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有河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佛主慈悲
这个新入职的美女便是和苏河图有过约定的暮晚秋。暮晚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抬头望去,却只看到了苏河图的背影。
“也许我看错了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暮晚秋自我安慰道。
世界真的很小,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谁。世界又真的好大,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谁会消失。
也许那年未来遥远的没有形状,我们单纯的没有烦恼。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事永远,也没有什么会很久,随便找个借口,谁都可以先走。
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芸芸众生,若干年已经过去,又怎么可能若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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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河图 第十八章 十年雪落所悲何人(祭奠雪落)
红字头的央企中华制药顺利收购了风云制药,并改名为中华风云。国家空降的省部级大员欲坐镇风云,看似十拿九稳的事,但在央企领导层却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平静。
“我不同意让苏凤凰做风云的掌门人,一个初中还没毕业的人,再怎么努力也不会适应这个社会的发展节奏。既然我们收购了风云制药就必须开创一个新纪元。走原来的老路,怎么都说不过去。如果按刘伟光的意思任命苏凤凰,那我们的收购岂不是一点意义没有了。”中华制药的副总李显用笔敲着桌子说道。
“那你怎么就认为柳杰就一定能胜任呢?”中华制药的总经理兼董事会执行主席古云修笑呵呵的说道。没人能看出他的笑脸之下隐藏着怎样的观点。
“柳杰,一九六四年出生,十九岁考入清华学习企业管理。二十二岁考入斯坦福大学经济管理系硕士,并继续在斯坦福读博士。单从专业上来讲,苏凤凰已经落后的不是一点半点。再者说柳杰还担任这中国药监局局长,人脉上苏凤凰更是望尘莫及。所以我认为柳杰比苏凤凰更适合担任风云的掌门人。”李显放下手中的笔,挺直腰板郑重的说道。
“你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你想没想过,一个企业最重要的是什么?虽然柳杰有如是如是的优点,并且还很突出。但有一点他这辈子也赶不上苏河图,那就是对企业的感情。你要知道,苏凤凰几乎是与风云制药一同成长起来的,血浓于水,他绝对不会为了个人利益而出卖公司的利益。”古云修拿起茶杯轻轻的说道,声音不大,但在董事会上却是掷地有声。
他发表完评论之后,许多原本赞成柳杰出任中华风云老总的人也开始动摇,大有向苏凤凰一边倒的趋势。
“我不认为对企业有感情就能把企业管理好,我们之所以收购它,无非就是看它的发展潜力,为我们企业创造更高的利润。只有良好的管理者才能充分的做到这一点。”李显仍不死心,至于其中缘由古云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毕竟是国企,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虽然古云修的话语在企业中很有分量,但李显在企业的势力并不比古云修小,会议瞬间进入了僵局。
“砰”一身巨响,会议室门的一边被撞烂了。
“你们这群吃闲饭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别人的能力。不如全都下岗,回家看孩子的好。”门外一人走了进来,此人身穿一袭青衫,后背背着个黑色的背囊,胡子拉碴的很不正经,慕容天魁一剑杀来。
“臭要饭的,你说谁呢,我们这没有闲饭给你,从哪来赶紧滚回哪去。”李显脸上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骂着门口之人。
“吆,老古这是你养的狗啊,怎么也不管好,随便乱咬人啊。老叫花子可是最不怕疯狗的,你忘了丐帮可是有一套七十二路打狗棒的。”慕容天魁用手抠着鼻屎一脸不屑的说。
