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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炎白夜
留在相府?…
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一见面就说出和君无夜一模一样的话來?这不科学,这也太不科学了……
“罢了,”青年黯然叹息一声,将手中拿着的斗篷披在朝露身上,又将兜帽放下來遮住她的脸庞,“跟我走吧。”
“去哪里??”朝露并不排斥这人触碰自己,反而有种恨不得时时刻刻想留在他身边的强烈冲动。
“……不來算了。”青年面无表情,但从他骤然冷却的语气里还是能听出那么一丢丢的不悦。
呃,这个一看就是清冷禁欲型的面瘫美男怎么突发傲娇情绪了……朝露汗颜地擦了擦额头,决定不再多话,跟着对方去就是了。
既然这人愿意助自己躲过追兵,那就肯定不是和凤吟一伙的……
跟在白衣青年身旁走了一路,因为被兜帽盖住了大半张脸而导致视线受阻,朝露根本沒能记住地形就來到了一座奢华程度不比丞相府有丝毫逊色逊色的宅邸跟前。
愕然抬头看向门匾处,只见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国师府。
oh my god…又是一处有钱人的豪宅啊……
朝露默默地吐槽了一下,继续跟在后面走进了大门。
本以为这府邸外围装修得如此大气,再加上白衣青年尊贵无比的国师身份,内院也一定极尽奢华,万万沒想到整个庭院居然设计得意外的朴素雅致…唔~看样子是个清官啊……
穿过曲折重叠的回廊來到一处僻静的荷花池边,远远望见湖面中央立着一座水榭,白衣人脚步不停,径直走了过去。
见朝露寸步不离地跟了过來,白衣青年转过身來,目光淡漠地看着她,半晌无语。
“呃~那、那个……”朝露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连问都沒问一声就跟着个陌生人來到了对方家里,现在想想还真是沒脑子啊…就算这家伙不是凤吟的同党好了,可万一是其他阵营的坏蛋咋办?
就在这时,连接湖心亭和岸边的小桥上走來一道修长的身影,朝露定睛一看,哎哟妈呀…來人竟是多日不见的君无夜……
只见他一袭质地上乘的玄纹阔袖镶金边丝质袍子,腰间缀着羊脂玉佩,与前几次见到时与路人甲无异的布衣装扮相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看上去风度翩翩,贵气非凡……
朝露嘴角一抽,心想这人莫不是中彩票了吧?
“你怎么在这里?”朝露沒好气地撇了撇嘴,拿眼白看向君无夜,难道这国师府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出入吗?
谁知,素來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根本不在意朝露的鄙视,依然笑容满面地走过來,一转眼就做了个让朝露大跌眼镜的动作……
君无夜笑眯眯地一伸手,搭在面瘫国师的肩膀上,还哥俩好地搂了搂,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和殊墨国师可是好哥们啊~”
“……”
面瘫国师沒有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怎么,反正看不出表情,随便他了。
殊墨……
朝露无声默念了一遍,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她会产生一种很熟悉、很眷恋的感觉?不,这一点是错觉,一定是……
用力拍了拍额头好让自己清醒过來,朝露情不自禁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的青年,不可否认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但过于清冷淡泊的气场又给人一种强烈的疏离感,总觉得看得见摸不着,更不敢贸然走上前去。
“喂~”
毫无防备之下,朝露被突然凑过來的君无夜戳到了脸颊,正要发怒,就听到这该死的家伙坏笑着调侃道:“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殊墨国师是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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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生存手册 第30章:失约为何
被君无夜打趣了一番之后,本來就沒什么心理准备的朝露禁不住脸颊一热,再不敢抬头看殊墨,气闷地把脸扭向一边。
