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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轻黯
“不太方便,什么事?你快点。”
“临近月底了,想请x总帮忙冲一下时点存款。”
“嘟……嘟……”
……
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愿意帮忙的屈指可数,不是说在排资金没数就是直接说没钱,还有的索性不接电话。涂筱柠放下电话有些受挫,现在有点理解饶静之前说的“欠钱的是大爷”这句话了。
纪昱恒跟唐羽卉谈完事情前后脚出了办公室。
涂筱柠站起来唤他,“纪总。”
纪昱恒止步,他唇上的伤口虽不起眼可涂筱柠却看得触目惊心,她把报告递给他,“这是之前我跑的那家做床上用品客户,授信报告已经写好了想给您过目一下。”
纪昱恒扫了一眼报告没接,“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没听进去?”
涂筱柠拿着报告的指尖动了动,“我已经详细了解过了。”见他无动于衷语气不由急了些,“而且这客户目前要生产,急需采购原材料,资金很紧张,希望我们能尽快给答复。”
纪昱恒端凝着她,“你是在跟着客户的节奏走?”
涂筱柠解释,“我只是觉得……”
他打断她,“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这一户我不同意上报,你现在就终止合作。”
涂筱柠像被打了一棒呆在原地,那一瞬间之前所有隐忍的情绪从身体里的某个角落纷至沓来,看他转身就走她没沉住气追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个自己跑的客户,对她的意义非凡,他不由分说就判了死刑,她不甘心。
“纪总。”她追到走廊。
他未停步,她咬了咬唇,“给我一个理由纪总。”
“你太急功近利了。”纪昱恒看都没看她,只有冷峻的声音回荡在走廊,让涂筱柠觉得浑身彻骨的寒。
她没再追上去,只手捧着报告回了部门。
唐羽卉正好去茶水间,迎面对上她的失魂落魄眼底竟有些笑意,不知是不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饶静和赵方刚正在紧急着做着政府业务,刚刚只看她追了出去也无暇顾及太多,稍稍腾出手后她问,“是上次那家企业?”
涂筱柠只无声回到自己座位。
“我让你再好好了解一下的,你怎么惹到纪总了?”她再开口电话就响了,没空再管她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涂筱柠将报告放在桌上,坐在位置上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她突然伸手将之一页页撕扯扔进了垃圾桶,而她刚建立起来的信心也像这团纸被他亲手撕得粉碎。
今天的小号朋友圈多了一条状态。
【我讨厌纪昱恒。】
晚上她一回去护工就下班了,纪母已经喝过粥关心地问她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涂筱柠告诉婆婆,本想陪她说会儿话可却不知该讲些什么。
纪母只当她累了,“那就洗洗澡早点休息吧。”
涂筱柠点点头往浴室走,又听到纪母嘀咕,“银监现在很忙么?昱恒这孩子每天回来这么晚。”
她顿了顿脚步,告诉她,“好像最近又在查银行的业务。”
“是吗?他也是个拼命的,本不该只做这些的。”纪母又面露愧色。
涂筱柠看着婆婆心有所触,却没再说话,她去了洗手间将早上从家里带的洗脸巾放进了洗手台的橱柜里。
纪昱恒今天回来的依旧很晚,洗好澡回房的时候涂筱柠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12点多了。
他声音很轻,但盖被子的时候她还是动了一下。
“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他问。
她侧身睡着,背对他。
他按下他那侧床头柜的台灯,可开关是双控的,她这边的也跟着亮了起来,灯光让她觉得晃眼她立刻伸手关掉。
他又开她又关,再开再关。
最后一次打开他说话了,“我希望你不要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家里。”
这句话就像一个火星点燃了她,原本压在心底的情绪再也按不住般一股脑地全部冒了出来,身体里就像在雪崩似的,她直接坐了起来。
她借着灯光看着他,声音有些抖,“是你先提工作的,那我们就来好好说说。”
他安静坐在床头等她说下去。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白天和晚上是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你不累我都累了,既然看不上我自己跑的客户为什么又答应饶静让我独立。”见他不语她又说,“我急功近利?这是我第一个营销的客户我只是想做好它,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一杆子打死,我……”内心深处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她一时无法再说下去。
纪昱恒看着,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盒抽纸递送她面前,她一推。
“你让我给饶静和赵方刚的客户打电话拉存款,你明明知道我现在还没他们那样的魄力,有些客户说话根本不尊重人。”像是宣泄似的她控诉着,也不知是在说他无情还是怪自己无能。
她的脸通红着,放在被上的双臂在微微颤抖,是真的气急了。
待她呼吸平稳了一些,他才开口,“还有呢?”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涂筱柠更为愠怒,她快压制下去的火又蹭蹭冒了上来,“还有你虚伪。”
这倒让他来了兴趣,他面朝她坐好,“我怎么虚伪了?”
