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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闵姜西说:“给你个机会,要是害怕就说出来,换个别的看。”
秦佔似笑非笑,“你都不怕我会怕?”
闵姜西说:“这个往后真有点吓人。”
秦佔一把将人揽到怀里,“我保护你。”
闵姜西但笑不语,她话已至此,他不信就不怪她了。
他们看的片子叫《鬼影》。秦佔不舍得闵姜西拿手机,没多久就自己拿过来,电影开始没二十分钟,他三次想扔手机,两次想骂人,还有一次不小心抖了一下,随后用挪动姿势掩饰尴尬。
闵姜西忍笑忍的很难过,好好一鬼片差点看成了喜剧片。
秦佔是聪明人,没理由被这点小问题难倒,他开始心不在焉,侧头吻闵姜西,吻到她用手肘将人抵开才肯作罢,几次三番,闵姜西出声说:“明显了啊,鬼一出来你就拿我当挡箭牌,我现在怀疑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秦佔把手机关掉随手一扔,抬起她的下巴,专心致志的吻她,闵姜西闭上眼,张口放他进来,学着回应,客厅中仅有的光亮都来自于茶几上小小的烛台,昏黄暧昧,两人的头影被映到墙上,难舍难分。
秦佔扣着她的腰,隔着衣服,刚想往下探,她伸手按住,他顺势与她十指相扣,低声叫道:“西宝…”
闵姜西说:“抽根烟冷静一下。”
秦佔道:“不抽。”
闵姜西说:“算你禁得住考验。”
她是随堂检验,秦佔出声道:“兵不厌诈。”
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到的感觉着实难忍,闵姜西也不想秦佔太难受,遂出声说:“要不看看鬼?这个鬼还可以。”
秦佔窝在她肩窝处,活活被她给气笑了,一张嘴咬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最后又不忍心,吻了一下。
闵姜西浑身汗毛竖起,耸肩膀把他推开,倾身连抽几张纸巾,秦佔见状,突然笑了笑,她这种人,只负责煽风点火,从不包售后,像极了那种爽后只顾收拾自己的渣男。
闵姜西擦着脖子,侧头瞪他,“你笑什么?”
秦佔哪能告诉她,她擦脖子的动作让他想入非非,若是她知道他把她的脖子当那个,怕是会当场让他失去那个。
算了算了,秦佔不肯说,只是笑。
饶是闵姜西再聪明,她也不是秦佔肚子里的蛔虫,看他笑得奸诈,她唯有拿眼睛剜他,做出一副‘我已经知道你想什么’的狠样。
没有电的夜晚确实黑的纯粹,秦佔不想走,只能硬着头皮陪闵姜西看鬼片,中途去洗手间上厕所,出来时没在沙发上看到闵姜西,他马上绷起神经,说:“是不是欠收拾?这次再被我抓到,我让你哭着……”
话音未落,厨房传来声音,闵姜西端着一碗水果从里面走出来,看着秦佔道:“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
秦佔眼底闪过尴尬,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被她给吓怕了,草木皆兵。
闵姜西看破不说破,两人再坐下时,她往他身上塞了个靠垫,秦佔早就想这么做,奈何一直没机会,如今靠垫在手,像是突然就有了对抗丑鬼的勇气。
一部电影看完,秦佔浑身发凉,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心理阴影,闵姜西倒是神色如常,“十二点半了,你回去吧。”
秦佔说:“秦嘉定不在这边,我不回去了。”
他不是商量的口吻,是通知,闵姜西侧头看他,秦佔目不转睛的说:“现在没人能让我从这扇门里出去,你也不行。”
“理由?”
“害怕。”
秦佔面无表情,模糊了生气和恐惧,闵姜西笑出声:“你不是不怕吗?”
秦佔绷着脸说:“我就在这睡,你要是心疼就陪我,不心疼就进去睡。”
说罢,直接身子往后一仰,腿拿到沙发上,拎过一个靠垫当枕头。
闵姜西说:“你别找借口赖着不走。”
秦佔眼睛一闭,爱咋咋地。
闵姜西哭笑不得,本想找个机会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还就地躺下了,不是没办法轰他走,只是,不想。
她起身往里走,秦佔睁眼看她背影,待她再回来时,迅速闭上。
闵姜西给他拿了条毯子,出声说:“去客卧睡。”
秦佔心花怒放,面上镇定自若,翻身坐起,不敢多说废话,拎着毯子去了客卧,只是站在客卧门口时,转身道:“你晚上睡觉别关门。”
闵姜西立马眼带警惕,“干嘛?”