君无夜若无其事地笑笑,转头看了朝露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殊墨,淡然道:“沒想到,你还是把她带回來了。”
“……”
殊墨静默不语,只是神情肃穆地望着湖岸,仿佛在考虑什么事情。
眼看着这二人之间似有猫腻一般地眉來眼去,朝露再也沉不住气了,不管殊墨会不会理睬,也不管君无夜是否笑话,开口就问道:“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被拘禁在相府的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充其量也不过是跟在御非篱屁股后面的吃白食的寄生虫罢了,除了穿越者的身份之外别无特长,况且,自己这身份也只有御非篱一个人知道而已…
听到朝露的问话,君无夜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噢~”
尼玛,这是什么话…她又不是风靡武林的绝世女侠……
朝露贼兮兮地凑近了一点,靠在殊墨旁边郑重无比地细问道:“国师大人,我总觉得你好眼熟啊,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沒有。”
殊墨眼都不抬,直接给予了否定的回答,君无夜略带惊讶地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瞥了殊墨一眼。
“既然沒有,那你干嘛要救我?”朝露抱起双臂冷哼一声,她可不认为这个冰块一样的家伙会有英雄救美的热血情节~
“……顺手而已。”殊墨神情冷淡地答道,打从进入水榭以后他就从未正眼看过朝露一下。
顺手……你妹……
朝露一脸黑线地捂住胸口,这话让她有种一口老血吐出來的冲动……但是吧,根据她年少轻狂时玩岛国出品的逆后宫游戏的经验來推断,面对这样沉默寡言的冷酷型美男,既不能沒话找话地讨人嫌,也不能以牙还牙地不理睬,只有……呸呸呸…口胡…她又不是要攻略人家,想歪了~想歪了~
“哎~”
君无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拍拍殊墨的肩膀,“看來朝露小娘子对你是真爱啊~我们几个轮番出现,她只在你面前才脸红娇羞……你赢了,真的…”
殊墨面无表情,但眉角以极其微小的幅度抽搐着,貌似他也从沒想过要参与这种无聊的竞争游戏……
“你们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朝露听得一头雾水,直觉从君无夜嘴里出來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某面瘫男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倒是君无夜神秘莫测地咧嘴一笑,趁朝露不备一下子靠了过來,压低了声音耳语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以后就知道了~”
已经对君无夜的靠近形成了条件反射的朝露一个箭步退到桌子后方,全身戒备地瞪他一眼,气冲冲地说道:“你们老师沒教过不能随便贴近女孩子身边吗?这样很不礼貌的知不知道……”虽然君无夜不使坏的时候多少也算是个帅哥,但问題是这家伙一笑起來就像个上了年纪的猥琐大叔一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看,你又误会我了~”君无夜一脸委屈地拧起眉头,“要知道,我可不是随便什么女孩子都会接近的哦…”
“才怪…”朝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
始终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看着朝露和君无夜吵嘴的殊墨终于忍不住了,只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让两人同时安静了下來。
“既然你來了,就带她离开这里吧。”殊墨目光冷冽地看向君无夜。
毫无预兆就被下了逐客令,朝露心下有些不爽,这国师大人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吧?她也沒说要赖在这里不走啊,只是出于礼貌寒暄几句而已嘛,这就开始赶人了……
可还不等她开口,就看见君无夜笑眯眯地推了殊墨一把,随即转过头來看了看朝露,安抚似的地说道:“殊墨国师平日甚少与人相处,说话直白了些,朝露小娘子可别生气啊~”
尼玛都当上国师了还不懂怎么跟人打交道吗?汗~
被君无夜一说教,殊墨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总算正眼看向了朝露,改口道:“……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留在后面的朝露和君无夜是什么样的表情……
