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星空

苗兴彦惨叫一声，“计算机项目组一个壮士都没有，巨型机我们做不来。”
李庄知道急不来，目前只能让大公司赚钱，想了想，“ai小组进展怎么样？”
苗兴彦的心情立刻好转，“ann方面进展比较快，估计明年达到总部现有ann模块的水平应该不是问题。要不你教教我们，我知道你ai厉害。”
李庄很无语，“我难道没教你们？你总不能让我去教纯粹的技术吧，那样不但影响研究员的成长，容易变成应用工程师，还会泄密。理论不花钱，工程验证要花钱的。”
苗兴彦哑口无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喃喃自语，良久抬头，“wlpai的研究到了什么程度？”
李庄咬咬嘴唇，“不清楚，麦考利管得很严，汉德博士水平相当不错，我在跟他交流的时发现wlpai的理论研究要高于京城科学院和各大学表现出来的水平。”
苗兴彦脸色苍白，李庄安慰道：“目前研发的主要是考试型智能系统，理论和工程不能对等，我们有机会，关键是细节要跟上，不然没有升级潜力。你和宗扬继续招人，把计算机所有的方向研究员都找齐，另外，加强ai研究小组。”
苗兴彦沉默半晌，“你是不是决定将来成立计算机研究所？”
李庄点头，“迟早的事，小打小闹根本做不大。”
苗兴彦有些痛苦地抱头，“可是我没有能力做研究所所长，你得另请高明。”
李庄反问：“计算机实验室主任没问题吧？再说主任最重要的是管理能力，不是技术。”
苗兴彦木然答道：“公司内部以实力为尊，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实力，会镇不住场子，容易被手下糊弄和嘲笑。”
李庄哈哈大笑，“兴彦，你要向汤成功学习，三谷厉害不，他现在照样镇住了场子。人的能力都有极限，如果实在不行，以你的能力和性格，完全可以去实业部门做应用研发或搞管理。”
苗兴彦精神一振，“对啊，我干嘛非要跟别人比学术，世上比我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什么放不下的，实在不行我以后去永逸计算机任职。”
苗苗说完转身就走，李庄忙叫住他，“你说完了？”
苗兴彦呲呲牙，“我得抓紧时间学习，不能留遗憾，至少实验室主任要坐一阵，项目组组长的履历不够辉煌，外放级别高不起来。”
李庄被打败了，挥挥手将嬉皮笑脸的家伙赶走，然后点起一根烟起身转圈。智能生产实验室六位大将里，李宗扬可以继续做管理，安全等级高，管理能力出色。李志森很勤奋，而且精研施工，未来不会掉下去。贝天戈的水平不错，对得起亚琛工大的文凭，做实验室主任不是问题。岑奇世做智能家居实验室主任也能胜任，管理能力不错，再说这个领域主要是应用，不愁跟不上。最大的麻烦在两个核心项目组，计算机和机器人。苗兴彦没有李志森勤快，在计算机领域的天赋也算不了顶级，如果计算机实验室成立，麻烦就大了。宋吉泽更让人挠头，比较老实，做机器人项目组组长还凑合，实验室主任够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问题是我的将甚至不如别人的兵，怎么办，怎么办，莫非要我亲自上阵，可是我哪来的时间。”
李庄抓抓头发，很苦恼。国内机器人研究总体水平不高，宋吉泽已是其中的佼佼者，短期内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佐治亚理工虽扎实，但苗兴彦读博时算不了一流水准。人事部的测试结果也证明了毕业学校对研究员的影响没有想象中的高，导师和个人资质及性格更重要。蔡昊延便是典型，农大远不如t大，但生物实验室里t大毕业的同类研究员几乎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
“算了，慢慢来吧，等我闲些再精研机器人，免得钱林造反。”
李庄嘟哝完更苦恼，开始转圈。宋吉泽的水平没得说的，可是不会教书，钱林不止一次抱怨讲课毫无营养，影响学习情绪。相比之下，计同和金国正要幸福多了，自动化领域国内没几个教授比得上他们正在转圈的老师，无论理论还是实践。
“大喜啊，好事成双。”何修文从外面闯进来。
