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田园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九儿许云鹤
这样一艘船,来这边码头能做什么?
舟山岛的码头上主要停驻的都是来往的破损渔船,大多是来寻岛上的技师们修补的,还有一些则是在运输途中因为颠簸或是撞击,抑或遇到海面上那种没人说得清来由的波纹气息,导致船上运送的珍贵法器破损或减弱效果,同样也需要技师们帮忙修复,不过那些都只是大商船派下来的小船,还很少出现一艘中等商船如此大规模的往岛上运货。
也没听说哪家最近有什么大动静,需要如此大规模的吃进货物啊,八方会的材料早就已经预备齐了,现如今还有一部分因为仓库放不下,就这么堆放在湛湛青天下面,若不是对方看守甚严,殷飞都想过去一把火将那些东西烧了。
正在疑惑间,却见那商船稳稳当当的停靠在码头,上面的仆役们在护院的指挥下开始往下搬东西,不时有大大小小的箱子被抬了下来,就堆放在殷飞眼前。
尽管来到舟山岛日子不长,尽管他的全职活动范围也只有舟山会那间小屋而已,但殷飞从来就有一种超乎想象的主人翁精神,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将自己当做这里的地主了,这条商船来的古怪,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作为这里的全权地主,他很有必要上前问个清楚。
可刚刚踏上两步,那伙儿仆役便将东西放好,转身又回了船上,继续搬运起其他物件来,哪怕他再如何追问,人家也只是摇头笑笑,根本不回答任何问题。
问了几次,殷飞干脆也放弃了,反正这些人不是来岛上烧杀掳掠的,相反人家还往上面搬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是,总不能这成箱成箱的全是爆炎符,特意来这边炸岛的吧?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岛上其他人,不过能够来这里长期居住的,大多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儿,全神贯注做实验时间还不够用呢,又哪里有时间来看这个热闹,倒是八方会的人出来几个,看意思本打算过来瞅瞅,却见死对头舟山会的殷飞站在这里,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当下心中就是一突,以为是对方来了强援,也不在这里多待,掉头便进了会馆,估计是找杨亭侯报信去了。
殷飞心中一动,倒是生出了扯虎皮做大旗的主意,立即将身份从旁观者转移到了参与者,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居中指挥的护院身旁,见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其他表示,便毫不犹豫的打蛇随棍上,跟着一起吆五喝六,指挥起那些搬东西的仆役来。
“你们轻点,别把东西碰碎了,对对对,就放在那边。”殷飞一面指挥,一面用余光瞥向八方会的主楼方向,见那边似乎探出个人头来,心中更是得意,嘴上也更是卖劲吆喝,似乎生怕对方听不见他的声音。
待那堆东西全部搬完,忽然回过神来的殷飞才发现,这不知道何人搬来作何用处的货物,竟然将这个小码头全部堆满了,只要里面别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货色,只凭这总量,怕是要值不少钱的,也不知谁家出了这么大的手笔。
正琢磨着,船上却下来个管事模样的中年汉子,两只眼珠绽放著精英的光彩,一看便是精于算计之人,殷飞跟着人家的护院吆喝半天,又算是半个地主,这会儿终于见到正主儿下来了,自然不会放过攀谈的机会,迈着稳重的步子走了过去,很是正式的拱手行礼,随后问道:“不知贵宝号上下如何称呼,来我舟山岛有何要事?在下也算是岛上住客,若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兄台尽管开口便是。”
那管事笑笑道:“可是殷飞殷公子当面?”
“啊?额,在下正是殷飞,这位兄台看着眼生,不知在哪里见过面?”见人家一开口便叫出自己名字,殷飞不禁有些诧异,最近这些日子自己名头虽说与日俱增,但似乎也还没成长到随便遇到个人就能认出来的地步吧?
“哈哈,兄台可不敢当,殷公子叫在徐寿便是。”那管事见殷飞自承身份,很是亲热的说道:“在下乃是徐府外院管家,专门跟着三公子的。”
“原来是徐公子的管家,失敬失敬。”听说是徐秋阳的人,殷飞立刻放下心来,这位徐公子最近和他关系日渐亲近,几乎可以说是自己人了,既然是他手下的管家,自然不需要再像先前那般防贼似的防备。只不过徐秋阳一向只在城中活动,或者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和青楼妓馆,各处酒家等三个区域间往返穿梭,好不央的派人跑到舟山岛来作甚?莫非是终于开了窍,觉得自己年岁渐大,再做个纨绔大少不太合适,决定弄些实业买卖,为家中的生意出力了?
