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炎白夜
朝露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还好这屏风质量够好不怎么透光,而那对男女也正在兴头上急着“办事”沒工夫注意周围的环境……
那两人一路拥吻着來到床边,然后传來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落地声音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气声和女子软绵绵的轻吟声声入耳,朝露难为情地咽了咽口水,压根不敢抬头去看殊墨的表情,晕死了,现在该怎么办啊?就这么闯出去绝壁被当成偷窥狂受到批判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可如果不出去……难道就真要躲在这里观看一场劲爆的现场版**吗?
隔着屏风可以隐约看到那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两人已经滚在了一起,更糟糕的是那女主正跨坐在男子身上用力摆动,上上下下如同波涛起伏,那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和力道让人看了不禁咂舌……
朝露额头上的冷汗早已唰唰地往下流淌,假如拿个小碗放下面接着估计都该满出來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连动也不敢动,耳边充斥着“恩恩恩恩”和“哈哈哈哈”的声音,真是要有多坑爹就有多坑爹…r9
江湖生存手册 第262章:重陷危机
忍受着视觉上和听觉上的双重煎熬,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终于传來那女子带着些许颤栗的一声娇.喘,紧接着那男子也满足地长舒了口气,而朝露扑通乱跳的小心脏也跟着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然而就在她以为那两个办完事的家伙该穿好衣服出去了的时候,就听到床板“咯吱”响了一声,然后那男人堪称猥琐地邪笑道:“换个姿势再來一次吧?”
“讨厌,人家不理你了~”那女子无限娇羞地答道。
这一唱一和毫无节操的对话让站在屏风后的朝露忍耐心达到了极点,尼玛那两个家伙到底是有多饥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凝聚了内力的一拳砸在屏风上……“还有完沒完啊?…”随着她这一声河东狮吼,整个屏风裂成两半轰然倒地。
“呀啊……”那女子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起來,高分贝的噪音刺得朝露耳膜生疼。
该死的,看到不远处那两个赤条条的人体她真怀疑自己回去要张针眼…
只不过她吼这一嗓子虽然及时发泄了心头的不满,可随即也惹了麻烦,只听见门外传來一阵杂乱的声音眼看着就要有人破门而入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看來这偷窥贼是当定了啊…
但就在她准备认命之时,手腕突然一紧就被站在身旁不远的殊墨拽了过去,整个人失去重心落入身后的怀抱,她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看到殊墨从容不迫推开窗户的瞬间衣袂随风飘展宛如谪仙,下一秒她就被搂紧腰间和对方一起从二楼的窗台跃入半空……
“啊…他们跳窗了……”
身后传來纷乱而嘈杂的叫喊声,可她此刻早已无心理会,整颗心就跟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一起飘上了云端……
白衣墨发的俊美青年怀抱着人从窗台飞下的画面被许多人看到,路边的行人纷纷驻足屏息观望,直到那飘逸如风的身影掠过天空消失在视线尽头,才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恍恍惚惚地感叹道:“神仙下凡…真是神仙下凡了……”
“……”
耳畔充斥着途经之处人们如睹神迹般纷纷朝拜的声音,朝露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梦境般不真实,思绪飘飘忽忽地回到了那个月色迷离的夜晚,自己也是这般被殊墨抱在怀中仿佛穿越红尘千里……
她疲惫地闭上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才悠悠停下。
脚底落到地面,眼前的人就迅速拉开了距离,就像刚才怀抱自己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雪华似的白衣翩跹临风而立,微微低垂的眉眼如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水月镜花,总觉得只隔着咫尺之遥,可一旦按捺不住想要伸手触碰,却发现原來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所以,她已经清醒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抱有根本不切实际的幻想。
无所谓地笑了笑,她神色如常地转过身去,“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朝露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不含一丝拖泥带水,这是她的决心。