秦佔低声说:“害怕。”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惹人疼的无助,加之那一副让人垂涎的好皮囊,是个女人就要爱心泛滥,准保会冲过去用胸膛温暖他,然而闵姜西岂是浪的虚名,丝毫不为所动,还雪上加霜:“害怕就把门关好,小心晚上鬼进去找你。”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568章 最好的他
闵姜西从主卧出来时,第一件事就是去客卧看秦佔,他没关房门,她站在门口就看见他趴在床上,下半身盖着毯子,整个后背都在外露着,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闵姜西把台灯关上,看着他熟睡的脸憋笑,不用问,肯定是吓得不敢关灯,昨晚他微信上骚扰她,她没理他。
当然,闵姜西也不知道秦佔半夜去推她房门,但是她把门给反锁了。
做好早餐,闵姜西把秦佔叫起来,催促道:“快点吃,吃完就走,等下秦同学该过来了。”
秦佔睡眼惺冲的坐在床上,越发觉得闵姜西很有渣男属性,睡完就踹,毫不留情。
他第一次在这里留宿,闵姜西找了副新牙刷给他,秦佔用了她的牙膏,而后两人接吻时,嘴里都是同样的柠檬味。
闵姜西做了两份早餐,她不吃,一份给秦佔,另一份装进盒子里,出声说:“我去看浴池,你一会把自己东西收拾干净。”
秦佔乖乖的,“知道了。”
结果闵姜西前脚一走,他后脚给秦嘉定打电话,“生了吗?”
秦嘉定说:“生了,凌晨三点才生,叫三公主。”
秦佔吃了口东西道:“三点没睡,这么早就起来?”
秦嘉定说:“习惯了,免得去晚她又要变相惩罚。”
秦佔说:“不着急,她也刚起来没多久。”
秦嘉定沉默片刻,“你在她那里?”
秦佔喝了口牛奶,随意的‘嗯’了一声:“我昨晚在她这睡的。”
闻言,秦嘉定沉默更久,秦佔炫耀完毕,云淡风轻的说:“好好学习,听她的话。”
秦嘉定问:“你们什么时候公开?”
“她不想就随她,怎么了?”
秦嘉定道:“有时候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装的辛苦。”
秦佔忍笑道:“你千万别戳穿了。”不然闵姜西准跟他没完。
这边叔侄二人肆无忌惮的谈论闵姜西,另一边,闵姜西来到陆遇迟家里,她知道他家密码,也懒得按门铃,直接进,房门打开,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准确的说,是瘫靠在沙发上,加上满地的盘盘碗碗,活像是被人入室打劫,闵姜西疾步上前,发现他睁着眼睛,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打量他的脸,他脸上旧伤未愈,眼底都是红血丝。
“出什么事了?”闵姜西问。
陆遇迟一声不吭,双眼漫无焦距。
闵姜西瞥了眼桌上的菜,江川菜,随即道:“你跟丁恪怎么了?”
听到丁恪二字,陆遇迟的睫毛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慢半拍开口:“我把他吓跑了。”
一个‘吓’字,闵姜西不用知道详情,大抵也猜到是怎么回事,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拿过垃圾桶收拾茶几和地毯上的残局,淡定的说:“早晚都要知道。”
陆遇迟道:“我要失去他了。”
他声音低到发哑,闵姜西抬起头,看见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眶里,陡然多了一层水雾。
心底不忍,闵姜西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谁没了谁不行,给你痛哭流涕的机会,就当对这些年的付出做个告别。”
说罢,她别开视线,继续收拾。
陆遇迟眼眶中的泪始终没有掉下来,不是不够伤心,而是过了最伤心绝望的时刻,如今心上破了个大洞,只觉得冷风对穿,所有的一切都无处安放。
闵姜西把饭菜倒掉,把盘子碗洗好,拿了早餐摆在陆遇迟面前,平静的说:“人是铁饭是钢,天大的事先把饭吃了再说。”
陆遇迟眼前的水雾已经褪去,开口道:“我今天把辞职信递上去。”
闵姜西抬眼,“想好了?”
