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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丁叮脸上没有不安,反而是坦然居多,“我落笔之前就想过,这样的责任我承不承担得起,我能,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的,正常状态下,老师让我把作文估到四十五分,我写的那篇,最差也应该会给我二十分,这二十五分,可能会影响我考深大,如果深大上不了,我就报深大附属医科大学,也是一本,我之前查过资料,他们的儿科很好,无论深大还是深大医科,进去后我还是会一样认真读书,我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闵姜西看着面前的丁叮,沉默数秒,缓缓勾起唇角。
丁叮见她不说话,有些忐忑的问:“闵老师,我让你失望了吗?”
闵姜西摇摇头,“我刚刚想到佳佳,去年的这段时间,我总在跟她说,高考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就像中考,小考,现在连幼儿园都要考试,为什么偏偏要把高考看得跟性命一样重要,它甚至连未来都不能决定,决定未来的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态度。”
闵姜西看着丁叮,眼带欣慰的说:“比起你这一年内积累的知识,增长的分数,我更开心的,是你开始学着选择人生,在你考试之前,我从来不敢说,高考的时候我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面了解什么叫电位差,一面熟练的背诵各种化学方程式,可生活中我们连电闸在哪都不知道,更不像人说的那样,化学学得好,分分钟就能配个毒出来,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学习没有用,对那些勤学苦读的学霸们特别不公平,毕竟我就是知识的最直接受益者,我可以把十几二十年的辛苦变现,但更多的人大学毕业后做着跟自己本职毫无关系的工作,更别说是高中时学的这点东西,两年不用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些年大家都早讨论应试教育,有人喊机械,有人喊悲哀,有人说高考是留给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最后一次的公平,这些声音或对或错,现实里也只能是对号入座,毕竟像秦佔和荣一京,他们甚至不用参加高考,人生一样前程似锦,楚晋行是典型的寒门,但你觉得他能走到今天,只是因为高考考了全省第一吗?因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每一次都在全力以赴,我们看到他的成功只是结果,他不是没有失败,只是没有倒下,我今天说开心,不是因为你在考高作文上叛逆了一把,是因为你告诉我,你在叛逆的时候也是清醒留有底线的,并且你心甘情愿为自己负责,这就够了。”
丁叮从闵姜西这番话里,不仅听到了嘉奖,也听到了批评,她认真的点头,“以后我会更小心,凡事三思后行。”
闵姜西道:“我的话你听听就好,觉得有用的就试试,觉得没用的就左耳进右耳出,经历过的人总是希望亲近的人走捷径,恨不能丝毫差错都不出,一条大路通罗马,但我们都是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又有谁是真的很听父母长辈老师朋友的话,日后你要是遇见忠言逆耳的人,不要不高兴,因为他们是吃过走弯路的亏,希望你好,你自己也要时刻提醒自己,肆意和冲动是在相对实力的基础上,今天是深大和深大医科之间让你选择,你觉得哪个都行,如果是一本和二本之间,你还这么做,那就是实力不够的鲁莽,我可能明面不会说什么,心里也会瞧不起你。”
闵姜西从不对丁叮说重话,但最后一句,丁叮心底咯噔一下,像是醍醐灌顶,也是悬崖边的警钟,她不想让闵姜西失望,更不想让她瞧不起,所以,是不是越努力,越有能力,能获得的肆无忌惮就更多一点?
她终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往后的这几科,她必须要考好,一定要考好,也许只有最终的成绩才能给出答案,她到底是实力之下的鲁莽,还是实力之上的放纵。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135章 警告,失望
荣一京先把秦嘉定送回去,而后送荣昊回家,刚一进门,欧阳卿就追着问:“丁叮考得怎么样?”
