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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闵姜西说:“这顿饭她买单,我就原谅她了。”
锅从天降,程双下意识提了口气,随即咬着牙笑道:“买,我来买。”
丁恪笑说:“你等下次,今天谁也别跟我抢。”
程双巴不得,“我哪儿能跟学长抢单,您请。”
陆遇迟道:“你上辈子准是个鸡精。”
程双飞速反击,“我吃学长的又没吃你的,你护什么短?”
此话一出,丁恪本能的目光躲闪,借着喝东西来掩饰尴尬,陆遇迟也说不上的心虚,偷偷摸摸剜了程双一眼,转移话题道:“小姨,听姜西说您最近就要回汉城,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回去,再多留几天呗。”
闵婕道:“我来深城半个月了,汉城那边一堆杂七杂八的事还要处理,知道你们都陪在西宝身边我就放心了,我又不是不来,有空我就过来玩。”
陆遇迟道:“姜西知道您要走,心里特别舍不得,您再多玩儿几天。”
程双道:“是啊,我带您到处转转。”
丁恪也说:“姜西不用着急回公司,正好多放几天假休息休息。”
闵婕笑说:“我准备等秦佔回来再走,省得她一个人孤单。”说着,看向闵姜西,“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本是一句打趣的话,闵姜西却瞬间如坐针毡,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了,但再也不会来她身边。
偷偷在桌下用力握紧拳头,闵姜西摒着一口气道:“你不用等他。”说完觉得不对,又补了半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闵婕道:“要是时间太久,我确实等不了他,今天工厂那边还催我回去,我出来太久了,走的时候也急,很多事都没交代,不能一直让别人替我顶着。”
程双说:“小姨真好,什么时候都在为别人着想。”
陆遇迟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万恶的资本家,带职员出差还让职员买单。”
程双理所应当的说:“我什么时候买过单?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买单两个字。”
陆遇迟道:“所以你每次都是aad。”
闵婕问:“aad是什么意思?”
陆遇迟道:“别人aa制,她顶着张大脸过来蹭饭。”
闵婕笑出声,程双突然冲着低头笑的丁恪道:“学长,你管管他!”
丁恪抬起头,对陆遇迟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别总找程双的茬。”
“哦。”陆遇迟乖乖应声。
程双隔着桌子幼稚的朝陆遇迟摇头挑衅,陆遇迟空有一张利嘴,不能反击,闷闷吃瘪,只听得丁恪说:“程总,天空壹号后天开业。”
程双侧头道:“我也听说了。”
丁恪笑容温和,出声道:“要不要在那请客?”
程双没料到丁恪会这么说,当即捂着心口,扶着椅子道:“学长,你也太狠了吧。”
丁恪不置可否,程双转而对陆遇迟作揖,“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陆遇迟心里甭提多高兴,爽快的说:“我请。”
程双墙头草,作揖的动作不变,只是对准了丁恪,笑容满面,“还是学长分量重,借光借光。”
包间里气氛很好,大家说说笑笑,唯独闵姜西少言寡语,但也正常,得益于她平日里打下的基础,现在也不会显得突兀。
饭局后期,闵婕出门接了个电话,待到再回来时,说是不好意思要先走,闵姜西没让其他人动,自己起身出去送。
出了门,她低声问:“江叔叔?”
闵婕应声:“你们好好玩,我把单买了。”
两人一起往饭店外面走,闵婕见闵姜西闷闷不乐的样子,轻声道:“没事的,我跟你江叔叔很好,再说我们这个年纪,结不结婚无所谓,你别太当回事,你一不开心,阿佔回头再怪我事多。”
提到秦佔,闵姜西心如刀绞,喉咙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她不敢说话,怕一张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秦佔,再也不会在意她是否开心,他们没关系了。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642章 记忆最伤人
江家派车来接,闵姜西看着闵婕上车,目送车辆渐行渐远,她站在街边,猝不及防的鼻酸,准确来讲,也不是猝不及防,是之前一直在忍。
那种身处人来人往之中,突然想嚎啕大哭的感觉,让闵姜西无措,她低下头,拼命忍着,怕哭,怕引人注意,更怕如此陌生的自己。
当拳头慢慢松开,预示着她又一次抵挡住汹涌而来的酸意,轻轻深呼吸,平复情绪,她重新进了饭店。
包间中三人在聊天,看到闵姜西进来,皆是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的脸色,没有闵婕在,谁都不用装,闵姜西落座,面色平静的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分手而已。”
此话一出,可想而知其他几人的反应,包间中鸦雀无声。
闵姜西抬眼道:“干嘛这种表情,谁没分过手?”
