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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娜娜嗯了一声,偷偷朝无策望了一眼。低声说:“你想让他成为厄夜使者?”
缇丰摇头说:“长老会的人会这么打算的,虽然荣誉与地位很重要。但忠诚也同样事关重大。无策,如果有人提议举荐你成为厄夜使者,你会答应吗?”
她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每个长老可以在厄夜使者中选择一位到两位专职的保镖,这些保镖负责全权保护长老的安全,而剩余的厄夜使者可以由各个长老随意调遣。也就是说,一旦成为厄夜使者,若无尤为亲近的长老,则成了长老会成员之间的‘公共财产’。
连同娜娜在内。缇丰已经有两位厄夜使者,她阻止无策成为厄夜使者,便是不想让他被其他长老选走。
无策说:“不,不会。”
缇丰高兴极了,她拍着手说:“我真该重赏你,亲爱的无策,你有什么尤其渴望的东西吗?财富?还是.....幸福?”她口中的‘幸福’两字有些刻意,语气中着重强调,似乎有意刺探。
娜娜小姐满脸通红,情不自禁的用双腿夹住小手。这模样真让人看得肝肠寸断,怜惜万分,以至于我不停回头看她。差点驱车飞出了山路。
无策沉默良久,说:“我希望得到你的承诺,缇丰长老。”
缇丰哦了一声,说:“什么承诺?”
无策说:“我有必须去追逐的人,也许....也许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但如果....如果她同意了我的请求,我会退出卡玛利拉,退出您的组织,我希望您到时不会阻拦我。”
缇丰霎时无言以对。而在我心中,我听见末卡维在苦笑。他如狼嚎般嚷道:“亚克.墨慈的轮回呀,你什么时候才能终结?你又一次要为了女人而舍弃朋友吗?”
娜娜攥紧拳头。身子开始发抖,她忍不住说:“你指的那个人,是格林.薇儿吗?她显然是个吸血鬼,但她到底是什么人?你和面具是怎么认识她的?”
无策说:“格林她...是她创造了我,我如今的力量,很大程度上都归功于她。她对我而言,如同母亲般亲切,如同女神般神圣,如同姐妹般亲密,我....我不会隐瞒,我喜欢她,愿意为她而死,这信念由始至终都不会改变。”
娜娜神情凄凉,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缇丰皱紧眉头,心中的怒火显而易见,她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大声问:“面具!你呢?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见无策口不择言,显然已经失去了她们的欢心,心中一喜,知道正是我夺回失地的时候,于是我大笑三声,说:“格林.薇儿?她从小抚养我长大。我叫她姑姑,她叫我过儿。我英俊潇洒,跳脱顽劣,她温柔体贴,不食人间烟火,我俩情窦初开,暗生情愫,两情相悦,沧海桑田,无奈命运多舛,老天无眼,我俩彼此失散,至今才得以重逢。我心中虽然想念于她,但可惜事与愿违,姻缘难测,我们注定是一对苦命鸳鸯,再难比翼双飞....”
缇丰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大腿,我感到她的指甲锋锐如刀,刺入我的肌肉里,我痛的连声求饶,喊道:“我随口胡说的,饶命!饶命!”
她怒道:“我对你说过,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这女人的名字!你这是自寻死路!”
我惨叫道:“是你让我说的呀,缇丰小姐!”
她恨恨的说:“我是在试探你,混蛋!你死定了!等回到卡杉德罗,我立即让人把你封入棺材!”
我霎时吓得魂不附体,苦苦哀求,车上的气氛变得宛若火葬场中的葬礼一般沉重。
驾车疾行了大约四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座人烟稀少的农场,草地郁郁,点缀着大片树木、农田与木头房子,而缇丰的飞行器赫然在目。
此刻本应是一天中最明亮的时候,但黑暗遮蔽了阳光,我们宛如身处黑夜之中,蒙塔诺兑现了他的诺言。
缇丰与娜娜困顿的下了车,缄口不言,走上了飞行器。钻入了棺材里,经过这漫长的一天,她们终于可以沉睡了。陷入血族无法摆脱的阳光催眠中。
但无策,这位昼行者。亚克.墨慈的继承者,无奈的望着远方,似乎还在思念着消失在空中的绿面具。
他在后悔,后悔他由于自尊心作祟,未能第一时间追上她,告知她自己心中的思念吗?为什么像他这样的血族,也会被爱情的欲.望所支配呢?也许在爱之中,存在着超越公理与律法的神秘力量。连末卡维与羲太都无法预测,连血族的诅咒都无法移除。
而我呢?我自诩为语言的研究者,自我认知的先驱者,可为什么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言不由衷,硬是在这泥沼般的爱情闹剧中扮演搅局者的角色呢?当那些语言来到我嘴边的时候,又是什么驱使着我毫无节制的将它们说出口呢?