荣一京道:“说是挺好的。”
欧阳卿松了口气,“那就好…”
荣一京说:“有你给求的符,考得能不好嘛。”
欧阳卿知道荣一京就是嘴甜,出声说:“还得是她自己努力,要是自己不想好,多厉害的老师,多厉害的菩萨也帮不上她的忙。”
荣一京甜话张口就来,“还是我妈通透。”
欧阳卿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等她考完试,带她回来吃饭,正好这两天你爸也要回来,我们找个时间把认亲宴办了。”
荣一京道:“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往门口方向去,欧阳卿扭头道:“成天有事,回来一趟沙发都坐不热…”
荣一京站在玄关处换鞋,笑着道:“骂我可以,别生气,时刻记着自己是大美女,美女不能发脾气。”
欧阳卿还是生气,但这气只剩三四成,根本成不了大事,佯怒,她嘴上道:“赶紧走吧,看见你就心烦。”
荣一京说:“我给你买你最爱的那家下午茶,等下叫人送来,走了,不要太想我。”
听到关门声,欧阳卿心底顿生想念,她亲生的儿子,长得帅,嘴巴又甜,又会赚钱,本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事实上她身边的朋友看见荣一京,也都会真心实意的夸赞一句优秀,可要是拉亲家,免谈,荣一京就是圈内公认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存在。
门当户对的,人家不会让女儿找个这么能玩的老公,一些成天花枝招展缠着荣一京,做梦想进荣家门的女人,欧阳卿又看不上,这些年欧阳卿已经被荣一京磨得没了脾气,一度觉得只要荣一京想结婚,女方家世干净就行,可就这么低的标准,荣一京都做不到。
说他不孝,他除了不结婚之外,从不给家里惹麻烦;说他孝,算了算了,简直是笑话。
荣一京有点柳絮过敏,刚一下楼就觉得鼻子痒,想打喷嚏,迈开长腿迅速上车,他没有马上启动,而是坐在车上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面传来均匀的嘟嘟声,响了三声,对方接通,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京哥。”
荣一京道:“你今天跟闵姜西都说什么了?”
没错,手机另一头的人,正是岳圣仪。
闻言,岳圣仪顿了几秒,而后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荣一京道:“现在是我问你。”
他声音没有波澜,乍听没有喜怒,但熟人都知道,他这种口吻不是在开玩笑。
岳圣仪又沉默了几秒,出声说:“我问她,是不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
荣一京拿着手机,墨镜在头顶,他俊美的面孔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开口道:“你不是脑子进水了,你是根本没有脑子,谁让你跑去闵姜西面前指手画脚的?”
岳圣仪一言不发,实际上是害怕了,大家一个圈子里的人,认识超过五年,平时也算熟,荣一京从来都是嬉笑怒骂,没有真的翻过脸,最起码对她没有过。
心底恐惧比委屈大,她不敢出声,荣一京道:“怎么不说话了,之前我拦你都拦不住,一心求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仗义?很勇敢?你打谁脸呢?闵姜西还是秦佔?”
帽子一顶比一顶大,岳圣仪低声说:“跟佔哥没关系…”
荣一京嗤笑,“吼,你摘得可真清,找秦佔女朋友麻烦,还说跟他没关系,当时我还在呢,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岳圣仪被连骂带吓,眼泪掉下来,轻啜出声。
荣一京道:“别跟我这装可怜,我看你就是平时安生日子过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事你都敢掺和,什么人你都敢试试,试了,结果怎么样,闵姜西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岳圣仪只是哭,荣一京道:“我告诉你,还有你身边那些个跃跃欲试的人,不想跟闵姜西做朋友,没人管你们,但你们要想去她那说三道四,结果只能是自讨苦吃,今天这事要是传到秦佔耳朵里,你信不信他能让你连哭都找不到调?”
岳圣仪哭声更大,“我跟闵姜西又没什么仇,就是看不惯她不让佔哥替慧珊姐出头,江东为什么非让邵逸文说那些话,还明目张胆的发在朋友圈里,这不摆明了借题发挥,冲着慧珊姐来的嘛,佔哥也不管,就任由江东这么欺负人,我就是看不惯!”
荣一京道:“看不惯你找江东去,找闵姜西干什么?她让江东做的吗?”
岳圣仪说:“她今天都承认了。”
“她承认什么了?”
“她承认跟江东走得近,说一个电话就能让江东去游戏城。”
荣一京眼底除了不耐,又多了几分厌恶,“你是傻子吗?闵姜西说这话就是摆明了告诉你,别去招惹她,她要是真把江东喊去,你能怎么样?你的结果就是下一个邵逸文!”
岳圣仪道:“那她跟江东的事就不说了?”
