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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赵远猜,这事儿八成跟张家有关,他跑了几次建设局,也找了熟人,都办不成,只好给秦佔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赵月是去年年底才从国外回来,跟赵远一起管理自家产业,赵远让她别的都不用做,就安安心心的把学校工程看下来,谁料碰上这种事儿。
她试探性的口吻问:“佔哥,你跟张扬是怎么回事儿?周围传什么的都有,我问我哥,他也说不清楚。”
秦佔面色坦然,随口回道:“有些人生来欠揍。”
赵月说:“我刚回来几个月,光他的八卦听了就不止一个,你说夜城缺当官儿的吗?他是真不怕他爸的乌纱帽不保,在夜城就差横着走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修理他,但我想说,打得好。”
秦佔不置可否,冼天佑侧头看窗外,暗道冲冠一怒呗,现在红颜祸水了。
“我跟我哥都怀疑这次的事儿是对方故意做局,私下里也在查出意外的工人背景,如果建设局不这么卡,谁能想到张家还记着去年的仇,简直太恶心了。”
秦佔道:“所以说不关你的事,你也不用愧疚,说白了还是我连累你。”
赵月很快道:“佔哥你别这么说,要不是我哥拦着,我恨不得亲自去找张扬说道说道。”
秦佔打趣,“有点负责人的气魄了,难怪你爸要把你当继承人培养。”
赵月哭笑不得,“我爸那是没办法,谁让我哥不想回家帮忙,这些年一直在等我大学毕业,成天让我快点上手,他好撤。”
“你哥呢,让你来接,他跑哪去了?”
“我哥去海城了,他一直想找建设局一把聊聊,说是一把在海城开会,他追去了。”
秦佔说:“知道我来他还走了,打电话叫他回来。”
赵月道:“他的脾气,我叫不动他,还是你叫吧。”
秦佔拿出手机打给赵远,电话接通,他言简意赅,“回来。”
赵远说:“我让小月去接你,我这边还得晚一点儿,你们先吃饭。”
秦佔眉头一蹙,“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你见不到人。”
赵远道:“说是让我再等一下,还有几个会要开。”
秦佔沉声道:“只要他不想见你,他能开一辈子的会,回来,我想见他很容易。”
赵远沉默片刻,“行吧,我现在订机票回去,欸,夜城今天才三度,你穿什么来的?”
秦佔眼皮一耷,“没事我真不愿意往这地方跑,都说夜城热情好客,就是这样欢迎外地人民的?”
赵远忍俊不禁,“夜城的天气就是为了让你消消火气,南方水土太好,才把你养得脾气这么大。”
“少废话,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赵远赶回夜城,几人坐在一桌吃饭,秦佔手机响,拿起一看,眼底立马充满笑意,直接拨回去。
电话接通,他问:“上完课了?”
闵姜西应声:“你在忙吗?”
“不忙,你等下什么安排,自己吃晚饭?”
“约了秦同学和荣同学去吃海底捞。”
“安排的井井有条,看来是一点都不想我。”
秦佔拿着手机旁若无人,一桌另外几人看傻眼,直等到秦佔挂断,赵远问:“谁啊?”
秦佔云淡风轻,“女朋友。”
赵远瞠目结舌,“你谈恋爱了?”
秦佔道:“我不能谈吗,大惊小怪。”
赵月八卦道:“谁啊佔哥,我认识吗?”
“不认识。”
“长什么样子,有照片吗?”
秦佔回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钱夹,又从侧面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赵月和赵远凑在一起,看着照片中以‘动物世界’为背景的合影,赵月惊叹,“哇,果然很漂亮。”
赵远也惊叹,“哇,你们在哪儿拍的?”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490章 乱中找糖
闵姜西刚给骆佳佳在网上讲了两道大题,视频挂断,她拿起杯子喝水,微信又响了,还是视频,她以为是骆佳佳忘了什么,结果仔细一看,秦佔发来的。
下意识掖了下耳边碎发,闵姜西慢半拍接通,两秒后视频中映出熟悉的面孔,墨色的眉,高挺的鼻梁,抿着的圆润嘴唇,秦佔的脸离视频有点近,近还不说,他是趴着拍的,被子从下巴开始捂得密不透风。
许是自己也觉得太近了,秦佔裹着被子往后退,闵姜西诧异,“你干嘛?”