冥冥之中,我推动了命运轮回开关,当时的我并未意识到,新的放逐已经离我很近很近了。
.........
一年之后。纽约的傍晚,城市的灯火如星落一般闪耀。
我和挚友先生陪伴着缇丰,走下飞行器。前往拜亚斯餐馆,那是一间声誉斐然的豪华餐馆,顾客多是上流社会的人物。酒店的主题是古典与神秘,酒馆布置的精巧而诡异,蓝色的帷幕悬挂在头顶,桌椅小巧玲珑,坐起来却相当舒适。
餐馆的侍者询问订餐的讯息,我说:“海德先生到了吗?”
侍者恭敬的将我们引向座位,大老远。我就瞧见海德教授古板而苍老的面容,他望见我们。面露喜色,用力招了招手。在他身边。坐着他的女儿桑莎。她穿着一身紫罗兰色的长裙,当中有一条金色线条,绣工出众,花纹繁复,露出她光滑的胸.口。
她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找不到了。但实话实说,她虽然只有十八岁,但她的胸部也实在太小了。
缇丰捅了我一拳,怒道:“你给我规矩点,别死盯着人家女孩儿看,你是我的未婚夫!”
我满腔冤屈,无处发泄,只能收回我黏在桑莎胸口的视线,擦去嘴角呼之欲出的口水,默默抬头,暗暗流泪。
婚姻,这无可抗拒的枷锁,每个男人毕生无法逃脱的诅咒,渐渐将我咬的残缺不全。这一年来,血族国度的事进展顺利,但事务繁多,应接不暇,缇丰在各方势力之间斡旋,谈判、交易、拉拢、打压、结盟与慈善,若不是她忙得不可开交,我们早就举行婚礼了。
血族理想国将建立在冰岛,一切都在暗中进行。那儿的居民稀少,国家的首脑渐渐被血族掌控,居民对此并不知情。乔凡尼的构想中,这并非向人类宣战之举,而是和平的象征。匪夷所思的巨大投资涌入冰岛,修建基础设施,改善居民福利,建立相对封闭的商业氛围。
同时,来自世界各地,各个势力的血族开始在冰岛定居(除了拉森魃、斯密茨与鬼鬼祟祟的巴尔之子)。这是一个新的,更加庞大的卡杉德罗。在乔凡尼为首的强大血族坐镇之下,以往那些桀骜不群,冲突不断的势力被铁腕与纪律牢牢约束,偃旗息鼓,忍气吞声,享受和平带来的新世界。
缇丰在其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她接受了我的建议,一改以往卡玛利拉亲王时冷酷无情的作风,关心血亲,暗中救助那些无辜迷茫的弱血者与卡提夫,这让她赢得了反叛军由衷的感激与敬重。在冰岛第一批定居的五千多位血族中,反叛军的数量大约有两千人。乌萨雷尔作为他们的领袖,对缇丰表现出了发自肺腑的尊敬(虽然我嫉妒的要命,但我不得不承认,乌萨雷尔是典型的血族,对谈情说爱毫无兴趣)。
与此同时,她开诚布公的与卡玛利拉的诸位长老详谈了理想国的事。莱克格斯当场发火,但缇丰赢得了包括斯坦公爵、葛丽泰斯以及特斯拉在内的长老的赞同,于是莱克格斯拂袖而去,将自己关进豪宅生起了闷气,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了。
于是,卡玛利拉的政.治机器缓缓启动,为这旷古未有之事提供坚实的支持。
当然,这艰难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更大的困难尚未到来。如何在信息发达的世界中保守秘密,亦或是求得全世界的认同,哪条路都注定崎岖异常。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久之前,一场席卷全球的流行病爆发,惹起轩然大波,为血族理想国之事提供了梦寐以求的掩护。(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十二 姗姗来迟的新客人
说起这事儿,我真认为自己罪该万死,不可饶恕。因为这事儿完全是我酿成的大祸。
也许诸位读者还记得,在两年前的下洋,桑莎.海德被我转化为尸鬼,又被我转化为凡人。为了实现这一惊人的创举,我创造了一种破坏性极强的病毒,肆意进攻红细胞,以期剥离血液中蕴含的微量魔血。虽然桑莎几乎在这场大病中丧身,但她好歹被我救了回来。
她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也正是由于这次偶然的意外,那张桑莎曾经用过的染血床单,在慌乱之中未被医院及时处理,这病毒也因此流传了出去。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同时也有些负罪感的骄傲),这病毒自己变异了。它潜伏在特定的人体内,以轻微感冒的症状掩盖自身,躲过了人体免疫系统的制裁,最终爆发了出来。