“说什么,我跟你还认识呢,你没脑子,我也没脑子吗?”
岳圣仪也不知是被问住了,还是心底不满,只不过嘴上没敢反驳。
荣一京道:“别怪我说话难听,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才提醒你一句,秦佔不来找你,不是他给你面子,是闵姜西不想在背地里传话,你想替慧珊姐出头之前,也掂量掂量会不会给她惹麻烦,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跟你没关系的事,往后少掺和。”
说罢,荣一京直接挂断,懒得听那些无脑的义气话,这事他私下里跟秦佔通过气,也知道全部的事情经过,都说是邵逸文起的头,跟荣慧珊无关,可秦佔气得要死,气荣慧珊找了这么个碎催,有眼无珠。
荣一京也气,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主动给荣慧珊打电话,因为问也是白问,荣慧珊执意保邵逸文,别说秦佔,他都无语。
兴许在岳圣仪等人眼中,秦佔是重色轻友,连带着荣一京也跟着站队,可只有秦佔和荣一京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哀其不幸又怒其眼瞎,失望,只有失望能诠释内心的所有复杂感受。
另一边,被荣一京骂得狗血喷头的岳圣仪放下手机,一个没忍住,从轻声哽咽到嚎啕大哭,身旁人递上纸巾,温声道:“你替我受委屈了,别哭,我心里难受。”
荣慧珊抬起手,帮岳圣仪擦眼泪。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136章 最会背后捅刀的人
岳圣仪哽咽:“傻子都知道江东为什么让邵逸文那么说,我不信佔哥不知道,他还听闵姜西的话不管不问,以前他不会这样的……”
她哭得眼泪模糊视线,没看见荣慧珊眼底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神情,荣慧珊开口,依旧是温声细语,“不怪别人,是邵逸文主动惹的事,阿佔也很难做。”
岳圣仪声音陡然拔高,“邵逸文不就是去找了楚晋行嘛,怎么没人跟佔哥说,楚晋行一听是闵姜西让他来找的,立马就亲自接见,闵姜西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跟楚晋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荣慧珊还是压低声音道:“别胡说。”
岳圣仪委屈,边哭边道:“我说错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白了不就是闵姜西看不惯你,借题发挥,揪住一点小事非要闹得满城皆知,她什么意思,逼佔哥在你和她之间站队吗?她就算不为别人着想,难道也不为佔哥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佔哥怕了江东…佔哥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窝囊气都咽得下去……“
这种长个脑子就能看出来的事,真不需要别人多说,荣慧珊比任何人都清楚,岳圣仪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拿刀戳她的心口窝,是,闵姜西此举就是要秦佔站队,而秦佔的立场也很清晰,自打那天饭店里见过一面,两人再无交集。
闵姜西就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把秦佔从她身边抢走,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她小心翼翼守了近二十年的人。
闵姜西凭什么?
垂下视线,荣慧珊一言不发,岳圣仪发泄完,也开始顾及到身边人的状态,擦了擦眼泪,侧头道:“慧珊姐,我是你这边的人,女朋友了不起啊,今天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等佔哥不要她那天,她屁都不是,我们走着瞧。”
荣慧珊抬眼看向岳圣仪,温声道:“你的情我都记着,包括你今天受的委屈。”
岳圣仪红着眼睛说:“主要你人太好了,不争不抢,又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然斗不过那些心机婊。”
荣慧珊垂眸,脸上带着苦笑。
岳圣仪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她才跟佔哥认识多久,不止我一个人对她不爽,只是我第一个忍不住说出来而已,就算佔哥为了她找我麻烦,我也敢把问闵姜西的话,当着佔哥的面再说一遍,我就受不了别人欺负我身边的人。”
荣慧珊拉着岳圣仪的手,红着眼眶,压抑着声音道:“我知道你挺我,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闵姜西对我都能这样,对你更不会留情面。”
岳圣仪想起今天在游戏城丢的脸,心底越发的气恨,黑着脸道:“她倒会做好人,还跟京哥说不告诉佔哥,两头讨好,搞得我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京哥又把我一顿骂,我现在都怀疑她怎么跟京哥说的。”
荣慧珊道:“别为我的事操心了,你出去玩几天。”
闻言,岳圣仪下意识的看向荣慧珊,荣慧珊眼中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深长,真诚的说:“听我的话,找个地方散散心,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岳圣仪也不是傻子,很快道:“你是说闵姜西会在佔哥那说我的坏话?”