“一次次提醒我不许叫你纪总,那唐羽卉呢?人前人后一口一个师哥师哥的,你怎么不纠正她?还是根本就区别对待!”
他视线锁在她脸上,明明已经无限委屈到快哭了,却还在极力隐忍着,仿佛就差一个爆发点。
“你很在意唐羽卉?”良久,他问。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你既然要公私分明就该一视同仁,如果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跟你约法三章。”感觉他在看她,索性也对上他视线,“而且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我有义务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已婚身份,我不管你跟你师妹以前是多么情投意合,工作的时候请别眉来眼去的,不然趁早……”
他挑眉,“趁早什么?”
她还在气头上,便心一横,“离……”
“婚”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他封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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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相接,他的体温袭来,沟壑难填似的在她口中肆意妄为,从来都不是浅尝辄止,一向是攻城略地。
涂筱柠心里气急,蹬着腿想要挣脱却敌不过他的不断靠近,于是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新伤旧痛齐发,他的唇又流血了,血腥味席卷了她的舌,可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涂筱柠往后退着头就要撞到床头的木板,最后却撞上了他的手,他不知何时用掌心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抬手推他,却还是不动,于是她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委屈地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们紧密相连的唇上,有酸涩的,有苦楚的,他终是停下了。
她身体在微微颤抖,侧过身像有意躲避似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
看着她上下起伏的肩,他伸手触碰她却被她排斥地躲开,再碰再躲。
他也不再绅士了直接将她身子扳了回来,灯光下她泪眼婆娑,却倔强地用手擦着。
他凝着她替她拭泪,指尖刚触到她脸颊她就扭头,赌气似的还是不让他碰。
他眸色转深,用手轻捏她下巴逼她看自己,见她还在挣扎他开口,“你只记着我不让你做那家企业,却忘了之前我同你说过什么。”
涂筱柠想逃又被他揪了回来。
“那家企业的法人,也就是实际控制人,曾经坐过牢这件事你知道吗?”
她终于不动了,什么?
“你第一次给我看资料,我只搜了那家企业的名字就有当年的多条新闻跳出来,我让你再了解一下是在给你机会,你以为摸透一个企业只通过三查就够了?早些年有案底的人是不会在三查中显示的你现在知道了?”
这一刻,她只觉嗓子被堵着竟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来,又听他道。
“拉存款是每个客户经理最基本的技能,如果你连向客户打电话拉存款的自尊和脸面都放不下,日后还谈什么独立和营销?你能拉到是你的本事,拉不到你就要反思,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成与不成并不是关键,重在你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成长。”
她嘴里也变得干涩起来,他却只抬手替她拭去脸颊上剩余的泪,“唐羽卉是我师妹没错,可也仅仅是师妹而已,我要真跟她有什么不用等到现在,那日会后我已经在会议室明确告诉她,私下她怎么叫我管不着,但是上班时间不许叫师哥。”他直视她眼底,“我很明白婚姻的意义,身为丈夫我会对你和家庭负责。”
涂筱柠只觉得他的指尖触在自己含泪的皮肤上也变得些许凉了起来,让她清醒了几分,再细细一想,她确实没听到唐羽卉在上班时候喊他师哥,而是纪总。
她眸光微闪,所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她咬唇,对自己的冲动有些窘迫,可又拉不下脸跟他说抱歉。
见她出神地望着自己,他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开,语调放柔,“现在还气么?”