好在后果不算严重,在一千人中,仅有一人会得病,死状有些凄惨(浑身大出血,身躯形如枯槁),而且死亡率不低,大约有9成把握一命呜呼。
下洋是国际大都市,本国的医疗便利程度笑傲全球,每年跑来到下洋就医的老外不计其数,这般一来二去,这疾病就在全球范围内扩散开了。
我最后听到的数字是,大约有三百万人死于这场瘟疫。我非常愤怒,认为这纯粹是危言耸听,媒体工作者为了制造大新闻而夸大了数字,将许多不相干的死者算到了我的病毒头上。他们叫它死血症,对这名字,我这位始作俑者没有半点发言权,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无策的父母不久之前也死于这场浩劫,我参加了葬礼。在葬礼上,无策显得平静而落寞,身影变得愈发孤单。畏惧与愧疚令我倍受煎熬。但我缺乏勇气,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不过即使我向他坦陈此事。他只怕也会认为那是我的疯言疯语罢了。
病毒本可继续肆虐,但海德教授的新药恰好于此时登上了世界的舞台。
这新药自然是从朝晖发现的紫藤钟幼虫体内提取的药品,海德动用了许多政治人脉,搞定了美国的医药部门,让这药物取得了许可证。也正是由于这种药品的及时出现,我那举世震惊的划时代疾病,终于在世界各国人民的抨击声中凄惨的谢幕了。
随后,它治愈了癌症。治愈了败血症、狂犬病、白血病、艾滋....人们说这种名为“紫藤”的药物是上帝赐予人类的福音,是凡人终于战胜自然的铁证,也是世界迈向崭新未来的征兆。然而,在美国以及欧洲,出于各方利益的权衡,这造福人类的药物并没有广泛推广,海德教授吃到了不计其数的官司,有人认为他侵害了行业利益,有人指控他隐瞒了药物成分,更有人告他侵害了知识产权。
一时之间。海德教授被整的焦头烂额,非但没有因此而享受巨大的声誉,反而饱受折磨。四面楚歌。
而缇丰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在特斯拉的牵线搭桥下,第一时间取得了海德教授制药公司的股份,成了科学与魔法教派的荣誉会员,动用卡玛利拉的影响力,她替海德化解了不少危机,这也是她今天为什么会来此与海德教授吃晚餐的原因。
一场感恩晚宴。
桑莎见到我与挚友先生,惊呼道:“爸爸,你看!是面具先生!还有张先生!我在下洋见过他们。”
海德教授笑道:“这可让我大吃一惊。面具老弟,我记得我们在朝晖见过面了。可没想到你和缇丰小姐居然相识。当然,张先生也和小女早就认识了。”
缇丰指着我说:“他是我的未婚夫。你可以叫他贾面。而这位张千峰先生,是我公司的首席秘书官。”
海德一听,大惊小怪的嚷了起来,急忙连声恭贺,桑莎奇道:“张先生不是赏金猎人吗?怎么又是首席秘书官了?”
我和挚友先生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生怕老底被缇丰揭穿,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挚友先生冷汗直冒,颤声道:“桑莎小姐,我那是骗你玩的,我可不是什么赏金猎人。”
桑莎笑了几声,说:“你当时信誓旦旦的,我还真以为是那么回事儿,你为什么骗我?对我有意思吗?”
挚友先生唯唯诺诺,胡乱蒙混几句,好在缇丰并没有在意。
我们寒暄一番,坐了下来,海德点了一些菜,对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塞了一把小费,服务员乖觉的跑的远远的,随后海德从桌子下取出一个酒瓶,酒瓶中装满红色液体,他说:“掺血的葡萄酒,抱歉,我对这事儿不太在行,但应该是处.女的血。”
缇丰笑了笑,说:“这就很好了,对我们而言,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海德替缇丰斟满酒,歉然道:“我还邀请了一位重要的伙伴相陪,但她似乎迟到了,真是异常抱歉。”
缇丰问:“同伴?啊,是你的夫人吗?”
