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有河图
作者:佛主慈悲
我是烽火大大的铁杆书迷,一时兴起写了这部作品,写的不好,还望各位海涵。
伏羲大帝,观龙马,河图腾空出世。
苏家有河图 第一章 苏家梧桐落凤凰
豪华别墅前面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8,司机飞快的跑到后坐旁边把车门打开。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穿黑色呢子风衣,戴着很考究的金丝边眼镜,很精神的短头发。慈祥但气场很足,一看就是经历过人生起落的大儒家。
“小王,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司机打开后备箱门搬了一个很重的箱子出来。满箱子的书,上面写着:三人行,敬贈中华风云苏总。司机笔直的身板,一米八多的身高,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一瞅退伍军人无疑。
很难想象这是苏凤凰一周要看的书。
苏凤凰地道的北方汉子,15岁从校园出来就从来没有改变过看书的习惯。越是深居高位却越发的努力。
70年代的农村背景,因家庭经济原因辍学,9岁父亲便因一场重病去世,和母亲相依为命。15岁在一家快要倒闭的国企做临时工,经过30年公司的洗牌最终坐上公司的总裁职位。
走进别墅的大门,院子里种了一棵很大的梧桐树。据说这是小时候苏老太太种在农村小院里的,意思就是幻想某一天这个安静的小院里可以飞来一只金凤凰。苏凤凰的名字也因此得来。总的来说这是苏家大院最珍贵的吉祥树。那时的苏家村都传言苏凤凰出生的时候门口路过一个僧人,白花花的眉毛和胡子。据说是修行百年的得道高僧。看到院里面的梧桐树说了一句“凤非梧不止,凰非桐不息。”至于这传言的真假现在也无从考证,事实证明苏老三家出了只大金凤凰,有了大出息。
在往前两步是一块不小的菜地,这是苏凤凰的妻子刘瑾兰种的。一是退休在家无事可做,二是对现在市面上的食物实在不敢恭维。就特意让苏凤凰留了这片地方。
苏凤凰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帅小伙,追他的人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堵在他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为的就是能多看他几眼多说几句话,其中不乏家庭背景很好,年轻漂亮的姑娘。可死板的苏凤凰愣是不动心,为了躲避这些爱慕者更是绕道回家。
刘瑾兰勤肯,踏实,上班30年从未迟到,早退。至今她创造的记录仍是公司的一段佳话。父亲是县教育局的一把手,写的一手毛笔字更是让人拍手叫绝。虽然职位不低,可那时的国家经济实力有限,工资很低。又要养活七个子女,一家老小的开支全从他那点少的可怜的工资里出,也确实困难。刘瑾兰排行老三,为了让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能上学。便早早的辍学回家,早上起很早烧水做饭,一点不比年轻的老爷们差。
公司改革期间,苏凤凰和她分在了一个车间。那时候苏凤凰每个月的工资是20块钱,刘瑾兰在县机械厂工作过属于技术工人,工资要比苏凤凰高。在一次加班的时候,他们被分在了一组。因为晚上工人要赶工,所以两个人一组值整个夜班。半夜十分,苏凤凰困的实在不行了,就在机器旁边打瞌睡。刘瑾兰看到了,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不你先睡会,我替你看着。”苏凤凰一个大老爷们实在磨不开面子让一个小姑娘替他看班,“没事,我可以。”刘瑾兰也就没再说什么。不一会的功夫,苏凤凰越过打瞌睡的阶段直接趴在机器旁边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缕透明的液体。
刘瑾兰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没把他叫醒,直接把他半搂半抱的弄在值班室的躺椅上。做的力气活多了,手上自然有劲。还不忘把自己的工作服脱下来给他盖上,自己守在机器旁边看着。
东边泛起了鱼肚白,她还要赶着回家给一大家子人做饭。就走到值班室把苏凤凰叫醒,“哎,下班了,赶紧回家睡吧。”迷糊醒过来的苏凤凰左右看着,还没来的及说话刘瑾兰已经走了。他当时心里就想,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暗暗发誓一定要追上刘瑾兰。
