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酒微酣
“真的?”谢安平瞬间雀跃,亮亮的眼睛看着美娘,“那你快说到底寿礼是什么?”
美娘绞尽脑汁地想,忽然瞥见他肩头的旧伤,忆起他说这是抓白老虎时弄伤的。这厮好像喜欢虎皮之类的玩意儿?美娘不敢确定,此时也只好赌一把,道:“妾身打算买几张上好的狐狸皮回来给爷缝一件披氅。我看爷四季衣裳都不缺,独独缺一件能遮风挡雪的厚氅衣,所以才想给您亲手做一件。”
说完以后美娘忐忑不安,心想会不会这话又没说对,惹到这厮就麻烦了。
谢安平慢慢咧开了嘴,最后嘴角都要挂到耳朵上去了,笑意掩不住。
“娇娇——”他凑上来亲得美娘满脸都湿了,过足了瘾才灼灼地看着她,目光炙热。
“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喜欢爷。”
侯门美妾 第二十四章
什么叫这么多年她一直喜欢他?
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认识他!
美娘气愤谢安平总是一副想当然的样子,正想开口反驳,可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就被他堵上了嘴。
他亲着亲着就来了兴致,迫不及待把手伸进美娘的衣衫里面,使劲揉捏搓玩,把她弄得娇声直喘。
美娘很配合他的摆弄,她想着这厮正在兴头上,只要把他伺候高兴了,他就不会再追着刚才的事问到底。于是她主动给自个儿宽衣解带。
谢安平却一把按住她的手:“别动!”
美娘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他勾起唇角,一手扯住她短短的小亵裤,使劲儿一撕。
嘶啦——
“嘿嘿,爷就喜欢亲自动手把你脱得光溜溜的,感觉特爽。”
美娘勉强奉承:“爷的喜好……真特别。”
谢安平你这个死变态!
翌日美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谢安平早就无影无踪了。她坐起来觉得小腹有些不舒服,正暗自琢磨是不是昨晚被那煞星弄伤了,撩开被角一看,床单上有淡淡的红印。
原来是月事来了。
美娘欣喜不已,双手合十感谢菩萨让她这个月运气好没中招,而且一想到起码有五六日不用应付那厮的纠缠,她就觉得胸臆舒畅。
但是她也清楚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当务之急是要想个不怀孕的法子。院子里谢安平的眼线那么多,买药回来熬是不成的,就算瞒得过一时怎么瞒住一世?那厮天天要,她就得天天吃药,久而久之任谁都要怀疑。
坐在床上想了想,美娘决定去编排二姑妈。
过了晌午,美娘换上一条素净的裙子,藕色纱衣外头罩了件儿湘色比甲,然后喊来香槐问:“现在去给二姑妈请安行么?”
香槐道:“二姑奶奶午膳后都要小憩半个时辰,未时三刻才起来。今天二十六,负责城里几个铺面的罗掌柜申时要过来对账,姨娘您要请安不如等晚膳前再过去。现在刚过未时,外面日头正毒,您当心晒。”
就是要日头毒才好。美娘道:“知道了。你去找两匹爷喜欢的料子,爷要我给他做衣裳,对了,还有貂皮或者狐狸皮,也选些好的来给我瞧。”
“诶!”香槐利索答应,带着两个小厮就去库房找东西了。美娘赶紧叫上黄莺出门:“快走。”
临走碰上绿竹正在给院墙下的石竹浇水,她见状问:“姑娘您这是去哪儿?”
美娘道:“睡久了身上乏得很,我去花园里走走。你在这儿等着,过会子香槐要拿料子来,你帮我看看合不合适。”
说完她摇着绢扇慢悠悠地跨出了院子。
谢琼午睡起来以后,初柳便告诉她美娘已经在外等了老半天了,谢琼道:“哎哟这么大太阳怎么等在外头?你们怎么不把人请进来?”
初柳道:“是尤姨娘怕打扰太太您,坚持要在外面等的。”
谢琼着急道:“还愣着干嘛,快把人叫进来休息啊!”
美娘进屋的时候一张脸颊被晒得红扑扑的,额头上冒出大颗的冷汗,嘴唇干涸发白,一瞧就是极不舒服的模样。她给谢琼行礼:“妾身拜见二姑妈……。”
话才说了一半,她两腿一软就跌了下去,幸好黄莺上前把人接住。
谢琼一阵着急:“快坐下快坐下!”
