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风云之猛将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冥域天使
法正于旁问道:“将军以大石封路,可是要让马超前军停于此处?”薛冰笑道:“是极!”便这说话的片刻,魏延已引着部队冲了过去。却说魏延领着三千兵马一冲到窄处,便听闻身后轰隆隆好似炸雷。回头一望,但见数块大石由山上滚落了下来,落在路上。虽然未将路堵死,但大军要过,却也是不能了。
魏延见了此景,知自己任务已然完成,遂领着手下兵士上山,望薛冰所在之处而来。却说薛冰一见了魏延,忙问道:“文长已至,怎的马超部队还未到?”魏延闻言,向山下瞅了瞅,笑道:“想是我跑的太快,竟将那小子给甩下了。”薛冰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还不如我亲去诱敌。”魏延闻言,只是告罪。
便在此时,手下细作来报:“马超前队已至!”薛冰闻言,对魏延道:“还好追了上来,这次便算文长立了一功!”魏延拜谢而起,心道:“幸好这小子追了上来。”
却说马岱在后面追了半晌,想快又不敢快,想慢又舍不得。便这样一路急追,只盼得对方能出点什么差错,好被他赶上。正行间,突觉四周开阔了许多,暗道:“此处地势开阔,然如此地形,对方又怎么设伏?”正寻思间,突见前面大石挡路,慌忙勒马站定。左右瞧了片刻,忙道:“快退!退回去!”
哪知他话未落地,便见得周围山上,具是石块飞来。一时间,石块好似下雨一般劈啪的砸将了下来。
再说薛冰于山上,见马岱大军已经冲了进来,只待其全军尽入,即下令进攻。所有的石车均抛出装载之石块。一时间,山下面人仰马翻,无数人见了这么多石头从天而降,当时就慌了神。更有许多战马被吓的惊了,竟踏死身边步卒无数。
马岱在大石前面,望着这一副景象直呆了半晌,这才忙道:“举起盾牌,以拒飞石!”他刚才一看便知,这些石头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却无甚威力,主要便是这漫天飞石的景象太过恐怖,兵士们一时慌了神,这才使得大军这般混乱。
待命令一传达下去,兵士们将盾牌举起以抗飞石。虽然被砸的手臂酸疼,但也比被直接砸到了脑袋要强。而经过了这么一会儿,受惊的战马也被控制了下来,马岱见部队渐渐稳定,忙下令道:“全军,望回退去!”命令一下,兵士们一边提防着天上飞下来的石头,一边缓缓的向后退却。
却说法正于山上打望了片刻,对薛冰道:“将军,这石车威力太小,除了开始时给敌军造成一些混乱外,造成的伤害,太过微弱!”说完一脸失望之色。想来是已将这种新武器当作废物了。
薛冰却是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的,谓法正道:“孝直莫要贪心!这种情况已比我预料的好上许多了!”又对左右下令:“传我将令,所有弩车,仰射!”将令传了下去,法正又问道:“为何不直接射之?”薛冰笑道:“这弩车虽然携带方便,可拆可装,但是却也没普通弩机那般霸道,若直射,怕是未到山下,便落于地上矣。”说罢,又对左右道:“令石车换油弹,叫弓弩手上火箭!目标,敌军后阵!”命令一下,薛冰又拉着法正道:“孝直且随我看一场烟火大会!”法正被薛冰拉着,一道向山下望去。
此时薛冰的命令已经被执行了下去,漫天的飞箭有如蝗虫一般,好似把天上的日头都能遮住。法正瞧得这般景象,忙道:“怎么这么多巨箭?而且好似不用停顿一般?”薛冰道:“我令弩车分为三队,第一队射击时,二三队待命,第一队射击完毕,立刻上箭,而二队射击,三队待命。三队射击时,一队却已经上完了箭,在旁待命。”法正闻言,一联想起是才那漫天都是石头的光景,遂道:“想来石车也是这般用法。”薛冰道:“然!”
