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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在一起快二十年,秦佔一个表情,冼天佑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主动道:“这根完事早点回去睡吧,我明早的飞机去冬城。”
秦佔眼皮一掀,“叫其他人去,你留在深城。”
冬城现在可谓是最鱼龙混杂之处,秦家人,邝家人,楚晋行的人,八成也有江家人,还有躲在背后,完全沉在水下的人,多方势力,明里暗里,冼天佑过去肯定会有危险。
冼天佑说:“本来我哥要去,他跟程双结婚了,也想要孩子,有些事做了我怕他心里不舒服,虽然他肯定无所谓,但我孤家寡人一个,百无禁忌,不用管别的了,姜西这事是大家的事,办好了当我们凑份子给乖乖送的礼物。”
说完,冼天佑拉开玻璃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496章 躲不掉
冬城警方官宣了骸骨主人之后,一度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然而再大的风浪都有渐小之势,每天层出不穷的娱乐八卦和社会新闻,盛极一时,最终也都难逃过眼云烟,然而这些都只是表象,真正的巨浪往往隐匿在风平浪静之下。
短短时间里,陈旭民第三次接受冬城总局问话,说是问话,实际上就是调查,为此总局特意成立了专案小组,包括陈旭民在内的所有新兴街警察,全都接受了分批问话,他们从上到下口风一致。
陈旭民说:“骸骨主人叫刘茂,刚开始我们查的是冬城当地的失踪人口,查了很久没查到,我马上叫人开始覆盖周边其他城市,还比对了全省档案。”
陈旭民手下一名男警察表示:“陈局让我们查全省失踪人口,还是没查到,随即我们马上申请了全国网,最后从国家失踪人口档案里对比出,死者刘茂是萨城人。”
另一名警察说:“我们第一时间跟萨城当地警方取得联系,确定死者身份和生前经历,刘茂老婆早就改嫁了,说刘茂很多年前在萨城欠了很多钱,每天被个路人上门追债,俩人离婚后就断了联系,不知道刘茂去了哪儿。”
陈旭民反问专案组成员:“我们刚刚确定死者身份,还没等通告,紧接着就看到总局发了声明,当时我还愣住了,难道挖出来的是两具骸骨?不能啊,我们在现场就发现刘茂这一具,之后也没再接到类似报警。”
专案组成员面无表情,自顾道:“那这件案子还成了悬案,你提供的物证证明死者是刘茂,但总局在现场采集的证据,经过dna对比,骸骨的主人是姜远,既然你确定只有一具骸骨,那到底是哪头出了差错?”
陈旭民神色坦然的回道:“我当然相信总局不会犯这种基本错误,我也没有要质疑总局的意思,骸骨我们确实只挖到这一具,该交的证据和手续我也都交上去了,说实话,这个案子现在已经上升到我的职业操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申请总局当面重新鉴定他们从现场带回来的证据。”
事已至此,陈旭民没有任何退路,当时他们带回警局的骸骨只有一具,拼好了也是全尸,一把火烧完扬了,没了就是没了,除非曹瑞安记错了,那里埋得不是姜远,但如果不是姜远就更好,更坐实了他没有说谎,总之只要他咬死不吐口,手底下那帮人也不反水,上头想要把他怎么样,也不是件容易事。
隔三差五的审查,每次细节不同,但兜兜转转都是类似的问题,陈旭民早跟下面人说好,现在这件事儿已经不光是脱不脱这身衣服的问题,牵连到秦家,不想出人命,最好都给他把嘴闭严了。
人心之所以深不见底,因为有多善良的人,就有多恶毒的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国人最忌讳的,就是死无全尸,更何况是挫骨扬灰。
所有参与毁尸灭迹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件事儿但凡往外秃噜半个字,等待他们的都不是牢底坐穿,而是给姜远陪葬。
从总局出来,又假模假式的回分局待了一下午,晚上陈旭民刚一到家,就听到老婆跟保姆在吵架,单方面吵架。
“你怎么回事儿?猫猫看不住,那么大的狗你也看不住,你出去没牵绳吗?!”
“我牵了……弟弟平时很听话,我去给您买熟食,熟食店里不让宠物进,我每次都把弟弟拴在门口,它从来不乱跑,我才进去两分钟,肯定是有人故意给带走的……”
“这儿附近都知道弟弟是咱家的狗,谁敢弄走?”
