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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丁叮说:“你要是累就去旁边歇着吧,你的我帮你割。”
不等荣一京出声,不远处‘砍砍而来’的荣昊闻言,当即扬声道:“你还真让丁叮姐帮你干活!”
荣一京扭头,挑衅道:“羡慕啊,谁让你没女朋友,单身狗才自己干活。”
荣昊气不打一处来,是真的不打一处来,怪荣一京嘚瑟,也怪丁叮惯着。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640章 同床不同梦
砍草小分队准点准时,在两个小时里完成闵姜西布置的任务,全队最拉胯荣一京干活最少,还累得够呛,并且严重怀疑这帮人对闵姜西的建议是当意见听的,严格遵守,分秒不差,秦嘉定最后十分钟胳膊都快甩掉了,荣昊也是呼哧带喘,老黄牛一样,丁叮倒是不急不缓,从开始到最后都是一个速度,但她割得最多。
荣一京走去秦佔身边说小话,“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秦佔摘下手套,没给荣一京看到自己由于‘外行’被磨出茧的手,骄傲的说:“比你强。”
荣一京呵呵:“你要连我都比不过,我还真怀疑你对小闵就是耍嘴。”
秦佔道:“你那有一半都是丁叮帮你的,怎么好意思上我这来吹嘘?”
荣一京说:“你又不是没老婆,你老婆也没帮你割。”
秦佔说:“我没你这么废。”
两个小时割出一个足球场,草是割完了,就这么摊放着也不行,闵姜西去买水的路上,顺道叫回来几辆车,让人把杂草收走。
荣一京累得腰酸背疼,小声说:“直接让人割了好不好?”
秦佔说:“看跟谁一起。”
荣一京顿时撇嘴:“一刻不秀会死吗?”
秦佔不怒反笑,转头看向荣一京,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句:“你不是说乖乖很可爱吗?”
荣一京眼带戒备,“你想说什么?”
秦佔笑得春风得意:“你没有。”
荣一京‘切’了一声:“谁有不是有,你管生我管看,不是亲爸胜似亲爸,保不齐乖乖以后长大跟我更好呢。”
秦佔:“你还是让小二给你养老送终吧。”
荣一京:“你有空就再要一个,万一我跟你一起死,葬礼窜不开,也不至于到时候人手不够没人出殡。”
秦佔:“也不用,可以提前送你走。”
两人心平气和的谈论着人生大事,态度和气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认真规划,丁叮无意偷听,她本是过来送水,结果听了两句,赶紧不着痕迹的走开,她不是现在才知道荣一京不婚,她只是需要点时间和空间,让自己调整好心态,荣一京没有骗过她,变得也不是他。
几辆车拉着满满的杂草离开,剩下偌大一片空地,没有标准足球场那么大,但也足够几个散兵游勇撒泼打滚,只可惜滚是滚不动了,荣昊坐在地上,红着脸说:“姜西姐,明天再踢吧,我手抖。”
秦嘉定说:“让你踢球又不是打球。”
荣昊看向坐在正对面的秦嘉定,一秒换了表情:“我只是手抖,你能控制一下腿吗?踩缝纫机上了?”
丁叮扑哧笑出声,闵姜西说:“今天不踢,休整一天,晚上请你们去桥头吃烧烤。”
劳动后的果实总是格外的香甜,荣一京在吃烧烤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他口味偏清淡,平时也不怎么碰街边地摊小吃,可是来了桥南才短短几天,花也浇了,菜也拔了,连草都砍了,再这样下去,他真会被闵姜西同化成劳工五号。
晚上回家,道别后各回各屋,老房子总共四层,别的不多,房间多得是,荣一京跟丁叮住二楼的一间,整个二楼也只有他们两个,进门换鞋,丁叮弯腰把鞋子摆好,起身后道:“你先去洗吧。”
整个楼层洗手间都是一个位置,昨天还听到住三楼的荣昊边洗澡边唱歌,想在洗手间里做什么,不是不可能,是不道德,这几天两人都是分开洗。
荣一京洗澡出来,丁叮进去,他躺在床上刷手机,看到丁叮下午就发了朋友圈,晒得是割麦子前后的照片,没有配字,只有三个比yeah的手势。
但这样已经足够了,荣一京知道她很高兴,毕竟在江城待了一个礼拜,她什么都没发过。
丁叮洗完澡又吹了个头发,前后半小时,推卧室房门时很小心,怕荣一京已经睡了,结果两人目光相对,荣一京说:“洗完了?”
