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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轻黯
涂筱柠刚要躲就听到一声咳嗽声,回眸一看是季佳,她正双臂抱胸地端凝着他们俩。
涂筱柠暗自松了一口气,恭敬喊了一声,“季姐。”
刑总一下收敛了,将双手插进袋中,装正经,“小季啊,下班了?”
“是啊刑总,您安排我的活都做完了呢。”季佳踩着高跟鞋走来,直接往他俩中间一插,站定。
涂筱柠心里可求之不得,恨不得给她抱拳作揖感谢。
季佳却打量着涂筱柠,眼神不善,“涂筱柠,别以为你有你们纪总撑腰,就可以像上次一样总抢别人的东西,你最好懂点规矩,还是本本分分做事的好,不然哪天惹了不该惹的人,行里想让一个临时工离开可是分分钟的事。”
涂筱柠知道她意有所指话里有话,赶忙圆滑地乖乖道歉,“季姐,对不起,上次的事我也是着急做业务情非得已。”
季佳冷哼,“干好你的分内事,认清自己的位置。”
涂筱柠连连点头,“季姐您说的都对,我刚到客户经理岗不懂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一定吸取教训好好反思。”
电梯来了,刑总跟季佳前后脚进去,那刑总还笑着问涂筱柠怎么不上。
“我突然想起来明天直接去房管局办抵押来着,材料落办公室了,去拿一下,刑总季姐不好意思,你们先下去吧。”然后她假装往回走,直到看到电梯已经下去了她才折回。
她长舒一口气,这复杂的职场人际关系,真是得随机应变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她从前的那份纯真好像已经慢慢被这现实的社会打磨得消失殆尽,现在连笑容都变得虚情假意。
又等了一会儿电梯她才来到地下车库,经过楼道隔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宝贝,还生气呢?”
“我跟你讲,你以后再敢在行里拈花惹草我就把你的所有丑事抖出来!”
她一惊,不还是刑和季二人吗?这两人怎么阴魂不散还没走呢?她只得躲回电梯口那儿被迫听两人对话。
“别生气了,刚刚哪是我招惹她啊,是她招惹我,别看拓展一部人前都跟纪昱恒一样假正经,一个个的却都是表面清高,其实骨子里都骚的很,饶静,她,还有那什么唐羽卉,都一样,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勾引男人。”
涂筱柠听着有股想锤他的冲动。
“人小姑娘没事招惹你干嘛?”季佳倒是说了句人话。
“为了转正啊,纪昱恒什么人?那小子阴险狡诈一心只为自己事业,从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又跟那谁的千金唐羽卉有一腿,他怎么可能在女朋友眼皮子底下跟其他下属纠缠不清,那涂筱柠抱不到大腿就只能另辟蹊径转移目标,找我这个老好人来了。”
涂筱柠终于知道所谓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了,要不是她是当事人,这逻辑、条理样样都说的通,就跟真的一样。
季佳还是哼笑,“你好?你哪儿好?”
刑总坏笑,“我哪儿好你还不知道?”
“别动手动脚的,我身体还没好呢。”
“我想死你了,那去车里帮我好不好?嗯?”
“哎?我让你别乱动,坏死了……”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汽车的关门声。
久久没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涂筱柠叹气,觉得自己今天要坐地铁去凌惟依家了,她重新坐电梯上去,刚往地铁口走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母亲似在哭泣,“筱柠,你爸他,你爸他进了icu。”
涂筱柠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是直接打车到仁济医院的,作为女儿她太失败了,她都不知道父亲今天做右肾结石微创手术。母亲一开始想着他们工作忙,这种小手术就不告诉他们了,谁知道父亲动好手术没像上次动左肾那样直接被推出来,护士告诉她手术结束后有项指标不正常直接被送入了icu,她一听icu就双腿一软,这才着急忙慌打电话给涂筱柠。
涂筱柠一到医院就看到母亲坐在大堂抹着眼泪,看到她来了眼泪更是如珠断落。
“筱柠,柠柠。”
“怎么回事?上次不是在第一人民医院做的手术,这次怎么跑私立医院来了?”涂筱柠皱着眉问。
“我同事说认识这里泌尿科的主任,说也是从第一人民医院出来的,我寻思着有个认识的人动手术会好点,就带他来了这。”母亲哽咽道。
“那主任呢?他怎么说?”