李庄一愣，“什么好事成双？”
何修文手舞足蹈，“第一，我们结束了与研究所和大公司的谈判，顺利取得锂电领域的60%以上的专利授权，包括未来可能大有前途的高端领域锂硫电池和锂硅电池基础专利授权。由于注册的专利很全面，我们采用了类似于买断性质的专利授权，将成熟的技术抛售一空，获得近20亿美元的纯收益，外加众多的交叉授权，隐患已全部清除掉。是不是大喜？”
李庄连连点头，“是大喜，第二呢？”
何修文呵呵直笑，“我们顺利完成聚光太阳能电池的改进计划，仿真系统模拟表明达到了设计目标，我们已发出订单，等着试制品过来。”
李庄很惊讶，“什么时候到手的，我怎么不知道。”
何修文讪笑，“你走的第三天，我不知道能否完成改进计划，所以没给你打电话，不过周奇森和新能源实验室主管联席会议通过了。”
李庄悻悻然，不过按照公司制度，何修文没有必要通知他，随即有些疑惑，“五角大楼不可能就这样放手吧？”
何修文神色诡异，“我用一项电池核心技术做交换，资料到手后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爽快，原来吹得神乎其神的东西是个半成品。我抽调高级研究员精研，发现我们有能力将方案完善，五角大楼这次亏大了，呵呵，这就是轻视华人的代价。”
李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你赌赢了，那边肯定提了附加条款，对不？”
何修文竖起大拇指，“聪明，不过附加条款对我们没什么影响，我走了，要马上开始工作，不能拖，过些天给你报告。”
李庄心情很好，将大功臣送到电梯口才返回，心情舒畅地搞研究。没想到如此顺利，多年的苦心经营终于开花结果。
谈判结束，动力电池界一片欢腾，连省城日报都刊登了相关的新闻。威森科技的商业行为极大地促进了电动汽车的推广，大厂的混合动力技术这些年比较成熟，可以预见汽车界将在很短的时间内进入以混合动力为主、电动为辅的新时代。
新能源实验室预期的收益减少了90%，不过东边不亮西边亮，威森自动化的动力锂电自动线订单暴涨十多倍，相关技术支持将来也少不了大赚。公司内部一片欢腾，市府喜不自禁，当年的孤注一掷以现在的眼光看一切都值得，果然任何时候最宝贵的都是人才。
9月中旬，k城大学和k城工学院领导上门拜访，还各送了一面锦旗，公司管理层哭笑不得。
威森科技内部学习气氛浓厚，重实力，不过绝大部分人还是希望头上有顶帽子，由于工作繁忙，没空去省城，人事部便与k城大学和k城工学院建立了合作关系，在两所大学设立“威森班”，教师由公司主管担任。高级技工出现短缺后，人事部又启动了培养计划，挑选有资质的高中毕业生和大学生培养，k城工学院承接了“威森对口班”。
对口明星企业，高水平博士带本专科生的课，充足的办学经费，k城大学和k城工学院今年的录取分数线堪比全国重点高校，甚至有部分省外学生报考，生源质量上升了三个台阶。
大学领导走人，k城中学领导又上门拜访，这次李庄躲不过去了，必须亲自迎接，毕竟在k城中学读过一年。
好不容易应酬完，z大教授团又过来拜访，其中有大堆的熟人，可怜的李代表庄同志只好硬着头皮迎接。公司里的z大毕业生众多，跟着凑热闹，包括成天窝在财务部的“树袋熊”。
z大教授团此次来访，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加强科研合作，威森科技每年要接数十亿的研发订单，而且金额在快速增长中，只要漏一点出去，z大相关研究所的科研经费压力将大减。此外，威森科技的前沿研究目前主要委托省城h大及f大t大等高校，z大想分杯羹。第二，毕业生就业。威森科技要求高，z大虽强，但竞争对手都不弱，如果能提前有针对性地培养，将大大降低z大就业方面的压力。
这种事周奇森不好插手，寒暄一阵后离去，李庄只能亲自上阵。他熟悉z大，知道这所大学哪些方面是真强，哪些方面是吹的，会谈进行得很顺利。z大教授团知道他忙，没有磨蹭，很快离去。
李庄送到门口，邹老头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小李，有些事我不计较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李庄傻笑，“我会向计算机学院捐赠五百万的办学经费，行不？”