荣慧珊说:“我不以恶意揣度她,但是没必要把你也搅进来,你仗义,我知道,我不想让你被人当枪使,听我的,出去玩一阵,等到事情过去,我给你打电话。”
其实岳圣仪心里也在打鼓,她没跟闵姜西深交过,抱着打抱不平的心冲上去,结果被闵姜西一顿打脸,刚刚荣一京也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要是让秦佔知道……秦佔,平时不生气的时候,大家也是怀着三分忌惮,万一真把他惹恼了,岳圣仪越想心越凉。
谁都想捞个仗义的名声,可谁也不想落得个比当事人还惨的下场,划不来。
岳圣仪短暂思忖,没有打肿脸充胖子,淡淡道:“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那我出去玩几天。”
荣慧珊说:“放心去,有我在。”
听到这话,岳圣仪心里还算有些安全感,毕竟荣慧珊跟秦佔的交情还在,而且如今是因为闵姜西才闹矛盾,指不定哪天就分了,到时秦佔和荣慧珊还是一样交好,荣慧珊会记着她在这时挺身而出的情,至于秦佔,当然也不会计较。
小算盘打得倍儿响,岳圣仪打了声招呼后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荣慧珊接到岳圣仪发来的微信,说是已经在机场了,还有半个小时登机,荣慧珊面无表情,眼底尽是冷意,回复的话却是充满关心和温暖。
掐算着时间,岳圣仪已经登机,荣慧珊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打出去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着‘阿佔’的字样,手机中传来嘟嘟的连接声,一共响了十声,最后切换成人工,告诉她‘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荣慧珊再打,这次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她秒懂,不是秦佔没看见,是故意不想接,她又打了一次,暗道以秦佔的脾气,如果是存心跟她较劲儿,肯定还是不会接,谁料电话竟然通了。
秦佔没出声,荣慧珊没听见嘟嘟声,看了眼屏幕上正在跳动的秒数才后知后觉,出声道:“还生气呢?”
秦佔不辨喜怒的说:“有事?”
荣慧珊说:“晚上出来吃饭。”
“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
“你什么事?”
秦佔口吻淡到极致,不带任何情绪,荣慧珊心底衡量,认识这么多年,见过秦佔暴跳如雷,也见过他压根儿不接电话,但是像这样,搭理又很疏离,像是在应付一个陌生人,不对,秦佔可不会应付陌生人,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他不得不应付她,没错,没人比荣慧珊更知道秦佔的软肋在哪,他会记别人的好,能记一辈子,会十倍百倍的回报。
就凭这一点,秦佔就不可能轻易跟她翻脸。
沉默片刻,荣慧珊道:“你非要这种方式说话吗?”
秦佔道:“我还有五分钟开会。”
荣慧珊顿了几秒,“今天岳圣仪碰巧遇见姜西,两人说了几句,我也不敢给姜西打电话,你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给她添麻烦了。”
本以为秦佔会发脾气,最起码也会追问一些细节,谁料他那边还是淡漠的口吻:“还有事吗?”