“他还有手术,说了个专业术语我也没听清,反正就是一个什么指标不正常,但是icu也不让家属进去,我不知道你爸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母亲声音跟手一样有点抖,又问,“昱恒呢?”
“他最近很忙,这会儿估计有应酬,我还没告诉他。”
“那你先别说了,别影响他工作。”
“嗯。”涂筱柠应着凝了凝神,可是这医院她也不认得谁,要怎么才能探到父亲在里面的情况呢?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但很快被她否定了,她不想欠他人情。
她先安抚了一下母亲,然后给饶静打电话,她之前做过这儿的代发工资,哪怕是认识财务部的也总能托人打听一下吧,只是打了半天她都没接,又打了两个还是不接。
看母亲还在哭,心里又担心着父亲,她等了一会儿饶静都没回电话,她来回踱步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下意识地就给纪昱恒打过去。
等了很久他也没接,她生怕他跟饶静一样就这么一直不接,感觉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要没了,可就在她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电话通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有风声,他应该是特意走到外面接的电话。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想哭,但忍住了,只沙哑着说,“爸今天右肾结石手术,术后有个指标不正常被直接送进了icu,我跟妈都进不去,医生也不在,不知道该问谁,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哪个医院?”
“仁济。”
“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涂筱柠跟母亲一起坐在大厅里,眼神有些放空,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问母亲有没有吃饭。
母亲摇头。
“我去旁边超市给你买些吃的。”
“你也没吃饭吧?你给自己买吧,我吃不下。”
“总要吃的。”涂筱柠说着就跨步出去,她脑子里还乱的很,头低着也没看前面,直到撞到人。
“对不起啊。”她一抬头看到了身披白大褂的陆思靖。
“筱柠。”他清隽依旧,柔声唤她。
她往后退了两步,只点点头很客气,“陆医生。”
“我刚刚在楼上看到一个人感觉很像你,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下来一看,果然是你。”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袋里,又关心地问,“怎么了?我看到阿姨也来了。”
涂筱柠说:“没什么。”
陆思靖笔直地站着,凝视着她,“可你的表情可不像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涂筱柠不想多说,只想快点走。
“我们现在连正常交流都不可以了是吗?你已经讨厌我到这种地步?”陆思靖眸光黯淡。
涂筱柠垂了垂眸,不知道该说什么。
静默地站了一会儿,陆思靖想靠她近一点又怕她反感,还是忍住了,他又开口,“我是这里的医生,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兴许我能帮上忙。”
他主动伸出援助之手,但涂筱柠只说,“陆医生,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还是去忙吧。”
“就仅仅当做医生帮忙也不可以吗?筱柠,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再次陷入沉默,涂筱柠仍是一言不发。
“柠柠。”蓦的,身后有人在唤她,那熟悉的声音顿时稳住了她心底的慌乱。
她回首,他已站在身后。
那一刻之前所有的坚强都溃不成军,泪水一涌而上,她下意识地直接扑进他怀中。
“昱恒。”
他接住她,收紧臂弯,只说了两个字。
“我在。”





办公室隐婚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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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靖从未料到自己有一天会亲眼看着涂筱柠转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四肢百骸犹如万箭穿心之痛,这一刻他仿佛也被摒弃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涂筱柠将自己埋进纪昱恒的怀抱,此刻她不想再管什么他的心远不远近不近,她只知道自己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他人在就能给她依靠,就能让她安心,他的心远她就去追,他的世界高她就去爬,只要她足够努力,总会到达终点和顶峰的,总会的。
“我已经联系了这里的院长,把爸的名字告诉了他,一会儿就会有消息。”纪昱恒拥着她,下巴紧紧贴在她的额。
涂筱柠点点头,抱着他的双臂收紧,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纪昱恒轻轻拂开她的碎发替她拭泪。
陆思靖放在袋中的手攥得指甲重重嵌进了皮肤里,可这点疼哪比得上心脏的疼,眼前两人相拥的画面他再也看不下去,这比凌迟还来得痛苦,他转身快步离去心底嘲笑着自己,人家现在是夫妻,他算什么?前男友吗?