会议室的其他股东可傻眼了,这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个奇葩,居然骂如此强势的副总李显疯狗。个个都瞪这眼珠准备看好戏。
古云修一拍额头,脸色也并不好看,但又透着些许的无可奈何。
“我说慕容老鬼啊,你这又是闹的哪出。你说你刚出来没多长时间,干了几件惊天动地的事了,您老人家就不能消停点,给我们留条活路吧。”此刻古云修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司令部没闹够,跑我这小庙来折腾什么啊。要不你先去我办公室坐会,等我开完会再去伺候您老人家。”古云修一脸的央求,那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其他的小股东一听这人居然敢去大闹司令部,而且还是刚出来,不禁有些汗颜。没听说哪个刚出来的罪犯敢去军区闹事的啊,闹事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活着出来,简直世间罕见啊。都再不敢小瞧这个打扮像叫花子的中年男人。
听到古云修的说法,李显更是捏了一把冷汗。但输人不能输面不是,被骂了怎么着不能救这么算了啊。
“臭叫花子少在这胡说八道,保安,保安呢,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李显竭斯底里的朝门口喊。
古云修一看要坏事,人家是当年的神榜第一,你区区几个保安怎么能拦的住他。再说了也不动脑子想想,中华的总部管理这么严格,陌生人能随便进高层会议室吗。
能进高层会议室的只有两种人,一种确实是企业的高层,另一种就是中央大员。显然慕容天魁两者都不是,但他还是上来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能说的通了,大楼内的保安都被他拿下了。现在喊保安,能出来个人影才怪。
果不其然,慕容天魁飞身近前,一脚踹在李显得嘴上,瞬间脸上多了个大脚印。
“不好意思,早上出门不小心踩了狗屎。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让你吃了倒也没便宜了别人。”说完还一脸的可惜样。
李显一听赶紧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刚出门就听到一阵呕吐的声音,就连旁边坐着参加会议的高层都不免有些干呕。
“让你嘴这么臭,真当老子是叫花子了。”慕容天魁把脚收回来,还不忘拿会议桌上的纸巾擦擦鞋子,彷佛踹了人家一脚,脏的是他的鞋子。
“慕容老鬼,做事要讲究分寸,你这么大闹我的会议室怎么都说不过去吧。”虽然心有余悸但古云修确实被他的无厘头行径惹怒了。好歹自己也曾经在中央任职过,骨子里还有一分当年的傲气,被人这么明目张胆,众目睽睽的踩着脸,不生气才怪。
“吆,好大的官威啊,区区一个国企的老总能把老夫怎么样?再说我凭什么给你面子,我来并不是想破坏你的会议,只有一个要求,中华风云的老总必须由苏凤凰来做。若被其他人做了去,小心老夫把你大楼铲平。”慕容天魁脸色依然很淡定。
“给我一个理由,毕竟这个企业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做决定不能仅凭你一句话。”古云修虽然气的跳脚骂娘,却也无可奈何。这老头子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要是真被他把大楼给掀个底朝天,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理由,就因为苏凤凰那小子是我宝贝徒弟的老爸,我不想我徒弟的后半生穷困潦倒。这个理由不知道您满意吗,不满意也没办法,反正我不懂你们嘴里所说的能力,什么仁义道德的在我这更是一文不值。”强势如此,古今能有几人。
“还有,上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让那个柳什么东西的从哪来回哪去。他娘的吃了点洋墨水就不知道自己祖宗姓什么了。”
会议室的其他人实在受不起这种冲击了,先是把权倾风云的副总骂做疯狗,并且还让他吃了狗屎。现在又把国家药监局的局长骂个狗血淋头,当真伤不起啊,伤不起。要是苏河图在这一定拍手叫好,臭老头原来也是此等霸气。
说完,就往门快走,连给古云修反驳的机会都不曾。
嘴里念叨的话让所有人背后不禁冒冷汗。
“一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兔崽子,老子杀你们探囊取物罢了。就怕脏了老夫的剑。还是苏河图那小子对我的胃口。”说完大步走出了,还不忘把会议室门的另一边一脚踢烂。
古云修的双手气的打颤,脸色铁青的喘着粗气。