邹老头摇头，“我是信息学院的。”
李庄忙改口，“我将向信息学院捐赠六百万的办学经费。”
邹老头拍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李庄悻悻然，朱老头接上，“计算机学院不要多，也六百万吧。”
李庄嘟哝道：“您那份研究成果一直放在抽屉里，严格来说属于阁楼成果。”
朱老头似笑非笑，“是吗，那老卞的呢？我早跟他说不要在你面前显摆，吃苦头了吧。一句话，六百万，行不行？”
老朱的声音有些大，其他人都围了过来，李庄有些慌，低声道：“朱老师，我们以后再聊，行不？”
朱老头笑嘻嘻，“我不像老卞，不好意思，六百万，替他要了。”
李庄连连点头，“没问题，应该的。”随即扬声道：“各位老师，如果你们有用不到的成果，都可以拿过来评估，只要符合威森科技的要求，我们一律付费。”
教授团大喜，一起过来拍小富豪的肩膀，然后嘻嘻哈哈上车离去。
李庄抹了把冷汗，刚想走人，苗兴彦凑上来，“师弟，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小偷。”
李庄轻笑，“我算什么小偷，那些东西他们研究完就放抽屉了，严格来说，绝大部分成品是我的功劳。我也不会让他们白忙，迟早有回报的。”
苗兴彦不信，“迟早是多早？我看你似乎不喜欢做慈善。”
李庄很诧异，“谁说我不喜欢做慈善，只是暂时没条件，公司资金紧张，对了，巨型机怎么样了？”
苗兴彦瞬间变成苦瓜脸，“巨型机好难，不过我已经成立了巨型机项目组，迟早可以出成果的。”
李庄呵呵直笑，“迟早是多早？”
苗兴彦傻笑，“十年总要的吧，反正十年内达到五千万亿次没问题。”
李庄翻翻白眼，懒得跟他计较，返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不长时间嘟哝道：“兵来将挡，将来没人抗，只能我自己上，悲哀！”
“老师，我们愿意抗！”一堆小年轻在门外嘻嘻哈哈。
李庄一愣，今天不是周末，也没到国庆，学生们怎么到得这么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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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星空 第四十六章 兵来将挡（二）
法人代表办公室宽大，即使进来八十人也不拥挤，这么多人指望老师去倒茶是不可能的，不过弟子们来的次数比较多，自己搬椅子坐好。
计同首先出场，“老师，国正说明天结婚，邀请我们喝喜酒。”
李庄目光转向金国正，“你居然一声不吭，结婚天经地义，啊，920，没想到你还玩浪漫，真看不出来。”
黑瘦小个子傻笑，“今天不是过来通知您吗，私事不好大张旗鼓。”
李庄哭笑不得，“你把师兄弟都叫过来了，还不叫大张旗鼓？算了，喜事不跟你计较。k城大酒店公司有折扣，要不去那办吧？”
金国正一哆嗦，连连摇头，“太贵了，受不了。”
李庄哼了一声，“没出息，光礼金就够你宴席花费的，人生能结几次婚，又不是没条件。准备邀请多少人？”
金国正想了想，“要不就智能生产实验室内部吧，最多加上基础物理实验室，其他的不能加了，人太多，k城大酒店包下来都不行。”
计同插嘴，“k城大酒店大着呢，办小小的婚礼应该不成问题。”
金国正反问：“你知道两所实验室有多少人吗？”
计同摇头，金国正说：“现在光研究员就一千出头，更不要说家属。”
学生们都吓了一跳，戚正问：“怎么会增长这么快？”
金国正说：“要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才，可能更快，我现在是六等，严格来说，只能算助理工程师，如果不是老师的关系，根本没有资格在研究员区办公。”
戚正有些好奇，“什么六等？”
金国正于是解释，听众恍然大悟，计同问：“老师，如果我现在加入公司，能达到几等？”
李庄说：“五等三级，四等够呛。不过以你的资质，五年内升为三等三级应该没问题。”
“老师您在技术上是什么级别？”戚正问。
金国正接上，“老师的技术等级是二等三级，威森科技目前没有一等研究员。”