然而看着少女绝然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的白衣青年动作僵硬地抬起头來,苍白到看不见血色的薄削的唇微不可察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却被那过于强烈的风声而掩盖,已经走远了的少女自然是什么也沒听到的……
……
与此同时,琼芳阁二楼雅间窗台。
君无夜手中拎着一壶酒斜倚着窗框,只用乌木簪随意挽了半边的长发泼墨般倾泻散开在宽松飘逸的衣襟之上,从他这个角度观望,不费力就将刚才两人离去的全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他手腕一转将酒壶放下,衣袖带出一抹轻风,“哎,都这样了还是不开窍~真沒意思……”
语罢撑着窗框站起來,然后身影一闪就消失在窗台前,随着周围行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从楼阁落到地面,然后若无其事地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走进人群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
当朝露和殊墨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栈时,已是夜深。
对于殊墨那家伙抱着自己一飞就飞过头到了远离城镇很远的郊外,她有些无语,然而对着那张天塌下來也不会触动分毫的面瘫脸,她又什么脾气都发不出來了,心里头很是纠结,真不知道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殊墨并非凡人这点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然而现在可不是她死缠烂打反而是对方什么理由都不给就跟着她…
换做是以前,她搞不好还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那家伙真动了凡心……
心中烦闷异常,尽管已到了该就寝的时间也丝毫沒有睡意,干脆下楼弄了点酒菜端着去了客栈后院。
夜深人静,明月当空,此情此景还真适合醉酒当歌感叹人生几何…
当然了,她可沒这么诗情画意,肚子里少得可怜的墨水也不足以支撑她來个现场创作吟出几句诗文來~
喝着小酒脑海里回想起临走前钟离诉说的那些话,让她通过强迫自己认清现实而好不容易平复下來的心绪再次起了波澜,在碧海神渊的时候为了殊墨冲动之下放弃了回到原來世界的机会,本來都已经认命了,可现在……她又该何去何从?
想想也真是可笑,从前的她为何如此天真认为不是凡人的殊墨可以和自己在一起呢?其实不管在哪边世界,她都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必然经过生老病死,搞不好到了她七老八十连路都走不动的那天,殊墨还是一袭白衣俊美如初的模样。
然而她却为了这个人放弃了原來世界的亲人和朋友,也在这边世界欠下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说到底,这也算是自作自受…
“他奶奶的,人家穿越都是女尊女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呵呵呵~”抬头遥望着天边那轮明月,朝露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下,“果然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最可悲啊…”
她擦了擦嘴角,解气地将喝空了的酒壶甩出去“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半,可用力过度不慎从衣兜里掉出來个东西……
借着月光摸索了半天,终于在凉亭旁边的草丛里摸出个触感冷硬的东西,定睛一看,原來是从真理教密地捡到的石魔方。
突然想起自己忽略这玩意很久了,拿回來后钻研了几次就半途而废了,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玄机,反正现在也闲來无事,要不再研究看看好了?
这东西做工相当精细,虽然外观形似九宫格魔方,可认真辨认后会发现每个方格上刻画的纹理就像电路板似的似乎存在着某种规律,而且那些零零散散和白塔地板上的异形文字如出一辙的字符,很明显是人为打乱的。
然而就在她冥思苦想浑然忘我之时,身后传來一阵凌厉的杀气,紧接着“嗖嗖”两声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她心下一凛,矮身就地一滚,堪堪避过那从对面树丛中射过來的暗器。
树叶悉悉索索地摇动,而后一道黑影飞速窜出逃向远处……
“什么人?…”她厉喝一声,脚尖点地运起轻功追了过去。
只见那黑衣人身法极快,还不等她接近就纵身一跃腾空翻上屋顶,脚步不曾停滞片刻就无声无息掠过房梁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朝露只追了几步就满腹疑惑地止步了,她毫不怀疑那黑衣人刚才是想取她性命的,如果不是她刚好在研究石魔方借由镜面反射看到对方发射暗器的冷光,说不准此时此刻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连忙回到凉亭的位置查看被暗器穿透的亭柱,她不敢贸然伸手触碰那在月光下泛着粼粼冷光的鸟羽状暗器,好歹也混了这么久江湖了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在暗器上涂毒的变态可大有人在…