再说山下这支部队,本见漫天箭雨,初时还道是普通的箭枝。待近了,这才瞧出竟然是一枝枝长枪般大小的巨箭,再想用盾牌去躲,却已经晚了。便是在第一轮射击下,便有无数人丧命在这些巨箭之下。甚至有的巨箭在射穿了一名兵士之后,余劲不减,竟然又把身后那人给钉在了地上。
薛冰在山上瞧得,暗道:“借着地势,这弩车倒发挥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威力了!”正寻思间,石车再度发威,一个个罐子一般的圆形物体密密麻麻的砸向了马岱军的后阵。
却说马岱此时正躲在马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不停的望自己这边丢着物事。每一次,都能带走无数兵士的生命。马岱除了在这跳脚大骂,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对策。这回见到一堆罐子似的东西飞向自己的后阵,心中直升起一股一股不祥的感觉。
而后阵的士兵,本道自己离原路最近,定可逃得性命,此时见一堆圆圆的东西向自己飞来,只得先躲起来,或者以盾牌护住自己。只待躲过这阵,就可逃出生天。
不多时,劈啪碎裂之声不绝于耳,而除此之外,便只有几个倒霉蛋被砸到了头部丢了性命外,其余众人,竟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什么东西?”一个士兵见其中一个圆东西在自己身边碎裂后,里面飞出无数的液体,竟溅了自己一身,遂用手去摸,这一摸,却叫他骇得大叫了起来:“油!是油!”新兵们听了,尚未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老兵们一听,却发了疯似的向外奔去,只期望自己早生离开此处。
然就在此时,一枝枝冒着火光的箭失已经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三国风云之猛将传 第四十三章 取川(十一)
第四十三章 取川(十一)
薛冰与法正在山上望着下面火光冲天而起,其中夹杂着的惨叫声更是让人听着全身发寒。法正观此景像,谓薛冰道:“将军可从一开始,便欲使火计?”薛冰闻言,答道:“然!”言时脸上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心中暗道:“此法实在太过残忍,奈何若不对敌人残忍,又如何能胜?”
二人又观了片刻,期间薛冰又令石车望敌军兵士密集处投掷油弹,又使火箭将其点燃。加之此时乃入冬,天气干燥。整条山道,于片刻间便成了一片火海。
大火直烧了半日,薛冰于山上观了半晌,不时命弩车进行一次仰射,待山下火光渐渐暗了,薛冰对左右吩咐道:“传我令,收兵回关!”魏延闻言问道:“将军,不下山去收拾战场了吗?”薛冰道:“那些便留给马超去做!”魏延闻言不再言语。
却说薛冰引大军回了葭萌关,马超亦于中军得报,言马岱中了敌军埋伏,一万大军被烧了个干净。马岱生死不明。马超闻报大惊,急引大军望马岱中伏处赶来。
马超引大军急奔了一日,这才赶到。但见得四处尽是烧焦的尸体,或马尸,或人尸,四周散发着烤肉味,焦糊味,这些气味交杂在一起,直叫闻者恶心欲呕。马超却不在乎这些,他见了此等景象,心中却心急如烈火,直对身边人喊道:“快!快去把马岱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左右领命,慌忙去了。
一小校见马超如此样子,遂劝道:“将军,烧得这般惨烈,想来马岱将军亦……”哪知话未说完,便听得马超轻问道:“可知葭萌关守将何人?”那小校一时未反应过来,直愣了片刻才道:“闻刘备使孟达,霍俊二人守关。”马超道:“哼,此二人定使不出这等计策,关中还有何人?”那小校道:“关中却无旁人矣。然,前日有细作探到刘备使手下大将薛冰引兵往葭萌关来。莫不是已经到了?”马超闻言,怒道:“定是此人无疑!”口中银牙竟被咬的咯咯作响。
正在此时,一兵士慌忙跑来对马超道:“寻到马岱将军了!”马超闻言,忙问:“尚存否?”那兵士答道:“我们于前面大石下寻得马岱将军。马岱将军未曾受伤,只是被浓烟熏得昏过去了。”马超闻言大喜:“快带我去见!”那小兵慌忙引着马超望前方大石处而去。
至石前,马超从马上跳下,奔至石下,正见着马岱咳嗽着醒了过来。马超见了,慌忙蹲下身去,问道:“贤弟可曾伤到?”马岱刚刚醒来,加之先前被烟熏的昏头昏脑,此时见了马超,兀自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却将马超给急的够戗,马超见他不说话,又问了几句:“弟可是伤到了哪?”遂打量其全身上下,却未见得半点伤痕。