他唇上的血还在一点一点止不住地往外冒,他却只顾给她擦泪,她不禁心生愧意,不由自主地抬手去轻抚,他的唇是温热的,可那抹红又是湿润的,交织在一起的触感透过指尖蔓延进了皮肤又渗透到身体里,源源不断地让她心脏不受控制地轻颤了起来。
……
他嘴角微动,牵过她的手,就这么反握住越收越紧直至她掌心也有了自己的体温。
橘黄的灯光下,他面朝着她,有些背光她看不大清他的脸,却能听到他好听的声音。
他轻舒了口气:“涂筱柠,我不想等了。”
涂筱柠看着他,一瞬间没明白,“等什么?”
“我之前说过一次是帮,两次也是帮,但事不过三,第三次我要讨回报。”他对上她迷惑的眼神,慢慢倾身靠近。
涂筱柠只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气息也越来越浓烈,她有些心慌,却还不受控制地继续问,声音细弱如蚊,“讨什么?”
他的黑眸近在咫尺,此刻瞳孔里却全盛着她的影子。
“你说讨什么?”炽热的呼吸顺着脸颊落在颈间,她还未反应他浓烈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她的呼吸瞬间漏掉了几拍,心脏猛然跳动了起来,她本能地想抬手推拒,耳边是他温柔的低语,四目相视,他眸里仿佛有浩瀚辰星。
“今天没喝酒,很清醒。”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似的一寸寸侵蚀着她的意念,望着他的俊颜,她刚哭过的眼底也如水盈盈,抵着他胸膛的手终是慢慢放下,只知道此刻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
她脸通红着,暗哑着声,“把灯关了。”
他眸光微动,抬手落灯,俯身覆上。
黑暗中涂筱柠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被到了急水湍流的湖中心,忽而摇摇晃晃,忽而迷迷糊糊,总之,前方的一切对她而言是陌生的也是未知的。
不知多久后,她长发散落在自己颈间,耳边仿佛有他细细密密的呼吸,她身上沾了一身汗,一直翻来覆去,大概是不太习惯,他便问,“要洗澡么?”
涂筱柠还不大习惯他这么温柔,可以后就是有名也有实的夫妻了,两人的相处模式自然要慢慢改变。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哄,他解释一下就把自己交出去了,初经人事,疼是真的疼,一开始有点难,好几次她都要喊停,被他的低语诱哄分散了注意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今夜她告别了自己的少女时代,有些感触也有些惋惜。
“想洗一下。”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去冲一下。
他微微松了松手,她便脱离了他的怀抱,从地板上散落着的凌乱衣物就能看出两人先前有多暧昧,她掩着被子伸手去捞自己睡衣,后背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手带着丝慵懒搭了过来,涂筱柠忍不住颤栗,在他又要攀上之前赶紧套上衣服跨了下去,慌乱中穿错了衣服也不知,打开灯才发现是他的t恤,罩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
她这边的被子被她下床的时候踢到了他那边,她刚要走却停步,然后站着在床上寻视着什么。
纪昱恒本用长臂覆在眼睛上挡着光,没听见她声响便移开了手,发现她正盯着床单出神。
“在找什么?”他微微坐起身,声音低哑,一时没明白她在做什么。
涂筱柠还在认真仔细地寻着,她还掀开被子看看他那边,却被他按住了手又问了一遍,“找什么?”
涂筱柠却还在仔细寻着,她还掀开被子看看他那边,却被他按住了手又问了一遍,“找什么?”
她看着他薄唇微启,最后只说,“没什么。”然后也忘了套上睡裤就出房门去洗手间了。
她套着他宽大的t恤,除了一条内裤就是全真空,她匆匆越过客厅,关上洗手间的门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
此刻心里有说不出的不安,她紧咬着唇,怎么会没有落红呢?她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没有看到落红?难道是初中有次骑自行车不小心撞了墙,那次回家洗澡她发现内裤上有两点血迹,是那次把那里弄破了吗?