两人在饭厅对话,女人后知后觉才看到陈旭民回来,满眼是泪的道:“弟弟丢了,你赶紧想办法叫人找回来。”
保姆紧张的扣着手,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抹泪,“咱家最近是怎么了,前几天妹妹刚丢,现在弟弟又不见了,你快给下面人打个电话,太晚我怕…”
话音未落,陈旭民突然大发雷霆,“你有毛病吧你,我们没事儿闲得每天给你找猫找狗吗?现在人都顾不上了,你还成天在这儿矫情矫情,我没了你都未必这么伤心!”
保姆吓得转身进了厨房,女人被陈旭民骂傻了,看着男人转身往主卧走的背影,呆呆的坐在饭厅椅子上,眼泪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流。
咻的一声,放在桌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条短信,女人丧着脸拿起,随意打开,里面是张图片,还没完全放大时,女人已微微变了脸色,但手指控制不住,轻轻一点,几秒后,伴随着一声尖叫,吓得保姆从厨房中跑出来,女人脸色惨白,手机掉在地上。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497章 有些人不如畜生
保姆赶忙弯腰去捡手机,屏幕翻过来,她从无意一瞥到看清楚内容,“哎呦…”跟女人一样,保姆一把将手机丢在饭桌上,退了两步,如见恶鬼。
外面闹吵吵,陈旭民黑着脸从房里走出来,本想问有完没完,结果看到女人和保姆清一色见鬼的模样,话锋一转,“怎么了?”
女人伸手死死的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话却说不出来一个字,保姆看了看陈旭民,又瞥了眼手机,嘴唇直打哆嗦,“照,照片…“说着,眼泪也涌上来。
陈旭民几步走到饭桌旁,拿起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图片在混乱中变小,他重新放大,这是一张女人见了肯定会失态的图片,刺目的大片鲜红,一堆从肚子里流出来的内脏,巨大的萨摩耶只有头部和四肢才能看出白色,在大狗旁边,还躺着一只同样被血水染透的猫。
正是他们家最近几天内分别丢失的猫和狗。
女人和保姆都在哭,陈旭民脸色铁青,看到发图片的号码是个正常手机号,当即拨回去。
嘟嘟的连接声响起,没想到真能拨通。
嘟声停止,不是挂了,而是接了,陈旭民等不到对方开口,他主动出声:“你是谁?”
手机中传来年轻男声:“你打给我,问我是谁。”
他态度根本不是寻常人该有的反应,陈旭民当即转身往里走,回到没开灯的房间,站在漆黑的卧室中道:“猫和狗是你杀的?”
年轻男人说:“姜远在哪?”
即便心有怀疑,可听到姜远二字,陈旭民还是一瞬间手脚冰凉,仿佛被死神找上门。
慢半拍,陈旭民道:“你说什么,找谁?”
男人道:“姜远。”
陈旭民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找到我这儿,我也不确定你说的跟我所知的是不是一个人,总之我不认识姜远,更不知道他在哪儿。”
男人口吻始终不辨喜怒:“不知道吗?好吧,那你把家里面所有喘气的都看住了。”
陈旭民家里除了一猫一狗,剩下的就只有活人了,他当即神经一绷,“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这才轻声道:“我来给姜远收尸。”
他声音甚至温和,是好听的,可陈旭民却莫名的头皮一麻,脚掌定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男人也不催促,两人隔着手机互相斗抗压力,半晌,终是陈旭民主动开口:“姜远的尸骨真的不在我这儿…”
话未说完,电话突然挂了,陈旭民心也跟着咯噔一沉,想打回去,但打回去说什么?
他的号码,包括他家里人的号码,现在都不安全,对方敢明目张胆的恐吓,就是没在怕他的身份,给姜远收尸,会是秦家人吗?还是曹家故意来试探?亦或是专案组的?
四面楚歌,陈旭民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骑虎难下,却是第一次真实的体会到窒息感,像是一步一步的走入沼泽深处,他在躲身后的追杀,却还是将自己逼到了绝路。
晚上睡觉,夫妻俩躺在床上,都没睡着,同床异梦,半夜不知道几点,女人手机响,她眯着眼起来看,很快接通,“喂,牛牛…”
听到牛牛二字,陈旭民睁开眼,夜深人静,手机中清晰传出一声痛苦又戛然而止的呼救:“妈,救我!”