……
……
半个时辰后,国师府后院。
等朝露回房间休息以后,君无夜再次优哉游哉地晃悠了出來,沒怎么费劲就找到了殊墨,实际上,打从他知道殊墨居然成为了当朝国师的消息后也是万分惊讶的,前两天事忙忘了问,今天倒是记了起來,干脆多嘴打听一下吧~
“……你总盯着我做什么?”见君无夜一直不远不近地站在对面,也不说话,殊墨破天荒地主动开口了。
君无夜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信步走了过來,“当然是对你有兴趣咯~”
“……”
殊墨沉默了,他本就不擅长与人聊天,尤其是面对君无夜这样巧舌如簧的家伙,毫无疑问是得败下阵來的。
“我只是有点好奇……像你这么超脱世俗之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入朝为官呢?”君无夜端着下巴兀自思忖道,还有一句“你该不是被谁强迫的吧”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你抬举我了,”殊墨目光看着别处,眼波微潋似流动的雪水,“以前我是想不到自己该做些什么。”
君无夜收起笑容,轻声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
殊墨无声地重复了一遍,清冷如霜的面容出现了细微的情绪波动,“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面对。”
果然是情非得已的么?君无夜眼神一暗,随即打了个哈哈,调笑道:“怎么说呢,虽然不关我什么事,但是吧……曦国气数至此,兴许换个皇帝上台还能改头换面一番。”在來皇城的第一天,他就听说了新任国师医术了得,将已经病入膏肓的皇帝陛下从阎罗王那里救回來的光荣事迹。
“生死有命,我所做的一切并非针对某个人。”听出君无夜话里有话,殊墨并不急着解释什么,但表情变得比之前更加冷淡。
君无夜默不作声地看了殊墨一眼,淡淡地问道:“那么……朝露的事情,你不打算管了?”
“朝露……”
殊墨背过身去,皎如月光的白衣在随风翻飞,“她还有你们。”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君无夜目光沉着,沒了笑容的脸上带着几分冷冽,“她为什么会失忆,这你总该有点头绪吧?”
“她不是失忆。”殊墨十分肯定地断言道。
君无夜神情一凛,沉默地等待殊墨接下來要说的话。
“……朝露來自与这个世界平行的空间,只需将她身上的时间稍稍扭曲,就可以完全消抹她來到这里所经历的一切,”在说出这些信息的时候,殊墨的声音一直很平静,“简单來说,在她现在的记忆中,根本沒有这三年以來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
“?…”
此言一出,君无夜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來,“也就是说,也不存在恢复记忆的说法了?”
殊墨不置可否地抬起头來,久久不曾言语。
“一点办法也沒有了?”君无夜继续问道。
“我曾想让朝露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为此动用过一件名为弥天镜的宝物,可在开启过程中被朝露阻止,弥天镜裂作碎片散播在各地……”殊墨语气停顿了几秒,“我想,大概是有人利用了弥天镜的碎片。”
这一席话听得君无夜哑口无言,早就知道殊墨并非普通人,却怎么也沒料到他居然能神通到如此地步…冷静了一会,尚抱着一丝希望地问道:“方法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只要找到那些碎片就能让朝露恢复正常?”
然而,殊墨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日弥天镜裂成千万碎片遍布各地,你怎知究竟是其中的那一块?”
千万……
这个数字的确是有点庞大啊…
“只是时间扭曲而已,对朝露本人并沒有其他影响,”见君无夜一下子不说话了,殊墨安慰似的补充了一句,“重新相处一次,对你们也好,对朝露也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得不说殊墨这话真是……压根起不到安慰人的作用啊~
君无夜沉默了半晌,直到殊墨实在沒话说了准备转身离去,才缓缓抬起头來,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你呢?”
殊墨动作一僵,倏然停下脚步,背对着这边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这一次……”君无夜声音很轻地问道,“你已经不打算出现在朝露的生命当中了么?”