在两年的努力下,刘瑾兰终于同意了苏凤凰的求婚。那时可没有单膝跪地,钻戒一说。“刘瑾兰,你能嫁给我吗?”“凭什么?”“因为我能给你幸福。”“好。”简单老土到令人发指。都说刘瑾兰嫁了个好老公,可在当时看来却是苏凤凰娶了个好媳妇。至于谁陪衬了谁,也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一楼客厅很大,摆着真皮沙发,沙发对面是一套马兰士的音响。鱼缸里养的全是名贵的金龙鱼。靠近餐厅的一面墙一个玻璃橱窗摆放的全是他这些年获得的荣誉。墙上挂的是欧阳中石的亲笔书法四个大字“群贤毕至”。没有太多的金碧辉煌,简单大方的大理石地板和瓷砖。
他常去的地方就是书房,里面有一个从天花板到地面那么高的大书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仔细一看虽然摆放很规整,但每本书都是旧的,更有一本《皇帝内经》都要被翻烂了。墙上挂着一副字写着“心小胆大,行方皆圆。”这是他每晚奋斗到两点的地方。
卧室的墙上除了一个壁挂电视以外,就是用玻璃框精心裱起来的一副字。是一首李白的《客中行》“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是小儿子高中时期参加全省书法比赛获得一等奖的作品。还有一个衣橱,里面的挂的衣服很少,也都不是很名贵,这是他多年长在骨子里节约的习惯。底层放的全是大儿子从上学以来的奖状和荣誉证书,还有小儿子参加台球比赛,书法比赛的奖杯和证书。其他的在他看来都是次要的,唯独这些东西才是他引以为傲的财富。
在往上二,三层分别是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卧室。由于两人都在外地上班所以显得特别冷清。这也是就瑾兰一直埋怨苏凤凰的地方,好几个月半年的见不到儿子,心里能不堵的上。每回他都会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就行了。”“你到是很豁达,看你老了之后怎么办。”
大儿子名叫苏经纬,二儿子叫苏河图。关于小儿子名字的由来还有一段离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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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河图 第二章 凤鸟至,河图出
农历九月,天气微微转凉,秋老虎也只剩了个框架,大厦将倾。
苏凤凰家上下急的团团转,本来预产期在11月的,怎么就提前了。刘瑾兰满头是汗,疼的厉害。现在去医院怕是来不及了,只能请村里有经验的接生婆来了。
苏凤凰和刘瑾兰是双职工,原则上只能生一个小孩,否则的话就面临下岗的命运。怪只怪这个小生命来的不是时候。按照苏凤凰的意思是要把孩子打掉的,可家里那位封建的老祖宗死活不同意,说这是在败坏老苏家的风水。迫于无奈,只能把他生下来。
接生婆到家里来,嘴里先是念叨了些什么。据说接生的时候要与天上的神灵沟通好,要不然会损了阳寿,败坏了阴德。
“1,2,3。用力,马上就好了。”接生婆卖力的喊着。刘瑾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反复这样折腾了一个小时可却迟迟不见这小家伙有任何动静。接生婆都感觉很诡异,因为她有三十几年的接生经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心想,莫非这是哪吒转世不成。
只听院里梧桐树上传来了叫声,接生婆出门一看,梧桐树上落了只鸟,叫声便是由它发出。这只鸟通体黑色,是乌鸦无疑。吓的接生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哆嗦着呢喃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哪还敢再去接生,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跑了出去。
“接生婆呢,怎么还没有进来?院里梧桐上什么鸟在叫?”刘瑾兰用非常虚弱的嗓音问道。“可能是家里有事,回家了吧。院子里落了只喜鹊,这是给我们老苏家报喜来了。”苏凤凰故做兴奋的安慰妻子。刘瑾兰也松了口气。
“凤鸟已至,河图必出,岂是你这等畜生可以阻止的。”院里传来浑厚的嗓音。让已经昏过去的刘瑾兰脑子一阵清明,也顿时感觉不到疼痛。苏凤凰赶紧跑出去,只见一人,一剑,一袭青衫,惊为天人。乌鸦早已从梧桐树上掉下来死透了。
“苏凤凰,此子生不逢时,所以只落凤凰的梧桐却遭来了乌鸦。但又恰逢其时,伏羲大帝观龙马,出河图,即是凤鸟已至,河图便没有不出的道理。”这位仙人顿了顿似乎想继续说什么但却没说。苏凤凰赶紧诚惶诚恐道“仙人,有话请讲。”