秦佔说:“好冷,这边才几度。”
闵姜西道:“我刚看微博上说夜城温度骤降,还想提醒你穿多点。”
秦佔说:“叫人去买了。”
闵姜西望着视频,突然发笑,秦佔问:“笑什么?”
闵姜西说:“你像个蚕蛹。”
秦佔狐疑,“什么东西?”
闵姜西问:“你没吃过蚕蛹吗?”
秦佔思忖片刻,微微蹙眉,“你说长得像虫子的?”
闵姜西具体形容,形容完又补了一句:“特别好吃。”
秦佔眉头蹙的更深,“你吃过?”
闵姜西点头,“北方人很喜欢吃蚕蛹,炸着吃,蘸胡椒粉。”
秦佔忙道:“别说了……”
闵姜西难得见他这样,边笑边道:“我在深城还真没见过蚕蛹,等我叫北方的朋友寄一箱过来,给你尝尝。”
“不行,我不能想…”
闵姜西逗他,“你想一下,它活着的时候会东歪西歪,炸好了…”
她才说一半,秦佔打断,“我给你看个东西。”
闵姜西一眨不眨,秦佔道:“看好了,别眨眼。”
他故弄玄虚,闵姜西波澜不惊,甚至挑衅,“大变活人?”
她不信他能从床上变出什么玩意来,跟何况他裹得两只手都不露。
秦佔透过视频目不转睛的盯着闵姜西的脸,突然间手臂一展,将被子撩开,他里面没穿衣服,她一眼便看到他的大半光裸后背,还有小片蜜色的胸膛。
耳边嗡的一声,闵姜西不知该扔了手机还是不动声色,事实上她正盯着他脖颈下凹陷的锁骨……秦佔挑眉,笑着道:“竟然没挂。”
闵姜西眼皮都没挑一下,自顾道:“不冷了?”
秦佔说:“你想看我就给你看,可以坚持。”
闵姜西说:“还能看。”
秦佔眸子一瞪,像是意外她会说这种话,闵姜西说:“有本事你一直别盖上。”
秦佔拿着手机翻了个身,摄像头寸寸往下,故意露腹肌给她看,当镜头到达一定位置,他还要往下拉被子时,闵姜西扛不住别开眼,沉声说:“你是不是找揍?”
秦佔把摄像头抬回脸上,笑着说:“我穿了。”
闵姜西也转回头,面无表情道:“赶紧盖上。”
秦佔说:“你不是想看吗?”
闵姜西说:“辣眼睛。”
“瞎说,你刚才看得眼睛眨都不眨。”
闵姜西说:“你有的我都有,没什么好看的。”
秦佔当即挑眉,似笑非笑道:“你确定我有的你都有?”
闵姜西不搭话茬,秦佔继续道:“真这样,我要跟你拜把子了。”
闵姜西看着他露在外面的胸口和手臂,不悦道:“你是不是又想感冒,身体不好还总爱作。”
秦佔对着视频放赖,“我不盖,除非你说心疼我。”
闵姜西眉头微蹙,“脸呢?”
秦佔说:“你看着呢。”
闵姜西说:“爱晾就晾,我挂了。”
秦佔说:“你忍心就挂。”
闵姜西毫不迟疑的挂断,秦佔没有再打过来,视频没有,电话也没有,闵姜西给他发了条微信:早点睡。
秦佔不回。
她能想到他在那边做什么,光着身子耍横,夜城温度那么低,他真的是……
闵姜西主动把电话打回去,电话接通,秦佔不出声,闵姜西说:“把被盖上。”
他不回答,闵姜西恨不能抓住他暴打他一顿,窝着火说:“我服你了,你盖上行不行?”
秦佔问:“心疼了?”
闵姜西咬牙切齿的‘嗯’了一声。
秦佔高兴了,“早说,何必呢。”
闵姜西无语,“我睡了。”
秦佔低声说:“好想你。”
闵姜西拿着手机不讲话,秦佔磨她,“想我了吗?”