程双最惊讶,第一个问:“怎么回事儿?”
闵姜西面不改色的说:“没怎么,性格不合。”
陆遇迟想到下午闵姜西的那番话,眉头轻蹙,“他挑你毛病了?”
闵姜西拿起筷子夹菜,心平气和,“没有,和平分手。”
陆遇迟问:“为什么?”
闵姜西吃了口东西,“在一起还有因为所以,分开没原因。”
她继续夹菜,面前是一道水果甜品,主料还是苹果,她看得见却辨不出,吃到嘴里也感觉不出异样,她什么都吃不出来。
丁恪见状,赶在陆遇迟跟程双开口之前,出声说:“确实不算事儿,谈恋爱就是这样,谈在恋爱前面,谈不妥就算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别自己憋在心里,说破无毒。”
闵姜西咽下满嘴食不知味的东西,冷静的说:“没有委屈,他对我很好,可能是我的原因吧,不适合谈恋爱。”
丁恪说:“一段感情结束,不怨恨就是最好的结果,没有不合适的恋爱,只有不合适的人,现在难受是正常的,过阵子就好了。”
他拿起酒杯遥敬闵姜西,闵姜西也拿起酒杯,心底想着轻松随意,可一抬手就是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闵姜西在强撑,终究是意难平。
在座的人里,只有闵姜西是初恋,其余都是过来人,尤其丁恪,刚被倪欢摧残完,紧接着又被陆遇迟折磨,心里难受,腐烂生疼不是最可怕的,最怕的是在人前装镇定,都说成年人的崩溃,其根本原因是不能任性崩溃,就连哭都要找准场合。
丁恪说:“换个地方。”
几人出了饭店去了ktv,昏暗包间,三个店员分几批进出,很快桌子上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丁恪拎起一个小瓶啤酒,对闵姜西道:“这种地方最适合失恋,醉的一塌糊涂哭得昏天暗地,没人看见也没人管,放松点儿。”
闵姜西拿起一瓶酒,跟丁恪碰了下,面无表情道:“怪不得能当老板,懂得就是多。”
陆遇迟跟程双也各自拿了瓶啤酒,陪着闵姜西一起,闵姜西一口喝一瓶,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舍命陪君子。
闵姜西放下空瓶,马上去拿第二瓶,他们还陪着,闵姜西去拿第三瓶,程双慌着道:“能不能给我喘口气的时间,我…咯……”
她直接打了个嗝。
陆遇迟说:“没用,退下。”
程双对闵姜西说:“你喝着,我给你伴奏,你想听什么?”
闵姜西说:“第一次失恋,没什么经验。”
程双说:“有放声痛哭的,还有慢刀子割肉的,你要哪种?”
闵姜西说:“有撕心裂肺的吗?“
程双打了个响指,转身去点歌,不多时,屏幕上开始播放《死了都要爱》。闵姜西跟丁恪和陆遇迟喝酒,程双从旁唱的声嘶力竭,最高处确实达到了闵姜西的要求,撕心裂肺,闵姜西不仅没哭,甚至笑出来。
程双自己唱不动,非拽着陆遇迟一起,陆遇迟上去直接破音,闵姜西笑得身体发抖,丁恪暗中注视着陆遇迟,说不上是来气还是想笑。
包间中歌声没停,程双首首高音,唱到声音劈叉才退居二线,坐下陪闵姜西喝酒,换陆遇迟去唱。
陆遇迟坐在沙发一角,拿着话筒,声音低沉略带沙哑,“感情像牛奶一杯,越甜越让人生畏,都早有些防备,润色前的原味,所以人们都拿起咖啡,把试探放在两人位,距离感一对,就不必再赤裸相对……”
不再是吵闹的音乐,低沉到让人想入非非,丁恪余光不着痕迹的落在陆遇迟身上,一如他现在所唱,《暧昧》。
几人心思各异,认真喝酒的人只有闵姜西,两个小时过去,程双已经开始耍酒疯,拎着酒瓶子说:“秦佔算老几啊?当初是他口口声声跟我表白…”
丁恪跟陆遇迟同时看着她,她大喘气,“跟我表白他有多喜欢姜西,我才答应让他追,现在说分就分,他什么意思,欺负人啊?”