“那今天老夫就唠叨唠叨了。”“大儿子取名经纬,原本应是经天纬地的奇才。可他却越走越窄,白白断送了这上等根骨。都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你们苏家,前世有个名叫苏照年的将军。由于替帝王争霸业,十步一杀,凡是他所到之处便是累累白骨。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当时看来是有背天理人伦的,所以损了阴德,折了阳寿。不足天命便已归土化尘。可现在来说,他又积了大阴德。便宜了你们这些后生小辈。”
“此子生来便含金钥匙对其不利,根骨奇清却也生姓顽劣。乃是伏羲大帝所观龙马转世,但也不尽然,所以给其取名河图为好,压其项背,天降大任。”“一切听仙人便是。”
“我也不是仙人,只不过是一个看破轮回的糟老头子罢了。谨记,苏家要想富贵三代命数全在他身上。不可放纵也不能过于束缚,只要方向不错必是大气早成。”苏凤凰刚作揖起身,哪还有青衫老人的影子。
屋里老祖宗兴奋的声音传来“凤凰,瑾兰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苏凤凰赶紧跑进屋内,高兴的抱着刚出生的苏河图“生你小子,真不容易,长大了一定要记得孝敬你妈。”苏河图小眼睛紧盯着苏凤凰突然咧嘴笑了。苏凤凰把他的头转过去,对准了刘瑾兰,小家伙嘴一撅哇一声哭了出来。刘瑾兰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苏河图抱在怀里会心的笑了。疑问道“刚才院里什么声音,我怎么听了之后像打了麻醉药似的,一点感觉不到疼痛?”“哦,是个说书的老先生,正好路过我们家。”刘瑾兰哦了一声也就不再多问。“凤凰,给我们的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好?”苏凤凰故作沉思道,“要不就叫河图吧。”至始至终苏凤凰都没有把自己在院里遇到的离奇事件说给刘瑾兰听。一是怕她担心,二是说出来她也未必相信。“河图,河图,黄河出凤凰,翱翔九万里,大展宏图,好名字。”
接下来就是把苏河图穷养的问题了。把苏河图留在身边养肯定不行,公司人多口杂难免会有人说出去。两个人如果都失去工作整个家就倒了。所以必须把他交给别人抚养,在交与谁抚养的问题上两个人产生了分歧。苏凤凰是想把儿子交给自己乡下的姐姐抚养,而刘瑾兰则想着交给自己的父亲抚养。刘瑾兰的理由很充分,自己的父亲是抓教育的,有文化。而且家庭条件和氛围都要比乡下强很多。其实按照苏凤凰的初衷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那个青衫老仙人说了,苏河图前期必须穷养。他虽然不信命,可上午发生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信。即使刘瑾兰再怎么说,理由再怎么充分他都无动于衷,最后拍板必须由乡下的姐姐抚养,口气生硬,不容质疑。
夜晚回到家,刘瑾兰看着别人把孩子抱走,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到家自然不会给苏凤凰好脸色看。
“老婆,咱是不是该做饭了?”苏凤凰弱弱的问了句。刘瑾兰回了个白眼,随后说到“要吃自己去做。”
苏凤凰知道妻子心里不好受,可这时自己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郁郁寡欢的走进自己的卧室,只听妻子在客厅哽咽成声,心中苦闷又与何人说。自己也跟着在房间里哎声叹气。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白天青衫老人的话,反复思量终不得解。罢了,罢了,也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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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河图 第三章 钓水逸事也
春去冬来,凌晨四点雪地里,整个村子一片安宁。苏锦绣家门口却有个孩子在雪地里玩耍。穿的非常单薄,看样应该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虽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可冬天谁不穿的跟熊猫似的,而且都有赖床的习惯。唯独这孩子,穿的少还不觉得冷,一到冬天总是起的很早。
冬天天亮的晚,这时还很黑,只有雪映出来的光还隐约能看到路。
他一步步的向村口走去,小脚丫踩的雪咯吱咯吱作响。村口有个一亩见方的小池塘,池塘有些年数了。据说里面住着鲤鱼精,孩子们都不敢去那边玩耍。池塘的边上有一个好多年前的旧房子,奇怪的是经历多年的风吹雨打只是表面有些破旧的痕迹,结构仍然完好无损。
不一会的工夫他便来到所有孩子的禁地,想起大人们说的鲤鱼精倒也不害怕,一个人自娱自乐的还是很开心。
“咦,怎么还有人?”
