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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果然,男人的表情在几秒后变得异常复杂,从愤怒到迟疑,从迟疑到惊讶,再到深深地惶恐。
“秦先生?”他懵了。
“我是秦佔,秦嘉定的家长,他的一切行为由我负责,你想怎么解决?”
光是听到秦佔两个字,就足够骆家夫妻大吃一惊,毕竟这个名字在深城意味着统治的地位,垄断的权利,跟他沾上边,有人平步青云,有人万劫不复。
而眼下的状况,很显然,他们离万劫不复只差最后一步。
男人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发白,嘴唇先动,声音慢半拍发出,“秦先生…我不知道是您……”
秦佔面不改色,“知道了也没关系,孩子行为,大人买单,有什么账尽管算。”男人脸色青白,脑袋都空了,之前秦佔只是叫人敲打敲打他,那个人的身份就够他喝上一壶的,谁料今天竟然碰到了本尊。要说懵,的确懵,但心底某处又意外的清醒,
这一刻他厌极了骆帅帅,要不是他,哪来的这么多事?
摇头,男人说:“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孩子,让他家里家外乱惹祸,您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秦佔冷声说:“小孩不懂事,就该懂事的孩子教他怎么做,我没向你要学费,你们倒怪起我来了。”
“什么叫没有妈妈管?你的儿子有妈管,他还不如没妈。”
秦佔声音不大,但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刀,戳的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知道今天这事是无法善终了,可又不得不亡羊补牢,侧头看向身旁呆愣的女人,沉声呵斥,“看你说的是什么话,给秦先生和小朋友道歉!”
闵姜西见状,心底只剩悲哀,在压倒性的权利面前,人性可以如此卑微,甚至丑陋。
女人深知得罪不起秦佔,早就悔青了肠子,眼下也没什么好倔的,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
男人又把骆帅帅从女人身后扯出来,用力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骆帅帅没扛住,扑通一下趴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男人这一脚并非完全作秀,而是真的怒急攻心,孽子,这就是个孽子,想到自己日后的事业,整个家,全完了。从前骆帅帅哭,他会觉得心疼,如今听到哭声,男人只觉得烦,眼看着第二脚就要踹下去,闵姜西下意识的往前踏了一步,有人比她更快,是从后边冲出来的骆佳佳,她
上前抱住男人的腰,“爸,爸,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
男人往前冲,“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不打死他!”骆帅帅的哭声,骆佳佳的求饶声,夹杂着女人心疼又不敢上前去拦的哽咽,整幅画面看起来特别像是卫视八点档的热播家庭伦理剧,狗血,冲突,矛盾,牵引着众人的愤
怒,心疼,痛快……闵姜西忽然觉得胸口一窒,当眼前的画面不再是表演,而是赤裸裸的现实,大家身后没有导演,没有人喊卡,所有人的命运都不会在下一秒发生惊天反转,该痛苦的还是
痛苦,该无奈的还是无奈。
幸福的人生大抵相似,而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
骆佳佳拦不住比她高一头的男人,男人好几脚都落在骆帅帅身上,之前嚣张跋扈的臭小子,此刻只能趴在地上大哭,这一秒,他才像个孩子,因为无助。
闵姜西上前把骆帅帅拽起来,拉到离暴怒的男人稍微远些的地方,拍了拍他裤子上的脚印,轻声道:“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他边哭边点头,闵姜西说:“以后不要欺负人,更不能欺负姐姐,你看你在挨打的时候,只有姐姐在帮你,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伤害她?”不远处男人气红了眼,骆佳佳不敢松手,埋在他身上哭,一旁的女人也是掩面而泣,荣昊眼泪窝子浅,悄悄抹眼泪,荣一京侧头看了眼,低声道:“你哭什么?喜欢那个女
孩子?”