见殷飞面露疑惑之色,徐寿忙解释道:“这些钱货乃是我家公子一点心意,都是做冲天实验能用上的,我家公子准备拿这些当做进门之礼,过几日他便会亲自来这边,也想要加入贵会,到时候还望殷公子多多周全一二,在下拜托了!”
“这个……”有那么一瞬间,殷飞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徐秋阳要加入舟山会?看这意思还有些怕进不来,让自己帮着说说好话?什么时候本会的门槛儿如此之高了?之前李白眉一通坑蒙拐骗,最终将来拉到会里来的事情,他可是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听说徐秋阳为求入会送了这许多财货,当下便是不信,只以为这是人家徐公子给自己长脸,怕输掉了和八方会的比试,这才送来了许多东西,以支持他们的进一步实验。
对于这一点,殷飞非常感动,当然在感动的同时,他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些东西,君子之交贵在交心嘛,这些许阿堵物,若是矫情不收的话,反倒是落了下乘,也落了人家徐公子的面子不是。
毫无心理障碍的曲解的君子之交的原意,殷飞喜气洋洋的将财货全部收下,之后扯着脖子将李白眉和丁肃喊了出来,将事情大概其的说了一遍,最后把徐秋阳想要入会的事情点了几句,等待着李白眉欣然接受。
谁知道本以为会欣喜若狂,接纳本会第一位大财主的李白眉师兄,这会儿脸上却出现了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挥挥手将徐寿招来,问道:“徐秋阳是不是那徐家三公子?华光寺了凡和尚的徒弟?”
“正是我家三公子。”和面对殷飞时恭敬里带着些许轻松不同,对上李白眉的时候,那徐寿却是额头冒出汗来,身子几乎弯了个对折,语气异常诚恳,说道:“我家三公子近年来修为大进,那驭鬼术对贵会日常实验也有帮助,加上这次提供的财货,万望李会长格外开恩,再增录一个名额,我家老爷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李白眉还没说什么,殷飞却是大吃一惊,怎么意思,这看起来很鱼腩的舟山会,竟是如此难进的吗?
修真田园生活 第一百七十六章 炼器堂小考
在殷飞看来,以徐秋阳这等身份,在吴越郡城中几乎可以说是顶尖家族中的顶尖公子,城主据说也就是没有女儿,若是有的话,这位少爷做城主的女婿都未尝不可,殷飞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地方会对这种人关闭大门。
可这个地方现在居然就有了,而且还是他这个初来乍到者稀里糊涂便进来的舟山会,这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李白眉还在那边皱眉思索,只得小声问了问身旁的丁肃道:“我说丁师兄,咱们这舟山会很难进来吗?”
“不是咱舟山会难进,而是白眉那条船难上。”丁肃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解释,见殷飞似乎不大明白,只得详细的讲道:“白眉乃是冲天馆中近些年难得的英才,不但在吴越郡中,就是在整个东海都有不小的名声,加上他深得邱夫子赏识,近些年来又做了几件了不得的大事,因此那些年轻的公子哥们都很想跟着他一起做些事情,甚至有些大户的家主,也很鼓励自家子弟多和白眉亲近亲近。只是白眉那性子你也知道,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其实却是孤傲得很,弄了个舟山会出来,竟还不许人随意入会,这段日子下来也只有我们几个,当初杨亭侯的八方会成立当天,人数就已经突破了五十,声势比我们可大了不少呢。”[]
殷飞听罢,不但没有解惑的感觉,反倒是更加奇怪:“既然这样的话,那些人为何不去投靠杨亭侯,上他那条船,八方会如今比起我们来,那可真是巨鲸和小白鱼的区别,这些公子哥们脑子没出问题吧?”