他抬起头看到老屋旁边坐了个人。他便好奇的走了过去,离近了,借着雪光隐约看到此人头戴着是夏天下雨时人们戴的蓑帽,上面落的全是雪。手里拿着根鱼竿,坐在一个树桩上面,没有一点动静。周围散发的全是酒味。
“大黑天的不老实睡觉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来干什么?”突然听到声音的孩子吓了一跳。这个声音很苍老,应该是一位上了岁数的老男人。
“关你什么事?”孩子显然对刚才的惊吓耿耿于怀,说起话来口气自然不好。
“吆,人不大,脾气还倒不小。是老苏家的风范啊。”
“哼。”孩子似懂非懂,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你爹是不是叫苏凤凰啊?小娃娃。”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嘴上如此说着,心理却起了疑问。因为他从刚出生就被二姑苏锦绣抱来收养,一直以为苏锦绣就是自己的亲妈,苏锦绣的老公彭宇自然就是自己的爸爸了。他倒是知道苏凤凰这个人,一直喊他舅舅来着。这个舅舅对他很好,每个星期都会拿着自己最爱喝的雀巢奶粉来看自己。他哪里知道他喝的奶粉差不多要花去苏凤凰当时一个月的工资。虽然舅舅对他很好,但怎么就成自己的爸爸了呢。
这个小孩子就是龙马转世的苏河图。
“对对,他们肯定还没告诉你这个小娃娃,我也就不画蛇添足了。”说着摘下帽子笑眯眯的看着苏河图。
苏河图一看他的样子便笑了。这老头花白的胡子,头上还戴着电视里演的老道士的发簪,头发又凌乱的不成型,样子很滑稽。
“你是电视里的那种道士吗,怎么长的这么丑?”
“你是第一个见到老夫的样子还能笑的出来的。”
“老夫当年也号称空明真人,杀人不眨眼的三号大魔道,怎么到你这里成了长的丑的糟老头子。”
“龙马转世的河图是不一样啊,大有来头,大有来头啊。”
“也难怪连最臭名昭著的酒肉和尚都说凤非梧不落,凰非桐不栖了。就连那个闲着没事躲在深山里的老剑鬼都出来帮你灭世,怪不的小子这么大口气。”
“老和尚只是路过,自己尚且修的野狐禅当然不能给你们老苏家指点迷津,但却带去了一个大大的慈悲心肠。也算你们老苏家的一场善缘,虽说不能十足的庇护着你,但也是给了你一个稀罕的免死金牌。”
“再说这个老剑鬼,更是不顾自己几十年的剑道,下山亲斩离世乌鸦。你之所以能够生下来还全是仰仗着这个老不死的呢。他的到来又给你们老苏家开辟了一个富贵三代的大前程。”
“还有那个十步一杀,千里白骨的苏照年给你积攒了几百年的阴德。等你成年当然会否极泰来。”
这个被苏河图看成是糟老头的老道士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听的他迷迷糊糊的。但总觉得很亲切,虽然听不懂到也没打断。
老道士喝了一口清酒,“我这个土里埋半截的老头子,当年受苏老三的嘱托要保你们父子平安。也得亏那个老家伙对我有救命之恩,要不我才懒的替你们清除这些低劣的蛀虫呢。可怜这个苏老头死的早啊,要不然还真能看到老苏家腾飞的那一天。命数这种东西,真他娘的扯淡啊。“
“哎,不说了,说多了满眼都是泪啊。”说着还用他那个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破道袍擦了擦眼睛。
苏河图也不说话,干脆就坐在雪地里听这个疯老头讲故事。
“上钩了,上钩了。。哈哈,老子等了这么多年都没钓到,你小子一来它自己就上钩了。起先说你是河图我还真就不信,现在由不得老夫不信啊。哈哈哈。。。。”
只见一条重约五斤的红尾鲤鱼被老道士拉了上来。糟老头把鱼拿下来,苏河图惊呆了,因为鱼竿上只有鱼线没有鱼钩。心想,这老头子莫非是个老神仙。
“小娃娃,要不要学功夫啊。”老道士两眼发光的看着苏河图。
“臭牛鼻子,想跟老衲抢徒弟,门都没有。”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老和尚踏雪飘来,手持一根金黄的禅杖,即使在晚上也闪耀着金光。身上的袈裟却是烂到不行,缝缝补补的地方很多。
“臭和尚,你都快两百岁的人了,怎么还不死?不在你那个破寺院呆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村子里来干什么?”