“别问废话。”
秦佔道:“我特想你。”
闵姜西暗道,说的跟谁不是一样。
秦佔声音很沉,“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闵姜西说:“我早打你了。”
秦佔道:“我让你打。”
四个字,闵姜西无言以对,两人每次打电话都是一场漫长的煎熬,互相折磨,有人损心,有人伤身。
闵姜西就纳闷儿一点,每次她都觉得没什么可聊的,可聊到最后却又困到头掉,一看时间都是三位数起跳,一闭眼就是第二天,别人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她的日子过得也是浑浑噩噩。
秦佔不在深城的第二天,闵姜西身旁风平浪静,当然只是表面上,暗地里丁恪已经开始怀疑倪欢,至于为什么还没撕破脸,估计想等明天去香港抓她的现行,人就是这样,证据摆在面前,心里信了,也要眼睛再确认一遍,从前闵姜西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但如果今天有人拿着秦佔劈腿的证据到她面前来,她也会想要亲眼证实一下。
不是不跳黄河心不死,而是希望心死的彻底一点。
身在夜城的秦佔急着回深城,没空跟张家人拐弯抹角,直接找了建设局的头头出来,赵远追去海城都见不到面的人,得知秦佔来了夜城,马上和颜悦色的现身。
秦佔来意明显,对方频频点头,但兜了一大圈又说各司其职,如果监管部门觉得有问题,他也不能一言堂说不查就不查。
秦佔没有马上接话,自顾点了根烟,对方见状,很快道:“要不这样吧,我做东,约张威出来,你们聊聊。”
夜城势力错综复杂,张威在建设局的位置没有多高,但他爸的人脉肯定是四通八达,秦家有名,但势力都在深城,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头头两面不想得罪,只想当和事老。
秦佔也不逼他,“可以。”
对方如释重负,就怕秦佔逮着他不放,那真是左右为难,满脸堆笑,男人说:“我马上跟他联系,咱们尽快把事情解决。”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491章 受伤的总是认真的
闵姜西每次跟秦佔通电话,都会问他那边进展的顺不顺利,秦佔无一例外的叫她少操心,说马上就回去。
秦佔越急着回深城,张威越是拖大,跟中间人说最近没时间,要等一个礼拜之后,这话中间人压根儿不敢传,在他这儿就拦下了,好说歹说,张威答应隔天见秦佔。
话传到秦佔这里,秦佔不高兴,中间人又充当和事老,替张威说了好些话,明眼人都知道是幌子,但好歹要让秦佔面子过得去。
秦佔近来心情好,忍了,就再多等一天。
周日晚上,荣一京跟倪欢坐在半岛酒店的露天餐厅,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倪欢明知故问:“这里怎么没人?”
荣一京低头切牛排,“我包了。”
倪欢眼底闪过喜色,小声道:“干嘛乱花钱?”
荣一京说:“怕打扰。”
倪欢道:“我们又不做什么……”
荣一京抬起头,“你想做什么?”
倪欢嗔怒,“你真讨厌。”
荣一京没说话,要笑不笑。
倪欢手机响,丁恪的电话,她面不改色的挂断。
荣一京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倪欢马上应声:“好。”
荣一京前脚刚走,丁恪的电话再次打来,她眼带不耐,慢半拍接通,压低声音说:“喂?”
丁恪问:“你在哪儿?”
倪欢说:“我在看电影,刚要微信回你。”
丁恪问:“哪家电影院,我去找你。”
倪欢说:“你不在岄州吗?”
“回来了。”
倪欢道:“电影马上演完,等我散场给你打电话,嘛,爱你。”
丁恪没有出声,倪欢巴不得他少啰嗦,兀自挂断,手机塞进包里,顺势摸出化妆镜,她对着镜子补口红,无意间瞥见身后走来一抹身影,合上化妆镜,她笑着转头,“你回来……”
话说一半,倪欢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在镜子中没有看见脸,想当然的以为是荣一京,结果,是丁恪。
丁恪在荣一京的位置落座,跟面如纸色的倪欢面对面,四目相对,不知过了多久,面无表情的丁恪率先开口:“演完了吗?”
这话一语双关,倪欢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丁恪一眨不眨,“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因为看见我,还是因为没看见荣一京?”