回到科室他胸闷地只想去抽根烟,在抽屉里翻腾了半天没翻到,有同样夜班的同事走进办公室,看到他跟另一个同事都在便说,“有个病人肾结石微创手术后因为氧饱和度低进了icu,院长刚刚竟然亲自打电话给主任来问情况,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手术室层没有应急设备,又怕病人术后有突发状况才暂时推进的icu,病人家属又没搞清楚状况就过于紧张了,不过直接惊动院长也是雷到我了。”
这种事医院每天都在发生,陆思靖此刻哪有心思听,他拿着考试的书胡乱翻着,又听另一个同事问,“怪不得刚刚看主任急急忙忙出去了,这病人什么来头?”
“病人倒没什么来头,但是听说他女婿人脉很广,反正直接找的院长。”
“这年头没点人还真不好办事啊,那病人叫什么?”
“叫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姓挺少有的,糊涂的涂。”
陆思靖翻书的动作顿然停住,他打开电脑开始查找今天科里的手术排班,一看,下午四点,右肾结石微创手术,涂石安。
他放在鼠标上的指尖冰凉,原来是她父亲,那一瞬间他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定在那里。
她的父亲就在他的科室,明明就在他的科室里,可即便他站在她面前问她,她都只字不提,不愿再与他有一点交集,如她所说,她做到了形同陌路再不做朋友,她是真的做到了。
是他,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亲手推离的她,是他硬生生把她从自己身边逼走的,把她送去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而那个男人看起来比他成熟比他稳重也比他优秀,甚至眼底的温柔都透着对她无尽的宠溺,他会第一时间给她坚实的臂膀依靠,也会把她捧在掌心哄她替她拭泪,不会像他只让她哭让她等让她没有安全感,伤透她的心,是他消耗了她的耐心她的懂事她的好最终心灰意冷地离开,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一滴泪落在鼠标上,紧接着又是一滴,他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大学里青春洋溢的她,那道倩影沐浴在阳光下,她拿课本遮着头笑着唤他,“陆思靖。”
可是他的女孩,他心底最亮的那道光,这次没有再等他,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终究是失去了她,彻彻底底地失去了。
纪昱恒一直抱着涂筱柠直到手机响起,他单手去拿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划开接听,是仁济的泌尿科主任。
涂筱柠一听是关于父亲的,便仰头看他,他边接电话边揽着她往医院里走。
“昱恒怎么来了?”母亲见涂筱柠出去半天都没回来刚要去找,就看到女婿搂着女儿进来了。
纪昱恒挂断电话叫了声,“妈。”
“是我打电话给他的。”涂筱柠鼻子还塞着。
“你这孩子,我让你别影响昱恒工作的。”母亲责怪她。
“不影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饭局。”纪昱恒告诉涂母。
涂筱柠依偎在纪昱恒身上,听着他跟母亲说话,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会儿那泌尿科主任来了,正是今天帮父亲做手术的主治医生,他先跟纪昱恒打招呼,然后详细地做解释。
“就是术后氧饱和度低了一点,正常的指标在95%—100%,病人术后是92%,其实是无大碍的,因为我们医院应急设备都在icu,出于谨慎也是预防突发状况先把病人送进了icu,只要指标一正常明早就可以转入正常病房了。”
“那他麻醉现在过了吗?”母亲担心地问。
“过了,我们已经安排icu护工去照看了。”
母亲却还是紧张,“他醒了看不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会慌的。”
主任安抚她,“我们会告诉他情况的,不会引起病人恐慌。”
“那他渴了饿了呢?”