荣昊侧头看他,眼中有泪,泪中有烦。秦佔看着面色从容的闵姜西,心,奇异的柔软了一下。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237章 秦佔的妖精论
上到秦佔下到秦嘉定,都是睚眦必报的人,可这会儿两人心里想的都是闵姜西,原本就是为她出头,如果因此闹得她丢掉这个客户,或者传出去的名声不好,哪怕日后可
以补偿,也有些本末倒置的意思。
叔侄俩不约而同的选择向己方势力低头,难得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嘉定说想走,秦佔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心思别太歪,偏儿不得偏儿祭,也许日后你借的都是你女儿的光。”
男人见秦佔这是要算了,顾不得这话说的有多难听,连连点头。
闵姜西让骆帅帅去找他妈,又塞了包纸巾给骆佳佳,轻声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话对骆佳佳而言是安慰,对她爸妈而言是威慑,如果他们胆敢为难骆佳佳,后果可以自行掂量。
荣昊可怜骆佳佳,又生气她父母,所以临走前故意去她身边说了句:“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骆佳佳虽然没有明确回应,但心里是暖的,她知道谁对自己好。
这场闹剧终是以秦佔的不追究而落幕,一行人迈步往外走,荣一京在后面唠叨荣昊,“你喜欢戴眼镜的吗?我看她近视最少五百度以上,高度近视会遗传下一代的。”
荣昊绷着脸道:“我没心情开玩笑。”
荣一京说:“都英雄救美了,心情不该很好吗?”
荣昊深呼吸,心底默念这是我哥,我亲哥,不能翻脸。
门外停着两辆车,荣一京带荣昊回家,闵姜西无一例外的上了秦佔的车,从前还不好意思麻烦他送,现在好了,大家就差住同一个屋檐下。
关上车门,刚坐好,驾驶席位的秦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吃亏了吗?”
坐在后面的秦嘉定说:“一个七岁的小孩我还收拾不了?”
秦佔道:“我看你手被抓破了。”
秦嘉定说:“故意的,省的说我以大欺小。”
闵姜西坐在秦嘉定身旁,低头凑近了看,还好伤得不重,“我家里有碘酒,一会儿跟我回去,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
“别害怕,不疼。”
“谁害怕了?”
“你是什么都不怕,之前答应的好好的,还不是临时变卦。”
“我今天收拾他又不是因为你。”
闵姜西问:“你打他了?”
她单纯的好奇,不是没亲眼见过骆帅帅的顽劣,他是典型的不知者无惧,能把他吓得尿裤子,秦嘉定到底做什么了?
“我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不用提心吊胆。”秦嘉定回的云淡风轻。
闵姜西说:“那你告诉告诉我秘诀,我也好跟你学一手怎么治熊孩子。”
秦嘉定沉默片刻,忽然身体微微前倾,手伸进外套里面,往后腰一摸,两秒后,他手里多了把手枪。
车内昏暗,闵姜西乍看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一定是仿真枪,可她仍旧意外,“你什么时候买的?”
秦嘉定随口说:“我家里有的是。”
闵姜西说:“你用这个吓唬的骆帅帅?”
“有些人就是没吃过亏,没疼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什么是疼。”
当时秦嘉定把骆帅帅关在洗手间隔间里,骆帅帅大吵大闹,还要来打他,秦嘉定把枪掏出来,二话没说,一枪打在他腿上,他瞬间懵了,而后声音更大的鬼哭狼嚎。
秦嘉定叫他把嘴闭上,他不听,又是一枪,打在另一条腿上,这一次,骆帅帅往后退了一步。
秦嘉定说:“你不是很爱玩枪吗,好不好玩?”