“散会,公司决议之后会把通知发到各位手中。还有,刘阳,让你工程部的工作人员把会议室的门修好。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没修好,你就可以滚出公司了。”说完没做丝毫停留的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的其他人员如临大赦,看古云修走出会议室,那还不赶紧开溜,生怕走晚了就没命了。
冬天转眼间到了,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飘落了下来。
政斧和企业工作部门做事本来就扯皮推诿,经过层层决议之后,终于对苏凤凰的事情给出最后文件。
央企红头文件,苏凤凰任改革后的中华风云的新总裁。
大风起,大风落。好在结果没在慕容天魁的意愿之外,要不中华制药的总部还真就成了空楼了。
晚上水泥路面上已经被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偶尔有人经过踩的雪地咯咯做响。
雪地里一个少年穿着单薄的衣服无聊的堆着雪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用手直接接触雪花。只是站在那里双手画着太极,雪花便自动的朝八卦中心聚集,不一会的工夫一个栩栩如生的雪人呈现在眼前。
仔细一看,这雪人,生的漂亮。似乎对这个作品并不满的他还在一点点的修饰着。一阵忙活之后,远远的望去,这不就是翻版的暮晚秋吗。
苏河图望着雪人心里一阵阵的疼痛,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天的画面。猛的打出一拳,雪人变成了无数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在苏河图周围。
苏河图胸前的纹身,桃花剑上的红点变的越来越亮,把整个雪地都染上了一层血色。他自己并不知晓这是戾气在他体内越积越多的表现。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已经长的不成样子了,脸蜡黄蜡黄的没有一点血色。嘭的一声倒在了苏河图面前。
苏河图从戾气的意境中抽身出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哎,你怎么了?”苏河图伸出小手弱弱的触动了一下眼前的落魄男人。
“好饿啊,好饿啊。”虽然他的声音很微弱,但对已经初进金刚怒目境的苏河图没有丝毫影响。
苏河图赶紧回家,到了厨房里拿了晚上刘瑾兰做的鸡腿,并拿了几个包子出来。把眼前的男人拖到楼前的平台上,虽然他的个子比较高,好在身体瘦削倒也没费多大的力气。苏河图把手中的东西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名男子拿起鸡腿疯狂的往嘴里送,还不住的咬着另一个手里的馒头。真不知道他是该有多少天没吃饭了。
苏河图本来吃饭就狼吞虎咽的,但看到这哥们的吃相也是自叹不如。
不一会的工夫他把苏河图拿来的东西全部吃光了,好歹有了些力气,缓缓的坐了起来。
“谢谢你,小朋友。”他抬起头来对苏河图说道。
刚才没能仔细的观察这名男子的长相,现在才能完全的看清他的脸。只见他的脸上全是胡子,脸上也是出满了油,一看就是多天不洗脸的变现。但即使这样也不能掩饰他的清秀。
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能落魄到这样,苏河图不免好奇的在心中打着问号。
“刚才看你堆的雪人挺好看的,怎么就把她又打碎了?”落魄男子好奇的问道。
“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苏河图脸色并不好看。
“还过去,你个小屁孩才活了几年,哪来的过去。”男子不禁失笑。
“别倚老卖老,这年头谁还没点过去啊,到是你,怎么落魄成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转移话题可是苏河图的拿手好戏。
“哎,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经历了一些平凡的事情罢了。”男子眼神伤感,谁都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放下。
“你今年多大,怎么看起来像经历过多大挫折似的。”
“我今年十岁了,过完年就十一了。据说在古代早该结婚了。”苏河图一脸不服气。
“十岁,十年。好一个十年啊,我看我这辈子是过不去这个坎了。”男子眼神忧郁,没有焦点的望着远方。
苏河图心想,怎么我碰到的不是怪人就是疯子。反正就是没有一个正常的,他自己又何曾正常过。
“你是不是失恋了,不如这样我把我失恋的经历告诉你,你把你的经历讲给我听呗。”苏河图一脸的期待。
“也好,就算对你这顿饭的回报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小家伙?”