美娘被搀扶着坐上椅子,眉头紧蹙汗如雨下。谢琼吩咐初柳拿两个软垫来垫在腿下和背后,关心道:“看样子是中了暑气了,初柳你去请张御医过来。”
张御医以前是宫中御医,后来年岁渐大不想再在宫中讨生活了,于是辞官出宫做了名寻常大夫。谢琼慕他名气,便重金聘其入侯府。老头子年过花甲膝下无子,前两年老伴又死了,于是一心一意留在侯府里,并收了个小厮当徒弟,名叫云鸽。大伙儿念他以前的名气与威望,于是都习惯喊他张御医。
张御医来把过脉后,道:“这位小夫人患的是暑厥,乃是由于暑邪侵体,灼燔阳明、触犯心包所致,外加葵水而至引起体内元气亏虚,所以容易晕眩盗汗。不用开方子,煮一碗百合蜜枣汤吃下,在通风凉快的地方歇息一会儿就好。还有,最近一段日子多食温补之物即可,暑夏热燥,切忌人参鹿茸等大补药材。”
美娘一听居然不写方子,心想一番盘算岂不是就落空了?大夫不开方子就没有药吃,没有药吃她就不能偷梁换柱,不能偷梁换柱就没法正大光明喝下避子汤,不喝避子汤就会怀孕……不行,非得让这老头子给她开方子。
于是美娘问:“老先生,不知妾身身子是否康健?”
张御医道:“小夫人体质温厚,十分康健。”
“那……。”美娘羞羞怯怯,赧然地看了看谢琼,抿唇低语,“那妾身为何迟迟未能有孕?”
谢琼一听便笑了:“你进门日子尚短,不用着急。”
美娘把头埋下,更害羞了:“可是妾身跟着侯爷的时日不短了……。”
张御医也说:“小夫人正值妙龄,小侯爷也是青壮年岁,假以时日一定会有孕的,操之过急反而不好。”
“其实是侯爷想尽快要个孩儿,所以妾身才会这么心急。”美娘觉得把谢安平搬出来应该管用,对张御医道:“不如您给妾身开一些调理身子的汤药?”
“这个……。”张御医捻着胡子,转而望向谢琼。
谢琼含笑点头:“你就开个方子罢,免得她心里不踏实。”
“好吧。”张御医答应了,叫云鸽伺候笔墨写了张方子,然后拿给美娘,“这方子是固本培元的,你先吃着,要是三个月后还没动静,老夫再给你号脉。”
美娘如获至宝地接过,拿给黄莺贴身收好,然后在快到申时的时候就告辞了。接着张御医也离开了,初柳去收拾座椅上的垫子,不满咕哝道:“说的好听,什么侯爷想要孩儿,明明是她自己想母凭子贵,一肚子坏心思……。”
“初柳。”谢琼喝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口气却不算很严厉,“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若被安平听到,你这条舌头可就没了。”
初柳委屈道:“可是……。”
谢琼沉下脸来:“好了,说多错多。申时了,你去把罗掌柜叫进来。”
美娘并没有着急回小院子,而是优哉游哉地带着黄莺乱逛,说起来她进府也有段日子了,可每天疲于应付那混蛋,都没时间好好把府邸看清楚。这个时辰府里的下人们大概都在打盹偷懒,美娘逛着逛着就走远了,跟黄莺来到一处水榭。
楼榭临水而建,三面雕窗,没有挂纱帘,人坐在里面通风凉爽。美娘靠窗坐下,把腿翘起搭在长椅上,脱下绣鞋一看:“哎呀,脚心都起泡了。”
黄莺惊呼:“姑娘快把鞋穿上!”
美娘无所谓道:“你怕什么,这里又没其他人,我在太阳底下站了半天又走了这半天,想放松放松不行吗?”她努努嘴,一转眼看见池塘里红影飘过,顿时惊呼:“黄莺你看!好大的鱼!”
池里养了一群个头超乎寻常的大鱼,美娘惊鸿一瞥估计出鱼儿身长大概有两尺多。黄莺一听赶紧扒拉上窗口:“哪里哪里?”
“那里,唔,沉下去了。”美娘指给黄莺看,可鱼儿受惊一下就摆尾钻入水底,俩人都有些失望。
美娘问:“有没有鱼食?”
黄莺两手一摊:“没有。”
美娘叹息:“真可惜,我还没看清是什么鱼呢。”
正说着话,忽然群鱼又纷纷从水里冒出头,一股脑儿向着对面的岸边蜂拥而去。美娘抬眼望去,只见那边有个穿绛紫衣裳的男人正在往水里丢什么,大概是鱼饵一类的东西,所以引得大鱼都游了过去。
大鱼抢食扑腾得水面哗啦,美娘闻到很浓的鱼腥味,于是捂住鼻子:“怎么那么臭……算了,我们别待在这儿了。”
美娘穿好鞋下地,刚出水榭就撞上了行雁。行雁一惊:“姨娘您怎么在这儿?”