海德摇头道:“她也是一位血族,是科学与魔法教会的首席科学长,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自作主张,引荐你们二位认识认识。缇丰小姐,虽然你的美貌举世罕见,但我不得不说,她也是一位相当出色的美人儿。”
缇丰露出微笑,说:“听你的语气,似乎这位首席科学长是你的偶像,对吗?”
海德哈哈大笑,说:“有可能,她简直是一位天才。正是她分析出了紫藤的化学成分,以及幼虫的培育方法,这药才能通过药物协会的审核。”可他随后又变得愁眉苦脸,哀叹道:“该死的美国政.治,我又收到了好几家制药公司的起诉书,申请冻结这药物的流通。”
挚友先生点点头,用典型的本国英语说:“要是您的药物大行其道,他们可全都要破产了。”
我笑道:“造福人类?这事儿可不是想做就做的。您简直是一位现代的耶稣,象征着上帝的救赎。却要被这些俗人钉在世俗的十字架上。”
海德骂道:“这群吸血鬼....我不是说您,缇丰小姐。”
缇丰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与这些毫无远见的凡人相比。我们血族可容易说话得多。”
海德又说:“可我听说,在本国。同样的药已经毫无障碍的在市场上流通了,而且销量火爆无比,销售网络很快就会遍布整个东南亚,他们的审核形同虚设,更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官司整你,更令我嫉妒的是,他们的黑市异常发达。该死的美国资本家,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被本国远远甩在后头了。”
我知道这事儿,事实上,我曾经在一次闲聊中建议轻蝉小姐暗中参股,不知她有没有采纳我的建议。如果她照我说的做,此刻早已经脱贫致富奔小康了。
缇丰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还请尽管说,我们生在黑夜之中,做事没有凡人那么多的顾及。当然,只要不触犯卡玛利拉的律法,一切皆不是障碍。”
海德欣喜的说:“您可真是我的救星。缇丰小姐。”随后又黯然说道:“如我这般醉心于科学的学者,如今却被囚禁在难以挣脱的人性枷锁之中,我感到很悲哀。缇丰小姐,异常悲哀。”
桑莎温柔的握住海德教授的手,说:“别难过了,爸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说:“时间会证明你的伟大与高尚,海德教授,眼下,您需要的是舆论的支持与民意的偏向。您可以拍纪录片,接受记者采访。登报纸,在社交网络上大肆宣传。一旦民众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与利益团体的丑陋。你的战争就已经获胜了一大半了。”
海德教授高兴起来,举起酒杯。祝酒道:“为自.由的美国舆论而干杯!”
我们齐声喊道:“为言论自.由干杯!”
我将酒杯放到唇边,将葡萄酒往嘴里灌,突然间,我见到餐馆门口走来一位熟悉的倩影。她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眼镜之后是她绿宝石般的双眸,她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露出白玉般的肩膀,绿色的长发宛若丝绸般在她雪白的脸上轻轻浮动,仿佛满是朝露的绿叶。
来人是绿面具!
我呼吸紊乱,葡萄酒流入气管,差点被酒呛死。
海德教授见到她,欣喜的喊道:“格林.薇儿女士,这儿!我们在这儿!你总算来了,我的大科学家!”
缇丰瞪大眼睛,以极大的自制力保持镇定,她望着眼前走来的美丽血亲,嘴唇紧闭,皱起了眉头。
绿面具脸上满是歉意,说:“对不起,我实在是荒唐至极。我平时不出席这样的晚宴,一时不知道该穿些什么了。”
我愣愣的望着她,口水如瀑布般往下滴。挚友先生奇怪的问:“你认识她吗?面具?”
我喃喃的说:“何止是认识,我的童.贞就是被她给糟.蹋的.....”
缇丰与绿面具同时给了我一拳,一人打左脸,一人打鼻梁,惨叫声中,我滚到了桌下,但我急中生智,早有应对之策,双目如电,朝桑莎裙子之中望去。
长裙遮住了一切,我什么都看不见。
悲哀,真是莫大的悲哀。
缇丰审视着绿面具,自然而然的笑了起来,说:“格林.薇儿女士?我的未婚夫贾面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她一伸手,将我拉了起来,手指在我脖子处游走,仿佛毒蛇滑过,寒冷异常。
绿面具奇道:“未婚夫?你要和他结婚?”