丁叮走进来:“嗯,你还没睡?”
荣一京:“在等你。”
丁叮再也无法体会正常情侣之间的甜蜜,上学的时候,总在提心吊胆时间不够,跟荣一京见面太少,两人‘异地恋’肯定走不长久,可如今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待了十几天,丁叮发觉原来想象跟现实不一样,不是无时无刻在一起,那种不安定感就会消失,尤其在她知道荣一京的‘真实想法’之后,她甚至害怕多跟他讲话。
努力佯装淡定的走近,丁叮没话找话:“你今天累坏了吧?”
荣一京:“还好,都是你干的,腰酸不酸?我帮你按按。”
丁叮摇头:“不累,平时在学校里坐得多,难得有机会活动活动。”
荣一京:“看来到这来是来对了。”
丁叮:“跟闵老师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无聊。”
丁叮真是说者无心,这回是荣一京听者有意,他不动声色的问:“很喜欢这吗?”
丁叮点头,“嗯。”心里想的是,聊闵姜西也比聊别的强,总归有话题可聊。
荣一京说:“我明天有事要回深城,你想留在这再玩几天,还是跟我回去?”
丁叮几乎脱口而出:“你有事就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说罢,丁叮也察觉话中生硬,紧接着补了一句:“我们后天还约了一起去钓虾。”
荣一京勾起唇角,“行,那你留下玩吧,我就知道你重友轻色。”
丁叮说:“关键你在这也吃苦。”
荣一京轻笑出声,这倒是大实话,“你佔哥太缺德了,不就吃他几顿饭嘛,真不把人当人,我可要赶紧走,谁知道明天又给我安排什么活干。”
丁叮也一脸认真的配合:“赶紧连夜逃走,我给你打包行李。”
荣一京好几次话到嘴边,很想跟丁叮讨论一下她压力很大的问题,但始终没能开口,或许是不想影响她难得的好心情,也或许……他这几天有些累了,反正来日方长,等回深城再说吧。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641章 迟来的公道
荣一京隔天中午就走了,没让任何人送,包括丁叮,走前还说了句:“等我忙完就过来。”
秦佔道:“谁同意了?”
连荣昊都觉得荣一京不顶用,就长了一张会吃会说的嘴。
看着他坐的车离开,丁叮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仿佛不是暂别,而是有限的见面时间又肉眼可见的缩短了。
下午几人去后院踢球,陆遇迟的位置被秦佔顶上,秦佔也不会踢足球,腿长不听使唤,频频被秦嘉定截胡,踢了一局闵姜西就说不跟他一伙,秦佔理不直气不壮,好说好商量:“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已经摸到点门路了。”
秦嘉定道:“你上次包团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后来被闵姜西逐出团子界。
秦佔看了眼净说实话的秦嘉定,想说大家半斤八两,后来想想,他确实不如八两的。
荣昊拍了拍秦佔的肩膀,“没事二哥,我跟你一队。”
秦佔刚要说秦嘉定还不如荣昊,结果荣昊又补了句:“你总比丁叮姐强。”
挂着裁判哨的候补队员丁叮侧头看过来,一本正经的道:“话是实话,但是希望你能小点儿声说。”
闵姜西道:“小心丁叮一会儿吹你黑哨。”
荣昊道:“刚才不知道谁在后面踩了我一脚,我鞋都掉了,她都没吹。”
闵姜西别开视线,拧了瓶水喝,所有人都看见了,是她踩的,但她真不是故意的,丁叮一定是看出她无心,所以才没吹,是不是好裁判不一定,但一定是个好孩子。
一声哨响,中途休息时间结束,杂草|地上四人踢球,场面一样混乱,并没有因为秦嘉定和荣昊比去年长了一岁,情况就有所改变,毕竟还有个不讲球德的闵姜西,秦佔从队友变成对手,她更不用手下留情,扯着他的衣服,明目张胆的把腿伸过去绊他。
荣昊扭头看向丁叮:“这还不吹?”
