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陆遇迟弯腰把蛋糕盒捡起来,站在丁恪面前,开口说:“你没事儿就好。”
丁恪想问候他大爷,奈何如鲠在喉,陆遇迟微垂着视线,低声道:“我能亲你吗?”
丁恪烦躁:“不能!”
陆遇迟沉默两秒,“我想。”
说罢,他低下头,丁恪本能抬手,被陆遇迟按住,重新吻上去,丁恪躲了几下之后,突然觉得有点累,干脆贴着墙一动不动,由着陆遇迟。
唇齿相抵,陆遇迟用力探入,丁恪尝到了血腥味,乍一下还以为陆遇迟受了内伤,正想推开他问问究竟,结果突然想到是自己咬的,自己咬的,吞了还有,吞了还有,血腥味久久不散,他这是咬的多重?陆遇迟还这么灵活,不疼吗?
兴许是淋雨的缘故,丁恪头重脚轻,甚至有那么一会儿是完全神游的,直到陆遇迟偷偷摸摸的企图动手动脚,丁恪这才不轻不重的咬住,陆遇迟睁眼便对上丁恪予以警告的目光,含糊着唔了一声,丁恪松口,陆遇迟推开。
这些天陆遇迟死皮赖脸的跟这儿耗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丁恪也习惯了被他各种形式的占便宜,没力气发火,不冷不热的说:“进去洗澡。”
陆遇迟望着他道:“一起吗?”
丁恪收回没力气发火的话,追着陆遇迟踢,愣是把陆遇迟踹进浴室里,浴室中哗哗的水声传来,丁恪站在门口说:“衣服给你放床上了,脱下的直接扔洗衣篮里。”
“哦。”
丁恪去客卧洗澡,等他出来时,看到上身穿着t恤,下身围着浴巾的陆遇迟坐在沙发上吃蛋糕。
走近,丁恪蹙眉道:“裤子呢?”
陆遇迟抬头,坦然又委屈的说:“t恤挤挤还能穿,裤子穿不下。”
丁恪后悔自取屈辱,坐在陆遇迟对面擦头发,陆遇迟舀了一勺蛋糕递给他,他别头,“自己吃。”
陆遇迟习惯性的岔开腿,丁恪无意间一瞥,看到陆遇迟膝盖下半指长的的划痕,新伤。
“怎么搞的?”
“嗯?”
“腿。”丁恪下巴一抬。
陆遇迟低头看了眼,说:“不知道,可能在哪儿擦的吧。”
丁恪把毛巾往桌上一甩,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拿着药箱,坐在陆遇迟身旁,给他上药,酒精碰到伤口,陆遇迟疼得直躲,丁恪蹙眉道:“别躲。”
“疼。”
“忍着。”
“咝……”太疼,陆遇迟整个人往沙发另一头滚,动作幅度太大,腰间的浴巾散了,丁恪眉头蹙的更深,出声提醒,“浴巾开了。”
不说还好,他话音刚落,陆遇迟翻身而起,浴巾直接从腰间滑到沙发上,丁恪看着面前的陆遇迟,险些没一口气撅过去,第一反应是别开视线,随后咒骂:“陆遇迟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
陆遇迟拿起浴巾重新将自己缠上,委屈巴巴的说:“我也不想挂空挡,你的我穿上勒得慌。”
丁恪闭上眼,伸手扶额,脑仁儿疼。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706章 身世
台风天,哪都不用去,闵姜西把秦嘉定叫到家里,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鬼片,闵姜西坐中间,左边是秦嘉定,右边是秦佔,刚开始都是自己看自己的,互不打扰,没多久,秦佔就偷着去拉她的手,闵姜西不着痕迹的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恰到好处的挡住秦嘉定的视线。
秦佔跟闵姜西十指相扣,当着秦嘉定的面,没法肆无忌惮的谈情说爱,只能暗搓搓的捏她手心,给她暗示,闵姜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用力回握,示意他别瞎撩。
秦嘉定心思敏捷,秦佔跟闵姜西微妙的小动作和小表情都被他看在眼里,看完电影,主动说:“我回去了。”
闵姜西马上侧头,“回去干嘛?”
