充满了丑闻的意味。
虽然不是说在开始前,就一定确定要有以后,可完全没有以后,又何必要开始呢?
什么不计较未来的恋爱,那也是建立在如果愿意的话,有未来可言的前提下啊。
她忽然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睿王的接触如此敏感——一定是因为潜意识里也感觉到了这段关系的不靠谱,所以才会如此排斥吧?
含光对自己点了点头,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下了决定:不用再浪费双方的时间了,还是放弃尝试,别在一起算了。
一旦下了这个决定,她真是一身的轻松,好像有个无形的重担被一甩而开——不是说她不喜欢睿王,感觉就此消失,只是……只是也许有些人就是比较适合做梦中情人的,留点强烈的一见钟情感觉,没事拿来缅怀,比起一起艰难地往前走,不断猜疑对方的心意,好像是要更美好得多。
她沉吟了一下,一边在心底怀念自己留在宿舍的台式电脑,一边披衣走到书房,还好杨老师和李年都没在里头。
坐下来斟酌着词句,给睿王写了一封长信,把自己的身世在最近的进展给他交代了一遍,又点出了于思平和权医师之间的怪异反应等等……确信睿王应该能推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便点击了发送,又给睿王回了个短信,让他去看收件箱。
睿王那边悄无声息,再没回复,含光也不管了,她看了一会书,都快睡着了,手机一响——睿王把电话给打来了。
“你……你邮件里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的语调有些不稳定,“这就是你最近在忙的事情?”
含光一听,心里全明白了,真的就是一种感觉,但她本人无比笃定:睿王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冲破万难和她在一起的想法的,在她还是孤女的时候可能有,但现在……现在他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了。
她没怪他,也没有丝毫鄙视,如果说有什么改观的话,倒是更欣赏他了。睿王这么大的年纪,在她那个时代,应该是事业上用心的时间,把心思放在女色上,在那个时代是会被人很看不起的。作为一个藩王,有政治觉悟不是什么缺点,当机立断也比粘粘糊糊犹豫不决来得好,做儿女态,也许反而会让她觉得不是做大事的材料。——虽然自己想想也觉得很荒谬,因为她完全就是被她做大事的爹牺牲掉的,而且完全是做大事材料的于思平也让她很敬而远之……不过含光也早发现了,她的思想里可能还是有些旧痕迹没那么容易洗去。
“是,”她冷静地回答,“没有怎么和你联系,也是因为我觉得……现在这样,可能我已经没什么心情发展一些关系了,希望你能谅解。”
睿王立刻就抓住了这个下台阶,不过他还有些结巴,“没、没关系,那就等你方便、等你方便……”
含光嗯了一声,终究忍不住说道,“你也保重。”
她没等睿王回话,就把电话摁掉了。
一个晚上手机都安安静静,直到第二天早上,于思平发短信来,提醒她找人去他家打扫,含光才想起来——他要出院了。





盛世反穿手札 125我伙呆
虽然没有怎么自己做过家事,但好歹含光也当了几年的孤女,还是懂得搞卫生的基本要点的。她也没让李年帮她张罗,自己打辆车过去,找到附近的劳务市场,直接就雇了个阿姨,把于思平家里系统地清扫了一遍,又换洗了一下床具,还好人做到底,去了一次超市,为他把冰箱塞了满满的速冻食品和水果什么的——由于于思平不会做饭,这个伤后进补的活计要么就只能专业外包,要么就只能麻烦他自己运行什么龟息功来完成了,因为指望她下厨实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忙活了一天,回来已经是傍晚了,和睿王基本宣告了断的事一点都没影响到含光,她现在主要是羡慕别人能出国玩乐,比如说刘德瑜啊,杨老师夫妇什么的,其余留在北京的也都各有各忙,就她一个人闲着,现在也没心情去干别的事,然后所有人都默认她要忙于照顾自己的救命恩人兼长辈,所以她还不能计划短期旅行什么的,更不能把对别人的羡慕给显露出来。