“恐怕还真的是他们脑子有问题,杨亭侯那人虽然看着傲气,可对待那些来投靠的人,可是很会说话的,不然八方会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弄出那么大的规模。可这城中的大户子弟们什么脾气都有,有一部分还就是不喜欢他那副样子,说他什么假仁假义,外表一副忠厚豪迈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这话其实有些过了,我和杨亭侯也做过同学,那人的确一副英雄性情,这却是当不得假,不过奈何那些子弟们死活看不上他,反倒是觉得白眉的那副冷傲更对他们胃口,一个个哭着喊着要跟白眉大哥混,越是不搭理他们,他们就越上赶着往前凑。”
说到这里时,丁肃也有些哭笑不得,见殷飞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便又找补几句道:“而且还有一点很关键,杨亭侯那边的大户子弟,多半与现在散居的大户子弟们不睦,又都是最早那几批加入的,如今这些不想过去看仇人眼色行事也是正常,反倒是如果能加入我们,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和对方斗上一斗。这也正是白眉严格卡着名额的原因之一,就是怕一个好好的舟山会,整日里不做实验,尽是做这些打打闹闹的事情,不过这么一来的话,咱这舟山会难进,不是真正的年轻俊杰,根本就不搭理你,也就在那些世家子弟口口相传中出名了,不过这只是在那小范围中的名声,真正响彻吴越郡城,还是殷师弟你来了之后的事情了。”
这么解释的话,殷飞倒还觉得有些合理,主要也是他这人艺术审美方面几乎没有任何根骨,从来不觉得魅力这东西有多大用处,否则也不会没事就与魅力值几乎封顶的令狐彦斗嘴,而是纳头便拜了。
话说回来,若真是那样的话,令狐彦在最初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这会儿说不定他的元神都被对方吃掉疗伤用了。
抛开那些远的不提,眼下的事情就是徐秋阳的入会许可问题,在这一点上殷飞倒是投赞成票的,因为他觉得徐秋阳这人挺不错,修为颇高,家世豪富,人也是相当仗义,很对他的胃口。只不过舟山会向来是没有投票制度的,他这一票无处可用,何况就真的是投票,其他三人也百分之百跟着李白眉走,如果李白眉不同意的话,一样是白搭。
刚刚闲聊的时候,他已经听丁肃说起过,徐秋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申请入会了,前前后后加起来怕是有三四次之多,只不过这一次多了自己这个因素,而且舟山会目前缺少钱货,他又很及时的送来了一大批,可以说是奋力一搏,若是这时候都不能通过,等将来舟山会越做越大,成绩越来越高,怕是更加没有希望了。
见李白眉似乎有些难以决断,殷飞也不藏着掖着,干脆便走上前去道:“白眉师兄,徐师兄也是咱冲天馆出身,为人一向仗义,断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这一点小弟与他相交一段时日,也能看得出来,何况他几次三番请求,也算是诚心入会,远非那些纯粹凑热闹的家伙可比,我看不如就准了吧,小弟可以为他作保。”
李白眉虽说性子清冷,但对殷飞等几人却是另一副脸色,见他过来求情,又想想徐秋阳平日在城中的风评,心中的天平逐渐向准许方向倾斜,只不过那冷清而又谨慎的性子占了上风,对徐寿道:“这样吧,过几日让他亲自来一趟,我这边出份考题,若是能够的话便准他入会,若是不行的话,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当得当得,多谢李会长开恩。”徐寿知道这李白眉当年的名头有多大,也知道自家公子对此事的看重程度,之前几次都是直截了当的推了,此番送来这许多财货,又有殷飞从旁说话,这才换来了一份考卷,这其实已经是变相的通过了,想来李白眉也不至于在考卷上太过为难,只要自家公子过关,自然就可以入会。
徐寿也不再多说,立刻向三人道谢,指挥着仆役们将东西全部抬了过去,半分都没有小看舟山会那小屋子的意思,依旧恭恭敬敬的告辞而去。
东西既然已经给送到了,李白眉自然也不会高尚到拒之门外,反正他现在正缺钱货,人家既然给了,尽管使用便是,停滞了两天的实验继续开始,小屋内那叮叮咣咣的动静也再次响起,整个舟山岛上都知道,得到了大批财货的舟山会,是真的要和八方会铆上了。
舟山会小屋内,殷飞和余化正在将各种花花绿绿的药粉往一个水晶容器中倒,之后戴上十层功率的防毒面罩,不断搅拌这些药粉,使之能够达到最为良好效果,之后将各种药粉的剂量数字记录下来,随后再换上一批新药,开始下一轮的调试。这些东西李白眉和丁肃帮不上忙,就连孙不悔此时也只能在边上看着,她的特长在于各种可以吃的作物,但对于这种口服后死亡率较高的药粉,却并不是太擅长,远远比不上沉溺于此道的余化,以及悟性奇高的殷飞。
新一轮实验开始之后,殷飞便迅速在实验室中取得了领导权,他那种一点就透的悟性,让李白眉惊讶不已,连续几次震动之后,这才真正明白当初邱夫子力荐他去拉此人进来的初衷。