他知道她大学谈过恋爱,他会不会以为她在大学里就?可她总不能特意去跟他去解释这件事,现在又不是古代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非要强调一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心里越想越乱,她双腿又痛得很,洗澡前她先用卫生纸擦拭了一下然后顺手扔进垃圾桶,刚要跨退进淋浴间她突然停下了,因为她看到了垃圾桶内刚刚被自己扔出的纸上的有一抹耀眼的红。
心脏又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她走近仔细看着,被自己揉捏过的痕迹上确实是红色的血迹,不深甚至有些鲜艳,躺在垃圾堆里骇心动目。
纪昱恒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听到浴室里的落水声,便起身从衣橱里随手拿了一条裤子套上,裸着上半身三步并一步走了过去。
只见他的妻子正站在洗手间,盯着垃圾桶认真地看,瞧她看得忘我都没发现他来,便朝她靠过去,只是忽的,他止住了脚步。
涂筱柠耷拉着脑袋,心想自己怎么跟电视剧里放的不一样,一抬头看到纪昱恒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看你洗好没有。”纪昱恒将她拉离了垃圾桶。
“我,我还没洗。”
纪昱恒套穿着自己衣服的她,t恤宽松地罩在她身上,却也能隐约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一双细长的腿,半遮半掩着,有种难以形容的诱惑。
“我知道。”他说,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在这儿我怎么洗?”涂筱柠这才发现他没穿衣服,还是有些不习惯直视他的身材,她刚要催他走却被他长手一带又落进他怀抱,他看着她,眸光直穿她身体,“那就一起洗。”
涂筱柠推搡他,“你这人!”却哪里是他对手。
他带着她长腿迈进淋浴间,花洒打开,水像雨似的“哗哗”落在两人的头顶,打湿了涂筱柠身上的衣服。
“衣服都湿了。”她没好气地看他。
“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那也不能弄湿了。”
“没关系。”
“你,唔……”
她聒噪着,被他堵住了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热水如流地洒着,狭小的空间里升腾着阵阵的热气,夹杂着浓重的呼吸和热烈的暧昧,淋浴间的玻璃上也很快沾染了雾气。
朦胧中涂筱柠看到了纪昱恒近在咫尺的眉目,确实是十分好看的,以前的自己真是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们竟会成为夫妻。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好吧,她终于还是亲自证实了他很正常特别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凌惟依之间的结论纯属就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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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禁锢在臂间,涂筱柠的头发有点湿,她就故意往他身上蹭,谁让他刚刚非要跟她一块洗的。
他扣住她的腰,“想再来一次?”
涂筱柠秒怂,安分了。
两人叠抱侧卧,他的呼吸落在她颈间有些痒,她突然想起什么,用胳膊肘撞他。
他动了一下,手又环上来。
“你刚刚是不是没做措施?”涂筱柠问。
他没说话,她忍不住转过去瞧他,只见他双眼阖闭似乎睡着了。
“喂。”
他终于出声,提醒她,“我不叫喂。”
“纪昱恒。”
他睁眼,凝着她,“你最好还是换个对我的称呼。”身子又紧贴上来,“纪太太。”
涂筱柠想躲没躲掉,又被他占了一会儿便宜好不容易才透了口气。
“我问你话呢,纪……”看他视线又扫了过来,她滞了一下,然后闷哼,“昱恒。”
他手还在她腰间游走,弄的她又痒又怕,只得求饶重叫,“昱恒。”
他这才放开,感觉她欲言又止,又一捞将她圈进怀里,告诉她,“我没留在里面。”
涂筱柠微愣,脸开始发烫。