美娘也是一惊:“你又怎么在这儿?爷回来了?”
行雁顿了顿,道:“是,侯爷回来见您没在,于是让小的出来寻您。您快回去罢。”
美娘赶紧拉着黄莺小跑:“马上回去。”
等俩人上气不接下气跑回了院子,美娘弯腰撑在门上喘息:“黄莺你、帮我看看……头发乱没乱……。”
黄莺给她整理了一下仪表:“挺好的,姑娘去罢。”
美娘捋着胸口渐渐平复,脸上重新挂起一贯的微笑,然后婷婷袅袅地走进院子,直奔前厅。
“爷,劳您抬下胳膊。”
“爷,奴婢勒得紧不紧?这样合适吗?”
“爷您喜欢哪种花样……。”
还没进屋,美娘就听见绿竹说话的声音,不觉放慢了脚步。转眼香槐走了出来,见美娘杵在那里不觉一怔:“姨娘您原来在这儿啊。”
美娘朝里努嘴:“爷在干嘛?”
香槐道:“您说要给爷做衣裳,所以绿竹在给爷量尺寸。”
“哦……量体裁衣啊。”
美娘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眼睛里却立刻冷下来。
敢情不是要借她的手脱离苦海,而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么有“远大抱负”的丫鬟,不成全她怎么说得过去呢?
侯门美妾 第二十五章
美娘若无其事地撩帘进屋,只见谢安平正端端正正站在那里,任由绿竹拿尺子在身上比划,并未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甚至还隐隐有些兴奋,一对儿风流眼笑眯眯的。
哎哟,郎有情妾有意啊。
“爷。”
美娘软绵绵一声唤,顿时让绿竹手上哆嗦扔掉了尺子,刚好砸中谢安平的脚背。
绿竹惊惶地跪下来,直接拿手去摸鞋面儿:“奴婢该死!没有打疼您吧侯爷?”
“没事没事,你继续。”谢安平一反常态地不计较,而是笑着冲美娘招手,“娇娇过来,帮爷选花样。”
美娘什么异样也看不出,笑盈盈走上去:“爷喜欢什么样儿的?”
谢安平握住她软软滑滑的小手揉了又揉,肉麻地说:“你喜欢什么爷就喜欢什么。”
本姑娘喜欢你死你喜不喜欢啊!
美娘微微一笑,垂眸拿起桌子上几张描绘了花样儿的纸,挑了挑指着一个蝙蝠图案道:“这个怎么样?蝠来福来,意头是极好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来给爷香一个。”
谢安平对美娘要亲手给自己做衣裳这事儿激动不已,迫不及待抱着她就要亲热,美娘羞涩地推开他,垂眸朝绿竹努嘴。
“有人呢。”
谢安平稍微收敛起热络的情绪,冷脸令道:“你下去。”
“奴婢告退。”绿竹收拾起尺子炭笔,低头恭敬退下。美娘暗中打量着她,心想得找个机会“撮合”一下她和谢安平。
趁着没人,谢安平赶紧在美娘脸颊亲了一口:“嘿嘿,这下总该让爷吃到嘴里了吧。”
美娘佯装害羞捂住脸,娇嗔道:“爷真是的,人家多不好意思。”
“你从头到脚爷哪里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早就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呢。”谢安平丝毫不觉得害臊,勾着她小拇指打趣儿。
死混蛋!甩你两个大耳刮子,看把这厚脸皮能刮下来几层!
“爷坏死了!尽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妾身不理你了!”
美娘害怕再说下去真的会忍不住拳打脚踢,于是一甩手就跑开了,趴在榻上把脸埋进软枕里,牙齿咬住枕头边角,把这块软绵绵的东西想象成谢安平,使劲撕扯。
谢安平就喜欢美娘跟他之间的这种“小情趣”。他慢悠悠踱过去,先是伸手脱掉她的绣鞋,然后挠起脚底的痒痒来。
美娘一下就笑了,爬起来转过身讨饶:“咯咯咯……别挠!好痒啊……咯咯咯……。”
可是她越笑谢安平越来劲儿,甚至扯了罗袜揪她的脚趾头玩儿。
美娘笑得肚子都疼了,心里却恨他的捉弄,于是扬起腿用劲在他胸口蹬了一脚。谢安平哪儿会提防她下狠手,居然被踹得身子后仰,美娘见状抓紧时机又踹上第二脚,直接把他从榻上撂下去。
噗通——
他的额头撞到榻上的小案几,然后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美娘摸摸脚心,慢条斯理坐起来,颇为“担忧”地惊呼:“爷您没事儿吧?!”