不过,还好杨老师夫妇正好是于思平出院的第二天出国,所以还能出车来接他,不然含光还真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回去,打车吗?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选择。毕竟住了这么久的院,还是有很多生活用品落在医院,该拿回来的。
出院反正也就是那些程序,含光经过连番事情,也不至于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她办完手续回来,正好医生在给于思平查看伤口,见到她来了,便招呼她道,“出院后半个月回来复查,如果有异状,比如伤口发痒、流脓之类的,那就随时回来,哦还有,如果不想留疤的话,家属还是每天给他换擦一下那个刚开的去疤灵啊。”
于思平在背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刀伤,伤口不是很骇人,主要是比较深,再加上他也愈合得好,现在看来,疤痕已经初步愈合了,不再红肿发胀,反而开始有些发硬了。暗红色的一道疤痕横在背上,倒是给他增添了不少男人的气息——主要也是因为人家身材好,宽肩窄腰,一下就把杨老师那样心宽体胖,微有肚腹的青年才俊给衬托得有点……咳咳,有点不轻灵了。虽然他和医生的态度都很自然,但秦国民风保守,李年已经闪到一边回避了,含光也有点脸红,奈何那个部位,他又没法背手去上药,只好和医生学着该如何为他护理伤处,“先涂,涂上去以后反复摩擦大概三十秒……”
学会了以后,又有一些比如说出院一周内不要沾水,洗澡前先贴上薄膜,又或者就干脆擦澡之类的吩咐,含光拉着于思平一起认真地学习了以后,转头对他说,“还是给你找个护工算了。”
于思平先是笑而不语,等医生走了,才道,“不需要这么讲究吧,回去配点我们家自己秘制的金创药,大概三四天内,疤痕就能淡掉了,几十天后就根本看不出痕迹啦。”
他说这话时,也没有特别瞒着杨老师夫妇,李年便转悠了回来,笑道,“是哦,说起来,权医师手里应该也有类似的药方,权家从中医起家,做了两百多年的药了,手里有珍贵奇方,也很正常。我还想着要么一会找找关系,问权医师讨要讨要呢,如今倒是免了这麻烦。”
于思平对李年含笑致意,“麻烦嫂子想着了,这些日子来,多亏您和杨兄照应。”
‘大人们’照例一番客套,含光有点无聊,往窗外看了几眼,忽然惊喜地站了起来,迎出房门。“权医师,你怎么来了!”
权医师还是那样的写意临风,他冲含光微微一笑,自然道,“我来看看他——之前说今天出院是吗?”
“是、是。”含光看到他就高兴,她雀跃着把权医师领进了门,笑道,“于叔叔,你看谁来瞧你了。”
权医师可能从那天上午以后,再没来过,他还没和于思平正常地对面站着说过话,进了屋和他打了个照面,先是微微一怔,过了一瞬,方才笑道,“听说你出院,我来看看……伤口不疼了吧?”
于思平神色复杂地瞅了他一眼,他对权医师的态度明显和对常人不同——虽然还不至于到上演变脸的地步,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对这个权医师,要么是有芥蒂,要么是有心结,反正就不是对陌生人的礼貌就对了,他俩之间感觉肯定有个故事。
“好了。”他淡淡地说,“虽然还留了点疤痕,但这时候用上秘制蒲黄祛疤金创药,似乎正是时候。”
权医师眉头明显一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纸小包,笑道,“还想着给你送来呢,没料到你都自己配齐了。”
“知道你会送,我又何必配?”于思平的态度还是那样玄妙,他冲含光点了点头,示意她上前接过药包。而含光则以叹为观止的心情顺从地为他跑了腿
,又赶紧回来看他游刃有余地两面忽悠——现在杨老师夫妇基本都已经信实了他权家近支子弟的身份了。
权医师呵呵一笑,也没和于思平较真,他把药包递给含光,又道,“你还有什么难处,也只管开口,能帮我一定会帮。”
“难处?有啊。”于思平懒洋洋地说,“可我们非亲非故的,你干嘛帮我?”