闵姜西说:“我提的分手。”
程双充耳不闻,掏出手机翻电话簿,闵姜西问:“你干嘛?”
程双道:“我打电话骂他!”
闵姜西把手机抢过来,怕她明天酒醒后悔要移民,程双说:“我不怕他,他现在站我面前,看我不泼他一身酒,挫挫他的锐气。”
闵姜西拿起酒瓶跟她碰了下,程双一口气又喝了半瓶,直接倒在沙发上,陆遇迟嫌弃道:“这战斗力,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半小时后,陆遇迟仰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含糊着说:“你约秦佔出来,我跟他单挑……”
丁恪扫了一眼,扔过去一条薄毯子,正好罩在陆遇迟头上,眼不见心不烦。
闵姜西勾起唇角,无声笑着,丁恪看着她依旧平静淡定的脸,下意识的扯了下衬衫领口,出声道:“你还能喝?”
闵姜西反问:“你喝不下了?”
丁恪说:“我不信你千杯不醉。”
他们三个车轮战,闵姜西面前的空瓶子堪称尸骸遍野,又过了四十分钟,丁恪也败下阵来,闵姜西起身去洗手间,弯腰洗脸时,隔壁隐约传来,“我是一只小青龙,小青龙,我有许多的小秘密,小秘密……”
没人会在ktv唱这种歌,闵姜西以为自己幻听,关了水龙头,声音确实从隔壁传来,她像是鬼使神差,出了洗手间,又出了包间,径自推开隔壁房门,隔壁很多人在,一个穿着青龙布偶服的人拿着话筒,面前是个女孩子,周围除了人就是玫瑰花,正在求婚。
闵姜西的出现使得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包括‘小青龙’本身,男人转头,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她愣在原地,足足五秒才说了句:“对不起。”
关上房门,她仓皇而逃。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643章 有心无力,活受罪
闵姜西出包间时很匆忙,待到转身时才看到走廊不远处,站着熟悉的面孔,对方也在看她,是顾升。
看到秦佔的人,闵姜西刹那间鼻酸,一如程双和陆遇迟唱了一晚上的情歌,都不如隔壁的一首小青龙。
顾升看着闵姜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表情那么悲伤,感觉分分钟都要哭出来的模样,他慢半拍上前,小心翼翼的打招呼,“闵小姐,您没事吧?”
闵姜西明明眼里都是泪,嘴上却说:“没事。”
回到包间,看着沙发上醉得三六九等的几个人,叫醒闭目养神的丁恪道:“我们走吧。”
丁恪迷迷糊糊,慢半拍道:“我先送你和程双。”
闵姜西说:“你带浴池走吧,我送程双。”
四人结伴出去,丁恪见闵姜西和程双上了保镖的车,才放心带陆遇迟坐进计程车里,司机问:“去哪?”
丁恪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报了自己的地址。
陆遇迟在车上一直睡觉,下车时被丁恪喊醒,丁恪说:“自己下来。”
陆遇迟眯着眼照做,丁恪话虽如此,还是伸手去扶,把陆遇迟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搂着他的腰,陆遇迟走路都在晃,丁恪好不容易把他弄进电梯里。
陆遇迟嘀咕,“这哪儿啊?”
丁恪身上出了汗,蹙眉道:“哪儿都不知道就敢跟着来,也不怕我给你卖了。”
陆遇迟低头看见丁恪的脸,笑了笑,说:“这不鹏鹏嘛。”
鹏鹏是丁恪小名,以前家里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陆遇迟就在身边,听到了。
翻了一眼,丁恪说:“闭上嘴。”
陆遇迟呵呵笑,“鹏鹏,我喜欢。”
丁恪正后悔要不要打车把陆遇迟送回去,电梯门打开,到了,将陆遇迟搀进家门口,丁恪单脚换鞋的时候,被身边人靠得站不稳,踉跄着后退,撞在一旁的玻璃门上,砰地一声,还不等发飙,高大的身影压上来,下巴被抬起,唇被咬住。
丁恪本能绷紧,伸手去推面前的人,他越用力,身前的人压得越狠,完全将他挤在门和身体之间,动弹不得,那个前两天才信誓旦旦说再也不会犯浑的人,此刻正在为所欲为,丁恪没有放弃挣扎,手肘把玻璃门撞得频频作响。
什么叫农夫与蛇,他这是好心好意引狼入室,陆狼喝多了六亲不认,深吻不够,抬手去扯丁恪身上的衬衫,丁恪又慌又火,攥起拳头,这一拳原本可以打在陆遇迟脸上,但盛怒之下的丁恪还是选择把这拳打在身上,免得他脸上又挂彩,又要请假,又要几天看不见……
陆遇迟被打得闷哼一声,动作停下,丁恪往前一推,趁势躲开,咒骂道:“陆遇迟你是不是找死?能不能待,不能待滚回自己家去!”