倪欢是懵的,一时间不确定丁恪是误打误撞看见她在这里,还是……
“无话可说?”丁恪看着倪欢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跟在他面前的清纯可爱大相径庭,他突然觉得陌生,这幅面孔才是真实的她?还是这只是她众多面孔中的其中一张?
倪欢呆呆的看着他,缓缓开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丁恪不可思议,“你问我?”
倪欢道:“我说我跟荣一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信吗?”
丁恪怒极反笑,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倪欢道:“我是瞒着你跟他在一起,但我只想让他做我客户,除了陪他来香港吃饭,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丁恪沉下脸,“你还拿我当傻子?”
倪欢红着眼睛说:“我没有,我承认我是虚荣,我也想像闵姜西一样手上有几个大客户,以后发展不用愁,但我从来没想过背叛你……”
丁恪满眼厌恶,“你拿什么跟闵姜西比?她靠的是本事。”顿了两秒,他嗤声道:“对,你靠的也是本事。”
倪欢眼泪说掉就掉,直勾勾的盯着丁恪问:“你喜欢闵姜西是吗?”
丁恪怒火中烧,他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样的人?
倪欢说:“她来深城投奔你,你什么都给她最好的,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又来招惹我,我是幌子吗?”
丁恪定睛看了她五秒不止,而后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说走就走,倪欢腾一下子站起来,拽住他的胳膊,“丁恪,丁恪你别走,我做错了……”
丁恪气急,一把挥开,她马上又缠上来,哭喊着道:“丁恪,你听我说,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要我。”
她泪如雨下,丁恪冷眼瞪着她,“早干嘛去了?”
倪欢双手拽着他的手臂,边哭边说:“我真的没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事,我发誓!”
她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再配上那张哭花妆的脸,当真会让人心软,丁恪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底是红的,她吃定他会心软,毕竟她跟荣一京还没到上床的地步。
她努力做出我见犹怜的样子,丁恪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童晓磊是谁?”
此话一出,倪欢瞳孔骤然缩小,没出声。
丁恪又问:“张军,罗文康,还有宋明,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倪欢松开手,“你查我?”
丁恪道:“不查我还真难想象你的人生阅历这么丰富,成天在我面前扮演天真可爱,你在他们面前演什么?演一个尽职尽责的小三儿还是被原配喊打像过街老鼠一样的的情妇?”
他咬牙切齿,本想挥手就走,终归是被她逼到恶言相向。
倪欢闻言,笑了,一边笑眼泪一边掉,别开视线,她伸手抹掉,哽咽道:“我以为逃到深城就能忘掉过去,我以为总会有个人不嫌弃我的过去,哈,哈哈……”
丁恪皱眉,“你能别演了吗?我看着恶心。”
倪欢侧头看他,一字一句道:“是,我是小三儿,我是情妇,我人尽可夫,所以活该我认真的时候也被人指着头骂恶心,这是我的报应!”
丁恪心如刀绞,明知道她满嘴谎言,可还是会心痛,痛自己瞎了眼,痛她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眼底的愤怒和恨意被眼泪模糊,丁恪忽然不想再计较,还计较些什么,从谎言里挑真话,就跟鸡蛋里挑骨头一样可笑。
他转身往外走,身后是倪欢突然崩溃的哭声。
餐厅外面,陆遇迟一直守着,他怕丁恪一时冲动把倪欢推下楼,透过玻璃看到两人闹掰的全经过,他完全没有一点快感,只希望一切快点过去,丁恪垂着视线从他身旁疾步走过,陆遇迟紧紧跟着。
没有坐电梯,丁恪一把推开安全门,一口气下了十几层,听到身后如影随形的脚步声,他突然转身,失控大喊:“看够了没有,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陆遇迟站在楼梯半截腰,上不去也下不来,尤其是望着丁恪那双发红又无助的双眼,他眼底,满是心疼。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492章 不讨厌,只要别喜欢我
丁恪朝着陆遇迟发完火,转身一脚踹在安全门上,不解气,又踹了一脚,抬手抓了下头发,来回踱步,像是困在笼中,可怜又易怒的动物。
陆遇迟一声不吭,他不敢走,又希望自己是透明的,不想再给丁恪增添丝毫难堪。
最后,还是丁恪自己平复下来,转过身,沉声道:“对不起。”
陆遇迟说:“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丁恪点了根烟,靠在安全门旁默默地抽,陆遇迟坐在楼梯中间,安静的垂着头,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丁恪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陆遇迟抬头看向丁恪,慢半拍说:“什么都没想。”
丁恪道:“你猜我在想什么。”
陆遇迟认真想了想,“我不会说出去。”
丁恪忽然笑了,一不小心被烟呛了嗓子,连续咳了半天,咳到弯下腰,陆遇迟赶忙从楼梯上下来,伸手拍着他的背,“没事儿吧?”