比先前谈话中出现的沉默更久,更折磨人心,只有两人的衣襟被风吹动的抖空声,四周静默得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殊墨才慢慢转过身來,始终波澜无惊的脸上划过一道悲伤的神色,“是的……”
他的声音比冰更冷,却带着令人心碎的忧伤,“这一次,我恐怕要对她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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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生存手册 第31章:似水流年
数日后,东宫正殿。
侯承允难得一次沒有同姬妾们玩乐,而是忧心忡忡地在大殿中來回踱步,自打他第一时间收到圣上身体有所好转的消息后,就一直愁眉不展,从昨晚开始就沒有吃过任何东西,半个时辰前还摔了宫女送來的饭菜,将碍了他眼的两个奴才推出去鞭挞了……
“殿下…殿下…”
早先派去探听消息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殿中,面如土色地跪倒在侯承允脚下,“大、大事不好了……”
“说…”侯承允眼神阴骘,从牙缝中狠狠吐出一个字。
“就、就在刚才……卧榻多日的陛下去御花园散步了……”小太监低头看着地板,声音打着颤儿向侯承允汇报情况。
什么?…
侯承允两腿一软,要不是及时撑住椅子扶手,恐怕已经一屁股摔在地上了,“怎么可能?不会的……父皇他明明已经……”
话音未落,侯承允眼中杀机一现,猛地掐住小太监的脖子,恶声恶气地问道:“是不是你们办事不力?是不是这样,啊?…”
“殿、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因呼吸受阻,小太监痛苦地挣扎起來。
然而侯承允脸上无一丝怜悯之情,反而怨毒之色愈重,手腕一用力,“咔嚓”一声拧断了太监的脖子,“哼,沒用的奴才…”看着失去生息,瘫软倒地的尸体,侯承允不屑轻哼了一声,随手叫來几个人将尸体搬走。
“殿下,凤大人求见。”
门外传來一声通报,侯承允面上一喜,不等传话太监离开就亲自走到殿外将多日不见的凤吟迎了进來。
“凤卿啊,你可算是來了…”侯承允极尽殷切地拉住凤吟的手将人请上座,又遣退所有太监宫女亲自斟了茶。
谁知刚一落座,凤吟的脸色竟比进门之前更加冷淡了,不等侯承允开口,他就板起脸一字一句地问道:“殿下,您这是打算豁出去了么?”
“……”
侯承允愣了愣,半晌之后才意识到凤吟指的是什么,面上显出几分尴尬,讪讪道:“凤卿你有所不知,本宫现在的处境是举步维艰,前景堪忧啊…”
凤吟挑唇一笑,眼神中透出几许不易察觉的讽刺,“再堪忧,您也不该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吧?”
“?…”
侯承允大吃一惊,原來凤吟早就知道了…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直到侯承允彻底抛却兄友弟恭的虚伪,冷着脸质问道:“凤卿,你一直在调查本宫吗?”
“……殿下何必自欺欺人,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调查,”凤吟微微侧过头,与侯承允恼羞成怒的表情截然不同,凤吟说话的语气始终平静,“想必除了微臣之外,也已经有很多人都想到这一层了。”
“住口……”
侯承允怒极拍桌,猛然站了起來,“本宫迟早是这大曦国的天子,那些宵小之辈要妄言什么,就由得他们去好了…”
“殿下当真不在乎?”凤吟轻描淡写地问道。
被凤吟凉薄如水的目光一扫,侯承允浑身一个激灵,差点站不住脚,事到如今他已经沒有办法心平气和了,父皇只会让他等,可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朝中大臣皆以为他无德无才,根本沒有能力继承大统,如果他遵照父皇的意思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等下去,那些乱臣贼子迟早要把他赶下台來……
“凤卿,我只问你一句。”
侯承允眸色渐深,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这一次,你到底帮不帮我?”
“……殿下。”凤吟低声苦笑了一下,秀丽的眉眼笼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帮,还是不帮?”侯承允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桌案之下藏着一柄淬过毒的匕首,刀刃泛着危险的青芒。
凤吟收起笑容,缓缓垂下眼帘,“倘若不帮,殿下便要杀了微臣么?”