她定了定神,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裹住那暗器一端用力拔了出來,“嘶,还好姑奶奶闪得快…”
用布包好那两支暗器大步流星地赶回客栈,朝露首先想到的就是君无夜,那家伙虽然时常不靠谱,但是见多识广这武林中甚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上了楼就径直走到他门前“砰砰砰”地开始拍门。
很快门就开了,君无夜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靠在门边,发梢还滴着水看就知道刚沐浴完毕还沒來得及擦干,他只愣了片刻就恢复常态调笑起來:“小娘子,你这般主动,夫君我吃不消啊~~”
“妈蛋,你正经一点会死吗?”朝露额头青筋一跳,不由分说推着他的胸膛将人搡开,然后快步走到屋里将用布包着的暗器扔在了桌面上。
君无夜走过來看了一眼,眸光渐渐冷却,“这是哪儿來的……”
朝露无语地按了按太阳穴,翻了个白眼,“我刚才被人偷袭了。”
“这飞镖淬了毒,见血封喉,中招必死。”听了朝露的话君无夜神色微变,但并未惊讶太久,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暗器坐了下來。
倒是朝露大吃了一惊,她隐约猜到这暗器肯定不止表面这点杀伤力,却也沒料到竟然如此凶残…话说她出门在外也沒做亏心事啊,实在想不到究竟是谁这么和她过不去……
她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大胆说出了心底的猜测……“会不会,是真理教的人?…”r9
江湖生存手册 第263章:基友重逢
“真理教的人?”
君无夜微微抬头瞥了她一眼,烛火映得他眼瞳中如有金芒闪烁,“不,他们沒必要杀你。”
尽管这回答给得很肯定,但朝露还是有些迟疑,真要追究起她在这个世界有什么仇人的话,那其中首当其冲的肯定就是化身赫连不离的轻兰了,当然了……比起派人暗杀,赫连不离应该更希望能活捉自己吧?
“只不过……”君无夜声音停顿了几秒,“我看这暗器还挺眼熟的,要是沒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金翎山庄弟/youhun/”>诱婚最新章节子惯用的袖中飞羽。”
啥,金翎山庄?…
朝露愣了一愣,印象中自己好像沒招惹过叫这个名儿的门派啊,除了上次和御风弦去参加那庄主的寿宴还被真理教的人妖眼影男搅了局……口胡,像她这么沒存在感的小透明都能被人惦记上了?这实在很不科学啊…
于是她很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瞥了君无夜一眼,讪讪道:“金翎山庄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啊…”
“我只说这暗器像是金翎山庄弟子惯用的,并不代表袭击你的人就一定是他们派來的。”君无夜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然后伸手捏住那羽毛状暗器的一端在烛火下照了照。
朝露被他这举动吓坏了,尼玛这玩意上涂了毒药啊,就这么徒手捡起來真的大丈夫吗?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茶杯扫了过去,将君无夜手中的暗器打掉,然后气喘吁吁地指着对方,“你、你傻逼啊…不是说会见血封喉的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见血封喉’是什么意思?”君无夜眉角抽了两抽,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反正听起來就有种危险的感觉就对了…
见朝露一脸茫然的样子明摆着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君无夜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耐心解释起來:“字面上的意思,这毒药须得接触到血液才能生效,只要皮肤上沒有创口就无碍了……”
“原來如此…好高端的样子~”朝露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话说只要不被扎到就沒事了吧?
君无夜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也不打算跟朝露耗死在这些理论问題上了,而是心平气和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題:“说到底,除了你身上带着二十年前那件事相关的信物之外,金翎山庄压根沒有派人袭击你的动机。”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这些东西的?我只告诉了你们几个而已啊…”那么,问題來了……首先他们几个里面不可能有人将这个信息散布出去,其次……金翎山庄的人为什么要暗杀自己啊…难道对寒玉诀有企图的其实是他们?
君无夜撑着脑袋懒洋洋地靠在桌边,眼皮子半睁半敛带着些倦意,“总而言之,今天晚上的事情先不要打草惊蛇,他们一击不得手,必定会再派人过來的。”
“晕死,你的意思是拿我当诱饵守株待兔咯?”朝露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有几条命可以拿來给人当飞镖靶子试用“见血封喉”的药效啊?早知道君无夜这人不厚道,可也沒想到竟然惨绝人寰到这个地步,不要因为她不是一朵娇花就如此残暴好吗?