房间没开灯,两人都只是模糊的身影,看不见脸上表情,丁恪听到陆遇迟小声委屈的叫道:“鹏鹏。”
丁恪火大,“鹏鹏也是你叫的?再敢叫一次我开了你。”
陆遇迟不吭声,两人各自原地缓了一会儿,丁恪掉头往里走,明明是自己家,明明眼睛也看得到,可还是一脚绊在地毯上,整个人跪在沙发边,忍不住骂了一声。
陆遇迟从身后走来,要扶他,结果踩在他脚上,丁恪吃痛,一边倒吸凉气一边抽腿,陆遇迟站不稳,砸下来时把丁恪也给扑倒了,丁恪气到骂家乡话,挣扎着要起身,被陆遇迟扣住手臂按在地毯上,又是一通强吻。
丁恪的话零零散散的从唇边溢出,早已听不清说了什么,挣扎太久,浑身脱力,只剩烂泥一样瘫着,安静下来,他能闻到陆遇迟身上的味道,哪怕混了酒精也是干干净净的洗衣液香,一如他的人。
怎么会有这种人,干净纯粹到男女通杀。
丁恪暗自叹气,闭上眼,想不明白的事就干脆不要想,有时候时间会给出最后的答案,他想看自己能忍到哪一步,陆遇迟一边吻他,一边扯他衣服……某一刻,身上的人一动不动。
丁恪等了半晌,睁开眼,陆遇迟把头埋在他耳边,闷声说:“怎么办?”
丁恪听不懂,没接话。
又过了一会儿,陆遇迟很低的声音,模糊了委屈和无助,“我好困。”
丁恪蹙眉,陆遇迟说的什么胡话?
陆遇迟吻了下他的耳朵,带着微微的鼻音说:“我做不动了,好困……”
丁恪脑袋嗡的一声,清楚感觉自己浑身汗毛竖起,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他还以为陆遇迟在嘀咕什么,感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滚下去!”丁恪推着身上人。
陆遇迟被他掀翻,实在是困得不行,躺在地毯上就睡着了,可怜丁恪一腔怒火没处撒,还得把人抬到客卧去。
半夜,丁恪听到外面有声响,出去一看,陆遇迟正撅在马桶旁吐,丁恪皱眉倒了杯水递过去,陆遇迟接着,出声说:“你去睡吧,我没事儿。”
话音落下,“呕……”
丁恪转身去拿解酒药,陆遇迟把药片吞下去,丁恪说:“知道自己什么量,以后就别喝这么多。”
陆遇迟按了冲水,抱着马桶说:“姜西不开心。”
丁恪倚在门边,低声道:“她回去要能睡一觉也好,就怕脾气倔酒量又好,容不下别人也麻醉不了自己。”
活受罪。
丁恪说对了,闵姜西就是活受罪,活该千杯不醉,醒着遭罪。
把程双送回去,她回家时轻手轻脚,没有吵醒闵婕,本以为今天一小天都算表现良好,没有在闵婕面前露馅,也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露怯,第一天都这么好忍,以后只会越来越习惯,结果在浴室洗澡时,她的眼泪随着头顶的水流一起淌下,几次忍不住哽咽出声。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控制不住情绪,也控制不住身体,在浴室里把所有的悲伤消磨殆尽,闵姜西走出来,临睡觉前瞥见床头柜上的沙漏,熟悉的感觉重新席卷而来,她难过到没有力气,蒙着被子,好想秦佔,想他追到汉城去,说他喜欢她,那样信誓旦旦,让她误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天长地久。
她气他,但她更想他。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644章 不能拥有的滋味
闵姜西很晚才睡着,睡了没多久便自然醒,刚睁眼的三五秒,大脑一片空白,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她跟秦佔分手了,重新闭上眼睛,她想再睁眼就是噩梦一场,但心头破了个洞,呼呼的对流风清楚的告诉她,是真的,她不会再等到他的电话,也没有随时随地想他就打给他的资格。
心疼到攥紧被子才能忍住不哭出声,闵姜西终于明白,失恋是什么滋味,那不光是失去一个人,而是被迫切断所有的习惯,最难过的也不是分开,而是心依旧向前,脚却不得不停。
睁眼就痛的死去活来,闵姜西开始留恋刚起床时那短暂的几秒空白,疼到极处,她竟然想喝忘情水,曾经她最看不起那些胡思乱想企图逃避问题的人,如今她也成了这种人,原来根本就不是她有多与众不同,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枕头上湿了一片,她就闭眼移到另一处,不能做到不哭,那就起码不大声哭吧,闵姜西妥协了。
手机突然响起,闵姜西缓缓睁开眼,在没看到屏幕之前,她不受控制的期待,会不会是秦佔?