“就当我是烂好人吧。”权医师笑了笑,“要不就当我们有缘,我一见你,就心生亲近……行不行?”
“行。”于思平大力点了点头,便伸手理直气壮地说,“那给我点钱吧——缺钱花了!”
这……
含光都无语了,她差点想问:我给你那两百多万呢?还有你那卡里的钱呢?不管前世什么关系,今生萍水相逢的,见面就要钱,这也太——
结果让她大跌眼镜,却也令杨老师等人暗自点头——权医师都没问‘凭什么’,尽管含光可以肯定他这一世完全和于思平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就是很平静地说,“缺多少?”
“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呗。”于思平还是很理直气壮。现在屋里除了他和权医师以外已经没人说话了,还在屋内整理资料的护士们都处于目瞪口呆状态。也不知道是因为于思平的无耻,还是权医师那轻描淡写的口吻,又或者还是因为于思平的无耻——具体因为什么原因惊呆,可能一直都在变化,但的确都处于惊呆状态就对了。
这不,被无耻惊呆了一会,马上就又被权医师的淡然惊呆了,他在身上找了一会,翻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于思平。“我工作时候,身上不带无关的东西,这是我东亚助理的名片,你需要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验明身份,报个数目就行了。”
东亚助理……易于推理,可知尚有什么北亚、西亚、西欧、北欧助理什么的……含光看了杨老师一眼,对权医师的身家又有了新的估计。杨老师应该算是很有钱的了,起码李年他们家把女儿嫁过来的时候,主要不是看不上杨老师的钱,而是看不上他的人才,但即使如此,他也绝不可能拥有好多助理,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承诺给陌生人一笔不知数目的钱……
当然了,含光惊讶,是因为知道权医师根本不认识于思平,护士惊讶,是因为不知道权医师和于思平之间‘有关系’,但杨老师和李年,只能说是在惊讶中不惊讶,见含光看过来,李年还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介入——估计在他俩看来,这就是故作不熟的两个人,在装模作样地要‘重新认识’呢。
但不论怎么说,权医师应该比杨老师还有身家是肯定的事了。她之前还以为,权医师就是那种普通的大家子弟,有点小钱,然后出来做医生赚钱的那种……靠,没想到这一世还和上一世一样,才貌双全、富贵兼具啊……人生真是不公平!不过,毕竟是权医师嘛,又还是让人心服口服的……
且不提含光和小伙伴们是如何惊呆的,于思平的反应自然要镇定得多,他抬了抬眉毛,颇富深意地看了权医师一眼,伸手接过名片,低下头审视了一番,便近乎无声地一笑,将名片随手插进了口袋里,冷不防又问,“现在还是单身啊?”
权医师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他双眉上轩,道,“是啊,怎么,有问题?”
于思平对他粲然一笑,忽然又热情了几分,“没问题、没问题。”
他拍了拍权医师的肩膀,不知为何,忽然又上前拥抱了他一下,还没等权医师反应过来,他又退后了一步,面上复杂情绪一闪即逝——在这一瞬间,含光忽然间意识到,他和他二哥,前世必定是有一段极为复杂的故事的,甚至(几乎可以肯定)是以他亏欠他二哥居多,否则,以于思平的为人,断不会露出如此温存,甚至可说是有些歉疚的表情。
“多谢你来看我,”这表情也只是一瞬而已,于思平很快就又回复了他的痞样,他瞅着权医师,抽了抽嘴角,似乎是皮笑肉不笑地道,“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安全,不要出事。”
说着,没等权医师反应过来,便对含光使了个眼色,又冲杨老师道,“杨兄,差不多可以走了吧。”
杨老师和李年自以为上道,对刚才他奇异的表现争相表示理解,具体方式就是根本不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对权医师含笑点头告别,倒是含光有点尴尬,冲权医师很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忍不住低声代于思平道歉,“医师,您别太在意刚才他那些话,你知道,他……”
她的手指在头上画了几个圈,又冲他挤眉弄眼,把权医师疑惑的脸,逗得灿然解颐,他忍着笑道,“小姑娘,你叔叔他看到了。”
含光回头一看,果然于思平似笑非笑地正在门口等她,她一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回身一路小跑着出去了,直接跑到于思平前头,一点都不敢停留的,“我——我给你按电梯去!”