丁叮道:“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比赛继续。”
荣昊看不下眼,过去支援秦佔,秦佔突然单手抱起闵姜西,趁着她双脚离地,把球传给荣昊。
秦嘉定咻得看向丁叮,丁叮几乎跟他同时,吹响裁判哨,“佔哥犯规,黄牌警告,球权在闵老师这边。”
秦佔说:“你直接给我个红牌,我下场换你上来。”
丁叮莫名的觉得,秦佔想吹她的黑哨。
阿姨抱着乖乖站在阴凉下,乖乖手里是秦嘉定塞给他的应援小旗子,快四个月的婴儿睁着黑亮黑亮的大眼睛,也不知道看没看懂,反正眼睛一直盯着球场方向,阿姨违心的互动:“看,爸爸妈妈踢球厉不厉害啊?很厉害是吧,嘉定哥哥也很厉害呀,还有荣昊叔叔,丁叮姐姐……”
阿姨也是花了点时间才捋清这帮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比如闵姜西偶尔喊秦嘉定定哥,荣昊喊丁叮姐,但丁叮又跟荣一京在谈恋爱,乖乖要喊秦嘉定哥,荣昊又是秦嘉定的叔叔辈。
天朗气清,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远离大城市动辄五六十层的高楼大厦,从面前经过的是拎着篮子卖菜的老人,不是匆匆而过,手机里说着工作行程的上班族,每个人都知道这样的生活不可能持续一辈子,所以才格外珍惜这段特别又美好的经历。
也是很平常的一天,网上空降重大新闻,前一二三名都顶着‘爆’字,连带着一系列相关消息都霸占着榜上前十,无一例外的跟着‘沸’字。
热搜第一,邝振舟病逝,理由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时间是大年初三上午11点04分。
热搜第二,邝美云邝美月。邝美云名下云腾集团,及邝美月名下悦美集团,涉嫌运输违禁物品;洗钱;给各地公职人员送礼,提供各项特殊服务,金额数目巨大;手下人员涉嫌多起非法暴力事件等多项严重违法违纪案例;目前已移交有关部门。
热搜第三,原渝城警局一把,现渝城副书|记,邝美云老公,在职期间曾多次违法乱纪,勾结地方势力,做恶势力的保护伞,严重危害地方安全和人民利益,目前已移送有关部门;南海二把,邝美月老公翁伟立,及滨海教育局一把翁伟民,利用其新兄弟的关系,大行职位之便,威逼利诱一些大型民营企业去南海和滨海投资,如若反对,马上会糟其恶意打压报复,其行为之恶劣,使得诸多民营企业有口难言,目前二人皆以移交有关部门,继续接受调查。
往后的七八个相关新闻,皆是各地官员落马的消息,而且官职都很高,网|友震惊到无语,吃瓜到吃不过来,戏称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后羿射日吗?
也有人敏锐的说,热搜第一很妙,只提了一句病逝,后面跟的是全家推上午门,这是要送一家人上路啊。
因为涉案人数众多,量级够重,新闻热度持续几天不散,引来全国热议,有人骂大蛀虫,就有人夸杀虫杀得好,树倒猢狲散,更何况是千年的老树精被连根拔起,倒下时掀起的灰尘都足够蒙眼一阵儿。
热搜上每天新闻不断,又是哪个地方的人被抓,哪个地方的人自杀,随着事件发酵,那些不被世人知道的秘密,也都一桩桩的浮出水面。
闵姜西每天看着风平浪静,实则一直在等一个答案,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不是答案,是迟来的公道。
事发后的第四天,当众人都以为这次的风波差不多可以收尾,毕竟大鱼都已被捞,剩下的也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时,姜远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热搜第一的位置,不光是微博,而是能出现在国民面前的任何一个渠道,全都报道了姜远事件。
姜远,冬城人,入伍三年,退伍后顺利进入冬城道南路警局,成为一名刑警,因为突出的表现,任职五年后升为一队队长,在其带队期间,出任务次次冲在最前面,跟歹徒搏斗,重伤住院;为救队友,被歹徒开车撞出七八米远,曾获五次三等功,两次二等功……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爱岗敬业的警员,却无端卷入‘权利的斗争’,成为斗争下的牺牲品。
网上用最简单的字眼,描述姜远是如何长眠地下,每日看着红旗高高升起,又再次落下,无数人看后泪奔,恨的咬牙切齿,也心疼到刻骨铭心,恨不能将那些已经被抓的人,立马活埋。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642章 心魔已去