听众面面相觑，计同咳嗽一声，“老师，院士在威森科技算几等？”
李庄正色道：“理论修养和研发能力不能等同，一个七十岁的院士研发能力未必能达到二等，但如果会教书，能教出具有一等即超一流研发能力的学生。相比之下，同样资质的学生在普通博导手上很难达到一等水平，现实不缺例证。每个人的特长都有差异，有人会教书，有人技术好，有人理论方面厉害，有人擅长管理，有人动手能力强。我之所以不教你们纯粹的技术，不是顾忌和藏私，而是希望你们拥有**思考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将潜能完全发挥出来。比如国正已经加入了公司，但我平时基本不教技术，做得最多的是帮他增强基础，拓宽视野，自己思考得出的结论比老师教的更有价值。简单来说，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而不是我的复读机。如果你们受制于我的思路和习惯，将不可能超过我。”
偌大的办公室鸦雀无声，计同打破沉寂，“老师，我导师让我不要再去上课了，说教不了我。我想到智能生产实验室实习加学习，您能接受不？”
李庄沉吟片刻，“行，不过要签保密协议。”
计同重重地点头，“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陈镇嚷嚷，“那我呢？”
李庄轻笑，“这样吧，你们除了读本科的，其他的都可以过来实习，前提是要处理好与学校的关系。”
办公室里一片欢呼声，计同正色道：“老师，其实您如果接受兼职教授的聘书，一切都容易处理了。以您的水平，博导是小菜一碟。”
李庄连连摇头，“不行，我宁愿出钱让你们多跑几次。”
计同挠挠脑袋，“校领导说如果您不想接受聘书也没关系，h大会安排好的。”
戚正接上，“d大也不是问题，我们在这边上课一样的。”
王琛弱弱地说：“读本科的也不是问题，我们学校领导也同意我们到这边来学习。”
李庄很惊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计同大笑，“老师，您还不知道您在省城多有名，‘八十人团’在省城高校圈风头无俩，师兄弟们拿奖拿到手软。您的技术水平到底怎样我不清楚，不过教书的水平少有人可比。威森科技越来越大，学校领导说我们这些人可能是您在这边教的最后一批学生了，所以直接开绿灯。”
李庄皱了皱眉头，“什么在这边教的最后一批学生？”
计同说：“威森科技启动了超级庄园计划，迟早会搬到澳洲去，省城没有不知道的。”
李庄很无语，“谁说我们要搬到澳洲去，如果没有大的意外，威森科技会一直呆在k城，这边的投资可不是个小数目。”
计同和戚正对望一眼，后者咳嗽一声，“老师，超级庄园主要是干嘛的？”
李庄正色道：“超级庄园一期主要建设生活区和工业区，其中最重要的是钢铁厂，因为国内基本没法通过审批。我知道你们认为是政治方面的考虑，其实政治只是附带，最主要的目的是发展联合技术公司的制造业，远期那边将建设一座工业城。”
戚正半信半疑，“那为什么叫超级庄园呢？”
李庄哈哈大笑，“那么大的面积，不种田种地太可惜了，沙漠农业以现在的技术水平不算什么。我一直梦想做个超级大的庄园主，只要在澳洲那边才有可能实现。”
“超级大是多大？”计同问。
李庄摸摸下巴，“至少一万平方公里吧。”
弟子们都吓了一跳，计同刚想细问，李庄挥挥手，“这个以后有的时间聊，先得筹备国正的婚礼，明天是个好日子，迟了恐怕没机会了。”
弟子们纷纷称是，老师按下免提键，打给祖英卓，将基本情况说了一遍。
电话那边连连叫苦，“李总，人太多了，明天结婚的可不少，现在的小年轻特别喜欢919和920，根本不在乎什么黄道吉日之类的。要不您让徒弟改时间？”
“我们再商量一下，你等我电话。”
李庄挂了电话，目光转向金国正，“你都听到的，该怎么办？”
黑瘦小个子傻笑，“其实我原来想在公司食堂办一下，孟师傅亲口答应主厨，黄经理说不会让我老婆受委屈的。餐饮管理处不但进了一批好菜，还邀请多位大厨上门。”
李庄的惊讶溢于言表，盯着徒弟看了半天，竖起大拇指，“人不可貌相，你有做自动化研究所所长的潜质，未来肯定能成为公司的大将之一。”
计同接上，“老师您太后知后觉了，国正虽然老实，心眼可不差，做事溜着呢。”