以他们工作上的关系,如果现在有了孩子会很尴尬,况且她还没转正也不想这么早要孩子,那是一条人命,不能像他们的婚姻那样仓促。
胡思乱想着,慢慢有困意袭来,就在快睡着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唤她“柠柠。”
“嗯?”迷梦恍惚间她朦胧地应,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坚实的胸膛似黏在自己光裸的背,他埋首在她颈间。
“以后不许随便提离婚。”
不想再探究,她只觉自己困倦疲惫得很,只从鼻尖轻轻“嗯”了一声,她彻底进入梦乡。
这一觉又深又沉,涂筱柠被闹铃吵醒的时候觉得头被劈过,身子也要散架。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伸手探探他躺的那边,早就没了温度,他不会还能去晨跑吧?他还是个人吗?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她才去洗漱,走路还是疼的。
护工已经来了,看到她笑着跟她打招呼,然后悄悄跟纪母说,“吴老师,你儿媳像出水芙蓉一样漂亮,那张脸啊我一瞧就旺夫。”
纪母望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的涂筱柠,笑而不语。
今天的早饭是油条豆浆,涂筱柠还在纳闷就看到被护工搀扶着走出房间的纪母。
“妈,您怎么下床了?”涂筱柠要去扶她,她却摇摇头。
“我就是在床上躺腻了,想下来走走。”她说着视线落在餐桌上,“这是昱恒今天晨跑的时候在附近学校门口买的,这家豆浆油条很有名,他上学的时候最爱吃了,以前我都要早起排队帮他去买,这些年不知口味变了没,你尝尝。”
涂筱柠看着桌上的早餐,难道也是他排队去买的吗?昨晚两人折腾到凌晨,他岂不是才睡了几个小时?
在纪母的注视下她尝了一口,油条很脆很香。
“真不错。”她看向婆婆问,“昱恒他吃了吗?”
“他走得匆忙,带走了说是路上吃,以前银监也有检查可没见他这么忙啊,现在起早贪黑的还有很多应酬。”纪母又在犯嘀咕。
涂筱柠没再说话,也不知他跳槽进银行的事还打算瞒婆婆多久。
——“对你老公体贴些吧,这孩子一个人撑到现在不容易。”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耳边回响着母亲的话,她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妻子自己确实是不合格的。
涂筱柠这边拉的存款还没落实,唐羽卉今早就让饶静帮自己确认1000万美金的纯存款。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着她,唐羽卉却淡然道,“是之前合作过的一家进出口贸易企业,每天都有大量的资金往来,我就联系财务总监到dr来开户,挪了一部分结算到这里。”
涂筱柠查了一下现在的汇率,不明觉厉。
许逢生忍不住问,“是哪家进出口企业?”
唐羽卉报上名号,办公室安静了,过了一会儿饶静说,“那你把企业账户和你工号发给我。”
涂筱柠的手机蓦然亮了一下,打开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小群,只有赵方刚、饶静和她三人,群主是赵方刚。
钢铁巨人:【这唐羽卉真有点来头,“舜决”这样的上市公司她一个电话就挪了1000万美金过来,娘希匹!老子之前跟江总、周凯磨了几个月人家大门都没让我们进】
让你静静:【你不是跟你老头打听人家背景来着,倒是打听到没有?】
钢铁巨人:【只知道她爹官衔绝对不低于c市一个区长的级别】
让你静静:【……】
钢铁巨人:【@高维c柠檬】
高维c柠檬:【小赵哥?】
钢铁巨人:【你还拉什么存款,你就是全部打电话拉到也未必抵得过人家一个户子】
过了一会儿。
高维c柠檬:【我们现在算搞小团体吗?】
几乎同时。
钢铁巨人:【不算】
让你静静:【不算】
高维c柠檬:【哦。】
钢铁巨人:【我们这是部门元老正常情感交流】
高维c柠檬:【哦。】
群里安静了,涂筱柠放下手机继续干活,不一会儿微信传来提示——钢铁巨人将群名称修改为“dr扛把子”
她忍不住笑了,正逢纪昱恒走进部门,她心虚收起手机却被他敲了一下办公桌。
“你来一下。”
现在成了真夫妻,她也戴上了面具,在单位里跟他扮演正常上下级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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