秦嘉定道:“睡觉。”
“在这睡吧,客卧一直都是你二叔在住。”
“我睡不惯别人的床。”
秦嘉定起身,坚持要走,秦佔说:“我送你。”
秦嘉定道:“不用。”
闵姜西说:“让你二叔送你回去,外面雨那么大。”
秦嘉定说:“我走地下车库。”
秦佔道:“我回去拿点东西。”
两人从闵姜西家里出来,进了电梯,秦嘉定一如既往的面色淡淡,开口道:“我又不出门,这么近有什么好送的。”
秦佔说:“怕你挑理。”
秦嘉定道:“挑谁的?”
秦佔说:“你二婶。”
秦嘉定面无表情,“想多了,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你谈恋爱,我谢谢她还来不及。”
秦佔瞥了一眼,“这叫什么话,是我不想跟别人谈,不是别人不想跟我谈。”
秦嘉定不以为意,“你开心就好。”
两人下了地库,秦佔边走边道:“最近感觉怎么样,老师成了二婶之后,有没有不适应?”
“有。”
秦佔有些意外,“哪不适应?”
秦嘉定目视前方,淡定的说:“你们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正常谈恋爱,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秦佔眼底狐疑更甚,“我们什么时候遮遮掩掩了?”
秦嘉定说:“明明就是在一起睡,非要装作各睡各的。”
秦佔顿时挑眉,“你怎么知道?”
秦嘉定说:“我不是傻子。”
秦佔像是对别人的八卦很感兴趣,追着问:“怎么看出来的?”
“用眼睛看的。”
秦佔唇角扬起,“每天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研究我们干什么?”
“我也不想研究,谁让你们漏洞百出。”
秦佔更是想笑,“这话让你二婶听见,她要哭了,你不知道她每天伪装的多辛苦。”
秦嘉定道:“我早就想跟你说,叫她别费这个功夫,有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秦佔笑道:“你去跟她说。”
“我不说,她记仇。”
“她记谁的仇也不会记你的仇,有什么好事第一时间想到你,就怕把你给落下。”
秦嘉定道:“还没结婚就替她说好话。”
秦佔侧头,“吃醋?”
秦嘉定说:“她对你好就是对我好。”
秦佔道:“搞得一副你是我二叔的架势。”
秦嘉定道:“你们不用时时刻刻都想着我,我不是几岁的小孩子,还像小时候一样,你走哪都要带着,我也不是除了你们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一起玩,你有时间就多陪她,我巴不得你们早点结婚,到时我名正言顺的喊她二婶。”
秦嘉定太懂事,秦佔这些年唯一心疼的人就是他,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秦佔道:“她来了不会把我抢走,是多个人跟你一起玩。”
“我知道。”
“你对她的感情没有比对我的深吧?”
“有你她才是我二婶,没你她就是姐。”
秦佔道:“这我就放心了,怎么样我都是你二叔。”
秦嘉定说:“我二婶要不是她,别指望我对下个人和颜悦色。”
秦佔眸子微挑,“这么挺她?”
秦嘉定说:“因为是她,我才认她当二婶。”
秦佔道:“现在轮到我吃醋,你别跟她太好,我嫉妒。”
秦嘉定说:“那你等下别回去,跟我在家打游戏。”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我也想,她怕台风,一个人不敢在家。”
秦嘉定抬手把秦佔搭在肩上的手臂拨走,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秦佔站在外面,明知故问:“不用我送你上去?”
秦嘉定懒得回应,秦佔笑了笑,转身往回走,回到闵姜西这边,她出声道:“我刚想给你发微信,看你没带手机。”
“怎么了?”
“我想让你留在那边陪他,他一个人多无聊。”
秦佔打趣,“那你一个人不无聊?”
闵姜西瞪他一眼,“我重要还是亲侄子重要?”
秦佔道:“现在他跟你比跟我亲,刚还劝我有时间多陪你,早点把你娶回家。”
闵姜西眼带狐疑,“真的假的?”
秦佔道:“他确实长大了,我还当他是六七岁的时候。”
闵姜西下意识的问:“你哥到底怎么回事?”