女人猛地坐起,“牛牛!”
手机已经挂断,女人并无察觉,依旧喊着:“牛牛!牛牛你怎么了?”
陈旭民翻身坐起,抢过手机,重新打回去,手机里传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女人像是疯了一样,晚上看到照片时的惊吓还没过去,如今雪上加霜,抓着陈旭民的胳膊,瞪着眼睛道:“牛牛,牛牛是不是被人抓了,啊?他跟我喊救命,是不是有人要杀他……”
此时陈旭民的心情不会比他老婆好到哪里去,亲儿子,跟养了几年的猫狗不一样,他没办法无动于衷,当即拿起自己手机,拨通了之前从女人那里记下来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陈旭民再打,还是空号,一如之前的对话,全都是他自己吓唬自己的假象,可是死掉的猫狗,儿子半夜的求助,还有最真实的,在身边快要疯掉的老婆,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逃不过去的。
陈旭民同一小区某单元某房内,冼天佑坐在沙发上撸猫,布偶被洗得干干净净,身上还有沐浴液香,浴室里传来吹风机声,一响就是四十分钟,中途有人撸胳膊挽袖子,浑身狗毛的从里面走出来,插着腰道:“佑哥,呸…”嘴里还有狗毛。
“佑哥,这还不如干脆杀了省事,泼一身鸡血再往下洗,洗都算容易,吹不干啊,他们几个鼻炎都要犯了。”
冼天佑摸着猫,头不抬眼不睁的说:“有些人还不如畜生懂事,人该死,动物没错。”
男人垮着脸,想起之前泼鸡血和猪肠子有多爽,现在洗狗就有多坑,干嘛养长毛大狗,养个吉娃娃不香吗?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498章 命运就是一报还一报
午夜惊魂,陈旭民再也没有联系上儿子,先前给他老婆发短信的号码也一直处于空号状态,他就是干这行的,可对于失踪和绑架,一时间竟无能为力,他不敢大张旗鼓,一来怕儿子被害,二来,怕自己暴露,事情的发展早已不再他的控制之内,老婆一夜未睡,睁眼到凌晨已是疯疯癫癫,非要出国去找儿子。
陈旭民也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无力发脾气,如实道:“你上哪儿找他去,他身边人的电话也打不通。”
女人蓬头垢面的站在地上,安静半晌,突然转头朝着男人大喊:“陈旭民,你把牛牛还给我!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陈旭民火大,可这股火顷刻间就被锥心之痛压制,儿子,他就这一个儿子,如果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坐在床边,陈旭民单手抓着头发,床头柜处的烟灰缸里早已蓄满了烟头,尼古丁无法让他镇定,他已然穷途末路。
女人突然往门口冲,陈旭民慢半拍察觉不对,起身在客厅拦住她,“你干什么?”
女人穿着睡衣,神情恍惚,“报警,报警……”
陈旭民说:“我就是警察…”
女人瞪大眼睛看向他,睚眦欲裂,“你就是个屁!”
陈旭民大小也是个分局一把,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点头哈腰,在家也是说一不二,突然被女人吼愣了,两人四目相对,女人气得浑身哆嗦,咬牙切齿又重复了一遍:“你也配叫警察?就是你做了损事儿,你们全家没积德,所以现在报应来了,对方要偿命,你去死,实在不行加上我的命,为什么要去碰牛牛,啊?陈旭民,你告诉我,牛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女人揪着陈旭民的衣领,越说越哽咽,身体往下滑。
陈旭民无力拉住女人,有种水没头顶的窒息感,一路走到现在,他从违背道德到违背法律,一步步拓宽自己的底线,他早就不配当警察,甚至,不配当个人,恨他的人数不胜数,可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话会从亲人嘴里说出,带着恨不能让他去死的愤怒和鄙视。
女人瘫在陈旭民腿边,无力的揪着他的裤腿,低声哽咽:“你去自首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只要牛牛没事儿,这个家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陈旭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声音疲惫无力的回道:“你以为我会为了自己把牛牛豁出去吗?主要现在不知道是谁抓了他,万一是试探,不仅救不了牛牛,还会害了他。”
闻言,女人用尽全力抠住陈旭民的腿,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从他身上把肉剥下来,身体上的疼痛不抵心头万一,陈旭民不能像他老婆一样崩溃大哭,他要冷静,要清醒,要救他儿子。
家里房门猝不及防的被人打开,保姆站在门口,没想到陈旭民和女人也在客厅,还是这样的状态,当即一愣,不知该进还是该出。
陈旭民往门口一瞄,看到红色地毯上厚厚的一层灰,下意识的蹙眉,“什么东西?”