骆帅帅哭,秦嘉定冷着脸,“我给你五秒钟,不许哭,不然我还开枪,五,四……”
骆帅帅站在墙角,随着秦嘉定的倒数,哭声越来越小。待他只剩抽泣,满眼惊恐又防备的目光看着秦嘉定时,秦嘉定说:“看来能听懂,那平时就是故意欺负人,按理说你欺负你姐姐,我管不着,但你欺负我姐姐,这个账我必
须跟你算清楚。”
说话间,毫无预兆的,秦嘉定朝着骆帅帅的手背开了一枪,骆帅帅咻的缩了下手,张大嘴刚要哭,秦嘉定将枪口顶在他面前,“不许哭。”
骆帅帅像是噎到了,满眼泪水,却一声不吭。秦嘉定说:“我姐姐叫闵姜西,在你们家里当家教,你把她的手抓伤了,我就打你的手,以后你伤她哪里,我就打你哪里,别以为我在吓唬你,我知道你住在哪,也知道你
在哪上学,你爸妈不可能随时随地保护你,但我能随时随地抓到你,如果你再撒泼耍无赖,我保证……”
秦嘉定用枪口点了点骆帅帅的眉心,他当然不会真的丧心病狂按下扳手,可骆帅帅还是吓得尿了裤子。
他没哭,因为不许哭三个字已经成了阴影,哭就代表着要被枪打,子弹打在身上,好疼。
这些画面闵姜西没有亲眼所见,但她想象的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尚且有本事作天作地,更何况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只要他想,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闵姜西后怕,也很担心,不由得开启了谆谆教诲模式,“骆帅帅是很过分,谁看了都冒火,我也很想收拾他一顿,但他毕竟有家长,而且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是对方忌惮你,怕你,不敢责问,如果两边地位相当,或者你真的把人伤到,今天的事绝对不会轻易了结。仗义相助惩恶扬善是好事,但出手之前一定三思而行,别把好事
变坏事,让对方抓到我们的把柄。”
秦嘉定毕竟还小,闵姜西没办法跟他谈法律谈秩序,如果他知道很多时候法律跟正义是相悖的,甚至某种程度上保护坏人,三观肯定又要错乱。
秦嘉定不同意这套说辞,他问:“就这种熊孩子,再加上坏家长,不人为的让他们吃点教训,等着老天让他们遭天谴吗?”
闵姜西心里觉得秦嘉定说的没错,可嘴上又要劝他,“我们可以想一些其他办法……”
秦嘉定发自灵魂的问:“像你这样唠唠叨叨讲大道理吗?”闵姜西悄悄地吸气,努力寻找应对的说辞,这时,前面开车的秦佔突然开口,声音不冷不热,“你见过哪路神仙收妖时,是跟妖精唠唠叨叨念经的?就算要念,也得等到收
了之后才念,它要是能听懂经,就不叫妖精了。”
这番言论,缜密到看了无数遍西游记的闵姜西无言以对,半晌,秦嘉定侧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她,出声说:“反驳我二叔啊。”非常挑衅。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238章 有点酸
闵姜西本想默默无语混过去,秦嘉定偏偏不给她机会,搞得她只能硬着头皮接道:“是啊,西游记告诉我们,有背景的妖精都被各路神仙收走了,没背景的才会原地打死,
今天谢谢你们给们给骆佳佳一个台阶,希望骆家人以后吃一堑长一智。”
秦嘉定道:“他们是妖,我二叔是神,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对付这种人连经都不用念,打就是了。” 闵姜西道:“我没说你二叔不是神,他收拾那些人是很容易,我是说你,佛祖座下一未成年的小仙,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留意,保不齐碰上哪个大妖饿鬼,到时你吃亏在
眼前,就算秋后算账也不值当的。”
这话秦嘉定一时难以反驳,等着秦佔帮他出头,秦佔道:“她说的没错,以后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不能打没准备的仗,也不能吃任何亏。
秦嘉定侧头看向窗外,不讲话了。
车内重新恢复静谧,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入莱茵湾地下车库。
下了车,闵姜西对秦嘉定说:“你跟我回去,我给你上药。”
秦嘉定对这方面特别敏感,又要装出混不在意的模样,随口说:“不用,我没事。”
还不待闵姜西出声,秦佔率先道:“我跟你一起过去,正好我有事跟她说。”
秦佔都发了话,三人一起乘电梯回了闵姜西家,闵姜西放了两双拖鞋在门口,找出医药箱,又进了厨房。
秦嘉定不着痕迹的道:“你们有什么事先聊吧,我渴了,去拿杯…”
话还没说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混不过去。”
“又想浑水摸鱼?”
前者是秦佔,后者是拿着两杯果汁从厨房走出来的闵姜西。
秦嘉定无语,他就是不想上药,他们何苦死死纠缠?
闵姜西把一杯果汁放在秦佔面前,另一杯递给秦嘉定,“你最爱的菠萝汁,多喝点压压惊。”
秦佔看了眼自己的那杯,红色的,尝了一口,是草莓番石榴,她也是特意按照他的喜好准备的?