秦佔微顿,闵姜西马上道:“我随口一问,你不想说不用说。”
秦佔靠在沙发上,没有掩饰心底的纠结,但也没有沉默太久,开口道:“我哥早年有喜欢的人,但我奶奶不太喜欢,觉得女方跟我哥在一起不是真心实意,所以给我哥介绍了另外一个,就是嘉定他妈。”
闵姜西才听到到就忍不住眼露惊诧,秦佔平地一声雷,自顾自道:“我见过她几回,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印象里挺高傲一人,我知道我哥不喜欢她,跟她摆过脸色,她私下里跟我说,我没妈可以把她当妈,当时我只觉得她目标挺高,长大后才明白,她这是嘲讽我没妈。”
闵姜西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好冒然攻击,毕竟是秦嘉定的妈妈。
秦佔面上没有喜怒,平静的说:“我哥死活不答应跟她在一起,还跟他喜欢的人有了孩子,想逼我奶奶同意,我也去求过,但是嘉定他妈不知怎么也说怀了我哥的孩子,当时家里乱成一锅粥,我哥甚至下过跪,两面都是孩子,我爷爷奶奶又不是草菅人命的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嘉定他妈偷着去找我哥喜欢的人,跟对方说他们就要结婚了,给她钱,让她把孩子打掉,对方被她逼到跳楼,死了。”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707章 无解
秦佔一句一个坑,听得闵姜西表情都没敢做,他回忆起当年的事,早就没了情绪波动,只剩淡定的陈述,“我哥疯了一样,我第一次见他在我爷爷奶奶面前吼,说要不他死,要不嘉定他妈死,家里人也怕出事,没敢再提结婚,把嘉定他妈藏起来养胎,八九个月,大家都以为我哥已经能接受现实,结果他找到嘉定他妈,说永远不会娶她,也不会认嘉定,然后一个人去了国外,一走就是几个月,是被我奶奶硬逼回来的。”
“我奶奶让他必须给嘉定一个交代,我哥当着两方家长的面,说让他认嘉定可以,除非嘉定他妈死。”
闵姜西在刚接触秦嘉定的时候,想过无数种豪门私生子的戏码,可现实永远比想象的更加血腥。
她等了半晌,不见秦佔出声,低声问:“然后呢?”
秦佔一眨不眨的回道:“跳楼了,跟我哥喜欢的人一样,连楼层都没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哥一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
闵姜西一言不发,秦佔说:“偏执的人真的很可怕,我分不清她是爱我哥还是恨我哥,出事的头两年,我哥一直觉得女方这么做,不是想替嘉定要个身份,而是故意要用这样的方式,用这种存在,折磨他一辈子,让他看见嘉定就想到嘉定他妈,这样我哥就永远都忘不了她。”
闵姜西不寒而栗,她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爱人,自诩占有欲很强,但如果哪天秦佔不爱她了,她可能会躲得远远的,就算不能大度的祝福,也会默默地恨着,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让他记她一辈子。
虽然某些想法很邪恶,但是一些人,不得善终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你哥一直不肯回国。”
秦佔说:“早年我哥年轻,确实不想看见嘉定,但是嘉定五六岁之后,我跟他聊过,他说不是故意躲着,是习惯了,以前怕看见嘉定就想到他妈,想到被他妈害死的两条人命,后来是没办法面对嘉定,因为是他让嘉定没了妈妈,就算那个人再不好,再不堪,但嘉定有权利享受妈妈的陪伴,我哥也没想好怎么告诉嘉定这些事,怕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妈妈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的人,自己的爸爸又是害死妈妈的凶手。”
闵姜西心里堵的难受,下意识道:“那他也不能逃避,让嘉定连爸爸的陪伴都没有。”
秦佔道:“陪伴,父子情深,然后嘉定问起他妈妈的事,要怎么说?什么时候说?说了之后他能不能承受,想不想原谅……我哥不想把这些难题推给嘉定,所以他选择全心全意做个不称职的爸爸,这样等到嘉定成年的时候,他会如实相告,可能嘉定也没那么为难,毕竟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容易的多。”
闵姜西无言以对,都说有问题就解决,可有些问题生来就是无解,感情不是公式,永远没有正解,秦嘉定苦,秦仹苦,死的去也难逃苦痛,生而为人,看似凌驾于万物之上,拥有更多的七情六欲,可恰恰是这些锋利的七情六欲,才是生而为人的代价。
秦佔问:“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不是挑衅,是发自内心的求解。
闵姜西看着秦佔,满眼悲伤,秦佔将她抱到怀里,低声道:“我宁可这些事都发生在我身上。”
闵姜西鼻子一酸,想到秦嘉定离开时的背影,丁叮和骆佳佳都说他酷酷的,可她一早就察觉到,那是远远超乎同龄人的敏感和纤细,身边人稍微的风吹草动,他都能提前感知,对陌生人远离是不屑一顾,对亲近的人远离是不想打扰,他太懂事,懂事到让人心疼。