谢安平躺在地上手捂眼眶,半天一动不动。
撞晕了?
美娘眨眨眼,又试探唤了一道:“爷?”
谢安平还是没反应。
难不成撞死了?哎哟喂太好了老天爷开眼啊!
美娘简直就要大笑三声,但本着“演戏演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下榻来确定情况。她迟疑地伸手过去,心跳噗通噗通就快蹿出嗓子眼儿了,心中一直默念千万是死了死了死了……
刚刚摸到谢安平热乎乎的胸膛,他登时诈尸一样坐起来,大吼一声:“娇娇!”
美娘肩膀一抖,仿佛吓傻了似的愣愣盯住他,渐渐地眼里蓄起眼泪。
“哇——”
美娘抽抽两下,竟然放声大哭起来。谢安平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安抚:“怎么了怎么了?爷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胆子那么小就吓哭了……爷没事啊,你别怕,好了好了别哭了嘛……。”
他以为美娘是担心他有事才哭成这样,心里那感动得啊,早把刚才心窝子挨的狠踢忘了,抱着美娘哄了又哄。
“爷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被你踢两下就没命了,再多挨十几下也没事!不信你再踢,你踢嘛踢嘛。”
美娘懒得理他,只是伤心又委屈地哭个不停。
为什么没能踹死这厮?空欢喜一场,真是太难过了……
想着想着,美娘又往谢安平身上捶了几拳泄愤。
谢安平挨打还乐呵得很,打完左臂又把右臂送上去:“来来来,爷让你打,你狠狠打,只要娇娇高兴怎样都成。”
“这可是你说的。”美娘吸吸鼻子,拼了力气在他胳膊拧了几下,直把他掐得龇牙咧嘴,可偏偏还不敢叫疼。
“嘶……不疼,挠痒痒似的……。”
美娘暗暗翻他个白眼。受虐狂!
闹过这一场,美娘直到睡觉前都给谢安平摆足了脸色,不理也不睬。她来了月事人也没什么精神,早早就去床上躺着了,谢安平只是在外面稍微耽搁了一会儿,回房就见黑灯瞎火,他的娇娇只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娇娇……。”谢安平悄悄摸上床,趴在美娘身后紧紧盯着她,想摸又不敢出手,“娇娇你这么早就睡啦?”
美娘充耳不闻,一心一意闭眼睡觉。
“唉。”谢安平厮缠半晌也得不到回应,沮丧地叹了一声,然后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可是没过一会儿,他热烫的身体又靠了过来,不规矩的手先是轻轻搭上她的腰,继而慢慢往上挪啊挪,最后钻进了衣襟里。
美娘顿时炸毛:“不许吵我睡觉!”
谢安平嬉皮笑脸地笑:“娇娇你睡吧,爷不吵你,爷就摸摸。”
美娘:“……。”
他哪儿会摸一摸就算了,恨不得把美娘整个吞进肚子里才欢喜,美娘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在黑暗中不易察觉地冷笑一下,道:“爷,妾身现在身上不干净,不能伺候您,要不咱们还是分床睡好了。”
“啊?”谢安平在兴头上被她泼了一桶冰水,耷拉着眼恹恹问:“你又来那个了?”
“是呀,每个月都来的。”美娘打击了他心情大好,“爷,要不妾身喊其他丫头过来伺候您过夜?您喜欢哪个?”
谢安平郁郁捶床:“哪个都不喜欢!烦死了烦死了!”
“爷嫌妾身烦的话,妾身只好出去不碍您的眼了。”美娘说着就坐了起来,准备穿衣下地。
谢安平急忙拉住她:“爷不是说你烦,爷是有些不高兴。”
美娘冷笑。才一天不做那种事你就不高兴了!说你是禽兽都抬举了你!
哪知谢安平接下来的话差点把美娘气死,他在美娘小腹上摸了又摸,咬牙切齿的语气:“爷一定是努力得不够,下个月爷要加倍!儿子你争点气啊!”
因为美娘身子不便,谢安平已经憋了四五天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成日垮着一张脸,只有见到美娘的时候两眼发光,屁颠颠跑上去问:“完了吗?”
