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反穿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御井烹香
很快,一道旋风、一道白光,无论是什么也好,世界在这片刻内退化为两点,理智退到了大脑之后,让她甚而有短暂的失忆。她已经不在乎于思平、落地的晚餐,甚至是别的任何什么——她在乎的就唯独只有这个燃烧着的、愉悦着的……的什么。
等她平静下来,精力慢慢回流时,含光感到了莫大的幸福和欣快,她什么也不在意,毫无来由的喜欢,甚至都提不起一点怒火,只是对给与了她的那个人感到了本能的亲近与感激。她稍稍支起身子,看了于思平一眼,又朦胧微笑着倒回他的肩头。
“嗯……”她长长地说,连自己都被这声音的娇媚甜软吓到,不过,这惊吓也就是一瞬,含光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她说,“这个就是……”
“恭喜你。”于思平的手伸过来,拧了拧她的鼻尖,他稳稳当当的抱着她,声音冷静得吓人,“你刚才体验了两辈子的第一次性.高.潮。”
含光唔了一声,她懒洋洋地说,“什么东西抵着我,好硬啊。”
说着,还想换个姿势,把它坐平,不过,她才一动,就被于思平按住了。
“这个,”因为姿势的关系,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沉静的声音。“是能带给你更多快乐的东西——如果你还想要继续疗程的话。”
穿越这么多年,生物课总是上过的,含光还不至于弱智到不知这是什么,只是刚才没反应过来而已。她并没因发现真相而害羞——现在害羞还没有回来,她还在余波荡漾之中,身体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抽搐。
这种愉快的波涛,就像是一种人格的浪潮,冲刷着理智的堤岸,而于思平的提议,在这愉快之中更显得如此诱人。原来这还不是极限,原来还有更高峰——没有什么羞涩、犹豫,几乎是本能地,身体和意志,都对他的许诺垂涎三尺,虽然似乎是有些不妥(她也说不上哪里不妥,不过就有点这样的感觉),但是和更多的愉快相比,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毕竟,又不是说她现在在和别人交往,那些过往的什么插曲啊,恋曲什么的,在刚才的体验之前,忽然变得很小孩子气,又算得了什么?能阻止她吗?不能啊,毕竟,于思平才是她最亲密的人,如今,他们连这种事都做过了……
含光忽然有些僵硬:伴随着余韵的缓慢减弱,她的理智终于慢慢回笼,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随随便便地,就认定了什么。
把身体交付给他,这倒没什么,她自己是从礼教最严格的时代走过来的,对这种事,反而更嗤之以鼻,现在体会到快乐了,更是不可能重拾三贞九烈的价值观。她的身体只属于她自己,不属于别人,要做什么都是她的事,也不必向任何人交代,更不会因为现在去追寻了快乐,日后还会觉得自卑,感到低人一头什么的。
至于吃亏感,那就更没什么了,不论于思平如何想,别人又会怎么看……反正她也有严重的障碍,换个人来,未必能走到这一步,说起来,她还要感谢他让自己接触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呢。
未来的伴侣,含光到现在还没遇到一个保留处男之身的追求者——也许于元正是例外,不过他也没有追求她,连何英晨,感觉起来也是一脸的风月老手。她不觉得男方有资格要求她什么,这些都不会是问题,问题只在于……
她怎么会认为于思平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怎么可以?这——这个人,他迟早都是要回去的不说,而且,而且人品还很成问题,做了很多坏事,有过很多个女人……反正、反正他绝对不适合谈恋爱啊!更不适合一厢情愿地就迷恋上去——这是分分钟要被利用、被抛弃的节奏吧?
那愉快的余韵,完全离开了她的身体,含光现在简直抓狂透顶,于思平的提议忽然变得毫无诱惑力,她摇了摇头,勉强从他腿上站了起来。
“你……可能的确还不错。”她说,随随便便地抓了个借口搪塞,“但还没有那么不错——我去洗澡了!”