李庄摆摆手，“一边去，我一看到他女朋友就知道他有心眼，相比之下，程敏这方面要逊色许多。”
办公室内一片哄笑声，文静的白脸高个不服气，“老师我怎么逊色了？我前前后后交的女朋友每个都不差。”
“可是那些不差的经常把某人踢掉。”计同在边上做鬼脸。
王程敏哼了一声，“我也有踢她们的时候，说来说去都是我太忙，没空陪她们。”
计同立刻顶上，“脚踩两只船迟早要掉水里。”
王程敏弱弱地辩解道：“那是失误，不是我想脚踩两只船。”
计同嘿嘿直笑，旁边的人都不敢相信，看起来很传统的家伙是个花花公子？
王程敏一瞅众人的神色立刻急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今年四月我做一个项目，忙得厉害，前任女友说我不在乎她，不理我。我以为她只是跟以前一样耍性子，没在意。我导师有个同学在d大工作，经常过来，同学的女儿也是学ai的，我们一起吃了几次饭，结果被前女友发现了，说我脚踩两只船。”
计同笑得很诡异，不过没有说话，其他人一看心里有谱了，十有**没这么简单。
“咚咚！”金昌则敲敲门，“李总，我有事找您。”
办公室主任脸上很严肃，学生们知道有大事，忙告辞离开。李庄将他们送出办公室，转身掩上房门。
金昌则低声道：“基础物理实验室有异动，risc处理器项目计划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泄露。”
李庄笑笑，“没事，先看着，risc处理器总部有专业研究员在研制，这边只是搭头。”
金昌则一愣，随即恍若无事，“自动化项目组也有问题，已确定嫌疑人。”
李庄咬咬嘴唇，“对方的目标是锂电池自动线，对不？”
金昌则点头，“嫌疑人拷贝了部分图纸，不过没有带出六角大楼。图纸我们已经找到了，要不要通知宗扬？”
李庄断然道：“让他尽快处理，nnd，居然盯着我们吃饭的家伙，要是被偷走我们就亏大了。还有事吗？”
金昌则犹豫半晌，“我怀疑动力电池项目组组长匡萌萌有问题。”
李庄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忙问：“怎么说？”
金昌则沉声道：“匡组长没有按程序销毁废图纸，还将它们带出了园区。我提醒过何总，但何总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样下去要出麻烦。对了，省客刚刚换了管理层。”
李庄沉默片刻，“再观察一周，现在最关键的是盯着威森自动化，公司的精华和投入最大的子公司就是威森自动化，只要威森自动化不出问题，他们拿走图纸也没用，产品质量不可能有柳齐电池好，再说张明德也不是吃干饭的。”
金昌则嗯了一声转身走人，李庄送到门口，在办公室里转圈，有些烦躁。兵来将挡，现在将都出了问题，以后难办。嘻嘻哈哈的八十人团想独挡一面需要足够的时间。最看好的七人中，计同过于开朗，戚正热衷于政治，王程敏感情上有些黏糊，钱林外向实际，陈镇相对单纯。唯一不会走的金国正是个闷葫芦，而且底子不如师兄们好。
“果然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威森科技看似风光，实际上没有足够的底蕴，真正的壮士太少了。具有足够管理能力的壮士更少，麻烦大了。”
李庄长叹一声，转身继续工作，求人不如求己，威森自动化暂时不用担心，最重要的是智脑和机器人。
9月29日，动力电池项目组组长匡萌萌被警告处分。常务副总裁何修文在高层联席会议上做自我批评，并保证不会再随意。
匡萌萌没事，不代表其他人没事。9月30日，威森科技出现第一起大规模解聘事件，12位工程师和两位四等主管接到人事部的解聘通知书。当事人办理交接手续后带家人离开，没有激烈动作出现。
人事部扬起的巴掌有效震慑了不安定分子，员工们松懈后出现的散漫在短短一周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10月6日，智能生产实验室、基础物理实验室和新能源实验室都进行了部分调整，安全等级低于七级的员工在未来将无缘核心项目组的选拔。此举一出，部分新进员工提出离职，张凯劝说一番后签了字，随即给李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