闵姜西不晓得秦佔心里想什么,今天家里就只有这两种果汁,秦嘉定喜欢菠萝,荣昊喜欢草莓,菠萝汁不够了,她才又倒了杯别的。
闵姜西跟秦嘉定坐在沙发上,沙发不大,坐三个人不是不可以,但是距离太近,也没必要过去挤着,秦佔拉开饭厅中的椅子,正对沙发处,看着闵姜西给秦嘉定上药。
她用棉花蘸了酒精,让秦嘉定伸手,秦嘉定脸色都变了,跟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都不怕,就怕任何跟治疗有关的东西,口服的不喜欢,外用的更排斥。
闵姜西见状,激励道:“男子汉大丈夫,我又不给你缝针,就给你消消毒,一点都不疼,不用害怕。”
秦嘉定垂死挣扎,“我是未成年。”
“呦,这时候不想当大人了?”
秦嘉定抿唇不语,眼带防备。
闵姜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爽快点,我给你消消毒,保不齐晚点就要打狂犬疫苗了。”
秦嘉定知道终有此劫,临死前不忘坑她一笔,“什么好处?”
秦佔从旁听着,暗道闵姜西绝对会怼回去,本就是为了他好的事,还什么好处。
谁料闵姜西毫不迟疑的道:“说。”
秦嘉定道:“我想吃菠萝饭,现在。”
“你晚上没吃饭吗?”
“气都气饱了。”
“行吧,看在你惩恶扬善的份上,成交。”
秦嘉定慷慨赴义般的伸出手,闵姜西低头帮他擦拭,试探问:“疼不疼?”
“我还想吃菠萝咕咾肉。”
“怎么还坐地起价?”
秦嘉定欲收回手,闵姜西忙说:“做做做…”
她下意识的对着秦嘉定的手背吹气,也许气都没到他那里,只是这样会显得没那么疼。
秦佔从旁瞧着,第一次近距离观看两人的相处,觉得果汁有些酸。
好在秦嘉定的伤口不深,处理一下,过两天就会好。
闵姜西嘱咐:“这两天尽量别沾水,洗手洗澡时都注意点。”
秦嘉定说:“那我手脏了怎么办?”
闵姜西说:“做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不好吗?干嘛要弄脏你矜贵的手?”
秦嘉定习惯了,回不上来就干脆装聋作哑,要么生转话题,“你这还有菠萝吗?”
闵姜西说:“没了,我去楼下水果店买两个。”
秦嘉定起身:“我去,你跟我二叔说事吧。”
闵姜西说:“我们去,你是病号,留下原地养伤。” 闵姜西也没问秦佔想不想去,她是没办法跟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当然,陆遇迟除外,他是兄弟也是姐妹,而且程双也曾说过:“浴池是个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女的前扑
后继的往上冲,他别说坐怀不乱,没准儿回手还给两巴掌呢。”
跟陆遇迟待在一起的安全感,秦佔当然给不了。
闵姜西已经说了,秦佔顺势起身,对秦嘉定道:“除了菠萝,还想吃什么?”
秦嘉定说:“没了。”
闵姜西跟秦佔一同出门,刚进电梯,她主动道:“秦先生,我替骆佳佳谢谢您。”
“谢我干什么?”
“您应该找了她家里人吧?”
秦佔目视前方,面色无异,“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他一直在道歉,说以后会严加管教小儿子,也会多关心女儿。”
“别指望这种人能一夜顿悟,他们只会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
秦佔说出了闵姜西最担心,也最无法反驳的事实,眼底的无奈划过,她轻声说:“正因为没办法从本质上改变,才更要感谢您的帮忙,骆佳佳最近应该可以喘口气了。”
秦佔没看她的脸,但是莫名感受到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低落,就像他在饭店中看到的那一幕,她没有哭,但难过仿佛刻在了骨子里,骆佳佳的悲伤,她能感同身受。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出声说:“你自己的事都没解决,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闵姜西闻言,不由得微顿,第一反应就是莫名其妙被diss,随后马上想到,照片的事。 果然,秦佔说:“这两天我一直让人在查,拍照片的人找到了,但是经手人太多,一时确认不了是谁发到你们公司的,想着反过来从你们公司内部人下手,看有没有线索,没想到还真揪出一个,苗芸你熟吗?”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239章 甜蜜试探
乍听到苗芸的名字,闵姜西还是有些意外,抬眼回道:“认识,但平日里没接触。”
秦佔道:“我让人查了你们公司员工近期所有的往来邮件,只有她的邮箱里最早出现你跟我的照片,随后你们全公司上下就都收到了,所以我来问你,你跟她有仇吗?” 闵姜西若有所思,嘴上回道:“我刚进公司一个多月的时候,跟她当众起过一次冲突,之后一直没说过话,近期…也就是年会的事,去年她在年会名单上,今年没在,听
说她以为是我挤掉了她的名额,但她从来没在我面前表现过什么。”
“这就对了。”
“您有证据是她发到公司的吗?”