余化也是有些吃惊,他这人尽管性格木讷,就算没得失魂症之前,也属于比较不起眼的那种,但其在炼器和炼丹等方面的悟性,却也是东南分馆这百十年来的顶尖水平。在殷飞来之前,余化即便从来不说,但却是很以自己的悟性为傲,因为也的确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方面超过他,就算是八方会的寂灭和尚能在技术理论方面和他拼个平手,但在结合实验上的成效也远不如他。
舟山会也就是靠着他的这副脑子,才能够在此次试验中不被庞大的八方会甩在后面,可殷飞的到来将他的观念彻底颠覆,在他看来搞技术的都要像他和寂灭和尚一样,看起来就呆头呆脑的,这样的人花花肠子不多,才能踏踏实实在实验室中待下去。可殷飞一脸的奸商骗子模样,不开口时还能凑合看,一旦做起事来便原形毕露,但就是这么个人,进了实验室竟然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全神贯注,根本不为外界所扰,偏生此人悟性还高的出奇,半点不比自己差。
若是只有我的话,恐怕也只能和八方会那边打个平手,毕竟他们钱多人多,最后才是硬拼的时候,可若是加上这小子,说不定真的能将对方扎扎实实的盖过去。余化看着眼珠血红一片,却依然在分辨着各种药粉的殷飞,因为失魂症导致半边麻木的脸上露出笑容,尽管这笑容只能牵动半边嘴唇,半分甜蜜之色不见,反而多少显得有些恐怖,可这却是余化成了这幅模样之后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在他身旁的孙不悔眼眶一红,泪水当即滚落下来
到底是邱夫子,眼光毒辣的很,居然能将这么个宝贝塞到我手中,李白眉也是感慨万千,心中念及师恩,长长地出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丁肃四处走动,找些他们能够帮上忙的活计忙碌起来。
修真田园生活 第一百七十七章 闻风而动的大户们
冲天这项实验,与传统意义上的飞升不同,尽管至今浮云界没有任何一例飞升可供参考,但多少也会有些浮云真人留下的记载,飞升乃是顺应天意为之,只要修士本身实力达到了一定的范围,其修为无法为十八大界所容纳,就会自动前往一个新的世界,至于那个新的世界是什么地方,修士们自然不会知道,只好将之称为仙界,但那里肯定已经不在十八大界管辖范围之内了。
而冲天则是属于内部行为,只是在这十八大界中的穿梭方式,所以不需要从人突破成仙的修为,只需要掌握某种离开本界,前往上界的方法,就算是大功告成。
当然,想要大功告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浮云界尚没有完备的方法现世,老年间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都是天书一样的东西,想要从那里面获得方法,当真是难如登天。就算是当初真的有前辈冲上去了,他所留下的方式也一定不会是最后的终结版,因为当他进行最后一次实验的时候,人不久之后就离开了,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些前辈曾经又返回过本界,所以这最后一步的方法,到现在依然是个谜团。[]
浮云道会经过数代大能修士的不懈努力,总算是将前人留下的文献破解开来,据说在本界与上界之间,有一层不属于任何已知物质的隔离带,那层隔离带无论是杀伤力还是腐蚀性,都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若是想通过那里的话,必须要有可以抗衡的防护功法。
这还只是防护方面,最难解决的是动力方面,浮云界中有一层自身存在的吸力,其实下面两界也有,只不过下面两界乃是浮云界修士所创建,那种吸力自然便公之于众,只要稍稍有些实力的便能知晓,从而可以随意的来往于两界当中。但们修士都有这么个毛病,不知是出于对下界修士安全着想,还是为了炫耀自己是上界的存在,总之是绝对不会将这种吸力的破解方法告诉下界之人的。下面两界创建也都有几百年时间,当初分流下去那批不适合在本界生存的人,一个靠着自己能力上来的人都没有,浮云界修士们在嘲笑着下界修士无能的同时,也不禁为本界修士感到悲哀,毕竟他们的祖先也是跟着浮云真人一起,从头顶上的冲云界和凌霄界被分流下来的。
而殷飞他们现在所制作的药粉,就是针对着破解吸力而制作的动力系统,不过这只是初步的调配而已,如果能够得到足够的资金,他们才能够去购买更多珍贵的药粉,最终调试出完美无缺的动力溶剂来,以此来支撑修士克服吸力向上冲去。
一转眼的工夫,时间就过去了十几天,对于初步突破的实验也已经进行了五次,各项数据都已经趋近完备,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尽管不知道对面八方会的情形如何,但从最近几天里不时出现在门口,脸色焦急而又无可奈何的杨亭侯看来,他们肯定是没有这边来得快。