缓了这片刻,马岱已然清醒了些,见了马超,道了句:“兄长!”却觉嗓子甚是难受,好似被火燎过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了。马超听闻马岱唤他,忙应道:“我在这!你想说什么?”哪知等了半晌,只见马岱张了几次嘴,却没吐出半个字来。
这时,旁边一兵士道:“将军,马岱将军被烟熏伤了嗓子,想来是说不出话来了。”马超闻言,这才醒悟过来,道:“弟且先好生歇息,待为兄去给你报仇!”马岱闻言,闭口不语。马超见了,知马岱受此大创,极需休息,遂命人好生伺候,随在中军之后,缓缓前行。
待安排好了马岱,马超命人将此地清理一番,战死者尸体尽皆埋了,未死者……马超寻了许久,未曾寻到一个未死的,想来那些受伤却还能动的,已经逃离了此地,而受伤不能动的,此时也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变成了一具焦尸。这么一想,马岱能活下来实是一大奇迹,马超甚至在心里暗道:“莫不是老天也在保佑我等?”……
再说薛冰以伏兵破了马超前军,引兵回至葭萌关上,一入得关来,便见得一俏丽身影立于路旁望着自己。薛冰于马上细细的打量着她,心里却不免的激动了起来。想想上次相间还是数个月之前,那时她还只是刚有身孕。而今,她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而且也没了当初那股顽皮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母性的光辉。
“你长大了!”薛冰以目凝望着路边的身影。“我等你!”那个美丽的身影亦用眼神传递来了这么个信息,随后便挺着肚子,由身旁的婢女搀扶着离开了原处。
薛冰看着她渐渐的消失在了远处,这才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他还需要去府中处理一些事情。
表记功劳,而后分派守关任务,待得薛冰将这些事情全部忙完,已然是半夜时分。从府中出来,薛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暗道:“总算全都弄完了。没想到不过是打一次小小的胜仗,结束后还有这么多的事要忙。如果是大战,真不知会是何般景象。”想了片刻,觉得这些不是自己现在当想之事,遂唤过身旁兵士,吩咐道:“去牵我马来!”左右亲卫道:“如今已然夜深,将军不入后堂歇息,却是要去何处?”薛冰笑道:“我于此自有住处,便不在这歇息了!”亲兵闻言不再多言,遂将薛冰马牵至门外。
薛冰上了马急奔而去,奔不多时,于一大宅子外停住。早有人在此迎着,见薛冰勒马停住,忙上前去,将马接了过来,言道:“夫人等了许久了!”薛冰闻言,道了句:“替我这马喂些草料!”而后径直入了宅子。
这处宅子却是当初与刘备一道来葭萌关时安排给他的,他随刘备离开后,孙尚香一直住在这里,宅子里除了薛冰特意买的两名婢女外,就是薛冰身边的亲兵。是以对薛冰甚是熟悉,他这一路走来,倒也没人敢上前拦下他。
行至内宅,见卧房处依旧亮着灯光,薛冰知孙尚香定在等着他。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频率,直恨不得一眨眼就到了卧房之内。
近了,近了。薛冰一脚已然踏进了屋中,这时恰好一个婢女冲了出来。见到薛冰刚要开口,却被薛冰制止。薛冰见那婢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遂轻声道:“夫人还没睡?”又看到她手上端着酒菜,但是那菜却是未曾动过的样子。
那婢女道:“夫人尚未歇下。”又见薛冰看向手中酒菜,遂道:“夫人命我去把这些菜再去热下。”薛冰闻言点了点头,示意她下去,那婢女这才端着酒菜去了。
薛冰见那婢女走的远了,这才慢慢的走了进去。他见不到孙尚香时,总是于心里惦记。如今即将见到了,却又不着急了。慢慢走进卧房之中,薛冰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孙尚香正背对着他,坐在塌上不知在念叨着什么。薛冰轻轻的走过去,便听得孙尚香念道:“儿子啊!你就要见到你爹了!本以为你出生时你爹不能陪在身边,为娘还颇为遗憾。却不想刘皇叔又将你爹调来镇守葭萌关,倒是成全了我们一家。”顿了下,又念道:“你一天到晚的不消停,今的怎么老实了?”