“把人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秦佔说的很是随意。 闵姜西没马上接话,秦佔不动声色,“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规矩,现在照片上不止你一个人,她喜欢职场宫心计还是办公室勾心斗角都跟我没关系,但她以为自己是
谁,拿我当枪使?”
闵姜西马上道:“我没有质疑您的决定,我也想尽快把这件事弄清楚,不要影响您的声誉。”
秦佔问:“你不担心你自己?”
闵姜西说:“大家只爱八卦,谁管真假,我自己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在意的人相信我就够了。”
秦佔不着痕迹的道:“你上司也相信你?”
闵姜西点头,“现在的大老板是我大学的师兄,我跟他解释过了,他相信。”
秦佔没有再追问,怕闵姜西听出他问的不是丁恪。
“拍照片的人是冲着我来的,这边我处理,至于你们公司的那个苗芸,如果确定是她发的,你打算怎么办?”
秦佔从外套口袋中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闵姜西面不改色,“上报公司。”
秦佔把烟夹走,“没了?”
闵姜西说:“您这边不会放过她,上报公司,她饭碗肯定也得丢,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什么都不用做,她看我一眼都能毁死。”
秦佔道:“你好像并不怎么生气。”
闵姜西道:“您想听实话吗?”
秦佔吐了口烟,“说来听听。” “我现在岂止是不生气,心里还在偷着乐呢,拉您给我当垫背,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您怎么处理她不是我该管的,只麻烦您给她留两条好腿,让她可以亲自去公司收拾东
西。”
秦佔还以为闵姜西又要讲什么大道理,更怕她唯唯诺诺妇人之仁,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真是那样,他心里一定会很失望,结果她一番肺腑之言,堪称腹黑。
眼底的笑意顿时浮现,秦佔说:“她应该不是用脚发的邮件,我不会动她的腿。”
闵姜西似乎感慨,“看来手是保不住了。”
秦佔抽了口烟,吐出去,不由得侧头看了她一眼,“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还是老师吗?”
闵姜西一脸无辜,“谁说老师就一定要有同情心?她还是老师呢,怎么不同情同情我?”
秦佔说:“我喜欢。”
“你就这么教秦嘉定,我不希望他当善人,知道对错就够了。”
这两句话无缝衔接,闵姜西就当他是夸赞她,神色如常的道:“您放心,就秦同学的脾气,我也不可能把他教成善男信女。”
秦佔吐了口烟,“听着有点指桑骂槐。”
晚上有风,闵姜西吸气刚要回答,他吐出的一口烟正好被她吸进肺里,顿时,她停下脚步一阵咳嗽,一口气没拔上来,之后越咳越凶。
秦佔很想说她转移话题,但眼看着她咳的眼睛都湿了,很快把烟灭了,看着她道:“没事吧?”
闵姜西摆摆手,眼泪在眼眶打转。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伸手抹了抹眼睛,秦佔眉头轻蹙,不辨调侃和揶揄的口吻说:“你这样让秦嘉定看见,他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
闵姜西说:“他肯定以为我对您意图不轨,被您给打了。”
她平时疏离的状态较多,但偶尔开个小玩笑也挺可爱,秦佔眼底笑意再次闪过,出声说:“未必。”
闵姜西刚缓过神儿,注意力不集中,一时没听懂,不由得侧头看向他,秦佔面色如常,半真半假道:“也许半推半就给你个占便宜的机会。”
闵姜西嘴巴比脑子反应快,连忙道:“不敢不敢,您太客气了。”
一句太客气了,怎么听怎么像讽刺他不检点,还是经常倒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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