其实这倒也并不稀奇,八方会尽管家大业大,但‘冲天’这项研究靠的不是综合实力比拼,而是最尖端技术的强弱,若是比综合实力的话,舟山会这边造出一件法器来,八方会估计能有五六十件出炉,可比起最尖端的技术,那边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余化。就连杨亭侯自己都知道,那个经常被他嘲笑口齿不清的家伙,在这方面究竟具有怎样的天赋,更何况此时还加上一个天赋不亚于余化,综合实力飞速增长的殷飞。
舟山会的实验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殷飞则暂时脱离了队伍,原因无他,炼器堂的小考开始了,这不仅仅是一次证明自己成绩的机会,同样也是一个赚钱的大好时机。
原本殷飞早就忘记了这次考试,在他看来这考试再怎么重要,也没有现在正在进行的实验重要,在这边的十几天中,他已经完全沉溺了进去,若不是徐秋阳上岛进行了一次考试,他都没时间和令狐彦取得联系。
好在徐秋阳来了,而且成功的通过了考试,成为舟山会的第六名成员,在其兴高采烈的同时,也充当了殷飞的信使,给冲天馆馆主邱夫子带信,让他帮忙给那位大爷送吃的。
一天之后徐秋阳回来了,带来一张字条,上面用工整小楷写道:何时归。
殷飞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令狐彦的字,自惭形秽之下愈发自暴自弃,用狗爬的字体写了回信:说不准,并托付徐秋阳帮忙带回去。
第二天令狐彦又来一张:要帮忙?
殷飞回了句:用不着。
令狐彦:值得鼓励。还画了张春意盎然的笑脸。
殷飞:切!画了只看起来像鸵鸟的烧鸡。
连续几天不断往返于城中和岛上,徐公子对于这份差事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干的兴致盎然,他不知道令狐彦的存在,但他每次送信的对象可都是精神偶像邱夫子啊,那可是他在念书的一年时间里才见过两面的,现在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找上门去,这么美的差事给个副城主都不换。
徐家老爷子也对这事很是满意,每次徐秋阳去送信,他都要派人备下礼品,一起给邱夫子送去,老爷子和儿子一样,当年也是邱夫子的学生,心中对恩师的敬仰半点不必儿子差,这次好不容易得到孝敬的机会哪里还能不牢牢抓住。更何况他儿子和邱夫子的接触,无形当中给徐家提高了好大一截声望,这几天不断有城中大户的老爷们组团前来拜访,话里话外都透着自家女儿待字闺中,正盼有缘人的意思,让老爷子好不得意。
殷飞和令狐彦的后续对话没什么新鲜的,都是些‘吃了吗?吃的啥?昨天隔壁宿舍那厮唱歌好生难听;我昨天在岛上散步崴脚了’之类闲话,以及双方斗气的一些互喷的词汇。
比起这些由此产生的衍生物,这件事情本身可以说是无聊到乏味的地步,就连邱夫子自己都难以想象,令狐彦那等修为高深的老前辈,怎么会和殷飞小孩儿斗气一般的说话,连续积攒了几天的内容读完,邱夫子苦笑连连,直言今日才算见到真正的狂放不羁,自家往日种种行径,不过井底之蛙而已。
这种情况直到十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才算终结,因为在清晨吃过早饭,立刻走到实验台前的余化突然发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们大比进购的材料又用光了,而库存所有的钱财也都见底了。
这下子,就连大清早跑来送信的徐秋阳也麻了爪儿,因为他这些年的零花钱也全都搭进去了,如今也没有办法,眼现在形势越来越好,却偏偏在这时候掉链子了,一屋子人憋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个主意来。
末了还是殷飞一拍桌子道:“我去弄钱,炼器馆有小考,应该能赚一笔,你们这几天把所有的数据都统计出来,等我拿了钱回来立即开工,好在这东西要全部都弄出来,怎么也要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也不怕耽误这几日的工夫,不过今后一定要分工明确,大家都给自己找份兼职,时不时的就要弄些钱回来填这个无底洞。”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就像殷飞说的那样,尽管只是初步阶段,只是争取大投资的提交性成果,但没有几个月工夫肯定也拿不下来,想来八方会那边的进度还不如他们,众人倒是也不在乎停上几天,让殷飞去弄钱。余化和丁肃也表示自己二人这两天可以去给人家修补一些法器,多少能有些进项,其余三人也是个想办法,包括徐秋阳这位居家大少爷,居然也想着出去做保镖,跟随商船跑上几趟外海,人家都靠自己本事赚钱,他也不好意思再朝老爹伸手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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