丁恪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摆摆手,想说没事儿却说不出来。
陆遇迟恶火涌上心头,沉声说:“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帮你处理她。”
丁恪靠在墙边问:“你要怎么处理?”
陆遇迟道:“你解气为止。”
丁恪勾起唇角,笑得特别无奈,“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陆遇迟绷着脸,“我没觉得好笑。”
丁恪说:“我觉得好笑,认认真真谈场恋爱,奔着结婚去的……”摇摇头,尽是唏嘘。
陆遇迟说:“人生路长,谁还能保证不遇几个人渣?”
丁恪道:“倪欢说的没错,碰上人渣的不是自身渣,就是特别蠢。”
陆遇迟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一眨不眨的说:“别听她放屁,人渣总觉得别人是活该,你很好,是她配不上你。”
丁恪又想点烟,陆遇迟本想说别抽了,但话到嘴边,“给我一根儿。”
丁恪刚把烟点燃,闻言纳闷儿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陆遇迟说:“男人什么时候想学都不晚。”
丁恪笑了笑,递给他一根烟,点烟的时候打火机怎么都点不着,丁恪骂了句人,陆遇迟第一次听他讲粗口。
本以为烟是抽不成了,结果丁恪把烟拿过去放在唇边,用另一根燃着的给点着了,烟重新回到陆遇迟手里,他怀着异样的心情将丁恪吸过的烟放进自己嘴里,像是当面做贼,心虚又紧张。
两人并排坐在第一节台阶上,没有说话,各自抽烟,陆遇迟不会抽,也舍不得抽太快,一口烟从吸入到吐出,恨不能留在嘴里过个年,尝一下丁恪到底喜欢它什么。
丁恪一根抽完,陆遇迟还剩下一半,打火机仍旧打不着,他说了句:“借个火。”
陆遇迟侧过头,还没等反应过来,丁恪已经倾身上前,陆遇迟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眼睁睁看着丁恪叼着烟凑近,两人面对面,中间只隔了一根半香烟的距离。
前后不超过五秒钟,丁恪点完烟退回去,陆遇迟慢半拍别开脸,把唇边烟夹走,缓缓喘出一口气。
静谧的走廊里,还是没有人讲话,陆遇迟的烟抽完,自己从放在地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大着胆子道:“借个火。”
他凑过去,两根烟头碰头,丁恪吸了一口,所以香烟燃得很快,陆遇迟暗道:原来要吸的。
劳动人民的智慧向来伟大,没有打火机也难不住两个想抽烟的人,两人就这样互相借火,抽光了一整包烟。
抽完后陆遇迟找东西打扫战场,将烟头全部收进垃圾桶里,丁恪见状,眼底带着一抹笑意,“有些人金玉其外,有些人优秀到骨子里,抽烟不好,以后别抽了。”
陆遇迟想都不想的说:“那你也别抽了。”
丁恪道:“你管我干嘛,我抽了快十年了。”
陆遇迟说:“我就跟你学,你干嘛我干嘛。”
丁恪说:“好的不学学坏的,我告诉你好话你不听。”
陆遇迟说:“你以前让我好好学习,别好不容易考个好大学,进来就只当是镀金,父母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听了,本科读完考硕士,成绩也还过得去。”
丁恪记得,大学的时候他跟闵姜西关系好,偶尔也请程双和陆遇迟一起吃饭,他年纪最大,又是学长,随口一说就是劝努力的话,没想到陆遇迟真往心里去了。
“那你有今天的成绩,我也有点儿功劳了?”
“岂止是有点儿,我爸妈都得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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