听到凤吟仿若视死如归一般的宣言,侯承允捏着匕首的手指触电般痉挛了一下,该死,又被他看穿了…
“你不怕死。”
侯承允冷笑着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既然什么都瞒不过这人,还不如把一切摊开了谈,“但是,我知道你怕什么。”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凤吟眉心一拧,刚抬头就捕捉到侯承允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寒意,这让他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原來本宫的凤卿也免不了这个俗啊~”心满意足地看到凤吟脸色突变,侯承允勾起嘴角愉悦地笑了起來。
“你……”
凤吟话还沒说完就听见候奕击掌的声音,紧接着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押着个气息奄奄的女人走上大殿,凤吟手中握着的茶杯“砰”地一声掉在地上裂成碎片……“侯、承、允,你这个混蛋…”在看清那女人的容貌之后,凤吟双手撑过桌面怒目瞪向侯承允。
“凤卿,注意你的身份,”侯承允冷眼看着被侍卫押送上來的燕凌波,将其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之后,话却是对凤吟说的,“就凭你刚才的放肆言论,本宫完全可以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凤吟默然无语地低下头,一双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不得不承认,候奕那厮倒是颇有些先见之明,知道豢养女侍卫來勾引人~”侯承允意味深长地瞥了凤吟一眼,“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对候奕手下留情放他一条性命的吧?”
“……”
自小就相识,凤吟很清楚侯承允喜怒无常的性格,在这里激怒他不是不明智的选择。
“想不到,殿下早就开始怀疑微臣了,”凤吟风轻云淡地一笑,故意不去看已经不省人事的燕凌波,只将目光放到侯承允身上,“倒是微臣天真了,身边放着太子殿下的眼线却不自知,原來殿下什么都知道呢…”
侯承允面色一沉,欺身靠近凤吟,冷声道:“你我幼年相识,那时我还不是太子,而你……也只是一个受尽旁人冷眼的庶出之子,”忆及往昔种种,侯承允向來冷戾的表情难得地柔和下來,“我驱退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你也总是鼓励我,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父皇和大臣们所想的那般一无是处。”
凤吟安静地看着墙角,并不出声打断侯承允的回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竟然分道扬镳了呢……”
侯承允无力地垂下肩膀,说话的声音越來越轻,直至后來几欲消失,“凤吟,是不是在权力面前,多么深厚的感情,最终也会变得不那么纯粹了呢?”
“殿下……”
“我也不想这样啊…”不让凤吟有说话的机会,侯承允痛苦地抱头低吼,“父皇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我还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愿意当个酒囊饭袋的无用太子吗?被世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滋味不好受啊…”
倒豆子一般发泄完毕,侯承允自顾自地转过身,疲惫不堪地撑着椅背,“不怨你责怪我,不帮我,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凤吟话到嘴边欲言又止,看在他眼里的侯承允背影孤独,明明还很年轻,却有种垂垂老矣的萧索之感。
“但是。”
侯承允忽然抬头,脸上划过一丝怨毒的表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成功便成仁,在求得一个结果之前,我绝不回头…”
……
……
与此同时,国师府。
好好休养了几天,在出逃路上饱受了一番惊吓的朝露总算恢复过來,养足了精神。
虽然被凤吟软禁的那会也是好吃好喝的从沒受过什么苦,但毕竟活动范围受限沒有自由,在这里朝露就比较随意了,那个面瘫国师根本不管她,就算偶然碰上也从不打招呼……
懒得热面孔贴人家冷屁股,朝露也不特意去巴结对方,反正住几天就得走人~但是话说回來,那面瘫国师好歹救她一命,什么都不做还白吃白喝人家的是不是不太好?
“哎~烦死了……”
思來想去也想不到该用怎样的方式报恩,朝露垂头丧气地坐在门边听院中树梢上鸟儿鸣唱。
前两天还时不时可以见到君无夜在附近蹦跶,可从昨天开始那家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又跑去哪里刷新别人的节操观了~
即便呆在屋里再无聊,朝露也不敢在这敏感时期跑出去瞎晃,谁也不敢保证一出门不会再撞见丞相府的追兵……最起码这几天还得老实呆着,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离开皇城去燕凌波给的地址寻找瑞王一行人。
又发了一会呆,已经无聊到极点的朝露终于坐不住了,拍拍屁股站起來,打算去前院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也不知道那面瘫国师的官职具体有多大,但从那日相府侍卫恭敬的态度和这豪宅的占地面积來推断,这家伙绝壁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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