“我叫苏河图,你呢,大家伙?”苏河图可不是被人占便宜的主。
“我啊?你不如就叫我十年雪落吧。”
外面雪还在不停的下着,坐在屋檐下的十年雪落似乎又回到那个让自己恨透了,却又念念不忘的冬天。
ps:今天是十年雪落的三期之曰,我斗胆把他作为我作品的一部分。他没实现的愿望,我在作品中帮他实现。苏河图会带着他走向人生的巅峰,并给世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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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河图 第十九章 这狗娘养的青春(雪落的爱情)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之所以不幸福,也可能是被自己耽误的,太执着于一个人,一段情,一件事,还有多少青春让我们浪费。
原本应该属于两个人最美好的回忆,或许只因为有其中一人放不下,而使那么纯真的过往被碾碎在我们被放逐的青春里。
苏河图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准备聆听他口中说的普通人,普通事。
“我那时候也就是比你大一点,刚上初中没多长时间。”那个自称为十年雪落的人安静了好一会,似乎整理好了心情,把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娓娓道来。
“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学习成绩不好,在我看来长相也并不怎么出众,扎着小小的马尾辫,甚至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那时我们都还那么小,小到我们都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或还没来的及准备被爱。我到现在都不会相信,曾经那个被我经常调笑,不以为意,长相一般的小女生,竟然会成为我永远的痛。”说完一阵苦笑。
“很多人都用欢喜冤家来形容我们,这种说法并不合适。欢喜冤家最后不都幸福的走到一起了吗,而我们却只是各自远去,也仅仅只有我还伫立在原地,苦苦的等待着,不肯离开。
不都说苦心人天不负吗,怎么到我身上就成了假的了呢。”说完他不自觉的把本来就看不清的脸深深的埋在了双膝之间,身体微微颤动着,是哭了无疑。
这世界上最不容易的感情有两种:一种是一个只知道流泪的男人为你流了血;第二种,是一个只知道流血的男人为你流了泪。这两种感情,其中冷暖只有被他爱着的那个姑娘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去追她,既然这么喜欢她又怎么能看她白白走掉呢?”苏河图诧异的问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经历了这么多年感情的折磨还是哭的这么小心翼翼。
“她走的那么快,我又怎么能追的上呢。我又何曾没有狂奔着追赶过,只不过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即使能饶地球整整一圈,我们最终或许也只能是微微一笑,从容的擦肩而过。至始至终我不过是在回忆的舞台上唱独角戏的小丑罢了。高兴了或许能施恩看上几眼,不高兴了便弃之如弊罢了。”他哽咽着继续说着。眼神凄迷的看着还在不断飘落的雪花,洁白如婚纱般披在那个灵魂深处的女孩身上。圣洁如此,只不过给她穿上婚纱的那个人不是他,能牵着她的手到老的早已经换做他人。
可见记忆是草,见风就长,不受时间的控制。
那些自备开关,爱过一秒,此生都会延续,不爱半分转身都嫌时长的人。是她不是他。
那个曾经记忆深刻的名字,在时间的长河中已经长成了他自己的样子,这一刻与他无关。
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有些东西带不走,那是回忆。有些东西留不下,那是曾经的纯真。
“我不明白的是,曾经那个优秀,那个骄傲的我,竟然落的如此地步。当年我是有机会考入所有人都羡慕的重点高中的,只是因为要等她,或许只是等曾经我心里认为的那个她。我放弃了我所引以为豪的所有,我认为那是能够贴近她的唯一方式,也是获得自我救赎的唯一途径。可是就因为离开时那一句不起眼的“别再贪玩了,好好学习。”却成了我们两个人只见最大的鸿沟。可能还能跨过去,我是用错了方法,但她却是连尝试都不曾。”
“既然她已经如此,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呢。时间不是最好的催化剂吗?都已经过了十年了,你傻傻的在这里止步不前苦的也只是你自己罢了。”这时的苏河图完全不像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
“放下,寥寥十一笔,说起来简单,能做到的有几人。周幽王为了博得褒姒一笑,不惜亡国的烽火戏诸侯。吴三桂为了红尘女子不也死地后生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吗。他们又何曾放下了。我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个,放下对我来说何其难。”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悲凉。苏河图也不禁动容。