“嗯。”
“丁恪不是公私不分的人,私下是私下,工作是工作,你也不是走后门才进来的,用不着辞职。”
陆遇迟低声道:“我不想他看见我心里不舒服。”
闵姜西说:“你为自己争取过吗?不要自以为是的觉得你默默地喜欢他很多年,人家就一定会马上感激涕零的接受你,表白只是个开始,你也要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这么多年都忍了,现在他只是拒绝你一次,你就受不了了?”
陆遇迟说:“我亲了他,他就跟见鬼一样跑出去。”
闵姜西问:“你喝多了?”
“没有,一口酒都没喝。”
“说过喜欢他吗?”
“没来得及。”
闵姜西抿抿唇,神情严肃,“一没表白,二没经过人同意,你这是耍流氓知道吗?也就是丁恪脾气好,换做我,我把盘子砸你头上再走。”
陆遇迟默不作声,闵姜西说:“收拾干净养足精神,找丁恪好好谈一次,他同不同意是他的事,你辞不辞职只能是因为你自己,如果你不想再看见他,你可以辞职,因为丁恪一定不需要你辞职去躲开他,你这么做也只会让他心里愧疚。还有,对自己好一点儿,别成天为了别人着想,想想你这么多年付出了多少努力,如果这些努力不能让你在爱情上得偿所愿,最起码在工作上给出了回报,你进先行是为了丁恪,也不光是为了他。”
说完,闵姜西拿起包,“我先去公司了。”
从陆遇迟家里出去,闵姜西叹了口气,她在他面前可以装淡定,因为她不这样,陆遇迟肯定觉得天都塌了,他用那么多年去喜欢一个人,怎么能接受那个人落荒而逃?
丁恪是朋友,陆遇迟是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终归还是有区别,闵姜西一面尊重丁恪的选择,一面又私心陆遇迟能得偿所愿,这世上最纠结的事就是大家都没有错,但是结果,就是不对。
晚点秦佔给闵姜西打电话,没说两句就发现她情绪不对,出声问:“怎么了?”
闵姜西自认没有故意表现出什么,惊讶他的敏锐,同时又说不上的开心,沉默片刻,开口说:“如果我不是女的,你还喜欢我吗?”
秦佔道:“陆遇迟跟丁恪摊牌了?”
闵姜西心情低落,“算是吧。”
秦佔说:“喜不喜欢从来都跟性别无关,如果我不是男的,你还喜欢我吗?”
闵姜西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因为太喜欢,喜欢到哪怕他不长现在这样,只要是他,她怕是也难以抗拒。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569章 七年不过一句我明白
陆遇迟从来不怕事,除非事情跟丁恪有关,他习惯了对丁恪小心翼翼,就像习惯了一直默默地喜欢着,想要再进一步,又怕不如现在,所以这些年一直拖着,拖到走投无路为止。
从昨晚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二十四小时,陆遇迟终于鼓起勇气打给丁恪,手机中传来嘟嘟嘟的连接声,他第一反应是,丁恪竟然还没有拉黑他。
然而嘟嘟声不止,像是留给他的只有漫长的等待,就在陆遇迟以为丁恪不会再接时,手机中传来熟悉的男声:“喂,小陆。”
早就做好破釜沉舟准备的陆遇迟,一秒之内心提到嗓子眼儿,出声道:“晚上有时间吗?”