两人窝在沙发上,良久,秦佔开口说:“赶紧嫁到我家吧,我们都很需要你。”
放在从前,闵姜西会觉得他在开玩笑,但是现在,她笑不出来,秦佔搂着她的肩膀,宽慰道:“别为难自己,我们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闵姜西说:“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难,尤其是有血缘的人。”
秦佔没接话,闵姜西轻声道:“我爸当年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我妈就差把冬城翻过来,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他就像凭空消失了,外面有风声,传他监守自盗,跟地方组织有牵连,不久警方也把他跟通缉犯摆在一起,很多人都觉得我恨他是因为被他牵连,被人戳脊梁骨,就连我妈都一度不理解,跟我发脾气,说我白眼狼,可我只是恨他,为什么连声招呼都没打,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是我爸,只要他跟我打声招呼,我死都会替他保守秘密,这样我们就不会发疯似的找他,我妈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求到人渣头上。”
“离开冬城去汉城,我没爸没妈,比起气我妈傻,为了人言自杀,我更恨我爸,是他一个人毁了我们全家,我恨他好多年,越想越恨,越恨越想,几年前我才突然想明白,我恨的不是别的,是他不辞而别,我太想他了,每分每秒都在想他,仅此而已,血缘就是这样, 只会因为爱不得才恨。”
秦佔用力抱紧闵姜西,低声说:“我帮你找。”
闵姜西说:“不找了,习惯了,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会痛哭流涕还是视而不见。”
秦佔把闵姜西揽在怀中,“我永远不会一走了之,我会一直陪着你。”
闵姜西把脸埋在秦佔脖颈,闭眼回道:“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和嘉定。”
秦嘉定在家闲着无聊打游戏,一局结束,忽然看到两个熟悉的id,正是闵姜西跟秦佔,两人邀请他组队,秦嘉定模棱两可,暗道他是一个人才玩游戏,对面两个人,干什么不好非要一起打游戏?
点了同意,三人成了一队,游戏刚开始,闵姜西的游戏人物就跑到秦嘉定身旁,替他切瓜砍菜一样扫平了障碍,秦嘉定狐疑,继续往前走,本想去前面打大怪,结果秦佔的游戏人物在半路出现,截胡大怪,带他平地上分,躺赢。
一连几局都是如此,秦嘉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终于忍不住喊话:“你俩背着我做亏心事了吗?”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708章 逼供
台风登陆期间,大家都尽可能的足不出户,可也有些人不得不动,比如冼天佐,秦佔把陶希婷的事交给他办,他最先锁定的嫌疑人就是雷毅,加之雷坤跟楚晋行的关系,难免更多了几分怀疑。
起初他只是抓了当晚跟雷毅在一起的同伴,想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没料到几个不着调的毛头小子,嘴巴意外的严,耗了一晚上什么都不肯说,这下更加重了冼天佐的疑虑,他叫人把雷毅也带回来。
雷毅猖狂惯了,硬被人扭到冼天佐面前,丝毫不怕,只是摆着架子道:“你谁啊?”
冼天佐面无表情的说:“这个月16号晚上你在哪,跟谁在一起,干了什么。”
雷毅眉头蹙的更深,“你他么有病吧,我跟你说得着吗?”
冼天佐不动声色,举起手机,把陶希婷的照片给他看,“认识吗?”
雷毅焦躁的很,随便瞥了一眼,扬着下巴道:“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
话音落下,站在他身后的人忽然按着他的头往桌子上磕,‘砰’的一声,雷毅侧脸砸在木面的茶几上,脸都变形了。
冼天佐眼睛都没眨一下,淡定道:“仔细看清楚,认识吗?”
雷毅起不来,屈辱滋生愤怒,愤怒又暗生叛逆,挑衅道:“认识怎么样,不认识又能怎么样?”
冼天佐手往后腰一摸,下一秒,一把三寸小刀直戳在雷毅面前,当真是刀尖入木三分,雷毅甚至感觉到鼻尖一凉,愣了几秒,他怒极反笑,“吓唬我?你他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冼天佐道:“不说清楚,雷坤来也带不走你。”
雷毅闻言,似笑非笑,“知道我哥是谁就行,要挟到小爷头上,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雷毅让没让任何人威胁过。”
冼天佐给身旁人使了个眼色,男人走开,不多时,一行人鱼贯而入,一人手里拖着个麻袋,袋子里明显装着成年人,雷毅起初漫不经心,直到袋子口打开,他看见里面熟悉的面孔,皆是被堵住嘴,满脸挂彩。
“我艹……”雷毅挣扎着想起身,奈何身后人死死的将他按在茶几上。
冼天佐拔出他面前的刀,随手一甩,正钉在其中一人面前,雷毅大怒,骂了声脏话,而后道:“你他妈有本事冲我来!别动他们!”