屏幕上显示着蒋璇来电的字样,闵姜西划开接通键,声音如常,“璇子。”
蒋璇道:“起来了吗?”
“起来了。”
“我还怕这么早给你打电话,你在睡觉。”
“没有,你家老罗怎么样?”
蒋璇道:“正想跟你说这事儿,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
蒋璇说:“谢谢你姜西,也谢谢你家秦佔,我实在是太激动了,忍不住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我都想直接去深城找你了。”
闵姜西茫然,“什么情况?”
蒋璇道:“你没看新闻吗?张敬方下台了。”
闵姜西说:“我不知道。”
蒋璇说:“之前我不是说老罗被上面叫走,十几个小时没联系上嘛,之后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上面一些紧急事务,但内容不能透露,反正对他而言不是坏事儿,那我就放心了,结果我今天看新闻才知道,张敬方双规,老罗说上头的意思,让他上去替张敬方的位置。”
压低声音,蒋璇又道:“秦佔最近都在夜城吧,之前我还怕张家找他的麻烦,现在看是张敬方自讨没趣,原本他可以安安静静的退休,临了临了非要闹这么一出,搞得晚节不保。”
说完,她又放开音量,“姜西,我跟老罗都特别感谢你们,要不是你男朋友帮忙,这个位置未必轮得到他,老罗昨晚给秦佔打电话,秦佔在夜城,但是不方便见面,你也知道这边人多眼杂,但感谢的话我必须要说,以后有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你们也直接打招呼,亲爱的,谢谢你。”
闵姜西听着蒋璇一口一个你男朋友,只觉得如鲠在喉,想解释一句,又怕说来话长,也让蒋璇尴尬,只能避重就轻的说:“事情解决了就好。”
蒋璇道:“你现在没上班吧?怎么没跟秦佔一起来夜城?老罗不好招待他,我可以招待你啊。”
闵姜西说:“我小姨在我这边,走不开。”
蒋璇道:“你现在太忙,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一个电话,我过去找你。”
闵姜西应声,两人聊了几句,蒋璇临挂断之前还说:“一定替我跟你男朋友问好,以及表示感谢。”
闵姜西含糊应着,电话挂后嘴里都是酸的,待到情绪平复,她拿出手机上网刷新闻,果然,网上爆了张敬方出事的消息,原因是违规违纪。
蒋璇说罗定安昨晚给秦佔打电话,他在夜城,他是昨天又回去了?闵姜西心底说不出的憋闷,他在夜城明明有那么重要的事要做,结果突然跑回来,受了伤,分了手,又要赶回去,这么多事加在一起,一定烦透了吧?
此时此刻,她对他的心疼和担心,多过生气和怀疑。
他现在在干什么?还好吗?
秦佔心情糟透了,元宝有事约他见面,秦佔去时戴着墨镜和口罩,元宝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到秦佔眉骨处的伤,出声问:“怎么回事儿?”
秦佔的大半张脸都被遮的严严实实,表情,神色,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低沉没有情绪的声音:“没事。”
元宝道:“什么人值得你百忙之中抽空回去打一架?”
秦佔不接话,元宝说:“女朋友的事儿?”
秦佔看似不动声色,实则胸口微不可见的起伏了一下。
元宝说:“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六七的人了,还跟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动不动就打架,你女朋友可是老师,文化人,小心回去被她‘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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