孙尚香本是与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却不想她这句话说完,身后便有人接了一句:“想来肚子里的乃是个女孩,听你唤她儿子,她不高兴,所以不理你了!”孙尚香闻言惊了一跳,待听清了说话的声音后,立刻转过身来,一双大眼含着喜悦的泪水,直望了薛冰半晌,才念道:“你回来了!”
薛冰亦与孙尚香互望了半晌,听孙尚香说话,这才轻道:“我回来了!”薛冰念完,张开双臂,将胸怀完全敞了开。孙尚香也未答话,立刻便扑了进去,眼中泪水再也含不住,从孙尚香的眼中滑落了出来,浸湿了薛冰的衣衫。
二人拥了许久,孙尚香早已止住了眼泪,现在虽然还在薛冰怀里,只是因为许久未见,只觉得若能一直拥着,那才是最美的事。便是婢女将热好的菜送进来时,她也舍不得从薛冰的怀中出来。
“哎呦!”二人正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哪知孙尚香突然痛呼一声,直把薛冰吓了个半死,忙问道:“怎的了?这是怎的了?”
孙尚香白了他一眼,然后笑道:“还能怎的了?小家伙不老实,刚刚踢了我一脚!”
薛冰听了,呵呵的傻笑了半晌,然后又盯着孙尚香的肚子看了老半天,这才醒悟过来,道:“你现在有身孕,怎的不好好休息?”遂拉着孙尚香一同坐于塌上。不过,孙尚香只能坐在薛大将军的腿上,别处却是碰不得。
孙尚香坐在薛冰的腿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怀里,轻道:“你一去便是数月,可知我这些日子有多想你?”
薛冰道:“我一去便是数月,你又可知我有多想你?我听闻马超领军来攻葭萌关时,吓得魂都飞了,你可知我当时有多着急?”
孙尚香闻言,只觉得心里好似吃了蜜糖一般,道:“算你有良心!”话未说完,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紧的皱着,似是在忍耐什么似的。却说她正依在薛冰怀里,二人离的这么近,她有何异状,薛冰又如何不知,见了她这般样子,忙道:“怎么了?怎么了?”孙尚香道:“没事,小家伙又踢了我一脚!想是知道爹爹回来了,许是这孩子也正高兴吧!”
薛冰闻言,又是一阵轻笑,然后道:“这孩子都是这般好动?整日的踢你?”孙尚香道:“就是啊!想来一准是个男孩,要不怎的这般好动?”薛冰听了,轻刮了一下孙尚香的鼻子,结果弄的她皱起了眉头。薛冰看了她这般样子,笑道:“那可没准,许是一女娃随了你的性子呢!”