陌生人看后都是如此愤慨,更何况是骨肉亲朋,然而姜远现在只剩下闵姜西一个亲人在世,很少人知道闵仪为他而死,也很少人知道,闵姜西是咬碎了牙才走到的今天。
国家追授姜远一等功勋章,又追加了很多额外荣誉和称号,以此来悼念那些年为国为民拼过命的英雄。
很多人感慨,也很多人唏嘘,一个英雄,竟然被当成逃犯二十年,可想而知,活着的人又要受多大的煎熬。
秦佔没机会跟姜远把酒言欢,也没机会给他敬茶,但他可以尽全力,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英雄,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记住他一辈子,但是提到姜远,会有人说,那是个好人。
新闻出的当天,秦嘉定,荣昊和丁叮躲在各自的房间里鼻涕一把泪一把,没有太多的高兴,只是心酸和无可奈何,哪怕秦佔,他早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喉咙发紧,唯独闵姜西,手机刷着刷着,唇角勾起,笑了。
秦佔见状,瞬间眼眶一红,低声说:“别这样…“
闵姜西抬眼看秦佔,眼睛里是真的在笑,她说:“我没强颜欢笑,这是好事,我妈就说我爸肯定不会当坏人,更不会跟坏人一起跑路,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我爸心里这口恶气也能出了。”
秦佔抿着唇,眼泪汪汪,闵姜西抬手摸了下他的头,“你干嘛?”
秦佔不甘心,明明一家三口好好的,他可以有岳父岳母,闵姜西可以有一个很快乐的童年,乖乖能见到外公外婆……
闵姜西捧着秦佔的脸,哄人的口吻说:“你还非要让我大哭一场才能证明自己没事?”
秦佔不说话。
闵姜西:“坚强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倒霉的一家还不止一本,远的不说,就看我们这边这些人,谁能占尽所有好处?我们之所以能遇见彼此,不是因为老天的补偿,是我们遇到这么多事后,还活着,还活得挺好,别难过,我外婆活着的时候总说,人各有命,我想得开。”
秦佔将闵姜西搂到怀里,万语千言,唯有紧紧地拥抱,半晌才道:“小姑父打电话过来,问你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只要是能办到的,上头都会全力配合。”
闵姜西说:“我就要一个公道,现在给了,我心里很痛快,替我跟小姑父和党家说声谢谢,我们全家都谢谢他们。”
秦佔说:“给爸的勋章和奖牌已经让人亲自送过来了,今晚就能到。”
闵姜西说:“还麻烦人亲自送,一个快递就过来了。”
秦佔笑不出来,心里还是很压抑,因为这是活着的人给死去的人的荣誉,也是唯一能做的一点事,都说留得生前身后名,不过是给活人看的,图个心里安慰。
当天下午,闵姜西叫其他几人出来,无一例外,秦嘉定,荣昊和丁叮全都红着眼睛,尤其丁叮,一看就是哭狠了的,没办法揣着明白装糊涂,闵姜西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至于被我爸的英雄事迹感动成这样吗?他活着的时候都没这么多人崇拜他。”
丁叮瞬间低下头,荣昊也是立即眼泪婆娑,秦嘉定算是最刚的,看着不动声色,出声说:“你还有我们。”
五个字,闵姜西很想问候秦嘉定的大爷,但秦嘉定没有大爷,只有个二叔,是秦佔。
伸手揽住秦嘉定的肩膀,闵姜西笑得云淡风轻,实则真的很想哭。
当天晚上,夜城派来的人来到桥南,亲手把盒子装的勋章交到闵姜西手上,闵姜西道谢,留他们吃饭,对方不留,说还有事要办,闵姜西给他们装了两袋汉城的特产,还有左邻右舍加在一起都吃不完的团子。
上楼,闵姜西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金灿灿的勋章,没敢伸手摸,因为害怕触到冰凉的温度,更怕会让自己想起这枚勋章是用姜远的一条命和二十年的污名换来的。
看了一小会儿,闵姜西合上盖子,躺在床上跟秦佔聊天,临睡前,闵姜西以为自己会梦见姜远,毕竟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结果一|夜无梦。
第二天,秦佔睁眼时发现闵姜西不在身边,刚开始以为她去洗手间了,随即很快发现她手机不在床头柜,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
连接声响了几下,闵姜西接通:“你怎么醒这么早?”
秦佔问:“你在哪?”