盛世反穿手札 126你配不上他
因于思平还不能开车,杨老师夫妻便开车送他回了住处,又帮着安顿了一番,便告辞离去,留下含光来照顾于思平,比如说帮他叫点外卖,雇佣一下护工什么的。至于他们,明天还要和亲戚一道出国度假,现在也得回去收拾行李了。
于思平满口称谢,将两人送走以后,方才回头冲含光和声道,“你倒是挺不客气的嘛,直接就——”
他学着含光,手指在头上方圈了两下,“我看上去就那么像是精神病患者吗?”
含光也知道于思平多数是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只好强辩道,“不然咧?说得好好的,忽然上去抱人家一下,又问他结婚了没,感觉很怪啊!现在世道变了,同性相恋的事也不是没有,鲁国风气好像又更开放了点,你就不怕被权医师误会吗?”
随着两人渐渐熟悉,现在于思平对着她也有点**不起来了,起码不像以前,随时随地都能发出死亡威胁,含光如此嚣张,他也只是哼道,“你知道什么!”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要问嘛。”含光理直气壮道,她问于思平,“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研究了一下,你们家附近有个养生菜馆,可以打电话去让他们送点来吃。”
于思平随口道,“也行吧,养伤要滋补清淡,你看着点就是了——他说他叫权寅……我不便问,你和你师父有谈起过他吗?”
“权家和所有的大户人家一样,都是很低调的,不是每个子弟都会为人所知,而且那么大的家族里,多的是年轻的继承人,除了未来的族长之类的,应该很少有年轻人引起媒体的注意吧。”含光的确也和杨老师、李年八卦过权医师,甚至还和刘德瑜说了说自己的见闻,不过他们都没有听说过权寅这个名字。“说起来,他的脑子也有一定问题啊,你要钱他就给你了?要不是我知道你们俩也是才见面,肯定也得和师父一样信得真真儿的——你们俩该不会是已经私下接触过了,刚才是在联手做戏呢吧?”
于思平嗤了她一声,“做什么戏?你没听见他说吗,联系助理,核实身份以后……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憨里藏奸,他拿不准我到底是不是权族的人,表现得也模棱两可,不拆我的台。可要他拿钱那就难了,你以为他那话是大方?‘联系助理,核实身份’,这是要摸我的底啊。”
含光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权寅如此轻松地就答应了借钱的要求,如果是自家人,借出去的钱也不怕收不回来,如果不是自家人,联系助理,核实身份那关肯定就过不去了。他答应借钱的目的,只怕还是想知道于思平到底是不是权家人,隐姓埋名来鲁国,又有什么目的而已。
“你们有钱人的世界就是复杂。”她捧着头说,“不行,想想我都头晕!”
于思平看了她一眼,又嗤了一声,笑道,“你不回去也是对的,就你这脑子,也就只能活在中下阶层里了,稍微上档次一点的勾心斗角,你都没法适任……回去也得被人坑死。”
“嗯,我脑子是不够用,”含光甜甜地承认,“就是有人脑子特别够用,还是一样被坑死了几次,不知是不是也不适合活在上流社会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唇舌之争,权季青哪会输人,他道,“我那是被天坑了,你是被人坑,这个高度能一样吗?”