哪知这一句话却逗得孙尚香皱起了眉头,道:“若是一女孩,怎么办?”薛冰闻言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只是道:“女孩怎么了?”待看到孙尚香一脸慌急的望向他,问他:“难道你不想要一男孩传宗接代?”薛冰听了此言,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傻瓜,生男生女又不是你我决定的!”见孙尚香依旧皱着眉头,遂安慰道:“若是女孩,再生便是了!而且,我很喜欢女孩的!”孙尚香直听了此言,才松开紧皱着的眉头,问道:“真的?”薛冰道:“当然!”
孙尚香闻此言,才放下了心中大石。她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怀的是儿子,今日与薛冰一聊,这才想到万一真是如薛冰所言那般,实际上是一个女孩,那自己该怎么办?其实这也不是孙尚香的问题。此时风气如此,重男轻女之念甚重。为人妇者,如生不出男孩,自身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孙尚香毕竟是这个时代之人,便是再与众不同,却也免不了落了俗念。
她却不知,薛冰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薛冰恰好对这类事情不甚在意,只觉得男孩,女孩不都一样是自己的骨肉,有何不同?而且,以薛冰自己的想法,便是有这么一个穿越来的爹,还有一个如此超前的娘,这娃还能普通得了?
二人直聊了许久,薛冰总算是将孙尚香又给哄的开心,最后耐不住困倦,二人这才相拥而眠……
次日,薛冰早早起了身,洗漱完毕后又望了眼还在塌上熟睡着的孙尚香,这才转身出了门。亲兵早已备好了马,薛冰上了马直奔府衙而去。今日还需商议如何应付马超的进攻。
却说薛冰至府中时,魏延等人早已至齐,见了薛冰,众人起身见礼,薛冰还了一个礼后,便于上首坐了下来,而后道:“今日招诸公至,乃是为了商议如何对付马超的大军。”
魏延率先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孟达道:“马超乃世之猛将,兼其手下尚有大将庞德,兵马更数倍于我。不若依关据守,想以葭萌关之坚,定叫马超不得而入。”
薛冰正待言,法正先道:“孟达所言甚是有理。毕竟现今主公将重点放在如何尽取西川,而我等于此处,只要将马超拖上一年半载,便算全功!”
霍俊亦道:“孝直先生所言甚是,马超虽兵多,然将军此来,带了一万五千兵马,加上关中原有士卒,却也不比马超少上许多。更兼有城关之利,想那马超,也拿我等无能为力。”
薛冰见众人都说完,这才道:“诸公所言甚是。当下自然是以守住此关为最紧要之事。然我等岂能静坐于关中,等其来攻?”
法正闻言,道:“依将军之意,可是要以攻代守?”薛冰笑道:“正是!”
魏延道:“既然将军欲出关迎敌,末将愿为前锋!”薛冰看了眼魏延,笑道:“文长莫急,我可未说要与那马超硬碰硬的打上一仗!”魏延听了,疑惑道:“将军是才不是言要以攻代守吗?不出兵,何来以攻代守?”
薛冰道:“出兵是出兵,却非是强攻!”法正听了,笑道:“将军可是有何妙计了?”薛冰看了眼法正,见其一脸自信,好似胸有成竹一般,心道:“这家伙定也是有了计策,却不直接说出来!这些个谋士怎的都这么个毛病?”口上却道:“未有计策,正要请教于先生,还请先生教我!”
法正瞧了瞧薛冰,见其一脸促狭,知其是在开自己玩笑,遂道:“薛将军便莫要愚弄于正了!”薛冰闻言,笑道:“开个玩笑,孝直勿怪!”遂接着道:“想来我这计策,孝直也想到了!便是疲兵!”
魏延等人闻言,具是不解,唯有法正笑道:“马超军原来劳顿,路上又被将军偷袭了一番,待到得关下,定已是疲惫之师矣!”
魏延听了,忙道:“若如此,当以精兵袭其营寨,必可成全功!”法正道:“马超非莽夫,如何料不到我军必趁其疲惫之时偷袭其营寨?想来初立营寨后,必严加防备,以提防我军偷袭。”魏延听了,又问道:“那是才将军所言之疲兵,莫不是继续骚扰其军,令其疲劳之兵不得宁息?”