闵姜西说:“我来看看我爸,顺道把他最想要的一等功给他。”
秦佔突然紧张:“你去公墓了?”
闵姜西:“嗯,你睡吧,我等下就回去。”
秦佔:“你在路上还是到了?”
闵姜西:“刚到。”
秦佔这边急得掀开被子下床,“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闵姜西:“你不用来,没等你到我就回去了。”
秦佔心里慌,他能想到闵姜西会如何把一等功的勋章给姜远,总不会贴在墓碑上,大概率就是叫人开墓,把勋章放进去,可墓里面没有姜远的骨灰,或者说,只有一个小小的吊坠,陪着闵仪一起,万一闵姜西看到…
秦佔慌不择路:“你听我的,我必须去。”
闵姜西说:“又不是正式授勋,你还想亲自给我爸戴上?”
秦佔一手拿着手机,单手穿裤子,紧张到头皮发麻,自顾道:“我有话跟爸说,你等我,等我到了再说。”
闵姜西沉默片刻,平静的问:“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秦佔紧张到呼吸清浅,“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就是不想错过跟爸聊聊天的机会。”
闵姜西道:“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理由,就是墓里面没有我爸的骨灰。”
秦佔瞬间哽住,他想反驳,可是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
闵姜西等了几秒,如常道:“还真是……没事,我不唯心,说得好像有骨灰他就能听见我说话一样,我过去把勋章放进去,好歹给我妈留个念想。”
秦佔僵僵的站在床边,下面穿着裤子,上面还穿着睡衣,有些清醒有些懵,可能有些事就是注定的,他瞒不住姜远的死,也瞒不住墓里的秘密。
良久,秦佔低声说:“墓里面有爸的骨灰,跟给你的吊坠一样,这段时间妈一直有爸陪着。”
闵姜西不辨情绪的声音传来:“这么好?那我更放心了,不说了,我到了。”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643章 拒之门外
上头没想给邝家活路,在事件爆发的第五天,正式宣布判处林栋文,翁伟民,翁伟立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死刑,立即执行;邝美云因重度参与,且身上背负数条人命,也被判处死刑,缓刑一年;邝美月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一时间,邝家等同‘满门抄斩’,还活着的除了下面几个小辈之外,只剩邝美月和邝美星。邝美星早知今日,可饶是如此,还是惊悲交加,难过都只敢关紧门躲起来哭。
沈姣自问逃离多年,除了邝振舟以外,对整个邝家都很失望,这些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们,不过徒有其名,可有可无,可是看到近乎‘灭门’的结果时,她还是掉了眼泪,无声的,因为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情绪去宣泄。
守在邝家门前的岗哨,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用这种方式来宣告邝家的统治时代正式结束,邝美星私下里跟沈汉农联系,夫妻二人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带沈姣离开夜城,只怕夜长梦多。
从前邝家门庭若市,现在,无人问津,准确来讲,是避之不及。
江东是第一个在这种时候站在邝家门前的人,他按了门铃,陆正安在里面看到是他,没开门,对着可视电话说:“有事儿吗?”
江东道:“我找沈姣。”
陆正安不辨喜怒的回道:“五小姐现在不方便见外人,你回去吧。”
江东面无表情的说:“你告诉她,有本事一辈子别出门,不然让我抓到,我一样带她走。”
陆正安忍着开门往江东身上泼硫酸的冲动,一言不发,本来他都想好了,如果江东敢来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套,他今天拼了老命也要替沈姣出口恶气。
可惜江东没来硬的,撂下这句话,扭身下了台阶,才刚一抬眼,巧了,冤家路窄,胡同对面走来一个穿着黑色羊绒风衣,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败类,没错,江东看到赵驰,就想管他叫败类。
赵驰也看到江东,无视江东的注视,自顾往邝家门口走,两人快要擦身而过时,江东拦住赵驰的去路。
赵驰这才看向他,目光相对,赵驰道:“干什么?”
江东开口:“滚。”
赵驰不怒反笑,笑得充满了讽刺,几秒后才慢条斯理的说:“这儿是夜城,收起你在深城的少爷做派,夜城一板砖儿下去,能砸死十个你这样的。”
说罢,不待江东开口,赵驰自顾凑近,压低声音又补了句:“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人家还是凤凰的时候,你已经占尽便宜,没必要现在家破人亡了,还被你穷追不舍落井下石,这不恶心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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