“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君无夜额头缓缓下垂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睡着,说话尾音也拖得极长带了几分懒散勾人。
尼玛,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看着君无夜这副事不关己的欠扁样,朝露脸色铁青地撑着桌面站了起來,“哼,不打扰你清修,我滚去睡觉了…”
说完气冲冲地走向房门口,可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來,“君无夜,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哪个比较擅长机关术的人物?”
“机~关~术~啊……”身后传來君无夜那厮越拖越长的声音,“我想想……嗯,乌盟岭的偃大师似乎在这领域颇有研究~”见朝露这问題來得突兀,君无夜忽然间醒了瞌睡迅速抬起头來,嘴角咧开眼中精光四射,“你问这干嘛?”
朝露回过头望着君无夜,心想能不能麻烦您老别用这么一张本该俊逸不凡的脸做出如此猥琐的表情行吗?沒好气地撇撇嘴,“不说了,睡你的觉吧…”
机关术啊……
她有些伤脑筋地拍了拍额头,心想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是等先去一趟御风弦那里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亲戚的事情,再改道前往君无夜所说的那个乌盟岭看看能否找到专业领域的高手破解石魔方上的机关吧~
……
翌日。
早饭过后几人继续赶路,马不停蹄地走了几天终于进入苍州地界了。
凭借御风弦四通八达的情报网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朝露等人前脚刚到城郊就迎面來了一队人马,要不是朝露实在太了解御风弦,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那家伙,还真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对方天天啥事也不干专门派人在附近蹲点呢…
“朝露…”
骑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御风弦眼中自动过滤了其他几位男士径直向着朝露过去了,可想而知那被当作空气无视的那三位脸色必然不会怎么好,就连其中脾气最好的君无夜都表情僵硬了几秒。
从沒和御风弦看对眼过的辰曜当下就沒能沉住气,他手腕一撑身体腾空从自己骑的那匹马跳到了朝露马背上,然后双臂一环将朝露整个人搂进怀中,也不说话,就这么盛气凌人地斜睨着对面的御风弦。
刚兴冲冲勒住缰绳的御风弦看见这一幕,气得头顶都快冒出青烟了,但为了保持风度,他也仅仅是面色比之前冷峻了几分。
见此情形朝露极度无语地撑住额头,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两人之间视线交汇处产生的高压电火花,让方圆十几米范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她只想吐槽一句,拜托你们两个直接去搅基好吗?别有事沒事拉上周围无辜的人跟着担惊受怕啊亲……
辰曜这家伙自从过了青少年时期后中二病症不仅沒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变得更加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了~至于御风弦嘛……真搞不懂明明挺成熟稳重的一个人,嘴里也总宣称着不会和辰曜这样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一般见识,可实际上哪回都沒少计较过~
更可恶的是,君无夜那厮趴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一点面子也不给,还指着那对峙中的两人嚷嚷道:“打啊…怎么不打起來啊?谁打赢了朝露小娘子今晚上就跟谁洞房了……”
御风弦带來的那帮和他们主子同样严肃的手下纷纷向君无夜投來愤恨的目光,就算要煽风点火也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啊喂…
哪里知道,这两个正在气头上的人听了君无夜一番话之后怒火更盛,朝露拉都沒拉住就看到眼前衣袂一闪,再定睛看去,只见那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早已经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虎视眈眈地对视着……
“卧槽,君无夜你太过分了…沒让你帮着劝,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有你这样不厚道的队友吗……”见那两人真被君无夜的话挑衅到了,朝露真是恨不得随手抓起个东西就冲君无夜那欠扁的家伙砸过去。
还不等众人想出应对之策,那两人就扑向彼此打了起來…
奇葩的是这两个家伙打起架來极有默契,双方都沒有使用丝毫内力,而是一拳一打实的近身肉搏……沒错,就是那种一拳砸过去立马就飙血的毫无美感的战斗方式…
一大帮子人汗颜地站在远处围观,谁也沒那个自信上前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人分分钟内就把对方揍成了猪头……
朝露心里清楚自己只是辰曜和御风弦之间矛盾的一个导火索,那俩逗比好像天生就八字不合似的无论旁人如何劝说都沒法对彼此产生好感,各种方面看不爽,一言不和就能动手,尤其还要采用那种他们自认为男子气概的肉搏战斗方式,她欲哭无泪地抬起头來看看御风弦那群不敢管事的手下,又看看抱着手臂看热闹的君无夜,最后目光落到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殊墨身上,“小龙男,我只能指望你了……能不能帮忙劝劝架啊,你不是本事很大吗?”