法正闻言,一脸惊讶,薛冰却笑道:“文长所言不差。我正是让其累上加累,让其连睡觉都睡不安生!兵累将乏,马超又如何攻打我等?”言罢,哈哈大笑。孟达在底下听了,忙道:“薛将军此计果然高明!”
正言间,突有小校来报,言马超大军已至关下,离此十里下寨。
薛冰得报,笑道:“终于来了,众将听令!”众人忙起身听令,静侯薛冰吩咐。薛冰先在这些人身上转了一圈,而后才道:“孟达、霍俊听令。”孟达、霍俊站出一步,答道:“末将在!”薛冰道:“我命你二人各引三千军,多备铜拔战鼓等敲打之物,待天黑时,孟达先引兵至马超寨外右侧,铜拔尽响,战鼓齐擂,待见的马超引军出,便收兵回关。”而后又对霍俊道:“霍将军则在关中静候,至三更天时,再引军去马超寨外左侧,与孟达一般行事!”而后谓二人道:“你二人每隔一个时辰,便轮番去马超寨外敲打一番。具体时间,可以适当变化。待到了天明,便可收兵回关。”二人道了声:“得令!”便领命而去,置办一应物事去了。
薛冰见二人去了,又对魏延道:“文长今日好好歇息,待明日天明,便领兵出关,去马超寨外叫骂挑战。马超若不出,便尽擂战鼓。若出,文长可虚应一番,而后再退回关来。待马超归寨,再去叫阵。”魏延亦道了声:“得令!”便也下去了。
薛冰看了看,厅内便只剩下自己与法正。二人互相看了看,竟笑了起来。正笑着,薛冰突道:“孝直可与我一道于关中看此大戏。”法正闻言,忙道:“得令!”言罢,二人相视大笑。
却说到了夜间,天上月亮被乌云遮盖的严实,竟透不出一点光来。孟达引着三千兵马,悄悄的行至马超大寨右侧,而后派出探子,待来人报曰:“马超寨中,无半点动静,似是歇息了!”孟达心道:“想是累的极了,全都歇息了。若我领兵杀进寨中,一战破了马超,却是多大的功劳。”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个想法虽然诱人,但风险太大,实是犯不上用自己的小命去冒险,遂按薛冰之吩咐,将吹打器具一应取了出来,然后对左右下令道:“该吹的吹,该打的打!都给我使足了劲,定要叫寨中的贵客听的清清楚楚的!”
此令一下,孟达手下这三千兵士使足了劲的摆弄起手中的家伙。或吹,或打,总之是能弄多大响,就有多大响。直震的周围山谷中,尽是回音。
却说这三千大兵正玩的欢着,马超寨中突然燃起火把,而且人声嘈杂,竟在眨眼间便冲出寨门,望声响出而来。孟达接探子急报,心中暗道:“看这反应,定是早做了准备,幸好没莽莽撞撞带兵杀进去,否则小命不保矣!”忙对左右下令道:“给我撤!”同时又吩咐道:“让那些能腾出手的,跑时也来上几下!待我下令不准敲打时再听手!”将令一下,三千兵士眨眼间便跟着孟达跑了开去,期间能吹能打的还不时来上两下,让身后追的那支部队又多追了一阵。
却说马超引兵追了一阵,初时还能借着声音寻到方向,过了片刻后没了声音,再加上今夜无半点月光,竟寻不得那支人马往何处去了,只好引着兵士回到寨中。暗道:“此定是薛冰派来探我营中虚实的,我还得小心戒备!”也不脱甲,只于帐中静坐。哪知等了半晌,也不见薛冰兵至,只道薛冰见他早有准备,不准备袭营了,遂下令传军休息。自己亦脱下衣甲于帐中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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