美娘总是摇头,他的脸色就更难看几分。他一郁闷,美娘就身心舒畅,连每顿饭都要多吃一碗。
可是月事再长总有完的一日,这天美娘起床看见裤儿干净爽利,心想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于是她把黄莺叫来:“张御医开的药送来的么?”
黄莺道:“送来了,都在小厨房的柜子里锁着。姑娘您打算现在就喝?”
“你先拆一包熬了端来,药已经开了,不吃说不过去,等我托王嫂买的东西送来,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黄莺心领神会地点头:“明白。”
同时熬两幅药,吃一种倒一种,最后把药渣子混在一起扔出去,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儿不能假他人之手,必须黄莺亲自来做。
起来梳洗之后美娘又喊来了香槐:“眼看就要入秋了,这段时间燥得很,你让小厨房熬一盅温补的汤水,等侯爷回来送到书房去。”
她现在摸清了谢安平的作息,如果卫府有重要案子,他忙起来几天几夜都不回家,但如果卫府没什么事儿,他一般早上去一趟午后就回府,这几天因为她身子不方便不能让他碰,他也怕亲亲摸摸惹出火来,于是下午都去书房看书静心。只不过晚上的时候免不了一番哼哼唧唧,抱着她左磨右蹭,比平常时候还要能折腾人!
并且这几天美娘有意观察绿竹,发觉谢安平在府里的时候她端茶递水什么的跑得特别勤快,而且还特意打扮自己,虽不说多么花枝招展,可衣裳都是穿那套碧色的,头上也戴了一支珠花。如果那煞星不在,平时美娘要使唤人,一般都是黄莺过来,她就在旁躲懒了。
这种既不忠心又小算盘打得叮当响的丫鬟,美娘才不想留在身边,但她现在犯不着亲自动手,不就是想爬床么,她帮绿竹一把,爬不爬得上去全看各人的造化!万一没成功招人报复,可不关她尤美娘的事。
打定主意,美娘让绿竹把做衣裳的针线料子都包好,然后对她说:“爷的衣裳我也是第一回做,就怕做得不好,我去四姐那里问一问,等裁好尺寸了再回来。小厨房炖的汤你看好,等爷回来你记得端过去。”
交代完以后,美娘带着香槐和黄莺去拜访商怜薇,“放心”地把绿竹单独留在了院子里。
侯门美妾 第二十六章
商怜薇和谢敏住在一处,美娘过去先去拜访了谢敏,然后才随商怜薇回房里说话。美娘暗中观察了她房中的摆设,一张黑漆描金床,一扇岁寒四友紫檀屏风,素榻明窗,桌上摆了一架古琴,除此而外便是些纸笔书墨,看样子确是个性子沉静的闺秀。只见这些东西虽然都好却很有些年头了,而且寻常女儿家喜爱的小玩意儿一样也无,想来商怜薇在府里地位尴尬,日子自然过得不怎么样。
思及此处,美娘倒有些同情起商怜薇来了,不过很快美娘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
她自己尚且狼狈不堪,哪儿有时间同情别人?出身尴尬不亚于商怜薇,好端端的嫡女变庶女,父亲懦弱怕事母亲忍气吞声,又常常遭大娘和二哥欺负,还被谢安平这厮强占……桩桩件件说出来,哪一样不心酸可怜?商怜薇的处境跟她比起来差远了!
所以美娘很快就把那点小小的怜惜抛诸脑后,而是笑着夸赞:“四姐这里好雅清。”
商怜薇道:“不过是一个人住的地方比较简单罢了,妹妹来,我煮茶给你喝。”
商怜薇取出两个剔犀纹如意茶托,煮了一盏茶给美娘:“这叫如意膏,你尝尝。”
美娘其实不懂茶,抿了一口放下赞道:“好茶。”
商怜薇微微一笑:“我喜欢喝这个,但安平不喜欢,他来的话我都是煮清风使给他吃,可惜那茶吃完了,不然我也给煮给你尝尝。”
又来了,三句话不离那煞星。
美娘懒得去“深刻体会”她话里的优越感,只是问:“四姐,怎么不见伺候你的丫鬟呢?”
商怜薇道:“我素来喜静,所以房里的人不多,只有两个跑腿的小丫头还有粗使婆子,以前倒是有个大丫鬟随身伺候,可惜……。”提起此事她皱起眉头,仿佛有些忧伤。
美娘见状追问:“可惜什么?”
“唉,她去年掉进池子没了,就在府中花园西南角的鱼池,有处水榭的那里。现在大家忌讳,游园子都不去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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