“护工会照顾的,放心。”
母亲还要问,涂筱柠抓住母亲的手让她稳定情绪,“妈,医生说没事的。”
母亲点点头,眼眶还是止不住的红,“我就是担心他看不到我会慌神。”
“不会的,爸又不是小孩子。”
母亲用手擦擦泪,“我倒宁愿他是个小孩子,不会叫我这么担心,你看一个小小的肾结石,都算不了什么大手术,可两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
涂筱柠继续安抚母亲,纪昱恒则在一旁跟主任又交流了几句。
“反正有什么你直接打我电话。”主任离开前跟纪昱恒说。
纪昱恒颔首说谢谢。
“客气客气。”
“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母亲缓了缓神对涂筱柠说。
涂筱柠不放心,“你呢?”
“你爸在这儿我哪里能走,我就在这儿凑合一夜,明天一早去icu门口等。”
“那我陪你。”
“你陪我干什么?快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呢。”
涂筱柠紧握母亲的手就是不肯走。
纪昱恒便说,“妈,我跟柠柠都在这里陪您,万一有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
“这怎么行呢,你们平时上班这么累这么忙。”
“不碍事,明天上午柠柠可以不用去,而这里总是需要个男人在的。”
“那你们,你们睡哪儿?”
“您跟柠柠睡床铺,我坐走廊靠着睡就行。”
涂筱柠跟母亲同时一惊。
“这怎么行?”母亲不同意。
“没事,之前我母亲住院我都是这么陪夜的。”
涂筱柠自然也不同意,更舍不得,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说,“我陪你去车里睡。”
“对对对,这可以。”母亲也认同这个办法。
纪昱恒看着她,也反握住她的手,最终答应,“好。”
涂筱柠先陪母亲回病房安顿,纪昱恒帮她铺好床,看母女俩还在说话便跟涂筱柠说去外面抽根烟。
涂筱柠点点头又陪了会儿母亲,看她躺在父亲病床上睡着了给她掖好被角才离开。
她给纪昱恒发微信问他在哪儿,他回【楼下】。
果然在大厅看到了他,两人一道往停车场走。
“你的车停哪儿了?”纪昱恒觉得她车的舒适性会比他的车好些,更适合睡觉。
“在行里,没开。”
“怎么回事?”
涂筱柠的手还在他掌中,她收了收指尖跟他的指尖交缠,然后把下班时发生的事情和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完他眸色渐深,语气清冷无波,“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涂筱柠困惑地看他,“你的意思是,行里领导知道?”
“职场里即便是领导,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不会多事,但并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看破不说破都是点到为止,过了那条线,该查办查办,该处理处理。”
“那他?”
“不会比江峰好到哪儿去,甚至更严重。”
江峰,拓展一部上一任总经理,对涂筱柠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一个名字了。
涂筱柠牵紧了他的手,不由叹了一口气,“我感觉以前的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什么都不知道,原来部门之间的明争暗斗也这么可怕,背地里为了各自的利益不知是怎么中伤别人的,连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小角色都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她尚且如此,他又是如何被人虎视眈眈,作为眼中钉的?人人都说他深沉,可在这复杂的行业,在利益交织盘根错节的职场,他这样的年纪坐在那个位置上宛临深渊,如履薄冰,又怎能松懈大意?若无城府怎么去对付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怎么才能在这条路走长远?恐怕自他做出跳槽决定的那一刻就没有回头路了。
此时她竟然可以慢慢理解他了,也开始明白之前同事所说“狭路相逢狠者胜”的真正意思,这个社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成功只留给强者,只有狠才能抢占先机,才能独占鳌头。
“所以我说了,风言风语听听就好,你听到的未必是能看到的,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甚至所谓的真实也未必是真,这就是职场。”纪昱恒告诉她。
涂筱柠点头,难怪他以前说她嫩,现在想想简直是嫩得可以。
两人并排走着,月光清辉,映得他们的身影也交错清晰,亲密无间。
她另一只手也覆上他的手臂,紧紧挽住。