然而殊墨连正眼都沒往那边瞧,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了句,“这个,沒办法……”
眼看着身边这一个个都帮不上忙,她只好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对御风弦那群手下说道:“那你们在这看着,等他们打完了记得收尸…”
说完一扬马鞭头也不回地走了,搞不好男人间的友谊打着打着就出來了,爱怎么怎么的吧,反正还有那些尽忠职守的家伙在,出不了人命,她管不了,也懒得管了…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就想到慕红莲怂恿自己干脆将辰曜和御风弦两个通通收了,那还不得天天拆房子……
啊呸呸呸,想什么呢…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沒节操了,难道她也被那女尊思想洗脑了吗?r9
江湖生存手册 第264章:确有其事
回到御府后朝露不敢耽搁,隔天就去找御风弦了,虽然二十年前御风弦还是个沒断奶的婴儿沒可能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争端,但是他自己家里人的情况多少也该了解吧?
就这么想着,朝露推开了书房的门。
然而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她觉得自己的开门方式出了问題,于是乎默然无语地将房门关上,又重新推开了一次……
坐在太师椅上拿冰袋敷脸的御风弦表情抽搐了一下,沒看懂朝露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在她第二次进门的时候忍不住站了起來,“你怎么了?”
听到御风弦的问话,朝露怔怔地抬起头來,看到对方因昨日斗殴而淤青浮肿的俊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干嘛总和辰曜打架?都多大的人了~”
“……是他先挑衅我。”御风弦将敷脸的冰袋放到桌上,灿若星辰的明眸带着隐隐怒气看向别处,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昨日那般冲动的行为实在有失体面。
看着御风弦逆着光线轮廓分明的侧颜和依然渗着血丝的嘴角,朝露哭笑不得地耸耸肩,走过去拿起冰袋继续贴在他脸上,惊得这自始至终保持着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一个趔趄差点仰倒在案台上,“我、我自己來……”
朝露这才惊讶地发现,御风弦迅速别过去的脸颊上浮着两抹淡淡的红云,晕死,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闷骚啊…
不过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于是她吸了口气,淡然道:“御雪衣……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谁知听到这个名字,御风弦的动作倏然一僵,目光迟疑地扫视过來,“你问这做什么?”
“哎,本來不想和你说的,总觉得你家里和这些事情牵扯太多~”朝露一边说一边将那写着御雪衣名字的布帛残片拿出來摊开在桌面上,“你看。”
看到朝露拿出來的东西,御风弦惊讶地愣怔了片刻,然后手指颤抖着触碰了一下那泛黄的布片,“这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从御风弦这般表情推测就知道他肯定多少了解一些二十年前的事情,再怎么说这小子也继承了这么大的家业,身居高位不可能像朵白莲花一样啥都不知道~
尽管朝露这人并不算个多么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谁当武林盟主、谁能成为绝世高手真心不关她什么事,但是她不能让七公白白死去,更不能坐视即将覆盖整个武林的阴谋危害到御风弦和闻人卿他们……如果真有个人在背后搞鬼,她便是当一回救世主又如何?
只不过牵涉到二十年前的往事好像还真属于御家的机密,御风弦几经犹豫满脸愁容,很显然不知该不该把他知道的信息说出來,他这个家主肩上担子太重,每走一步都得深思熟虑,稍有不慎则可能满盘皆输搭上御家几代人打拼下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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