两人一边打嘴仗,含光一边研究了一下菜单,把外卖给点了,又将于思平带回来的东西归置了一下,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时,于思平才若有所思地道,“不过,从权寅刚才的谈吐来看,他肯定不是权族的外围子弟——听口气不像。”
这一点含光也是认可的,她道,“不过这个名字,我师父师母的确没听说啊,权家宗房一般用的都是双字名,和他一样单名的不多见——都姓权了,不大可能还用化名吧?我在我们学校图书馆查过,他的确是神经学的专家医师,有好几篇论文在权威期刊上发表,已经被收入图书馆了。”
于思平便很有意味地瞅了她一眼,含光微红了脸,为自己辩解,“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转世,又是你的亲戚,总是会对他的现状好奇的嘛,我就不信,换了是你,你就不查了。”
“真——的只是这些吗?”于思平拉长了声音,懒洋洋有点调戏的意思,“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很有身份的追求者吧,可别太轻易就见异思迁了。”
“哦,你说那谁啊,”含光耸了耸肩,“已经没联系了。”
于思平冲她挑了半边眉毛,含光没好气道,“都安排了这么个身世,能不分手吗,人家是公众人物,找个孤儿压力都够大的了,现在还来个疑似私生女,还嫌乐子不够多啊?正好,反正我也觉得——”
她啪地一声闭上嘴,不再往下说了,于思平笑道,“你也觉得,你也觉得什么呢?”
“反正我也觉得权医师风流倜傥,有才有貌,更符合我的审美观。”含光恶狠狠地道,“所以我决定转移火力去追他了,可以吗?”
她也就顺口一说而已,可于思平的反应却不小,他仔细地端详了含光一会,神色有点说不出的奥妙,含光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便凶凶地道,“干嘛啦,看什么?”
“你觉得我好看还是他好看。”他忽然抛出一个非常不于思平的问题。
含光怔了怔,更凶地回答,“废话他帅了!虽然你们长得差不多,但他的气质多迷人啊,前世你们家也有好几个兄弟,就他一人因俊美出名,肯定是有道理的么。”
于思平的脸色有少少暗沉,他低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只含光没听清楚,不免疑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于思平没好气地提高了音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照照镜子行不行,别以为有两个人追就真觉得自己行了……以他的眼光,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你。”
含光其实心底压根就没把权医师当回事,和前世就认识的人谈恋爱,心里总是有点怪怪的,而且他虽然什么都好,但奈何她就是没感觉。至于于思平的毒舌,更是早习惯了,闻言也没动怒,只是驳到,“你又不是他,焉知他不会喜欢我了?”
“你知道他前世找了谁吗?”于思平问。
“找谁……就是找公主,我们家家世也不是比不过啊。”含光低声嘟囔,“我条件哪有你说得那么差。”
“他找了焦家的守灶女,宜春票号就是她的嫁妆。”于思平冷笑道,“论美貌、出身,哪个不比你强啊——当然,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
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冲含光嘲笑道,“重要的是这个的成色,就你这水平,又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含光不服气了,筷子一扔,嘿道,“论人才,我表哥又何尝输给他了?他——”
她忽然气虚了:好吧,虽然他们俩前世结婚了,不过说到男女之事的话,她表哥看上的七妹,的确也是比她聪明……
输人不输阵,虽然这个论据无法继续了,她还是很快地道,“就算不说前世,这辈子我行情也不差啊,追我的人还少了去了?我怕没人要?哼,再说了,旻旻也不是什么绝世天才,上辈子还不是嫁了皇帝,这辈子要嫁个顶级豪门,我看也不难。”
“那是因为你们要找的都不是我哥。”权季青忽然又平静下来,他安详地啜了一口汤,“拿美貌换富贵,哪个朝代都有,不稀奇,但是像我哥一样的人追求的根本都不是这些——以你的高度,根本都不会懂的。”
含光懒得和他辩了,放下碗道,“我是不懂,我就是个懒惰自私的小市民——所以碗就你自己洗了,我回家看电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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