“我要不来这小娃子不就认你做师傅了吗,到时候老衲可就亏大了。”说着还不忘抢老道士手里的酒喝。
苏河图感觉自己的价值观彻底崩塌了,不都说遁入空门要净六根,戒七欲的吗。这老和尚的形象比这个看着丑陋的老道士来的还要摧枯拉朽。
“咦,没想到这传说中的鲲鱼竟然被你苦苦的等来了,恭喜你了牛鼻子。”
“还不是因为这小娃娃,要不老夫怕是临死都等不到咯。”
“这小子根骨是不错,又有苏照年当年的脾气,是个大妖孽啊。不过现在教他工夫却是万万使不得,吴山的老剑鬼早已经先我们一步把他定死了。非要等到成年之后才能学习我们这些将要带入土的老玩意了,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天。”
“是啊,这一年年过的是快。相当年实力相当的老家伙,死的死,归隐的归隐。还就只剩下我们这三个不要脸的在这世上瞎蹦跶。”老道士难得的显示出一些伤感。
“罢了,罢了。等这小子成年,我们三个老家伙再聚吧。我要回我那个破寺庙了,你是不是也该回你的老窝了。”
“是啊,等了这么久,才把鲲鱼等来。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了呢。”
“小娃娃来。”老道士朝苏河图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临行前送你一句话,钓水逸事也,尚持生杀之柄。弃棋清戏也,且动战争之心。求人不如求己,凡事莫强求。”
“行了,我就不信他博不来一个大大的前程。还用你这牛鼻子担心。走啦,走啦。”不耐烦的老和尚说完就拉着糟老头去远了。
清晨醒来,苏河图发现自己在床上,脑袋沉沉的。睁开眼一看,周围全是人,个个满脸焦急。
“可算醒过来了,这都烧了大半天了。”刘瑾兰送了口气,眼睛红红的,刚才肯定是哭过了。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趁大人不注意,大半夜的跑到雪地里睡觉去了?”苏锦绣也是心疼的看着苏河图,说着还止不住的流眼泪。
“二姐,你们以后可要看到他,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可怎么活啊。”刘瑾兰转头对苏锦绣说。
原本心理就很愧疚的苏锦绣默默的点了下头,两个手来回搓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个糟老头和老和尚去什么地方了?你们看到了吗?”
刘瑾兰摸了摸苏河图的头,“这孩子该不是烧糊涂了吧?”
大概知道什么情况的苏凤凰怕自己老婆多问,赶紧说:“可能是做噩梦了,醒了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是梦不是梦的,小河图自己也迷糊了。要说是梦,可却是那么真实。要说不是梦,恐怕连自己都不相信。轻轻的转过头去,不再和任何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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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河图 第四章 虎豹之子,食牛之气
刘瑾兰本来的意思是要把苏河图带回家的,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母子分居两地。虽然每个星期都过来却还是忍不住的思念。
“我不同意。”苏凤凰还是生硬的拒绝了。
昨天苏凤凰做了个梦,梦里大片大片的乌鸦在天上飞,生生把白昼变成了黑夜。一人,一剑,一袭青衫踏云而来。顷刻之间漫天羽毛,黑色的羽毛如黑雪般飘落在大地上,乌鸦的血也是黑色的,彷佛自己刹那间到了蛮荒时期。
只是乌鸦太多,一波死了接着就有一波补上来,无穷无尽。以一人之力很难把它们都消灭,最后只有活活累死的下场。武功高强如他,却也渐渐露出疲态,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这时只见一只火鸟从天而降,周围尽是七彩祥云。此鸟,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高八尺有余,两个翅膀呼扇开足足有七米。通体燃烧着,绚烂夺目的让人不敢正视。
“吉兆,吉兆啊。百鸟朝凤,有凤来仪,烈火焚世。”满是汗水的老剑鬼终于松了口气。
只见凤凰所到之处乌鸦全部逃散,躲闪不及的就瞬间化为灰烬。不一会的工夫所有的乌鸦就被驱赶,焚烧殆尽。乘风翱翔万里,扬天长啸一声,一匹奇怪的骏马从远处奔来。此马生的奇怪,龙头,龙爪,马身,通体青紫色的鳞片。匍匐在凤凰的羽翼之下,嘶嘶的叫着显得非常的欢快。它们一起看了看苏凤凰又像老剑神点了点头,便踏七彩祥云向远处去了。天空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地面上就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没有羽毛,没有血迹,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用剑老人拄着剑柄就那么静静的站立在战场中间,身上的羽毛血迹显示了刚才战争的激烈。
“老神仙,不知道这次乌鸦来有什么寓意?”苏凤凰鼓足勇气向前问到。
“离世乌鸦成群结对出现乃千年难遇的异相,是凶兆无疑。还记得我当时在苏家院里斩杀的乌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