言罢,也不理于思平的表情是如何愕然,便抓着衣服,以尽可能最快的速度,躲回了房间。
盛世反穿手札 151挣扎
酒醒了,彻底酒醒了,含光洗了个澡出来,根本毫无睡意,坐在床上死死地望着窗外,暗自希望于思平已经回去睡了,这两间房是打通了的男女主人卧室,共享一个很大的阳台,她进来以后直接拉上了窗帘,还把门给锁上了,不过这丝毫无助于平复她的不安感。
当然了,客观地说,于思平也不像是会强上的那种人,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在舍身相助呢——而且疗效也的确显著,虽然之后的确流露出一些勾引她那什么的意向,不过肉都送到嘴边了,她又不是真的丑得不堪入目,于思平平时虽然老爱嫌弃她,但也不可能真的是发自内心地看不上她吧,就算是看不上,按石旻旻的说法,刚才那个氛围,估计也是想要吃下去的。
于思平到底看不看得上她呢?含光先是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又为这个念头悚然一惊,她管于思平看不看得上自己啊?这重要吗?这必须不重要啊!
虽然两人关系密切,用他的钱含光不会有任何不适感,但那是因为两个人特殊的身世以及实际上互帮互助,互相了解**,但这不代表于思平他就是个理想的对象了啊。含光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随随便便就想掐死自己,还有初次见面那前后他流露的阴狠和心机。
于思平对自己的事情很多时候都讳莫如深,从他隐约透露的部分来看,含光毫不怀疑他可能是做了不少非法的事,甚至手里出过人命也不稀奇。当然,这在古代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在现代那就不好说了,起码她认识的别人,手里就绝不可能有人命案子。
含光自己当然对杀人没有任何兴趣,如果说以前在古代的时候,她还被迫考虑过此事的话,那现在她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已经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了,要说和一个杀人犯同床共枕生死相许,她首先就顾虑重重,更别说,于思平还是预定要回去的。
虽然她和睿王多半也不会有结果,但这是绝对不一样的,至于不一样在哪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于思平那明年就要回去拯救他的历史了,心里明显有自己择偶的一套标准,含光感觉他在前世肯定有个意中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他不能的根本原因。
她不知该怎么说,不过,倒是很肯定这一点:对于于思平又或者是权季青这种人来说,他追求的东西永远是第一位,其余什么感情之类的,都是被算计、被利用的东西,这种人她还是蛮熟悉的,现在回头想想,她前世的爹就是这么样的人,每个女儿都嫁得那么合算,最后所有的好处,全都堆叠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不管别人怎么爱他,这感情都不会给他什么触动,他不但不会因此对对方稍存情分,反而会毫不留情地利用这份情感,给自己谋求最大的好处。
于思平呢,就要更进一步了,她爹好歹还说是真心一片都给了儿子,于思平最看重的似乎却永远都是自己。当然她现在是没有什么价值可以供他利用,他对她也说得上不错,但这种不错是建立在浅层次交往上的,如果要深层次交往,且不说他是否情愿,就说含光自己都不能接受永远被摆在很后面,而且随时可能因为他的追求而被牺牲——这又还要建立在他会留下来的基础上。
此外当然还有最切实的问题,那就是于思平的确没看上她……他多次表露得那么情真意切,她怎好意思不相信?——这和想要和她那什么可没关系,从古代过来的女人,哪个不知道男人的臭毛病?性.爱分离,对他们根本就是常态了。
所有思维的终点,都指向一个结论:他们俩没未来,不适合,绝对不可能开始,也绝对不可以开始。
然而,思及此,含光心里竟不由自主地冒起了淡淡的沮丧,也分不清是为了什么。是舍不得于思平这个人,还是舍不得于思平给她带来的这种愉快……她可不是男人,对自己也很了解,她不可能和于思平一样玩什么身心分离,起码不会是和一个已经有好感的人。这么搞下去很大的可能就是她一发不可收拾,凄凄惨惨地爱上于思平,然后要么被他察觉,惨遭嘲笑和拒绝,要么就是暗自饮恨,然后看着他回去古代。
不适合啊!