她以前听人说过,一个人的第一任领导很重要,因为他/她是自己职业生涯的领路人,对日后的成长之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她之前在营业部干大堂没有跟直系领导过多接触,后来到了拓展一部便是江总,虽然天天相见可也几乎没有交集,更别谈能给予什么,再然后就是他。
虽然按照顺序他是第三个,可在她心里早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任领导,因为只有他亲自教她业务,亲自教她争取,亲自教她明辨是非,她庆幸在职业生涯中遇到了这样一个好领导,又何其有幸在职场下也拥有着他。
脚步继续,他的侧颜仍如第一次在电梯里偶遇时俊逸惊艳。
他就这么无意降落在她的世界里,慢慢地充斥了她的一切,再一点一点地侵占了她的心,他不仅是她工作上的明灯,生活里一样也是,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能看到光。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目光所及,是她的心之所向,她不要再在乎别人的评价,不要再畏惧别人的目光,她要追随他的脚步,努力地跨进他的璀璨世界去。




办公室隐婚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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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昱恒的车是b级车,空间够大,涂筱柠躺后排只需稍稍蜷缩,然后他将副驾驶坐往后放了一些,自己睡在副驾驶座。
涂筱柠觉得他这身长腿长的一米八几大个缩在副驾驶坐睡肯定不舒坦,便半跪着探头到副驾驶座诚邀他,“老公,你还是跟我一起睡到后座来吧。”
纪昱恒刚阖眼,也没睁直接拒绝。
涂筱柠知道两人是空间小了,“没事啊,我瘦,咱俩挤挤。”
“不了,医院有监控。”
“啊?”涂筱柠还下意识地伸头看看,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脸立刻红了,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涂筱柠又挥手一下,不跟他说话了,脸也烫的不行,他就仗着比她聪明老欺负她。
她重新躺回后座,身上盖着他的西装,他自己则披着放在车里的一件薄外套,担心他冷,她又唤,“老公。”
“嗯?”
“西装还是给你吧,我怕后半夜会冷。”
“我比你结实,睡吧。”他声音微低,听起来有些疲惫。
涂筱柠没再打扰他,很快就听见他轻浅的呼吸声,她又轻轻爬起来凑过去,清朗月色下,他眉英鼻挺,即使睡颜也俊逸非凡,撩她心弦,他应该是累极了,又像还有心事,眉头轻蹙。
涂筱柠很想伸手将之抚平,但最后也只是在他的眉眼轻轻触碰,如同一件精致且珍贵的物件,让她小心翼翼。
不知保持这个姿势凝了多久,直到她感觉腿麻才动了动,可眸光又眷恋地迟迟不肯移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她一个没忍住就低头吻了他一下,犹蜻蜓点水般地,然后就像做了坏事立刻躺了回去,把通红的脸埋他的西装里,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脏狂跳不已。
耳边仍是他有规律的呼吸,鼻尖是他西装上那熟悉的薄荷味,她双臂收紧西装就像抱着他,狠狠地嗅着那特有的专属于他的味道,刚刚得逞的小机灵漾着一丝甜蜜在心里就要溢出来,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满足了似的。
因为,因为这是老公的味道啊。
一夜多梦,涂筱柠并未睡得很踏实,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再无睡意,不知是纪昱恒也浅眠还是她悉悉率率的声音吵到了他,他很快也醒了,第一件事睁眼,第二件事回头看她。
“是我吵到你了吗?”涂筱柠也在看他。
纪昱恒抬手挡了一下微露的晨曦,“没有,是生物钟。”
涂筱柠坐坐好,手上给他整整西装,“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嗯,年关将至又要无缝对接旺季营销开门红,部门很快会进入冲刺状态。”
她犹豫了片刻,又问,“你,真的会是新城区支行的行长?”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拓展一部?”他毫不否认甚至很直接。
“所以,拓展一部只是你的一个跳板?”
他将副驾驶座调直,“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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