丁恪说:“今晚不行,我约了人。”
陆遇迟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丁恪说:“我这几天会忙一点儿,还有可能去外地,楚晋行在夜城住院,有些事儿我要过去当面……”
陆遇迟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不对。”
丁恪笑道:“快别提了,你酒量不好,以后少喝点儿,换别人笑你一辈子。”
陆遇迟不苟言笑,“我昨晚没喝酒。”
丁恪没出声,陆遇迟拿着手机,神色反而平静,“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道歉是因为我没经允许强迫你,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丁恪,我是真心喜欢你。”
无一例外,手机那头一片沉默,陆遇迟心中不悲不喜,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所畏惧。
良久,丁恪的声音传来,“小陆,说实话我有点儿不知说什么好,我不反对同性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我。”
陆遇迟说:“你千万别有压力,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会骚扰你,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换个工作环境,你知道我没有经济方面的压力,我无所谓……”
丁恪打断,“你别提辞职,我也不会同意,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退一万步来讲,我们不在一起,当不成朋友还当不成同事吗?你工作做得很好,我不想失去一个优秀的职员。”
陆遇迟道:“我明白。等我休息几天就正常上班。”
丁恪道:“小陆,谢谢你,我不是说客气话,是打从心底里这么想,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儿,我都记在心里,你可以不把我当朋友,但我永远把你当朋友。”
陆遇迟笑说:“朋友之间不用说这些,都懂。”
丁恪又一次沉默,半晌后道:“谢谢你喜欢我,你很好,但我们做情侣不合适。”
陆遇迟马上接道:“我知道,有些话压在心里太久了,只是单纯想捅出来,现在舒坦多了,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感情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大家都是成年人,爽快点儿比磨磨唧唧的好,昨晚我担心了半宿,想出去找你又怕你在气头上打我一顿,我现在的脸可伤不起,靠脸吃饭呢,早知你这么开通,我早就该跟你说,你早把我拒了,说不定我现在新恋爱都谈上了……“
陆遇迟嘴上说着‘我知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通胡言乱语,不停的笑。
丁恪说:“你条件这么好,追你的有的是,什么时候谈恋爱了跟我打招呼,我请你们吃饭。”
陆遇迟笑说:“收到,没问题。”
丁恪说:“我这边等下还有事儿,先不跟你聊了。”
“好,你快去忙,回头聊。”
电话挂断,陆遇迟骗自己一身轻松,只是抬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时,怎么都咽不下去,鼻子很酸,眼前一片模糊,就连嘴里的水,都在悄无声息间变得酸涩难忍,七年,他一心一意的喜欢那个人,即便早知道结局很可能是一厢情愿,但是真到了这一天,他依旧无法坦然接受。
心像是被人扔进了绞肉机里,疼到极处他甚至不忿,凭什么倪欢那样的人都能跟丁恪有一段情,而他就不能,只因为他们都是男的?
陆遇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也不惧世人眼光,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是这一刻,特别无力,闭眼躺在沙发上,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时,反而无法哭天抢地,这是来自于心底深处的绝望,因为明知眼泪和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
闵姜西刚上完课,看到程双发来的微信,叫她去陆遇迟那里,她搬着四提啤酒,用膝盖撞门,程双来开门,见状,出声道:“想曹操曹操到。”
说着,把四提啤酒搬进房里。
茶几上已经堆满各式各样的酒瓶,红的,啤的,白的,程双抱着一瓶红酒,抬眼对闵姜西道:“这瓶,老程珍藏,我趁他不在家偷出来的,就等你来才开封。”
闵姜西拽了个靠垫坐在地毯上,先开了罐啤酒润润喉,明天周日,她可以不用顾忌。
红酒倒在高脚杯里,程双举杯对陆遇迟说:“不用怕,过来人告诉你,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良药就是时间和新欢,等你新恋爱一谈,心情一好,爱谁谁,丁恪是谁?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其实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他要是真完美无缺,倪欢能脚踩几条船?”
这话说的狠,但顽疾就需狠药医,程双也是怕陆遇迟扛不住,只能暂时黑一黑丁恪了。
然而陆遇迟听到这话却只有伤心,杯中红酒一仰而尽,他垂着视线,挡住眼底的一片通红,沉声道:“我终于明白姜西说的,爱情就像中彩票,只看见别人中五百万,没看见别人输得吃不上饭,我完全能理解丁恪的心情,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现在心难受的还不如要饭的。”
闵姜西仰头喝光杯中红酒,面色淡淡的说:“哪怕是腰缠万贯,也希望再多几个五百万,人性如此,我也不能免俗。”
陆遇迟沉浸在悲伤中,似是没听出来闵姜西的言外之意,直到她平静的道:“跟你们说个事儿,我谈恋爱了。”
程双马上看向她,陆遇迟也是后知后觉抬起头,前者是惊讶,后者是茫然。
闵姜西说:“爱情是挺烦人的,它总让我高兴,又总让我害怕哪一天突然就不高兴了,这种感觉让我很不高兴。”
程双一眨不眨,陆遇迟目瞪口呆,五秒后道:“你跟谁谈恋爱?”