保姆低头看,也很诧异,“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我收拾一下……”
保姆趁势进门往厨房方向走,陈旭民弯腰拽起女人的胳膊,拉着她一起回主卧,女人坐在床边给儿子打电话,听到关机二字,马上闭眼,眼泪无声流下,陈旭民同样心如刀绞,夫妻俩同一张床,背身而坐。
陈旭民原本在想谁绑架了他儿子,结果想着想着,脑中灵光乍现,他突然起身拉开主卧房门往外走,外面的房门也开着,保姆正在打扫地毯上的‘灰’,撮箕里面已经装了一些,还有很多卡在地毯缝隙中,弄不出来,保姆准备把地毯掀起来敲。
陈旭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别动!”
保姆吓了一大跳,僵在原地,陈旭民死死的盯着撮箕中的‘灰’,不似香灰呈现的浅灰色,而是偏白灰,正常的灰也是细腻均匀的,不像眼前的这种,带着类似渣滓的颗粒感。
这种颜色和质地的灰,陈旭民不久前才见过一次,他亲眼看着操场骸骨被焚烧,然后一把一把洒进流动的水沟里。
是骨灰。
在确定自己想法的一瞬间,陈旭民脸色骤然青白,吓得保姆不知所措,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怪事儿发生,她也隐约猜出有人故意要找陈家寻仇,猫和狗被人抓走开膛破肚,现在门口又被撒灰。
“陈局,我今天有点儿不舒服,跟您请个假行吗?”
陈旭民直愣愣的站在门口,没看保姆,“走吧。”
保姆赶紧一溜烟得拿上外套离开陈家,陈旭民却不敢碰满地的骨灰,这是谁的骨灰?
站了没多久,身后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女人拎着手机急匆匆的跑到他面前,“找你,找你的…”
看她慌里慌张的眼神,陈旭民后知后觉,瞥了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接通,“喂?”
“您好,请问是陈旭民陈先生吗?”
不是昨晚电话中的人,陈旭民绷着神经回道:“是我。”
“您好陈先生,我这里是冬城归宿陵园的,请问孙广义是您家里人吗?”
陈旭民心脏骤然一停,“…是,怎么了?”
男人十分抱歉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陈先生,今天我们的工作人员打扫卫生,发现孙广义老先生的墓是开着的,里面的骨灰盒不见了,但是留了一张照片,看着像孙广义老先生早年和一个男孩子一起拍的,这种事儿在此之前从没发生过,我们也调了园区监控…”
不待男人说完,陈旭民打断,急声道:“照片什么样?”
男人形容,陈旭民一寸寸面如死灰,是孙广义和牛牛早年的合照。
“陈先生,万分抱歉发生这种事儿,我们发现后第一时间报了警,我也赶紧通知家属……”
陈旭民从腐朽的大脑中寻回唯一的一丝理智,出声说:“别报警,我就是警察,这件事儿是我们自家的私事儿。”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499章 你不配
女人一直从旁盯着陈旭民,直到他打完电话,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牛牛?找到牛牛在哪儿了嘛…”
陈旭民垂下手,颓然无力的说:“我舅。”
“啊?”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旭民瞥了眼撮箕,“有人把我舅送回来了。”
女人顺着陈旭民的视线看去,后知后觉,把死去的孙广义和眼前的灰联想到一处,随即浑身恶寒,抖着嘴唇,想跑,腿不好使。
陈旭民还没说完:“他们还把舅舅早年抱着牛牛的照片放在墓碑里面。”
女人伸手捂住嘴,但这个动作几乎白做,因为她根本发不出丝毫声音,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到陈旭民走出去,把地毯中的灰抖落在地,又一点一点收拾起来,待他拎着撮箕重新进门,女人才强忍着打颤的牙齿,低声说:“是不是被你舅舅害死的人,他们家人找上门了?”