缇丰说:“没错,结婚,他是我的尸鬼,对我忠心耿耿。我这人有个怪癖,如果我看中什么事物,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它牢牢攥在我的手里。婚姻既是纽带,又是镣铐,更是一种奖赏,借助婚姻,我得到了他,他也会得到我,无论身心,皆在一块儿。”(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十三 餐馆中急来的暗杀
缇丰的语气不善,听在耳里,咄咄逼人,海德与桑莎立即听出不对劲儿来了,挚友先生悄声说道:“这是什么世道?这些女人为什么对你挣来夺去的?”
我暗恨他瞧不起人,用灵异感知答道:“先生何出此言?此中滋味儿,试试便知,不如今晚我独守空闺,任君....”话音未落,一股气流窜入口中,我胸腔堵塞,闷哼一声,满脸血红,险些被他憋死。
绿面具轻笑了几声,目光如水,泛起涟漪,我知道她肯定在打坏脑筋,顿时头痛不已,果然听她说道:“巧合的很,我和这为‘贾面’先生,也曾经同.居过呢。”
我怒道:“别胡说!我哪儿来这么好运气....”
缇丰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不希望你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绿面具叹了口气,说:“是吗?贾面,今晚我们得好好聊聊了,毕竟是最后一次了嘛。”说着朝我眨了眨眼,神色妩.媚,故作姿态。
我用灵异感知问:“你到底在捣什么鬼?你可是四代的血族,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绿面具也用灵异感知答道:“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这孩子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
我愤然说:“你忍不住?你能控制住每一个意识的诞生,连这都忍不住?”
绿面具惊讶的嚷道:“奇怪?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吗?这可太好笑了。”
我正和绿面具暗自通气,她和缇丰两人之间依旧剑拔弩张,互不相让,海德教授满脸尴尬,劝道:“两位小姐,让我们用餐吧。何必为了这等小事而伤感情呢?”
缇丰突然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虽然没用全力,但血族惊人的力量瞬间将桌子震塌。响声引起周围客人一阵骚动,他们探头探脑。朝这边望来,见两位绝色美女正瞪视着对方,不由的议论纷纷起来。
缇丰大声说:“格林.薇儿女士!我桑吉特.缇丰绝不能容忍卑劣的小偷....”她这几句话说的极响,近似乎于怒吼声,于是连餐馆最远方的人都站了起来,仰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这边。
我和挚友先生互望了一眼,我用灵异感知说:“她在做什么?为什么故意引人注目?还把姓名说出来了?”
挚友先生暗中说:“她绝不是如此暴躁的人。她似乎在发出信号。”
突然间,只听虎地一声,一大团火焰从天而降,将我们的餐桌吞噬。紧接着,又有一团火球直奔缇丰而来,缇丰想要闪躲,但她穿着的裙子绊住了她,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我慌忙将她一拉。抱着她滚在一旁。
绿面具抱住海德父女,飞速躲到一旁。炽热的大火蔓延开来,很快波及到邻近的座位。几位客人躲闪不及,被烈焰卷入,惨叫声中,瞬间烧成了焦炭。
整个餐馆的人吓得四处乱窜,尖叫声,脚步声,桌椅碰撞声,玻璃碎裂声交织成一片。紧接着,半空中飞过无数火蛇。落在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吊灯坠落。当场又砸死了许多人。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四面八方都是火墙。整座餐馆里满是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耀眼的火光与浓烟如死神般在空中游荡。
我喊道:“是火球术!先从这儿逃出去!”
缇丰惊慌的叫道:“我体内的圣物之力全不见了,该死的蒙塔诺.昂塔,我没法动弹,你抱着我走!”
我微微一愣,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才震塌了一张桌子,怎么现在弱成这幅模样?再说了,敌人当前,你为何自曝弱点?”
这念头转瞬即逝,我无暇细想,搂住她的腰,从火焰中钻过,撞开楼上的玻璃,飞身落在餐馆的露天区。只见绿面具瞬间来到我们身边,怀里抱着海德与桑莎。
过了片刻,只听餐馆中风声大作,寒意刺骨,翻腾的火焰中破开一条路径,上百位顾客叫的有如杀猪,像是被风轰着一般被扔了出来,这自然是挚友先生的手笔,而他混在其中,装出慌张模样,手足乱挥,逼真异常,想来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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