含光下了决定:得尽快回去了,再和于思平呆在一起,她迟早把持不住。
好吧,病也算是治好了,起码她已经知道了说那种事是鱼水之欢绝对没夸张,回去以后,刘景羽也罢,许云深(如果他对她真的有意思的话)也好,或者随便哪个追求者,看得顺眼的先发展一下好了,总之不可以再想着于思平,这是自寻死路。
人就是这样,找了一条路以后,不期然就安心多了,含光是总算结束了恐慌,长呼了一口气,开始盘算着回去的事情。
然后她突然间就发现她现在基本就是在于思平的掌握之中了,回去不回去,她说了真不算。
就这么突然跑来海南,钱是于思平出的,她就带了点零钱在身上,就算有钱,她一个人连哪里有机票买,怎么查航班都不清楚,不过这个酒店可以提供服务——不过问题是于思平把她的身份证拿在手上,而且她手机又没电,得靠他的手机联系外界……这房间里也没有电脑,连上网都难,要上网她还得特别找个机会,躲开他过去。
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被动的?说起来,身份证为什么会给她?
含光回想了一下,只能颓然放弃:这也不是她的问题,是于思平要了她的钱包和身份证,说是去潜水的时候要锁在保险柜里。她觉得也很有道理,遂自然答应了下来,当时哪想得到那么多?再说,人家恐怕也没想那么多。
等等。
人家,真的没想那么多吗?忽然间到海南来,连回家收拾的时间都不给,从下飞机起一步步真的是很自然地走到刚才……如果不是她忽然被吓醒了,只怕现在两人已经……已经那什么了。
他真的只是为了帮她吗?该不会……他也是早有计划的吧?就为了帮她,如此大费周章,于思平平时会这么好心吗?再说,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关心她了?
心情才刚骚动了一下,就被含光自己狠狠地掐灭了:本来他就说要让自己见识一下上等人泡妞的本事什么的,这么做也不奇怪,再说了,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帮她呢?他俩关系的确很密切啊。
胡思乱想、自作多情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女孩子身上是很掉价的,含光摇摇头,不想了——还是多想点实际的吧,怎么回家,回家后怎么找个靠谱男人把恋爱谈起来这才是正经。
在心里往于思平这名字身边画了一圈荆棘,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能碰,含光心满意足地就去睡了,她想好了:明早起来就直接提出要回去,不玩迂回,反正她也根本不可能和于思平斗心计,人家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用意。
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于思平对她的话回答却是直截了当的“不行”,居然也没玩迂回。
“为什么呀!”含光不高兴了,“这马上就要开学了——”
于思平穿得随随便便,往沙发上一坐,看起来都特别尊贵凛冽,局面完全在掌握中似的,衬得她就像个傻乎乎的乡下丫头——大家公子看了她一眼,很失望,“你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吗?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就没想过要回报?”
“你是说——”含光彻底迷糊了。
于思平也没回答她,只是很有深意地把自己的腿岔了开来。含光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明白,她嫌弃地大叫了一声,“你好恶心啊!于思平!”
盛世反穿手札 152教调(倒过来看)
“这就是恶心了吗?”于思平倒是理直气壮得很,“看来课还没上完啊。”
这……如果算恶心的话,那昨晚于思平不是也忍着恶心帮了她一把?含光顿时被自己的逻辑给击倒了——如果她承认男女平等,这种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于思平的要求只能说是有点计较,却完全不能以恶心来形容。不过在他做了这么多以后,她连个回报都不给,好像是自私了点。
可,可,要、要……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要和于思平的那个部位接触的话,她——她——
光是想,含光就面红耳赤起来,几乎要祭出女性特权,蛮不讲理地把昨天的事一笔勾销了。不过,在于思平似笑非笑的表情跟前,她又有点不甘心:这个人可没有什么心胸可言,耍过一次性子,只怕以后都要落得话柄了。而且这回被人鄙视,也没啥好为自己辩解的,毕竟这时候怂了,那、那就是怂了啊……
几句话就把她绕入了两难,于思平倒是气定神闲,坐在那只看着她含笑不语,又祭出了那熟悉的态度——高高在上中,略含了一丝怜悯。含光被他眼神看得心头火起,本来下定决心要赶快逃回北京的,现在嘛……被这么一激,又渐渐不忿起来:姐好歹也是接触过那东西的,虽然只是模糊地瞥了一眼,虽然过程也不算太长,但也没必要被你个小弟鄙视吧。