闵姜西摸了摸高脚杯的杯柱,“秦佔。”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570章 别人都配不上他
“谁?”
陆遇迟眉头一蹙,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闵姜西面不改色,“秦佔。”
陆遇迟一声不吭,眼睛一眨不眨,程双很是诧异,诧异闵姜西突然自爆,她觉得自己必须要有所行动,所以眉头蹙起,像模像样的问:“你说谁?哪个秦佔?”
闵姜西淡定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
程双心底的惊讶再次升级,她早知道两人在一起,但是听闵姜西亲口说出来,这感觉还不一样,更何况铁石心肠的人,一开口就是喜欢。
房间中片刻的安静,三人谁都没说话,最后还是程双开口说:“你别吓我。”
她必须要做出这种反应,不然被闵姜西知道实情,她跟秦佔都完了。
闵姜西道:“我们在一起有一阵儿了,之前怕不长久,没跟你们说。”
程双没有马上开口,怕说多了暴露,陆遇迟震惊之后反而平静,“他要是欺负你,别忍着,不管他是谁。”
闵姜西不知想到什么,勾起唇角,但笑不语。
光是这个笑,就足以让陆遇迟跟程双脑补一万字,太甜了。
程双说:“现在确定能长久了?”
闵姜西说:“不知道,明天的事儿谁能说得准。”
陆遇迟举杯过来,淡笑道:“欢迎加入七情六欲的世界。”
闵姜西跟他碰了下杯,喝完后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儿我算是体会到了,刀口舔血,有今天没明天,每天都在提心吊胆,越开心越担心。”
陆遇迟说:“那是因为你真的很喜欢他。”
闵姜西道:“我会怕他有一天会离开,但我知道没有他我依旧能继续生活,你也一样,丁恪不是你的全部,你还有我们。”
陆遇迟笑了笑,“我知道。”
程双说:“要不是为了教育浴池,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们?”
闵姜西说:“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程双说:“人家失意你得意,这是同当吗?”
闵姜西说:“你看我表面挺开心,实则心里……”她摇了摇头。
程双道:“实则心里更开心吧?”
闵姜西跟陆遇迟同时笑起来,陆遇迟道:“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开心的事儿。”
程双啧啧称奇,“太绝了,我要是浴池都没空伤心自己,这个八卦够我看一辈子。”
果然,陆遇迟问:“他怎么追到你的?”
闵姜西说:“想听?”
程双也频频点头,好奇的不得了,闵姜西道:“这种内容肯定要付费才能收听。”
程双给陆遇迟使了个眼色,陆遇迟把钱包往茶几上一拍,闵姜西问:“你觉得多少钱能买秦佔的八卦?”
陆遇迟道:“那我不听他的,换个问法,你怎么突然想开了要谈恋爱?”
闵姜西若有所思,片刻后说:“可能因为是他吧。”
“啧啧啧,真不敢相信从你嘴里能听到这么肉麻的话。”程双说不上鄙视还是嫌弃。
闵姜西不动声色的变本加厉,“就是怎么看他怎么顺眼,除了我谁都配不上他。”
程双直接无语,翻白眼看向别处,陆遇迟眼底尽是笑意,“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
闵姜西摇头,“人心会膨胀,好东西不能一股脑的拿出来,那一瞬间他会开心,等到你什么都拿不出来的时候,他的期待就会落空。”
陆遇迟垂下视线,“有些喜欢就不该说出来,无论大声还是小声。”
闵姜西道:“既然选了就不怕承担,说不定我哪天就来陪你了。”
陆遇迟抬眼,“别咒自己,你能迈出这一步,说明秦佔对你很好,虽然我跟他接触不多,但感觉到他不像外面传的那样,特别喜欢一个人是会患得患失,但也别太压抑自己,你想细水长流,说不定对方会觉得你燃点不够,以为你没那么喜欢他,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他这句话几乎说到闵姜西的软肋上,她现在就是小心翼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秦佔才总会质疑她的真心。
嘴上说着不怕任何人离开,那是从前,人一旦有软肋就会恐惧,一如现在的闵姜西,她每天都在想着秦佔会突然从生活里消失,像是无数次的演习就可以抵御实战,但越想,反而越怕,越怕就越是计较,像是挣扎在沼泽里的活物,向生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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