年轻气盛讲义气,冼天佐看了眼雷毅身后的人,对方松开手,雷毅直起腰,冼天佐点着桌上的手机,还是那句话,“认识她吗?”
雷毅满眼怨愤的看了眼冼天佐,而后打量手机中陶希婷的照片,蹙眉道:“不认识。”
冼天佐说:“16号晚上九点多,你在大学城一家叫‘fake’的酒吧里,主动给她买单,还请她喝酒。”
雷毅蹙眉,冼天佐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雷毅耐着性子,慢半拍道:“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事,怎么,我花钱请她喝酒得罪你了?”
冼天佐说:“从酒吧出来之后,你们去哪了?”
雷毅翻脸似翻书,蹙眉道:“关你屁事!你想干嘛一次性说清楚,别得寸进尺,我忍耐有限。”
冼天佐说:“你们把她带走抡奸了。”
“你他妈放……“
话音未落,雷毅被身后人扭着胳膊踢跪在冼天佐面前,膝盖撞在仓库水泥地上,扑通一声,他咬着牙没哼出声,慢半拍抬起头,恶狠狠的道:“你有病就去看病,想找老子麻烦就直说,别特么在这恶心人!”
冼天佐充耳不闻,面不改色的道:“如果没有,你们当晚在哪,在干什么?”
“你喊我一声爸,我告诉你。”
冼天佐眼睛看着雷毅,手一动,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动作,只是眼前银光一闪,下一秒,被堵住嘴的人闷哼一声,小刀直戳在身上,很快,麻袋下面渗出血。
雷毅疯了似的大骂,冼天佐又从后腰处摸出同样的三把小刀,对着睚眦欲裂的雷毅道:“我再问一遍,16号晚上,你在哪,在干什么。”
雷毅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冼天佐道:“别动他们,有本事你…”
冼天佐一动,手上的刀子少了一把,麻袋下的人闷喊出声,雷毅挣着道:“我他么弄死你!”
冼天佐面无表情,再次出手,又有一人挨了刀子,一共四个麻袋,三个里面都疼的蜷在一起,雷毅被折磨疯,“你到底要干什么?”
冼天佐坐在椅子上,睨着跪在面前的雷毅,一言不发。
雷毅问:“我得罪过你?还是我哥得罪过你?”
冼天佐作势抬手,雷毅下意识的说:“不要,我说…”
冼天佐停下,雷毅道:“我说,你放他们走。”
冼天佐道:“你不说清楚,今天谁也走不了。”
两人目光相对,雷毅知道冼天佐不是恐吓,沉默半晌,开口道:“16号晚上我们五个在南兴旅社,喝酒打牌,不信你去问店员,他们家店员认识我。”
冼天佐说:“除此之外呢?”
雷毅眉头蹙起,“你想说什么,我他么都不认识你手机里的女人是谁,在酒吧里我请她喝酒她喝了,叫她出去玩她不去,我们走的时候她还没走,你这么屌,去调监控啊。”
冼天佐道:“南兴旅社就是普普通通一家私人旅店,你们几个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差钱吧,什么原因,图那环境好,还是不安监控?”
雷毅目光短暂变化,而后一眨不眨的回道:“我雷毅敢作敢当,是我做的我不会连累兄弟,不是我做的,你打死我也没用,我警告你,最好马上放了我们,我跟我哥每天都要通电话,他知道我被抓,不会放过你。”
冼天佐没说话,下巴微动,有人上前将雷毅五花大绑塞进麻袋里,跟其他人一样,倒吊在半空,故意没堵他们的嘴,不是想听骂声,而是看他们谁最先受不了开口。
喝酒打牌,如果只是这样的原因,一帮二世祖不会屈居连监控都舍不得安的小地方,更不会遭了这么大的罪还选择咬牙硬挺,年轻人讲义气,有,但更多情况下是为了自保,很显然,比起折磨,他们更怕背后隐瞒的事情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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