话又说回来,就这么顺了于思平的意,感觉却也很不爽,好像又被他摆布了一样,含光思忖片刻,脑际灵光乍现,她一挥手,很豪爽,“行啊!现在技术不好,欠着,等我找个人学了以后,再来还你。”
“不必这么麻烦。”于思平从容一笑,嗓音丝滑,他好像蛇,一下就滑到了含光跟前,压着她轻声细语,“我可以免费教你。”
“哎哟,腊月债还得快,”含光谨守自己的决心,回得滴水不漏,她努力屏着心跳,老油条般挣扎着要出去,“谁知道你这个黑心债主什么时候要债啊?我还是找别人学——”
话犹未已,于思平的体重便沉沉地压了下来,在他跟前,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人似乎是精通武术、穴位,含光被压得浑身无力——不是因为春心荡漾,而是感觉麻筋儿被他压住,不难受,但是没法用劲反抗。
“没事。”于思平的手已经开始活动了,他懒洋洋地在含光耳边调侃,“包教包会,学不会再送三堂课程,直到学会满意为止,绝——对不收学费。”
含光本来心里就有点动摇的,现在被人近身作战,更是抵抗得辛苦,她声音发颤,“你……你赖皮啊!我都说了我——”
不愿意三个字,被于思平用唇堵了回去,和昨晚相比,也不知是她的身体已经熟悉了这样的节奏,还是因为于思平找到了对付她的手段,不一会儿,那冲得让人头晕目眩的快意又回来了,它点燃了她的理智,抽掉了她的坚持,就算于思平松开了她的唇,含光一时间也只顾着喘息,说不得别的话了。
“生殖是生命存续的前提,”于思平倒是真的开始给她上课了,他的语调有多正经,手上的动作就有多不正经。“为了奖赏生殖行为,人类的大脑对此赋予了极强的快.感,在不使用强上瘾性毒品的前提下,性是人类欣快感最高的活动。获取多巴胺是人类的本能,而性又是相对最安全的活动,你的努力诚然值得嘉奖,不过和本能对抗,需要极强大的意志力,即使输了也不过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会怪你的,五姐。”
他们之间,一直用的都是现代的姓名,于思平忽然喊出五姐两个字,简直让她羞耻感立刻爆棚,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被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她还小,而且两家还算是亲眷的男人上下其手。一时间,周围的环境仿佛都换了颜色,她不再身处于豪华整洁的高档酒店里,而是仿佛回到了自己位于平国公府内院的屋内,在属于她和她相公的床上,被另一个人——还是她的亲戚,还比她小——压着轻薄。
这种强烈的被束缚感和背德感,引爆的是抗拒,却也有更敏锐的感官感受,含光的挣扎变得更剧烈,但反应也变得更大,她自己都没法否认,不知不觉间,于思平的手指动作时,已经带出了水声。
“再说,说了我是良师益友,又没有骗你。”于思平倒是游刃有余,性.爱在他手中,就像是一把武器,被他娴熟地挥动着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确定高下分明的从属关系——他是主宰,被对付的人、被主宰的人是她,她什么也不用想,就接受自己的命运,被他征服,听他的话就行了。“我们权家家传医术超群,我也学了几招散手,对付女子穴道、激励**,当今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出色当行。你去和别人学,和谁学?谁能比我教得更好?”
他伸手要脱含光的上衣,“把手抬起来——你信我,要学到你能回报我的那一步,你还有好多课程要上呢。”
他的节奏,实在是拿捏得极为得当,含光简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她就像是一把小提琴,即使不情愿,依然身不由己地在于思平手中奏出了高亢的频率。她的一切需求,浅层的深层的,生理的心理的,于思平全都为她考虑周到,满足得深浅不一,留下少许遗憾,也不过是为了让她上钩更深。
他太了解女人了。她晕乎乎地想,高抬起手,让于思平褪掉了她的上衣——简直是阅尽风月,就算他不说,从他的举动里也完全能品出来这么一股子味道。也许根本来现代后都不算什么了,在古代,他早已经是姬妾成群,在风流乡中学会了一身的本事。和他比,她简直就是个战斗力负五的渣。
于思平把额发往后捋了一下,俊美容颜上亦是涌起潮红,透出了微微的邪气,他对她微微一笑,推开她的双腿,低下头去——
含光隐约意会到他将要做什么,羞耻感和强烈的渴望、饥渴,混杂成了严重骚乱,她毫不怀疑于思平能给她带来更多更多更多的快意,毕竟,他可是身经百战,这一身本事,还不知道是谁教给她的……
一股淡淡的妒意忽然间窜过心头: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被他如此服务的女人。
含光的兴致忽然间就冷却了不少,她当然还是不满而且渴望的,对于多巴胺的追求是如此地富有吸引力,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给拽回脑海深处,但她已经清醒得足以感觉到强烈的危机。
于思平是否有过多少个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就已经快把持不住了,如果这样下去,她怎么可能还有抽身的希望?