陈旭民木讷的道:“不一定,也可能是曹家试探。”
女人突然一把抢过撮箕,用力扔出去,撮箕中的骨灰立马扬得到处都是,陈旭民抬手就要打,女人扬着下巴,“一问就是这种话,可能是这个,可能是那个,现在牛牛是生是死不知道,别人都把你舅舅的骨灰扬到家门口了,你还想怂到什么时候?如果是曹家干的呢?你是不是要当个窝囊废,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就这么一辈子给人当儿子当孙子!”
陈旭民的手举在半空,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却始终没有下手。
女人几近疯癫,肆无忌惮:“这些年你舅舅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不知道吗?包括你自己,别人杀人你藏尸,别人藏尸你毁尸灭迹,很多事儿我不想管我也管不着,但你们做这些缺德事儿的时候,老天爷都看着呢!会有报应的!杀人、偿命!要死你们去死,别拉着牛牛给你们垫背!你不去报警是吧?我去!我倒要看看曹家能把我怎么样。”
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被逼到一模一样的境地,方知一模一样的感受。
女人转身要开门,陈旭民拉住她,女人回手就是一巴掌,果决,响亮,陈旭民没躲没闪,脸上很快就显出几根指印,他看着女人,一字一句的说:“我去,我该死,不能连累牛牛和你,这件事儿无论谁问到你头上,你就说不知道,从来没听我说过,家里猫狗被偷被杀,有人给你发信息,也都是我处理的,如果我能把牛牛救回来,你带他走,好好生活,如果救不了……我先死,不用给我收尸,我活该,罪有应得。”
说完,陈旭民松开手,没有拥抱的勇气,直接跟女人擦肩而过,推门出去。
陈旭民是刑侦出身,虽然坐办公室很多年,但身旁有没有人跟着,早已练成了嗅觉,而且看不见也猜得到,现在盯着他的人何止一帮。
从家里出来,他进了楼下偶尔去的饭店,老板认识他,热情的打招呼,陈旭民进了包间,点了几个菜,服务员临走之前,他说:“我手机没电了,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服务员也知道他是谁,马上掏出手机解锁递过去,陈旭民道谢,服务员也很有眼力见儿,没跟面前站着等,转身出去了。
陈旭民给曹平给曹瑞安打了电话,嘟嘟声响了半天,里面传来年轻男声:“喂?”
陈旭民听说对方是谁,出声说:“是我,我找干爹。”
曹平道:“你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让人查到…”
陈旭民声音平淡:“陌生人的手机,没人能提前监控。”
曹平说:“那也不该冒这种险,什么事儿这么急?”
陈旭民摆明了不想理他,“干爹呢?”
曹平更是冷淡:“我爸最近几天身体一直不大好,医生让他静养,什么事儿跟我说吧。”
陈旭民言简意赅:“牛牛让人抓了。”
曹平顿了两秒:“什么时候的事儿?知道是谁做的吗?”
陈旭民自顾说:“今早有人把我舅的骨灰从墓地里挖出来,撒在我家门口。”
曹平沉声说:“谁这么缺德?”
陈旭民一声不吭,两人隔着手机相互沉默,半晌,曹平主动开口:“旭民,你今天打电话过来,什么意思?”
陈旭民声音不辨喜怒:“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我儿子,一个对我恩大父母,就是我舅,现在他们一个生死未卜,另一个被人撒到我家门口,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我现在该是什么意思才来找干爹,想让干爹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手机里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会儿,换了一个苍老声音:“旭民,是我。”
陈旭民面无表情的叫了声:“干爹。”
曹瑞安假模假式的道:“我一猜就是你,你平哥现在不让我管事儿,手机一响就给拿走了,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陈旭民不是第一次觉得曹瑞安老奸巨猾,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人心的毒,曹瑞安明明什么都听见了,却还是要让他再重复一边,只为了他那张假仁假义的脸面。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500章 人生就是不停的选择
他老婆说的没错,给人当儿子当孙子这么多年,他一直低头陪笑,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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