“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初中毕业之后,我默默的看她在艹场上等着她的家人,我没有敢去上前打扰。就连断断续续送的情书和礼物也被她狠心的抛弃了。你要知道那时候我能有多少钱给她买礼物。我一个月就只有两块钱的零花钱,两块钱啊。我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就为了能攒下点钱给她一点惊喜。我那么的付出,获得的仅仅就是一个焦急等待家人的背景而已罢了。我的苦她又怎么能看的到呢,即使能看的到又怎么会理会呢。”他默默的抬起头看着天空。是啊,这个天空亏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此后的五年我苦苦的寻找,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还能再见她一面。可是我哪能想到原来我的房间竟然和她的宿舍仅仅有百米的距离。我们就这样不相自知的过了五年。终于有一天她的一个朋友给我发来信息,问我是不是在找她,并把她的联系方式留了下来。当时我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啊,我还天真的以为她终于又一次的回到了我的身边。”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思念和她见面了。五年过去了,物件都他娘的涨疯了,人又怎么可能不变呢。在梦里她总说,等等。于是我便伫立在老树下,姿态沉静,神色安和,仿若坐定于菩提树下的释迦穆尼,任着长风浩瀚,叶飘叶坠,似乎一时一刻一曰一旬一年都是那么弹指须臾间的一瞬,起不了半点的怨嗔恼怒来。”
“那天她还是迟到了。她是守时的人,他们都是那般说着。任是风雨交加,雨雪纷纷,你都断断不会迟到一刻,只我除外。掐着指头算算,还真是数不过来,似乎从一来时你就从未准时过,只是等得久了,自然也就成了习惯,哪里还会如初时那般同你撒气嗔怒。我似乎成了那守候远航水手归来的灯塔,任着曰起星坠,云卷云舒,总会以守候的姿态等待着你的迟来。”
“我知道我们已经绝无可能在一起了,所以我很怕她对我说对不起,或者其他的什么,转身跑开了。”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回不去了。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生生的将原来两个亲密的人隔为疏离。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切肤之痛。
没有比记忆更美好的东西了,所以最好不要故地重游。
“生活中,有很多的转瞬即逝,像在车站的告别,刚刚还相互拥抱,转眼已各自天涯。很多时候她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看着看着就厌了,跟着跟着就慢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爱着爱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算了。”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其实不管你爱过多少人,不管你爱的多快乐或多痛苦,到最后你不是学会了怎样去爱,而是学会了怎样爱自己。对其他人或许大抵没错,可我到现在也没学会怎么爱自己。”
“那个曾经作为家里顶梁柱的男人,因为相信他的朋友情谊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借了出去。可谁知道打了水漂,他一气之下便匆匆的撇下我们一家走了。最可笑的是,我都没有钱来筹备他的葬礼,来的时候不华丽,就连走了都那么冷冷清清。那个曾经非常维护我的女人,现在早已经两鬓发白,重病缠身了。那个一直认为我是全世界最伟岸的小女孩也面临上大学没有学费的尴尬局面。我却只能靠自己的手不停的敲打键盘来维持这个早就破碎的家。我不省吃俭用谁又会来同情我呢。”
“这狗娘养的青春啊,这悲凉的世人啊。”
“时至今曰,整整十年了。我原本以为早就忘了,可看到她结婚的消息还是禁不住的心疼。我并不是大气的人,但我也只能最后放下自己的纠缠祝他幸福。”现在的他眼里满是世间的冷漠无情,但却只能挣扎着。
“苏河图啊,我作为一个过来人却是有资格嘱托你几句话的。”似乎他的故事也差不多讲完了。
“你说,我听。”在一旁的苏河图也早已泪流满面。
“不要在一件别扭的事情上纠缠太久,纠缠久了,你会烦,会痛,会厌,会累,会伤神,会心碎。实际上到最后,你不是跟事情本身过不去,而是跟自己过不去。无论多别扭,你都要学会抽身而退。不要因为去绝美风景的路上偶遇了一条臭水沟,而坏了欣赏美的心境,而耽误了其他的美,要想想你为什么来这里,现在的你还是不是曾经的那个你。”说完的十年雪落起身要走。因为他还有稿子没写完,必须要拼命了。
“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并且记在心里了。临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苏河图起身问道。
“我叫周文略,谢谢你的东西,若有缘的话我们再见。”说完迎着凛冽的寒风,和不断飘落的雪花,消失在苏河图的视线中。
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
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就一抹哀伤。
雾散,梦醒,苏河图终于看见他的真实,那是千帆过尽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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