荣慧珊一哽,没有马上说话,秦佔没等,两秒后便直接挂断。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137章 花钱找骂
秦佔打给岳圣仪,她关机,他没什么好耐性,转手打给冼天佐,“叫人找岳圣仪。”
冼天佐应声挂断,人已经走到小区门口,迟疑片刻,还是迈步往前,门卫处的保安已经看了他半天,见冼天佐走来,主动打开大门,笑着打招呼,“冼先生。”
冼天佐没有往里走,站在门口,伸手递过一个牛皮文件袋,出声道:“麻烦你替我给程双。”
保安接过,点头说:“好的,我亲自给程小姐送过去。”
“谢谢。”
冼天佐转身往外走,保安就没见冼天佐笑过,托他成天面无表情的福,外人也看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待他走远,另一名保安凑上前,出声说:“最近两天没见程小姐半夜出来遛狗了。”
拿着文件袋的保安说:“可能狗的生物钟调整过来了。”
说完,两人自顾笑笑,保安按了程家门铃,很快,可视电话中传来一个女声:“您好。”
保安说:“您好程小姐,刚刚冼先生过来,让我拿个东西给您。”
说着,他将牛皮袋往前晃了晃,程双微顿,而后道:“好,您稍等,我马上下来。”
程双下楼,跟保安打了声招呼,顺利拿到牛皮纸袋,有意无意的捏了捏,很薄,转身途中,她就忍不住打开,果然,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程双随意一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购买合同几个字,而后是更熟悉的字眼,‘半甜’冰淇淋店。站在原地,程双从一目十行到逐字逐句,全篇看下来,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家她最爱的冰淇淋店,现在出售了,购买人那里,赫然写着程双二字。
脑袋嗡的一声,程双赶紧往后翻,同样的a4纸,第二张上面只有手写的几个字:别生气了。
要不是看见这四个字,程双都要觉得这是谁搞出来的恶作剧,她人在家中坐,商铺从天上来,签名和手印都不是她的,关键她看见交易价格那一栏,个十百千万……百万,千万……一个人站在电梯口,程双微张着嘴,缺氧到伸手扶额,她再也不笑话韩剧里的夸张演绎,因为正常人无语到极致,确实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直到电梯门突然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意外的看着无语中的程双,程双这才回过神,顺势进电梯,回家。
刚进家门,客厅中的程春生问:“天佐给你送什么了?”
程双用尽全力才克制住心底的波涛汹涌,面色无异的说:“不告诉你。”
她故作轻松,混淆视听,见程春生没多想,她自顾回房,房门关上,脸色立马就变了,气得掏出手机,想要打给冼天佐,号码连着播出去五位,程双猛地停下,突然想起来,她已经把冼天佐给拉进黑名单了,现在给他打电话,不是先服软跟他说话?
不行,她不能低这个头,别说一句话,她现在半个字都不想跟他说,可是一肚子的气,程双快要憋炸了,不能直接打给冼天佐,又不能跟程春生说,程双想来想去,还是打给闵姜西。
电话接通,程双先问:“干嘛呢?”
闵姜西那边有些吵,她说:“刚把丁叮送进考场。”
程双说:“身边有人吗?”
闵姜西说:“没有,下午没让他们来,怎么了?”
闻言,程双一瞬间情绪失控,话没说出来,眼泪先出来了,她紧抿着唇瓣,忍着没出声。
闵姜西察觉不对,赶忙问:“出什么事了?叔叔哪不舒服吗?”
程双张嘴,深呼吸,而后说:“不是我爸。”
闵姜西微顿,“冼天佐?”
程双不置可否,闵姜西暗暗松了口气,“他又怎么惹你了?”
程双红着眼眶,委屈的说:“我恨死他了。”
闵姜西意外,“都达到很的地步了,这么严重?”
程双说:“我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闵姜西道:“别光说结论,把原因也说出来。”
程双把那天在冼天佐家里被小颜强行抢狗的经历一说,越说越来气,“这我也忍了,他的狗嘛,他想给谁就给谁,他刚刚又给我送来一份购买商铺的合同,你说他什么意思?拿钱砸人啊?我是喜欢钱,可我不至于为了钱出卖尊严和脸面,别说一千万,这事儿就是几个一千万也摆平不了!”
闵姜西心平气和的说:“我怎么觉得你在秀恩爱?”
程双眼泪还没擦干,闻言,闷声说:“我秀什么恩爱啊,哪儿还有爱啊,我现在有的就是一腔怒火,你吃不吃爆米花,我给你表演个徒手爆花。”
闵姜西说:“你最喜欢吃半甜家的香草冰淇淋,他没给你买冰淇淋,直接整家店都买下来送给你,这还不够浪漫吗?你别挑人家把价钱标上去,合同,没价钱才是不合法,而且他那样的脾气,八成想不到用钱砸人,他要想伤你,用拳头不好吗?”
程双道:“我的自尊受伤了,受伤了你懂吗?这是一千万能摆平的事儿吗?”
闵姜西说:“钱未必能摆平,但是整家冰淇淋店可以。”
程双心底微动,但是不愿承认心软,嘴硬道:“跟冰淇淋没关系,十家冰淇淋店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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