“我……不行!”她抵住于思平的肩膀,非常强硬地说,没有任何理由,就只是,“不行,我不愿意!”
迷离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殆尽,于思平面上出现了难得的愕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垮掉了细小的一角,也许是他的自信,也许是他的掌控力。他僵在半空,重复道,“你不愿意?”
“你总不成还要强迫我吧?”含光斜睨他,拿他那一套‘你不可能这么没品吧’的眼神,来对付于思平自己。
“我——”于思平居然没话回她了。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攻守顿时易势,含光哼了一声,索性把凛然气魄进行到底,她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现在不想呆在这里了,和你在一起我很担心——身份证还我,我要买票回北京。”
见于思平不说话,她索性光着上身,跑去保险箱门前,“密码。”
“……8769。”过了一会,他才闷闷地回了一句,含光也不理会于思平的情绪,自己按了密码,把身份证和钱包给取回来了,转过身抱起衣服,丢下一句,“我买最近一班飞机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走,也随你。”
说着,她高抬起头,趾高气昂地以胜利者的姿态,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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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平最终还是一起和她回了北京,而且一路上出奇话少,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后,便自行离去,连场面话都没多说几句的。含光的心情倒是还算愉快,大包小包拎着进了电梯,才从电梯里出来,便见到自家门开着,也有几个行李箱放在门口玄关处。
“德瑜?”她扬声问着。
“哎呀!你也回来啦!——你也是今天回来?”刘德瑜立刻就奔了出来,“来来来快进来——你去哪了?我还想找你呢,再不回来可就赶不上开学了啊。”
两个小姑娘经月未见,肯定很多话说,一起叽喳了一会,刘德瑜又不说话了,她若有所思地望了含光几眼,含光奇道,“你看什么?”
“嗯……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刘德瑜若有所思地喃喃了几句,又笑道,“就是说不出来哪不一样了!”
这……可就心虚了啊。
含光干笑了几声,赶快带开话题,“你暑假都去哪儿了?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呢?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谁——”
“哦,吹了,”刘德瑜在暑假期间也试探性谈了一个朋友,不过现在从反馈来看,也是没成。“你呢?你不是和我说你打了个暑期工,老板是许家云深哥哥吗?他那边有没有精英员工之类的有什么动静啊?”
“呃……没有。”含光想了下,更心虚了,还是只能摇头,她握着拳头,坚定地道。“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这学期,我一定要找一个!”
盛世反穿手札 153气急败坏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含光忽然失踪了这些天,回来的的时候晒黑了不少,明显是多在外头东奔西跑的——而且手机又关机了,不愿和外界联系,刘德瑜虽然说不问不问,但眨巴着眼时不时就看看含光,显然是抓心挠肝,只是不好问。
按自己和于思平给人的印象来看,她应该是以为两人去办了一些和含光身世有关的事情,所以才如此保密,不欲人知。含光倒是有心想说实话了,但估计说出来刘德瑜自己都不会信,再说,她自己也是一团乱麻,这话题也太私人,根本提不起来,所以只能是放任刘德瑜去想象,自己来个微笑以对,只是不说。
刘德瑜毕竟是大家闺秀,社交场合的很多讲究还是门清的,含光不说,她也就不问,只是这给人的遐想空间不小,含光不说,刘德瑜反而好像自己更想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脑补,两个人小别两个月重新聚餐的这一顿,她吃得是频频若有所悟,自己就热闹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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